教练员领导行为、激励氛围与运动员激励内化——来自全国361°排球锦标赛球队的实证分析

蔡端伟，吴贻刚

教练员领导行为、激励氛围与运动员激励内化
——来自全国361°排球锦标赛球队的实证分析

蔡端伟1，2，吴贻刚1

教练员领导行为对团队绩效和运动员正面积极行为的研究在运动心理学领域受到广泛关注，但其内在作用机理与规律仍然是理论黑箱。基于目标导向理论的激励氛围和基于自我决定理论的基本心理需求，为此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解释框架，成为连接教练员外部激励与运动员内部动机形成的桥梁与纽带。教练员通过其领导行为营造出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诱发运动员的激励内化，进而促进运动员正面积极的行为取向。以参加2013年全国361°排球锦标赛的运动员为样本，通过结构方程法探究了教练员领导行为、激励氛围与运动员激励内化及其行为倾向选择的相关关系。在教练员领导行为方面，社会支持、训练指导和正面反馈等行为是促进运动员激励感知与内化的内在驱动力与关键因素；同时，教练员所营造的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是链接教练员行为和运动员激励内化的中介条件；在激励内化方面，教练员激励氛围需要通过运动员自主感，特别是团队归属感的形成才能发挥效力。

教练员领导行为；激励氛围；基本心理需求；运动员行为倾向

教练员的领导行为如何获得运动员的认同，并且转化为其内在激励，这是目前国内外研究界普遍关注的问题[1]，然而这一激励过程的内在机制研究仍然不足[2]。成就目标理论认为，团体运动中运动员的努力程度、成就感与行为选择受其所在团队激励方式的影响。社会认知理论则认为，运动员对教练领导行为的感知是通过激励氛围来影响运动员的感知行为[3-4]。运动员对教练意图的理解偏差和认知不足会导致对抗行为的产生和逆向行为的选择[5]。目标导向理论为此提出，激励氛围是团体项目中教练员领导行为与运动员心理感知、情感和行为选择的调节中介[6-8]。运动员通过自我识别与认同内化教练员所营造的激励氛围，在目标取向的引导下、在满足基本需求的前提下形成内部动机，进而表现出积极正面的行为取向。已有研究证明，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与运动员自我决定的内部动机高度相关[9-11]，然而多数研究尚未探究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与基本需求子维度之间的相关关系。目前，只有REINBOTH[12]和SARRAZIN[13]构建了概念模型并做了探索性研究，其结论的有效性和普适性有待检验。同时，这些研究没有将教练员领导行为作为激励氛围的源泉加以考虑，没有探讨通过何种行为教练员才能营造出积极的激励氛围并满足运动员的心理需求[14]。为此，本文以教练员领导行为为逻辑起点，基于自我决定理论探究教练员行为和激励氛围对运动员激励感知内化和行为选择影响的内在机理与规律，以期解决教练员领导行为有效性的路径选择与优化问题。

1 文献综述与理论假设

1.1 教练员领导行为与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

根据感知领导模式的“领导行为—运动员感知—运动员反应”的逻辑[15]，运动员对领导行为的感知差距影响其行为选择，进而影响领导的行为效力。教练员与运动员的人际互动、理解沟通、认同认可，不仅可以消除彼此的误解，而且可以影响运动员的心理感受，进而影响运动员的行为选择[16]。大量的研究也表明，褒奖、反馈、设定最后期限、竞争、监控和威权等行为影响激励效果[17-18]。教练员参与了团队培养和训练各个环节，所营造的激励氛围则成为调节和修正运动员对教练员领导行为感知的有效环节[19]。DUDA等[20]指出，教练员领导行为本身就体现了激励过程，无论是民主行为还是社会支持等维度都反映出教练员试图通过关怀或奖惩来改善两者之间的关系，借以激励运动员投入训练比赛。SM ITH等[21]的研究也证实了教练员民主行为、正向反馈等行为与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有关。基于以上文献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教练员领导行为对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有正面影响。

1.2 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与激励内化

自我决定动机理论认为，人具有胜任力（competence）、自主感（autonomy）和归属感（relatedness）的需要。大量研究已经证明，这些心理需求的满足能使运动员个体更长久地坚持投入训练，产生较高的满意度和留队倾向，消除心理倦怠产生愉悦与幸福感。然而，目前多数对教练员领导行为和激励氛围对内部动机作用的研究多聚焦于运动员胜任力需求的满足，对自主感与归属感的研究不足[22]。RYAN等[23]指出，运动员对所参与训练的角色认同、自我选择决定性和队内关系体现了运动员对自我行为的控制力和决策力，运动员觉察到对自主的支持时，他们的动机会更加自主，且能更长期地坚持训练。REINBOTH等[5]发现，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会提升运动员自主性感知满意度，进而影响自我激励。KAVUSSANU等[24]对足球运动员的调查发现，缺乏自主性的激励氛围影响团队士气和训练态度。ADIE等[14]认为，任务参与型氛围有助于团队成员对教练员训练指导的努力程度和团队成员重要性的认可，是促进队内团结合作的重要因素。JOWETT等[25]的研究表明，运动员通过与教练相互的偏爱、信任、支持与鼓励导致其归属感的提升。基于以上文献分析，笔者提出以下假设：H 2：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对内部动机有正面影响。

1.3 运动员激励内化与行为倾向选择

激励氛围通过运动员能力、自由和归属感影响运动员的努力程度、毅力和愉悦感，就团队而言，激励氛围则通过自主感和归属感来影响其自尊、信心、努力、留队倾向等行为[13]。CHI等[26]对篮球运动员的研究表明，自主感可以导致团队凝聚力提升促进团队合作。NEWTON等[10]研究发现，参与型氛围提高了运动员团队归属，并对其训练努力程度、快乐感和运动兴趣有积极作用。SARRAZIN等[13]对手球运动员的研究证实，运动员离队和心理倦怠与归属感缺失有关。MAGEAU等[18]研究认为，受教练自主感支持的运动员会表现出更好的训练表现和毅力。同样，KAVUSSANU等[24]对足球运动员的调查发现，缺乏自主感影响团队士气和训练态度。基于以上文献分析，笔者提出以下假设：H3：自主感和归属感对运动员行为倾向有正面影响。

基于以上假设，本研究构建了本研究的理论框架与假设路径（见图1）。

图1 教练员领导行为与运动员动机内化和行为选择理论框架

2 实证研究

2.1 样本选择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本研究对象来自2013年全国361o排球锦标赛参赛队员，女排比赛地点是江苏太仓，男排是河南漯河。其中，男排16支球队，女排14支，共计运动员360人，发放问卷360份，有效问卷339份。研究过程中，数据处理均以上述339份问卷为样本。调研受访对象中，男运动员180名（53.1%），女运动员159名（46.9%）；主力球员占42.8%，替补队员占27.4%，其他介于主力与替补之间。

2.2 研究设计与工具

2.2.1 教练员领导行为量表教练员领导行为量表结合了CHELLADURAI[27]和马红宇[28]的多维度领导模型的量表（LSS），由专制行为、训练指导、民主行为、社会支持、正面反馈5个维度构成，共18个题项。专制行为维度由5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在训练比赛中要求运动员绝对的服从安排；训练指导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在训练中向运动员答疑解惑；民主行为维度由4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鼓励运动员提出新的训练方案；社会支持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对运动员个人生活嘘寒问暖；正面反馈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对运动员在训练和比赛中的进步做出褒奖。量表采用Likert5点计分，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记作1～5分。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数据拟合度不够理想。根据模型的修正指数和标准化负荷对模型进行修正，剔除专制行为维度的第5题、社会支持维度的第3题和正面反馈的第2题后，模型共有15个题项。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指数χ2=156.329，df=80，χ2/df=1.954，RMSEA=0.053，CFI=0.934，NFI=0.877，IFI=0.936，GFI=0.945。根据吴明隆（2011）的观点，验证性因子分析及结构方程模型构建中，χ2/df<5尚可接受，<2为良好。RMSEA应小于0.08，模型适配度较好，CFI、NFI、IFI、GFI值大于或接近0.9表明模型拟合度较好。因此，本研究修正后的量表结构效度较好，达到模型拟合标准。信度检验表明专制行为、训练指导、民主行为、社会支持、正面反馈5个维度量表的克朗巴赫α系数分别为0.637、0.654，0.726、0.629和0.743，在可接受范围内。

2.2.2 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量表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则根据NEWTON等（2000）[10]编制的PMCSQ-2运动感知激励氛围问卷修正而成，由合作学习、技能提升和角色认同3个维度构成，共9个题项。合作学习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在训练中鼓励运动员相互切磋技艺；技能提升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在训练中对运动员的弱点提出改进建议；角色认同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教练员明确运动员在队内的重要性。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数据拟合度不够理想。根据模型的修正指数和标准化负荷对模型进行修正，剔除合作学习维度的第2题、技能提升维度的第3题后，模型共有7个题项。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指数χ2=17.285，df=11，χ2/df=1.571，RMSEA=0.041，CFI=0.992，NFI= 0.978，IFI=0.992，GFI=0.986，达到模型拟合标准。信度检验表明，合作学习、技能提升和角色认同3个维度量表的克朗巴赫α系数分别为0.705、0.603和0.797，在可接受范围内。

2.2.3 运动员内部动机量表在运动员内部动机方面，由于以往国内外比较研究已验证胜任力在内部动机中的作用，而自主感和归属感存在明显差异，因此研究设计中主要考察了自主感与归属感维度。自主感维度则由PALDS[29]量表修正而成，共4个题项，如我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和方式进行训练。归属量表题项根据RICHE等[30]的FRS归属感量表修正而成，共4个题项，如我感到队内关系融洽。验证性因子分析表明，χ2=33.800，df=8，χ2/df= 4.225，RMSEA=0.078，CFI=0.948，NFI=0.934，IFI=0.949，GFI= 0.966，达到模型拟合标准。信度检验表明，自主感和归属感2个维度量表的克朗巴赫α系数分别为0.654和0.707，在可接受范围内。

2.2.4 运动员行为倾向量表运动员行为倾向借鉴了张霖家[31]运动目标取向量表和满意度量表，由运动员满意度、努力程度和留队倾向3个维度构成，共7个题项。运动员满意度维度由2个题项构成，如我对自身训练效果表示满意；努力程度维度由3个题项构成，如我愿意为团队加倍努力训练；留队倾向维度由2个题项构成吗，如我愿意继续为团队服务。验证性因子分析表明，χ2=53.561，df=24，χ2/df=2.232，RMSEA=0.060，CFI=0.978，NFI=0.961，IFI=0.978，GFI=0.967，达到模型拟合标准。信度检验表明，运动员满意度、努力程度和留队倾向3个维度的克朗巴赫α系数分别为0.804、0.765和0.750，在可接受范围内。

2.3 模型拟合检验

本研究使用AMOS 18.0，采用最大似然法估计模型。结果表明，CMIN/DF=2.784<5，表明拟合效果较好；模型的RMSEA= 0.073，小于0.1且接近0.05，在可接受的区间内，说明模型拟合较好；GFI、NFI、IFI和CFI的值分别为0.791、0.749、0.823和0.821均大于0.75且接近1。

2.4 路径分析参数估计

结构方程中，判别路径系数是否显著异于零的标准是临界比值（critical ratio，C.R）和显著性概率值P。当临界比值的绝对值大于1.96，表示估计值达到显著性概率P值为0.05的显著水平，即原路径假设关系成立。路径分析参数估计表明，在假设H1中，教练员专制行为与合作学习和角色认同的激励氛围塑造无关（P值分别为0.323和0.235，均大于0.05），而专制行为对技能提升的激励氛围有正面影响（P<0.05）。教练员民主行为对合作学习和技能提升的激励氛围营造有正面影响（C.R值分别为8.531和8.670，P<0.01），而无法促进角色认同的形成（C.R= 0.495，P>0.05）。教练员的社会支持行为对技能提升和角色认同的激励氛围有正向作用（C.R值分别为4.750和5.150，P< 0.01），而与合作学习无关（C.R=0.962，P>0.05）。教练员的正面反馈和训练指导对合作学习、技能提升和角色认同的激励氛围塑造都具有正向影响。

在假设H2中，技能提升的激励氛围对自主感形成有正向作用（C.R=5.536，P<0.01），合作学习和角色认同的激励氛围与自主感无正向作用（C.R值分别为-1.699和-1.372，P>0.05）。而这2个激励氛围的子维度均对促进归属感形成有正面影响（C.R值分别为2.544和8.856，P<0.01）。

在假设H3中，自主感对运动员的努力意愿有正向作用（C.R= 3.035，P<0.01），而对满意度和留队倾向无正向影响（C.R值分别为-1.699和-1.372，P>0.05）。而归属感对运动员研究中所涉及的行为倾向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C.R值分别为8.189、8.910和9.026，P<0.01）。

2.5 效应分析

为更清晰显示变量间的相互关系，模型中标准化路径系数的分解结果与效应见表1。在教练员领导行为与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关系方面，社会支持、训练指导与正面反馈维度对角色认同维度影响力较大（直接效应值分别为0.457、0.317和0.355）。社会支持、训练指导和民主行为维度对技能提升维度的影响效应显著（直接效应值分别为0.433、0.521和0.697）。训练指导、正面反馈和民主行为对合作学习维度的影响较大（直接效应值分别为0.717、0.560和0.635）。

表1 标准化总效应矩阵

在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与运动员内部动机关系方面，技能提升对自主感的解释力较强，角色认同和合作学习对归属感影响效应明显。在运动员内部动机与运动员行为倾向关系方面，自主感主要影响了运动员的努力程度，而归属感对运动员满意度、努力意愿和留队倾向均具有较强的影响效应。

3 讨论

3.1 感知差异直接影响教练员领导行为效能转化

本研究首先证明了教练员的领导行为与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的形成有密切的关系，如果没有运动员对教练领导方式的感知、理解和支持，教练的各种领导方式很难达到预期目的，这也印证了ROBERTS[3]和VALLERAND[4]的研究结果。社会支持、训练指导和正面反馈影响教练员激励氛围内化的效果，对运动员积极正面行为倾向有较强的预测解释力。这说明，教练员的任何领导行为如果没有运动员的理解、认同与认可，就无法转化为积极的行为，也不会促进团队的绩效提升。研究小组在对队员深度访谈时，很多队员曾经这样表示：“每个人都想进步，只是对教练的意图吃不透，总是有被动参与的感觉，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仅仅是按照教练员训练的具体要求完成就是了，没有想更多的事情”。据此，运动员的感知差距决定着教练员领导力的效能转化。教练员领导行为中的民主行为、正面反馈和具体的训练指导有助于消除感知差距，提高队员的合作与学习及其在团队中的角色定位。但同时在研究中发现，教练员的社会支持行为不能支持合作学习，说明队员之间缺乏团队目标导向，存在个体之间的相互不认同、不感冒，团队凝聚力不够强。但是对个人技能和角色认同有强化作用，说明存在个人目标和团队目标取向的差异。本研究也发现，关于教练的社会化支持，球队成员中的社会化支持对于提高球队学习与竞技能力具有很大的影响，说明建立团队意识、促进团队合作与学习、清晰界定每个球员的角色认知对于提高教练领导效力具有相关性。

3.2 激励氛围子维度对运动员激励内化作用与差异

本研究其次证明了运动员内部动机需要通过对感知的教练员激励氛围内化而成，而教练员激励氛围的子维度对内部动机触发作用的感知机理存在差异。技能提升对自主感形成作用明显，而合作学习与角色认同则只与归属感具有强相关关系。自主感不仅仅是运动员对训练内容和手段自我决策的感知，这种自主性更体现在运动员将自我提升判断为行动的诱因。根据归因理论，当运动员在训练和比赛中技能和效果产生显著的提高，运动员往往会将此归因为个人努力的结果，进而形成较高的自主感。

排球比赛属于团体项目，相对于个体类竞技项目，团队项目讲究合作、互补、协同与角色尽职。通过合作学习、相互切磋，运动员不仅在技能上有所提高，更有助于团队凝聚力的塑造。相互学习过程中，运动员个性不断磨合、关系不断融洽促进了群体任务和社交一致性与吸引力[32]。这种社交化的学习方式通过情感融合和任务导向形成群体凝聚力和归属感，运动员视球队为家庭，视队友与教练为亲人。单个球员的竞技水平再高，如果没有其他球员的配合支持，有效攻防转换无法进行。同样一个球员的角色不能融合于团队之中，得到其他队员的认同，也难以开展有效的合作学习。角色认同是指一个人对一个组织的认可和组织内其他成员对自己认可度的主观评价。对于一个排球队员来说，自己在球队中角色的认定与认可是评价一个运动员是否具有归属感的重要依据。

3.3 团队归属感决定着运动员的行为选择

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中，自主感对运动员努力意愿有一定的影响，但是相比较而言，归属感的形成才是运动员积极正面行为倾向的决定因素。如英国著名足球教练格拉汉姆·泰勒所言，教练员最应关注的任务就是与运动员沟通联系，让运动员信任教练和队友并获得尊重。营造相互关怀、轻松愉悦、温馨如家的氛围有助于运动员最大潜力的发挥与释放。教练员所表现出的社会支持、人文关怀、失败容忍、正面褒奖等做法是链接运动员和教练员以及队内关系的重要纽带。运动员不仅具有“生物人”属性，更是“社会人”。“观念—行为—绩效”理论认为，人的价值观念决定着人的意识，意识决定着行为选择，行为选择则形成最后的绩效。相对于“生物人”，人的社会属性更能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和行为选择。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研究以教练员领导行为作为逻辑起点，考察了领导行为对任务导向型激励氛围的作用机理，以及激励氛围内化及其对运动员行为选择的影响。根据社会认知理论、成就目标理论和自我决定理论，本研究引入了自主感和归属感作为教练员外部激励效能向运动员自我激励效能转化的内在驱动变量。根据以上数据分析与讨论，本文得出如下研究结论。

（1）球队队员对教练员领导行为预期的感知差异决定着教练员领导行为的效度。教练员民主化的行为、正面的反馈与训练指导等沟通行为有助于消除队员感知差异，进而提高队员学习、合作和技能提升。

（2）在实际训练和比赛的指导过程中，教练员不仅要鼓励运动员合作学习、取长补短，促进情感融合、凝聚力和团队归属感，同时还要清晰界定运动员在团队中的角色，帮助运动员理解自己在球队的角色、责任与成长方向，提升运动员之间角色认可与认同度。此举有助于提升运动员激励行为的内化，提高团队整体发展绩效。

（3）在运动员行为选择方面，本研究认为，教练员的任何领导行为和管理意图，必须通过综合沟通与激励，将其转化为运动员的团队归属感。只有在运动员内在动机与组织发展动机保持一致的时候，运动员才能将团队精神转化为内在激励和正确的行为选择。

4.2 不足与建议

尽管本文力图揭示教练员行为与运动员行为倾向的内在规律，然而受时间和精力所限，本研究只选择了成年排球运动员为样本，未来研究可以深入探讨青年运动员的激励方式。同时，创新和品德作为领导行为的重要变量也存在研究的空间。最后，目标导向理论也是激励内化的重要方式，未来研究可以同时引入内在动机与目标导向作为中介变量并探究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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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ach Behaviors，M otivational Climates and M otivation Internalization of Ath letes：An Empirical Study in Chi⁃na 361o VolleyballChampionship

CAI Duanwei1，2，WU Yigang1
（1.School of PE and Coaching，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2.School of PE，Henan Normal University，Henan 453007，China）

The effects of coach behaviors on group performance and positive sportsman-like behaviors have been concerned in sports psychology.However，its operational mechanismand principles are still in the black box.Based on goal perspective theory and self-determination theory，motivational climates and basic needs were introduced to posit a newframework in order to construct a link between external motivation fromcoaches and internal motivation fromath⁃letes.Coach-initiated task involving motivational climates facilitate the motivation internalization of athletes by satisfying their basic needs and accordingly create positive sportsman-like behaviors.This paper aims to discuss the intermediate effects of motivational climates and basic needs between coach behaviors and athletes’behaviors orientation by SEM.Regarding coach behaviors，social support，training as well as positive feedback are key behaviors and driving forces leading to perception and internalization of coach's motivation.Meanwhile，the intermediate effects of task involving motivational climates between coach motivation and basic need satisfaction are also approved.Perception of relatedness have significant impact on motivational in motivation internalization，followed by perception of autonomy，which lead to effective coach leadership.

leadership behaviors of coach；motivational climates；basic psychological needs；sportsman-like behaviors

G 804.8

A

1005-0000（2014）02-142-05

2013-12-13；

2014-03-14；录用日期：2014-03-14

蔡端伟（1970-），男，河南洛阳人，副教授，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竞技体育组织与管理；通信作者：吴贻刚（1963-），男，湖南长沙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竞技体育组织与管理。

1.上海体育学院体育教育训练学院，上海 200438；2.河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河南新乡453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