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豆棚闲话》文本解读的因素

2014-04-10 06:42:48路萌莉
关键词:闲话小说

路萌莉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 北碚400715)

影响《豆棚闲话》文本解读的因素

路萌莉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 北碚400715)

《豆棚闲话》在中国古代小说中独具一格,它的“豆棚”意象,结构框架,叙事模式都被很多学者关注,但小说问世之初的很长时间内并不为学界接受,一方面是小说荒诞的故事情节及颠覆的人物形象挑战了读者的传统思想,另一方面是小说在结构和叙事方面的创新并没有被接受,这两个因素直接影响小说的解读和评价,这种情况直到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才有改变。

豆棚闲话;文本解读;争议性;荒诞性;现代性

艾衲居士的《豆棚》是康熙年间刻印的话本小说,在话本小说的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问世之初,它并未引起广泛关注,直到1989美国汉学家韩南先生出版了《中国白话小说》,才扭转了这一局面。

历年来,人们对《豆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大的方向:一是对小说作者和版本的考证,对作者的考证缺乏充足的证据,艾衲居士的身份至今仍无定论。小说主要版本:清乾隆辛丑(1781)书业堂刊本、乾隆乙卯(1795)三德堂刊本、嘉庆戊午(1798)宝宁堂刊本和嘉庆乙丑(1805)致和堂刊本。四种刊本均题“圣水艾衲居士编”。此外还有上海杂志公司,1934年版;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等。此篇论文参照的是198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本。二是对小说文本的研究,关于小说的文本,韩南在《中国白话小说史》中写道:“标志着和冯梦龙及其同时代人所采用的、又由李渔和《照世杯》的作者稍加改变的小说形式的决裂,而且也标志着和中国白话小说本身的基本模式和方法的决裂”[1]191。这一论断把《豆棚》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文学高度。此后研究者纷纷将目光投向这本书的结构形式,它的结构创新成为这部小说的突出特点,小说的独特叙事模式和深刻社会历史意义也引起了研究者的注意。具有代表性的论著有丁明如、李梦生的《读〈豆棚闲话〉》,杜贵晨先生的《论〈豆棚闲话〉》;金玉田的《艾衲居士和他的豆棚闲话》;蔡良俊《〈豆棚闲话〉闲评》;李小菊的《论〈豆棚闲话〉的叙事艺术》;陈洪《论清初白话小说作者所折射的社会文化心态》,王晓初《〈豆棚闲话〉与话本小说叙事》;胡艳玲的硕士论文《〈豆棚闲话〉研究》,朱海燕的博士论文《明清易代与话本小说的变迁》等等。关于小说文本的研究,多是围绕小说结构形式和叙事模式展开的,本文想从叙事模式对文本解读的影响这一方面,梳理《豆棚闲话》自产生以来文学界对这部小说的评价,分析产生这种解读的原因。

一、对《豆棚闲话》评价的分歧

《豆棚》自产生以来,一直是存在争议的,也正是这种争议,才使得它能引起更多人的重视。从近代开始,众多文学大家们在评价这部小说时,有持肯定态度的,有持否定态度的,也有避而不谈的。

在中国第一部小说史专著《中国小说史略》中,鲁迅先生并没有提到过这部小说,关于它的评论性话语最早来自胡适先生,他一九六一年二月四日在《豆棚闲话笔记》写中道“此中十二篇都不是好小说,见解不高,文字也不佳”。[2](P962)这是直接的否定,对小说的思想性和文学性都给予了批评。胡适和鲁迅两位近代文学史上影响深远的文学大家对《豆棚》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后人对这部小说的认识。叶士莹的《话本小说概论》中评到:“其中封建性的糟粕也还不少,如《党都司》就是”[3]649,游国恩版本和章培恒、骆玉明版的《中国文学史》中对这部小说都没有提及,郭预衡先生主编的《中国古代文学史》仅仅是提及书名而已,在他主编的《中国古代文学史长编》中,小说的分类直接引用鲁迅先生《中国小说史略》的分类方法归纳清代小说,并未提及《豆棚》。

《豆棚》不受重视的局面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彻底的扭转,1989年美国汉学家韩南先生的《中国白话小说史》出版,小说最后一个章节讲述艾衲先生和《豆棚》,重点论述小说结构的特点和文本的深层意义。韩南对为何以《豆棚》作为结束,进行了说明“我用艾衲作为最后一章,来结束这部中国白话小说史。这应当是适合的,当然,也可能并不对。我说适当,是因为艾衲的《豆棚闲话》这本书,作为最后的一部小说集,就其形式而言,不仅标志着和冯梦龙及其同时代人所采用的、又由李渔和《照世杯》的作者稍加改变的小说形式的决裂,而且也标志着和中国白话小说本身的基本模式和方法的决裂。当然,白话小说并不是到艾衲为止……但这些小说作者都茫然不知艾衲的改革。”[1](P191)赵景深先生的《中国小说从考》书中点出了《豆棚》与普通的拟话本小说“三言二拍”的不同,首次把《豆棚》与西方的文学作品《十日谈》《天方夜谭》放在一起比较,找出结构上的共通之处,“《豆棚》虽不及这两部书著名,但文笔洁雅丰赡,却是画本中少有的。”[4]400对于文本的解读,赵景深先生则更多地把它当作风趣的小品文来欣赏其语言的精妙。石昌渝先生的《中国小说源流论》,书中说“中国白话短篇小说如果在《豆棚》的起点上再向前迈进,那就要走进近代小说的范畴”[5]288,这是对小说叙事方式的一种极大肯定,之后国内学者逐渐开始关注这部小说。

二、产生分歧的原因

这部小说从鲜有问津到引起注意,历经了漫长的时间,对它的态度也是有褒有贬。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是这部小说独特的叙事艺术对文本解读造成了影响,这种独特的,甚至是超前的写作方式在小说产生之初以及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够为大众所接受。

(一)荒诞的故事情节及人物形象

《豆棚》这部小说的叙事艺术及其结构是这部小说的研究热点,十二则故事以豆棚的搭建、繁茂和拆散为线索讲述,每则故事都有单独的叙述者,作为第一叙事者的“艾衲”将拟话本小说中说书人的职责转交给豆棚下出现的众位乡民,造成叙述者众多的局面。“艾衲在寻常小说的叙事之上又增加一层转述的关系,是因为新添的转述会在不知不觉中使故事主体原本比较单一、明确的内涵变得丰富而蕴藉,如同光线经过三棱镜后折射的七彩一样,第二层的转述就会有着与三棱镜类似的功能”[6]〗215。几经转述,主题被发酵,或夸大,或隐藏。《豆棚》是明清易代之作,遗民的敏感身份和对政治因素的考量,使作者对作小说的真正意图不能畅所欲言,这种欲言又止状态下写成的这部《豆棚闲话》,其主题耐人寻味。小说以一种看似戏谑荒诞的堂吉诃德式的方式进行,这并不是漫无目的、哗众取宠的手段。由太空啸鹤的《豆棚》叙中可知,艾衲创作这部小说是“收燕苓鸡壅于药裹,化嬉笑怒骂为文章。莽将二十一史掀翻,另数芝麻账目;学说十八尊因果,寻思橄榄甜头。那趱旧闻,便李代桃僵,不声冤屈;颠倒成案,虽董帽薛戴,好象生成。……忽啼忽笑,发深省处,胜海上人医病仙方;曰是曰非,当下凛然,似竹林里说法说偈”[7]143。紫髯狂客在《陈斋长论地谈天》的总评中写道:“著书立言,皆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亦在乎后学之善读。如不善读,则王君介甫,以经术祸天下,所必然矣。即小说一则,奇如《水浒记》,而不善读之,乃误豪侠而为盗趣;如《西门传》,而不善读,乃误风流而为淫。其间警戒世人处,或在反面,或在夹缝,或极快极绝,而惨伤寥落寓乎其中,世人一时不解也。”[7](P142)从这些都可以看出,作者的颠覆性写作期待读者的觉醒和领悟。

这种荒诞的故事内容及其人物形象,对阅读文本的读者产生两种影响:一是极度的不适应,读者有可能接受不了这种改变,放弃阅读,当然还有少数人对这些故事进行改编,使故事又回到原来的模式中;二是这种新的观点会形成阅读上的陌生化,激起读者更大的阅读兴趣,进而透过看似荒诞夸张的表象去探究故事的新意。

前一种结果的产生是因为,读者的长期阅读经验已经形成固定思维模式,以旧的,传统的观念去解读这部小说,定是阻碍重重。《豆棚》中对许多传统思想都做出了颠覆。比如西施的形象,西施的故事是人们耳熟能详的,为了国家的复兴牺牲自我的,具有沉鱼之姿的美女,但在《范少伯水葬西施》中西施成了一个资质平庸的大龄剩女,文学作品中渲染多时的西施与范蠡的爱情故事,在这则故事中,以范蠡为一己之私,推西施落水溺亡结尾,对苏东坡的西湖名句以及范蠡改名“鸱夷子”都做出了全新注解。人物形象的颠覆,使得流芳千古的名人们走下神坛,留在人们心中高尚圣洁的光环荡然无存,与原有的故事内容及人物形象形成矛盾冲突,势必会使一部分读者心里接受不了,拒绝接受或是对小说评价不高。小说的荒诞性也是读者接受小说的一重阻碍,在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中,荒诞性,这一艺术手法是游走在主流思想形态之外的,《庄子》算是这一手法的开山之作,但先秦子之后,被儒家思想贯通的历史是规矩严肃的,《庄子》几成绝响,《豆棚》的荒诞不经中隐约可见对庄周的继承,不仅对历史人物进行颠覆性改造,故事情节也是天马行空,超出常理,让人哭笑不得,戏谑的手法既是它的特色,也是解读小说真意的干扰。有人就曾改编小说中的故事,把脱离传统的故事又导回传统轨道。比如范希哲的《豆棚闲戏》对《介之推火封妒妇》、《范少伯水葬西施》和《首阳山叔齐变节》进行了改编,范希哲认为《豆棚》描写的西施、介之推和叔齐的形象是对历史名人的诋毁,于是,在他的戏剧中,安排了艾衲悔改的场面,以此来为先贤们抱不平。唐英将《小乞儿真心孝义》改编为三十八出的传奇《转天心》,戏中增添不少情节来加重小乞儿的孝义,原本中重视生死轮回的剧情被弱化。

对颠覆性故事阅读产生的另一种结果陌生化效果,《豆棚》中对传统人物以及故事情节完全打破重塑,产生了陌生化的效应,打破大脑中长期形成的定势思维模式,在全新的叙事视角下,使读者重新对解读对象发生兴趣,获得新奇的阅读体验。

这种对固有的传统故事及其人物形象的改写,可以称之为“旧瓶装新酒”,在人物和部分情节遵照原著的情况下,变更故事情节或人物特点,使他们成为作者意愿的传声筒,表达不同于以往的新思想。《豆棚》中在第二叙事者讲故事的时候,都会用到,“野史”“道听途说”等词,在这类词语的干扰下,故事就仅仅是故事了,可虚可实,故事有没有深意全看读者的心理反应了。就拿伯夷、叔齐的例子来说,先秦的文学作品中不乏对他们的大量记载,《论语》《庄子》《孟子》等等,大多是对他们道德品质的赞扬,伯夷叔齐的完整故事出现在《史记·伯夷列传》,司马迁借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的故事对“天道无亲,常与善人”[8]2124提出质疑,而在《首阳山叔齐变节》中,对伯夷和叔齐的形象全然颠覆,伯夷叔齐面对新旧朝更替,叩马而谏,无果后选择进首阳山隐居,街市上言清行浊的虚假之士,面对此番政局的巨变,初时惶恐惧怕,胆战心惊,观望不语,但听说伯夷、叔齐之事后,“犹如三春二月烧香的相似,都也走到西山里面来了”[7]68,本来是走投无路的避难,在艾衲笔下,似乎变成一场盛会,两相对照,更显滑稽。清闲的西山一时间嘈杂喧闹起来,“谁料近来借名养傲者既多,而托隐求征者益复不少,满山留得些不消耕种、不要纳税的薇蕨赀粮,又被那会起早占头筹的采取净尽。”[7]70这段文字是充满喜感的讽刺,人们如同参加盛会一般都来山上,连山上的草根都没有被放过,一挖而尽。叔齐对此感到很失落,坚持隐逸的心开始动摇,他列出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合理”的违背之前的决定,各种功利世俗的考量使得舍生取义的义士形象完全消失,他振振有词的说服自己去新朝投诚。山里的野兽一开始被伯夷、叔齐的行为感动,决定守护义士,但在叔齐的奋力鼓吹之下,众兽也被说服了。后来叔齐被“顽民”当作奸党捆缚,山君率众兽前去解救,双方围绕叔齐的“背信弃义,怀有二心”展开争论,最后“齐物主”驾云而来,以应天顺人,天道轮回之理化解纷争。“齐物主”的言论使叔齐更心安理得的出山投奔名利场。虎豹野兽怎么会说话,又如何有世俗思想,天神如何会出现,这一系列情节如同痴人说梦,真真假假。文中最后的争论并没有分出胜负,双方的矛盾也依然存在,这是一种模糊性的开放式结尾。这则故事的最后,紫髯狂客评到:“若腐儒见说翻驳叔齐,便以为唐突西施矣。必须体贴他幻中之真,真中之幻。”[7]76作者期待读者在陌生化的人物形象以及故事情节中读到被模式化了的传统思想之外的内容,《首阳山叔齐变节》中改朝换代的背景本身就是一个敏感点,结尾的模糊似乎刻意避开现实政治,小说的人物和情节来都是对明清易代之际众人言行举止的隐射。

这类写作手法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也出现过,最典型的就是鲁迅先生的《故事新编》,鲁迅先生在这本书里对古人的形象和故事情节也做出改编,以便于表达更新颖更丰富的思想内涵,其中的《采薇》同样也是写伯夷、叔齐之事,在鲁迅笔下,这二位成了迂腐的代表,他们愚钝不堪的行为惹人发笑,逆来顺受,自欺欺人的行为又让人心酸。小说的语言环境是当时的社会,还夹杂一些方言,古人们也开始说一些俏皮话,严肃的历史题材和荒诞的人物行为形成巨大反差,让读者笑中带泪,在鲁迅眼里,伯夷和叔齐代表了思想落后,尚未觉醒的国民。“通过对文本的改造和强化,凸现了现代心灵悲切忧愤的沉思。”[9]123让人奇怪的是,鲁迅先生的《故事新编》与《豆棚》一样,是一部贯通了讽刺滑稽和诙谐幽默风格的小说集,创作时间和《中国小说史略》几乎同步,遗憾的是《豆棚》的独特风格并未引起鲁迅先生的注意,也未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占得一席之地。

(二)艺术手法的现代性

《豆棚》有独特的结构框架、多重的叙事角度和贯穿始终的“豆棚”意象等,相较于传统小说对故事情节、人物形象的重视,《豆棚》全面展示了小说的其他构成因素,这些元素的成功运用是中国古典小说的一个突破,也是向现代小说迈进的一个标志。这部小说“已经显示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意识的小说的特点”[10]157,“叙事人的发现是西方叙事学的重要贡献,对现代小说的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中国古代小说家并没有这种理论指导,很少在叙事角度上花样翻新……艾衲终于突破了这一叙事模式,将话本小说的叙事艺术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11]246而在小说产生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这些创新的小说因素不仅没有被后人继承,而且也没有被发掘,那个时期中国的文学或者说文学理论也没有飞跃性的进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末期,“二十世纪世界文学艺术的大趋势,是尽力寻找全新的思维方式、感觉方式和表达方式,以开掘现代人类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及其对外部世界的‘掌握’”[12]17。纵观整个二十世纪,都是中国文学向世界文学靠拢的过程,尤其是八十年代思想解冻之后,更多的外国文学理论传入中国,国内的学者开始借鉴新的方式去解读文学作品,思维空前的活跃和开阔。韩南、赵景深和石昌渝这一批学者的论著在《豆棚》研究上起到了转折性的作用,或许是巧合,但一切偶然都是必然,这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后,中国文坛空前活跃的时期,文学创作达到了巅峰,国门大开,外国的文学作品和新的理论也纷纷涌入人们的视野,甚至开始陷入对西方文学理论的迷恋当中。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豆棚》获得了更多的关注,学者的研究角度也渐渐多起来,典型的有李小菊女士的《论〈豆棚闲话〉的叙事艺术》和《〈豆棚闲话〉的叙事学研究》,主要都是引进西方叙事学的理论来进行文本研究,张永葳的《论〈豆棚闲话〉的结构、意象和框架意识》也是从西方小说分析方法的角度来研究的。艾衲在创作《豆棚》时运用的很多艺术手法都是超越当时的那个时代的,是具有现代性的,他不会知道,这个或许是无心的举动,在中国小说史上是一个里程碑似的存在。虽然曾一度被埋没,但超越时代的艺术总会在那个时代到来时大放异彩。

三、小结

杜贵晨在《论〈豆棚闲话〉》中开头就说:“短片平话小说集《豆棚闲话》,是研究者未曾忘却也没有能予以足够注意的书,对《豆棚闲话》进行具体分析和全面评价,是我们时代读者的责任”。近年来对《豆棚》的研究论著虽然逐渐增多,但在当下的研究环境中赋予这部小说新的生命,发现它与这个时代共同跳动的脉搏,仍然是我们时代学者的责任。

[1][美]韩南.中国白话小说史[M].尹慧珉,译.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191.

[2]胡适.胡适古典文学研究论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962.

[3]叶士莹.话本小说概论[M].北京:中华书局,1980:649.

[4]赵景深.中国小说从考[M].济南:齐鲁书社,1980:400.

[5]石昌渝.中国小说源流论[M].北京:三联书店,1989:288.

[6]朱海燕.明清易代与话本小说的变迁[M].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07:215.

[7][清]艾衲居士.豆棚闲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8][汉]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2124.

[9]汪跃华.试论故事新编人物的喜剧性[J].兰州:兰州大学学报,1996(1):123.

[10]李小菊.豆棚闲话的叙事学研究.[J].广州:广东社会科学,2002(2):157.

[11]傅承洲.明清文人话本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246.

[12]王小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论.[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5:17.

2014-02-26

路萌莉(1989-),女,甘肃白银人,重庆西南大学文学院古代文学方向硕士研究生。

I207.4

A

1008-293X(2014)03-009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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