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出土玉器概述

2014-04-10 04:56丁哲
史志学刊 2014年4期
关键词:红山玉器墓葬

丁哲

内蒙古出土玉器概述

丁哲

内蒙古历代玉器主要出土于东南部地区,中南部地区、科尔沁地区、呼伦贝尔地区也有一定发现,其中以史前、辽金元时期玉器最为重要。

内蒙古 玉器 史前 辽代

内蒙古自治区横亘于中国北部,以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为主。阴山、贺兰山、大兴安岭和燕山将内蒙古大体上分割为与甘、青和蒙古戈壁相毗邻的西部,与陕、晋、冀接壤的中南部,与冀、辽交界的东南部和以大草原为背景的东北部四个自然文化区。此外在内蒙古地区由西南向东北,沿北纬38—45度的燕山南北长城地带,自古以来就是农牧经济交错分布地域,也就是农牧民族杂居、农牧文化交汇的地带。这种特殊的自然地理、经济、政治环境,产生了丰富多彩的、独具特征的北方地区古代文化,从而留下了珍贵的文化遗产。自20世纪初中国引入了以田野调查发掘为基础的近代考古学以来,尤其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改革开放的条件下,内蒙古自治区的文物考古事业蓬勃发展,各地考古发现了较多的玉器。相关资料显示,内蒙古历代玉器主要出土于东南部地区,中南部地区、科尔沁地区、呼伦贝尔地区也有一定发现。笔者不揣冒昧,试图对内蒙古出土的历代玉器作一简单的综合叙述,疏漏、谬误之处望方家指教。

内蒙古史前玉器的出土地点集中分布于东南部地区、科尔沁地区及呼伦贝尔地区。相比而言,东南部史前遗存分布较为密集,加之田野考古工作进展较快,新石器时代至早期青铜时代考古学文化年代序列和谱系关系已大体明确,为该地区史前玉器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东南部已确认的诸考古学文化中,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小河沿文化、夏家店下层文化等遗存中,都出土过数量较多、不同类型的玉器。在长达4000余年的历史发展进程中,玉器的制作和使用具有较为明确的源流关系,具有鲜明的地域风格,已构成内蒙古东南部地区史前考古学文化核心内涵之一,使此地与邻近的辽西地区共同成为中国东北史前玉文化的重心区域。故内蒙古东南部地区在史前玉器研究领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要探索中国玉器的起源,完善史前玉器的分布、类型、内涵等问题,都必将把此地出土的玉器作为重要的研究资料。科尔沁地区,以往田野工作比较薄弱,尤其对史前考古学文化的了解几近空白,但随着近年来配合基本建设的田野考古工作深入开展,相继确认了南宝皋吐类型和哈民忙哈文化,为进一步了解科尔沁地区史前考古学文化的发展序列提供了重要参考材料,两遗存中亦出土了数量可观的玉器。呼伦贝尔地区经正式考古发掘出土史前玉器数量则相对较少。

(一)

兴隆洼文化,年代约为公元前6200年至前5400年,属新石器时代中期,是中国东北地区现已确认年代最早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亦为迄今所知最早采用真玉(即阳起石和透闪石结晶体)制作玉器的考古学文化。兴隆洼文化玉器作为东北地区玉文化的基础,可能是本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小河沿文化玉器以及青铜时代早期的夏家店下层文化玉器的直接源头。兴隆洼文化玉器在内蒙古境内的出土地点主要有敖汉旗兴隆洼[1]、兴隆沟[2],巴林右旗洪格力图[3]、锡本包楞[4],林西县白音长汗[5]等。

敖汉旗兴隆洼遗址自1983年至1993年先后经过六次发掘,揭露面积多达3万平方米,发现房址170余座,清理居室墓葬30余座,是中国目前所知时代最久远、保存最完整的一处史前聚落遗址。遗址中有玉玦、匕形器、玉斧、玉锛等出土,该遗址117号墓中的一对玉玦,出土时置于墓主人两耳旁,当为其生前所佩之耳饰,这开创了玉玦使用方法的先河。

敖汉旗兴隆沟遗址于2001年至2003年历经三次发掘,共揭露面积6000余平方米,清理房址37座,居室墓28座,出土玉玦、弧形玉饰等。4号居室墓的主人系一未成年女性,出土时头骨立置,四肢散乱。墓中出土两件玉玦,一件嵌在头骨右眼眶内,另一件出于填土内,这与辽宁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出土的陶塑女神头像眼眶嵌入圆形玉片的现象相同,都应起到“以玉示目”的独特作用。11号房址中出土的1件弧形玉饰,形制规范,做工精细,一端钻有圆孔,恰呈半璧之形,有学者认为可能是一件玉璜[6]。

巴林右旗洪格力图遗址为一处积石冢性质的墓地。由于盗掘破坏严重,已无法看清墓穴形制及遗物出土位置,墓主的尸骨几乎荡然无存。1997年在此出土玉玦8件、匕形器1件、玉斧1件、玉石料1件;其中7件玉玦可按大小依次排列成为一组,显然不是作为耳部的装饰品,而可能具有礼仪用玉的性质,此类习俗在东北史前玉文化中尚属首例。

1982年巴林右旗锡本包楞墓葬出土玉玦1件、匕形器2件,系当地牧民挖土所获。后经专业人员现场调查以及发现者回顾,判定玉器出自一座长方形浅竖穴土坑墓内,玉玦位置墓主人头部,匕形器出自其腰部。

林西县白音长汗遗址于1986年被首次发现,后历经1988、1989、1991年三次发掘,揭露总面积达7264.3平方米,共清理房址40余座,墓葬7座。其中,墓葬中出土玉器7件:玉玦2件、玉管4件、玉蝉1件;在遗址西南山顶的一处表土层中,发现玉锥1件;在27号探方第二层出土叶蜡石嵌蚌壳人面形饰1件。该遗址保存较好,玉器出土位置多比较清楚,为研究其功用及佩戴方式提供了可靠的依据。

(二)

赵宝沟文化玉器出土极少,目前仅知1989年内蒙古翁牛特旗小善德沟遗址的一座房址居住面上发现过6件算珠形小玉玦[7]。对于赵宝沟玉器的进一步认识以及了解赵宝沟文化玉器与红山文化玉器之间的关系,还要依靠日后考古发掘资料的不断积累。

(三)

红山文化,年代约为公元前4000至前3000年,是中国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中最早被认识的一种文化。关于红山文化的分期,学界有三期和四期之说[8],尽管尚存分歧,但对现已出土的红山文化玉器年代的认识却趋于一致,即绝大多数玉器属红山文化晚期或第四期,距今约5500至5000年。红山文化玉器,代表了西辽河流域史前时期玉器制作的最高水平,在中国史前玉器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据统计,迄今为止红山文化出土和采集玉器的数量已将近300件,主要分布于内蒙古东南部、辽宁西部以及河北北部地区。

1991年在克什克腾旗南台子遗址共发掘红山文化墓葬13座[9]。墓葬集中分布在遗址的东部,唯7号墓出有玉器,墓室为长方形,棺壁立置石块,顶部搭盖石板。墓主人仰身直肢葬,头向朝北,两耳际各出1件环形玉玦,这是在红山文化墓葬中首次发现玉玦。关于两件玉玦的年代,尚有争议,有学者认为其年代较牛河梁玉器偏早,相当于红山文化中期[10]。

2012年在巴林右旗友好村二道梁清理了一处红山文化墓地[11]。该墓地之前已遭到较大程度盗掘,所清理的7座墓葬皆直接凿刻于山岩之中,墓葬形状为不甚规则的长方形和椭圆形,保存较差。墓内随葬有陶器、玉器及石器等,以玉器为主,有玉璧、玉镯、玉管、玉锛等,以及水晶和玛瑙饰件;陶器较少,残损者多,可见有筒形罐;石器有镞。根据出土遗物判定,该墓地大体属于红山文化中期遗存。二道梁墓地出土的玉器与陶器共存,可明确为红山文化中期,为红山文化玉器的研究、鉴别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巴林右旗那斯台遗址,总面积在150万平方米左右,发现抹有白灰面的红山文化房址及围壕残段,当为红山文化高规格的中心性居住遗址之一。1981年在此调查共征集和采集到玉器百余件[12],成为西拉木伦河北部出土红山文化玉器数量、品种最多,质地最佳的一个地点,也是红山文化居住遗址中出土玉器最多的一个。包括玉猪龙1件、鸟首龙1件、勾云形玉佩1件、钩形器1件、三连璧1件、玉蝉4件、玉鸮2件、鸟形饰件1件、鱼形饰件1件、玉管2件、玉斧2件、纺瓜2件、玉坠饰63件。虽然这批玉器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地层材料直接证明其年代,但它们和较多的红山文化遗物共存,且与其他地点出土的红山文化玉器在形制、工艺、质料上有着颇多的相似性,故属于红山文化玉器的可能性较大。那斯台所见玉器特征显著,尤以肖生造型最具代表性,有些器类在其他红山文化遗址中至今未见。从调查结果看,玉器应出自居住址内,与大凌河流域的牛河梁、胡头沟玉器出自墓葬内的现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可能是不同地域原因所致。

内蒙古境内的其他出土地点还有:克什克腾旗石板山[13],巴林左旗葛家营子[14]、尖山子[15],巴林右旗羊场[16]、查日斯台[17]、苏达勒[18],林西县南沙窝子[19],宁城县打虎石水库[20],翁牛特旗海金山[21]、三星他拉[22]、黄谷屯[23]、五分地乡南窝铺[24],以及敖汉旗境内的一些地点[25]。

(四)

科左中旗哈民忙哈遗址,地处科尔沁沙地的腹地,是一处保存较为完整的大型史前聚落。2010年至2012年历经三次发掘[26],揭露面积5700余平方米。哈民忙哈遗址所揭示遗存的独特文化面貌与周邻地区已发现命名的新石器文化均不相同,根据对其文化内涵的认识,发掘者将哈民遗址为代表的一类遗存命名为“哈民文化”。由于该遗址发现并出有红山文化晚期的陶器及彩陶片,故其年代大体相当于红山文化晚期,距今5500年至5000年。哈民遗址出土的玉器有玉璧、双连璧、勾云形玉佩、玉钺、玉锛、圆形玉饰等,其中玉璧、双连璧、勾云形玉佩与红山文化的同类器形十分接近,这对研究哈民文化与周邻地区同时期文化的关系有所裨益。

(五)

哈克文化的主要分布范围是内蒙古东北部的呼伦贝尔地区,距今约为6000~5500年,生产生活工具以细石器为主,同时也出现了少量的玉器制品。1985年陈巴尔虎旗东乌珠尔苏木一座新石器时代墓葬中清理出土1件玉璧,原置于墓主人下颌骨下方,同墓还出有1件玉片[27]。1999年,海拉尔区哈克镇团结新村的一处墓葬出土7件玉器,有玉璧2件、玉环1件、玉斧2件、玉锛1件、绿松石珠1件[28],此为呼伦贝尔地区出土新石器时代玉器数量最多的一个地点。2001年,当地牧民在鄂温克旗辉河支流发现一件人面形玉饰[29]。后经专业人员现场调查,确认该地点为一处哈克文化墓葬。

(六)

扎鲁特旗南宝力皋吐墓地,位于科尔沁沙地北缘与大兴安岭南麓草原的交错地带。从2006年至2008年连续发掘3年,揭露面积总计1万多平方米,共清理墓葬395座,出土各类遗物1500余件,是迄今为止中国东北地区发现的规模最大、遗物最为丰富的一处新石器时代晚期墓葬群[30]。南宝力皋吐墓地所在的科尔沁沙地是东北地区各种史前文化相互摩擦与融合的敏感地带,其文化面貌显示出文化交汇地带复杂多样的特征,体现了对同时期周边考古学文化极大的包容性,主要有小河沿文化、偏堡子类型、小拉哈一期遗存的文化因素。但抹光深腹筒形罐和形态各异的动物造型陶器群,构成了南宝力皋吐墓地特有的文化特征,可能代表一种新的考古学文化类型,即南宝力皋吐类型[31]。墓地出有玉璧、玉牙璧、玉璜、玉环、玉斧、玉锛、玉珠、玉坠饰、绿松石坠饰等。从器形、工艺、质料等方面分析,这批玉器同红山文化玉器系统疏远,而与黑吉地区的史前文化、呼伦贝尔的哈克文化甚至更北的俄罗斯贝加尔湖地区[32]出土玉器联系密切。

(七)

目前所知小河沿文化玉器发现数量甚少:2007年发掘的赤峰市哈啦海沟墓地,文化性质比较单一,所发掘的51座墓葬和1个祭祀坑皆属于小河沿文化遗存,其中10座墓出土了玉器,有玉镯、玉璧共15件[33]。1977年翁牛特旗大南沟墓地出土绿松石珠和玉管各1件[34]。传统观点认为小河沿文化是由红山文化发展而来的,但就现有材料而言,小河沿文化玉器自身的独特性较强,应当不全是对红山文化的单纯承继,很可能较多吸收了其他地区的文化因素。

(八)

夏家店下层文化是一支活动于中国北方的早期青铜文化,年代在公元前2000至前1500年。内蒙古东南地区夏家店下层文化遗存分布密集,出土玉器较多。

敖汉旗大甸子遗址,经过1974年、1976年至1977年、1983年三次发掘,揭露面积达到1万余平方米,共发掘墓葬804座,是目前唯一一处保存完好且经过有计划大面积发掘的夏家店下层文化墓地[35]。其中共49座墓随葬玉器,包括玉璧5件、玉环4件、玉玦10件、瓦沟纹玉镯1件、瓦沟纹曲面牌饰1件、有领环形臂饰1件、玉牙璧1件、马蹄形玉箍1件、勾云形玉佩2件、玉斧7件、玉钺1件、玉鸟1件、玉蝉1件、玉龟1件、玉钩形器1件、矩形坠2件、弧形坠5件、直条形坠6件、弯条形坠2件、圆柱形坠3件、楔形坠2件、松石珠332枚、玛瑙珠213枚、玉珠36枚。从形制和工艺上看,大甸子玉器有着复杂的文化内涵,主要渊源于兴隆洼文化、红山文化、山东龙山文化、中原龙山文化、石家河文化。而大甸子玉器与红山文化玉器的共性尤其突出,体现了两者间较为密切的传承关系。由于该墓地保存相当完整,玉器在墓葬中的位置较为明确,且体质人类学鉴定工作较细,从而为研究夏家店下层文化用玉制度提供了可靠的资料。

二道井子遗址位于赤峰市郊,2009年进行了抢救性发掘,揭露面积5200平方米,清理城墙、环壕、院落、房屋、道路、窖穴、灰坑、墓葬等遗迹305处,是目前面积最大、保存最好、发现房址最多的的一处夏家店下层文化聚落,遗址中有玉斧、玉凿、玉璧等出土[36]。

内蒙古境内东周秦汉时期遗存主要集中于中南部地区,在行政区划上包括鄂尔多斯市和乌海市全境,以及巴彦淖尔市、包头市、呼和浩特市和乌兰察布市的阴山以南地区。此地为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交互发生和冲击碰撞的区域,同时还是历史上中原王朝和北方游牧民族的必争之地。由于文化的交融摩擦,内蒙古中南部此期墓葬形制、埋葬习俗和随葬品在文化因素的构成上,往往既有北方游牧文化的特色,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影响,可谓该地区自身的独特文化特征,出土玉器所反映的面貌与此大体一致。内蒙古出土的东周秦汉玉器数量较少,多工艺粗糙、质地不佳,大致可分为两类:一为玉璧、玉龙佩、觿、舞人、剑具、窍塞等,均为中原汉朝流行的器类;二为玛瑙、水晶、琥珀、绿松石、琉璃等质地的环、珠饰,可能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文化特色。

1988年鄂尔多斯市碾房渠战国金银器窖藏出土了包金玛瑙饰13件、玛瑙环2件、玛瑙和绿松石质的珠饰794件[37]。

土城子古城遗址,位于和林格尔县盛乐经济园区内,古城外围的墓葬区,自1997年至2013年前后十余次大面积勘探和考古发掘,共清理东周墓葬上千座,出有玉璧、玉龙佩、玉冲牙、玉环、玛瑙环、玉璧芯等[38]。

2011年在和林格尔县新店子乡大堡山清理战国晚期墓葬51座。其中7座出土玉器,有玉环、玛瑙环、水晶珠等[39]。

2011年在和林格尔县新店子镇东头号清理战国中晚期墓葬43座,出土陶器、铜器、铁器、玉器、石器等90余件,玉器以玛瑙环和玉璧为主[40]。

1969年察右后旗赵家房村汉代匈奴墓群出土了数量较多的绿松石、玛瑙、琥珀、碧玉、水晶质地的圆珠、管状珠和玉环等装饰品[41]。

准格尔旗西沟畔遗址是内蒙古地区较有代表性的汉代匈奴墓地之一。自1979年至1980年先后经过两次发掘,共清理墓葬11座。仅4号墓出有玉器,该墓为竖穴土坑墓,呈南北向,头向北,墓主可能为女性;其头部两侧、颈部、腰部附近出有锒金玉耳饰1对、玛瑙珠23件、水晶珠34件、琥珀珠20件、琉璃珠155件、舞人5件(砂岩质)、龙螭纹出廓璧形饰18件(砂岩质)、螭纹璧形饰3件(砂岩质)、双龙首璜6件(砂岩质)、龙纹觽14件(砂岩质)[42]。原报告认为西沟畔4号墓年代为西汉初期,但考察玉石器的器类、纹饰以及雕琢工艺风格,该墓的年代似应在西汉晚期或东汉时期。所出锒金玉耳饰一对,两件形制大体相若,均为金耳环、玉佩两部分组成:金耳环呈长方形,正面有金片焊成的鹿形,鹿体原嵌有绿松石,具有浓厚的北方草原风格,背面焊有金钩,下端有钮,与玉佩相连。玉佩为椭圆形,上窄下宽,表面主体部分,以镂雕工艺琢出,其中一件为螭纹,另一为龙凤纹,细部以“游丝毛雕”技法刻划,线纹细微遒劲、断续相连;无论螭、龙凤的造型还是雕琢技法都属于典型的中原汉王朝玉器作风。这对耳饰将匈奴文化与中原传统集聚一身,弥足珍贵,是汉匈文化融合的珍贵见证。

1993年在磴口县纳林套海、沙金套海汉墓中出土了玉环、玉剑璏、玉蝉和玉窍塞等物[43]。

上述发现为我们研究北方游牧民族的装饰品及其与中原王朝的文化交流提供了新的视角。

魏晋南北朝至隋唐五代时期是玉文化发展的低潮阶段,内蒙古考古发现玉器较少。1976年在巴彦淖尔乌拉特前旗额尔登宝拉格乡陈二壕村发掘了一座唐代中晚期墓葬。此墓为仿木结构的穹庐顶单室砖室墓,内有尸骨四具,一男三女。墓中出土唐三彩瓷盂、白瓷碗、唾盂、铜镜及象牙和少量玉器,其中一件玉梳背,表面雕刻鸳鸯花草纹,属于唐代玉雕的标准器物[44]。

辽是契丹族于公元10世纪在北方地区建立的一个封建王朝。作为游牧民族的契丹人,本身并无用玉传统,但在政权建立之后,统治者采取了“因俗而治”的政策,接受高度发达的中原先进文化,故唐宋以来的用玉习俗得以传承延续。此外,随着对周边政权的战争掠夺和纳贡馈赠、榷场交易及民间贸易,中原制玉技术和丰富的玉石材料就有了流入辽境的机会。辽地工匠结合契丹民族风俗和游牧生活特点,充分发挥个人聪明才智,巧妙构思。以上应是辽代玉器发展迅速、数量颇丰、工艺精美的主要原因。

建立辽朝的契丹人长期生息于潢河(西拉木伦河)、土河(老哈河)流域,今内蒙古赤峰是契丹人成长的摇篮。辽代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所在的五京,赤峰市独占其二,即上京临潢府(今巴林左旗)、中京大定府(今宁城县)。内蒙古东南部地区始终是辽朝的统治重心,故此地出土辽代玉器较多,尤以赤峰市的巴林左旗、巴林右旗、敖汉旗和通辽奈曼旗数量为最。

2000年敖汉旗萨力巴乡水泉村的一座辽代早期墓葬被盗,后追缴回了一批文物,玉器包括:乐伎纹玉带饰1套9件,玛瑙骨朵1件,玛瑙杯1件,以及少量水晶、玛瑙质地的管、珠形饰品[45]。其中乐伎纹玉带饰最引人注目,铊尾上刻两人,高大者跳胡腾舞,另一为身材较小的跪者,作献宝状;其余8件玉銙上的人皆为半盘坐,分别做饮酒、吹笙、打拍板、吹长笛、弹琵琶、击毛员鼓、击鸡娄鼓、吹觱篥状。所刻人物纹皆为大眼、大鼻、大口,身着紧身短衣和尖靴的胡人形象,人物的脚和腰以上都有飘带缭绕,盘坐者座下铺有地毯,衣褶多用弯曲的细长阴刻线表现,胡人的造型与西安何家村唐代窖藏出土的玉带非常接近。这组玉带饰较好地体现了辽代玉带饰制作的成就和唐、辽两朝玉器的传承关系,可谓辽代早期玉器中的精品。

辽太祖耶律阿保机陵位于巴林左旗林东镇西。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考古工作者在此进行调查,于山南一陪葬墓北部的落叶堆中采集一件玉人[46]。该器为青玉质。形近三角形,外鼓而内凹,并在三角各留有一个系线的钮,底部居中钻有一孔。雕成一屈膝而坐的老翁,头顶巾帽,身穿阔袖长袍,腰中的束带结有双纽。老翁脸形丰圆,袒左半身,右手举一大碗,肘下靠一瓮。高4厘米、厚0.3厘米。

1992阿鲁科尔沁旗罕苏木苏木朝克图山一座大型辽墓被盗。同年,对墓葬进行了抢救性发掘[47]。经确认墓主人为辽东丹国左相,名耶律羽之,乃辽太祖阿保机之堂兄,身份极其显赫。其墓规模宏大,结构精细考究,随葬品非常精美,在工艺和造型上都极具特色,虽已遭盗掘,仍有大量金银器、丝织品出土;但所见玉器甚少,且皆为带饰与璎珞之散件,仅有白玉带銙2件以及玛瑙、水晶质地的管珠饰若干。这种少见陪葬玉器且玉器类型简单的现象应为辽代早期遗存之共同特点。

辽穆宗九年驸马赠卫国王墓位于赤峰市大营子村,于1954年进行发掘[48]。该墓早年被盗,但仍残存较多珍贵文物。出土玉器较少,有用玛瑙装饰的马具2套、玉饼2件以及若干玛瑙质地的璎珞散件,反映了辽代早期玉器之特色。

1970年在翁牛特旗解放营子乡发掘了一座中等形制的契丹贵族合葬墓[49]。该墓年代在辽中期以后至道宗初年,墓葬未经盗扰,木椁的八个壁面和券顶布满彩绘,内容丰富,出土时颜色鲜艳夺目。同出的玉器有一套完整的白玉蹀躞带和一件迄今出土资料中年代最早的玉飞天。这件玉飞天为青玉质,单面片雕、透雕而成。器身略呈三角形。头顶平帽,脸形男相,身着短袖衣、长腿裤,袒上身,彩帛飘飞,双手胸前捧物。飘然之态优美,制作精致,小巧玲珑。长5.2厘米。

1986年在奈曼旗青龙山镇发掘了一处辽代墓地。其中3号墓是一座典型的辽代中期契丹贵族合葬墓。从墓志上看,墓女主人是辽景宗第二子秦晋国王耶律隆庆之女,为正妃萧氏所生,曾初封太平公主,进封为越国公主,死后又被追封为陈国公主;墓男主人为陈国公主驸马萧绍矩,是辽圣宗仁德皇后之兄。二者生前位极尊荣,死后又特加厚葬,陪葬文物颇丰,大多为金银、琥珀、玉石等贵重材料制作,其中纯金制品有1365.75克,纯银制品达5723.7克,琥珀制品达2101件,软玉、玛瑙、琥珀、水晶器有:工具形组玉佩1组、动物形组玉佩1组、龙凤鱼形组玉佩1组、包括双鱼玉佩2组、交颈鸿雁形玉佩1件、交颈鸳鸯形玉佩1件、鱼形盒玉佩2件、螺形盒玉佩1件、龙凤纹盒形玉佩1件、玉銙丝鞓蹀躞带1条、玉銙银带1条、玛瑙碗1件、玛瑙盅2件、水晶耳杯1件、系链水晶杯3件、“风”字形玉砚2件、玉水盂1件、玉臂鞲1件、玉柄银锥1件、玉柄银刀1件、玉马具279件、水晶串珠152枚、管形玛瑙饰品14件[50]。该墓是迄今为止保存最完整、出土文物最丰富的契丹大贵族墓葬,其中出土玉器种类丰富、制作精美,可代表辽代玉器的最高水平。由于出自纪年墓,有确切年代可考,陈国公主墓出土玉器成为鉴定辽代玉器的标准器。

辽庆州白塔,名释迦佛舍利塔,位于巴林右旗索布日噶苏木。塔建于辽兴宗重熙十六至十八年,清代曾有过改修。由于年久失修,残破严重,1988年至1992年对庆州白塔进行了保护、抢救性维修。施工期间,于塔刹内发现一批重要的辽代佛教文物,其中有琥珀舍利瓶、水晶杯各一件[51]。前者为色泽棕红略透亮的琥珀制成。口沿与卵圆底呈对称五瓣莲纹刻饰,表壁亦分五瓣,器盖上有蒂钮。高9厘米、腹径4厘米。后者为水晶质。小圈足,杯口呈四瓣椭圆海棠花形,内底呈卵圆坑状。横向一侧雕饰一龟首,自器腹下向上伸颈仰出;另一侧雕饰一外宽内窄、尾端漫圆的鹤尾状手柄。总长5.5厘米、宽3.7厘米、高1.9厘米。

1959年宁城县小刘仗子辽代晚期墓群出土了白玉带饰16件、竹节形玉握2件、白玉三角形饰片6件,以及玉质、琥珀珠若干[52]。白玉带饰,皆作厚0.5厘米、长5.5厘米的扁片状,上有小孔,孔内残存铁丝,其中7件为长方形,上刻花瓣纹,边缘随花瓣而呈波浪状;5件长方形一端钝圆;3件为椭圆形,1件圆形中穿方孔;这套菊花纹玉带为辽玉带饰的创新造型,对古代服饰研究有着重要价值。两件竹节形玉握,长5.5厘米、厚2.4厘米,作两根半面竹筒并排状,每竹各有三节,出土时分别握于墓主人之双手之中。此类手中握玉的葬俗,本期已较为罕见。

1978年在巴林右旗白音汉公社发现一处辽代窖藏,清理出的文物以银器为主,铜器、瓷器和玉器的数量亦较为可观,这是现知唯一有玉器出土的辽代窖藏。所出玉器有白玉熊、白玛瑙杯、菊花玛瑙杯等[53]。其中白玉熊,长6.8厘米、高3.8厘米,白玉质。扁片卧熊状,细工浮雕,凹圆点状眼,小耳尖嘴,短尾长鬃,腿部弯曲,头部枕在右前腿上,鬃毛、尾毛皆为褐色石皮表现,造型栩栩如生,为辽代玉器巧雕之精品。

由于金元时期墓葬远不及辽代丰富,出土文物也相对少很多。内蒙地区金元玉器的考古发现极少,零星见于中南部地区:

1975年四子王旗红格尔地区金代墓地5号墓出土玉石镂雕帽顶1件[54]。

1986年敖汉旗新地乡英凤沟金代墓地1号墓出土白玉镂雕花鸟形玉佩2件[55]。

1958年在察右前旗巴音塔拉乡清理元集宁路古城时,发现墓葬40座,清理了其中27座,这批墓葬年代在元代早期,出土龟形绶带玉佩和侍女纹玉片各1件[56]。

1986年达茂旗明水元代墓地出土青玉人形带饰1套5件[57]。

1992年察右中旗广益隆元代古城遗址出土玉花、玉鸟、玉环各1件[58]。

这些考古出土品为我们了解、研究这一时期的玉器提供了难得的实物资料。

内蒙古地区出土的明清两代玉器主要有:玉制器皿如盘、碟、耳杯等,玉带饰如带钩、带扣、带板,以及各类玉佩饰和鼻烟壶等,雕琢之精美、构思之巧妙,集前朝之大成。其中各类工艺精湛的玉鼻烟壶是清代玉器中具有蒙古族特色的重要器类。

综上所述,内蒙古地区制玉、用玉历史悠久,成就巨大。从距今约8000年前兴隆洼遗址出土的玉玦开始,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逐步走向了辉煌。全区出土的历代玉器,斑斓璀璨,琳琅满目,尤其史前时期和辽代玉器,是中国玉文化发展历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们开展古代玉器研究的珍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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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 哲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硕士研究生中国文物学会 会员

(责编 高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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