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中国与澳大利亚关系的文献研究综述

2014-04-09 19:40:42靳利娜
实事求是 2014年6期
关键词:亚洲澳大利亚

靳利娜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 北京 100089)

综述

20世纪中国与澳大利亚关系的文献研究综述

靳利娜

(首都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 北京 100089)

近年来,我国学术界日益重视澳大利亚的外交政策和外交关系方面的研究,对澳大利亚与中国关系的研究也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相应的澳大利亚方面关于对中国的论述也是层出不穷。本文对近年来我国学术界关于澳大利亚与中国的关系研究进行回顾和评析,并提出了加强相关研究的建议。

澳大利亚 中国 关系 综述

澳大利亚是在地缘上最接近亚洲的西方国家。作为传统意义上的西方国家,澳大利亚对亚洲的政策经历了从恐惧、敌视到全面融入亚洲的政策。中国身为本地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对澳影响日益增加,因此澳大利亚希望可以和中国搞好关系,并且借助中国来扩大澳大利亚在本地区的政治和经济话语权。而澳大利亚以其特定的地缘战略位置与经济潜力无可争议地成为中国战略谋划的新重点,两国合作的潜力很大。

目前澳大利亚和美国仍然保持着冷战时期建立的同盟关系,但是澳大利亚的外交重点已经从对美的单根支柱向对美和亚洲的双重依靠上转变。随着中澳两国经贸合作领域的扩大,出现分歧与矛盾的几率也随之增加。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日益崛起感到不安,防范心日重,而两国之间因制度性差异而衍生的诸多结构性矛盾不时作用于两国关系。

鉴于澳大利亚对于中国战略位置的重要性,对于双方关系的发展历程、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障碍和促进双方发展的措施的研究尤为重要。本文以时间为线索,对不同时期的中澳关系的研究作一些探究和分析。

一、新中国成立前关于澳大利亚与中国关系的研究

澳大利亚学者大卫·沃克的《澳大利亚与亚洲》对1850年至1939年期间澳大利亚对亚洲的认识形成过程进行了回顾。Lachlan Strahan的《Australia's China: Changing Perceptions from the1930s to the 1990s》深入研究了一系列史料,以既叙事又加反思的方式论述了澳大利亚对亚洲的看法和政策,并认为中国对于澳大利亚是友好的、值得信赖的。国内学术界关于这一时期论著比较少。中澳关系方面的论述主要有汪诗明教授的《20世纪澳大利亚外交史》和张秋生教授的《澳大利亚与亚洲关系史(1940~1995)》这两本专著。

中澳关系源远流长,“除澳洲土著起源于亚洲说之外,澳大利亚人类学家艾伦·索恩博士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观点,即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在中国南方沿海活跃着一个被称为‘柳江人’的部族。这个勇敢的部族在几万年前就驾驶当时最简陋的航海工具——竹筏,伏波万里,踏上大洋彼岸的澳洲南部,并在那里定居繁衍……。[1](PP1~3)

19世纪后半叶与20世纪前半叶的澳中关系,最主要是“黄祸”(The Yellow Peril)和“白澳政策”这两个有关种族歧视的政策的影响。两者之间是因果关系。起源于19世纪后期的“黄祸论”最初主要针对中国。“第一个在公开场合使用这个词的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他把中国人污蔑为‘黄祸’。”[2](P3)“最早来到澳大利亚是在1848年,他们以牧羊、农场帮工、种植蔬菜为业。”[3]19世纪50年代,大量中国劳工来到澳大利亚,像他们去美国的目的一样,希望可以通过淘金致富。正是这些流动的人群,使澳大利亚认识到一个流动的亚洲。“由于地缘政治,当时在澳大利亚一直存在关于中国战败之后,将会大规模流亡到澳大利亚的预期。”[4]在澳大利亚的中国人是当年在美国的五倍之多,他们是勤劳、节俭、无害、守法的,正因为如此降低了白人工人的工资标准。而且他们是单独的个体,不能融入当地的社会,他们说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习俗,和白人社会完全不同,已经引起白人的恐慌,所以纷纷采取措施限制亚洲移民。[5]“在1896年之前的立法几乎完全是针对中国移民,之后各个独立的殖民地相继制订了限制亚洲移民的政策。”[6](P6)“1855年6月,维多利亚首次不公正地向华人征收关税,每5000吨货物方可引进一名华人,这个政策意在遏制华人进入。”[7]而1901年刚成立的澳大利亚通过了《限制移民法案》(The Immigration Restriction Act),即所谓的“白澳”政策。法案的第三款规定任何申请向澳移民的人必须接受考试,考试的内容是听写50个欧洲语言的词汇。实际上是限制中国人进入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的中国人数,从1901年的3万多人减至1945年的7000人左右。”[8](PP4~5)

随着日本的崛起,澳大利亚转而视日本为头号防范对象,同时也没有停止对中国的猜疑。“澳大利亚甚至还担心中日联盟,中日联盟将会形成对澳洲真正的威胁。是以,必须设法予以阻止。”[9](P16)所以澳大利亚开始与中国接触,“1914年之前中澳贸易都是通过日本等国家进行的,1914年澳大利亚首次满载七万担小麦运往上海,从而开辟了中澳航运史的新纪元。”[10](P71)直到20世纪30年代,中澳接触甚少。汪诗明教授的论著中详细论述了二战期间中澳之间的交往,澳大利亚在1931年日本蓄意侵华制造“九一八”事件之后,一直对日实行绥靖政策,企图牺牲中国的利益,以满足日本防止日本南下。直到二战全面爆发,澳方才开始加强与中国的联系,互派大使。

由于中澳交往甚少,直到鸦片战争之后开始有贸易和官方的来往,所以这一时期国内外学术界对中澳关系的研究甚少,主要还是停留在解释澳大利亚对中国的认识和看法上。

二、新中国成立到中澳建交之前的中澳关系的研究

新中国成立到中澳建交,一直是处于冷战时期,意识形态的差异是导致两国不相往来的主要原因。两国对这段时期的论述各有所长。国外关于这段时期论述有E.M.Andrews的《Australia and China, 1949: The Failure to Recognise the PRC》、HenryS.Albinski的《Australia Face China》以及Neville Maxwell的《The Threatfrom China》等。国内这段时期论述澳大利亚与美国、东盟、日本、印尼等外交关系的文章比较多,但是关于中澳外交关系的文章比较少,主要是汪诗明教授的《20世纪澳大利亚外交史》、《论澳中关系正常化》,侯敏跃的《论战后澳大利亚亚太外交战略的演变》等。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澳大利亚外长伊瓦特与当时的工党领袖、政府总理奇利夫取得了共识:本年度12月大选结束后就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互派大使。”[11]之后的大选,自由党利用全国的反共产主义的倾向,攻击工党,利用工党支持共产党的立场大做文章。同时,工党内部产生内讧,最终导致工党下台。上台的孟席斯是坚定反共产主义者,对华实行冷战政策。之后工党在野达20年之久,与当时澳大利亚反共情绪有密切的关系。二战是澳大利亚外交史上的转折点,使它脱离英国的保护,转而与美国结成联盟。二战后初期,美国的重心放在欧洲,不希望在亚太建立类似北约的集体防御机制。随着英国在亚洲地区的衰退,使得澳大利亚转而寻求美国的支持,而新中国的成立和朝鲜战争的爆发为美澳结盟提供契机。最主要的转变是对日的立场。“美澳关于如何处置日本产生歧义。美国希望把日本变成遏制共产主义的前沿,决定对日实行“软和平”,与澳大利亚希望限制日本的期望相悖,为取得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支持,1951年9月1日,美国、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在旧金山签订《澳新美安全条约》(简称ANZUS),条约1952年4月29日正式生效。此后,澳大利亚还加入美国领导的《东南亚集体防御条约》(SEATO),该组织主要是针对中国及越南的反共联盟。在这段时期内,ANZUS是澳大利亚外交政策的基石。”[12](PP36~38)除了外部因素,澳大利亚国内对新中国产生一种错误的看法:“中国已经陷入了一群狂热分子之手,执着于一种过时和似是而非的意识形态,并且吸引着亚洲的广大人群……这种意识形态与传统的民族主义和排外主义相关联,……拥有着扩张到亚洲其他地方的野心……。”[13]越战期间,澳大利亚政府通过大肆宣传中国共产主义威胁论,增加人们的恐慌,以期获得人们对政府参加越战政策的支持,捞取政治资本。“发生在印尼、马来亚、菲律宾和印支地区的共产主义的运动被当时的澳大利亚保守政府视为中国的推动,他们担心亚洲可能会成为‘中国卫星(国家)’的半球。”[14]这是澳大利亚支持美国并参加朝鲜和越南战争的主要原因。“澳大利亚通过科伦坡计划,赞助和鼓励与东南亚的交往,以取得美国对中国离岸岛屿政策的支持”。[15]60年代澳方对中国实行强硬态度,反对联合国恢复中国的合法席位,与台湾交往密切,甚至在台湾设立大使馆。把中印边境冲突和中苏问题,理解成是中国“霸权主义”的表现。

澳大利亚严重夸大了中国威胁论,错误地估计了战后亚洲的局势,给亚洲人民造成了伤害。历史上澳大利亚与亚洲没有纠葛,而且地缘如此接近,是连接西方与亚洲的纽带,但是由于错误的形势估计和战争的影响,澳方当时没有把握好时机。澳大利亚人口稀少,不足以维护本土的安全,同时具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害怕本土遭受来自亚洲的入侵,所以二战以后澳大利亚一直保持和美国的同盟关系,寻求美国的保护。越南战争的损失就是其一味追求与美国同步的代价。澳大利亚对中国形成错误的认识是基于当时冷战格局的影响,亦是澳大利亚一味追随美国脚步的结果。

总体来说,这一时期澳大利亚对中国持敌对态度,原因有很多,意识形态的差异是主要原因,美国对中国的态度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这一时期的资料大部分是从澳方的角度解释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态度,并且零散于少数文章中,关于中国对澳大利亚的态度和看法资料甚少。

三、中澳建交至今的中澳关系三个主要方面的研究

中美关系的缓和,迎来中澳建交,随之中澳进入历史上发展的最好时期。随着中澳双边贸易额的增长,中国已经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国,两国之间经济、文化和政治交往日益频繁。这一时期学术界关于中澳关系的论述增多,研究领域拓宽,开始多方位研究两国关系。

经济因素在冷战后中澳的发展进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两国对对方的认识都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历程,澳大利亚从对中国的认识由政治集权、僵硬到政治稳定,经济落后到经济发展迅速的改变。中国也逐渐改变澳大利亚是美国的走狗的看法,认识到澳大利亚资源对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性。”[16]

国内在这一时期,关于中澳关系最为突出是对中澳贸易关系的分析。有侯敏跃的《中澳贸易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王勇、马克·比森和索科·米尔斯的《新资源政治经济学——南非与澳大利亚对中国资源战略政策的比较研究》。还有关于中澳自由贸易区建立的前景和优缺点的分析。

(一)经济交往

“中澳双边贸易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1979~1989年的逐步提升、20世纪90年代的快速增长和21世纪初期的突飞猛进。”[17]澳大利亚的最大贸易伙伴已经变成了中国,在重要性方面中国对澳大利亚的重要甚于澳大利亚对中国。经济因素是制约澳对华政策的主要方面。侯敏跃对政府和学术界认为的中澳双边贸易的互补性提出质疑,但是他还是承认中澳的部分贸易商品具有高互补性。农矿石(铁砂矿、羊毛、小麦、大麦)是澳大利亚对华销售的大宗商品,而中国对澳输出主要是劳动密集型制成品(纺织、服装和鞋类)。刘李峰、刘合光的《中国——澳大利亚农产品贸易现状及前景分析》分析了澳中农贸的发展、特点和前景。在能源方面,中国是澳大利亚铁矿的主要买主,中国的锰矿、铜矿进口主要来自澳大利亚。2002年,为了促进双边贸易和投资,中国和澳大利亚建立了一个经济贸易框架。2005年,中国与澳大利亚宣布启动自由贸易区谈判。中澳学术界对未来中澳自由贸易协定(FTA)的联合可行性进行研究。从模型中得出的结论:“FTA使得两国的产出增加并使得福利提高,澳大利亚从自由贸易协定获利最大的产业有谷物、羊毛制品、绒线、矿物和有色金属,中国获利最大的产业则是制造业,特别是纺织品、服装和其他杂项制品(如玩具和体育用品等),而两国的服务部门都能从FTA中获益。”[18]

澳大利亚的外交政策处于摇摆的状态,存在偏东或者偏西的选择。冷战格局下澳大利亚的外交战略重心完全侧重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苏联解体后,基廷政府改变以前的政策,转而推行“面向亚洲”的政策,加强同亚洲国家的交往。“但是在与亚洲交往的过程中矛盾时有发生,霍华德执政时期在政治互信和安全合作方面存在问题。陆克文上台后,中澳一度发生一系列影响中国感情的事件。这些矛盾妨碍了澳大利亚与亚洲的关系,使得澳大利亚的亚洲政策缺乏整体性。”[19]

(二)两国关系发展的曲折点

“建交以来两国发展虽有曲折,但是没有脱离国家利益这条主线,尤其是自冷战结束以来,中澳关系进入理性务实阶段。霍华德把中澳关系概括为‘实用、互惠互利和互相尊重’”。[20]

1989年中国的“六·四”风波使两国关系陷入停滞状态。澳大利亚政府和西方国家一起指责中国政府,并于1989年7月追随西方发起对华制裁。1996年3月澳大利亚新政府上台,频繁地与台湾接触,使得中澳关系再起波澜。在中美关系处于低潮时期,澳大利亚与美国签署了《美澳21世纪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声明》,增加美澳军事合作。陆克文上台后,经过短暂的中澳蜜月期后,波澜再起。2009年5月2日,《2030年的军力——在亚太世纪保卫澳大利亚》的国防白皮书的发布严重地影响了两国的关系。“该文件多次提及中国军事力量发展对地区局势以及全球战略平衡的影响。带有散布‘中国威胁论’和冷战思维的色彩。”[21]

(三)制约中澳关系的因素

1.国家利益、社会制度、民主观念的差异。社会制度的不同是导致中澳时常存在摩擦的主要原因。“根据澳大利亚的民意调查,对中国的共产主义的担忧,由1969年的53%,降到1979年的38%”,[22]但是由于制度的不同对两国关系的影响仍然存在。国内学者喻常森、王光厚、汪诗明、胡欣、翟慧霞等在他们的论著中都持这种意见。翟慧霞在分析澳大利亚洛伊国际政策研究所(Lowy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Policy)发布的民意测验中得出:澳大利亚民众对中国的看法低于美国和日本。两国的政治制度和民主观念的不同影响了澳民众对于中国的看法。澳民众对中国的认识受到中国政府收购澳企业、投资澳矿业威胁澳大利亚国家安全等“中国威胁论”的困扰,“中国会利用对澳经济上的影响力对澳大利亚施加政治和经济压力是近年来澳民众对华负面认知的一个重要原因。”[23]

2.澳大利亚与美国的关系制约着澳中关系。

这一条制约因素是中外学术界和政府都承认的,自《澳新美安全条约》签订,每届政府都把与美国的关系作为澳大利亚外交的基石。澳大利亚洛伊国际政策研究所的客座研究员休·怀特撰文指出,中国的崛起影响到澳大利亚的战略部署。他指出:“中国的崛起毋庸置疑,届时亚洲局势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中国势必会要求更多的权利,美国在亚太的霸主地位会受到挑战,不甘落后的美国与中国的战争使得维持近40年的和平被打乱,澳大利亚被拖入战争的几率非常之高。”[24]休·怀特在《谨慎乐观:澳大利亚与中国的崛起》一文中指出澳大利亚政府对中国政府会融入美国的全球战略持过分乐观态度,分析澳中美三种可能的结果:最好的结果是中国未来的权利能够被纳入美国领导的单级世界秩序中;次佳结果是美中在亚洲地区达成一项分权协议(包括在美中之间以及在美中和其他国家之间进行权利分配),将最有利于维护澳大利亚的利益,避免澳大利亚站队的问题;不好的结果是中国在地区影响力的角逐中获胜,而且亚洲成功地建立了极大限制美国权利的有效势力范围,这种结果对澳大利亚极为不利,因为澳大利亚必须站队。”[25]澳方不希望中美发生冲突,希望维持目前和平的局面,但是“随着中国在努力发展自身的同时,美国必须一定程度上让步,否则战争会随之而来。”[26]正是出于对中国崛起的担忧,澳大利亚不断加强与美国和日本的外交关系。

3.澳中之间的敏感点。澳中建交以来发生摩擦的敏感点集中在西藏问题、中国人权问题和南海问题。关于南海问题,王光厚的《澳大利亚的南海政策解析》对澳大利亚介入南海事务的原因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澳大利亚的南海政策呈现出三个基本取向:与美国保持相近立场;防范中国"控制”南海;力倡南海地区的和平。”[27]而对于西藏和人权问题,国内几乎没有专门的论述,大部分学者只是在分析中美关系时提到这些问题。

4.国内政党制度。关于澳大利亚政党的论述在中澳关系论述占很大一部分比例。主要有韩隽的《澳大利亚工党的绿色战略评析》,秦占德的《澳大利亚工党二战后长期在野原因探析》、《澳大利亚工党政策实践背后的政治哲学及其变迁》等。

澳大利亚是两党制,工党和自由党。澳大利亚1949年大选,自由党攻击工党纵容共产主义,利用人们恐惧共产主义大做文章,这是工党失利的原因之一。近年来第三党绿党在澳大利亚的政坛非常活跃,在两党选票相当时,得到绿党的第二优选票就意味着胜利。“绿党对中国的西藏政策和人权问题颇有微词,中国在澳投资引起绿党的抵制。”[28]被国内外看好的会讲中文的陆克文在执政以后,发布带有“中国威胁论”的国防书。在陆克文上任之初,反对党就西藏问题要求陆克文向中国施压,并对陆克文的中国策略发起攻击,称陆克文为中国的“流浪大使”。在力拓事件、热比娅窜访风波中都有反对党的身影。成功破坏了中澳关系之后,反对党又改变了风向,指责陆克文“把澳中关系搞砸了”。[29]

四、结语

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中澳关系具有不同的特点,学术界研究的相关侧重点也不同。我国学术界对中澳关系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同时也存在一定的问题,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研究范围较窄。总的来说,国内学者对中澳经济关系比较重视,中澳建交后经济交往迅速,所以相应的经济研究文献相较于其他方面多,但同时也存在一些不足,如澳方反中国企业收购澳大利亚的经济资源的呼声日高,但国内对如何应对这种局面研究很少。此外,对于中澳关系研究领域中的社会史、文化交流史和国际冷战史的研究也很缺乏,关于如何更进一步发展中澳关系的对策研究则更少。

2.研究人员相对缺乏。澳大利亚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和国内安全的作用日益增加,但是学术界对中澳的关系认识不足。目前,国内对于中日、中美关系研究较多,相比之下对中澳关系方面的研究人员则相对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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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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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3-4641.2014.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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