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春树彩禽图》的评析与鉴定*

2014-04-09 09:53马青云刘宏伟
湖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宋徽宗花鸟画书画

马青云 , 刘宏伟

(1.湖州职业技术学院 人文旅游分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2.湖州市含弘阁中国古代书画研究所, 浙江 湖州 313000)

宋徽宗《春树彩禽图》的评析与鉴定*

马青云1, 刘宏伟2

(1.湖州职业技术学院 人文旅游分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2.湖州市含弘阁中国古代书画研究所, 浙江 湖州 313000)

宋徽宗《春树彩禽图》精通“黄体”而发挥工笔形态,又结合工笔发挥笔墨意味,将宋代“黄筌富贵”“徐熙野逸”两种主要画法融为一体。有野逸率意的笔法,但不荒疏,色彩富丽而又不艳俗,一种大雅静谧之气令人心荡神怡。画面所表现出来的春天气息,明丽夺目而又宁静,妩媚含情而又雅致。而在宋徽宗绘画的鉴定上,代笔是后来出现的应付索画的现象,作为皇帝的宋徽宗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宋徽宗; 《春树彩禽图》; 评析; 鉴定

北宋画院花鸟画人才辈出,作为北宋皇帝宋徽宗赵佶,更是一位精于花鸟画的艺术家。在他的推动下,画院花鸟画无论在工笔还是写意方面,都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全盛时期,把北宋院体花鸟画导向了历史的最高峰。而他自己的花鸟画更是出类拔萃,傲视古今,成为历代宫廷和鉴藏家珍视的至宝。我们下面所要鉴评的宋徽宗《春树彩禽图》花鸟画轴,就是其中一件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一、宋徽宗的花鸟画艺术

宋徽宗赵佶(10824/5〗1135)是一位极富艺术才能的画家,在历史上有“天纵将圣,艺极于神”[1](P610)的美誉。他天资聪颖,擅诗词、通音律,对书画极富鉴赏力。虽然宋徽宗在政治上无所作为,并且崇尚道教,自称“道君”,但他“别无他好,惟好画耳。”所以,他在位上,“秘府之藏,充牣填溢,百倍先朝”,[1](P610)并且把上至曹不兴,下至黄居采的画集为100帙列14 门,总1500件,又把自己以及画院画家的写生画,集合成册,“累至千册”,命名为《宣和睿览集》。他对花鸟静物的观察十分认真细致,精审物理物性。在艺术上,他不囿于一家一派,对于不同风格都能兼收并蓄,他的传世作品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根据史载,宋徽宗画学吴元瑜。作为崔白画派的重要画家吴元瑜,以崔白画派精神、薛稷秀骨书法影响宋徽宗是很自然的。崔白、吴元瑜的花鸟画是继“黄荃富贵”勾勒填彩画法之后的一种新画风,在技法上有大笔挥洒的成份,画面重视意境的营造,景物与自然环境谐和统一。而宋徽宗的花鸟画,正是有崔、吴一路画风的遗意。但宋徽宗也不是专师一家,而是博采众长。在前代画家中,五代花鸟画家唐希雅对宋徽宗的影响是很大的。宋徽宗对唐希雅的绘画情有独钟,不仅对他的作品极力推崇,而且还用心追摹,把唐画的题材、技法作为自己的创作元素,予以自由的运用。

北宋画坛,由于文人士大夫的参与,表现主观情趣,注重水墨技法和笔墨趣味的文人画兴起,重视诗画一体,表现文人情怀。宋徽宗受文人画家影响,把水墨画引入宫廷画院,所以,他的画既有宫廷画物象造型的严谨写实和雍容气质,又有文人抒情写意的放纵简淡,改变了宫廷绘画的单一面貌,为后世写意花鸟的发展开辟了道路。

书法入画,也是宋徽宗花鸟画艺术风格的重要特点。他的书法用笔学薛稷、薛矅和禇遂良的挺瘦劲利秀润,可以称得上铁画银钩。在结构笔势上取黄庭坚的舒展挺健,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号称“瘦金体”。其书法的线条细瘦刚劲,用笔的爽快洒脱,笔势的圆转流畅,显得自由活泼、精致优美,很有皇帝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而这种书写的风格又与他的画风是统一的。他能用自己特有的笔调生动地传达出对象的精神实质,达到了高度成熟的艺术化境。

宋徽宗能够在花鸟画艺术上独树一帜,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这与他对花鸟画的认识深度也是有关的。在能体现他绘画思想的《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中,他提出了花鸟画能“粉饰大化,文明天下,亦所以观众目、协和气”[2](P379)的政教作用。他还认识到,自然界的花鸟也有中国哲学的思想基础。指出:花鸟是“五行之精,粹于天地之间”者,所以才“葩华秀茂”。花鸟的形象自古以来为圣人所用,他认为,花鸟画中的自然“有以兴起人之意者,率能夺造化而移精神。”正是基于对花鸟画作为艺术创造活动的本质规律的深刻认识,宋徽宗的花鸟画艺术才能取得如此杰出的成就。

二、《春树彩禽图》评析

宋徽宗《春树彩禽图》轴,纸本设色,纵126.2厘米,橫63.3厘米。画心有宋徽宗题“宣和殿御制”并“天下一人”签押,钤双龙纹方玺印。另题诗一首:“春水初生涨碧池,临流何以散相思。含情欲问鸳鸯鸟,漫对桃花题此诗。”另钤有明宣宗“广运之宝”,清高宗“乾隆御览之宝”“嘉庆御览之宝”“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御书房鉴藏宝”“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古希天子”“寿”;明项子京“得密”葫芦印、“项子京家珍藏”“天籁阁”“墨林”,清王养度“曾藏荆门王氏处”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和私人鉴藏印共15方(参见图1)。此图流传有绪,收藏信息真实可靠,真迹无疑。

此图笔精墨妙,设色雅丽,运笔明晰响亮,俨然大家手笔。

构图以满密取胜:两株老树由左下生发,一株露根,一株不露,几经弯曲、延展,直伸画面上方。两株老树的枝干交缠在一起,如返身游龙,临视空间。浓墨重笔的粗干老树成为构图的主要视点,而其中老树的节疤又特别抢眼,布置有法,骨老干苍。其曲曲折折挺立向上的神姿,使得全图气势恢宏,迥然不同于一般文人的清秀疏逸的处理,表现出一种王者气象。

刚劲有力的浓淡墨短笔画出树干圆柱体积,并敷以禇石色。干身缀着点点石青,如宝石闪耀,给人以直面自然对象的感觉,这是宋徽宗强调的绘画写实写真的表现。这种对绘画逼真和精细制作的能力,对自然对事物的真实、精细入微的认识,是宋徽宗绘画一贯的作风。出枝运笔,似干而润,跌宕起伏,节奏十分明快,其枝条穿插参差,疏密相间。出枝着意强调曲与直的关系,往往在精壮老树干上布置笔直的枝条,呈辐射状,与主干的弓形状态形成对比和互补。这样的出枝,在条幅状的主轴构图中,使整体画面显得更加挺拔劲健,十分耐看。

细枝之上,桃花散开,从花心、花瓣、花托,每一细部都表现得逼真、精微,哪怕是极小的花朵,敷色均能从里到外,渐次变化,微妙过渡。细细观赏,真如同活生生的桃花呈现在眼前,似乎伸手可摘。

在树枝的左上部,似隐似显,画有一上一下两只绶带鸟。此鸟用笔松秀,长长的绶带尾羽,用细线白粉施出。鸟身羽翼,用细笔勾勒,施以白粉,上位绶带的胸腹,用色墨层层渲染,给人以毛茸茸的感觉,既有水墨的意味,又有物象的真实性。喙、爪细笔勾画,劲健有力。红色染喙,十分醒目。奚墨点睛,生动而有活气。眼睛是传神之处,画家特意在眼睛的周围,点了一圈白粉点,使得眼睛这个传神部位更加显豁。两只绶带的画法虽然很丰富,但并不显得复杂,显得文雅简朴。

与画面右上部的两只绶带鸟相对应的是右下方憩息在水岸边的一对鸳鸯。雌者曲颈向后疏理羽毛,雄者盱立向前,与雌者身姿前后并立而面目相对,一种亲密依偎的甜蜜情景呼之欲出。鸳鸯的羽毛、嘴、眼、爪,以极其工细的线条画出,再敷以明丽的色彩,直至色彩湮没了线条,活生生的鸳鸯跃然纸上,光泽照人,成为整个画面色彩最强烈、最丰富、最艳丽的部分。依据画面上的题诗:“春水初生涨碧池,临流何以散相思。含情欲向鸳鸯鸟,浚对桃花题此诗”,我们可以推测画家的创作意图,相思、含情的鸳鸯是画家着重表现的对象,而艳丽光彩的鸳鸯则成了整幅画的视觉中心。

宋徽宗在此处的鸳鸯画法是以骨法用笔垫底,线条之上再用颜色敷染,浓重而艳丽,表面上几乎不见骨线。正因为有骨线垫底,所以画出的形象厚实饱满。宋徽宗的这种画法,在宣和时期已很成熟。他深得其妙,这一对鸳鸯可以说是画得精美绝伦(参见图2)。

宋徽宗的花鸟画精通“黄体”而发挥工笔形态,又结合工笔发挥笔墨意味,将宋代“黄筌富贵,徐煕野逸”两种主要的画法融为一体。在此图中,老树粗干有以短线劲按的顿挫转折的用笔特征。这种顿挫有致的线条表现了疤疤节节、挺健伸展的自然生命力。出枝以长线劲提的率意为能事,具有浓郁的书写性,桃花则以十分精细的游丝线条勾描,柔细而显其娇媚。鸳鸯则几乎是只见颜色不见线条,用重色覆盖,而更显出它的光彩。所以,此图在画法风格上,有野逸率意的笔法,但并不荒疏,色彩富丽而又不艳俗,一种大雅静谧之气令人心荡神怡。画面所表现出来的春天气息,明丽夺目而又宁静,妩媚含情而又雅致。

我们认为这种精工而又雅的画风、画格,是北宋花鸟画的时尚,也是在当时被画坛所推崇的最高境界。宋徽宗的花鸟画,以形写神,形神兼备,最终都达到表现自然、栩栩如生。最难能可贵的是,在绘画手法细微精工之处还能表现出自然天地的堂堂大气,这在绘画的技法和境界上难度是极高的。此幅《春树彩禽图》正是表现出了这一典型特征。所以我们有理由判定这是一幅宋徽宗的亲筆绘画真迹。

三、关于宋徽宗绘画的鉴定

关于宋徽宗绘画的鉴定,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课题,其中涉及到许多问题。下面,我们依据经验与认识,对这幅《春树彩禽图》谈一点看法。

关于宋徽宗的作品,历代都有,大多是画院画家的代笔的看法,宋徽宗只不过是在这些作品上押署题款。宋徽宗的亲笔绘画真迹应以水墨为主,而色彩鲜艳、技巧精细的绘画则都是画院中人的代笔。我们认为,这些说法没有完全充足的证据,不符合历史实际,也不理解宋徽宗绘画的真实意图和实际水平。说这类话的人可能生平连一幅宋徽宗的绘画真迹都未见到过。所以,代笔的说法是一种不符合历史实际的猜测。宋徽宗画艺高超,又处于九五之尊的最高位,根本没有必要在他人的画作上签署画押。这不是贬低了他自己的尊位而混同于画工了吗?代笔是后来出现的应付索画的现象,作为皇帝的宋徽宗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只要是“御制御画并书”,加“天下一人”题押的,就是宋徽宗的亲笔。这幅《春树彩禽图》款押“宣和殿御制,天下一人”(参见图3),根据我们的鉴定是宋徽宗亲笔,包括画心上的题诗,所以此作为真。

宋徽宗对自己的画作有专用的印玺及钤印规范,即在亲笔题鉴的“天下一人”墨笔画押之上,钤朱文双龙纹图案方形印,这是常规。南宋周密在《思陵书画记》中提出“印识标题具有仪式”,[2](P405)这是对宋徽宗绘画鉴定的一条原则。此图的钤印合乎规范。其他“广运之宝”“三希堂精鉴玺”“石渠宝笈”等明清内府印玺亦合乎宫廷钤印规范。“古希天子”“寿”两方乾隆印玺比其他印玺的印色鲜明,估计这是乾隆晚年再次阅览此图而加钤的。这是由于时间上有前后之差所造成的,对鉴定此幅宋徽宗绘画真伪没有意义。

从题字书写特点来看,赵佶瘦金体的主要特点表现为结体更长、用笔更细。赵佶的瘦金体看似瘦长,其实与他笔画更细更瘦有很大关联。正由于用笔的变细变瘦,才造成人们的视觉发生错觉,误以为字形更长了,其实不然。撇、捺、钩、长横、长竖的个性变化,才是赵佶本人的首创。从此图的题诗“春水初生长碧池,临流何以散相思;含情欲问鸳鸯鸟,漫对桃花题此诗”,来看其特征:(1)撇,比较自然开放,横向发展时长时短(如春、碧、何、花等)。(2)捺,向下发展后突然向右伸展捺出,变为平底(如水、散、含、欲、漫等)。(3)钩,不管是什么钩,全部内撅加长上挑(如相、思、情、问、对等)。(4)长横,到收笔处重按加顿,或有小钩着重体现笔力(如生、散、情等)。(5)长竖,到底部收笔处重按加顿或上提成小钩,增加字底部的力量,确保稳定性(如初、何、问、情等),运笔成熟老到,笔力凝重稳健。行与行、字与字之间的排律也十分对仗工整,既各自为正,又通篇照应(参见图4)。题画诗、题签是真迹:宋徽宗赵佶所留传下来的瘦金体书法作品比较多,历代多有作伪者,故难免鱼龙混杂,以假乱真。所以,最靠谱、最保真的当属赵佶的绘画题签和题画诗了。众所周知,赵佶在其所有的画作上都有瘦金体题签,有的画作上还用瘦金体题诗。虽然相传当时有画院画家的代笔之作(至今无确凿证据能够证明),但画上的题签或题诗总不能也让他人代签吧,更何况至高无上的帝王之尊。写得一手好字的大书画家,爱书画不爱江山的痴人,用得着他人代笔吗?因此,要考证赵佶瘦金体的真伪,最好的办法是用他在画作上的题签和题画诗作对照比较。这样,既能够判别出真伪的不同之处,又能够提高鉴定的实际水平,何乐而不为呢!根据以上的分析研究,我们认为,此题画诗和题签是宋徽宗赵佶的亲笔,同时也印证了此幅画作是赵佶的真迹无疑。

史载宋徽宗画禽鸟常用生漆点睛,其画的鸟睛像一粒小豆凸出在纸面上。事实并不如此,实际上用生漆点睛只不过取其浓墨,并无生动之感,反倒显得呆滞,不如上好浓墨来得生动、有活气。宋徽宗作画,求其写出那种活生生的生命,如果用漆,必然显得死板。北宋米芾《画史》就指出:“至于点睛,皆用浓墨,愈光(如用漆的话)愈失,神采不活。”叶德辉在《观画百咏》中也指出:“其以生漆点睛,则是传闻之失。不过当时奚家墨法尚在,用之有光,不独供御为佳墨也。”生漆点睛,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误解。宋徽宗画鸟点睛,是用墨,不是用生漆,用的是“天下第一品”的奚墨。这一点已为现代画史学者所认同。孔六庆在《中国画艺术专史·花鸟卷》中指出:“‘生漆点睛’存有艺术表现与否的质疑问题。”[3](P164)究其原因,眼睛是传神的关键之处,所以就附会出一些悬乎的说法。至于后人伪仿宋徽宗的画以生漆点睛,反而弄巧成拙。此图中的绶带鸟和鸳鸯的眼睛均用墨点成,符合宋徽宗画的历史实际。

宋徽宗此图的纸、墨、色和装裱,符合时隔千年的时代。纸为麻纸,已呈深黄色。墨与色已露千年斑结面,而纸和墨、色的关系是极其自然和融洽,旧纸、旧墨、旧色浑然一体,没有什么割裂、不协调的感觉。整个画面上没有一笔浮在纸面上,而是深深地吃进纸里,更无属于后人加工的痕迹。其色是古画常用的矿物质颜料,一些地方如鸳鸯脚部有矿物质颜料堆积的状况,而且这种颜料层次结构属古画颜料。画面上多处呈现出褐色浆斑,尤其是上方特别明显,这是由于多次装裱而出现的情状。上述种种现象均能证明此画的存在年代为迄今已千年的宋代。

最后还需要说明一点,以上的鉴定还是用了传统的鉴定经验与文献相互印证的方法。如何运用现代科技鉴定方法来对古代书画进行测定,是值得我们思考和探索的。于我们,因为以现代科技鉴定方法来鉴定古代书画还存有尚难解决的问题。

在现代的文物鉴定中,不少高科技鉴定技术已经成功地应用于出土文物年代的分期断代和真伪鉴别上。如利用“电子自旋共振谱记年法”“穆斯堡尔谱记年法”“同位素记年法”等,可以对出土文物的实际年代做出大致的测定,这为出土文物的分期断代提供了准确而有科学依据的佐证。遗憾的是,这些高科技鉴定手段,目前还不能直接将它完全运用到古代书画鉴定的实际操作中。由于古代书画鉴定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对真伪的鉴别还缺乏有力的、直接的和科学的或是可以经过量化的依据,难以用高科技的手段来证实我们鉴定的结果。比如利用碳14元素所具有的放射性,可以对1 000年以上的出土文物的含有碳元素的有机物进行年代的测定。由于碳14元素中放射线衰减量的数目很小,衰减速度又很慢,一般3 500年才能衰减一半,所以,对年代太短的有机物质(如古代书画中的丝绢、绫和纸张)无法进行测定,因为这类不是出土文物。与古代书画鉴定的科学化相比,书画造假中引入的高科技却“成功”得多,以致一些古代书画的赝品竟使得一些伪鉴定人员“既不敢当真,又不想认假”。不过,这类伪作还是能够鉴别出来的。所以,我们建议,应该将传统的经验鉴定成果与现代科技相结合,尽快改变单纯依靠个体经验和眼光鉴定古代书画真伪的现状,建立以传统经验鉴定和科技手段相结合的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科学体系(但前提是,必须以古代书画真迹为标本,否则百害而无一利),使中国古代书画鉴定这门学问更科学、更系统、更可靠。

[1][北宋]邓 椿.画继[O]//.陈高华.宋辽金画家史料.北京:文化出版社,1984.

[2]卢辅圣.中国书画全书(第2册)[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09.

[3]孔六庆.花鸟卷·艺术专史[M].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08.

AnalysisandAppraisalonVernalTreeandColorfulBirdofEmperorHuizong

MA Qing-yun1, LIU Hong-wei2

(1.Faculty of Tourism and Humansitics, Huzhou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Huzhou 313000, China;
2. Huzhou “Hanghong Pavellion”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Research Institute, Huzhou 313000, China)

In Vernal Tree and Colorful Bird of Emperor Huizong, he integrates Huang Quan’s honor-style with Xu Xi’s simple and ancient style. The style of his painting is willfulness and simple but not scattered, richly but not showy. The atmosphere of his painting is very magnificent and quiet; the spring which the painting shows is elegant and brilliant. When it comes to the problem of appraisal of Emperor Huizong’s painting, “under the name of Huizong” is the phenomena emerges later which is aimed to deal with the problem of “painting request”.Such problem would not happen to an Emperor like Huizong.

Emperor Huizong; Vernal Tree and Colorful Bird; analysis; appraisal

2014-10-28

1.马青云(1955-),男,浙江湖州人,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书画评论与书画创作研究;2.刘宏伟(1959-),男,浙江湖州人,研究员,上海交通大学客座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书画研究。

J205

:A

:1672-2388(2014)04-006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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