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群, 陈红宇
(南京师范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7)
20世纪人类社会的一个重大变革是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社会率先实现了从生产主导型社会向消费主导型社会的转型。消费主导型社会代表了生产与消费之间一种新型的关系,即,消费在整个社会制度安排中处于优先地位,并主导着生产。这不仅是经济结构和经济形式的重大变化,也是社会结构和社会生活方式的全新变革。在经济层面上,以知识创新和服务为基础的第三产业构成了经济的主体;在社会层面上,以专业化、职业化为特征的中产阶层构成了社会的主体,形成了知识密集型的人力资源结构;在制度层面上,工资增长制度、社会保障制度构成了社会政策的主体,民主化的利益协调机制是其核心[1]。因此,国内外诸多学者将这一新的社会型构称为“消费型社会”。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特别是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经济获得了快速增长,进入到产品丰富的时代。但这种增长从根本上说仍然是依循西方国家18、19世纪工业化的演进路径,也就是实体经济规模急速扩大以及对外贸易大幅增长,是典型的出口导向型增长。国内庞大的实体经济很大一部分对应于国外的消费需求,是依靠不断增加的投资和出口获得支撑。在人们通常所说的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投资、出口、消费)中,国内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相对较弱。在这种背景下,有关中国扩大居民消费需求、构建消费型社会的呼声也日益强烈。然而,构建消费型社会是一个涉及经济改革和社会改革的复杂系统工程,受到诸多条件和因素的制约与影响。只有充分理清中国目前所处的经济社会状况,才能找到破解之道。基于此,本文拟从结构、资源与制度三个方面对影响中国进入消费型社会的约束条件进行分析,以期为相关研究的深入提供参考。
根据结构功能主义理论,社会的良性运行需要社会系统中各个部分能够协调地发挥作用,如果其中某个或某些部分不能满足其他系统的功能需求导致社会整体的运行发生障碍时,就会发生社会变革,社会将通过结构性调整来获得新的协调和平衡。从这一角度看,消费型社会的形成是社会发生结构性变革的产物。
开始于18世纪60年代的工业化为西方社会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制造能力,同时,伴随殖民活动而不断开拓的海外市场需求为生产的实现提供了市场支撑。这一发展过程是“不断扩大的生产投资”对应于“不断扩大的海外市场”的过程,有着典型的生产型社会的特征,即生产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在整个社会制度安排中占有主导地位。从产业结构看,生产资料的生产优先于生活性消费资料的生产,冶炼和制造是经济的主导产业,经济总量的增长主要依靠第二产业。从国民财富分配的比例看,生产性积累远大于生活消费,投资需求大于消费需求,对剩余价值的追求是资本主义生产规模不断扩大的内在动因。从阶级关系和社会结构看,国内贫富差距悬殊,整个社会分成了有产者和无产者两大对立阵营[1]。
到了19世纪后期,随着西方殖民活动的速度趋减,世界市场日趋饱和,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生产能力过剩与国内需求不足的矛盾,国内长期存在的低工资和低消费状况不足以支撑庞大的生产能力,导致生产与消费的关系出现了严重的失衡,其直接后果就是经济危机的频繁发生。面对危机,西方社会在科技、经济和社会领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革,一些学者将这些变革称为“资本主义自我调节”。首先,产业结构发生重大转型,从第二产业为主转向了第三产业为主,从制造业经济转向了以知识和信息为基础的服务业经济。其次,伴随产业结构的转型,西方社会结构和人力资源结构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第三产业的发展使大批的体力劳动者转入非物质生产领域。他们或是从事为传统产业升级换代的服务,如信息产业、金融业、商业,或是从事提高人的生活质量和人的素质的服务,如教育、旅游、娱乐、休闲、医疗保健,等等。与此同时,以专业化和职业化为特征的中产阶层的比重迅速上升,整个社会结构因此呈现出“橄榄型”的特征。通过这些变革,传统工业社会的结构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西方国家由生产主导型社会转向了消费主导型社会,消费成为驱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动力。
从以上的回顾可以看出,西方消费型社会既是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同时也反映了社会运行的基本规律的要求。与此相对照,中国社会进入消费型社会首先面临着经济结构、社会结构等方面的条件约束。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逐步完成了从低收入向中等收入国家的转变。虽然工业化和城市化推进迅猛,但通向高收入发达国家之路仍不平坦。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和转型中的大国,我国经济结构转型与优化正面临着许多问题与障碍,首先表现为产业结构的不合理。在当前的国际分工中,中国承担着世界工厂的角色,成为为经济发达国家提供廉价工业品的主要基地。产业也主要集中在劳动和投资密集型的第二产业,其中加工贸易的比例又偏重,由于两头在外(研发设计和销售服务),其产品的利润一直较低。只有依靠不断追加投资和扩大生产规模,才能保持增长,因而形成了“大量投资——大量出口——大量投资”的循环路径。
显然,我国目前的产业结构与消费型社会的要求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具体说,就是第一产业基础相对薄弱、第二产业内部结构失衡、第三产业发展滞后。虽然2013年中国产业结构调整取得了历史性的变化,第三产业(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GDP)比重提高到46.1%,首次超过第二产业,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依然存在较大的差距。据统计,2012年的美国、日本、德国、法国等发达国家的服务业产值占GDP的比重就已分别达到79.7%、71.4%、71.1%和79.8%。而且一般认为,一个具有高度产业化结构的强国,服务业产值占GDP的比重应在70%左右。
可以说,在以制造业为主体的产业结构条件下,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必然导致国内生产性积累大于生活消费支出,投资需求大于消费需求。与此相关的则是国内财税、土地、资源等各项政策向出口行业的倾斜,加之为提高市场竞争力而实行低劳动力成本政策,不仅导致内外需结构严重失衡,还导致国内居民消费力的持续低迷。外需与内需的比例失衡以及投资与消费的比例失衡由此而生。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我国的投资率呈上升趋势,尤其是2003年以后一直都保持在40%以上。居民消费率则从2000年的46.44%下降到目前的35%,而同期世界中等以上发达国家的居民消费率大多在60%以上,欧美发达国家达到或超过80%[2]。由于缺少消费的拉动,国内的需求结构难以得到改善,作为现代经济增长点的第三产业的发展因此受到制约,反映在经济结构上就是第二产业比重过大,第三产业比重偏低。国内需求不足以及需求结构的落后反过来又进一步影响到国内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
反观西方消费型社会,其形成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产业结构与传统工业社会相比出现了重大的变化,即产业结构从第二产业为主转向了第三产业为主,从制造业经济转向了以知识和信息为基础的服务业经济。传统的制造业产值占国民经济的比例以及工业劳动力占全国劳动力的比例都持续下降。第三产业迅速崛起,其产值与就业人数逐渐超过物质生产领域的产值与就业人数的总和。服务业的发展不仅直接对应着社会的各种消费需求,也不断开拓和创造着新的消费需求,使传统的生产主导型经济转变为消费主导型经济。中国要想进入消费型社会,就要形成以第三产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即以知识创新和服务为基础的第三产业构成我国经济的主体。要想改变内外需求结构失衡状态,扩大国内消费需求至关重要,而走向消费主导,就是要在消费主导中形成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在消费主导中解决结构失衡问题。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传统的“两阶级一阶层”结构逐步瓦解,社会阶层结构逐渐由单一化变为多元化,由封闭转向开放,新的社会分层结构正在形成。实际上中国现阶段是一个“精英消费者社会”和“大众消费者社会”双轨化的二元结构社会,人数庞大的中低收入阶层并没有实现消费水平的升级和消费结构的转型而成为真正的消费者[3]。一方面,我国在国际产业结构分工中处于“世界工厂”较低端位置,总体生产力水平还不高,我国经济总量虽然已达世界第二位,但国内社会阶层结构的现代化转型仍未完成,社会中下层占据的比重仍然很大,中上层比重较小,整体依旧呈现出“金字塔”型。而19世纪后期以来的西方发达国家,伴随产业结构的转型,社会结构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以专业化和职业化为特征的中产阶层的比重迅速上升,并占据整个社会的主体地位,整个社会结构呈现出“橄榄型”的特征,进而孕育出大量消费能力较高的社会群体,为其进入“大众消费社会”奠定了基础。
另一方面,受区位条件以及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我国东部、中部、西部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其中也就包括了收入水平、教育水平、科技文化水平以及交通网络的发达程度的差异,这也就直接导致并决定了这些地区之间的消费水平的差异。在东部沿海的一些经济发达省份及城市,商品消费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主要形式;但与此同时,中西部地区还存在着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依靠领取最低生活保障金生存的社会群体,而在农村,特别是西部地区很多农村居民才解决了温饱问题,距离“小康”还有较长的道路[4]。即使在同一地区甚至同一省份,发展水平也有较大差距,如苏南苏北、鲁东鲁西以及皖南皖北,其经济收入与消费水平就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当然,除了受区位条件以及地理环境因素的影响外,国家的非均衡发展战略以及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也是导致我国社会结构失衡的重要原因。在区域发展上,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相继采取了沿海优先发展、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中部崛起等非均衡发展战略,这有利于突出重点带动全局;但由于政策分散化,缺乏适时适度的协调跟进,缺乏产业演进与区域优势转化的市场化链接,再加上公共服务均等化等配套政策难以及时跟进,造成地区间发展能力差异过大,引发国内需求结构性矛盾[5]。
另外,由于我国在国际产业分工中一直处于“世界工厂”较低端位置,国家和企业并没有把广大劳动者视为消费者来培育,这不仅大大限制了广大劳动者的消费能力,而且不利于底层人力资源素质的提高。这就导致我国成为一个人力资源丰富,但总体质量不高的国家。可以说,目前我国人力资源结构还是“金字塔”型,劳动密集型产业仍是主导产业,收入低且素质不高的劳动者在人力资源结构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在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的情况下,广大城乡劳动者因缺少购买力并且缺少安全感而人为地抑制消费。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生产能力的大幅度提升必然要以大众消费能力来与之配合。而大众消费市场的形成,不仅要把广大的劳动者看作生产力要素,同时更应该看作消费力要素,并因此通过有效的制度安排(如工资增长机制)来保证他们得到合理的工资和福利收益,这样生产能力和消费能力才能得到均衡发展。
因此,无论是纵向上的社会阶层结构、人力资源结构,还是横向上的区域、城乡结构,中国当前的社会结构失衡现状都极大地减缓了中国进入“大众消费”的消费型社会的步伐。
消费型社会代表了生产与消费的一种新型关系;但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西方消费社会是建立在“大量生产、大量消费”的基础上的,这种消费模式必然造成环境的破坏和资源的过度消耗。事实上,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一直凭借其强大的产业创新能力、庞大的金融市场,引领着全球产业转移和分工,主导着国际资本流动与配置。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新一轮的产业转移,逐渐形成了“资源国—生产国—消费国”的分工模式。发达国家制造产业大规模向中国等新兴经济体转移,使其逐步成为世界制造工厂。这些跨国产业资本利用新兴经济体的廉价生产要素,生产大量廉价商品,出口到美欧等发达国家供其消费,这一全球产业分工格局为西方社会的大量消耗资源式的高消费提供了条件[6]。
作为发展中国家,我国在国际产业结构分工中一直处于“世界工厂”的较低端位置。我国当前产业发展模式主要依赖资源、劳动力等要素的大量投入,未完全摆脱传统粗放型增长方式。国内许多产业的高速增长仍然主要依靠高投入尤其是资源的高消耗,以产品数量扩张和低价策略参与竞争。这种经济增长方式导致了我国产业在参与国际分工中主要是以高投入高消耗低利润为主要竞争方式进行的,自然导致我国当前的低层次国际分工地位[7]。
与此同时,我国环境资源制度建设才刚刚起步,浪费资源、破坏环境的外部成本得不到补偿,节能降耗、保护环境的外部收益又无法实现,并且缺乏地区间的生态保护利益调节机制。资料显示,我国大多数矿产资源人均占有量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1/2。煤炭、石油、天然气人均资源只及世界人均水平的55%、11%和4%,原油对外依存度超过50%,而且50%以上的铁矿石和氧化铝、70%的铜矿石、77%的钾盐、90%的铬铁矿石都依靠进口。从生态环境看,中国已经成为主要污染物排放最大的国家,SO2排放量是美国的2倍;七大水系50%受到污染,流经城市的河段90%左右受到严重污染。酸雨面积超过国土面积的1/3。我国高消耗、高污染、资源型为特征的产业结构,在投资增长中不仅没有得到有效校正,反而呈现继续强化之势。近年占工业能耗70%的六大高耗能行业增长始终高于工业平均增速。然而,资源的数量和环境的承载力都是有限的,目前中国的许多资源已濒临枯竭,环境承载力已经超越极限,进入恶性循环的状态。如果中国还不能及时改变当前的经济发展方式和能源消费结构,中国的经济规模将会收缩,发展动力将会衰竭。
所以,走向消费型社会,我们并不具备西方发达国家的优势,我们应该走资源节约型的消费型社会建设模式,我们必须要在资源节约、循环经济、绿色消费的基础上,构建有中国特色的内需模式与发展方式。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摆脱“一穷二白”的经济社会状况,缩短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实行了低成本工业化的赶超战略。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又在较长时间内采取“效率优先”的政策取向,在资本和劳动的利益关系上向资本倾斜,在社会分配上实施低劳动力成本发展战略。长期的低工资收入以及不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不仅影响到普通居民消费能力的提升,还导致社会消费信心的严重不足,引发诸多社会问题。
社会消费力的提升不仅取决于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还取决于社会分配制度的公平和居民生活保障制度的完善。通俗地说,居民能够“有钱可花”“有钱敢花”“有钱方便花”是需要一整套制度提供支撑的。从20世纪西方社会的发展过程看,大众消费的形成过程同时就是一个社会保障制度不断完善的过程。如前所述,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一系列经济危机,促使资本主义国家进行多方面的制度调整以寻求出路。20世纪上半叶尤其是50、60年代,西方社会在经济和社会领域进行了一系列的变革,这些变革被称为“资本主义自我调节”。通过政策和制度的调整,劳资关系得到协调和改善,劳动者收入大幅增长,社会消费力由此大幅提高。其中,美国罗斯福新政是资本主义自我调节的代表,其核心内容就是调控经济以增加就业,用国家的力量扩大国内的消费需求,以缓解供给与需求的矛盾。早在20世纪30年代,美国总统罗斯福就相继签署了《国家劳工关系法》和《社会保障法》,从法律上保护劳工权利,制定了最低工资规定以及工资增长制度,建立和完善了社会保障制度,对于稳定人们的收入预期、减少消费者的后顾之忧、刺激社会的有效需求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制度在社会政策层面奠定了消费主导型经济的社会基础,为战后美国进入大众消费社会准备了必要的社会条件。
当前我国仍处于经济转型的过程当中,社会保障制度和工资增长制度还不够完善,一套健全的市场经济运行机制尚没有真正建立,这导致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还不能及时有效地解决。一方面,中国目前的房产价格、教育费用和医疗费用的“三高”极大地制约着普通居民的其他生活消费。工资收入低以及社会保障机制不完善,使得广大普通消费者没有消费信心,从而抑制了国内的消费需求。另一方面,长期以来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二元结构特征已经造成城乡差距的拉大,而社会保障制度在城市和乡村的差异性进一步扩大了这一差距。更严重的是,不健全的市场经济运行机制,使得一部分人能够投机钻营,非法、违法经营和权力资本化,造成不合理的贫富分化,导致社会贫富差距悬殊。此外,我国法律制度的不健全也导致一些人钻了法律的空子,为了致富而不择手段。同时,不平等竞争的存在,最突出的是一些部门、行业甚至是一些个别的社会成员,能够通过垄断经营获得垄断利益或高额利润,而其他的社会群体和社会成员却不能,最终形成了非常不合理的收入差距。
因此,中国进入消费型社会必须在制度层面上破除影响和制约居民消费力提升的各种政策约束,实施特定的社会保护政策。首先要解决劳动力价格过低的问题,努力实现居民收入增长与经济发展同步、劳动报酬增长与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尤其要将进城务工人员纳入劳动政策范围,让他们在工资、福利、社会保障和其他社会权益方面与城市职工享有同等待遇,成为扩大消费的重要主体。其次,在利益调整过程中注意防范对中产阶层利益的损害。中国的中产阶层规模很小,也很脆弱,但一般说来中产阶层又是社会消费力提升的引导者。因此,在财税体制改革、财产权保护等多方面要形成一套保护中产阶层的机制,以充分激发他们的消费力。再次,在社会管理上要为包容性发展创造条件。积极创造机会均等、成果分享的社会发展环境,在个人发展、市场竞争、社会保障等方面消除妨碍公平发展的制度性障碍。在当前,尤其要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注重以人为本,从“社会本位、民众本位”出发履行社会服务功能,使民间消费力的培育和扩大取得实效。
中国必须走向消费型社会,但不是照搬西方的消费社会模式,而是要结合自身的条件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趋势,构建符合科学发展观和小康社会的消费型社会。面对当前国内外形势,首先,我国政府应该积极推进城市化以及城乡一体化进程,统筹城乡发展并积极推进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以求缩小东西部差距以及城乡差距,同时将广大生产者当作消费者来培育以扩大民间消费力、转变消费模式。其次,建立扩大内需的长效机制、不断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以及工资增长制度,不断缩小居民间的贫富差距,提高底层劳动者的收入,扩大中产阶层比重,实现社会结构的现代化,即从“金字塔”型结构向橄榄型结构的转变。最后,我们要促进和谐消费并构建良好的消费环境,切实改变不顾自然资源条件、不顾生态环境、不惜增长代价而盲目追求发展速度的做法,切实降低经济增长对环境资源等生产要素投入的过度依赖,充分发挥人力资源丰富的禀赋优势,注重借鉴工业化国家的成功经验,走集约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新型工业化道路,在资源节约、循环经济、绿色消费的基础上,构建有中国特色的内需模式与发展方式。我们只有结合自身的条件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趋势,才能构建成符合科学发展观和小康社会的消费型社会。
[1] 莫少群.消费型社会:历史逻辑与现实价值[J].南京社会科学,2012(6).
[2] 王保安.中国经济结构失衡:基本特征、深层原因与对策建议[J].财贸经济,2010(7).
[3] 王雅林.“生活型社会”的构建——中国为什么不能选择西方“消费社会”的发展模式[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
[4] 莫少群.当代中国的消费主义现象:消费革命抑或过度消费?[J].新华文摘,2012(22).
[5] 王富民.我国经济结构失衡原因及对策探析[J].商业时代,2012(34).
[6] 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课题组.新兴经济体高储蓄是造成本轮金融危机的根源吗[J].金融发展研究,2008(12).
[7] 陈雪芬,袁涛.国际分工格局中我国的地位分析及对策[J].当代经济,20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