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旺
(南京审计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9)
武汉沦陷时期日军的经济掠夺与民众生活
王新旺
(南京审计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9)
武汉沦陷后,日本占领军在武汉设立指挥机关,确立了对武汉民众的军事殖民统治,实行以战养战的经济统制政策,主要表现在没收资产、掠夺资源、控制财政金融、垄断贸易,从而造成工人失业、物价飞涨,民众的生命安全无法保证,尊严丧失,不仅给民众造成巨大灾难,也对武汉的城市生活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武汉沦陷;经济掠夺;民众生活
1938年10月末,日军占领武汉,中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由于长期的穷兵黩武及对外侵略战争,日本的整体经济困难、兵力不足等方面的问题日益凸显。日本为了继续进行侵略战争,极力推行“以战养战”的侵略政策。为此,日军在武汉扶植傀儡,加强经济统制,掠夺资源,控制财政金融、垄断贸易,给武汉的公共设施和民众生活造成了巨大的灾难。本文仅就武汉沦陷时期日本占领军的经济掠夺及其对民众造成的影响做初步探讨,以深化对武汉沦陷时期的研究。
日军占领武汉后,设立军特务部,负责全面控制武汉,并着手建立汉奸政权。1938年11月26日,“武汉治安维持会”在汉口成立,计国祯出任会长,这是汉奸政府成立前的过渡机构,起着临时伪政权的作用。1939年4月20日,日本军特务部组织成立武汉特别市政府,张仁蠡任市长。5月1日,武汉治安维持会将所有权力移交伪市政府。1939年11月 5日,伪湖北省政府成立。至此,日伪政权机构基本完善,日本开始了他们在武汉的伪政府统治和经济掠夺。伪武汉特别市政府在施政纲领中指出,在经济上利用江汉流域的丰富资源,“谋与日本之技术资本互相提携,以求两国经济之共同发展”[1](p2),即将武汉的经济纳入日本战时经济体系之中,实现“以战养战”。1940年7月,伪武汉特别市总商会成立,其宗旨是“本东亚提携之精神”,为日中作“经济合作之实践”,[2]成为日本组织和利用中国商人为其侵略战争服务的工具。日本占领军在武汉的经济掠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没收资产。日军占领武汉后,将原国民党的政府机关、银行和其他商铺等一概视为敌性资产进行收管,掠夺企业洋行,同时对普通民用住宅和资产也以强制手段予以占有。首先,日军对中国官办、商办、合资企业以及一些外资企业进行直接掠夺。1938年11月,日本侵略者在汉口成立华中振兴株式会社,不久又成立军需管理委员会,同军特务部等机构一起在沦陷区开设工厂、掠夺资源,如汉口福兴源漂染整理厂原是一家规模较大、设备齐全的漂染厂,但在武汉沦陷后,机器设备如蒸汽机、锅炉、台车、黑油马达先后被日军吕武第六一一部队、大岛清酒厂、吉田产业株式会社、福美人酱厂运走;一些大型企业如既济水电公司、第一纱厂等被日军强行接管经营。通过对中国企业掠夺设备、强行占领和接收经营,日本在武汉建立了一系列日资企业,如泰安纱厂、日华油厂、日华纺织株式会社、华中电器股份公司、华中烟草株式会社、三井火柴厂等。其次,日军以军事用途为名强行占据民房,或交由日商从事商业和生产活动以收取租金。例如,民营的四明银行在武汉沦陷前除营业和保管用房外,还拥有宁波里、四明里、二德里、清义里、荣兴里、前花楼、邻德里和新华路等地大量房产,但在武汉沦陷后,四明银行的行址和保管库被日军征用,其拥有的房产,除二德里房屋在日军军事区用途不明,新华路地皮实为水淌且地处铁路外交通不便,无人问津,银行得以自管收租外,其他房产全部由日军作为军人宿舍或由日商办公、居住及经营。[3]根据统计,从1939年到1941年12月,正金银行收取房金共日金1180592元。但通过伪汉口特别市政府社会局发还给房主的仅204645元,只占其中的1/5。[1](p3)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宣布英美等国在武汉的洋行及其堆栈中的货物均为“敌产”,勒令英美洋行交出所有账册,全部财产由日人接收,并将所有英美在汉人员禁锢起来,集中押送到上海。于是英美在汉产业完全为日本所有,如汇丰银行的账册报表由横滨正金银行接收,行址由日军特务部占领;安利英洋行由日本海军武官府接管,交三井洋行经营;和记洋行被三菱公司接管;美孚、德士古、亚细亚三家公司油料及设施全部被日军接收,由日商在汉的丸善油槽株式会社取而代之。
在日军占领武汉的七年时间里,日本在武汉地区建立了大量的军事、民营企业,武汉成为日本在华中的经济中心。据战后不完全统计,沦陷期间,日本侵略者白手起家,在武汉建立的军事工厂、仓库达一百余个,其生产企业、产品、物资、现金及其他有价证券,总资本额高达97488.27亿元。[4](p581)
第二,控制财政金融。日军占领武汉前夕,中资银行中除中国农业银行外都奉行国民政府财政部命令退入法租界,中资银行的业务基本处于停顿状态,日本的正金银行、台湾银行主导市面金融。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将武汉的欧美银行全部查封,由正金银行接收,“除将股票、债券及不能兑现的东西仍放原处外,所有库存现金及客存金银宝物等,均被劫取一空。”[5](p262)从此,武汉的外资银行只剩下日资的正金、台湾、汉口银行。其中以正金银行最能得到占领军的支持,它“除奉命为日本银行之代理店,代理日方官方公家资金之出纳主要事物外,并兼营‘和平'区域物资输出之金融业务……根据日本总领事馆之命令而行”。[6]其次是台湾银行,也是日军业务部的工具。日商汉口银行是私营性质,是沦陷时期为中小日本商人进行融资的主要金融机关,与日本商人往来密切。
此外,日本还大量发行军用票,即“大日本帝国军用手票”,以对中国人民进行经济掠夺,转嫁战争负担。军用票虽然表面上与日钞等值,但毫无信用保证,既不能兑日钞,也不能换外汇。日军为了保证军用票的优先地位,规定各项税收及政府收费一律用军票支付,同时规定10元面额以上法币(国民政府发行的货币)不能在市面流通。至1942年8月下令发行伪中储券,规定自8月24日起“全面行使新法币,旧法币一律严禁使用”[7]。到1943年1月又通知“汉口市及鄂省属各县城市,自32年(1943年)2 月15日起,对于上述各地全境以内,未经交换之旧币,不惟禁止行使或携带,并绝对不许保存或持有,倘有密藏,或故违法令者,一经查明即予没收充公,从严惩处”。[8]正金银行积极使用军用票向各银行和钱庄收买旧法币。日军特务部也命令伪治安维持会将其搜刮的所谓盐税、特税等款约60万元旧法币悉数交给正金银行,换成军用票作为行政费。日本占领军通过在武汉开办银行、发行军用票等手段,建立起了初步的殖民金融体系,控制了武汉的财政金融。
第三,垄断贸易。武汉地处南北水陆交通要道,在商业、航运上占有重要地位。武汉沦陷后,日本占领军不仅支持日商垄断对外贸易,还通过伪政府实行盐、粮、煤等日用品的专卖,垄断对内贸易,从而不仅使武汉的贸易往来一落千丈,还给民众带来了无数灾难。从武汉的对外贸易来看,中日战争使长江航运受到很大影响,武汉沦陷后,日军控制了全部水陆交通工具,实行货物运输许可证制,只有日商才能从日军特务部申请到运货许可证,因此华商和其他洋商如要运送货物出口必须同日商合作,日商则按货物市价20%—30%提取运费,使交易成本大为增加。由于日商在长江航运中处于垄断地位,华商对外贸易基本歇业,外商洋行也大部分关闭。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武汉地区的对外贸易全部由日商控制。如在棉花出口方面,1937年武汉有中棉、松长茂、通城、永安、安泰祥、申新6家商行,武汉沦陷后,只有日商东棉公司一家销售日产棉纱。在皮革制品出口方面,汉口每年出口的生皮约10万担,多时达20多万担,“现在的出口,因为没有精确的统计,也就难以得知,不过出口的量一定是大减了。牛皮制品,过去每月需用皮五千余张,沦陷初期,虽然生意萧条了,每月需用也在千张左右。到1941年底每月需用仅一两百张,主要为日商三井、石塚、大昌、吉田等洋行经营,场面十分萧条。”[9]
日军扶植的伪政府实行物资统制政策,以实现对物资的垄断,尤其是对粮、油、煤、食盐等日常必需品的垄断和按户配给。如食盐,1940年成立销盐公会,代替日军管理盐政,防止商人私自贩卖。销盐公会规定:每户每月供应食盐1斤,每斤价格为日钞0.28元,均由保、甲根据所辖人口呈报联保处转报销盐公会,先收钱,后发盐。实际上,经日军经理部、销盐公会、联保处、保长、甲长层层克扣之后,每户交了1斤盐的钱,只得到不足半斤的盐,不足部分只能到黑市上去买,每斤价日钞1元。[10](p8)再如煤油,伪武昌市政府从1941年11月起即遵照军特务部规定,对煤油实行配给制度,具体办法是在市区内指定商品26家商店为煤油发售处所,民众需要填写申请说明需要理由,呈请核准后,才能到指定商店购用。[11]
武汉沦陷后,日军对武汉人民进行赤裸裸的掠夺,大批物资落手日军手中,造成武汉市面物资极端匮乏,人民生活极端困苦。同时,在战争状态下,民众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医疗救助工作开展不力,生活缺乏保障,难民、失业、疾病等问题都是沦陷后武汉面临的几个难题。
第一,民众的人身安全无法保障,尊严丧失。日军入侵武汉首先给武汉人民的人身安全造成巨大危害。日本占领军对武汉民众实行残暴统治,肆意轰炸和残暴杀戮民众的事件层出不穷,仅仅是日军为了寻乐,被电死、溺死、冻死、被狗咬死的市民就不计其数。据统计,武汉沦陷之初,仅汉口一区的受害者就多达34640多户,共124300人,占当时武汉总人口的十分之一。[12](p1)武汉沦陷前夕的总人口为125万人,沦陷后大量人口四处逃散,导致人口大幅度减少,到1940减少为31万人。第二,工人大量失业,市民无以为生。抗战以前,中国近代工业大部分集中在东部和沿海地区,作为全国四大商埠之一的汉口在沦陷之前,“各种现代工业,虽不如上海之发达,而综计公私所营各类工厂,不下九十家,其资本亦有在千万元以上者”。[13]据1936年底统计,武汉地区有国营、省营工厂22家,民营工厂516家。[4](p420)抗战爆发后,为了避免沿海地区工业毁于战火,国民政府决定将沿海工业内迁,武汉成为内迁地之一。大批东南沿海及华北地区的部分工厂相继迁到武汉,迁达武汉的工厂共有170余家。[14](p180)随着这些工厂企业的迁入,武汉工业生产达到历史最高峰,成为当时内地最大的工业基地和经济中心。当时武汉全市80万人中,工人约有20—30万人,其中纺织工人2万余人,铁路工人6000余人,兵工业工人4000余人,卷烟业工人3700余人,印刷工人3000余人。[15](p26)但是随着战争的蔓延,武汉也成为危险之地,武汉沦陷前夕,大批工业西迁。1938年10月,有250家工厂、10.8万吨机器设备由武汉内迁到四川、湖南、陕西、广西、贵州等地,占全国内迁工厂总数的55%。武汉著名的大厂中,除第一纱厂因英国债权洋行干涉而未迁走外,其他均分别迁往西南、西北、华南各地。工厂的大量减少使大批工人失业,完全丧失生活来源。日本占领武汉后,虽然也极力恢复工厂生产,但据日伪汉口工商会议厅统计,1942年武汉“复兴”工厂133家,约为战前武汉工厂数的25.6%,年产值为战前的15.8%。[15](p28-29)而且多数民众宁愿忍饥挨饿,也不愿去日本人经营或开办的企业当工人。1939年8月15日,伪武汉特别市劳工协会成立,发布通知令工人于1940年2月之前进行劳工登记,方准就业。但是到1940年4月,登记的人只有19772人,而武汉工人总数超过20万,[16](p134)登记者还不到10%。1941年11月,日军进驻武昌第一纱厂,悬榜四处招募工人,而原来第一纱厂的失业工人应召者寥寥无几。[16](p138)失业工人无以谋生,进而沦为难民。第三,物价高涨,造成民众生活困苦。武汉沦陷后,由于交通阻绝和日军的大肆掠夺,导致武汉物资匮乏,物价飞涨。如1940年《武汉报》就对当时市民的困难生活进行了报道:“从前只要上十块钱,就能买到一件很华丽的衣料,但是现在上十块钱买一件最粗最劣的衣料都还不够”,一个普通工人在餐馆里包伙,“一个月七八块钱就够了,但是现在呢?至少没有二三十元是很难吃得到的”。[17]以1941年1月的生活指数与1939年相比,如果1939年的生活指数为100,则1941年1月的生活指数高达336.1%,其中米粮533.6%,肉301.5%,油160.7%,盐160.7%,蔬菜163.1%,燃料191.5%,衣服材料365.1%。而作为日用品的肥皂,1943年末为5元,1944年夏为20元,年终为200元,1945年竟然高达1000元。[10](p5-6)数月之间,物价暴涨,给民众的生活带了巨大影响。由于日伪政府实行经济统制政策,商人不能自由定价,正常经营,利润微薄,不少商贩遂以囤积居奇来投机,在很大程度上促使物价高涨。如1941年夏的米价为50余元,每担米甚至比上海还高40余元。1942年3月米每担涨到法币300元,5月涨到740元,1944年4月更涨到1800元。[10](p6)一般市民因无力购买大米,只能购买杂粮聊以充饥。此外,如煤油在1941年6月由每斤法币一元四角涨到三元;麻油由1941年的每担法币130元,到1943年11月涨至610元。而且有些商品的价格在几天之内就有天壤之别,如在1944年1月24日到25日的短短一天之内,米由24日的10元涨到25日的1110元,价格涨幅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尤其是作为生活必备品的食盐紧缺使食盐走私有利可图,但日军为了保证对食盐的严厉控制,对食盐走私绝对禁止,“凡发现食盐走私者,决处死无疑”。1943年4月6日,黄安县日伪组织捕获盐贩陈贤方,对其采取残忍的惩罚措施,“即将盐灌入其口,迫其吞下,随吞随灌,即至奄息,而敌复以刺刀剖其腹”。[18](p486)其他各县,也经常有盐贩被杀的事件。由于日军的严厉控制和肆意盘剥,沦陷区人民很难买到食盐,有的自制硝烟来代替食盐,由于硝烟有毒,人吃后全身浮肿,面如菜色,惨不忍睹,有的则向杂货店买酱菜、豆鼓当盐,如果买不到手,则淡食度日,苦不堪言。[18](p487)面对高昂的物价和低廉的工资,一些市民希望借助报刊呼吁加薪。如1940年5月,汉正街和统一街各纸店店员、汉阳油坊学徒、汉口市寿衣木业同业店员在《武汉报》上刊文呼吁各东家加薪,以资救济生活。[19]当时不仅工人生活极其困难,中小商家也是风雨飘摇。日伪政府实行经济统制政策,物资匮乏,市面交易处于停滞状态。“在中小商业和商人里面,有的是具有三、四代家传祖业的历史的营业;有的是在这一、二年来,随便租一间店面或小房子,设备着一个不三不四的商品橱,一张写字台,二、三个椅子,挂上一个招牌,……但始终却未见过公公然然地售出一包香烟、一两白糖……的营业。”(所引全句原文如此——作者)[20]可见,中小商家在武汉沦陷时期的艰难处境。第四,缺医少药,传染病流行。武汉的医疗设施在国民初期初具规模,截至1937年,武汉三镇的医院共有168家,其中武昌47家,汉阳14家,汉口107家。[21](p28-30)但抗战爆发后,这些医院有的迁往西南后方,有的毁于日军空袭,有的因经费、人员、设施等原因停办,医院数量大为减少。如湖北省立医院在1938年7月12日被日军炸毁,平汉铁路汉口医院迁往桂林,汉口红十字医院、医务人员纷纷避难内地。汉口市立医院被日军抢占为伤病医院,武昌仅剩仁济医院。[21](p31)医院、医师、药物的缺乏使武汉无力应对流行病的侵袭和大量病人的需求。
在武汉沦陷时期,由于日本占领军的掠夺和破坏,武汉的经济大幅度下滑。在日军支持下成立的日伪政府推行经济统制政策,为日本的殖民侵略服务,建立了殖民经济体系,其根本目的是适应日军侵华的需要,而不是发展本民族本地区的经济,所以这种非正常状态的经济体系不但不能改善武汉人民的生活,反而加剧了民众的生活困难。日军入侵下造成的经济残破,和日军的破坏掠夺,使武汉的市政遭到大肆破坏。据1945年12月汉口市政府调查的《汉口在抗战时各种损失简表》统计:“人口伤亡12120人,房屋损毁7515栋。各项损失总金额达42344亿元,其中,房屋损失总价为30760亿,公用建设及事业损失1345亿元,金融业损失678亿元,工商业损失8203亿元,学校损失1248亿元,卫生设备损失110亿元。工业企业减少75%。”[1](p18)仅汉口一地的损失就如此之大,整个武汉城市的损失可想而知。因此,日本占领军的经济侵略不仅造成了武汉民众的困苦生活,也从根本上破坏了武汉城市近代化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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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读者呼声:生活鞭挞下,加薪声不绝[N].武汉报,1940-05-01.
[20]特稿:中小商业和商人往何处去?[N].大楚报,1943-09-12.
[21]湖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湖北省志卫生[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 高思新
K256.6
:A
:1003-8477(2014)10-0104-05
王新旺(1972—),男,南京审计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