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平,王翼洲
(1.安徽中医药大学2013级硕士研究生,安徽 合肥230038;2.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干部消化科,安徽 合肥230031)
慢性萎缩性胃炎中医研究进展
朱桂平1,王翼洲2
(1.安徽中医药大学2013级硕士研究生,安徽 合肥230038;2.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干部消化科,安徽 合肥230031)
慢性萎缩性胃炎(CAG)属中医“胃脘痛”、“痞满”范畴。现将近5年来CAG中医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现代医学认为CAG的发病主要与幽门螺杆菌(Hp)感染、胆汁反流、血管活性因子及细胞因子改变、免疫因素等多种因素有关[1]。中医认为病因主要与情志不调、饮食失常、素体虚弱、感受外邪等因素有关。单兆伟认为脾胃虚弱是发病的根本[2]。张声生认为瘀热互结是关键[3]。顾庆华认为湿热中阻是重要病机[4]。田耀洲认为气虚为本,湿瘀为标是本病病机[5]。丁世芹认为中虚血瘀是主要病机,脾胃虚弱是病机特点,瘀血阻络是中心环节,脾胃虚弱贯穿始终[6]。王灿晖认为基本病机是脾虚胃弱,气机郁滞,胃络不和[7]。张杰认为病机主要为虚、毒、瘀相互影响[8]。金宏元认为主要病机是脾虚气滞、肝胃不和[9]。马建伟认为基本病机是脾胃虚弱,胃热、气滞、血瘀、湿阻为发病之标[10]。谢晶日认为基本病机为脾胃气阴亏虚导致的中焦气机不畅[11]。朱宗元认为基本病机是脾胃虚寒,胃络瘀阻[12]。李春婷认为基本病机是脾胃中虚为本,气滞食积、痰湿中阻、火郁血瘀为标[13]。
卢秀怡等[14]分为5型,脾胃虚弱证用黄芪建中汤加减,肝气犯胃证用柴胡舒肝散加减,脾胃湿热证用清中汤加减,胃阴不足证用一贯煎合芍药甘草汤加减,胃络瘀滞证用失笑散合丹参饮。孙建荣[15]辨证分为脾胃气虚型、脾肾阳虚型、胃阴不足型、脾胃湿热型、痰浊中阻型、肝胃不和型,分别用以香砂六君子汤、黄芪健中汤合附子理中汤、益胃汤、半夏泻心汤、二陈汤合平胃散、柴胡疏肝散加减,治疗43例,总有效率93%。陈学堂[16]分为胃阳虚型、胃阴虚型和胃阴阳两虚型,分别用香砂六君子汤、三酸汤、益胃汤,治疗50例,总有效率96%。胡跃军[17]分为4型,肝胃不和型用川黄连、吴茱萸、姜半夏、柴胡、郁金、白芍、广木香、炒枳壳、制香附、制延胡索;脾胃气虚型用党参、茯苓、炒白术、制延胡索、白芍、干姜、黄芪、当归、炒陈皮,胃阴不足用山药、玉竹、麦冬、生地、香附、当归、沙参、石斛、甘草、炒麦芽,瘀阻胃络型用蒲黄、五灵脂、当归、白芍、川芎、香附、延胡索、没药、乳香、炙甘草、炙黄芪,治疗50例,总有效率92%。
林健钊等[18]分为两组治疗,治疗组82例用加味半夏泻心汤,对照组82例用根除Hp四联疗法后服用叶酸,治疗3个月后,总有效率治疗组87.8%、对照组76.8%,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王建新[19]用疏肝宁胃汤加减治疗85例,并与枸橼酸铋钾胶囊治疗的85例对照,结果总有效率治疗组96.5%、对照组84.7%,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徐建立等[20]用益气化瘀阻萎汤加减治疗30例,对照组用服维酶素片,治疗6个月,结果总有效率治疗组83.3%、对照组53.3%,治疗组疗效显著优于对照组(P<0.05)。梁金凤[21]用逍遥散加味治疗80例,对照组用吗丁啉、维酶素、阿莫西林胶囊,结果总有效率治疗组87.5%、对照组77.5%,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徐君逸等[22]用阳明汤治疗150例,分为肝胃不和、脾胃湿热、脾胃虚弱、胃阴不足、胃络瘀血治疗。结果痊愈12例(8%),显效59例(39.3%),有效71例(47.3%),无效8例(5.3%),总有效率94.7%。
陈学彬等[23]治疗69例,对照组33例用胶体果胶铋、黄连素片、维酶素片治疗,治疗组36例在与对照组用药相同的基础上加用中药党参、山药、炙黄芪、茯苓、炒白术、当归、佛手、黄连、砂仁、沙参、吴茱萸、炙甘草、三七粉,疗程2个月,结果总有效率治疗组88.89%、对照组69.70%。邝耀均[24]将120例随机分为两组。对照组予以常规西药治疗(Hp阴性者予胶体果胶铋、奥美拉唑,Hp阳性者消除Hp后予胶体果胶铋,有腹胀症状者加用多潘立酮);实验组加用中药三七粉、砂仁、黄连、当归、炒白术、黄芪、茯苓、党参、山药、佛手等。结果实验组痊愈率和总有效率均优于对照组。郭爱莲[25]治疗64例,对照组32例口服奥美拉唑肠溶胶囊、阿莫西林胶囊,治疗组32例在对照组治疗相同的基础上加用健脾滋阴化瘀汤加减。1个月后总有效率治疗组93.75%、对照组68.75%,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陶浩祥等[26]将60例Hp阳性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各30例,治疗组予三联Hp根除治疗后再予中医方剂治疗,对照组予三联Hp根除治疗后再予维酶素治疗,疗程3个月。治疗组痊愈率53.33%、总有效率93.33%,对照组痊愈率30.00%、总有效率73.33%,两组痊愈率、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钟伟明[27]治疗56例,针刺主穴足三里、中脘、内关、脾俞、胃俞,治疗后胃痛、消化不良、嗳气等症状有明显的改善(P<0.01)。李国徽等[28]治疗65例,治疗组穴位埋线(双侧足三里、脾俞、胃俞、上巨虚、下巨虚、中脘穴),药物组Hp阳性者口服奥美拉唑、阿莫西林、呋喃唑酮、维酶素,Hp阴性者口服维酶素。结果穴位埋线组临床总有效率96.9%,药物组64.4%(P<0.01)。高绍芳等[29]将浊毒内蕴证120例随机分为针刺组、中药组和针药组各40例,针刺组针刺中脘、天枢(双)、内关(双)等穴位,中药组给予化浊解毒方中药,针药组口服化浊解毒方的同时给予针刺治疗,6个月后针药组各临床症状积分均明显优于针刺组、中药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张继明[30]将146例随机分为两组各73例,两组同时用西医对症治疗。治疗组加用中药内服和针灸治疗。中药用健脾清热化瘀汤(白茯苓、白头翁、地骨皮、白英、白术等)随证加减,针灸取胸9~12腰1华佗夹脊穴,虚寒型配足三里、脾俞(胃俞)、公孙、内关,虚热型配胃俞(脾俞)、足三里、内关、内庭。结果治疗组临床治愈率67.12%、总有效率94.52%,对照组分别为43.84%、82.19%,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中医辨证施治CAG有较好效果,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有待解决。如CAG的中医病因病机、辨证分型、临床疗效都缺乏统一的标准,故今后应规定统一的标准制定,规范临床科研设计,提出新的设计思路,开展中药的新剂型,以适应时代的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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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56.337.332
A
1004-2814(2014)12-1182-02
2014-08-01
王翼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