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剑娥,谢黎嘉
(1.汕头大学文学院,广东 汕头515063;2.汕头大学医学院,广东 汕头515041)
近20年二语交际意愿研究述评与展望
彭剑娥1,谢黎嘉2
(1.汕头大学文学院,广东 汕头515063;2.汕头大学医学院,广东 汕头515041)
二语交际意愿是二语习得领域重要的学习者个体差异因素,在过去近20年间,二语交际意愿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取得了巨大的发展。交际意愿的重要性在于直接带来语言交际行为,较高的交际意愿能够激发学习者参与各种语言实践,使有限的课堂教学向无限的课外学习延伸,从而有助于语言习得。现阶段有必要回顾和梳理二语交际意愿理论和实证研究的成果与方法,反思不足,展望未来研究的方向,这对我国本土的二语交际意愿研究和外语教学有重要意义。
二语交际意愿;语言习得;实证研究成果与方法;外语教学
当今外语教学理念不断更新,英语教学日益重视培养学生的综合语言应用能力,以满足社会发展的需求和提升个人的职业竞争优势。要实现这一目标,学生首先必须愿意使用英语进行交流。二语交际意愿是目前国内外二语习得领域的一个研究焦点。根据二语交际意愿理论,如果学习者具有较高的交际意愿,会主动把握各种语言实践机会,使得有限的课堂教学向无限的课外学习延伸。因此,语言教学应该将培养交际意愿作为重要目标。[1]一线教师或有体会:很多学生的英语交际意愿偏低,课堂上偏向沉默,不愿意参与小组讨论等口语交际活动。因此,有必要研究我国学生的英语交际意愿,了解其外语学习心理,以提高课堂教学成效。本文将首先介绍二语交际意愿概念的发展与特征,进而梳理过去近20年来国内外二语交际意愿研究的成果与研究方法,最后总结这一领域存在的问题并提出未来研究的方向。
二语交际意愿概念源自McCroskey等的母语交际研究[2]。母语交际意愿指在给予机会的情况下愿意与他人交流的倾向[2]。尽管在不同场合,面对不同对象,人们的交际意愿会有差异,但总体上会表现出健谈或寡言的个性倾向。因此,母语交际意愿是一种相对稳定的性格特征,受到诸如内向、反常和情感疏远(anomie and alienation),自尊心、交际能力和交际焦虑等因素的影响[3]。加拿大学者MacIntyre采用路径分析方法,发现交际焦虑和自我觉察的交际能力(self-perceived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是影响交际意愿的两个重要因子,而反常、自尊心和内向等性格特征只是通过以上两个因子间接影响交际意愿[4]。
MacIntyre与Charos的开拓性研究标志着交际意愿概念从母语交际延伸到二语习得研究领域[5]。他们综合了母语交际意愿模型[4]和加拿大学者Gardner的社会教育模型[6],预设交际意愿和学习动机的相互关系,采用路径分析,确定了自我觉察的交际能力和交际焦虑直接预测交际意愿,而交际意愿和学习动机共同预测交际频率,为二语交际意愿理论提供了重要的实证数据。
MacIntyre等进而提出了金字塔式的二语交际意愿理论模型[1],该模型表明交际意愿直接预测交际频率,而交际意愿受到一系列因素,包括语言、交际、社会心理等的影响。直接影响交际意愿的因素包括:与某一个体交际的愿望以及具体交际情景中的自信;间接影响交际意愿的因素包括:社会环境、群际氛围、群际态度和群际动机;人际动机;性格;交际能力以及总体的二语交际自信等。情景自信与总体的交际自信均包含两个下位概念:自我觉察的交际能力和交际焦虑。
Wen和Clément进一步拓展了二语交际意愿的理论内涵[7]。他们认为,MacIntyre等的交际意愿模型适用于西方的二语环境,对于中国学生,本土文化对交际意愿影响深远。他们提出了中国课堂环境下的英语交际意愿模型,将交际愿望(desire to communicate)和交际意愿作了区分,前者指“有意识的选择和偏好”,后者指“进入具体交际活动的心理准备”[8]33。他们认为,尽管学生有交际愿望,这种愿望往往受到诸如以他人为取向的自我(other-directed self)、面子顾虑和顺从的学习方式等文化因素的约束,未能发展成为交际意愿。
与母语交际意愿不同的是,二语交际意愿概念包含特质(trait)和状态(state)的二重性,既体现稳定的性格特征,也随不同情境而波动。这是因为学习和使用一门外语的过程涉及文化、自我、认同等社会和个体心理因素,语言水平不足也增加了二语交际的挑战性和不确定性。因此,MacIntyre等将二语交际意愿定义为“在某一特定时间跟特定的人愿意使用二语进行谈话的倾向”[1]547。
二语交际意愿研究始于以MacIntyre为代表的北美学者,早期研究探索了交际意愿与其它学习者个体差异因素的关系。研究表明,二语自信与交际意愿的相关性最高。Clément等对加拿大248名法语为母语的学生和130名英语为母语的学生进行了调查,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发现与二语族群接触的频率和质量显著影响二语自信,而二语自信直接影响交际意愿[9]。在英语为外语环境下,二语自信对交际意愿同样具有直接影响。Yashima在297名日本大学生的调查证实了这一结果[10]。Peng和Woodrow以579名中国大学生为研究对象,也发现二语自信直接影响外语课堂上的交际意愿[11]。
此外,二语自信的两个下位概念对交际意愿的影响作用不同。研究表明,交际焦虑会降低自我觉察的交际能力[5]。对于没有浸入式二语学习经历的学生,自我觉察的交际能力更能显著预测交际意愿,而有浸入式学习经历的学生,交际焦虑则是更强的预测因子[12],[13]。这可能因为非浸入式学生使用二语的机会相对不多,因而交际能力较低;而浸入式学生的二语交际较频繁,交际过程中的焦虑便更能预测交际意愿。
学习动机和态度是与交际意愿密切相关的两个变量,这两个变量源自前文所述的Gardner的社会教育模型。该模型包含三个核心概念:融合型态度、对学习情景的态度和学习动机,前面两种态度共同影响动机。融合型态度指学习者与二语族群接触、交流甚至融入其群体的愿望和兴趣。这一理论根植于加拿大英法双语环境,强调语族群际的态度对二语学习动机的影响。在加拿大进行的早期研究也表明,二语交际意愿与动机和态度均显著相关[12],[13],[14]。Peng调查了174名参加英语强化课程的中国大学生,回归分析结果表明,社会教育模型的三个变量只解释了交际意愿的小部分方差[15]。
针对融合型态度在外语环境的局限性,Yashima提出以国际姿态(international posture)替代融合型态度[10]。她认为,英语已经成为一门世界语,对学习者来说,英语可能不再代表某个特定的族群,而是代表全球共同体,或者说是存在于学习者内心想象的共同体。国际姿态指学习者对国际时事的兴趣、到国外居留或工作的意愿、与外族文化成员交流的就绪状态以及对外族文化开放的不带民族优越感的态度等。Yashima等的研究表明,国际姿态直接影响动机和交际意愿,而动机通过交际自信间接影响交际意愿[10],[16],这一结果在伊朗的英语学习者中得到验证[17]。
学习者信念对交际意愿也具有影响作用。相关研究表明,中国学生对英语学习的看法和课堂行为的看法通过影响动机和交际自信,间接影响课堂交际意愿[11]。Fushino在日本进行的研究也发现,学生对课堂小组活动的价值与实用性的看法,以及对传统教学方法的倾向直接影响小组活动中的交际自信,并间接影响小组活动中的交际意愿[18]。
早期的研究也关注交际意愿与性格、性别和年龄等个体因素,以及课程、社会支持等环境因素的关系。已有文献表明,性格通过自我觉察的交际能力和交际焦虑间接影响交际意愿[5]。MacIntyre等对中学生的研究表明,八年级学生的交际意愿比七年级的高,而八、九年级学生的交际意愿没有显著差别;女生的交际意愿随着年级增高而上升,而男生的交际意愿则相对稳定[14]。此外,得到社会支持尤其来自于同伴支持的学习者,在课堂外的二语交际意愿较高[19]。
近些年来,交际意愿研究开始采用情景视角,关注课堂因素对交际意愿的动态影响。Kang以四名在美国参加口语会话课程的韩国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访谈、会话录像和刺激回想(stimulated recall)等质性方法,发现兴奋感、责任感和安全感等三种心理前因与话题、交谈者和交谈情景等三种情景因素交互作用,使学习者在具体情景中产生交际意愿[20]。Cao等在新西兰二语课堂的研究表明,课堂交际意愿受到对话题和谈话者的熟悉度、小组人数、谈话者的参与、交际媒介、文化背景等个体、语言及课堂环境因素的影响[21],[22]。Peng采用生态学的理论视角,通过多个案研究,对影响中国大学生英语课堂交际意愿的因素从微系统(microsystem)、中间系统(mesosystem)、外部系统(exosystem)和宏系统(macrosystem)层面上进行了分析,指出各个生态系统中个体与环境因素相互作用而共同建构了课堂交际意愿[23]。
二语交际意愿日益得到国内研究者的青睐。余卫华和林明红对穗港两地大学生的对比研究发现,两地学生在课堂内比课堂外更愿意使用英语进行交流,广州学生的交际意愿高于香港学生[24]。吴旭东的研究表明,我国英语专业大学生的交际意愿不高,对自己的英语交际能力自评较低,影响课堂交际意愿的因素包括交谈者、交谈话题和交谈情景以及安全感和兴奋感等心理前因[25]。吴庄、文卫平强调中国文化对课堂交际意愿的影响,他们的研究发现,英语专业大学生虽然存在较强的交际需求,但是交际意愿不高,交际需求、对冒险的恐惧程度、任务指向和归属感直接影响交际意愿[8]。然而,目前国内的交际意愿研究大多沿着前人的思路进行,缺乏理论视角和研究方法的突破和创新。
二语交际意愿研究大体采用定量与质性方法,或混合方法。早期以定量方法为主,通过问卷收集数据,以结构方程模型为主要的分析方法。结构方程模型能够同时处理多个因变量和检验多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尤其适用于揭示交际意愿和其它不可观测的潜变量之间的复杂关系。定量方法能够收集、处理大批量数据,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和概括性。但是,问卷调查限制了研究对象的作答,难以揭示不同情景下学习者交际意愿的成因和动态发展。随着以社会文化理论为主导的社会转向(social turn)[26]的兴起,研究者更偏向使用访谈、日记、课堂观察、课堂录音录像以及刺激回想等质性方法,拉长研究周期,透过研究对象的本位视角,多角度反映研究对象的二语交际心理,揭示交际意愿的动态发展,研究结果对二语教学具有更直接的启示。
值得一提的是,MacIntyre和Legatto采用了动态系统(dynamic system)的理论视域,创新性地尝试使用“个体动态法”(idiodynamic method),研究交际意愿的瞬间变化[27]。他们对六名加拿大学生指定二语交际任务,对任务过程进行录像,通过专门设计的软件,让学生观看录像回放并自评交际意愿及意愿变化的原因,研究助理全程观察并记录研究对象的情感和其它表现。他们对数据的横向分析发现不同的交际任务显著影响交际意愿;纵向分析则揭示,缺乏合适的词汇是交际意愿的主要归因。该研究将交际意愿视为动态系统,并且动态记录交际意愿的即时性变化,在理论和方法上具有较大创新。
迄今,国外二语交际意愿的研究已经颇具规模,并朝着纵深方向发展,在理论视角和研究方法上都有创新,而国内的研究相对滞后,从已有文献看,大多采用问卷调查和访谈等方法,未有较大突破。
通过回顾,我们认为,二语交际意愿研究主要存在以下不足:
首先,外语环境下的交际意愿测量的效度有待提高。大多数的量化研究采用了McCroskey和Baer的母语交际意愿量表[2],该量表的项目大多描述日常生活场景下的交际意愿,在外语环境下的适切性值得考量。例如,量表询问研究对象愿意使用英语“在商店与售货员交谈”、“与警察交谈”的程度,学生难免会困惑,因为生活中这些场景不需要使用英语。可见,量表内容与学生的相关性不高,会影响表面效度(face validity)[28]。国内交际意愿研究不能照搬已有的量表,需要根据本土环境,对测量工具进行调整,并采用科学、稳健的统计方法检验测量工具的信度与效度。
第二,研究过分依赖学习者的自述数据,未能从多角度揭示影响交际意愿的因素。问卷调查、访谈、日记等方法采集的是自述数据,未必能反映学生真实的交际心理和行为,因此需要寻求更客观的标尺以考察具体情境下交际意愿的成因与变化。
第三,交际意愿对语言水平和学习心理的影响尚未得到充分检验。根据相关理论,交际意愿激发语言使用,能够促进语言学习,提升二语自信,未来研究可沿此方向深入探索,相信能够为外语教学带来重要的启迪。
在当前英语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关于课堂内外交际意愿的研究可着眼两个方面。首先,重点考察课堂因素对交际意愿的影响。课堂毕竟是学生使用英语的主要场所,个体的性格、文化等因素或非教师所能左右,而实施灵活、有效的课堂教学以促进学生的交际意愿,则是教师可以致力而为的。如今,教育技术不断更新,电子教案、影视视频等已进入外语课堂,未来研究可以探索如何调用多模态教学手段,辅助建构课堂交际意义,促进学生的交际意愿。其次,鉴于学习动机和态度与交际意愿密切相关,而当前动机理论的一个热点是学习者的“自我”对学习行为的影响作用,如,Do咬rnyei的二语动机自我系统理论认为,学习者的理想二语自我和应该二语自我显著影响二语学习行为[29]。研究者可以探索在新时期下,英语学习过程中学生的自我和认同对交际意愿的影响。
在英语为外语的环境下,要取得语言学习的成功,必须进行大量的语言交际实践,提高综合应用能力,较高的英语交际意愿能使学生自发地把握课堂内外的语言交流机会。然而,英语学习和交际的过程牵涉到复杂的个体心理、社会和文化因素,学生们需要自觉地意识到并突破自身因素(如,焦虑、缺乏自信、面子问题等)与社会因素(如,教育环境、顺从式学习方式等)的桎梏,才能克服交际心理障碍,迈出行动,不至于错失锻炼语言使用的机会。我国学生课堂上的英语交际意愿较低,高分低能等现象较为普遍,如何提高学生的英语交际意愿,提升综合的英语应用能力,是值得研究者、教育工作者和学生共同探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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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金龙)
H 319.3
A
1001-4225(2014)02-0051-05
2013-11-23
彭剑娥(1972-),女,广东佛山人,教育哲学博士,汕头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谢黎嘉(1980-),女,广东潮州人,英语语言文学硕士,汕头大学医学院讲师。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外语课堂多模态因素对交际意愿的影响研究”(13YJA740041);广东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综合性大学英语教育教学改革研究”(2012WYXM_0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