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性词汇及其认知语用探析

2014-03-29 07:52杨晓丽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14年9期
关键词:语义话语语境

杨晓丽

(安徽工程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临时性词汇及其认知语用探析

杨晓丽

(安徽工程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临时性词汇结构是多样的,而语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本文首先对临时性词汇重新进行界定并分类,并以关联理论为基础,通过实例,从认知语用角度分析了临时性词汇动态意义的建构;结合词汇语用学的成果,阐释了临时性词汇的语用推理过程,探讨了临时性词汇生成和理解过程中体现的人类认知特点。

临时性词汇;认知语用;语境;语用充实;关联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会听到这样的话:“我们一会儿在杨树楼碰面啊!”“我们地理老师流着瀑布汗。”说话人没有说“我们一会儿在前面长着一排杨树的楼那儿碰面”或者“我们地理老师流着像瀑布一样的汗”,而是用“杨树楼”、“瀑布汗”简明扼要地指代句子的含义,这就涉及临时性词汇(ad hoc formation/nonce words)的语用问题。关于这个问题,中外很多学者作过广泛研究,其中的代表人物是著名语言学家P. Hohenhaus。P. Hohenhaus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按接受度将临时词层级化(acceptability rating),并以近几年出现在英国媒体中的上千个临时词为研究对象,就临时词的词汇化、语用功能、词汇产出与创新等诸多问题进行了系列研究[1-4]。P tekauer[5]、C. Weckenmann[6]等学者则从不同的角度对P. Hohenhaus的观点进行了批判与借鉴,进一步推动了临时词认知语用研究的发展。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起,我国学者开始关注临时性词汇,并根据临时性词汇结构的灵活性、语境的依赖性等特点,从修辞学角度,将其看作一种特殊的语言变异现象加以研究[7-8]。后来我国学者对临时性词汇研究范围逐步扩展到翻译、语篇分析等,并取得了重要的成果[9-11]。

我国的词汇学家对临时词这一特殊语言现象似乎不屑一顾,一般认为这类杜撰词纯系作家、作者或本族语使用者的心血来潮之作,是生造滥用的不入流之物,因此也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甚至有人就干脆将这类词统统斥之为错别字而声称应予以清除[11]。可事实上,这种语言现象恰恰反映了“词汇革命”和“词汇新艺术”方面的创造精神[12-13],体现出人的认知特点,具有重要的语言价值和语用价值[14]。本文以关联理论为基础,从词汇语用学这一角度,对临时性词汇及其现象重新加以考察,并寻找与之有关的认知活动规律及特点。

一、对临时性词汇的重新界定和分类

“临时性”(nonce)一词早在中世纪时期就已出现,意为“特殊场合、特殊目的”。1884年,著名编者James Murray在其所出版的《新英语词典》中用“nonce words”来形容为特殊场合或目的而使用的词。后期出版的国外词典大都沿用这一定义。我国学者大多将“nonce words”纳入修辞手段的研究视野中,并将它们统称为“杜撰词”。本文的“临时性词汇”这一术语,源自陈新仁教授“动态词汇学”讲座,指语言使用者在特定语境中为了达到特定的交际目的而使用的具有创造性的临时性的词汇。本文基本沿用这个术语及其定义。但为了突出临时性词汇语言使用的功能和特点,本文认为,临时性词汇是发生在特定的语境,说话人为产生某种交际效果而临时创造并使用的新的词汇。基于此定义,我们按照临时性词汇不同的生成方式和语用推理过程,将其分为两大类,即具有新形态、新意义的临时性词汇和语义拓展后的原有词汇。

1.具有新形态、新意义的临时性词汇

新形态、新意义的临时性词汇是说话人在某个特定的场合,出于交际需要,按照某种构词规则临时创造的、具有新的形态和新的意义的词汇。这类词汇具有高度的语境依赖性、共时性,供小部分人使用,一般很难进入词库、被词典收录。因此,国外语言学家也将这类词命名为语境词(contextuals),意与语境共生共灭。请看例(1):

(1)A: Have you thought of bringing them together?

B: No, as you know I’m not much of a bringer-together.

说话人利用其所熟知的构词法,通过添加后缀“-er”,生成了新的词汇“bringer-together”。依据上下文,我们推测其意指将人(或物)聚合在一起的人,但由于缺乏必要的情景语境,具体意义不得而知。这类词往往发生在即时语境中,具有很强的共时性。Arnold. I.V[15]认为这类临时性词汇和情景将一同被储存在人的大脑,当类似情景再次出现时,其会再次使用这个词。但他认为这是少数情况。比如英语词典中的“the ban-the-bomb voice”,“round-the-clock duty”等词都是由最初的临时性词汇发展而来。汉语当中也不乏这样的例子,请看例(2):

(2)哥今天当了一次团奴。

这里的“团奴”是指在购物网上组团进行商品购买的群体,那么这个群体是如何和“奴隶”联系在一起的呢?“奴”是网络新兴词汇,在此之前,网络上涌现出一大批相关词汇,如“房奴”、“车奴”、“孩奴”等等,用于指代那些承受巨大房贷、车贷及抚养小孩等压力的年轻人。在例(2)中,说话人通过模仿已知词汇,根据表达的需要和交际效果,而临时创造出新的词汇“团奴”。而比起“房奴”、“车奴”、“孩奴”等词汇,团奴中“奴”的意义已被弱化,是说话人为了追求时尚或产生特殊的交际效果有意为之。再如例(3):

(3)她告诉马场,长谷川之所以吃厕所饭,是因为她没有朋友。

“厕所饭”有悖于人们大脑中所形成的意象图式。无论如何,“吃饭”与“厕所”都是无法联系在一起的。其实,这个词生成于即时语境,指日本女生长谷川因为受到同学排挤,只能躲在学校厕所吃母亲给她做的便当。就词汇本身而言,“厕所饭”存在缺省信息,具有模糊性,因而必须置于语境中才能消除歧义。语境恰恰填补了这个信息沟,因此新形态、新意义的临时性词汇对语境依赖性极强,虽然有的逐渐词汇化,但大多数都随着语境的消失而消失。

Cruse[16]认为词语本身没有固定不变的意义,其意义是在实际运用中通过不同的心理过程而形成的。而意义的构建不仅依赖语境因素,而且取决于规约限制。词义的规约限制由两个方面构成,一是词语形式与概念内容的相互映射,二是被映射的概念内容是如何构成的。他本人也承认词义的规约限制是影响词义稳定性的主要因素。新形态、新意义的临时性词汇是话语过程中临时生成的,词汇本身无法体现相对稳定的规约状态下的词典义,而且临时性词汇往往是合成词,可拆分为多个词项,而各个词项又和不同的概念域相联系,这就造成了临时性词汇词义的不确定性。因此,语境因素成为提取其动态意义的主要来源。

2.语义拓展后的原有词汇

语义拓展后的原有词汇通过隐喻、转喻等认知方式实现语义转移,即原有词汇被赋予新的意义。这类词发生在瞬息万变的文化中,或口口相传,或通过网络媒体大量传播。很多语言学家认为,这类词汇充斥着现代年轻人的语言,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被逐渐淘汰,无法进入相应词库。也有少部分因其独特的意义和容易记忆等特点而幸存下来,逐步被大众认可,并最终被词典收录。如例(4):

(4) 甲:今天考试怎么样?

乙:哎,哥们又要挂彩了!

认知语言学的百科知识观认为,意义的建构和解构是基于百科知识的动态操作过程,即对于某一实体的百科知识是词义的基础。这些不同侧面的百科知识构成了百科知识集,最凸显的侧面最容易成为意义提取的来源。“挂彩”在现代汉语词典中有两层含义:悬挂彩绸,表示庆贺;作战负伤流血。很显然,例(4)中的“挂彩”显然不是字面解码意义,而是在原有意义上延伸出的新义,是一种喻示用法,从“作战负伤流血”变成“在作战中牺牲”然后到“在考试中失利”。“挂彩”只不过是说话人给听话人的话语理解提供的一种线索,而听话人在进行语用推理时,通过唤醒头脑中一系列的百科知识,并与语境因素和事实相结合,才能最终确定其语用意义。这种通过隐喻的方式生成的临时性词汇形象生动、诙谐幽默,更能传递“非常”效果。再看例(5):

(5)久而久之,犁地插秧、割谷打场等农活,他样样都行,被群众亲切地称为“农民书记”。

和“农民”相关的百科知识集包括文化、品质、身份等多个侧面。根据语境,例(5)中的“农民”更凸显了农民勤劳、淳朴的作风。在整个话语中,农民书记处于最突显的位置,极易引起听话人的注意。

Versehueren[17]的语用综观论认为使用语言就是在进行语用选择, 任何语言在使用过程中都要作出动态的语用顺应。人们使用语言的过程就是不断作出语用选择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建立在交际双方的语用意识上,即说话人知道如何通过话语的编码意义来传递其深层的语用意义,而听话人也懂得利用话语的编码意义来挖掘其深层含义。如例(4)、例(5)中我们可以看出,说话人顺应交际中的语境因素,如心理语境和物理语境,通过创造临时性词汇“挂彩”、“农民书记”来传递更多的信息并吸引对方的眼球,从而产生特殊的交际效果。由于原有词汇“挂彩”、“农民”隶属于多个概念域,即同一词汇可以和不同的概念域相联系,因而会产生歧义。而在该语境中,语境因素决定了该词汇的语义延伸提取方向,即只有部分语义侧面被激活,尽量避免歧义,听话人脑中储存的百科知识也为词义的理解提供了参照。

也有一类比较特殊的、用于表达说话人生气、不耐烦等情感因素的临时性词汇(emotional nonce words)。这类情感类临时性词汇大多采用引述转类法,将整个话语转化为动词。以这种方式生成的临时性词汇往往本身并无具体意义,只是用于情感宣泄。如例(6)、例(7):

(6) A: Now well?

B: Don’t now-well-me!

(7)A: How on earth?

B: Don’t begin how-on-earth!

“now-well-me”和“how-on-earth”这些词本身并无准确意义,只是对前一个说话人的引述,用于表达自身的不满、愤怒等情形。说话人根据语境,选择有利于自己语境需求和交际目的的话语,传达自己的情绪。

具有新形态、新意义和语义拓展后的临时性词汇虽然在语义及意义提取方式上略有不同,但它们动态意义的建构都必须以语境为依托进行语用充实。因此,有必要从词汇语用学角度进行进一步的解释。

二、临时性词汇的词汇语用剖析

上述定义使我们对临时性词汇性质有了新的认知,我们是否能从中找出一些规律?信息的处理以语境中的话语为单位,但临时性词汇传递了特殊的交际信息或语用意义。临时性词汇往往位于整个话语中最突显的位置,因为其形态或意义有别于常规词汇或意义,容易引起歧义,常常能够引起听话人足够的注意。语言使用中不确定性词义的语用处理是词汇语用学研究的主要关注点。词汇语用学是一门关于语言使用中不确定词义的语用现象和语用加工的研究[18],它从语用语言、社交语用、认知语用等角度分析交际中的词汇使用与理解,属于词汇的多维研究[19]。因而,从词汇语用学的角度来研究临时性词汇的词义不确定性是可行的。下面,本文从语用充实、说话人编码的经济原则及关联理论这三方面来分析临时性词汇的语用现象和语用加工过程。

1.从语用充实看临时性词汇

语用充实(pragmatic enrichment)是指听话人根据语境条件的需要,对目标话语进行不同程度的语用加工,包括词语、结构及整个话语在特定语境下的语用收缩和语用扩充[19]。语用收缩是编码意义在特定语境中的特指,其目的在于使其意义更具体化;语用扩充则是原型意义或常规意义的扩展或延伸。

(8)她教艺术类英语好多年了,真是个资深老艺术。

在未知其精确词义的情况下,听话人会充分利用语境因素去推知,从而获取其语用意义。在例(8)的话语理解中,由于临时性词汇“资深老艺术”的出现,听话人要付出更多的语用推理等认知努力。而该临时性词汇具有新形态、新意义,本身不受规约意义的限制,容易产生歧义,因此涉及临时性词汇的语义信息和其在语境中的信息“搭桥”,即要进行以语境为依托的语用充实。而语言语境中“她教艺术类英语好多年了”制约了听话人对“资深老艺术”意义的选择与理解,其作为语境触发语决定了“资深老艺术”语用充实的方向。

临时性词汇(尤其是新形态、新意义的临时性词汇)具有很强的模糊性,而为了消除这种模糊性或消除词条语义描述中的冗余信息,听话人要在话语理解时进行以语境条件为依托的意义调整与选择,即语用充实的过程。

2.说话人编码的经济原则

对于一个比较长的语言片段,人们越是经常使用它,就越有可能、也越有必要对它加以简化。受经济原则的驱使,为了避免啰嗦或冗长表达,说话人有时会选择临时性词汇来代表所要表达的具体概念。如例(9):

(9)“妈妈,我喜欢那个苹果桌。”儿子指着那个苹果形状的桌子说道。

例(9)中,“苹果桌”指“苹果形状的桌子”,而说话人在编码中不一定要全部如实阐述,而可以利用自己和听话人已掌握的先有知识,用“苹果桌”去触发听话人脑中的有关图示。另外,说话人的手势用法和现时语境为其语用充实提供了依据。这种经济原则驱使下的临时性词汇用法会逐步形成一种规约性用法,对于同属于这个语言团体的人们来说,并不难理解其具体意义。

3.关联理论阐释

关联理论[20-21]发现,受经济原则驱使,或因现有的语言系统里没有说话人在特定场合下要表达意义的词语,说话人不得不用现有的词汇来传递其所要表达的意义。在此观点下,以语义拓展的原有词汇为生成方式的临时性词汇所要表达的意义往往不同于其原型意义或编码意义。听话人需要根据即时语境,在一定的原则指导下,对该词的意义作临时的专门建构,才能把握说话人所要传递的意义。如例(10):

(10)妈妈问儿子:“西西,你最喜欢哪个颜色?”西西边玩边说,“我最喜欢青蛙色!”

例(10)中,“青蛙色”是由两个基本单位“青蛙”和“色”组合而成的基本单位。“青蛙”是该组合中的修饰词素,其编码意义或原型意义只是信息理解的一种参考,作为获取其新意义的线索。而通过唤起听话人对青蛙的百科知识,听话人找到关于青蛙的最突显、最易激活的信息,即“青蛙一般是绿色的”,并结合语境因素,最终确定与语境最为契合的侧面,并获得最佳关联。

从以上分析我们得出,临时性词汇的语用充实应涉及以语境为基础的语用加工,并要结合语境和百科知识进行必要的语用充实,这也是一个寻找关联的过程。

三、临时性词汇反映人类的认知结构和规律

语言是人类经验的映射,并与认知有着密切的联系。根据关联语用论的认知原则,人类的认知系统往往会关注那些具有最大关联性的信息,即人类的感知机制会自动选择具有潜在关联性的信息,记忆提取机制也会自动选择具有关联性的语境假设,同时人们的语用推理系统也会对这些信息进行有效处理。在前文中我们提到了临时性词汇“杨树楼”、“瀑布汗”,说话人在进行信息输入时,先会进行一定的语用预测,即听话人可能会关注到“杨树楼”、“瀑布汗”等词,并会利用认知语境假设来获得一定的结论。而听话人一般会认为说话人提供的信息是关联的,并对话语意义进行语用加工,直到获取期待的语用关联性结果,从而推导出其语用意义。“杨树楼”、“瀑布汗”意指“前面有一排杨树的楼”和“如同瀑布般的汗水”。“杨树楼”源于人类的转喻机制,在交际双方共有的知识基础上,即“前面长着一排杨树的楼”,并将此特征转移到“楼”上。“瀑布汗”其实是一种喻示用法,喻指“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汗水”。在我们的理想认知模式(ICM)中,“瀑布”作为背景知识,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等特征,“汗”指人或高等动物因运动或紧张焦虑等情绪所产生的液体,这些特征组成概念域的共同特征,即因运动或紧张焦虑等情绪产生如同瀑布般倾泻如注的汗水。转喻和隐喻在人类的思维和语言的变化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临时性词汇恰恰体现了人类的这种认知特点。

四、结语

受经济原则驱使,或为了产生特殊的交际效果,说话人通过隐喻、转喻等认知方式,巧妙地结合已有的语境信息或背景知识,临时创造词汇代表所要表达的具体意义。而听话人需要以语境为依托进行必要的语用充实,寻找最佳关联。临时性词汇本身所蕴含的隐形表述似乎是说话人话语的点睛之笔,通过进一步的推敲,听话人方能了解其中的“玄机”。从认知语用的视角对临时性词汇进行动态研究,对揭示话语生成和理解的认知过程有一定的实践意义,对以词汇为线索的篇章理解也有一定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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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ce Words and the Cognitive Pragmatic Study

YANG Xiao-li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0, China)

Because of the structure diversity and semantic vagueness of nonce words, this paper redefined and classified the nonce words. Based on the relevance theory and combined with examples, the present paper analyzed the dynamic semantic constru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pragmatics. Using the results of lexical pragmatics, the paper also interpreted the pragmatic inference of nonce words, and the human’s cognitive features in the generation and understanding of vocabulary.

nonce words; cognitive pragmatics; context; pragmatic enrichment; relevance

2014-05-28

安徽工程大学青年科研基金项目(2012YQ19)。

杨晓丽(1982- ),女,山西太原人,安徽工程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从事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H03

A

2095-7602(2014)05-007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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