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瓶梅》中的奢靡享乐之风

2014-03-29 10:42朱全福苏州科技学院人文学院江苏苏州215009
名作欣赏 2014年14期
关键词:西门庆金瓶梅潘金莲

⊙朱全福[苏州科技学院人文学院,江苏苏州215009]

论《金瓶梅》中的奢靡享乐之风

⊙朱全福[苏州科技学院人文学院,江苏苏州215009]

明代中后期,社会上掀起了一股崇尚奢靡享乐之风,《金瓶梅》一书以浓墨重彩的情节和细节给予细致的描述和形象的反映。本文以西门庆及其妻妾的日常生活和游乐活动作为切入点,从“出游”“宴客”“赏玩”“游乐”四个侧面对此种奢靡享乐之风进行梳理和剖析,并指出其导致社会风气萎靡与颓放的危害性。

《金瓶梅》奢靡之风享乐表现

明代中后期的社会风尚与明代前期迥然不同,其最显著的标志是社会上奢靡享乐之风大起。皇室姑且不论,就连名公巨卿以及富商大贾都穷奢极欲,挥霍成性,以财自豪。乃至整个社会都竞相仿效,标榜奢靡,崇尚侈丽。此风“犹江河之走下,而不可返也”。

反映明代中后期社会奢华之风日益兴盛的记载,在明代人所留下的文献中比比皆是。如顾起元说:“留都地在辇毂,有昔人龙袖骄民之风,浮惰者多,劬者少,怀土者多,出疆者少。迩来则衣丝蹑缟者多,布服菲屦者少……而又俗尚日奢,妇女尤甚。家才儋石,已贸绮罗,积未锱铢,先营珠翠。每见贸易之家,发迹未几,倾覆随之,指房屋以偿逋,掣妻孥而远遁者,比比是也。”①

张瀚说:“今之世风,侈靡极矣,贾子所谓‘月异而岁不同’已。此岂可以剖斗折衡、裂冠毁冕以止之哉!……当官者不闻禁止,且有悦其侈丽,以炫耳目之观,纵宴游之乐者。贾子生今,不知当何如太息也!”②

一、出游

《金瓶梅》中多次写到出游的场景,借以展示各色人物豪华奢侈、骄纵恣意、淫逸无度的生活。譬如,小说第二十四回,写元宵灯节西门庆一家“合家欢乐饮酒”。在家放了烟花后,潘金莲便提出往街上去走百病,“当下(潘金莲、李瓶儿和孟玉楼)三个妇人,带领着一簇男女。来安、画童两个小厮,打着一对纱吊灯跟随。女婿陈经济,着马,抬放烟火花炮,与众妇人瞧……出的大街市上,但见香尘不断,游人如蚁。花炮轰雷,灯光杂彩。箫鼓声喧,十分热闹。左右见一队纱灯,引导一簇男女过来,皆披红垂绿。以为出于公侯之家,莫敢仰视,都躲路而行。”④

对于西门庆的这些妻妾来说,她们平时被限制在封闭狭小的深闺之中,遇到元宵之夜这一难得的出游机会,自然便兴高采烈,浓妆艳抹,呼妹唤姐,尽情嬉闹宴乐。而元宵夜“走百病”的节俗虽然是古代祛病除邪仪式的遗留,但西门庆的妻妾正好借此名正言顺的走街串户,纵情狂欢。小说前七十九回四次浓墨重彩地描写元宵节,与元宵节节俗的这一喜庆狂欢、纵情恣意、热闹繁华的传统特性密切相关,这一节俗的特性恰好表现了西门庆活着时豪华奢侈、骄纵恣意、淫逸无度的生活以及西门府的暴富繁盛、烈火烹油般的鼎盛之势。

第八十九回,清明时节,吴月娘备办香烛、金钱、冥布、三牲祭物、酒肴之类,抬了两大食盒,往城外五里新坟给西门庆上坟祭扫。“吴月娘和大舅、大妗子吃了回酒,恐怕晚来,分付玳安、来安儿收拾了食盒酒果,先往那十里长堤杏花村酒楼下,拣高阜去处,人烟热闹,那里设放果席等候。又见大妗子没轿子,都把轿子抬着,后面跟随不坐,领定一簇男女,吴大舅牵着驴儿,压后同行,踏青游玩。三里抹过桃花店,五里望见杏花村。只见那随路上坟游玩的王孙士女,花红柳绿,闹闹喧喧,不断头的走。”

清明节是中国节气与节日相重合的唯一节日,既是扫墓又是郊外踏青的特定时日。唐宋以后,清明节还将原本属于寒食节日的游戏娱乐如蹴鞠、秋千、郊游踏青置于自己名下。清明处于春天生机旺盛的自然时节,人们一面祭祖扫墓,追怀亡灵,一面在这阳气方盛、万物萌生的时节,顺应时气,走向郊外,踏青、蹴鞠、荡秋千、拔河、放风筝、斗草,在郊外宴聚亲朋等等。从吴月娘等人的祭扫活动来看,更多体现的是清明节的后一种特性。

二、宴客

这是小说中各色人物的家常便饭,几乎隔三差五他们就会大吃大喝一通。小说中宴客场面描写之多,在中国古代小说中是罕见的。小说中的许多人物,无论是什么时间,无论在什么场合,都离不开请客、吃饭、饮酒。

西门庆在未发家前,已是家宴不断,如第十回“妻妾玩赏芙蓉亭”,西门庆了结了与武松的官司后,心情大好,于是“分付家人来旺、来保、来兴儿,收拾打扫后花园芙蓉亭干净,铺设围屏,悬起金障,安排酒席齐整,叫了一起乐人,吹弹歌舞,请大娘子吴月娘,第二李娇儿,第三孟玉楼,第四孙雪娥,第五潘金莲,合家欢喜饮酒……当日西门庆率同妻妾,合家欢喜,在芙蓉亭上饮酒,至晚方散”。

除在家中宴客之外,妓院酒楼也是西门庆常来常往的宴客之地。如第十五回“狎客帮嫖丽春院”写西门庆等人在元宵之夜来到妓院饮酒作乐,“西门庆向袖中掏出三两银子来,递与桂卿:‘大节间,我请众朋友。’……桂姐满泛金杯,双垂红袖,肴烹异品,果献时新,倚翠偎红,花浓酒艳。酒过两巡,桂卿与桂姐,一个弹筝,一个琵琶,两个弹着,唱了一套‘霁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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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西门庆发家之后,其大宴宾客更是一发而不可收。第三十一回“西门庆开宴吃喜酒”中,西门庆既得子又加官,到了“上任日期,在衙门中摆大酒席桌面,出票拘集三院乐工牌色长承应,吹打弹唱,后堂饮酒”。官哥儿做满月时,西门庆一连摆了四天酒席。第一天“在前边大厅上摆设宴席,请堂客饮酒”,先是吴月娘在卷棚摆茶,然后大厅上,“屏开孔雀,褥隐芙蓉,上座”。西门庆到午后时分来家,家中安排一食盒酒菜,邀了应伯爵和陈经济。第二天,“西门庆在大厅上锦屏罗列,绮席铺陈,请官客饮酒”。再如第四十二回“豪家拦门放烟火”,元宵之夜,西门庆家中请了周守备娘子、荆都监母亲、荆太太、张团练娘子、夏提刑娘子等堂客,由吴月娘坐陪。西门庆则在狮子楼与应伯爵等人饮酒作乐,回家时已有三更时分。次日,家中再次大摆酒席,宴请乔太太等堂客。“前边卷棚内,安放四张桌席摆茶,每桌四十碟,都是各样茶果、细巧油酥之类。”过了一会儿,又在前厅摆放齐整桌席。“厨役上来献小割烧鹅,赏了五钱银子。比及割凡五道,汤陈三献,戏文四折下来,天色已晚。”“月娘又在后边明间内,摆设下许多果碟儿,留后坐,四张桌子都堆满了。”又吃了一回酒,直至三更天气才散。

西门庆不仅通过宴客、吃喝与清河县大大小小的官员打得火热,还以珍奇的美酒佳肴与达官显要拉上了关系。第三十六回西门庆宴请蔡状元和安进士,酒饭之外还特意安排了戏子伺候。第二天,西门庆又在家中摆酒款待,并送每人一份丰厚的礼物。这仅仅是初试锋芒。第四十九回巡按宋御史与蔡御史要来清河县,西门庆深知这两位朝廷显贵的重要,便全力以赴地操办起宴请事宜:“门首搭照山彩棚,两院乐人奏乐,叫海盐戏并杂耍承应。”宋御史与蔡御史进到西门庆家,“只见五间厅上湘帘高卷,锦屏罗列,正面摆两张吃看桌席,高顶方糖,定胜簇盘,十分齐整……茶汤献罢,阶下箫韶盈耳,鼓乐喧阗,动起乐来。西门庆递酒安席已毕,下边呈献割道。说不尽肴列珍馐,汤陈桃浪,酒泛金波。端的歌舞声容,食前方长。西门庆知道手下跟从人多,阶下两位轿上跟从人,每位五十瓶酒,五百点心,一百斤熟肉,都领下去。家人、吏书、门子人等,另在厢房中管待,不必细说。当日西门庆这席酒,也费够千两金银。”而西门庆通过宴客成功地达到了寻找政治靠山的目的。

小说还多次写到西门庆的几房妻妾游戏作乐,互相宴请的场景,譬如第二十三回写潘金莲、孟玉楼、李瓶儿三人在李瓶儿房里下棋赌输赢请客,以此来打发清闲、寂寞的时光。“孟玉楼、潘金莲都在李瓶儿房里下棋。玉楼道:‘咱每今日赌甚么好?’潘金莲道:‘咱每人三盘,赌五钱银子东道。三钱买金华酒儿,那二钱买个猪头来,教来旺媳妇子烧猪头咱每吃。’”

第五十二回写潘金莲与李瓶儿一起合计将陈经济与西门大姐斗纸牌输的那三钱银子,又叫李瓶儿添了七钱银子,教来兴“买了一只烧鸭,两只鸡,一钱银子下饭,一坛金华酒,一瓶白酒,一钱银子果馅凉糕”,教来兴媳妇整理端正,请月娘等人在花园吃酒。

另外,西门庆还经常通过日常饮食与举办宴席,夸示其财力。小说借节日、生日宴席极尽笔墨表现西门庆炫耀财力、奢侈炫富的消费特征。我们从小说所描写的多个有特点的宴饮场面,即可看出西门庆的饮食消费追求奢侈享乐的特征。譬如,第四十二回过上元节,西门庆带着应伯爵、谢希大去狮子街放焰火,吴月娘让人送去了四个攒盒,“多是美口糖食、细巧果品:也有黄烘烘金橙、红馥馥石榴、甜橄榄、青翠翠苹菠、香喷喷水梨,又有纯蜜盖柿、透糖大枣、酥油松饼、芝麻象眼、骨牌减、蜜润绦环,也有柳叶糖、牛皮糖,端的世上稀奇,寰中少有。”“世上稀奇,寰中少有”之物应该是皇帝或皇亲国戚的专利,然而清河县的一个商人却能随便享用,足见西门庆饮食消费的奢靡与摆阔之一斑。

三、赏玩

这是西门庆及其妻妾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譬如,小说第十五回“佳人笑赏玩月楼”,吴月娘带着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四顶轿子出门,都穿着妆花锦绣衣服,到狮子街李瓶儿新买的房子那儿看灯市,场面着实热闹,妻妾们赏玩得极其尽兴:“李瓶儿客位内设四张桌席,叫了两个唱的董娇儿、韩金钏儿弹唱饮酒。凡酒过五巡,食割三道,前边楼上酒席,又请月娘众人登楼看灯顽耍。楼檐前挂着湘帘,悬着彩灯……(妇人们)搭伏定楼窗往下观看,见那灯市中,人烟凑集,十分热闹。当街搭数十座灯架,四下围列些诸门买卖。玩灯男女,花红柳绿,车马轰雷,鳌山耸汉……吴月娘看了一回,见楼下人乱,和李娇儿各归席上吃酒去了哩。惟有潘金莲、孟玉楼同两个唱的,只顾搭伏着楼窗子,望下观看。”

西门庆的妻妾遇上“走百病”的民俗便会尽情外出游乐。走百病就是走街,又叫走桥,是一种民俗活动。封建社会的清规戒律不允许妇女抛头露面在街上行走,但是在元宵节期间妇女便可以集体出游逛街。《金瓶梅》第二十四回具体描写了西门庆家中妇女走百病时的景象,一路走着一路欢笑,着实轻松愉悦了一场。

《金瓶梅》中的女性有着优越的物质生活和全天候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因此,小说中有女性大量休闲娱乐活动情景的展现。她们休闲、娱乐的方式多种多样,有在花园里游玩、荡秋千;有出门赏灯、走百病;有猜枚、抹牌、下棋、斗叶儿、投壶等智力游戏;还有聚会、饮酒取乐等等。如荡秋千,第二十五回,吴月娘花园中扎了一架秋千,闲中率众姊妹游戏,以消春困。抹牌,如第十八回,月娘因陈经济搬来居住,一向管工辛苦,不曾安排一顿饭儿酬劳他,于是吩咐厨下,安排了一桌酒肴点心,宴请女婿陈经济。吃饭中间几个人玩起了抹牌游戏。第五十二回,写月娘与妇人们下棋、投壶、抹骨牌。第五十八回,写孟玉楼、潘金莲、李桂姐、吴银儿、大姐与孙雪娥抹骨牌,赌酒玩耍等等。

四、游乐

这更是发生在《金瓶梅》各色人物身上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譬如西门庆与女人发生性关系前后,除了饮酒壮色外,必有一番游乐活动以助其兴。

小说第六回,西门庆与潘金莲、王婆一起合谋害死武大后,两人便朝欢暮乐,“脸儿相贴,腿儿相压,并肩一处饮酒”,潘金莲用琵琶弹唱一曲《两头南》来取乐西门庆;第十六回,西门庆到李瓶儿家为她贺寿,两人抹牌饮酒,相互取乐;第二十七回,西门庆与李瓶儿、潘金莲等在自家花园中翡翠轩卷棚内纳凉消夏,一起上演了一出弹唱大联欢的好戏,“酒过三巡,西门庆教春梅取月琴来,教玉楼取琵琶教金莲弹,一面令春梅旋取了一副红牙象板来,教李瓶儿拿着……于是取过月琴来,教玉楼弹着。西门庆排手,众人齐唱《梁州序》。”

西门庆宴客或出席他人举办的宴席,也常常有游乐活动助兴。小说第十七回,帅府周守备生日,“鼓乐迎接,搬演戏文,只是四个唱的递酒。”第二十回,西门庆家中请官客吃会亲酒,“插花筵席,四个唱的,一起杂耍步……乐人撮撮弄杂耍回数,就是笑乐院本。下去。李铭、吴惠两个小优上来弹唱,间着清吹,下去。四个唱的出来,筵外递酒。”

再如,西门庆与“十兄弟”每月轮流会茶摆酒,有时在家中,更多的时候是在妓院,他们除了饮酒吃喝外,必不可少的节目还有打闹游乐,唱戏听曲,猜枚行令,说笑话,讲荤段子。第三十五回,西门庆在自家花园中翡翠轩卷棚内与应伯爵、谢希大等人喝酒,席间应伯爵提议让书童唱南曲助兴。应伯爵觉得还不尽兴,又主张掷骰、行令喝酒,增添聚会气氛,果真众人又是罚酒,又是说笑话,热闹非凡,不亦乐乎。

西门庆与其妻妾有时还玩投壶游戏。西门庆喜欢投壶,连丫头出身的小妾潘金莲也能与西门庆边喝酒边投壶,恣意游乐。小说第二十七回就写到了西门庆与潘金莲投壶娱乐的精彩情景。他们投壶的花样非常之多,有“须臾过桥”“翎花倒入”“双飞雁”“连科及第”“二乔观书”“杨妃春睡”“乌龙入洞”“珍珠倒卷帘”等,可见当时投壶游戏之盛行。

《金瓶梅》中写下棋的场面很多,官场应酬时下棋,如西门庆陪蔡状元、安御史、何千户下棋。帮闲的人凑热闹时要下棋,如应伯爵、谢希大陪人下棋。更多的是妇女们闲来无事时下棋,如潘金莲、孟玉楼、李瓶儿、春梅,在休闲时都是以下棋娱乐打发时光的。《金瓶梅》第七十五回写潘金莲因如意儿的事和西门庆闹气,春梅劝潘金莲说:“由他去,你管他怎的?婆婆日絮,媳妇耳顽,倒没的叫人与你为冤结仇。误了咱娘儿两个下棋。”由此可知,封建社会的深闺妇女闲暇无事,下棋是最好的消遣娱乐活动。《金瓶梅》中大多写的是下象棋,但也有下围棋的。第十一回,西门庆与潘金莲下棋,“潘金莲输了,西门庆才数子儿,被妇人把棋子扑撒乱了。”下棋输赢要数子儿,当然是围棋了。在西门庆的几房妻妾中,以潘金莲的文化素质为最高,所以,她除了会下象棋之外还会下围棋。

总之,明代中后期,社会上从上到下追求奢华享乐的社会风气刺激着人们享受生活的欲望,导致社会风气的萎靡和颓放。正如郑振铎所指出的那样:“《金瓶梅》是一部很伟大的写实小说,赤裸裸的毫无忌惮的表现着中国社会的病态,表现着‘世纪末’的最荒唐的一个堕落的社会景象。”⑤

①(明)顾起元:《客座赘语》卷2“民利”条。

②(明)张瀚:《松窗梦语》卷4《百工纪》、卷7《风俗纪》。

③[俄]普列汉诺夫:《普列汉诺夫美学论文集》,曹葆华译,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513页。

④本文所引小说原文均出自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出版,陶慕宁校注的《金瓶梅词话》。

⑤郑振铎:《谈〈金瓶梅词话〉》,胡文彬、张庆善选编:《论金瓶梅》,文化艺术出版社1984年版,第50页。

作者:朱全福,苏州科技学院人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明清小说。

编辑:康慧E-mail:kanghuixx@sina.com

本文系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金瓶梅》与明代中后期社会文化思潮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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