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华
(池州市委党校,安徽 池州 247000)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东至花灯探析
孔 华
(池州市委党校,安徽 池州 247000)
发生于安徽省东至县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东至花灯,历史悠久,内涵丰富,尤其是特色灯种,是集工艺美术、戏剧、舞蹈、民歌、武术表演于一体的一种民间艺术表现形式。东至花灯不仅是当地民众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且由于其丰富的历史、宗教、民俗文化内涵,而具有一定的学术研究价值。
东至花灯;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价值
位于皖江流域的东至县,是一个具有相当民俗文化底蕴的皖南县城,几百年来,该县一直流传着春节至元宵期间闹花灯的习俗,花灯种类多样、造型各异、内容丰富,成为当地乃至整个皖江流域一道独特的民俗文化风景。2008年,东至花灯以传统舞蹈(民间舞蹈)中的“灯舞”身份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与2006年入选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安徽“花鼓灯”(蚌埠花鼓灯、凤台花鼓灯、颍上花鼓灯)相比,在知名度、美誉度、影响力等方面,东至花灯似乎稍逊一筹,学界也未对其开展系统性研究。本文就东至花灯的发生地、主要灯种及内容做初步阐述,希望能引起学界对这一“非遗”文本的重视。
东至花灯的发生地东至县,位于长江中下游南岸,系皖江之首,北望安庆,南邻江西,是安徽省的西南门户,也是安徽省第三大县。东经116°39’—117°18’,北纬 9°34’—30°30’。全县地势最高点为皖南山区最大的瀑布群所在地仙寓山,海拔1375米,地势最低点为沿江河漫滩地,海拔仅10米。全县地形形成“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的格局。
东至历史悠久、文蕴深厚。现今的东至县于1959年设立,由原东流、至德两县合并而成,取其首字而得名。东流、至德古已有之。东流,属古池州府,史载,东流县“府(池州府,作者注)西百八十里。东北至安庆府百里,西至安庆府宿松县百二十里,西南至江西彭泽县百十里。汉彭泽县地,属豫章郡。唐置东流场,以大江东流而名。南唐保大十年,升为县,属奉化军。宋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属”[1]559-560。至德,又名建德,史载,建德县“府(池州府,作者注)西南百八十里,南至江西饶州府百七十里,西至江西彭泽县九十里。汉彭泽、石城二县地。唐至德二载,置至德县,属浔阳郡。乾元初,改隶饶州。永泰初,又改属池州。杨吴顺义二年,改曰建德,仍属池州”[1]557。东至素有“尧舜之乡”之美誉,相传舜躬耕于此(境内历山被称为“舜耕山”),尧闻其贤,千里来访。陶渊明曾种菊吟诗于东流,现存有陶公祠一座。宋代诗人梅尧臣曾在此任县令,留有梅城。境内现存有大成祠,为匈奴部落后裔所建,宗祠建于明代万历丁丑年(1577年),迄今已有400多年历史。祠三进深,抬梁式大木结构,顶梁柱88根,梁坊、撑拱、雀替、磉墩等部分雕刻的玲珑剔透。全祠建筑面积1069平方米,整体组合气势宏伟。东至还是清“两江”总督周馥、北洋政府总理许世英、民族工业创始人之一周学熙、原全国政协副主席周叔弢的故乡。
东至民间文化遗存尤为丰富。除国家级“非遗”东至花灯外,地方戏剧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县志记载:“县内流行的剧种有高腔、目莲戏、鸡公调、黄梅戏和文词戏(后称文南词)”[3]。东至花灯就是把扎彩灯和唱目莲戏、鸡公调、文南词、黄梅戏等汇合于一体的一种民间艺术大烩萃。
目前,县辖12镇3乡,人口53.4万,面积3256平方公里,占安徽省总面积的2.3%。12镇按地理位置及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被分为 “核心四镇”(尧渡镇、东流镇、大渡口镇、香隅镇)和“远郊八镇”(胜利镇、张溪镇、洋湖镇、葛公镇、官港镇、昭潭镇、龙泉镇、泥溪镇)。另有“生态三乡”,分别是花园乡、木塔乡、青山乡。东至花灯中较早出现的“平安草龙灯”既由木塔乡方氏家族传承至今。
元宵张灯习俗起源于何,史无明确记载,今人也众说纷纭。王兆乾提出元宵张灯起源于庭燎,他认为,晋人傅玄的《庭燎诗》已依稀可见元宵盛会之情景,随着照明技术的发展,燃灯逐渐代替了庭燎[4]。关于庭燎,《周礼·秋官·司烜氏》云:“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郑玄注:“坟,大也。树于门外曰大烛,于门内曰庭燎,皆所以照众为明”[5]。常建华先生在《岁时节日里的中国》有倾向于类似的观点:“上元灯节的起源,有一个从元旦设庭燎到设灯,从元日张灯到望日张灯,又受佛教影响将张灯普及的过程”[6]。李传军认为,元宵节起源于西域佛教社会,是古代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它是受西域佛教社会燃灯供佛宗教习俗的影响,而在唐代最终确立的一个民俗节日[7]。张乃格以苏北地方志史料为例,考察了元宵节的起源,作者认为,元宵节最初非常可能是因农事而起,后来又因农事除虫去草而延续,最终才发展成为张灯、观灯、赏灯的传统节庆[8]。无论元宵观灯起源于何,历经隋、唐、宋时期,元宵燃灯活动已渐成常规,并盛极一时。史载,隋炀帝大业二年(606年),“万国来朝,留至十五日,于端门外,建国门内,绵亘八里,列为戏场。百官起棚夹路,从昏达旦,以纵观之。至晦而罢……大列炬火,光烛天地,百戏之盛,振古无比。自是每年以为常焉”[9]。后人对此注曰:“今人元宵行乐,盖始盛于此”[10]。唐《两京新记》载:“正月十五日夜,敕金吾驰禁,前后各一日,以观灯,光若昼日”[11]。 《东京梦华录·元宵》:“正月十五日元宵,大内前自岁前冬至后,开封府(汴京)绞缚山棚,立木正对宣德楼。游人已集御街(端门)两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声嘈杂十余里”[12]。明清时期,元宵张灯在民间更是兴盛,终成观灯、舞灯、闹灯于一体的民俗活动。
东至花灯发生于何时,史书没有确切记载。唐武德四年(公元621年),池州设府建制,隶属古池州府的东至地区于这一时期当已有元宵张灯之习俗,地方志载:“上元观灯,门各跨街张灯,群童迎巧灯,扮杂戏,以恣观赏。爆竹放花,箫鼓之声徹于闾巷”[13]。“立春先一日,邑合迎于东郊。上元日,张灯斗花爆”[14]。 又,“上元日,比户张灯斗花爆”[15]。 地处深山的民间艺人利用本地所产的竹、木藤等材料制作各色花灯,先是用于元宵张灯结彩,后来渐渐演变成舞龙灯、玩花灯等形式各异的民间娱乐活动。
灯会一般从正月初二开始,正月十五元宵节结束(称为“圆灯”),个别灯种要到农历二月初二“圆灯”。从农历腊月开始,东至各地的艺人就为灯会做准备。此时,各户择吉日举行鸣炮仪式,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将架在祠堂或房梁上的“龙头”郑重的“请”下来(由家族传承的灯种,族中的长者主持此事),之后,艺人开始分工协作,扎篾、糊纸、涂色,各道工序相继进行。农历正月初二,灯会正式开始,舞灯初始,以祭神、祭祖为主要内涵,其后,表现形式由逐疫去邪、驱鬼逐渐转向敬神、娱神、消灾纳福求平安。东至花灯种类多样,造型各异,内涵丰富。特色灯种主要有 “六兽灯”、“五猖太平灯”、“磨盘灯”、“八仙过海灯”、“平安草龙灯”等。
“六兽灯”。主要流传于东至县官港镇境内,六兽分别是麒麟、狮、独角兽、鹿、象、獐。东至县靠近九华山,民间习俗受佛教文化影响较深。九华山以及当地寺庙中常见到独角兽(地藏菩萨坐骑)、青狮(文殊菩萨坐骑)、白象(普贤菩萨坐骑),还有麒麟、鹿、獐等塑像,东至百姓把这六兽视为吉祥物,扎制彩灯,悬挂门首,“六兽灯”受此影响而形成,用六数是取“六六大顺”之意。灯的制作是用竹篾扎成兽头、兽尾,兽身先扎若干圆环,再用蜡绳将圆环连在头、尾中间,用不同颜色的蜡光纸、绉纹纸、垂边纸裱糊。“麒麟”角长尺余,根部直径1寸;“独角兽”角长11寸,根部直径0.8寸;“鹿”角尺余,分枝角长3—4寸,根部直径 0.7—0.8寸。 “麒麟”、“独角兽”“狮子”头部直径一尺,长一尺二寸。“象”头部直径八寸,长九寸;“獐”、“鹿”头部直径七寸,长一尺二寸,嘴长六寸。麒麟两前足捧钱箱,狮子捧彩球,独角兽捧书箱,其余三兽各捧一花盆,盆中插花。六兽的头、颈、腰、尾内点燃红烛。兽的胸下、肚下部各装一根尺余长的木棍,表演者两手持棍,将兽举起,兽的耳、颈、鼻、腰、腿、尾能随舞蹈动作自然活动。
“五猖太平灯”。主要流传于东至县洋湖镇境内,是由洋湖镇迭山行政村的杨畈、杨安、郑村、六亩、花湾、陈村六个村民组村民自发组织的群众性文艺节目,每年农历正月初八开灯,二月二圆灯,主要寓意是驱邪消灾保太平。正月初八出灯时,规模庞大,隆重热闹,锣鼓队分成三班,整个灯队由“天官赐福”和“招财进宝”两大牌灯引导,雌雄双狮开路,紧随其后有:大宫灯、走马灯、大八角、小八角、大花瓶、小花瓶、果盒灯、十二生肖灯、孙猴子打仙桃以及李三娘推磨等历史典故灯。五猖太平灯每到一个村庄,先进庙宇祠堂,亮烛敬香,然后由近而远,从左到右进家入户,在鞭炮和鼓乐声中,双狮登门叩首,耍起“闹四门”、“大滚翻”、“双狮戏球”、“盘桌登桩”等技艺。狮舞过后,第二班锣鼓敲着“浪淘沙”鼓调喧嚣走来,化妆成各种脸谱的“四大真人”骑“神兽”(文殊真人骑青狮,普贤真人骑白象,紫阳真人骑赤色独角兽,许金阳真人骑金麒麟)分别入场,排列两旁,在喧嚣的锣鼓与唢呐声中,“四大真人”齐声呐喊:“势大如山岳,遍体是金装,站立三山门下,巍巍四大金刚,四大金刚,一站两厢,有请元帅进帐”,此时,赵公明“元帅”骑着“黑虎”,身披盔甲,手持金鞭,威风凛凛进入,身后有画成五颜六色脸谱,身着神兵服,手持马叉的五猖神兵(东方九夷兵,南方八蛮兵,西方六戎兵,北方五狄兵,中央三秦兵)紧跟其后,元帅手举金鞭道:“法律无边,神通光显,吾把威灵显。速来殿前转,道号龙虎伏,吾乃管山仙,长江自倒月,度过四仙山。吾乃赵公明是也,站立云头观望,看见人间有难,六畜有灾,领了金奉玉旨,带来五路猖兵,下凡赶走一番。众将官跟我下凡走啊一走。”他们在堂中转一圈,唱道:“身居碧云霄,祥云光照,身骑黑虎乐逍遥,手持金鞭多进宝,驱邪降妖,降妖!”呼道:“按落云头,不知本方土地哪里走来?”这时,土地神身着长衫,手拿白云帚,前来答道:“来也,福德正神,吾神显威灵。因我阳间有事奏天庭,好事奏天庭。都督在上,土地叩首,不知都督唤我哪方使用?”元帅唱道:“玉帝圣言,责令吾神到此间,此处六畜有灾星,吾神要把威灵显,莫迟延!保佑此处家家清洁,户户平安,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一年四季乐太平。”唱毕,五猖神兵即传入该户的房间、厨房、猪圈进行“驱邪”,户主们得到了心灵的安慰。接着,第三班“采茶戏班”粉墨登场,小锣小鼓敲“十番”鼓调与唢呐,竹笛配合,灯班分出24盏花灯围绕大场地,四男八女上场,四名男演员中一人驮茶树灯,另三人分别是:赵客官(中年贩茶商人)、孙老行师(茶行老板)、钱有缘(制茶师傅,小丑角色),各有服饰和道具。八女中一为李师娘(茶场老板),其余为七名采茶姑娘,十二人入场演出。边舞边唱民间采茶曲:“正月采茶正月嗦,拜年的哥哥来的多哟……”歌声、鼓乐、鞭炮、喝彩声响彻村庄,热闹非凡。
“磨盘灯”。主要流传于东至县张溪镇东湖村,由该村李氏家族传承至今。磨盘灯灯体罕见,笨重而又奇特,因所用道具形似磨盘而得名。木制道具,雕刻彩绘,彩绸彩花装点。分上下两个圆盘,上盘直径三尺六寸,下盘直径六至七尺,安装在中心轴上,轴高七尺二寸,轴下连接灯座,座高一尺八寸,上框每边一尺五寸,下框每边一尺八寸。轴的顶部有亭阁,以竹为架,蒙绿布,镶白边,两圆盘沿边蒙彩幔,用各色花卉、慈禽善兽装饰。整个灯体舞动时,需由两人在大盘中推动。灯盘上伫立6个少男,上盘两个少男扮成“老鞑子”和“小鞑子”;下盘4个少男扮成穿红着绿的少女,手提花篮,在管弦锣鼓伴奏中随盘转动,口唱戏文,自由起舞。戏文多为老徽调《陈德借兵》、《贺府》等剧的部分唱段,间插民谣、山歌。
“八仙过海灯”。主要由东至县张溪镇土桥村陈湖组胡氏家族传承。1935年,东至当地发生特大旱灾,当时,在徽州逃荒的具有纸扎技艺的胡星移(已故)和陈金海(已故)在祁门县扎了五匹彩马,并编词曲,安排5个男孩排练“五马跑朝”的灯艺,以此挨村挨户乞讨。因乞讨方式独特,乞讨收获很大。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胡定华(退休干部)等老艺人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由原先的扎五匹马改为扎八匹马,喜庆人民分得土地,当家作主,故取名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之美意[16]。
“平安草龙灯”。 该灯由东至县木塔乡方氏家族所传承,主要是以驱邪纳福、祈求太平为目的。据《方氏家谱》记载,木塔方氏由河南禹州经安徽徽州迁至肈基(今木塔),繁衍生息至今。传说认为,平安草龙灯源于东海龙王下界疗救苍生,为纪念神龙,感谢上苍,方氏家族每年农历八月十五日取田间刚收割的稻禾捆扎草龙,龙身全长8米,围长1.2米,角长1米,游舞时由九名青壮年手执木把手游玩(其中八人舞龙,一人舞龙珠),龙身插满香火,所到之处,群众燃放鞭炮,跪地拜迎。锣鼓相伴,声势热闹,民意虔诚。一则纪念神龙,二则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人丁兴旺。木塔平安草龙灯根植于本乡本土,具有深厚的地方色彩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内容涉及民间舞蹈、民间音乐、民间手工技艺。
除了以上特色灯种之外,东至花灯还有其它一般灯种,如东至县张溪镇六联村的十番九子灯、葛公镇洪方村的狮子灯、具有民间广场表演艺术性质的旱船灯、东流镇的龙船灯等,不一一赘述。特色灯种和一般灯种共同构成内涵丰富、民俗底蕴深厚的东至花灯舞。
东至花灯传承久远,形式多样,是集工艺美术、戏剧、舞蹈、音乐、民歌、武术表演于一体的一种民间艺术表现形式,从扎彩灯、图案、题材、表现形式等方面看,东至花灯都蕴涵着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意义、民间彩灯的象征意义,并透露出浓厚的地方特色。
除了丰富的民俗文化内涵,东至花灯还被赋予了多种功能。祭神、祭祖功能,例如,五猖太平灯每到一个村庄,首先进庙宇祠堂,亮烛敬香,可以将之理解为是祭神、祭祖的活动。消灾纳福求平安功能,如平安草龙灯主要就是以驱邪纳福、祈求太平为目的。娱人,增强村民凝聚力,提高村民对地方文化认同的功能。每年的腊月和正月是村民们的农闲时节,辛勤劳作了一年的村民,只有趁着春节农闲时节才能合家团圆、走亲串户,东至花灯主要灯种基本都是从正月初二开始,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圆灯”,在这期间,村民们迎社神、赛花灯,鼓乐喧天,欢声笑语,一起欣赏花灯,欢度佳节,在娱乐身心的同时,增强村民之间的凝聚力,也提高村民对地方文化的认同。东至花灯的以上功能,一方面丰富了村民的节日生活,调整了村民的心态,另一方面对地方社会的稳定发展也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就像作者做田野调查时,遇到“六兽灯”的传承人黄杰海说的那样,他说,当得知东至花灯入选国家“非遗”项目,自己感到非常荣幸,自己将更加努力把这一灯种发展下去,再苦再累,都觉得值。
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东至县尚有60多个自然村在从事特色灯种的演出,但由于老民间艺人的先后辞世以及受“文革”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如今,仅有20多个较大的家族在春节期间开展灯会活动。近些年,由于经济社会发展出现的诸多新的因素,东至花灯的活动范围渐趋缩小,活动场次也趋于减少,特别是由于年青人纷纷外出,不愿或者很少参与花灯活动,东至花灯的生存发展面临困境。作为皖江流域一道独特的民俗文化风景,东至花灯该向何处去?引发人们的思考。同时,作为国家级“非遗”项目,蕴含着深厚的民间艺术、宗教、历史和民俗文化底蕴的东至花灯同样值得学界对其开展研究,可以仅仅从“非遗”的角度讨论东至的花灯的保护、传承、产业化开发,也可以把东至花灯纳入整个皖江流域文化中进行考察,还可以开展东至花灯和淮河流域“花鼓灯”的比较研究,从个案比较的角度尽可能多的找出皖江流域文化和淮河流域文化的异同,从而丰富安徽文化研究的内容,所有这些都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也是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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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robe into Dongzhi Festival Lanterns of National Intangible Culture Heritage
Kong Hua
(CPC Chizhou Municipal Committee Institute,Chizhou,Anhui 247000)
With a long history and profound connotation and unique lanterns types,Dongzhi festival lantern is the folk art which integrates art and crafts,opera,dance,folk songs and martial arts performance.It plays a most important role in local people’s life,and has academic research value with profound historical,regious and folk connotation
Dongzhi Festival Lantern;Intangible Culture Heritage;Research Value
K892
A
1674-1104(2014)01-0019-04
10.13420/j.cnki.jczu.2014.01.005
2013-10-19
2013年度安徽省党校系统重点课题(AHDXKT2013085)。
孔华(1980-),男,安徽肥东人,中共池州市委党校讲师,硕士,池州学院皖南民俗文化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历史文化和文化产业。
[责任编辑:章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