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涛 闰彩霞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视阈下的中国城镇化建设
刘 涛 闰彩霞
中国城镇化建设正面临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等日益的严重问题。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最新成果,利用马克思主义生态学思想分析当今人类社会面临的生态危机问题。同时,学习和借鉴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思想,对推进中国生态城镇化建设有着重大的启示意义和作用。推进中国城镇化建设必须探索一条生态城镇化的建设道路,确保城镇化的建设性与可持续性。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城镇化;生态文明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流派之一,是针对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环境问题提出的总体性发展路径。它批判盲目现代化建设带来的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主张建设性的现代化进程。通过对人与自然、经济建设与生态环境的重新审视,探索一条生态现代化建设道路。
(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内涵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末21世纪初西方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一个新阶段,指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生态思想与生态哲学蕴涵,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与生态危机,探讨一条既能消解经济与生态危机,又能实现社会主义的思潮。“其宗旨是批判和反思现代工业社会在人与自然关系上的种种失误及其背后的深层根源,目的在于寻找一条克服人类生存危机、通向新社会的现实出路。”[1]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基本立场,扩展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空间,挖掘生态理论思想,批判与反思资本主义制度所导致的生态危机。
此外,运用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分析当今资本主义生态危机,探索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与共处,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反思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方面,主张对现代性建设加以调控。作为一种社会思潮,它将现代化建设尤其是城镇化建设中的生态危机问题放到人类社会发展目标之高度来重新审视,对当代世界各国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不仅对资本主义社会提出了警醒,而且给社会主义建设带来了忠告。
(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理论性与现实性、抽象化与具体化的有机结合,其理论家不同于西方绿色思潮派拘泥于用抽象的价值观的变革和技术的革新谈论生态危机,而是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提出了在工业化、城镇化时代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即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与发展的问题。通过制度逻辑、生产逻辑、消费逻辑批判与反思揭露了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根源,给各国现代化建设提出了警示。
首先是制度逻辑批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认为当今生态危机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阶级关系是经济、社会、政治与生态剥削的根源,而不合理的经济制度、社会制度与政治制度安排直接导致了环境退化和生态危机。
其次是生产逻辑批判。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看来,资本主义固有的基本矛盾即生产社会化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必然导致各个生产环节的断裂与变形。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本身具有不加控制的优越性,其盲目性、局限性日益扩张;为追求价值无限增值,其不断侵入各个生产领域,必然导致生产的无限扩大与资源环境的破坏。“正是由于资本主义的这一本质特性,所以它最终必然是敌视自然的:既敌视人的外部自然,又敌视人自己的自然。”[2]可见,资本主义生产逻辑与生态逻辑之间的矛盾是必然存在与对立的,即资本在追求自身价值而进行无限生产的过程中,必然会加大对有限资源与环境的需求量,从而导致人类生存的空间遭到破坏。“资本主义的企业管理首要关注的并不是如何通过实现生产与自然相平衡、生产与人的生活相协调,如何确保所生产的产品仅仅服务于公众为其自身所选择的目标,来使劳动变得更加愉快。它所关注的主要是花最少量的成本而生产出最大限度的交换价值。”[3]正是在此基础上,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认为,必须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实现秩序化、非盲目性的生产活动,摆脱纯资本化的生产困境,即资本应为国家所调控,应为社会服务。这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根本区别所在。
最后是消费逻辑批判。消费逻辑与生产逻辑具有直接密切关联,扩大生产规模以实现价值增值必须推进消费。商品的使用价值从属于交换价值,为了实现交换价值,尤其是价值增值,大量商品在“无度与无节制”的货币驱使下被大量生产出来以备消费所需。在工业化尤其是城镇化迅速发展的推动下,消费领域、消费结构、消费层次、消费内容等呈现多样化、复杂化特征,以消费为中心或者以人类为中心逐渐占据主导地位。生态与环境从属于或者服务于人的一切需要,尤其在资本主义社会消费理念如奢侈消费、超前消费、过度消费、高价值消费等的推动下,生产的无限性与扩张性进一步彰显。在生产与消费的无限运行领域,有限的自然资源与生态系统必然面临巨大冲击,无度的消费需求就成了资本主义不可调和的内在危机。资本主义生产、消费与生态环境在被以资本为核心的一切制度设计,且这种制度设计在无法对资本进行调控,对个人的需求缺乏引导的形势下,逐渐走向人类社会发展的对立面。为了满足不断膨胀的消费需求,资本不但充斥经济领域,而且在政治领域、价值文化领域、社会生活领域、生态环境领域日益攫取,以创造更丰富、更多样的财富。
(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目标设计
实现生态与经济、社会和谐发展、可持续发展,建立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生态社会主义社会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追求的社会目标。在生态社会主义社会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和谐发展与共处的良性互动关系。这种社会不放弃“人类尺度”,又不盲目信奉人类中心主义,坚决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资本主义形式。主张建立一个以维护生态平衡为基础,又能充分保证人类享受现代文明成果的永续发展的生态文明社会。
城镇是生态文明社会人类的生存之所,推进城镇化建设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关注的重要领域。推进城镇化建设必须围绕人类未来生存与发展,即“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来思考与设计。当前世界城镇化率已达到60%,但是各国包括中国在内,城镇化仍处于粗放型、高耗型阶段,破坏与损耗生态环境的形势严峻。因此,必须吸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内核,建设一条生态城镇化道路。
虽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属于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与正统马克思主义不同,但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所关注的生态危机并不局限于资本主义世界国家,也辐射到社会主义世界国家。具体来看,生态危机是全球性问题。经济现代化与全球化将生态问题与环境问题从区域性扩大到全球性。世界各国都在不断推进现代化建设进程,实现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目标。然而,盲目追求现代化建设而忽视人类赖以生存的地域与空间的保护,以牺牲生态与环境作为推进发展的代价,其后果必将是惨痛的。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市场经济体制建立以来,经济现代化、工业化、城镇化建设进程不断推进,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反思中国现代化建设,不难发现中国正面临西方发达国家现代化建设所带来的种种问题与困境——生态破坏日益严重,环境污染日益加剧,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正被人类自身日益毁灭。近年来,中国正在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与建设工程,逐渐将西方马克思主义纳入到研究领域。中国城镇化建设是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内容之一,但是,中国城镇化建设呈现出越来越多问题,正重蹈西方发达国家之覆辙。借鉴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这一西方马克思主义最新研究成果,对推进中国城镇化建设、建构生态城镇具有重大的启示意义。
(一)土地资源良性利用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强调土地资源可持续发展与长效利用,在结构、布局、功能上追求效用最大化,充分利用有限的土地资源造福人类社会,实现人地永续发展。中国城镇化建设与土地资源粗放开发密切相连,城镇化建设过程中对农业用地的非科学规划与不合理开发导致大量土地资源过度消耗,严重影响土地资源可持续发展。尤其是乡镇企业一般规模较小、技术设施简陋、普遍缺乏防治污染措施,工业“三废”未经处理就大量排放,严重污染土地环境。
目前,中国城镇化建设呈现出多种形式的土地资源开发利用困境,严重影响了城镇化建设的目标。一是耕地资源大量占用。粮食问题是首要解决的问题,中国是人口大国,粮食问题只能依靠自己不能寄希望于国外,必须守住保证18亿亩红线。所以,城镇化建设忽视对农地的保护,只看眼前利益不看长远利益,必然引发后期危机。二是土地资源利用结构不合理。城镇化过程中,大量小城镇兴起,乡镇企业散布于小城镇但用地严重超标。大量城镇土地布局结构不合理,居住区过分集中于市中心,绿地面积小,基础服务设施布局不健全,缺乏功能分区。三是土地资源利用率低。无论是工业用地还是居住用地都存在盲目追求粗放、宽广的倾向,导致土地资源消耗巨大,利用空间缩小。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对西方发达国家工业化、城镇化建设进行深刻反思,对生态问题、生态运动进行密切关注,将工业化、城镇化建设与保护有限的土地资源紧密结合起来,对中国城镇化建设中土地资源良性开发与利用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中国城镇化建设必须正确处理其与土地资源的关系问题,建立和谐开发机制,实现土地资源良性利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做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部署,提出努力推进土地制度改革,避免城市土地问题——土地财政、土地污染,转移到乡镇,切实保护土地资源合理开发与利用。
(二)自然环境有力保护
“在急剧推进的中国城市化过程中,还必须面对人口、资源、生态环境的压力和挑战。”[4]中国工业化与城镇化道路仍遵循着一种传统的粗放型的建设理念。这种建构模式以牺牲环境与浪费资源为代价,形式上实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实质上却问题重重,发展危机日益突显。这个模式是工业化与城镇化建设最便捷路径,但却是陷入发展困境最深的道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经济飞速发展与资源消耗、与自然环境污染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资本主义发展的资本逻辑必然追求利润最大化,而自然资源作为价值实现的载体必然被资本所侵入,两者实现结合但又使对方在结合中日益分化。中国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推进城镇化建设,资本逻辑效应必然彰显。尤其是在城镇化建设过程中,政府大力推进经济建设和追求GDP效应,导致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高速发展。
当前,大城市环境质量逐渐下降,不少污染性工业逐步向周边小城市和乡镇转移,而小城市与乡镇迫于经济发展渠道短缺而引进了不少对环境破坏影响较大的产业。这些产业由于自身的局限性——对资源需求与环境侵蚀,如果没有合理安排与设立相应的配套机制,必然将城市工业化外部效应延续到乡镇区域。一方面盲目追求经济效益,忽视社会效益。经济发展的阶段性、区域性与差异性体现在自然环境保护上,就呈现出重视经济效益忽视社会效益、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并重,或者更加注重社会效益的差异化特征。中国城镇化建设仍处于重经济效应轻社会效益阶段。另一方面,先污染后治理发展路径仍是主导路径。当前中国经济发展仍然呈现出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的特征。乡镇企业在发展过程中由于资金、技术、监管等缺失,对自然环境的保护意识淡薄,各项防治措施不到位,导致污染范围逐渐扩大。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从工业化、城镇化推进过程中自然环境保护的重要性与迫切性入手,分析了经济社会发展应是长效发展。这种发展是以生产、自然、资源、人口、社会的和谐统一为指向。自然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广阔空间,为人类社会持续发展奠定了前提与基础。一旦这一前提与基础消失,发展本身就失去了意义与价值,反而成了祸患的代名词。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确定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重要内容之一,形成了经济建设、社会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格局,提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必须坚持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文明的良性发展道路。所以,在反思工业化与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必须注重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否则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由空间将会日益缩小。
(三)生存空间合理规范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将经济社会现代化研究的视角转向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研究的视角,由对经济危机的关注转向对生态危机的关注。与经济危机相比,生态危机带有更根本性的危害,生态危机威胁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载体。物质载体的有限性决定了对生存空间的有效开发与利用,合理规划生存空间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倡导的重要发展理念。所以,在现代化建设进程中必须注重发展的内涵而不是追求发展的外在形式,如高楼大厦的高度与数量、工厂的规模与数量、汽车的品牌与数量等。这些产业与行业对推进经济快速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力,但是,对人类生存空间也具有隐性的负面影响。如果不加以进行合理规划,必然挤占和破坏人类生存与活动的空间。
在中国城镇化建设过程中,对生存空间的有效开发与利用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经济发展与生存空间此消彼长而不是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这主要体现在对生存与居住环境空间重要性认识不到位。经济发展空间逐渐侵入生存空间,生存空间经济化色彩浓厚逐渐被经济发展空间所覆盖或者取代。二是经济发展与生存空间规划不合理。工业区、生活区、居住区划分等是城镇化建设首要解决的问题。中国城镇化建设进程日益加快,工业区杂糅于生活区与居住区之间,不仅导致生存空间和公共空间日益缩小,而且生存空间与公共空间的环境质量逐渐下降。三是各种功能区之间的联动机制或者联动平台尚未建立,各区逐渐成为条块的区域,缺乏相应的沟通与交流。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完善对重点生态功能区的生态补偿机制,推动地区间建立横向生态补偿制度”。[5]54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强调生态环境保护是城镇化建设面临的重要问题,以及对资本发展必须进行控制与限定。资本作为生产要素在经济领域对推进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但资本具有的扩张本性又必然寻求资本增殖的领域。一旦资本侵入政治领域容易导致权钱交易,政治腐化;一旦资本侵入社会领域容易导致社会道德滑坡,风气下降;一旦资本侵入文化领域容易导致文化退化和庸俗化;一旦资本侵入生态环境领域容易导致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所以,推进中国城镇化建设不仅要努力发挥资本对经济发展的生产力促进作用,而且要发挥其对生态环境的建设性作用,避免和杜绝破坏性影响。
(四)生活方式科学文明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不仅关注生产领域、流通领域以及交换领域的生态环境保护问题,而且非常关注生活领域即消费领域的生态环境保护问题。生活方式的科学化与文明化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倡导的生存方式,这种生活方式是人类社会永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在资本文明时代,异化生产与异化消费形成连锁效应,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批判的重要内容。随着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与发展,中国社会已经进入资本文明的时代大潮流,物质需求的日益扩大,各种攀比心理日益上升,这些逐渐导致生活方式非科学、非理性。
在中国,城镇化、城乡一体化致使人们生活理念、生活方式逐渐发生转变,这种转变折射出人类发展的困境。一是居所过分豪华,高度智能化的家庭配备日益增多,各种高楼大厦、别墅挤占城市空间,远远超过人类需求的广度。在乡镇,高楼沿街拔地而起,挤占良田肥地,过度消耗有限土地资源。二是日常消费奢靡化,城市生活方式逐渐侵入乡村生活。城市居民与农村居民除了身份差异之外,在消费理念、消费方式、消费品味上逐渐趋同。奢靡消费带来的生活垃圾逐渐堆积,而公民环保理念与意识仍比较淡薄,又与良性生产与良性消费的循环轨道脱节,容易导致生态真空。三是社会风尚日趋下降,经济发展与人自身发展并不同步,反而此起彼伏。城镇化建设并不是盲目追求物质生活资料的极大丰富与消耗,更重要的是生活质量与生活品味的提升以及人类自身的全面发展与自由解放。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倡导建立城镇化的生态长效机制,即城镇化让人类生活更美好。然而,中国城镇化建设不断推进,城市问题逐渐向乡镇转移,生态优美与环境优雅的乡镇建设重蹈城市化建设覆辙——先污染后治理或者边污染边治理。“中国特色的城镇化应该是城乡关系良性互动的城镇化,是速度、规模适度的城镇化,是多样化因地制宜的城镇化,是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城镇化,是市场经济与政府调控相结合的城镇化。”[6]因此,必须建设一条发展与预防并重,而且更加注重环境保护的生态城镇化道路。这条道路以人类自身发展与全面解放为目标,注重发展的内涵,而不是发展的外在形式。
生态城镇化中的“生态”是指将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城镇化的进程中,打破过去片面注重扩大城镇规模效应的思维定势,树立以提升城镇生态文明、公共服务等内涵为核心的理念,将城镇建设成为具有较高品质的宜居宜业之所。推进中国生态城镇化建设,要以城镇总体产业结构、生态环境、生活方式、消费方式等优化转型为出发点和归宿。
第一,建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即生态产业。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强调经济社会建设与发展的生态性与永续性。推进中国城镇化建设必须建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走生态产业发展道路。生态产业是按生态经济原理和知识经济规律组织起来的基于生态系统承载能力,具有高效的生态过程及和谐生态产业的生态功能的集团型产业。它包括生态工业、生态农业、生态服务业三大等领域,三大产业领域辩证统一,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核心是实现产业与产能优化升级。
第二,建立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模式,即生态居住。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立足于人类社会与资源、环境长效发展与和谐共处,并明确强调,人类社会发展并非局限于某一领域或者几个领域,它是多领域与全面发展过程的集合。推进中国城镇化建设要以人为本、以自然为基础、以环境为保障,打造生态居住平台,不断创造人类幸福、健康的发展福祉。“建立空间规划体系,划定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开发管制界限,落实用途管制。”[5]52在这个过程中,必须正确处理好自然的人化与人化的自然之间的关系,创造生态化生活与工作空间。
第三,建立文明共享模式,即生态消费。恩格斯指出,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就是说首先必须劳动,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吃、喝、住、穿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形式与消费形式,但是,人类要生存繁衍,要追求美好生活,要获得自身的解放和发展不能仅仅停留在这些基本层面。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吸收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思想,强调生态社会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在生态社会主义社会人类自身不断解放、自由不断彰显、精神不再为物质所束缚、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与共处。因此,推动中国城镇化建设必须树立生态消费理念,建设人类社会发展成果文明共享模式,即生产科学化与消费合理化。生产科学化是生态消费的基础,也是实现文明共享模式的前提。消费合理化是生态消费的集中体现,也是实现文明共享模式的关键。尤其要遏制奢靡消费之风和攀比之风,避免坠入资本主义生产逻辑与消费逻辑的陷阱。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深刻揭露了世界各国现代化建设中共同面临的生态环境问题。这一问题首先集中体现在对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反思与批判中,但归根到底是一个如何处理人类生存与发展(经济发展、社会建设)与自然、资源、环境和谐相处的问题。中国作为后发与外生型现代化(工业化、城镇化)国家,在经济社会建设与发展过程中呈现出赶超性、消耗性、破坏性,逐渐陷入西方发达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困境。推进中国城镇化建设必须吸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内核,以避免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进一步加重与扩散。
[1]任暟.“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辨义[J].马克思主义研究,2000,(4).
[2]徐琴.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批判[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6).
[3]俞吾金,陈学明.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流派新编·西方马克思主义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590-591.
[4]孙雅静.“城镇化”与中国特色的“城市化”道路[J].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04,(2).
[5]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6]张玉玲.城镇化:不是越快越好——访周一星[N].光明日报,2006-03-27.
[责任编辑:杨 彧]
A81;F299.22
A
1673-8616(2014)03-0035-05
2014-04-10
刘涛,华东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上海,200237);闰彩霞,华东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上海,200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