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青,郭盈伶
(1.暨南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广东 广州510632;2.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成都610065)
因符号生产、分配严重不均,致使现代中国成为一个“符号重灾区”:从领域来看,政治、资本符号已横行无阻,文化符号举步维艰;从地域来看,如果说都市已浸没于符号之“涝”,那么像农村这样的地方则枯槁于符号之“旱”。如今,我们周遭的现代符号琳琅满目、泛滥成灾;而民族文化的符号越来越被边缘化,以至于许多符号濒临消亡。电视媒介的公共性在政治、资本等强势话语的裹挟下被大大削弱,甚至误入歧途。在这种格局中,民族文化沦为被边缘的“他者”。“他者化”是一种结构性的、时代性的问题。
建立在自由理性、社会规律上的“市场”已然成为现代社会神话。但是,市场向资本、权力无限靠拢的弊端也显而易见,如文化等级制度的建立、弱势人群的体验被忽略,以及以现代性为名堂而皇之的符号歧视等。传统文化传播的被歧视很明显出现在不同地域、民族和空间之间。
中国因幅员辽阔,文化多元且差异明显,故部分民族文化符号的呈现有差异。央视春晚就是明显例子。相关统计数据表明,春晚的收视率南北差异明显,北方地区收视率超五成,辽宁收视率最高达88.9%。但是南方地区收视率却呈下降之势,甚至没有超3 成,海南收视更是只有1.3%,相差近80 倍!故春晚被大家戏称为北方人的专题晚会[1]。出现这种现象与春晚的文化倾向有关。春晚比较重用北方文化,如最吸引眼球的北方文化形式的相声小品,其表达方式南方观众无法与之达成共鸣,多年的压轴“大户”赵本山的小品也折射出央视对东北文化的偏爱;南方习俗中的过年吃年糕或者汤圆被饺子替代,等等。北方地域色彩太浓,南方元素缺失,久而久之导致了南方观众的流失。纵观央视春晚,不论是编导、演员还是主持人大多是北方人,南方的地方文化节目因语言问题而难上春晚舞台,没有深度契合南方人口味的传统文化是无法影响其收视心理与观念的。
民族之间的文化符号呈现差距明显。这种差异体现在汉族与少数民族以及少数民族之间。汉族人口比例大,大多数节目主要表现汉族人的历史文化生活,涉及少数民族的电视栏目较少。尽管国家已出台了相关政策,但从电视媒介占有率、节目接收情况和专门化来看,比例严重不足。从目前情况看,少数民族聚居的省份开办有少数民族频道及文化栏目。尽管如此,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电视频道由于制作、技术、语言等问题而无法有效传播到非少数民族地区,相反,汉族的电视节目强势进入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中。这就存在一个民族间文化输入、输出的信息逆差问题,以及由此造成的“信息沟”的扩大。其次,少数民族文化被误读。1983年以来的历届春晚从来没有缺少过少数民族的文化节目,但表现形式单一。除此,在日常的各级电视台的新闻报道中呈现的少数民族一般衣着艳丽、正式、庄重,但实际上,那些服饰只是在特殊的节日才可能穿戴,日常生活着装与汉人无异。这往往给全国观众造成少数民族文化乏善可陈的错觉。另外,少数民族之间文化呈现也是失衡的,电视里表现较多的仅有藏族、维吾尔族、回族、蒙古族、朝鲜族、苗族等,而更多的民族文化淹没在现代媒介符号之流中,在现代大众媒介中找不到属于本民族的文化符码。这种情况也出现在报纸等媒介上,对少数民族的刻板报道,以及报道数量少、报道面失衡、报道偏差等为研究者所认识[2]。
农村与城市两种文化空间的差别明显。占中国总人口36.6%的农民的文化生活不容乐观。在几百年的现代性进程以及后现代性话语中,城市一直是备受关注的领域,其符号生产令人应接不暇。而乡村则相反,乡村的生产与文化生活被排挤于主流社会之外,成为被忽略的一隅。有学者指出,中国村落消失速度惊人,2000年全国约有360 万个自然村,到2010年,自然村锐减到270 万个,平均每年消失9 万个村落。没有《村落志》、《民俗志》的村落,村落文化仅存在于一代一代人的记忆里,且大多是口口相传。村落消失,珍贵的历史信息也就随着时间流逝殆尽了[3]。截至2012年8月,全国现有的3 760 套电视节目中,专业的农村频道共10个,其中国家级频道1 个,省级频道6 个,地市级频道3 个。据统计所知,在这些频道中,专门播放对农节目的时长比例只有11.2% ~50%[4]。在黄金时段,这些频道亦多播放非农节目,比如电视剧等。如此一来,乡村文化的电视栏目、频道便屈指可数。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的开篇说道:“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5]传统古国的社会根基便在于这样一个乡土性社会。可以说,乡村与传统文化有着共生同构的关系。都市早就是西方文化的殖民地。直至今日,都市文化已汇入全球文化秩序之中,积极地参与了全球的政治、经济等活动。相对城市而言,极富中国底色的乡村文化尽管还没有受到严重冲击,但很显然也逐渐被边缘化。
所谓符号“跨域”,是指民间文化符号在不同领域发生意指作用的现象。在法兰克福学派视域中,这属于文化“收编”问题。此概念讨论艺术被强大的物质文化收编和同化,以及由此引起艺术变成单面文化的问题。“收编/传播”被赫伯迪格概括为“意识形态”方式和“商品方式”,前者是指包括警察、媒介、司法系统等支配集团对主流之外的对象贴“标签”并重新界定,后者指把亚文化符号转化为大量生产的工业产品。民间文化虽然出现在电视媒介里,可事实上,它已不具备对其他文化强烈的排他性、侵略性特性,这就很容易成为被排斥、被收编的对象。
我们以“赵本山现象”为例来谈东北“二人转”是如何被政治与商业收编的。二人转是在关东大地上土生土长并深受广大群众、尤其是农民欢迎的一种艺术形式。它既有由二人分包赶角的“对口”,又有固定角色由一人或多人扮演“拉场戏”,即所谓“一树多枝”。二人转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大约孕育、形成于清代初叶到中叶间,它脱胎于东北农村的社火活动,直接导源于社火活动中传统的民间歌舞“大秧歌”,吸收运用古今中外的各种歌舞,从而形成了机动灵活、活泼风趣的艺术形式,是典型的自娱性的农民艺术。二人转专家王肯指出:“二人转是一个复杂的概念。……说它是戏曲,又不全是戏曲的戏曲,曲艺和歌舞的成分不少。说它是曲艺,又不全是曲艺的曲艺,戏曲和歌舞的分量较重。说它是歌舞,又不全是歌舞的歌舞,戏曲和曲艺的特点突出。”绝活、戏仿同样体现了东北黑土地上乡村民间的智慧,表达了农民鲜明的民间立场与民间情感,是一种鲜活的“具有乡间‘土’味、‘野’味、‘浪’味的俏皮与滑稽”的表演[6]。
从1990年开始,赵本山正式登上央视春晚,直接改编于二人转拉场戏曲目《老男老女》的节目《相亲》获得成功,一直到2011年,22年间赵本山的小品为观众带来了欢乐,成为每年度的话题,在春晚小品中占有绝对优势地位。赵山本现象引起了国内学术界的广泛讨论。胡璇的博士学位论文就是研究赵本山是如何将民间立场和民间情感的二人转改造为参与春晚这场盛大的仪式的节目的:首先,赵本山继承了二人转中的人物构型、诙谐逗笑、方言唱腔以及其他表演技巧,不管是一丑一旦的艺术构型,还是展示丑角表演、东北方言等,赵本山都继承下来了。其次,发展二人转的粗鄙和杂糅的特征,传统二人转中“九腔十八调,七十二咳咳”的音乐唱腔被去除了,而最大限度说荤段,迎合世俗的审美需求。并且将杂技、乐器弹唱等流行文化艺术形式融入表演。经过改造的二人转,艺术形态发生了变化,并朝着综艺化、杂耍化和小品化的方向发展[7]。经过这一系列的继承、融合与改造,加上赵本山到位的表演,二人转由民俗变为了广受瞩目的大众文化艺术形式。此时的二人转具有商品化、娱乐化和欲望化等特征,并表现在节目的各个层面。比如二人转的“说口”艺术形式特色被放大。在节目《相亲》中,因为认错人,赵本山饰演的老蔫就说“没事儿,就当是姐夫和小姨子闹着玩儿”;在《不差钱》中,爷爷将“苏格兰情调”说成“苏格兰调情”;等等[7]。资本诉求将二人转带上了娱乐的高坛。
借助央视春视这个舞台,赵本山红遍了全国,并集聚了极具影响力的文化资本。在市场原则和消费主义的推动下,“赵本山将二人转由传统的表演模式改造为娱乐化的现代化表演形式,以游戏和杂耍的方式建立起快乐的感官世界,狂欢化的想象满足了大众的审美趣味和消费欲望”。赵本山的二人转表演已成为著名的商业符号,也因此形成庞大的产业链。他创办的本山传媒在全国各地开办的8 家“刘老根大舞台”连锁剧场,2009年票房收入就达1.9 亿,二人转光碟上千万,他投拍《乡村爱情》系列剧等影视剧获得极高的收视率和广告收入[8]。赵本山由此构建了一个庞大的娱乐帝国,成为引导民俗文化消费潮流的弄潮儿。
生成于民间社会的二人转艺术不仅成为了资本领域的生产因素,而且还进入了政治意识形态领域。赵本山的许多小品嘲讽媒体炒作、批判小人物心态、明星出书热、官场丑态等,在一定程度上讲,作品中有着对政治意识形态的反抗,不过这种反抗是隐性的,而且是在意识形态可操控的范围内进行的。比如《说事儿》《拜年》《策划》等,恰到好处地满足了观众的抗争又迎合了政治的压力。正如约翰·菲斯克认为的那样:“一个文本要成为大众文化,它必须同时包含宰制的力量,以及反驳那些宰制性力量的机会,也就是说,从臣属式的但不是完全被剥夺权力的位置出发,反抗或规避这些宰制性力量的那一类机会。”[9]由于在春晚强大的意识形态整合力量影响下,这些隐性的反抗最终被消解掉,成为娱乐、笑料中的一道佐料。这个关于乡村的快乐神话经由大众传媒影像的图像渲染与表述之后,农民文化成为赵本山影视娱乐的符号。“民俗艺术成长于社会下层,它是人民自发的、土生土长的表现……民俗艺术是人民自己的天地,是他们私人的小花园,与他们主子的高级文化的整齐大公园有一墙之隔。但是大众文化打破了这道墙,把大众融入一种高级文化的贬值形式,因此变成政治宰制的一种工具。”[10]
极富娱乐精神的电视剧也难逃被宰制的命运。新世纪以来的民族商业题材电视剧,《大宅门》《龙票》《大染坊》《大清微商》《乔家大院》《闯关东》《走西口》等,以“晋商”、“微商”的创业故事为主线,充满了传统文化气息。如《新安家族》里祠堂墙壁上的古训以及那口浑厚的撞钟,是“商”者对传统文化的守望。《乔家大院》里那些古老的当铺、钱庄、票号、商号,就是晋商留在历史上的独特文化符号。在地域特色展现方面,民族商业电视剧热潮的掀起在于其富于表现力的特色地域,如《大宅门》原汁原味地展示给广大观众醇厚的京韵胡同文化。但是,我们很容易发现,这些地域文化呈现的“戏份”是有限的,并且这些有限的地方文化演绎还被制度化于政治意识形态之中。这种收编体现了文化的“置换”,将娱乐文化转换到主流意识形态,而儒家文化便是中介,通过大力宣扬传统儒商,把商业意识形态和政治意识形态携进文本。民族商业电视剧的繁荣本身首先离不开国家意识形态的规定性。以商济世的家国情怀,革故鼎新的现代意识正是新时期国家所大力宣传提倡的意识形态。儒商对传统文化的坚守,对民族救亡的担当,对经济价值的推崇,都使得传统文化被制度化[11]。
我们发现,在大众文化的秩序下,传统文化之所以没有话语权,一方面是传统文化传承程度不高,其话语无法编织到媒介文化中去;另一方面它们无法引起广告商的兴趣,即广告等电视节目生产很少专门针对传统文化的视觉修辞。因为市场生产力的限制,以及在社会生活中的常态化缺席,造成传统文化话语权被放逐。文化传播缺少经济的推动,往往无法融入社会主流结构,传统文化主体无从谈起。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不过是把中国的问题收缩为城市问题,离开乡村视野,城市问题的根源其实是无法厘清的”,“政府加大对农村的投入与反哺,包括广电系统在乡村的延伸和覆盖。但是这个过程存在着一个悖论,一方面‘村村通’工程对农村的投入是很大的,可是当农民们能够看到电视的时候,他们得到的却是城市中心主义和消费主义对他们的强烈冲击。由于中国电视的市场化发展,其财政收入完全依赖广告,因此广告商的目标受众成为电视的追求,中国大众传媒市场化发展的结果就是媒体的城市化和中产阶级化。投入却强化了乡村的解体,摧毁了乡村主体性的基础”[12]。越来越多的乡村被牵扯到城市的问题当中,都市文化在这块传统文化的“孕育”之地“攻城掠地”。
所以说,这种“宰制”或“收编”格局因为民间文化符号的“越域”意指而被有效改变。确切地说,农民文化和快乐文化在赵本山的影视娱乐生产中已融为一体,以大众传媒的时尚话语“看”民间文化的“土味”和风趣,以影像构建的平凡与琐碎、对立与统一来切合中国当代新农村建设的宏大主题。
在周密计划且商品化的媒介的工具理性中,传统文化要面临多种考验,新自由主义、保守主义、全球化、新媒体等种种社会关系都是它要面对的。在这种文化生态中,选择机械的秩序还是价值的秩序,这关乎重新认识传统文化。知识可以证伪,价值却无法证伪。所以说,传统文化不应该被惯性地认为是现代的他者,“去他者化”是传统文化无限走向现代主体体验,汇入社会文化实践的前提。
1.传统文化的现代适应力分析。关于民族文化的他者化认识,有一点必须提及,即我们从不否认传统文化对中国人的思维惯性、社会潜意识的影响,但是,它无法作用于显性的主流社会。传统文化作为认知意义上的知识,与现代文化相比,可能无法更全面地提升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发展水平;但是作为价值意义上的某些传统文化就不能轻易地下这样的结论。鲁迅有一句话大家都熟知:“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中国却用它看风水。”我们不能因中国发明鞭炮只用于红白喜事,罗盘针看风水,就认为这是文化之劣,西方因鞭炮发明大炮,罗盘针用于扩张就是文化之优,这是一种进化主义文化观,同时也是站在现代性预设的视角来看问题的。如果我们换一个视角,是不是可以说中国文化重自然、和平,西方文化尚武力、破坏,那么从人类文明、世界和谐的角度来看,孰优孰劣呢?从这个角度来看,传统文化不再“绝望地屈从于现代性”,正视、厘清民族文化便显得尤为重要。
在全球化时代的今天,要全面分析传统文化的适应力问题,除了传统文化本体优劣判定之外,还不能忽略西方文化。长期以来,东西二元对立思想严重阻滞了两种文化的互动,在西方文化席卷全球之时,传统文化既面对挑战,又要迎接这个契机。全球化的弊端让世界反思,一元文化统治下的文化将是法西斯式的,并且不利于文化创新。
传统文化蕴含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准则等,一方面具有强烈的历史性、遗传性;另一方面又具有鲜活的现实性、变异性,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现在的中国人,为我们的当代文化建设提供文化积累。尽管如此,人们很容易把传统文化看作一个长期不变的历史遗留。事实上,传统文化具有自我内生和演进的特征,很难移植却能内生形成,并借助文化积累粘合起更强大的制度架构。在大众传媒的影响下,要发挥其潜在的功能,传统文化的发展趋势是要进一步实现与现代文化的融合,最终以多元文化竞合与共存取代文化对抗。
2.让传统文化汇入现代性进程。民族文化诸多构件由于无法参与当代经济生产、社会意识形态的建构,或者说无力固守其民间独立性,而成为当代主流社会的“他者”。“被忽略”或“被制度化”是民族文化被他者化的途径。被忽略便是否认“他者”的精神存在,或者把他或她搁置在发展的低级阶段,把他或她列入另一种时间,虽然真实反映了各种各样的差距形式,却也招致被歧视的后果。而被制度化往往就更为复杂,“主流消费市场寻求五花八门的民族的国家身份的象征,但由于这些身份成为了带有‘形象标签’的消费品(例如,各民族的艺术、手工艺品、建筑风格和餐厅菜肴),它们与少数民族在现实中与权力阶层的复兴进行协商、对抗或融合的途径相脱节。因此,文化商品化能把文化转变成凝固在时间中的本质的‘他者’形象”[13]。现代性的悖论已为人们所揭示,其中现代性以进步、发展之名,破坏传统文化原貌,原先所拥有的艺术意蕴和民俗文化心理在潜移默化中被置换成多重含义和多种可能性的文化“产品”,也颇受诟病。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固守文化原教旨主义是否就一劳永逸呢?现代资本主义需要传统文化观念满足其无穷无尽的欲望,传统文化也离不开资本主义,因为没有商业生产者去推广文化,没有信息和传播系统宣传文化,文化的传承与再生产便无从谈起。有研究表明,大众传媒特别是广播电视可以通过各种信息、节目加强少数民族的民族辨识,从而修复民族文化。
所以说,传统文化要汇入现代化进程,最重要的应该是汇入现代文化流通体系,而其中不可忽视的莫过于大众传媒。在大众传播过程中,传统文化的时代局限,使得它无法直接进入大众传媒语法,无法进行传统文化的传播话语转换。
第一,碎片化与嵌入性的内容生产。分析大众媒介终端特性、消息消费方式,进而分析现代传播平台给传统文化产品生产带来的契机。手机无缝覆盖人的时空,已全息化、结构性地再造“人”,这一转变带来接受形态的碎片化、信息消费的娱乐化以及关注焦点的趋同化等。消费方式的转变意味着产品形态由内而外需要更新编码方式。也就是说,传统文化节目的移动化生存要注重碎片化现实,以多元化产品形态适应现代生活节奏;嵌入性生存,“混搭”入其他信息产品内,最终汇入整个信息结构。
第二,以“快乐”为核心的营销伦理。立足云媒体集群平台,为传统文化搭建一套立体、纵深、复合式营销机制。一般来说,传统文化的营销哲学是知识认知与文化传承,当代的快乐哲学是媒介产品的基础。所以,从经济学角度,分析现代娱乐产业营销的经济收支状况,总结出契合传统文化营销的规律。利用云计算技术,成立有别于诸终端运营商的第三方信息集成商,实现传统文化产品的跨区域、跨媒体配置,以及可测量可跟踪的营销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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