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琼
(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重庆 400715)
1928年12月底张学良宣布改旗易帜,归顺国民政府,“东北易帜”作为近代中国实现国家统一的重大事件,是国家实现统一的关键一环。1926年7月至1927年3月,国共携手北伐战争,基本消灭了吴佩孚、孙传芳两大军阀,北方奉系军阀张作霖孤立无援。特别是在二次北伐及皇姑屯事件后,北京政权丧失,东北立足不稳,在日本觊觎东北的危急形势下,张学良审时度势,于1928年12月29日,果断“改旗易帜”,史称“东北易帜”。自此南京国民政府实现了形式上的统一。“东北易帜”虽是发生于1928年的历史事件,但它却涉及了包括南京国民政府、日本、东北地方当局及张学良本人在内多方面的复杂关系及其之间的较量。“东北易帜”的成功有其历史必然性。本文拟就相关问题作探讨,以就正于方家。
自辛亥革命的革命果实被袁世凯篡夺后,中国的国情骤变,袁世凯垮台后各路军阀纷争并起,在大革命时期情况更是异常复杂,时代背景使然,“东北易帜”应运而生。
国民革命是在国共合作的基础上,联合农民、工人、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而进行的一场消灭封建军阀的民主革命,它基本消灭了两大军阀,仅剩下张作霖孤立无援,但他最终也难逃被消灭的命运。
1.北伐战争的冲击。1926年7月北伐战争正式开始,当时国民革命的主要敌人有吴佩孚、孙传芳、张作霖三大军阀。仅十个月时间,吴佩孚、孙传芳的主力都被国民革命军歼灭。“至1926年10月10日革命军占领武昌,吴佩孚的主力基本被消灭,北伐军取得了两湖战场的胜利,到11月5日革命军攻克九江,8日进入南昌,孙传芳逐鹿大部被消灭。”[1]全国其他地方军阀也都纷纷倒向国民革命政府,1926年9月冯玉祥在绥远五原誓师参加北伐;与此同时西南川、滇、黔各省地方军阀也都转向国民革命政府。至此,北伐战争基本胜利,奉系军阀成了众矢之的。
2.“二次北伐”的巨创。“1928年4月,国民党中央政府为缓和与各地方势力的矛盾以及摧毁张作霖把持的北京政府,蒋介石决定用‘温和’方式联合其他地方势力进行‘二次北伐’,推翻张作霖在北方的统治。一个月后,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中央政府取得了胜利,东北军损兵折将,节节败退,大有兵败如山倒之势。”[2]鉴于此,国民党坚持继续北伐,命令各部火速前进,攻占北京。各地的地方军阀也都向蒋介石靠拢,“1928年5月16日,阎锡山、冯玉祥发表通电,愿跟随蒋总司令将奉系军阀一举歼灭。”[3]此后,各路军阀如李宗仁也都纷纷表示愿意服从中央合力讨伐张作霖,东北军面临的形势愈加严峻。1928年5月19日,国民政府将中央军和地方军整编为四个集团军,于5月28日各路北伐军进行全军总进攻,到6月1日先后占领南口、宣化、张家口、高碑店、易县、保定、高阳、蠡县、博野、饶阳、安国、南皮、东光等地。张作霖率领奉系军退出沧州、琉璃河一线,国民军从三面包围京津地区。张作霖的军队受到严重打击,无力再与国民党军队抗衡,即使是日本假称北伐进犯了其利益而制造惨案以解张作霖之围以及张作霖利用日本干涉北伐之际玩弄阴谋诡计以此获得喘息机会的图谋都被蒋介石扼杀掉,又因张作霖死于日本人之手,至此张作霖企图借“息战”以便东山再起的梦想被破坏殆尽,张作霖死后东北军群龙无首,为实现东北的稳定与发展,少帅张学良不得不考虑改旗易帜。
在北伐战争的军事打击之下,奉系军阀退出关外,北京政府被以蒋介石为首的南京国民政府掌握,张作霖及其奉系势力陷入困境。
1.北京政权的丧失。“1928年6月8日,阎锡山率军队进入北京,傅作义部和平接收天津,宣布易帜,结束了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阀长达16年的统治。”[4]京津易帜、国民党中央军势力进入北平,北京政权丧失。至此北京安国军政府覆灭,张学良被迫退出关外,不得不回到东北,重新审视当前形势。
2.张作霖逝世的打击。1928年6月4日凌晨,张作霖死于皇姑屯事件中,东北局势异常严峻。对外有日本帝国主义的虎视眈眈,双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争,国民政府也要求他尽快改旗易帜,实现国家早日统一;对内则是军心无主,政局不稳。在此险恶的形势下,奉军不再敢心怀异志,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并且一贯“支持”张作霖的日本在此时也成了张学良的杀父仇人,他不可能也不能再依靠日本人。[5]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你把我父亲炸死了,国家这样的问题,我怎么能跟你合作?……国恨家仇集我于一身,我同日本有不共戴天之仇。”[6]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东北当局要想立足,除了易帜、服从三民主义已无任何退路。
在国民革命的军事打击及北京政权丧失、东北局势不稳的双重困境下,时代背景成为张学良实施东北易帜的必然要素之一。
经过两次北伐,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南京国民政府决定改变以军事打击为主的方式而以政治方式解决国家的统一问题,这就为“东北易帜”的成功作了铺垫。
为了能早日将东北纳入国家统一的版图,南京国民政府给予张学良多方面的支持以解除他易帜的后顾之忧,以便早日实现国家统一。
国民党帮助张学良解决了叛乱的直鲁军,巩固张学良的实力,增强其军事实力。同时蒋介石本人也对其给予很大帮助,当国民政府内部对张学良推为国府委员一事产生争执时,蒋介石说:“人的问题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统一,我们要问:统一的中华民国中,到底包含不包含东三省在内?既然我们想要世界各国承认我们已经统一让某国(指日本)少一些借口;使东三省当局不再持观望心态,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只有这样去做。一些同僚没有考虑到这么周全,暂时有一些不满,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们必须明白这件事关系很大,以后一些同僚对于事情的本身想明白了,他们也会谅解我们现在的决议;这样一来,即使东三省方面,并不是真正觉悟,到了必要的时候,中央也会有正当的态度表示,主张绝非没有。并且现在还只是问这件事应不应该实现,如果应该实现的,我们自有权衡。”[3]经过多方调停,国民政府各成员同意议案通过,张学良成为了国府委员,极大地提升了其在国民政府中的地位。
除此之外,国民政府还以实际行动来表明国民党和平解决东北问题的决心:
1928年5月22日,国民党当局表示:如果张作霖愿意做出让步退出关外,国民政府也将谨守承诺不再追击。[7]1928年5月30日,南京国民政府与东北当局谈判达成“奉张出关”的决议,同时双方表示国家政务由国民政府处理,奉方要员可成为国民政府成员。[8]为早日实现国家统一蒋介石本人也积极做出让步,他说道:“中正不是注重权利的人,如为了实现‘和平统一’需将下野,我也就义不容辞,又写亲笔信致张学良和杨宇霆,呼吁‘爱国革命’,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8]后又指示阎锡山对奉实行“软硬兼施”的方式,其重点在“软”,并向外界公开政府处理东三省问题的三项基本原则:“(一)公平处理东三省军政事务,区别对待热河问题与直鲁残军问题,全力帮助张学良解决直鲁残军问题;(二)以政治方法维护三省人民的利益;(三)平等对待奉方新旧派别。”[8]以此表示国民政府对东北当局的诚意。
以上事实表明南京国民政府对张学良的态度是非常诚恳的,这为成功易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国民党坚决推荐张学良加入国民党成为国府委员,同时通过发表宣言,表明中华民族已经实现了统一,不允许任何势力分裂我们的国家,干涉我国内政,解除了张学良的后顾之忧。
在外交上,国民政府对于日本妨碍“东北易帜”一事向日本外务部提出抗议,同时利用国际社会与日本的利益冲突迫使日本做出让步。“四·一二”政变后,美英把逐步控制南京政府、帮助蒋介石“统一”中国作为他们对华政策的核心,这些都有利于遏制日本侵华的野心,同时1928年8月13日美驻华公使马慕瑞去朝鲜,途经沈阳时,借故停留一日,支持张学良易帜。美国还表示以贷款帮助日本“开发”东北,以换取日本在张学良“服从南京政府”问题上作出让步。”[9]国民党为此致电张学良云:“应该抓住有利时机,宣言就职,并以双十节作为纪念日。”[10]由此可以看出,国民政府在外交上的努力基本解除了日本对东北当局的威胁,为成功易帜做铺垫。
外交上,国民政府努力获得国际方面对其的支持。“英国、德国以及古巴等国在1928年八月中下旬与国民党中央政府修改不平等条约,订立新约。同时美国驻华代办照会外交部表示:“美、英等15国在巴黎签订‘非战公约’并邀请中国政府加入,以遏制日本的干涉。”[11]
内政上,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五院制政府,蒋介石又新任为国民政府主席,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政府成为全国唯一的中央政府。这些条件都表明国民政府在处理“东北易帜”这一事件上具备了内政外交方面的实力。
经过重重困难,在国民政府的帮助与支援下解除了来自日本的威胁,同时也使张学良认识到与国民政府合作,实现国家的统一,对国民党中央政府与东北当局都是有利的。在日本侵略势力觊觎东北的关键时刻,国民党中央政府能够号召全国力量团结起来实现国家的统一,符合中华民族的历史传统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利益,为“东北易帜”提供了强大的后盾。
二次北伐中,日本帝国主义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制造震惊中外的“济南惨案”,以此达到控制奉系军阀进而控制东北的目的,但事后张作霖再三推脱日本在东北的侵略要求,盛怒之下日本采取强硬政策逼迫东北当局就范。
自近代以来我国东北地区一直遭受到外国侵略势力的觊觎,而日本则是继沙俄之后在东北最大的侵略势力,随着“东北易帜”进程的推进,其侵占东北的野心日益明显,进而不断对东北当局实施政治威胁。
1927年田中义一上台组阁,在召开的“东方会议”中制定了侵略中国的新政策,即:“以武力干涉维护日本在中国的利益,使东北地区脱离中国”[12]。并在呈给天皇的“田中奏折”中提出:“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12]的大陆政策。由此可以窥探出日本侵略者对侵占中国东北的野心和势在必行的决心。
除此之外,日本还利用各种外交手段胁迫东北当局。1928年7月16日,日本驻奉天总领事访问张学良表示:“如果君与南方(指国民政府)合作就是与日本帝国为敌,国民政府革命外交,损害了我方在中国的利益”,同时表明,“如果东北当局不愿意维持现状保境安民,逆其道而行迎合南方,使东三省受到外来干扰,日本将从我方利益出发,采取非常手段。”[13]7月19日,林津久治郎再次访问张学良,声明日本方面对当前局势的分析,谓“第一,令尊曾通知国民政府,要解决中国的和平统一问题,希望先开国民会议,而现在国民会议尚未提及,东三省加入国民政府,只会把东三省的组织和内容南方化,不但造成东三省秩序紊乱,损害我国在东三省的特殊权利,如此东三省与我国之间就有可能滋生事端;第二,国民政府内部矛盾重重,东三省加入其中成为其支部,对于维持东三省的治安会带来不良的影响;第三,日本无干涉内政之意,但如违背张作霖之方针,轻与南方妥协,其结果所造成之影响,日本不能不关心。”[14]这些言论对于尚未稳定的东北当局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威胁,促使他们不得不更加慎重地考虑未来的道路。
为早日达到侵略目的,日本方面步步紧逼,不断加强对东北当局的威逼利诱。1928年7月20日,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村冈再次对张学良发出警告,并指派林权助以参加张作霖葬礼的名义到沈阳。林权助抵达沈阳后,连续四次与张学良密谈,日本政府希望东三省当局不要与国民政府合作,如果东三省不重视日本警告,改旗易帜与国民政府携手,则日本将采取自由行动,这一点日本政府是有决心的,希望贵总司令能够了解,同时能下决心镇压不良分子,如有必要日本政府愿全力相助。[15]由此可知,为达到目的他们会采取包括武力在内的一切手段将东北从中国的领土上割裂出去。日本人如此嚣张的气焰遭到张学良义的强烈反击,他说道:“作为中国人,我必然以国家统一为宗旨,愿与国民政府合作完成中国统一。”[16]
从以上事实可知,日本为维护在中国东北的非法利益对东北当局的威胁与逼迫,使当局领导人意识到要救东北,唯有实现统一,这加快了东北改旗易帜归顺三民主义的进程。
日本的强势政策使东北当局感到强烈不满。1928年5月25日张作霖发表书面声明,反对日本对他的“警告”。而日本对张作霖的态度也是极度不满,双方的争斗日益白热化,日本方面警告他:“如不遵从日本方面旨意,则日军当解除其武装。”[17]同时日本军部也在做积极准备,不仅在沈阳、锦州、山海关等地增派军队,并且将关东军大本营迁至沈阳,设立警备区,似有剑拔弩张之势。这对于局势不稳的东北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为早日达到目的,日本法西斯竟实施残暴的谋杀计划,“1928年6月4日清晨,日本在皇姑屯车站炸毁张作霖的专车,张作霖身受重伤后身亡。以上史实说明日本对东北是势在必得,张学良如果不想做日本的傀儡就只有改旗易帜归顺国民党政府。”[17]
由此可见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嘴脸和阴谋伎俩。在日本内部,既有军部的武力威胁论,也有内阁的强硬外交论。既有公开的压服“劝告”,也有暗中的挑拨离间、“亲善论道”,可谓软硬兼施,不择手段,使东北当局清晰地认识到日本吞并东北的野心,为张学良服从三民主义埋下伏笔。
二次北伐、东北军退出关外、张作霖死于皇姑屯事件、东北政局不稳。在这样的重重危机下,奉系军阀的少帅张学良不得不为东北当局的发展做长远考虑。
张作霖去世后,严峻的形势使张学良认识到只有实现了国家的统一,才能实现局部地区的发展。而当前东北地区只有实现政治、经济、军事等各个方面的发展才能抵制日本的侵扰。
1.稳定政局。要想实现东北地区政治稳定就必须先实现国家的和平统一,因为如今的中国军阀割据,四分五裂,狼烟滚滚,要想实现东北政治稳定毫无希望。因此,在他接任了其父的职位之后需立即稳定东北局势,以对抗日本的威胁。
2.发展经济。一个地区经济的发展不能仅仅靠自己,闭门造车是不能强国的,它必须和其他地区、整个国家乃至全世界相互援助、相互联系、相互借鉴,才能实现发展。在发展经济过程中不仅需要资源充足,更重要的是要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但是,随着东北地区中国民族资本的发展和英美资本的引进,特别是交通运输业和电讯事业等方面建设的开展,引起了日本侵略者的反对,并且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对于东北的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实行“东北易帜”,促成全国统一才是东北经济建设的可取之道,张学良也曾说:“余所以愿与国民政府妥协者,盖欲完成中国统一,实行分治合作,以实现东三省经济和平政策故也。”[16]从当时的国内外形势看要实现东北的发展,抵制日本的干涉,只能与南京国民政府合作实现统一,以全国的力量来保卫东北,实现东北的发展。
3.发展军事力量,扩充军事实力。纵观中国近代十几年的历史,张学良从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中认识到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无论是对于反帝反封建还是对于和平建设都有非常重要的保障作用。他说:“每一个中华儿女都希望和平地进行国家建设,废除帝国主义在中国的非法利益,这些都需要武装力量作为支撑,强大的军事力量是国家主权不受侵犯,和平建设国内事业的重要保证,而这些都需要国家的统一。”[16]即是说只有国家和平统一了,才能结束分裂局面,重新整编全国军队,将以往地方割据、拥兵自重的军阀军队变为国家的武力。
为了东北能够在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中发展,扫除各种不利于自身发展的因素,张学良必须改旗易帜,维护自身及民族、国家利益。
作为张作霖的长子,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对张学良爱国主义思想形成有着重要作用。
1.与其所受教育密切相关。张学良从小即接受中国传统儒学的教育,受传统观念的影响极其深刻,如像中华民族自秦汉以来,就逐渐形成了以汉民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虽然在后来的历朝历代中即使有过短暂的分裂其也是民族融合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民族团结,国家统一自始至终都是中国历史的主流。这样一些传统观念在其思想观念中早已根深蒂固。他曾说:“既然是中国人就不能忘了中华民族统一的传统。”[17]因此在张学良的骨髓里就只有一个信念,即他是中国人,维护民族团结、国家统一是他的责任与义务,这种情怀对于其实行改旗易帜有极大的推动作用。
2.由其所处的时代所决定。张学良成长于20世纪的中国,当时整个国家处于混乱的分裂状态,他对现实有着强烈的不满。他曾说道:“之所以发生内战并不是全体将士的意愿,而是落伍军阀为一时利欲所迷,将军队作为私产,以反抗为出路,甚至为了一点点利益,便以武力抗争为后盾,一人煽动,朋党附和,于是出现一地作战,全国波及,此起彼伏的局面,如此往复效尤,国家怎能不乱,百姓怎能不苦!如果各方当局不求同存异尽早结束战争,到最后只会得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悲惨结局”。[18]正是这样的时代造就了一名具有高度民族责任感的中国青年。
3.由其特殊经历所决定。张学良未到20岁就开始军人生涯,在近30岁时已是身经百战。在年年不断的内战中,张学良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以及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痛苦。因此,张学良极力主张各派军阀以国家为重,平息内争,实现国家和平统一。
因此,可以说“东北易帜”在很大程度上是张学良爱国主义情怀的产物,明白这一点“东北易帜”这一历史事件的发生也就毋庸置疑了。
综上所述,“东北易帜”在我国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的历史上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件。“东北易帜”的成功使一个处于分散状态的民族国家重新恢复了统一,同时,它也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反帝斗争的重大胜利。这一历史事件的实现既有东北地方政权从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的立场出发为了维护祖国的领土完整、挫败侵略势力分裂中国的阴谋,防止祖国的领土被分裂所作出的努力,也有当时中央政府当局为实现国家统一而作出的让步,还有地方当局与中央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与帝国主义侵略者做坚决的斗争,给帝国主义国家以沉重的打击。在当今的和平年代每一个中华儿女也不能忘记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责任与义务,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1] 张友坤,钱进.张学良年谱[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112-226.
[2] 韩信夫,姜克夫.中华民国大事记(1923-1929)[M].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34.
[3] 曾业英.论1928年的东北易帜[J].历史研究,2003(1):26.
[4] 张魁堂.张学良传[M].东方出版社,1991:32.
[5] 罗能勤,郑德权.张学良先生“东北易帜”内外诸因素[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2002(12):16-18.
[6] 毕万闻.英雄本色:张学良口述历史解密[M].中国文史出版社,2002:82.
[7] 张秀章.蒋介石日记揭秘[M].团结出版社,2009:345.
[8] 郭廷以.中华民国史事日志[M].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9:23,45.
[9] 魏宏运.民国史纪事本末[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9.
[10] 毕万闻,周毅.张学良文集[M].新华出版社,1992:39.
[11] 李新.中华民国大事记[M].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866-867.
[12] [日]日本外务省: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M].日本国际连合协会,1965:102.
[13]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纂.日本军国主义侵华资料长编——《大本营陆军部》摘译(上)[N].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46.
[14] 王鹏.张学良与东北易帜[J].纵横,2005:12.
[15] [日]林久治郎.满洲事变H奉天总领事[M].辽宁教育出版社,1978:67.
[16] 李云峰,王元琪.张学良东北易帜的内在动因[J].西北大学学报,1999(2):14-19.
[17] 张学继.刘红.张学良全传[M].经济日报出版社,2006:89.
[18] 胡玉海.张学良国家统一观的理念与实践[J].东北大学学报,2007(2):153-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