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
张作霖平时对军人下级常常是骂骂咧咧,可他对秘书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甚至有时秘书顶撞他,他也不生气,但他也有例外的时候。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双方投入了相当大的兵力,杀得天昏地暗伤亡惨重,可在此时,双方的电报热战也是打得不可开交。这是军阀混战期间的一个惯例,双方互相指责对方不对,标榜自己开战的正义性,掀起一段骂战。由于写好一篇电文要数易其稿,秘书经常要挑灯夜战,连续几日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张作霖这时比往常更加关心秘书,每日都到秘书室亲自过问秘书们的生活情况,每次来都带着东西。
这一日,张作霖急匆匆地来到秘书室,看上去火气非常大,随从吓得不敢吱声,紧紧地跟在身后。张作霖进入秘书室后,来到一位老秘书的面前,抬手就是两巴掌,人家都吓坏了。有时工作催急了,秘书和他顶嘴他都不介意,更别说打秘书了,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嫌稿子写得差还是写得慢呢?
众人嚇得不敢吱声,那位秘书也被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腑,愣在了那里。这时,张作霖说话了,对这位秘书说:“你明知道你老母亲在医院病危了,可今天为什么还要来上班,你要害我张作霖于不义吗?你在家照顾一下不行吗?赶紧给我滚到医院去,快点去。”张作霖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原来,这位秘书的母亲昨天晚上病重住院,可他今天的电文还没有起草完,便又从医院赶回秘书室,要不是他的老婆找来,说老人快不行了,张作霖还不知道这件事。
张作霖急忙让副官拿出一百银元交给秘书的老婆,用车把女人送回医院,然后急匆匆地来到秘书室……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因为各种原因,张作霖对这次起草的电文非常重视,特意交待跟了他6年的秘书,一定要写出一篇高水平的电文,揭露直系的罪恶,让出师有名。
这位秘书可不简单,可以说是张作霖的贴身秘书,写作水平也很高。有时他和张作霖的意见相左,还敢和张作霖争论,而且都是面红耳赤。可张作霖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处理,反而更加器重他。
这天早上,张作霖一起床就来到秘书室看电文,秘书正气喘吁吁地站在屋里。见张作霖进来,急忙把已经工工整整抄清好的电文拿给张作霖,谁知,张作霖刚看了几眼,“啪”地一下把电文甩在桌子上,哐哐地照着秘书大腿踹了两脚。
张作霖怎么又打秘书了,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他,张作霖瞪着眼对他说:“妈啦巴子,昨天晚上去哪了,谁给你抄的?”
原来,张作霖本来昨天晚上对他的电文已经满意了,让他再润色一下,明天再给他看。谁如,这位秘书感到忙了这么多天,总算大功告成,便高兴地跑到外面喝酒去了,交待一位年轻的和他字迹差不多的秘书帮他抄清,谁知,他喝得太多了,直接在洒馆睡着了,第二天天亮时猛醒过来,带着一身洒气跑回来。可张作霖对他的字迹很熟悉,再像也能看出不是他写的,再加上他身上的洒气,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张作霖刚在此前定下了规矩,大战之前,任何人不得在夜间私自外出喝酒,结果,这位秘书撞到枪口上了,被罚俸两个月。
踢归踢,张作霖对电文还是相当满意的。第二天,偷偷地给这位秘书送了两瓶好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