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特殊性
——以实践形态为视角

2014-03-25 06:36祝奉明
长春大学学报 2014年7期
关键词:政党政治执政党政权

祝奉明

(山东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际,济南 250100;齐鲁师范学院政治与社会发展学院,济南 250103)

论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特殊性
——以实践形态为视角

祝奉明

(山东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际,济南 250100;齐鲁师范学院政治与社会发展学院,济南 250103)

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与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同属于政党政治范畴,存在很多共性,但在具体实践过程中,从政党政治的诞生之日起,二者就有很多的不同之处,社会主义政党政治展现出了自己的独特魅力。

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特殊性

政党政治是在一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条件下产生,并在这些多方面因素的综合作用下而向前推进发展的政治生态。它伴随着政党的产生而形成,也可以说政党政治是因民主的一定发展而产生,因民主的继续发展而繁荣,因民主的高度发展而走向灭亡。可以看出政党政治是民主的产物。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与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纵然同属于政党政治范畴,存在很多共性,但在不同的政治背景、社会生态、阶级基础大环境下,从政党政治的诞生之日起,就注定二者会存在很多的不同之处,社会主义政党政治更展现出了自己的独特魅力。

1 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二者政党政治的共性

无论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党政治都是政治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因此,二者呈现的共性特征具体而又明显。

政党及政党政治从其诞生之日起已有330多年的历史了,最早的政党诞生于资本主义国家,是以1679年英国的托利党和辉格党作为诞生标志的;而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则以1847年“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建立为标示。

(1)政党政治的本质都是政党争取、维护和发展本阶级的利益。“政党是代表一定阶级、阶层或集团的根本利益,由其中一部分最积极的分子组成,有共同的政治主张(理论和纲领),采取共同的行动,为夺取和巩固政权而联合起来的有组织有纪律的政治组织。”[1]对于一般政党来说,由于它是特定群体利益的代表者,所以维护政党之阶级基础的利益是其价值本源所在;然而,政党政治出发点是政权,政党必然要努力谋取执政党的地位,以图把本阶级的利益上升为国家意志,同时,从法理学上来看,执政党由于掌有执政权力对公共资源的配置能力很强,本质上是掌握公权力的能力,所以,它在维护好本阶级利益的前提下,还要以公允的面目来兼顾其他阶级的利益,通过国家职能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社会公共的权益也是其终极价值所在,以维护国家社会的安定团结,真正实现长期持有政权,最终保障本阶级利益最大化。

(2)政党政治是一个具体内容众多、政治关系复杂、党权异化无常的体系。政党政治内容丰富,它包括政党自身的政治关系、政党间的政治关系,政党与国家的政治关系、政党与社会的政治关系以及政党与国际社会之间的政治关系等。丰富的内容背后,其实我们可以简单归纳为党权、政权和民权三者的简单关系,但恰恰是这些简单却也呈现了关系复杂的一面,由于政党享有党权、国家掌有政权、社会维护民权,因此,政党与国家、政党与社会的关系,就构成了是其中最基本的关系,任何党权都是以政权为依托,使其主张和意志变为国家意志,从而对民权实施约束,三者微妙复杂的关系能否处理好是国家长治久安、社会安定和谐的根本,在党权和政权关系上,党权在国家法律范围之内对政权加以政治领导,应该各司其职,规避融党权于政权之中,防止党国化;党权和民权关系上,党权只能通过路线、方针、政策以及政权对民权施加影响,要置身民权之中,谨防之上和之外;在政权和民权的关系上,政权是民权让渡的权力,是国家代表人民实施权力管理社会,做好为民权服务的工作、扮演好“公仆”的角色也就是一种“应然”。然而,在政党发展的实际中,党权却经常凌驾于政权之上,混淆二者职能,使政权成为党权的“影子”,过多的利用政权实现一党私利,本末倒置,颠倒民权与政权的主仆关系,演变为政权超脱于民权之上的“实然”,终而成为党权越过政权这个“影子”,政党直接向社会发号施令,在此形势之下如若党权一心为公尚且可以,但权力生而具有异化性,权力与腐败是相生的一对孪生兄弟,随着党权日益堕落,迟早被民权抛弃也就成为一种必然。因此,也就是说党权、政权、民权三者的有效协调是政党政治所追求的一种理想和谐状态。

(3)政党政治以政党章程和国家法律作为活动的规约。从政党的建立,政党政治诞生之日起,无不是为了进行有效的政治活动,落实自己的施政纲领,要使活动具有力量和纲领产生深远影响,就必须取得群众信任,成为他们的“小棉袄”,与群众拧成一股绳,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这毕竟只是一些理论上的设想,转化为现实中这样那样的问题党员、错误行为不断涌现,回归理性就必须用政党的章程来约束政党及其成员,把政党的力量集中起来,集中行动,一般说来,党的章程越详实、严格,对政党的活动的根本决定性和全局指导性就越强,政党就越具有战斗力。“由于政党是国家政治结构的组成部分,政党政治是国家政治的运行方式,政党权利是国家权力的一种实践形态,”[2]政党作为社会团体的一类,所以,政党受国家法律的制约也是法理之内的事情,政党与公权力的紧密关系,致使腐败时有发生,因此,国家法律对政党的保护同时,加以重重限制也就是一种需要。政党章程和国家法律作为最低限度的道德准则,时刻准备在政党政治的全程中为出现的须臾出轨行为,敲响警钟,拉响警笛,必要时甚至要实施强有力的制裁。

(4)政党政治必须把国家和社会的发展“置顶”。政党政治的出发点是权力,在这种权利欲的驱使下,政党努力为国家发展纳言献策,为社会进步出谋划策,以期获得群众支持,在权利更迭中获得“心仪”的政权,甚至当旧有的权利机关阻碍社会进步,成为众矢之的后,政党不惜发动群众以暴力革命的方式推翻他们,建立新的政权,推动社会发展。在取得政权或建立新政权后,吸取前车之鉴,必定要兑现自己对群众的承诺,按照自己的王牌方针,并结合时局有的放矢,加快国家和社会改革,推进经济和社会进步,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国家综合国力的提升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巩固自己的执政地位,保障长期享有执政之权。

2 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特殊性

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呈现的特点众多,除了古巴共产党在国内是唯一的合法政党,其余中国、越南、老挝、朝鲜,多党存在的政党体制,其政党特征都可以从执政党角色、党内关系、党间关系、党政关系、党社关系、党军关系、政党外交等七个方面进行概述。

2.1 执政党角色清晰、领导地位稳固

2.1.1 执政党取得政权方式——“内生型”

在政党的产生、发展上,根据莫里斯·迪韦尔的界定,曾把政党划分为两类:“内生党”和“外生党”。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国家要早于政党而诞生,政党政治都是在现行体制框架内,各反对派联合起来为实现集团利益而进行政治活动,意图取得执政地位,达成本阶层利益最大化的过程,所以,西方资本主义政党政治是以不破坏现有国体、政体的框架为前提,以遵循已有的法律规则为基础,通过竞争选举等非暴力手段来获得执政地位的运动历程,具有典型的内生特征,是鲜明的“内生党”。而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是与其相对的“外生党”,政党政治先于国家而生,政党政治的过程是人民“用脚投票”的过程。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党政治诞生于民族解放和争取独立的国家中,多面临着外辱内乱、民不聊生、独裁专政、经济凋敝的危机四伏险境,产生于不允许其生存的独特背景之下,大多披着“非法”的外衣诞生,既然社会大环境难以使其通过竞选、投票等民主的方式在社会已有体制内部产生,那社会主义国家政党只能加强自身领导,依赖人民支持,依托其他民主力量扶持,通过暴力变革、群众革命夺取政权,推翻旧体制,建立新制度,打造人民理想的政治生态。新生政权诞生后,通过领导人民制定新宪法的形式进一步确认其执政合法性。

2.1.2 执政党自身—“领导型政党”特性突出。

资本主义国家内部有执政党和在野党之分,取得议会或总统选举胜利,方能成为执政党,各党都有可能成为执政党,没有绝对的权威、绝对的领导者,而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由于执政党取得政权方式的“内生型”决定了其执政地位不可动摇、无可撼动性,成为领导地位相当牢固的“领导型政党”,当然这种特性也是在缔造新国家的过程中历史和人民的选择,是一种众望所归、民心所向。“领导型政党”相较于西方单纯的执政党内涵要丰富得多,比如: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不仅只像西方执政党一样执掌国家政权还要领导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项事务,是名副其实的“大管家”;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取得选举胜利成为执政党后对国家的执政仅限于对政权的领导,而“领导型政党”通过制定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路线方针政策、强化思想政治的宣传、发挥各级党组织功效等来实现政治、思想和组织三方面的领导。

2.2 党内关系——纪律严格、组织结构紧密

2.2.1 强调严格的纪律

资本主义国家政党以竞选取得胜利作为核心任务,以组阁作为奋斗目标,因此,在大选之时各政党就积极利用各种宣传工具,动用一切手段,鼓动群众加入本党,成为本党选举中的一份子,待到选举结束也就是政党活动偃旗息鼓之时,在选举的过程中,党员有选择对政党自由进出的权利,并且有投票的自由权,主观能动性强。如美国一位议员曾说过“一个人可能信奉民主党鼓吹的每一项政策,信奉自由贸易,信奉在国联中的无条件的成员资格,信奉州权,但只要他支持共和党的预选会,他就会立即改变为一位共和党人。”[3]列宁曾指出“无产阶级的无条件的集中制和极严格的纪律,是战胜资产阶级的基本条件之一。”相对于资本主义国家对政党纪律的轻视,无产阶级政党则坚持严格的纪律是党组织建设的主要内容,是社会主义革命、改革和建设事业取得胜利的关键保障[4],呈现三个特性:强制性、自觉性、一致性。任何党组织和所有党员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党的纪律,思想上和行动上必须与执政党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种必须是以自觉自愿为基础,以平等公平为保障,遵从全体党员以及干部在党纪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任何上层特权人物存在。

2.2.2 组织结构紧密

资本主义国家政党不实行中央集权的管理体制,党员与政党关系不紧密,党员进出自由,组织手续不严格;各级党组织关系松散,上下分层,不存在领导和被领导的隶属关系,组织上没有哪条上级对下级可以直接发号施令的权力链。社会主义国家把政党组织视为政党的生命,是政党开展活动的承担着,是党存在的基础,政党与政党组织共生共亡,指出“任何政党没有组织都是无法存在的”[5]“无产阶级在争取政权的斗争中,除了组织,没有别的武器”[6]。总体上看,社会主义国家政党组织呈现集中统一性的特点,各级组织内部联系密切,上下级组织分明,联系紧密,上级对下级制约关系明显,下级也对上级有较大的反作用力;组织内部呈现“紧密状”,坚持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即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的辩证统一,实行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部分服从整体、下级服从上级的政策,党员细胞要交纳党费、过党组织生活,同时,根据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实现对党员领导干部进行统一领导和管理也是一大鲜明亮点。

2.3 党间关系——“和睦共处型”、通力合作

西方政党政治的出发点是议会多数席位或总统选举的胜利,政党政治的过程也就是两党或多党通过竞争选票或议席的方式上台执政的过程,不论是公正和平亦或是充满权谋暴力的选举,都展现出的是竞争的特性,竞争型的党间关系也就油然而生。

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与其他党派的党间关系有三个特点:领导与被领导关系、执政与参政的关系、互相合作与监督的关系。首先,领导与被领导关系是党间关系的最显著的根本特点。不管是从政治社会的更替还是现实需要的状况出发,各执政党既是各国最强大也是各国群众基础最广的政党,作为领袖是深孚众望,当然,在特殊的政党政治过程中决定的执政党领导地位这一背景下,其他党派也是一些独立的组织个体,享有各国宪法规定范围内的权利和义务,在法律上与执政党的地位是相等的。其次,执政党与参政党的关系是其最本质的特征。社会主义国家实行一党执政,其他党派参政,他们各自联系所代表的的拥护社会主义的劳动者和爱国者,在执政党的领导下积极参政;不实行政党轮换的执政体制,各执政党居于绝对的领导核心地位,这与资本主义国家多党轮流执政或联合执政有本质不同。再次,互相合作与监督的关系是其独特的体现和反映。在革命时期形成的革命同盟关系,在社会主义的建设时期得到进一步发展,发展成为为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前进共同奋斗的战略合作伙伴;与此同时,监督的关系也应然而生,通过互相监督推动更深层次的合作,当然,从功能性角度出发,这种监督主要是参政党对执政党的监督。

2.4 党政关系——以党统政、良性互动

资本主义国家党政关系是一种政党与政权机关分立或半分立的关系。所谓的分立是指无论是在选民选举出的总统还是议会选出的首相在政策实施中虽然独立性很大,自主权很多,但受制于一些宪法以及相关法律法规的限制,总统或总理也要以对民负责,对国担当的出发点贯彻政策,也不能成为执政党的橡皮图章,致使执政的党派直接对政权机关施加影响;地方上,联邦制国家各成员都有自己的立法、行政、司法机关,执政党是不能控制地方政权的。另一方面,政党终究是代表一定阶级、阶层或集团的根本利益的政治组织,在上层,通过执政党举全党之力在选举中成功当选总统或总理的人,要“不忘初衷”,在下层,西方国家推行的文官制度中,有执政党直接或间接推荐的政务官,也“不忘组织关怀”,一些决策的制定不能逾越本党的纲领和原则,决策的实施中也要尽可能多的征得执政党的意见;地方上,在单一制的国家中这表现得更加露骨,执政党利用控制中央政权的优势,制定约束地方政权的法规、限制或剥夺地方权力、进行财政控制等;这可以看出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本来面目,名义上的党政分立,而实际上却是执政党与国家政权之间还是有藕断丝连的半分立关系。

正如戴维·阿普特所说“在反抗殖民地政权过程中诞生的政党,很容易发现,这些政党实际上变成了准国家。对于执政党而言,意味着政党已经将党的功能和责任与国家和行政机关的功能和责任混同在一起了”[7]。从政府权力的产生来源来看,社会主义国家是在政党通过暴力革命夺取政权建立新政府而出现的公共权力,政党领导者自然也就过渡到了政府首脑,身兼数职就不足为奇,执政党成为独一无二的领导核心,对国家公权力全面控制,形成“以党统政”“总揽全局”的领导局面。在社会主义国家,从中央到地方执政党对立法、行政、司法等全部国家权力机关实行“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式的领导,通过在各级政权机关建立党组,利用党组成员,通过法定程序,让党的意志、主张成为合法性规定,简单来说就是党员介入、思想交流、路线指导、政策劝服、实施监督、落实督查的过程,二者权责清晰、职责明确,很好地避免了党组织的政权化和政权机关的党组织化。另一方面,政权机关在贯彻落实中,也能够很好地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进行检验,促进党探索新的领导方式,制定更加精确、正确的发展方向,带领政权机关在未来的道路上迈出更加坚实的脚步。因此可以看出社会主义国家实现了以政务推动党务,用党务指导政务,最终实现相互促进、相得益彰的和谐局面。

2.5 党社关系——依靠道义、正义赢得权威的一体化党社关系

政治学家西格蒙德·纽曼曾把政党分为代表制政党和一体化政党两类,代表制政党的功能是在选举中赢得选票,一体化政党重点在于通过政党与社会之间的良性互动,共同改造世界[8]。西方国家的政党政治是以选举为中心的代表制政党,政党只关心选票,其党社关系在选举时,表现出相当的紧密性,而在选举过后,失去利用价值的选民就不再是他们的亲密伙伴,党社关系就松弛下来,政党为笼络选民拉得选票曾经许下的种种美好诺言也就成为空话,至此,可以看出西方国家党社关系缺乏稳定性和连贯性,带有极大的功利性。

“进入20世纪后,政党就逐渐从传统的精英型政党向大众型政党转化,从体制内政党向社会性政党转化。扩大并密切政党与社会的关系,增强政党对社会的影响力、号召力,成为各个政党共同努力的方向。”社会主义国家政党诞生于20世纪,很好地迎合了这种趋势,依托道义和正义,利用掌握的政治权力,担负起社会整合的功能,形成了高度凝聚的一体化党社关系。一方面,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有严密的基层组织网络,渗透到社会的各层级基础结构中,凡是符合条件有群众生活工作的地方就有党的组织,构成了执政党通过各基层组织控制整个社会的网络布局。另一方面,政党与社会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各执政党甚至革命政权来之不易,执政党的阶级基础已然决定着要切实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帮助群众改造主观世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唯有如此才能保证执政党的长期执政。总体来看,社会主义国家一体型的党社关系,组织体系完备,深入社会肌体,密切联系群众,因此,党社关系稳定而紧密。

2.6 党军关系——坚持执政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在某一稳定的政治时期内,军队与国家是一对共生共灭的对应体,而西方国家政党又是晚于国家的“后生型”政党政治,因此,可以看出政党是产生于军队之后,不是创造者的角色。军队只对国家负责不接受政党指挥,只有国家能够掌握军队,也就是说军队是西方资产阶级充当压迫和镇压人民的工具,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家机器,走的是军队“非党化”和军队国家化之路。但这种非党化和国家化也存在很大的欺瞒性,比如,表面上看在美国总统是国家元首,同时又是军队的总司令,总统作为国家元首是军队的最高统帅,国家是军队的专有者,但实际上,总统也是各党派选举而产生的,是政党的领袖,他的这双重身份,决定着政党与军队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资本主义国家政党这种非党化和国家化也只是一个口号,只不过这种非党化和国家化做到了间接化、隐蔽化。

在社会主义国家党是军队的缔造者,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从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缔造军队并领导军队进行武装斗争,最终推翻旧政权,建立新国家的历史进程已经得到很好验证,党指挥枪要求军队要无条件的接受执政党领导,不容许其他任何政党染指军队,军队的最高统帅有执政党的总书记兼任。戈尔巴乔夫在苏联推行的“军队国家化”改革中,把军权交给国家,其他政党可以在军队中建立党组织,不断蚕食苏共在军内领导权,最终在形式恶化时苏共一手缔造的军队却失灵了,苏共黯然下台,国家变色。一切都说明“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权之所在,则随之以兴;兵权之所去,则随之以亡”。在当前社会主义力量明显弱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大环境下,面对西方国家对社会主义的不断和平演变,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更应该牢牢抓住军权,以专政之手段保卫我们的人民政权。

2.7 政党外交——党国外交一致性、外交程序严密

西方无论是两党制国家还是多党制的国家,政党都呈现出特定的利益代表性,不管执政与否都要极力维护其所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这就决定了在政党外交中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外交会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在阶级利益推动下,政党外交可以展现出很大的随意性,可能会与政府的外交发出不同的声音,有可能形成政党与政府外交内耗的模式;任何事物都是在影响外在表现上起决定作用,因此,由于西方国家政党在党内关系上的特性也殃及政党外交,造成在政党外交上组织松散状,严密程序不足。

社会主义国家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社会主义国家政党代表的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种有高度的契合性,体现在政党外交上就是党国外交的一致性;另外,政党外交的程序严密,从外交计划的制定到审批再到具体落实都有一套严格规章制度,不可越城池半步。这些都形成了社会主义国家特色的政党外交特性,政党外交以服从、服务、配合于政府外交为基点,政党外交成为政府外交的有力补充和不可或缺的帮手,呈现出政党外交与政府外交相辅相成的态势,形成了党国外交的合力,共同致力于发展社会主义事业。

[1]王惠岩.政治学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180.

[2]王韶兴.政党政治论[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1:15.

[3]Political Parties of African.A Soviet Study[M].Washigton:joint,1997:19

[4]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81.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449.

[6]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26.

[7]戴维E﹒阿普特.现代化的政治[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1:141.

[8]西摩·马丁·李普塞特.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M].刘钢敏,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61.

责任编辑:沈宏梅

On Particularity of Party Politics in Socialist Count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ctice Forms

ZHU Fengming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Public Adninistration,Shandong University,Ji'nan 250100,China; School of Politicas and Social Development,Qulu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103,China)

Party politics in capitalist countries and party politics in socialist countries,belonging to the same category of party politics,have many similarities.However,in practice,there are many differences from the birth of party politics,and the socialist party politics shows its unique charm.

socialist country;party politics;particularity

D26

A

1009-3907(2014)07-0973-05

2014-03-20

祝奉明(1986-),男,山东青州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党的学说和党的建设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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