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星火·中短篇小说》20142014年第4 4期
黄军峰(石家庄)
农村题材的小说历来受到作家的重视,且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长久不衰。二○一四年第四期的三个短篇小说,皆将笔墨触及于此。虽然都是农村题材,却从不同角度直击农村现状的“命脉”,具有强烈的时代责任表达。
程相崧的《五月端阳》将目光投向外出务工人员,并将这群人放在“端午节”这个特定的环境里。文章以主人公“麦蓉”的厨艺为引线,通过一个女人的眼光和思想活动映射出了当今社会对外出务工男女在人格本性、情感压制以及伦理道德上的巨大冲击和影响,让读者在怜悯、无奈之余更多了些许的恐惧与担忧。另外一篇是王开的《熄火》,文章采用魔幻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以一次“慰问”这一简单的事件为切入点,对农村“低保现象”进行了强烈地抨击,原本朴实、憨厚的农民在无助、逼迫与绝望中一步步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读来感同深受,发人深省。再就是刘会然的《滚》,文章用一个空穴老人的摔倒入题,对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孝与德的文化传承表达出无尽地惋惜和痛心,同时作者也用一个字——滚,表达出了对当前诸多类似不良现象的强烈谴责。
好小说要敢于担当。应该说,这三篇小说的故事都比较简单,但却十分耐读,总能让读者在阅读中领悟到一些思考,我想这恐怕也是三篇小说之所以成功的原因所在,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一本好杂志的责任与担当。
陈涛(湖南湘潭)
经济发展了,传统伦理精神更应该发扬光大才对。不管有一千种理由有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子女孝敬老人是天经地义的,古时候如此,现在更应如此。现在农村留守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儿女们就更要多回家看看,多关心关心。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不是光宗耀祖就万事大吉的,不是每年春节回家一次就好了的,不是打个电话就可以的,有时候老人的精神生活比物质生活更重要啊!
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仅仅是要能反映社会现实,更要给我们表达一种精神,给我们一些启迪。小说《牧羊人》和《滚》就给了我们这样一种表达:呼唤乡土伦理精神!
张兵(山东临淄)
收到了《星火·中短篇小说》二○一四年第四期,翻阅杂志,农村的乡土题材的作品依然占据了重要位置。
乡村题材是最具生命气息的小说题材,民风在乡村题材的小说创作中也占据了重要地位。透过小说,我们能感受到乡土气息、感受到农民的质朴善良,感受到他们骨子里的坚强与执着,从而更加努力奋斗,这才是我们读乡村小说最大的收获。
胡子龙(云南祥云)
在《星火·中短篇小说》二○一四年第四期刊载的八个中短篇小说中,尤喜《黑龙镇人物》。这个中篇由三个可以独立的短篇组合成。三个可以独立的短篇中,又特别看好《喇叭花》。
“喇叭花“是小说中智残女子翠翠的绰号,这个绰号似乎也隐喻和涵盖着更多处境卑微的小人物。让人情不自禁想到了自然界中的喇叭花。喇叭花在我们那,还有一个名字,叫“烂碗碗花”,是一种很不受待见的野花。之所以很不受待见,盖因为它们生长非常随意,庄稼地里蓬勃地生长开花,路边草丛间蓬勃地生长开花,乱坟岗上蓬勃地生长开花,刺蓬蓬里蓬勃地生长开花,甚至粪堆堆上垃圾堆里浊水沟边也一蔓蔓一堆堆蓬勃地生长开花……只要有水分的地方,夏秋季节都有他们的身影,于是在人们的意识里就显得很有些“贱”,不但不如荷花牡丹山茶等高雅尊贵,不如粮果之花实用,就连那些能结草籽的草花都不如——红黄黑白粉蓝紫斑斓花朵,开过了就开过了,结不出可供人食鸡啄的果子,就毫不犹豫从花名和内涵上贬义了它,却很少有人会想到,假如没有了这名不见经传的花儿托出的那一份铺天盖地的绚烂,大自然的夏秋将是如何的失色?!
孙功俊(安徽庐江)
作家有两种,靠生活写作或想象写作,尹守国是典型的现实主义作家,是靠汲取生活的养分进行写作的。
作家的中篇小说《黑龙镇人物》,写的正是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小人物们的生活虽然有些灰色,但他们确实是我们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个作家,关注底层的小人物,是作家对社会的一种责任。小说《黑龙镇人物》的创作谈“为小人物立传”也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
小说中的三个人物,都是很平凡的普通人,就生活在我们当中,他们灰色的人生,也许是社会阴暗的一面。在底层,这样的人也许很多。作家只有真实地反映出这些人物和这些人物的生活,或喜或悲,或生或死,都是他们原汁原味的生活。唯有这样,才能构成这个社会的真实影像,这些都需要用现实主义的手法来实现。
最后要说的是,作家的语言功力很深,三个短篇从头至尾,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孟庆革(辽宁抚顺)
1、P15右栏下数第7行“证明你是名符其实刀子王?”应规范使用“名副其实”;
2、P7下数第3行“黑龙镇才变得名符其实。”应规范使用“名副其实”;
3、P87左栏上数第3行“脸变得腊黄,”应为“蜡黄”;
4、P92右栏上数第2行“棕子香,香厨房。”应为“粽子”。
贾小彦(甘肃武山)
古往今来,有担当的文学作品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为小人物立传。
当人们把更多地眼球投向娱乐界的无聊八卦时,尹守国先生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生活的最低处。《黑龙镇人物》系列作品所描写的对象全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他们有侠肝义胆以偷为生的马丫和“牙膏皮”老孙夫妇;他们有身怀绝技以赌为生的“大迷瞪“王瑞才;他们有看见男人就亢奋得脱衣服的智障女孩“喇叭花”……所有这些人,在他们活着时,他们的行为多为人们所不齿,死了更是轻如鸿毛。
但尹守国先生却让他们体面的“死”在了人们心中,从没人知道侠肝义胆的“牙膏皮”老孙是死是活,到以赌为生的“大迷瞪”王瑞才竟然会像弥勒佛一样坐化在麻将桌旁,再到三十一岁就死去的“喇叭花”翠翠,在人生将尽时,却能得到众多老光棍的呵护和关爱……所有这些,都体现出作者拥有一颗悲天怜悯的感恩之心,在面对自己生活的阶层时,他没有选择背叛和逃避,更没有选择讽刺和鞭挞,而是带着欣赏和敬畏的心情,用充满爱的基调为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群去歌唱。
仅此一点,这样的作家,就值得我们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