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翔,朱宪辰
(南京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4)
行政规划促进居民职住平衡作用研究
——基于Alonso城市空间结构模型
曾华翔,朱宪辰
(南京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4)
文章基于Alonso的城市空间结构理论模型,对城市化高速发展背景下居民“职住分离”现象进行了分析和讨论。国内外的经验显示,许多新城的现行分布与初始规划大相径庭,行政的干预反而加长了城市内部的通勤距离。在报告Alonso理想状态理论框架的基础上,通过设置新的假设、建立分析模型,并结合现实情况,对就职于商务中心的居民居住分布和商务中心外围职住分布进行了研究,前一种情况“职住分离”是有效的市场均衡无需改善,后一种情况有效的市场会使得居住分布接近“职住平衡”。这两个结果说明“职住分离”和“职住平衡”的有效性是相对的,并无绝对的优劣之分,重要的是,市场本身可以实现最佳的居住分布结果,行政权力对于职住分布的强行干预,反而会扭曲市场,而不是像以往讨论的那样,能够带来正面影响,行政规划实现“职住平衡”这种单一思维定势存在误区。
职住平衡;城市空间;Alonso模型;市场均衡
居住和就业作为城市的主要经济活动,是一个城市空间结构的核心组成要素,二者在土地上的利用,成为整个城市空间布局的主要影响因素。20世纪之后,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同时许多城市呈现住宅郊区化趋势。“职住分离”被认为是交通拥堵和空气污染的主要原因。于是,“就业与居住平衡”被作为是解决城市交通拥堵、空气污染的有效措施。源于新城规划的“就业-居住平衡”思想是通过规划土地用途,用规划者的计算作为选址者的约束,以便在特定的空间单元中,就业岗位和劳动者数量大致相等,地理位置上尽量靠近,这样大部分居民都可以就近工作,相互临近[1,2]。针对许多大城市主城区密度和通勤流量的不断增大,“职住平衡”从最初的新城规划理念,不断向城市的发展政策转变。
但是,行政规划的“职住平衡”是否就没有扭曲的有效均衡呢?从国内外许多大城市对这一规划理念的实践应用上看,并不尽如人意。有些新城与当年规划大相径庭,不仅未能达成最初“自给自足,职住平衡”的目标,反而进一步加长了城市内部的通勤距离[3]。
由此引出的问题就是:“职住平衡”是否一定是有效率的市场均衡?如果不一定,那么,什么条件下的“职住平衡”是有效率的市场均衡?
讨论该问题通常从规划技术方法的角度考虑,其隐含前提是实现“职住平衡”,即从该城市减少了这一部分就业和居住群体的通勤流量,也就是有效的了,但是,回到经典的杜能的思考方式上——不同行业不同用途的决策者们,他们根据自己的收益和成本选址,从而形成一定的城市空间结构,如果地租的市场价格信号不被扭曲的话,不同的经营者和就业者竞争性选择自己最适宜的位置开业或居住,并承担不同的通勤代价,这样的市场均衡下,资源的社会利用效率最高[4]。所以,文章从Alonso理论出发,考察市场主体们自己决策下的职住空间分布状态,并据此分析:在什么条件下会出现资源有效的“职住平衡”;什么条件下会出现资源有效的“职住分离”。进而说明,未必需要采取强制规划的方式去实现“职住平衡”。
19世纪末霍华德在《明日的田园城市》一书中提出田园城市(Garden Cities)理念,他认为城市不能无限蔓延,达到一定程度后应在它附近发展新的城市来容纳人口和产业的增长。新城内部要配备齐全的服务设施,就业和居住均衡分布,使居民的“工作就在住宅的步行距离之内”[5]。该理念提出后,得到许多城市规划师的认可,并在之后不断发展完善。如沙里宁在有机疏散理论(Organic Decentrali-zation)中认为,为缓解城市过分集中等弊病,应该对城市中人们活动的分布与相互关联进行规划,使得活动需要的交通量减到最小程度;“新城市主义(New Urbanism)”倡导将现代生活的各个部分重新组成一个整体,即居住、工作、商业和娱乐设施结为一体,成为一种紧凑的、适宜步行、混合使用的新型社区,等等[6]。以上这些规划理念尽管提法各异,但都充分体现了通过规划调整来实现“职住平衡”的思想。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职住平衡”是在城市规划土地利用上实现的,而居住和就业等经济活动是在市场中进行的。市场不能保证在当地居住的居民可以就地找到工作,也不能保证在当地工作的人就能在此买到房子,所以即使规划从用地的角度做到了平衡,市场分配的结果也可能是一部分居民实现了平衡,而另一部分实现不了[1]。
还有一部分学者认为,市场条件下,就业与居住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不断趋于平衡,即有效市场均衡可以实现“职住平衡”。如Zhong Ren Peng将就业和居住同时作为内生变量,基于就业和居住的协同定位假设,认为城市居民会根据自己的偏好模式和周边公共基础设施等条件,在一个合理的通勤距离内选择自己的居住地,实现自身效用最大化;厂商则会考虑与劳动力的接近程度,就近选址。二者之间的协同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使城市职住逐渐趋于平衡[7]。该思想也在后来许多学者的实证研究中得到验证。Giuliano通过比较1974年与1988年加州洛杉矶地区5个郡内居住工人数量与就业岗位数比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业与居住得到了改善,并逐渐趋于平衡。Cervero通过对加州1980-1990年23个大城市居民的通勤数据分析也发现,这些地区职住也有逐渐平衡趋势[1]。所以,这些学者们认为,市场均衡是可以引致“职住平衡”,行政规划干预是不必要的。并且,Giuliano等学者对就业-居住平衡政策持怀疑态度,他们认为还有许多因素同样会导致交通拥堵、城市弊病,如小汽车使用率提高、高速公路建设不足等,这些因素与就业和居住的空间分布并没有什么关系[1]。
但是,平衡还是不平衡本身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地理上多大范围的平衡是合理、有效的,也没有一个界定标准,如大城市与小城镇规模不同,因此就不能以小城镇空间分布结构较为有效来说明大城市职住分布的不合理。并且在城市化过程中,要素资源的集中流动难以保证这种量上的“趋于平衡”是真正有效的平衡。如Wachs在分析加州6年的数据中发现,量上尽管趋于平衡,但是实际上居民的通勤时间并没有随之减少,反而增加了[8]。
综上所述,学者们在职住平衡的研究中,实证分析积累丰富。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能否一味视“职住分离”为就业-居住空间关系分布不合理的表现仍有待商榷。并且,依靠规划干预实现就业与居住的空间匹配,在市场力量主导的城市空间结构中能否实现同样存在争议。文章将基于前人研究,从Alonso的城市空间结构理论出发,证明“职住分离”或者“职住平衡”都有可能是城市空间关系的有效均衡。
1.理论分析框架
本节旨在考察厂商——零售业厂商、制造业厂商和居民选址决策下的职住空间分布。零售业厂商选址决策时,在集聚经济收益、经营成本、土地成本之间权衡,追求利润最大化;制造业厂商决策时,在权衡营业量、土地成本、送货成本下,寻求利润最大化;居民选择区位时,在收入预算约束下,权衡上下班与购物消费的便利程度和土地购买数量,追求效用最大化。厂商与居民的选址决策行为,在“土地最高租金原则”下形成城市职住空间分布格局。
那么,什么样的职住空间分布是有效均衡呢?通过规划调整减少就业与居民的通勤流量能否视为有效?回到Th ü nen、Alonso的思考方式中——有效均衡是不同行业不同用途的决策者们,他们根据自己的收益和成本选址,从而形成一定的城市空间结构,如果地租的市场价格信号不被扭曲的话,不同的经营者和就业者竞争性选择自己最适宜的位置开业或居住,并承担不同的通勤代价,这样的市场均衡下,各方剩余达到最大、资源的社会利用效率最高。
Alonso研究的是针对理想状态(如经济理性、完全竞争和最优决策)下的选址行为,其核心概念是:①竞标价格或竞标地租r。②竞标价格曲线。他用竞标价格曲线来表示土地成本和区位成本(克服空间距离的通勤成本t)之间的关系,类似于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无差异曲线。不同的曲线表示不同的土地使用,曲线上任何一种表示一种选址可能性。按照“最高租金原则”,即城市土地在不同用途的使用者之间分配时,愿意支付最高租金者得之,分别分析了零售业用地、制造业用地和居住用地等每一种用地的城市土地使用者之间的竞争所形成的竞标地租。然后,将它们选址决策的均衡结果通过竞价曲线的空间表示,确定该城市的地租水平和城市同心环状的土地利用结构[6]。从长期来看,各决策方会随着价格信号来调整自己的选择,形成新的空间分布(动态调整的滞后等细节略)。
文章从简化的单中心城市体系出发,以上述城市空间结构理论为分析框架,讨论自由市场下城市就业-居住空间分布的有效均衡状态。那么,在研究过程中,为对一系列问题进行简化,首先提出若干假设。
(1)给定商务中心CBD的就业区位作为外生变量
一方面,商务中心CBD的产业集聚,形成产业间的关联效应,为零售业等企业带来长期的知识溢出和其他外部经济条件[10];另一方面,人们对市中心的认知具有长期惯性。因此,作者认为在职工作居住选址决策时可以将商务中心CBD代表的就业区位作为外生变量来考虑。
(2)不存在政府干预,政府规划假定为受开发商投资推动
为简化分析城市化过程中,城市在自由市场条件下的职住平衡变化,假定不存在任何政策干预,并且只要满足房地产开发商的目标函数:
其中:vi为开发商土地项目第i期收益;ci'为按i期分摊后的土地成本;ci''包括第i期资本成本、建安成本及通往市中心道路修建费用等;r为贴现率。可以将政府城市规划等简化为是受开发商投资推动,开发商是可以在此基础上追求目标函数利润Pmax最大化的。
2.就职于商务中心CBD的职工居住分布
潜在消费者之所以来到市场中心,是希望在那里找到很多值得一逛的店铺;而店主之所以把店铺开在市场中心,是因为他们知道那里会有大批的潜在顾客。在这种循环逻辑下,位于商务中心的零售业就业区位可以当作外生变量考虑,即假定其选址就位于商务中心。
就职于商务中心的零售业职工在收入预算约束下,追求效用最大化。选址决策可以表示为:
其中:u为城市居民满意水平;q为土地购买数量;z为一般商品的购买数量;T表示居民的通勤便利目标——即上班通勤t'与购物消费通勤t''的最短通勤函数(由于就职于CBD零售业的职工上班位点与购物消费位点重合,T可以直接用t'或t''表示);y为城市居民收入;pz为一般商品价格;p(T)为该区位处的土地竞价;c表示单位通勤成本,可以用通勤时间成本或通勤货币成本来衡量。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人口不断膨胀,新增人口会占据一定的土地空间,土地需求增加,那么,居民原先均衡状态下的竞价将发生改变,原有居民要在较高的竞价下重新实现均衡,这个过程使得以城市中心为圆心的居住同心环往外延伸,居住郊区化。即职工在原先给定的效用水平u0下,竞价曲线的通勤界限Tmax往右移:
该函数为既定效用水平u0下,由土地购买量q*、一般商品购买量z*的均衡解确定的居民竞价曲线的隐函数,均衡解可以通过下式(6)、(7)推导得到:
同样,在城市不断发展过程中,城市的交通技术也在不断改进。目前,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等10个城市已建成轨道交通系统并已投入运营,总运营里程达621公里,正在建设轨道交通的城市有12个,在建运营里程837公里。
交通技术的改进,一方面使得通勤更为便利;一方面使得通勤成本降低。这都会促使居民的竞价曲线斜率dp(T)/dT下降,居民在做居住选址决策时的同心圆环区域半径向郊区不断延伸。这在很大程度上也为住宅郊区化发展提供了空间上的可能性。
综上所述,当不存在规划干预时,单中心体系在城市化发展中,城市规模扩大、人口急剧增加以及轨道交通技术的应用不可避免地会使得住宅呈现郊区化。因此,经济活动主体目标最大化决策下商务中心形成的这种就业与居住的空间分布状态是“职住分离”的。“职住分离”是商业中心投资者、就职的居民们在给定通勤成本cT和竞价地租p(T)均衡下的最佳选择,并非市场运行不合理的扭曲表现。换言之,通勤成本和竞价地租等市场价格信号如果在未被扭曲的情况下,就职于商务中心的居住分离,是有效的市场均衡。
3.商务中心外围职住分布
本小节的讨论目标是商务中心CBD外围的制造业或加工商与居民职工选址决策下的职住空间分布。
尽管制造业厂商与零售业厂商在选址决策上都按照利润最大化原则,即:
其中,营业量V=V(t,q)由土地数量q、区位t决定,而区位t不影响制造业的营业量;经营成本C=C(V,t,q)受营业量V、区位t以及土地数量q影响;土地成本R=p(t)q。
但制造业厂商选址决策时,一方面受行业平均利润水平影响——表现在等利润线高低上;另一方面制造业、加工商的利润并不像零售业“圣马丁巷现象”那样受集聚、外部经济的较大影响,营业量受区位t影响的敏感程度也没有零售业来得明显——表现在制造业dV/dt较零售业小,这就决定了制造业选址的均衡解落在商务中心CBD的外围。
而在制造业上下班的职工,上班与购物位点分离,即上班在CBD外围的制造业某一位点上,购物消费则在商务中心CBD。此时,职工居住选址效用u最大化决策表示公式同(2)、(3)、(4)。
形成的竞价曲线空间表示如图3。
图3 两个功能位点下居民居住竞价曲线空间形式
由于这部分职工较为强烈地指向制造业就业区,对他们而言,到这类就业区的竞价曲线斜率较就职于CBD的零售业职工大;并且在制造业或加工商的集聚经济并没有商务中心零售业厂商来得强时,制造业厂商对区位的敏感程度dG/dt较接近于制造业职工的竞价斜率dp/dt',从而均衡的空间结构易接近于“职住平衡”,均衡的空间结构体现为居住与就业的混合利用模式。
因此,制造业厂商与其职工在最大化目标下形成的就业与居住的空间分布状态接近“职住平衡”。换言之,有效的市场均衡也可能是“职住平衡”,通过规划干预来实现“职住平衡”这种单一思维定势存在误区。
文章试图探索自由市场力量下就业和居住的空间分布状态,通过Alonso模型的城市空间结构理论分别对就职于商务中心CBD零售业的职工居民分布与中心外围的职住分布进行比较分析。结果表明:如果地租的市场价格信号不被扭曲,商务中心形成的就业与居住的空间分布状态是“职住分离”的,而CBD外围制造业厂商与其职工居住的空间分布状态是“职住平衡”的,即“职住分离”、“职住平衡”都有可能是有效的市场均衡。Lucas&RossiHansberg(2002)在城市空间结构均衡模型模拟中同样得出,在集聚经济不强和通勤成本较高时,均衡的空间结构体现为居住与就业的混合分布[10-13]。
因此,“职住分离”并非市场失灵产生的扭曲现象。旨在通过“合理”功能分区实现“职住平衡”是以牺牲集聚经济收益为代价的,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是难以实现的。并且通过干预地租的市场价格信号——如交通成本补贴,降低了企业的拥堵代价,吸引更多的商家以及就业者,反而会不利于新城市的发育。
从“有计划按比例”地统筹规划,调度安排全社会资源与产出,到适度放松管制允许居民和企业跨地域选择就业、置业和投资,行政权推动及控制城乡发展和市场决策主体的相互作用,是最显著的特征。对此,主流的城乡规划研究思路都是把地域资源和市场决策主体作为控制对象,所以,几乎不关注行政权主体与市场主体互动状态的解释。公共选择理论提示,只要将行政官员个体决策的效用函数、决策变量、约束条件,根据实际经验观察做出适当简化,就能纳入多决策主体联立分析框架,而不仅仅限于居民和企业选址(迁徙)的分析结论。实际上,W.Alonso&L.Jr.Wingo等人所秉承的古典理论精髓,就是用决策者寻求改善自己的决策均衡解释空间结构形态,将此思路用于刻画行政官员的约束极值选择行为,就可以较好地理解行政权对城乡土地利用空间结构的影响。
根据剩余地租理论,地租受土地可获益能力和市场可达性的影响。置业经营和住房购买群体按照自己的可获益能力,对比各城市的选择,形成不断向高行政级别汇集的态势。行政决策主体在中国城市体系形成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城市发展政策、城市管理体系的变化以及中央和地方政府利益的调整是形成城乡空间格局的关键因素。行政决策主体在升迁业绩驱动下,为实现财力增长和城建面貌改观,权力剩余租在土地拍卖竞价中得以体现,城市行政级别越高,土地可获益能力越高,越能吸纳置业经营者和房产租购者。
因行政权缓解城市负外部性,且能行使权力有效地调整规划和核心城区拆迁,所以,通常能够耐受负外部性的低收入人群将集中安置郊区化;高收入群体反向进入核心城区,这是异于发达国家逆城市化的最主要机制。比如统计数据显示,上海市中心徐家汇-肇家浜路一带、苏州河沿岸地带是典型的住宅建筑密集、人口密度较高的区域。1993-2000年期间,位于核心城区的黄浦区住宅总量(以住房面积计算) 几乎没有变化,静安、卢湾、长宁、闸北和虹口几个区的住宅总量增长在20%~50%之间,徐汇、杨浦、普陀三区的住宅在这7年内的增长总量接近1993年已有的住宅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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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FZF)
Research on the Effect of Administrative Planning to Promote the Residential Balance between Working and Living During Urbanization——Based on Alonso's Model of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ZENG Hua-xiang,ZHU Xian-che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Tech.,Nanjing Jiangsu 210094,China)
Based on Alonso's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model,this paper analyze and discuss the phenomenon of residential separation during the booming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shows,the current distribution of residential and the initial planning could be quite different in many new cities, the intervention of administrative power had lengthened the commuting distance.Based on the Alonso's model for ideal state,by setting new hypothesizes and new models,and also combined with the reality,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wo different cases, first, for people working in CBD,"residential separation"is an effective market equilibrium,second,for the area out of the CBD,effective market will lead to a result of"residential balance".These two results shows that effectiveness of"residential separation"or"residential balance"is relative,there is no absolute right or wrong.More important,market itself can achieve the best rest residential distribution results,forcible intervention of administrative authority will twist the market equilibrium,not as discussions before,and the thought of administrative planning to achieve"residential balance"has certain misunderstandings.
Duty to live balanced;Urban spatial structure;Alonso model;Market equilibrium
F061.5
A
1004-292X(2014)07-0099-04
2014-04-1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8BJY009);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11GLB006);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软科学研究项目(2011-R5-16)。
曾华翔(1976-),男,浙江玉环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城市发展与制度创新;
朱宪辰(1954-),男,安徽阜阳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制度演化与学习行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