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平,张积家
(1.杭州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浙江 杭州311121;2.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学系,北京100872)
婴儿出生后不久就能够对周围带有色彩的物体表现出愉快的神态,4个月左右就能够分辨某些颜色.儿童对颜色命名的能力发展得要晚些.林仲贤等发现,1.5岁的儿童还不能正确命名任何颜色,40%的2岁儿童能够命名一、两种颜色,80%的2.5岁儿童能够命名少数颜色[1].不同民族儿童的颜色命名正确率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发展的趋势相似,依次是黑、红、白、黄、绿、蓝、紫和橙[2-3].张积家等发现,3~6岁汉族儿童命名白、黑、红、黄最容易,其次是绿、蓝、粉红,紫、橙、灰和棕最难命名[4].儿童颜色命名的基本趋势一致,说明儿童的颜色命名能力具有稳定性.除颜色命名外,儿童颜色偏好的研究也引人注目.陈立等发现,儿童最喜欢红,最不喜欢黄[5];张增慧等发现,儿童最偏好红和黄,最不喜欢黑[6];李文馥发现,儿童比较喜欢红、橙等暖色和明度较大的颜色[7].葛列众等发现,儿童最喜欢红,最不喜欢绿[8-9].
颜色词与颜色认知的关系是探讨语言与认知关系的重要领域,颜色认知涉及物理、生理、认知、智力、语言、文化等因素的影响[10-11],颜色命名是颜色认知在语言上的体现.这种能力既依赖于语言的发展,也与对颜色的抽象概括能力的发展有关.Lindsey发现,赤道地区的人因为长期遭受强光照射,加速了水晶体变黄,导致颜色知觉发生改变,从而影响颜色命名[12].林仲贤等发现,蒙古族儿童在3岁时对黄、绿的正确命名率大大高于其他民族的儿童.这与他们生活的地理条件有关.蒙古族儿童多生活在草原上,经常接触到黄、绿颜色的物体,建立了牢固的条件联系[3].和秀梅和张积家发现,纳西族3~6岁儿童的颜色命名和其他民族的儿童具有类似的趋势,但对“蓝”的命名能力相对好.纳西族服饰多以黑、白、蓝为主,导致儿童对蓝色敏感.纳西族儿童命名时容易混淆“蓝”与“绿”[13].这是由于在纳西语中,通常把“蓝”、“绿”命名为一种颜色,“绿”与“蓝”的混用现象十分普遍.例如,“蓝天”在纳西语中称为“木含”,意思为“绿天”,而不称为“木波”,即“蓝天”[14].儿童的颜色偏好也明显地受语言和文化影响,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然而,由于基因遗传造成的生理特点和族群亚文化能否影响颜色认知?同一民族的不同民系的研究或许能够给出一些启示.
在我国,纳西族和摩梭人是“同源异流”的族群,在历史上都被称为“摩梭”或“麽些”.他们的先民是先秦时期的古氐羌人,战国时南迁到达今甘孜州后分成两条不同的线路,一支从今甘孜州南部进入丽江,成为今天的纳西族;另一支从今甘孜州南部向东进入川滇边境,成为今天的摩梭人[15-17].两个同宗共祖的民系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逐渐分化,形成了各自独特的文化:纳西族有文字,即东巴文和哥巴文[18];摩梭人没有文字,仅发现流传于占卜经中32 个原始图画文字符号[19].纳西语与摩梭语同属于藏缅语族彝语支,在语音、语法、词汇具有共同点,但不能通话[20-21].纳西人的原始宗教是东巴教,纳日人的原始宗教是达巴教.东巴教融合了佛教、道教、儒教成分,发展得较为成熟[22];达巴教则保留了更多的部落宗教和巫教的特征[23].自元、明时期土司制度输入纳西地区起,纳西族就深受汉文化的影响;而摩梭地区交通闭塞,藏传佛教盛行,藏文化在摩梭地区保留的较多[23].在蒙古人征服丽江以前,丽江与泸沽湖同处于母权社会,汉族流官取代木氏家族统治丽江以后,父权社会规范开始盛行,婚姻形态与汉族趋同,而摩梭人则一直处于封建土司领主制的封闭状态,母系家庭被完整地保留下来[24-25].纳西族与摩梭人的歌舞、音乐相似,两个民系的丧葬习俗相似,但节日庆典不同.对纳西族和摩梭人的基本颜色词分类表明,纳西族和摩梭人的颜色词语义空间的维度相似,都为“彩色/非彩色”和“单色/杂色”,但分类的标准不同.纳西族将11个基本颜色词分为5类,包括:1)暗色:黑与灰;2)杂色:棕、橙和粉红;3)双义色:黄、绿和蓝;4)白[26].摩梭人将11个基本颜色词分为4 类:1)非彩色:黑与白;2)暗杂色:棕与灰;3)单色:红、黄、蓝、绿;4)靓杂色:橙、粉红和紫[27].那么,纳西族和摩梭人相同的基因遗传与同中有异的族群文化是否影响他们对基本颜色的命名和对基本颜色的偏好?
在已有的对儿童颜色认知和颜色偏好的研究中,使用的基本颜色数量不一,大多使用黑、白、红、橙、黄、绿、蓝、紫8种.Berlin和Kay认为,不同语言的颜色词具有共性,每种语言都从黑、白、红、黄、绿、蓝、紫、粉红、橙、灰、棕11个词中抽取基本颜色词[25].因而,本研究采用11种基本颜色为材料,考察纳西族和摩梭小学生对于基本颜色的命名和偏好.
1.1 研究对象
纳西被试来自云南丽江市白沙镇小学,摩梭被试来自四川盐源县泸沽湖镇小学.摩梭学生178人,一年级60人(男29,女31),二年级60人(男29,女31),三年级58人(男26,女32);纳西学生180人,一、二、三年级各60人,男女各半.实验前通过视觉检查,无色盲和色弱现象,被试均能够熟练地用汉语普通话交流.
1.2 研究材料
11个基本颜色块:黑、白、红、黄、绿、蓝、橙、紫、棕、粉红和灰.基本颜色块由RGB 颜色调配工具制作而成,大小为500像素×500像素.11种标准颜色及背景色的RGB值见表1.
表1 11种标准颜色及背景色的RGB值Tab.1 11kinds of standard color and background color of RGB values
1.3 研究程序
材料由E-prime1.0系统控制呈现,在安静的室内个别测试.在计算机屏幕的中央随机依次呈现11个颜色块,要求学生用汉语说出颜色名称,每个颜色块的最长呈现时间为10s,超时未回答记为“不知道”.主试按键记录儿童回答,答对按“Y”键,答错、不知道或超时按“N”键,系统自动记录被试反应的正确率.数据采用SPSS11.5分析(下同).
1.4 结果与分析
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对11种基本颜色的命名情况见图1.
图1 纳西和摩梭小学生对11种基本颜色的命名Fig.1 The Naxi and the Moso students named for 11kinds of basic colors
由图1可见,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对11种基本颜色命名的发展趋势相似:红、黑、白最易命名,其次是绿、黄、蓝,再次是紫、粉红和灰,橙和棕最难命名.这一结果与张积家等对汉族3~6岁儿童的研究结果一致[4],只是在颜色排列顺序上稍有差异.纳西学生的命名平均正确率(72.8%)显著高于摩梭学生(47.2%),Z=4.94,p<0.01.除了对“白”的命名正确率差异不显著外,纳西学生对其他颜色的命名正确率均显著高于摩梭学生.张积家等研究表明,汉族儿童对11 种基本颜色命名的平均正确率3 岁时为63%,4 岁时为81.3%,5 岁时为92.4%,6岁时为92.2%,平均为82.2%[4].比较而言,摩梭学生的平均命名正确率低于汉族3岁儿童的水平,纳西学生的平均命名正确率低于汉族4岁儿童的水平.
不同年级的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的颜色命名情况见表2.
表2 纳西和摩梭不同年级学生对11种基本颜色命名的正确率Tab.2 Different grade students from Naxi and Moso on the 11basic color naming accuracy rate %
分析表明,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的命名正确率随着年级增长而提高.一、二年级学生的命名平均正确率差异显著,Z=2.41,p<0.05.一、二年级学生除对橙和灰的命名正确率差异不显著外,一年级学生对其余9种颜色命名正确率均显著低.二、三年级学生的平均命名正确率差异不显著,Z=1.03,p>0.05.二年级学生对白、橙和棕的正确率显著低于三年级学生.
男、女生的命名情况见表3.分析表明,男生的平均命名正确率比女生低,但差异不显著,Z=1.68,p>0.05.男生对黄、橙、紫、粉红、灰等的正确率显著低于女生.
表3 纳西和摩梭不同性别学生对11种基本颜色命名的正确率Tab.3 Different gender students from Naxi and Moso on the 11basic color naming accuracy rate %
2.1 研究对象与材料 同实验1.
2.2 研究程序
2.3 结果与分析
根据每种颜色在与其他颜色两两比较中被选择的人次数,首先得到一个原始F 矩阵;将F 矩阵中的人次数除以对偶比较判断的总人次数得到P矩阵;再将每个P值加上自我比较得的0.5后平均,再转换成Z分数,由Z分数最终得到一个顺序量表[27].
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的颜色偏好见表4.不同民系学生的颜色偏好差异显著,χ2=34.08,p<0.001.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最喜欢红,比较而言,纳西学生更喜欢紫、绿和粉红,摩梭学生更喜欢黄、蓝、白和橙;纳西学生最不喜欢黑,摩梭学生最不喜欢灰.纳西学生将紫列为第二位,摩梭学生将紫列第七位;摩梭学生比纳西学生更偏好白.
表4 纳西和摩梭小学生的颜色偏好Tab.4 Color preference between Moso and Naxi students
不同年级学生颜色偏好的结果见表5.分析表明,摩梭学生颜色偏好的年级差异不显著,χ2=21.73,p>0.05.红、黄、蓝最受欢迎,黑、灰、棕最不受欢迎.纳西学生的颜色偏好的年级差异显著,χ2=30.75,p<0.05.一、二年级纳西学生最喜欢红,最不喜欢黑;三年级学生最喜欢紫,最不喜欢棕;二年级学生较喜欢粉红,而一、三年级不太喜欢粉红.
表5 纳西和摩梭不同年级学生的颜色偏好Tab.5 Color preference between Moso and Naxi students of different grades
不同性别学生颜色偏好见表6.摩梭学生的颜色偏好的性别差异显著,χ2=45.96,p<0.001.男生最喜欢红,女生对红的偏好排第5位;女生较喜欢白,排第2位,男生对白的偏好排第6位.男生最不喜欢棕,女生最不喜欢灰.纳西学生的颜色偏好的性别差异显著,χ2=118.84,p<0.001.男生最喜欢红,最不喜欢棕;女生最喜欢紫,最不喜欢黑.与男生比,女生更喜欢粉红,更不喜欢蓝和绿.
表6 纳西和摩梭不同性别学生的颜色偏好Tab.6 Color preference between Moso and Naxi students of different genders
实验1表明,同一民族、不同民系的小学生对于基本颜色命名的平均正确率差异显著.摩梭学生的颜色命名的平均正确率(47.2%)显著低于纳西学生(72.78%),都显著低于汉族3~6岁儿童(82.2%)[4].这种差异显然是由语言、教育、生活环境和社会经验的差异造成的.
在纳西语中,经常出现的基本颜色名有黑、白、红、黄、绿、蓝、灰、杂,与Berlin和Kay的图式比,缺少粉红、棕、橙3个基本颜色名,却多出了杂色色名.杂色,又叫花色,指的是所有色彩的混合体,尤其是指黑、白、红、黄、绿的混合体.母语中基本颜色名的缺乏导致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对棕、橙的命名正确率显著低.普通话熟练程度亦可能是重要的影响因素.虽然被试入学以后以普通话为教学语言和学习语言,但与母语相比,普通话仍然是他们的第二语言,其熟练程度尚不能与母语同日而语.还有,张积家等采用的汉族儿童均来自经济发达的城市广州,而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则来自农村.由于上述因素的综合作用,所以,虽然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的年龄远大于汉族3~6岁儿童,但基本颜色命名的正确率仍远低于汉族3~6儿童.这表明,少数民族儿童的颜色命名能力相对滞后.纳西族和摩梭人属于同一民族的不同民系,在生活习俗和民族文化上具有相似性,但由于长期分离,经济和社会发展已经具有相当大的差异.随着旅游业的发展,纳西族聚居地丽江由于地理位置的优越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受外界的影响日益增大,越来越重视对于孩子的早期教育;而摩梭人聚居地泸沽湖地区交通不便,与外界联系相对闭塞,经济发展水平低,教育落后.这一差异在学生的颜色命名能力上得到了体现:纳西学生的颜色命名的平均正确率显著高于摩梭学生.然而,虽然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的颜色命名正确率差异显著,命名的顺序却一致.这说明,人类的颜色认知具有共性.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的词汇逐渐增多,颜色命名的能力也得到发展.在实验中,有些被试无法用颜色名称命名,却能够用一些具体实物名称来代替,如把“橙”命名为“桔子色”,把“粉红”命名为“桃花色”等.这意味着,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都影响儿童的颜色命名.女生的颜色命名平均正确率高于男生,与女生的语言能力发展较早有关.
实验2表明,纳西和摩梭学生颜色偏好顺序依次是红、黄、蓝、紫、绿、橙、白、粉红、灰、棕、黑.总的看来,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对鲜艳色较为喜爱,对白色的喜爱程度居中,对黯淡的黑、灰、棕等颜色不太喜欢.这与以往有关汉族儿童的颜色偏好研究结果既有共性又有差异.红始终是儿童最喜欢的颜色,黑为他们最不喜欢的颜色.在生理学上,人类的锥体细胞对红的选择范围比其他颜色大,对红色的反应也较为敏感.因此,儿童对红色比较偏爱.与汉族儿童相比,纳西和摩梭儿童对其他颜色的偏好顺序有差异.如对黄,在陈立的实验中是儿童最不喜欢的颜色,而在林仲贤等的研究中却排第二位,说明儿童的颜色偏好并非一成不变.在纳西学生中,“黄”排在第3位,排在“红”和“紫”之后;在摩梭学生中,黄排在第2位,仅次于红.“黄”与“黄金”在纳西语中是同一个词,在纳西东巴文中是同一个字,即“”[26].对“金”的喜爱可能影响到对“黄”的偏好.再如,在刘少英等的研究中,儿童对紫和绿的偏好程度居于红、黄、橙、蓝之后;而在本研究中,儿童对紫和绿的偏好程度高于对橙.
尽管纳西族和摩梭人属于同一民族,不同民系的颜色偏好亦有差异.纳西学生对“蓝”和“绿”的偏好相当,摩梭学生更偏好“蓝”.在纳西语中,“蓝”和“绿”的混用十分普遍,而在摩梭语中却无此现象.在摩梭人聚居的泸沽湖畔,清澈湛蓝的湖水与蓝天白云形成水天一色的绝美景色,成为摩梭人生活环境的主色调,蓝和白成为摩梭人较为偏爱的颜色.纳西族学生比较偏爱紫,仅次于红位居第二位,摩梭学生对紫色的偏好排名第七.在纳西文化中,“红”和“紫”都被认为是令人向往和渴望的尊贵色[26],纳西学生对“紫”的偏好体现了纳西文化中对尊贵色的偏好,而摩梭人则不存在这种现象.
纳西和摩梭小学生的颜色偏好具有年级差异.一、二年级学生的颜色偏好较为一致,与三年级差异显著.这可能与儿童的认知发展有关.颜色认知包括物理、知觉和文化的成分,是物理、生物、语言、文化、环境和教育交互作用的综合体[30-31].个体年龄较小时,受语言、文化、教育的影响较小,颜色认知更多地依赖于物理、生物、自然环境等方面因素.Davidoff等观察了纳米比亚Himba语儿童的颜色词习得发展,发现“海军蓝”(navy blue)这个词在英语中与“纯蓝”相似,在Himba语中却和“黑色”相似.但是,在色谱中,“海军蓝”在知觉上与“紫色”更接近.在习得颜色词之前,英语儿童和Himba语儿童在颜色分类和颜色再认任务中没有显著差异.在开始接触颜色词的第一年和第二年里,英语儿童和Himba语儿童都容易混淆“海军蓝”色块和“紫色”色块,也倾向于把这两种颜色归于一类.然而,到了第三年,当儿童分别学习了各自语言中的“海军蓝”、“纯蓝”、“黑色”、“紫色”4个颜色词之后,再认和分类的错误都发生了变化.英语儿童多把“海军蓝”色块和“纯蓝”色块相混淆,Himba语儿童多把“海军蓝”色块和“黑色”色块相混淆[32].在本研究中,低年级的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更偏好生活中常见的自然色,如红、蓝、黄、橙、绿等.随着个体的年龄增长,颜色认知受语言、文化、教育影响日益增加,三年级学生对颜色偏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如对“蓝”和“绿”的偏好相当就体现出纳西语言的影响;民族文化中对“黑”的崇拜使得对黑的偏好顺序有所提前.
以往研究对“儿童颜色偏好是否存在性别差异”没有定论.早期的研究并未发现儿童对颜色偏好的性别差异.曾虹文发现,男、女生对抽象颜色偏好有显著差异[33].葛列众等发现,儿童颜色偏好有显著的性别差异[8-9].在本研究中,男生最喜欢红、蓝、黄,女生最喜欢黄、红、紫;女生比男生更喜欢紫和白,蓝和绿则是男生更喜欢的颜色.与汉族儿童比,纳西和摩梭男生更喜欢黄和绿,纳西和摩梭女生更喜欢紫和蓝,这可能与民族服饰文化有关.传统民族服饰在少数民族聚居地仍然受到重视,这对儿童的颜色偏好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摩梭女子的上衣以红、黄、绿等鲜艳色为主,搭配浅蓝和白色衬里的双层白褶裙,因而摩梭女生较男生更偏爱黄和白.
总之,本研究表明,纳西学生和摩梭学生的颜色命名和颜色偏好既有共性又有差异,共性反映了共同遗传基因和亚文化之间相似性的作用,差异反映了亚文化之间的差异性、教育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
1)纳西学生颜色命名正确率显著高于摩梭学生,且随着年级的增长而提高,命名的顺序是红、黑、白、绿、黄、蓝、紫、粉红、灰、橙、棕.
2)纳西和摩梭小学生对基本颜色偏好的顺序依次是红、黄、蓝、紫、绿、橙、白、粉红、灰、棕、黑.颜色偏好因民系、年级、性别不同而有明显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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