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费用对公司长期价值影响的实证研究

李沛洁

【摘 要】 文章选取1993—2012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通过平稳性检验、协整检验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对期间费用和公司长期价值的关系进行研究。研究结果表明，期间费用是公司长期价值的Granger成因，且在滞后三年，影响程度最大；公司长期价值不是期间费用的Granger成因，但公司长期价值对期间费用有促进作用，且从第二年开始促进作用逐年增加。该研究结论可为企业加强费用管理，进一步提升公司价值提供决策支持。

【关键词】 期间费用； 公司长期价值； 协整检验；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中图分类号：F2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937（2014）09-0091-03

一、引言

国际上的Selling，General and Administrative cost（SG&A）通常指我国会计准则规定的期间费用，包含销售费用、管理费用和财务费用。传统成本管理会计从SG&A比率（SG&A/销售收入）的变动来考察公司费用管理效率和SG&A对公司绩效的影响，认为SG&A比率的提高传递着公司费用管理低效率和公司绩效可能下降的不良信号。这种做法意味着期间费用不受管理者的决策影响，或者期间费用随着业务量（例如销售收入）的变动而同比例变动。但是，自Noreen and Soderstrom（1997）和Anderson et al.（2003）开始，对费用粘性的大量研究（ABJ，2003；Bank and Chen，2006；Kama and Weiss，2010）表明管理者的决策在费用支出中的作用使得费用性态表现为粘性，费用在业务量上升时增加的幅度要大于业务量下降时减少的幅度。于是，SG&A比率的提高就产生了两种相反的理论解释，判断SG&A对公司价值的影响究竟如何区分SG&A比率的提高是由公司费用管理低效率所致，还是公司管理者深思熟虑的决策所致？进一步，究竟SG&A对公司价值有何影响？

根据我国2006年新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利润表中资产减值损失项目的核算内容属于旧会计准则规定下管理费用核算内容，单独披露此项目的目的是鉴于经济事项重要性原则和我国会计准则与国际会计准则接轨的需要。考虑财务费用弹性较小，本文研究的期间费用界定为利润表中销售费用、管理费用和资产减值损失三个项目之和。作为公司管理者日常管理的重要内容，期间费用是公司提升价值的关键渠道。2012年度，我国A股上市公司期间费用占营业成本的比例高达10.31%。然而，已有相关文献只重点关注了研发支出（R&D）对企业价值的影响，R&D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远远小于期间费用占总支出的比例。因此，本文的目的在于研究期间费用是否创造公司长期价值。

国际会计准则和我国企业会计准则都要求对期间费用的支出在当期进行费用化处理，该项规定暗含着的假设是这些支出只能给企业带来当期经济利益的流入。但期间费用支出涉及的经营管理活动包括诸如新产品开发、市场拓展、售后服务、信息技术的使用、人力资源的投入等明显可以给企业创造很多无形资产，例如增加市场份额、提升顾客忠诚度、改善经营效率等。所以，理论上期间费用支出应该能给企业带来长期的经济利益流入。

二、实证研究设计

（一）变量的设计

考虑会计制度、会计准则核算内容的一致性和研究目的，本文选用会计年度的销售费用、管理费用、资产减值损失之和代表期间费用水平，用PC（period costs）表示。

参考国务院国资委制定的《企业绩效评价标准2011》，选取八项关键财务指标：资产收益率、净利润率、总资产增长率、营业收入增长率、债务资产比率、流动资产周转率、资产周转率、市销率，采用因子分析法计算出样本公司关键财务指标的因子综合得分来代表公司长期价值，用LTV（long-term value）表示。为了保证数据的可比性，在研究过程中，对年度期间费用和关键财务指标值均进行了标准化处理。

1.因子分析法的运用

按以下两个步骤，运用因子分析法：

（1）变量间的相关性检验。经标准化后的变量之间如果不存在相关性，就不能从变量间提取出公因子，从而不适宜采用因子分析法。

2.因子分析法的结果

（1）适用性判断。在采用因子分析法之前首先对经过标准化处理后的财务指标间的关系进行适用性判断。KMO和Bartlett检验结果显示，KMO值为0.518，Bartlett球度检验的相伴概率远远小于显著性水平0.01，适合于因子分析。因此本文可以采用因子分析法来研究上市公司长期价值。

（2）提取公因子。本研究使用SPSS18.0作因子分析时，采用特征值大于1的方法自动提取公因子并选择方差最大正交旋转，取得了良好效果。本文选取的八项关键财务指标，通过提取公因子归为四个方面，其中资产周转率、流动资产周转率作为一个方面，代表企业的资产质量；净利润率、市销率可以作为企业盈利能力指标；债务资产比率、资产收益率可以作为企业债务风险指标；营业收入增长率、总资产增长率可以作为企业经营增长能力指标。即以上四个公因子名称分别为：资产质量、盈利能力、债务风险、经营增长能力。四个公共因子的累积贡献率为75.699%，说明四个公共因子可以解释原始变量超过75%的变异。

（3）计算样本公司综合得分。根据各个样本公司的因子得分和各个因子的贡献率计算公司长期价值。

（二）数据的选取与说明

本研究以1993—2012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为初选样本，按照以下条件进行了筛选：（1）剔除变量数据缺失的公司；（2）剔除上市期间被证监会特别处理过的公司，包括ST、SST、PT。通过筛选，得到17 588个公司年度样本。

以此为基础，计算出1993—2012年各年度所有样本公司的期间费用和公司价值的时间序列数据，样本容量为18，具体数据如表1。endprint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研究方法与思路

传统的计量方法一般采用回归分析考察变量间的关系，但回归分析要求所用的时间序列数据必须是平稳的，否则会产生“伪回归”问题。20世纪80年代，Granger提出了协整理论，该方法是研究非平稳时间序列长期均衡关系的有效方法。

首先利用Dickey & Fuller提出的DF—ADF单位根检验法检验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两变量的平稳性，对于非平稳变量进行差分处理使之成为平稳时间序列。如果变量是单整的I（n），那么将运用Johansen协整检验方法来检验期间费用与公司长期价值的关系，得出协整检验结果以后再利用Grange因果关系检验判断这些变量之间是否构成短期因果关系。

（二）平稳性检验

使用Eviews6.0软件对时间序列PC、LTV进行单位根检验，判断时间序列的平稳性，检验结果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PC、LTV两个变量序列均存在单位根，是非平稳序列，而它们的一阶差分都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假设，是平稳序列。由于两序列均为一阶单整序列I（1），单整阶数相同，表明二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协整检验。

（三）协整检验

在Johansen协整检验中，接受还是拒绝原假设取决于迹统计量与一定显著性水平下临界点的比较，当迹统计量小于该临界点时，接受原假设；反之，拒绝原假设。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的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见表3。

对于第一个原假设，迹统计量为18.38967，大于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点15.89210，原假设被拒绝，表明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对于第二个原假设，迹统计量为1.640342，小于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点9.164546，接受原假设，表明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之间协整关系的个数不会超过一个。综合两个假设检验的结果，可以判定在样本期间内，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且协整关系具有唯一性。

（四）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要求被检验变量是平稳的，因而对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的一阶差分PC和LTV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以考察它们之间是否具有短期因果关系。检验需设定一定的滞后期，为保证检验结果的可靠性，分别对滞后期为1—4年的因果关系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4。

滞后期为1—4年，公司长期价值LTV不是期间费用PC Granger原因的假设，P值均大于0.05，表明原假设被接受。

滞后期为1—4年，期间费用PC不是公司长期价值LTV Granger原因的假设，P值都小于0.05，原假设被拒绝，表明期间费用PC是公司长期价值LTV的Granger原因，而且从系数大小看，期间费用PC对公司长期价值LTV的影响从费用支出当年开始逐年增加，在第三年达到最大，第四年开始减少。

四、结论及展望

本文研究了期间费用是否对公司长期价值产生影响。研究发现，期间费用是公司长期价值的Granger成因，即期间费用会创造无形资产，从而提高企业价值。此结论与传统成本管理会计认为SG&A比率的提高传递着公司费用管理低效率和公司绩效可能下降不良信号的观点相反，支持公司管理者对期间费用深思熟虑进行决策的观点。另外，虽然短期内公司长期价值与期间费用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但从系数值看，公司长期价值不是期间费用的Granger原因从第二年开始逐渐减弱，影响程度从76.69%到47.50%，到26.19%，说明公司长期价值对期间费用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且从第二年开始逐年增加。该研究结论为企业加强费用管理，进一步提升公司价值提供决策支持，比如对属于期间费用的高管薪酬、R&D支出、广告支出、人力资源培训支出等的决策。

然而，由于行业差异，公司运营环境和竞争策略不同，不同公司SG&A支出带来的长期价值不同，如何测度不同公司SG&A支出所能创造的长期价值，SG&A支出所能创造的长期价值受哪些因素影响等都是未来值得进一步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 Anderson， M.， Banker R.， Huang R.， Janakiraman S.. Cost Behavior and Fundamental Analysis of SG&A Costs [J].Journal of Accounting， Auditing & Finance，2007（22）：1-28.

[2] Noreen E.， Soderstrom N.The Accuracy of Proportional Cost Models： Evidence from Hospital Service Departments. Review of Accounting Studies，1997（2）：89-114.

[3] Anderson M.，Banker R.， Janakiraman S.. Are Selling，General， and Administrative Costs “Sticky”？ The Accounting Review，2003（41）： 47-63.

[4] Banker R.， Chen L.. Predicting Earnings Using a Model Based on Cost Variability and Cost Stickiness [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6（2）：285-307.

[5] Kama I.，Weiss D.. 2012. Do Managers Deliberate Decisions Induce Sticky Costs？ Working Paper.

[6] 陈海声，卢丹.研发投入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研究 [J].软科学，2011（2）：20-23.

[7] 陆玉梅，王春梅. R&D投入对上市公司经营绩效的影响研究：以制造业、信息技术业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1（5）：122-127.

[8] 周艳，曾静.企业R&D投入与企业价值相关关系实证研究：基于沪深两市上市公司的数据挖掘[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1（1）：146-151.

[9] Rajiv Banker，Rong Huang，Ram Natarajan. 2006. Does SG&A Expenditure Create a Long-Lived Asset？ Working Paper

[10] 李子奈，叶阿忠.高等计量经济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0.endprint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研究方法与思路

传统的计量方法一般采用回归分析考察变量间的关系，但回归分析要求所用的时间序列数据必须是平稳的，否则会产生“伪回归”问题。20世纪80年代，Granger提出了协整理论，该方法是研究非平稳时间序列长期均衡关系的有效方法。

首先利用Dickey & Fuller提出的DF—ADF单位根检验法检验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两变量的平稳性，对于非平稳变量进行差分处理使之成为平稳时间序列。如果变量是单整的I（n），那么将运用Johansen协整检验方法来检验期间费用与公司长期价值的关系，得出协整检验结果以后再利用Grange因果关系检验判断这些变量之间是否构成短期因果关系。

（二）平稳性检验

使用Eviews6.0软件对时间序列PC、LTV进行单位根检验，判断时间序列的平稳性，检验结果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PC、LTV两个变量序列均存在单位根，是非平稳序列，而它们的一阶差分都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假设，是平稳序列。由于两序列均为一阶单整序列I（1），单整阶数相同，表明二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协整检验。

（三）协整检验

在Johansen协整检验中，接受还是拒绝原假设取决于迹统计量与一定显著性水平下临界点的比较，当迹统计量小于该临界点时，接受原假设；反之，拒绝原假设。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的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见表3。

对于第一个原假设，迹统计量为18.38967，大于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点15.89210，原假设被拒绝，表明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对于第二个原假设，迹统计量为1.640342，小于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点9.164546，接受原假设，表明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之间协整关系的个数不会超过一个。综合两个假设检验的结果，可以判定在样本期间内，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且协整关系具有唯一性。

（四）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要求被检验变量是平稳的，因而对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的一阶差分PC和LTV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以考察它们之间是否具有短期因果关系。检验需设定一定的滞后期，为保证检验结果的可靠性，分别对滞后期为1—4年的因果关系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4。

滞后期为1—4年，公司长期价值LTV不是期间费用PC Granger原因的假设，P值均大于0.05，表明原假设被接受。

滞后期为1—4年，期间费用PC不是公司长期价值LTV Granger原因的假设，P值都小于0.05，原假设被拒绝，表明期间费用PC是公司长期价值LTV的Granger原因，而且从系数大小看，期间费用PC对公司长期价值LTV的影响从费用支出当年开始逐年增加，在第三年达到最大，第四年开始减少。

四、结论及展望

本文研究了期间费用是否对公司长期价值产生影响。研究发现，期间费用是公司长期价值的Granger成因，即期间费用会创造无形资产，从而提高企业价值。此结论与传统成本管理会计认为SG&A比率的提高传递着公司费用管理低效率和公司绩效可能下降不良信号的观点相反，支持公司管理者对期间费用深思熟虑进行决策的观点。另外，虽然短期内公司长期价值与期间费用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但从系数值看，公司长期价值不是期间费用的Granger原因从第二年开始逐渐减弱，影响程度从76.69%到47.50%，到26.19%，说明公司长期价值对期间费用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且从第二年开始逐年增加。该研究结论为企业加强费用管理，进一步提升公司价值提供决策支持，比如对属于期间费用的高管薪酬、R&D支出、广告支出、人力资源培训支出等的决策。

然而，由于行业差异，公司运营环境和竞争策略不同，不同公司SG&A支出带来的长期价值不同，如何测度不同公司SG&A支出所能创造的长期价值，SG&A支出所能创造的长期价值受哪些因素影响等都是未来值得进一步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 Anderson， M.， Banker R.， Huang R.， Janakiraman S.. Cost Behavior and Fundamental Analysis of SG&A Costs [J].Journal of Accounting， Auditing & Finance，2007（22）：1-28.

[2] Noreen E.， Soderstrom N.The Accuracy of Proportional Cost Models： Evidence from Hospital Service Departments. Review of Accounting Studies，1997（2）：89-114.

[3] Anderson M.，Banker R.， Janakiraman S.. Are Selling，General， and Administrative Costs “Sticky”？ The Accounting Review，2003（41）： 47-63.

[4] Banker R.， Chen L.. Predicting Earnings Using a Model Based on Cost Variability and Cost Stickiness [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6（2）：285-307.

[5] Kama I.，Weiss D.. 2012. Do Managers Deliberate Decisions Induce Sticky Costs？ Working Paper.

[6] 陈海声，卢丹.研发投入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研究 [J].软科学，2011（2）：20-23.

[7] 陆玉梅，王春梅. R&D投入对上市公司经营绩效的影响研究：以制造业、信息技术业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1（5）：122-127.

[8] 周艳，曾静.企业R&D投入与企业价值相关关系实证研究：基于沪深两市上市公司的数据挖掘[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1（1）：146-151.

[9] Rajiv Banker，Rong Huang，Ram Natarajan. 2006. Does SG&A Expenditure Create a Long-Lived Asset？ Working Paper

[10] 李子奈，叶阿忠.高等计量经济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0.endprint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研究方法与思路

传统的计量方法一般采用回归分析考察变量间的关系，但回归分析要求所用的时间序列数据必须是平稳的，否则会产生“伪回归”问题。20世纪80年代，Granger提出了协整理论，该方法是研究非平稳时间序列长期均衡关系的有效方法。

首先利用Dickey & Fuller提出的DF—ADF单位根检验法检验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两变量的平稳性，对于非平稳变量进行差分处理使之成为平稳时间序列。如果变量是单整的I（n），那么将运用Johansen协整检验方法来检验期间费用与公司长期价值的关系，得出协整检验结果以后再利用Grange因果关系检验判断这些变量之间是否构成短期因果关系。

（二）平稳性检验

使用Eviews6.0软件对时间序列PC、LTV进行单位根检验，判断时间序列的平稳性，检验结果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PC、LTV两个变量序列均存在单位根，是非平稳序列，而它们的一阶差分都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假设，是平稳序列。由于两序列均为一阶单整序列I（1），单整阶数相同，表明二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协整检验。

（三）协整检验

在Johansen协整检验中，接受还是拒绝原假设取决于迹统计量与一定显著性水平下临界点的比较，当迹统计量小于该临界点时，接受原假设；反之，拒绝原假设。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的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见表3。

对于第一个原假设，迹统计量为18.38967，大于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点15.89210，原假设被拒绝，表明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对于第二个原假设，迹统计量为1.640342，小于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点9.164546，接受原假设，表明期间费用PC与企业长期价值LTV之间协整关系的个数不会超过一个。综合两个假设检验的结果，可以判定在样本期间内，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且协整关系具有唯一性。

（四）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要求被检验变量是平稳的，因而对期间费用PC与公司长期价值LTV的一阶差分PC和LTV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以考察它们之间是否具有短期因果关系。检验需设定一定的滞后期，为保证检验结果的可靠性，分别对滞后期为1—4年的因果关系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4。

滞后期为1—4年，公司长期价值LTV不是期间费用PC Granger原因的假设，P值均大于0.05，表明原假设被接受。

滞后期为1—4年，期间费用PC不是公司长期价值LTV Granger原因的假设，P值都小于0.05，原假设被拒绝，表明期间费用PC是公司长期价值LTV的Granger原因，而且从系数大小看，期间费用PC对公司长期价值LTV的影响从费用支出当年开始逐年增加，在第三年达到最大，第四年开始减少。

四、结论及展望

本文研究了期间费用是否对公司长期价值产生影响。研究发现，期间费用是公司长期价值的Granger成因，即期间费用会创造无形资产，从而提高企业价值。此结论与传统成本管理会计认为SG&A比率的提高传递着公司费用管理低效率和公司绩效可能下降不良信号的观点相反，支持公司管理者对期间费用深思熟虑进行决策的观点。另外，虽然短期内公司长期价值与期间费用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但从系数值看，公司长期价值不是期间费用的Granger原因从第二年开始逐渐减弱，影响程度从76.69%到47.50%，到26.19%，说明公司长期价值对期间费用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且从第二年开始逐年增加。该研究结论为企业加强费用管理，进一步提升公司价值提供决策支持，比如对属于期间费用的高管薪酬、R&D支出、广告支出、人力资源培训支出等的决策。

然而，由于行业差异，公司运营环境和竞争策略不同，不同公司SG&A支出带来的长期价值不同，如何测度不同公司SG&A支出所能创造的长期价值，SG&A支出所能创造的长期价值受哪些因素影响等都是未来值得进一步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 Anderson， M.， Banker R.， Huang R.， Janakiraman S.. Cost Behavior and Fundamental Analysis of SG&A Costs [J].Journal of Accounting， Auditing & Finance，2007（2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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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nderson M.，Banker R.， Janakiraman S.. Are Selling，General， and Administrative Costs “Sticky”？ The Accounting Review，2003（41）： 47-63.

[4] Banker R.， Chen L.. Predicting Earnings Using a Model Based on Cost Variability and Cost Stickiness [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6（2）：285-307.

[5] Kama I.，Weiss D.. 2012. Do Managers Deliberate Decisions Induce Sticky Costs？ Working Paper.

[6] 陈海声，卢丹.研发投入与企业价值的相关性研究 [J].软科学，2011（2）：20-23.

[7] 陆玉梅，王春梅. R&D投入对上市公司经营绩效的影响研究：以制造业、信息技术业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1（5）：122-127.

[8] 周艳，曾静.企业R&D投入与企业价值相关关系实证研究：基于沪深两市上市公司的数据挖掘[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1（1）：146-151.

[9] Rajiv Banker，Rong Huang，Ram Natarajan. 2006. Does SG&A Expenditure Create a Long-Lived Asset？ Working Paper

[10] 李子奈，叶阿忠.高等计量经济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