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汇率对我国产业结构影响分析

张金虎+吴华清

内容摘要：在开放的经济条件下，汇率是影响产业结构的重要因素。本文选取1998-2010年我国3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分别根据滞后与否、门限效应，实证考察了人民汇率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结果表明：人民币升值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升级；人民币升值能够通过收入差距影响到产业结构的布局；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没有明显的滞后性，汇率对各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显著的差异；同时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明显的门限效应，人民币的进一步升值会给产业结构带来更为显著的影响。

关键词：人民币汇率 收入差距 产业结构 门限效应

引言

汇率作为宏观经济体系中重要的价格变量，是调节国民经济内外均衡的杠杆。尤其在开放的经济条件下，汇率作为联系经济内外部均衡的重要纽带，通过价格杠杆对国内居民收入、需求结构和产业结构等多个经济变量产生直接或间接影响。近年来我国经济对外依存度比较高，而伴随着美国次贷危机和部分西方国家债务危机的出现，全球金融市场出现动荡。我国经济面临恶劣的国际环境，这对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和放松产业管制提出新的挑战。因此，在这种背景下，研究人民币汇率对国内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汇率的波动对产业结构的冲击是不可避免的。黄谦（2009）总结了产业结构调整的两种思路：一是在市场机制作用下，产业结构能够实现自我调整和完善。二是以政策形式主导产业结构的改进和调整。

汇率的变化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机制也是多种多样的。一是汇率变动直接改变了各产业出口产品的相对价格，当本币升值时，出口产品相对价格会上升。二是人民币汇率的变化会影响到城乡收入差距，夏冠军（2010）认为居民收入的变化最终会影响到产业结构的变化。

文献综述

关于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的研究，国内外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国外的研究：一类是侧重汇率对经济变量的传递效应的研究。如Yang（1997）通过研究汇率的传递效应对美国制造业的影响，发现汇率的传递效应与产品差异化呈正相关，与产品的边际成本弹性负相关。Taylor（2001）发现汇率对利率有间接的影响，从而影响到货币政策的实施效果，直接受汇率影响的政策和间接受汇率影响的政策对实际产出和通胀的作用差异并不明显。另一类则是围绕着巴拉萨-萨缪尔森效应的研究。如Bergstrand（1991）通过构造非贸易部门的服务和可贸易部门的商品的供给和需求数理模型，得出供求平衡是由实际每单位资本收入和实际汇率决定的。Asea（1994）通过构建两国模型，发现长期均衡时非贸易部门的相对价格由可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产品的边际劳动成本的比例决定。

国内对人民币升值与产业结构的研究比充分：大多数学者研究表明人民币升值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升级和优化。孙咏梅和祝金甫（2005）提出长期实行的固定汇率制度导致我国的汇率被低估，抑制了国内消费需求的增长，加剧了我国经济结构的畸形发展，破坏了产业结构的协调性。卢万青和袁申国（2009）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人民币贬值会使我国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上升，人民币长期低估使得我国的产业结构出现了过度工业化、产业层次偏低和地域分布不均衡现象。巴曙松和王群（2009）通过协整检验得出人民币有效汇率的上升，会提升我国第三产业的比重并增加该产业就业人数，但给第二产业的就业造成负面影响，总体上来说人民币有效汇率的上升短期内会造成一定的就业压力，但从长期来看，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改善。李利（2012）通过研究我国30个省级地区面板数据，发现人民币升值有利于产业结构的升级，而且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有一定的地区差异。从汇率对产业结构的作用机理方面进行研究的有：张斌和何帆（2006）通过构建可贸易品和非贸易品两部门模型，发现在保持名义有效汇率固定与国内物价水平稳定的货币政策组合下，会造成工业和服务业产业结构的扭曲。刘宇和姜波克（2008）通过理论研究发现汇率变动具有实际收入效应，居民实际收入的变化会影响到需求结构，并改变不同产业间相对价格，从而引起产业结构的变化。曹垂龙（2009）通过对汇率的杠杆属性和中国产业升级效应进行分析和研究，得出理论上人民币升值能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但受制于中国实际情况，现实绩效小于理论效应。黄先军和曹家和（2010）提出汇率的价格改变通过引致贸易价格、生产要素价格和国民总价格水平的变化，引发国内的劳动力、生产资源等要素在不同部门的流动和重新配置，最终导致产业结构的变化。

相比而言，关于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影响的理论研究比较丰富，而实证研究不足，且在现有实证分析中，多数采用全国层面的时间序列数据，用地区面板数据的不多；在方法上大多采用脉冲响应分析和协整检验考察汇率和相关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

本文主要是进行实证分析。先比较从当期汇率和滞后一期的汇率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然后考察人民币汇率对我国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最后根据人民币汇率水平，通过门限模型考察不同水平上的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在得出结论后提出相应的建议。

人民币汇率影响产业结构的实证分析

（一）模型设定

对Chenery和Taylor（1968）模型进行调整，得到本文的实证模型：

（1）

其中i和t分别表示地区和年份；X、lnREER、Y、N和lnREER*G分别表示产业结构、实际有效汇率、人均收入、人口数量、开放程度、汇率与收入差距的交叉项。

（二）变量选取

1.产业结构（X） ：产业结构主要是指各产业的构成及各产业之间的联系和比例关系。国内大多数学者选取第二、第三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也有学者使用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比值来衡量。首先根据产业结构演进的一般规律，随着经济增长，第一产业所占的比例总体呈下降趋势，而第三产业所占的比例总体上呈上升趋势，而第二产业所占的比例是先上升后下降的。其次我国的第二产业比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对外依存度更高，第二产业受到汇率影响应该会更为显著。因此本文采用第二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产业结构。当然，涉及到地区数据时，选取各地区的第二产业产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来衡量。endprint

2.汇率（REER） ：在汇率方面有名义有效汇率（NEER）和实际有效汇率（REER）之分。名义有效汇率是一国货币与其所有贸易伙伴货币双边名义汇率的加权平均数，能够较好地衡量一国货币的价值；而实际有效汇率除了考虑所有双边名义汇率的相对变动情况，还要剔除通货膨胀等因素。李利（2012）同时考察名义有效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发现名义有效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对产业结构在影响方向上是一致的。但实际有效汇率比名义有效汇率对产业结构有更大的影响。通过观察数据会发现名义有效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的波动大体上一致。因此本文选用实际有效汇率来考察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

3.人均收入（Y） ：产业结构的发展会对收入水平带来影响，早在1652年配第就指出工业比农业，服务业比工业的附加值高。人均收入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产业结构。同时，人均收入能够考察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本文采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衡量人均收入。

4.人口数量（N）：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劳动力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同样的在产业结构演化过程中，劳动力也是重要的因素。劳动力的增加源自人口的增长，地区人口数量越大，相应地能够提供的劳动力会越多。1940年克拉克指出，随着人均收入的提高，劳动力会由第一产业转移到第二产业，当人均收入进一步提高时，劳动力会向第三产业转移。因此，各地区人口数量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各地区的产业结构。

5.开放程度（OP）：在开放的经济条件下，进出口和吸引到的外商投资成为衡量开放程度的重要变量。开放程度不同，在汇率变化时会对产业结构的演化造成不同的影响。本文借鉴以往学者的研究，采用各地区进出口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来衡量各地区的对外开放程度。

6.汇率和收入差距的交叉项（lnREER*G） ：根据理论分析部分添加的变量。收入差距是用城乡收入差距来衡量的，参考国内学者的做法，本文采用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之比来衡量。

（三）数据说明

数据主要源自1999-2011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国际金融数据库（IFS）。汇率和人均收入数据采用指数形式，并且以2000年的数据为基期。各地区进出口总额根据当年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进行折算。对汇率、人均收入和人口数量取对数来消除异方差。特别要说明的是汇率和收入差距的交叉项（lnREER*G）在回归时，系数比较小，故对该数据缩小了1000倍。最终得到了1998-2010年31个省市的403个样本。统计工具为Stata 11.0。

（四）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

以Hausman检验来确定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回归结果见表1。从表1的回归结果来看，Hausman检验卡方值都是显著的，因此模型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表1列（1）为当期汇率对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影响的总回归结果。从汇率的回归系数来看，当期汇率对产业结构的确有明显的影响，且回归系数为负。说明人民币的升值，会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产业结构的升级。列（2）为滞后一期的汇率对各地区的产业结构的影响。从回归系数上来看，滞后一期的汇率回归系数为负，表明滞后一期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方向上和当期汇率是一致的。从回归系数大小来看，滞后一期汇率远远小于当期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且没有明显的滞后性。这可能是因为在开放经济下，经济变量对汇率波动较敏感，滞后影响效果不明显。列（3）在当期汇率的基础上考虑汇率通过收入差距的作用机制来影响产业结构。从回归系数上看，考虑汇率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后，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变大了。汇率（lnREER）与汇率和收入差距的交叉项（lnREER*G）的回归系数都为负，说明汇率通过收入差距影响到了产业结构。从作用方向上看，人民币升值会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有利于产业结构的升级。这可能是人民币升值，增强了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国际购买力。但由于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消费结构不同，加上城镇与乡村人均收入差距的拉大，购买力会更倾向国外高新产品和奢侈品。总体来说，汇率通过收入差距确实影响到了产业结构的调整。

综上分析，人民币升值在一定程度上能促进产业结构的升级，但由于地区差异和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对人民币的升值有不同的表现，人民币汇率影响产业结构的地区差异显著。

人民币汇率影响产业结构的门限特征分析

上述结果表明人民币汇率对各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可能因为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存在门限效应，不同的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不同。因此，为了更好地检验人民币汇率升值与产业结构的非线性关系，本文采用门限回归方法进行实证研究。

（一）门限回归模型

单一门限模型为：

（2）

其中i和t分别为地区和时期，qit 为门限变量，γ 为特定门限值，I（qit≤γ） 和I（qit>γ）为示性函数，当qit≤γ 时，I（qit≤γ）=1 ，否则I（qit≤γ）=0 ；同理当qit>γ 时，I（qit>γ）=1 ，qit≤γ 时，I（qit>γ）=0 。μi和εit分别是个体特征和随机干扰项。

采用Hansen（1999）面板数据的门限模型，门限值由数据本身内生决定。基于（2）式和门限模型的特点设定单一门限回归模型如下：

（3）

其中，i和t分别为地区和年份；X、lnREER、Y、N和lnREER*G分别为产业结构、实际有效汇率、人均收入、人口数量、开放程度和汇率与收入差距的交叉项。q为门限变量人民币汇率，γ 为门限值，I（·）为示性函数，εit 为随机干扰项。

（二）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影响的门限检验

先对模型的门限效应进行检验，以人民币汇率为门限变量，来确定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是否存在着门限效应。本文只考虑单一门限情况。endprint

从表2来看，在1%的显著水平上单一门限效应显著，对样本进行门限模型估计，最后选择残差平方和最小时对应的门限值γ 。人民币汇率的门限值γ=4.679 。可见，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存在着明显的门限效应。

表3列（1）为门限回归模型，列（2）为多元线性回归结果。由表3可知人民币汇率系数为负，表明人民币升值会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给加工行业、制造行业带来冲击。这个结果与大多数学者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具体来说，当lnREER低于4.679时，人民币汇率的系数为-0.0818；当lnREER跨越4.679时，影响系数提高到-0.0963。显然，可以认为不同的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不同。人民币的进一步升值会给产业结构带来更大的冲击。

从人民币汇率和收入差距的交叉项来看，当lnREER低于4.679时，回归系数为负，说明汇率通过收入差距降低了第二产业的比重；反之影响系数进一步扩大，但方向发生了改变。这说明，汇率通过影响收入差距不同的机制影响到产业结构的演化。

随着人民币的不断升值，国际贸易环境不断恶化，政府出台新的政策指导给汇率的传导机制带来了不同的影响，从而出现上面的结果。本文不足之处在于只考察了汇率通过收入差距来影响产业结构，没有考虑其他的传导机制。而汇率本身又是宏观经济中重要的变量，汇率的变动往往不只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采用1998-2010年31个省级面板数据，检验了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作用效果和传导机制，并进一步使用Hansen提出的门限回归模型对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了门限检验。得到以下主要结论：

第一，人民币升值会通过影响收入差距来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滞后影响不显著。

第二，人民币汇率升值给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带来的影响有显著差异。由于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的演化程度不同，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对人民币升值的反应有所不同。但总体上验证了人民币升值，降低了第二产业的比重。

第三，人民币升值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有明显的门限效应。随着人民币进一步升值，更高的人民币汇率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更大。并且汇率通过收入差距影响产业结构的机制也受到了影响。

基于以上结论，得出以下政策含义：人民币升值要适度，经济发展对汇率的波动较敏感，人民币大幅度升值会给经济带来冲击；政府在制定产业结构政策时，要充分考虑到各地区的差异性，结合各地区实际发展水平，制定相应政策，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在应对人民币升值时，要充分利用已有优势，加快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升级；积极形成有利于我国经济健康、持续、稳定发展的产业结构。

参考文献：

1.黄谦.汇率变动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研究：兼论目前产业结构调整的两种思路—以浙江省纺织品行业为例[D].浙江财经学院，2009

2.夏冠军.实际汇率、进出口贸易和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基于结构VAR模型的动态分析[J].经济地理，2010，30（4）

3.Yang J.Exchange Rate Pass-Through in U.S.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J]. 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Vol.79 ，No.1， 1997

4.Taylor J B.The Role of the Exchange Rate in Monetary-Policy Rules[J].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91，No.2， 2001

5.Bergstand J H. Structual Determinants of Real Exchange Rates and National Price Levels：Some Empirical Evidence[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Vol.81，No.1， 1991

6.Asea P K.The Balassa-Samuelson Model：A General Equilibrium Appraisal[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Vol.2，Issue 3， 1994

7.巴曙松，王群.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对我国产业、就业结构影响的实证分析[J].财经理论与实践，2009，30（3）

8.李利.人民币汇率与区域人民币汇率对我国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09（11）

9.曹垂龙.论人民币升值的中国产业升级效应：现实与理论之悖论[J].亚太经济，2009（6）

10.黄先军，曹家和.产业结构调整的汇率驱动路径：价格穿越模型的解释[J].华东经济管理，2010，24（7）

11.Chenery H B.Taylor L. Development Patterns：Among Countries and Over Time[J].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Vol.50，No.4， 1968

12.Hansen B E.Threshold Effects in Non-dynamic Panels：Estimation，Testing，and Inference[J].Journal of Econometrics. Vol.93，Issue 2， 1999endprint

从表2来看，在1%的显著水平上单一门限效应显著，对样本进行门限模型估计，最后选择残差平方和最小时对应的门限值γ 。人民币汇率的门限值γ=4.679 。可见，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存在着明显的门限效应。

表3列（1）为门限回归模型，列（2）为多元线性回归结果。由表3可知人民币汇率系数为负，表明人民币升值会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给加工行业、制造行业带来冲击。这个结果与大多数学者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具体来说，当lnREER低于4.679时，人民币汇率的系数为-0.0818；当lnREER跨越4.679时，影响系数提高到-0.0963。显然，可以认为不同的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不同。人民币的进一步升值会给产业结构带来更大的冲击。

从人民币汇率和收入差距的交叉项来看，当lnREER低于4.679时，回归系数为负，说明汇率通过收入差距降低了第二产业的比重；反之影响系数进一步扩大，但方向发生了改变。这说明，汇率通过影响收入差距不同的机制影响到产业结构的演化。

随着人民币的不断升值，国际贸易环境不断恶化，政府出台新的政策指导给汇率的传导机制带来了不同的影响，从而出现上面的结果。本文不足之处在于只考察了汇率通过收入差距来影响产业结构，没有考虑其他的传导机制。而汇率本身又是宏观经济中重要的变量，汇率的变动往往不只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采用1998-2010年31个省级面板数据，检验了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作用效果和传导机制，并进一步使用Hansen提出的门限回归模型对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了门限检验。得到以下主要结论：

第一，人民币升值会通过影响收入差距来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滞后影响不显著。

第二，人民币汇率升值给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带来的影响有显著差异。由于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的演化程度不同，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对人民币升值的反应有所不同。但总体上验证了人民币升值，降低了第二产业的比重。

第三，人民币升值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有明显的门限效应。随着人民币进一步升值，更高的人民币汇率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更大。并且汇率通过收入差距影响产业结构的机制也受到了影响。

基于以上结论，得出以下政策含义：人民币升值要适度，经济发展对汇率的波动较敏感，人民币大幅度升值会给经济带来冲击；政府在制定产业结构政策时，要充分考虑到各地区的差异性，结合各地区实际发展水平，制定相应政策，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在应对人民币升值时，要充分利用已有优势，加快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升级；积极形成有利于我国经济健康、持续、稳定发展的产业结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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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李利.人民币汇率与区域人民币汇率对我国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09（11）

9.曹垂龙.论人民币升值的中国产业升级效应：现实与理论之悖论[J].亚太经济，2009（6）

10.黄先军，曹家和.产业结构调整的汇率驱动路径：价格穿越模型的解释[J].华东经济管理，2010，24（7）

11.Chenery H B.Taylor L. Development Patterns：Among Countries and Over Time[J].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Vol.50，No.4， 1968

12.Hansen B E.Threshold Effects in Non-dynamic Panels：Estimation，Testing，and Inference[J].Journal of Econometrics. Vol.93，Issue 2， 1999endprint

从表2来看，在1%的显著水平上单一门限效应显著，对样本进行门限模型估计，最后选择残差平方和最小时对应的门限值γ 。人民币汇率的门限值γ=4.679 。可见，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存在着明显的门限效应。

表3列（1）为门限回归模型，列（2）为多元线性回归结果。由表3可知人民币汇率系数为负，表明人民币升值会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给加工行业、制造行业带来冲击。这个结果与大多数学者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具体来说，当lnREER低于4.679时，人民币汇率的系数为-0.0818；当lnREER跨越4.679时，影响系数提高到-0.0963。显然，可以认为不同的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不同。人民币的进一步升值会给产业结构带来更大的冲击。

从人民币汇率和收入差距的交叉项来看，当lnREER低于4.679时，回归系数为负，说明汇率通过收入差距降低了第二产业的比重；反之影响系数进一步扩大，但方向发生了改变。这说明，汇率通过影响收入差距不同的机制影响到产业结构的演化。

随着人民币的不断升值，国际贸易环境不断恶化，政府出台新的政策指导给汇率的传导机制带来了不同的影响，从而出现上面的结果。本文不足之处在于只考察了汇率通过收入差距来影响产业结构，没有考虑其他的传导机制。而汇率本身又是宏观经济中重要的变量，汇率的变动往往不只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采用1998-2010年31个省级面板数据，检验了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作用效果和传导机制，并进一步使用Hansen提出的门限回归模型对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了门限检验。得到以下主要结论：

第一，人民币升值会通过影响收入差距来降低第二产业的比重，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人民币汇率对产业结构的滞后影响不显著。

第二，人民币汇率升值给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带来的影响有显著差异。由于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的演化程度不同，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对人民币升值的反应有所不同。但总体上验证了人民币升值，降低了第二产业的比重。

第三，人民币升值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有明显的门限效应。随着人民币进一步升值，更高的人民币汇率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更大。并且汇率通过收入差距影响产业结构的机制也受到了影响。

基于以上结论，得出以下政策含义：人民币升值要适度，经济发展对汇率的波动较敏感，人民币大幅度升值会给经济带来冲击；政府在制定产业结构政策时，要充分考虑到各地区的差异性，结合各地区实际发展水平，制定相应政策，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在应对人民币升值时，要充分利用已有优势，加快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升级；积极形成有利于我国经济健康、持续、稳定发展的产业结构。

参考文献：

1.黄谦.汇率变动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研究：兼论目前产业结构调整的两种思路—以浙江省纺织品行业为例[D].浙江财经学院，2009

2.夏冠军.实际汇率、进出口贸易和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基于结构VAR模型的动态分析[J].经济地理，2010，30（4）

3.Yang J.Exchange Rate Pass-Through in U.S.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J]. 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Vol.79 ，No.1， 1997

4.Taylor J B.The Role of the Exchange Rate in Monetary-Policy Rules[J].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91，No.2， 2001

5.Bergstand J H. Structual Determinants of Real Exchange Rates and National Price Levels：Some Empirical Evidence[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Vol.81，No.1， 1991

6.Asea P K.The Balassa-Samuelson Model：A General Equilibrium Appraisal[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Vol.2，Issue 3， 1994

7.巴曙松，王群.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对我国产业、就业结构影响的实证分析[J].财经理论与实践，2009，30（3）

8.李利.人民币汇率与区域人民币汇率对我国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09（11）

9.曹垂龙.论人民币升值的中国产业升级效应：现实与理论之悖论[J].亚太经济，2009（6）

10.黄先军，曹家和.产业结构调整的汇率驱动路径：价格穿越模型的解释[J].华东经济管理，2010，24（7）

11.Chenery H B.Taylor L. Development Patterns：Among Countries and Over Time[J].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Vol.50，No.4， 1968

12.Hansen B E.Threshold Effects in Non-dynamic Panels：Estimation，Testing，and Inference[J].Journal of Econometrics. Vol.93，Issue 2， 1999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