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退休以后
——我的军工生涯(十)

2014-03-14 08:33怀国模
中国军转民 2014年12期
关键词:核工业国防科技发展

■ 怀国模

离职退休以后
——我的军工生涯(十)

■ 怀国模

到2012年我已步入八十高龄,回顾我一生的军工生涯,能亲历我国国防科技工业的创建、改革与发展,是我的荣幸。在漫长的道路上个人能为之尽一份微薄之力,为筑起保卫祖国的钢铁长城添砖加瓦,终身无憾。我要感谢培育、帮助、关怀我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1997年7月15日曹刚川主任、李继耐政委与我谈话,传达军委已下达我的离职命令。7月18日开了科工委常委会议,正式宣布我免职事。至此我的军工生涯已告结束,从那时算起,至今又已过15年(注:成稿时间为2012年),但仍心系国防科技工业。几十年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使我难以割舍军工情结,在思想上并未完全告别军工。还经常利用各种机会到各地的军工厂、所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些情况,也向中央和有关领导反映一些情况和建议。

总结过去,思考未来

1997年下半年,离开工作岗位以后静下心来,回顾过去,思考未来,写了几篇稿子。关于国防科技工业改革与发展的思考之一《制定面向二十一世纪的国防科技发展战略迎接新军事革命的挑战》,思考之二《抓住机遇搞好国防工业的战略调整》,两文均列入1998年国防科工委科技委年会论文集。并送刘华清、张爱萍、邹家华、曹刚川、李继耐。思考之三《适应新的形势,把军民结合推向新阶段》,经呈送邹家华副委员长,他随即批请吴邦国同志参阅。

1997年5月应国家科技部要求,由我牵头组织“军民两用技术产业化发展研究”,经过拟制项目建议书,于10月召开课题组第一次会议。参加课题研究的有王峰、刘林山、李荫涛、刘永恩、钟家雪、朱荣桂、归永嘉、王雨生、李鹰翔、侯印呜、刘路弘等同志,他们对军转民情况都比较熟悉,经过研究讨论、到基层调研、起草研究报告、听取各军工集团公司领导和专家的意见,反复修改报告,于2000年5月结题。请国务院研究发展中心邓寿鹏、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周叔莲、国防科工委副司长陈根甫等同志组织评审组评审,认为课题研究“总结了国防科技工业改革开放20多年来军转民的发展历程,提出了发展军民两用高技术产业的框架体系和建立技术创新体系等建议,具有创新性、综合性、系统性、战略性和前瞻性,对国防科技工业的发展和国民经济的结构调整具有决策参考价值。”研究报告呈送邹家华同志,7月4日他作了批示:“在这样比较深的研究的基础上,能否和国防科工委商量把军民两用技术落实到目前还缺乏能适应市场需要的产品的军工厂去,帮助他们开发产品,适销市场,提高效益,扭转亏损。使这个研究成果产生积极的效果。”

2000年3月,我出席总装备部科技委年会,作了《新世纪武器装备发展战略若干问题的思考》的报告。

2000年12月,我在中国软科学研究会第3届学术年会上作《经济全球化与军民两用高技术产业化》的报告。

2000年我写的《发展军民两用高技术实现国防科技建设新跨越》登载在国防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将军文选》上。

2001年12月,应邀在上海交通大学作《展望21世纪国防科技发展》的报告。

2003年7月应军事科学研究会之邀,写了《世界新军事变革对我国武器装备发展的启示》。刊登于《中国军事科学学会通讯》2003年第3期。

2003年10月在浙江工程学院作《我国国防科技工业的历史回顾与未来发展展望》的报告。

2003年12月在中国软科学研究会年会上作《加强军用技术和民用技术双向转移,发展军民两用高技术产业化,推进寓军于民新体制》的报告。

2004年4月在中国民用工业企业技术与产品参与国防建设研讨会上作《加强军用技术和民用技术双向转移,发展军民结合推进寓军于民》的报告。

2005年10月在国家安全政策委员会召开的“国防科技与国防安全”研讨会上做《抓住机遇,深化改革,促进国防科技工业不断发展》的总结性发言,刊登在《军事经济研究》2006年第1期上。

2005年12月在第5届中国软科学学术年会上作《论国防科技与国家利益》的报告。

2006年6月在国家信息中心博士后工作站作《对自主创新的几点认识》的报告。

2006年9月在国家信息中心博士后工作站作《关于我国国防工业发展问题的探讨》的报告。

2006年10月写了《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促进武器装备建设》。

2007年12月10日,在《科技日报》举办的“学习钱学森创新思想,培养领军人才”的专题研讨会上,作《培养创新人才,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发言。

对核工业发展方针的几次建议

在我国经济技术还很落后的情况下,毛主席、党中央英明决策自力更生研制两弹,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上世纪八十年代,核工业实现了保军转民的战略转变。进入二十一世纪,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核工业应当采取什么样的发展战略,争取更大的进步,发挥更好的作用。作为一个曾在核工业战线工作多年的一员,始终关心和思考这一问题,即使在退休以后,还多次向中央提出建议。

2003年5月,我向邹家华同志写信,呈送核工业几位专家写的《世界核能的争议与我国核能的未来》研究报告,信中提出“过去由于我国经济能力有限,采取‘适度发展核电’的方针;从长远看,作为我国能源发展的战略方针,核电应当加快发展”。经邹家华同志批请曾培炎副总理,转报温家宝总理。得到他们的重视,责成国家发改委研究。于2003年8月函复,认为“所提建议对我国核电自主化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时间到了2004年9月,国家已确定积极发展核电的方针,但因对核电发展选用何种堆型有不同认识,新的核电站迟迟未开工,我对此深感忧虑。9月7日约请核工业集团公司科技委副主任郝东秦谈谈情况,核工业集团公司黄国俊副总经理也来参加。大家深感核电的发展是国家战略问题,需要引起高层决策的进一步重视。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写了对核工业技术发展战略的几点建议。提出我国核技术工业的发展,应当统筹解决军用和民用两方面的需要,要把核电事业的发展作为我国能源战略的重要组成。并提出了三点建议:

一、核电站的发展从技术水平到建设规模要有一个深谋远虑的长远规划。

二、核燃料和元件后处理的生产规模,要与核电站的建设同步发展。

三、大力加强核科学技术研究,保持领先地位。

报告经邹家华同志于9月22日批请曾培炎副总理并温家宝总理阅示。温总理于10月1日批:“所提意见值得重视”,曾培炎副总理批:“请汪洋、尤权阅报黄菊同志并发改委、国防科工委。”

2008年1月4日到核工业集团公司与于剑峰副总经理、科技委郝东秦副主任、刘建桥秘书长讨论在国家重视核电发展的形势下,如何发挥核工业集团的技术优势,建设军民结合型核工业体系。在总的认识上大家比较一致,于剑峰表示为了推动核工业建设的发展,支持开展课题研究。于是开始了《建设军民结合型核工业体系发展战略研究》的课题研究。课题组由我牵头,参加人员有糜振玉(原军事科学院副院长)、李鹰翔、郝东秦、刘建桥、刘林山、刘洁、严叔衡、白云生、吴瑾等,研究报告在研讨过程中,听取了原国家计委副主任甘子玉、原国防科工委政委伍绍祖,以及核工业部老领导刘杰、蒋心雄、赵宏、彭士禄等同志的意见。于8月完成了最后修改稿。报告提出“核科技工业承载着持续巩固发展我国核力量和加快推进核电产业发展的双重历史使命。面向未来发展要建设军民结合、寓军于民、科学高效、协调顺畅的核科技工业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建设军民结合、科研生产结合、产业上下游结合、体系完整、相对集中的自主创新型核科技工业体系”。提出了军民结合型科技工业的发展目标和思路和若干措施建议。经伍绍祖同志写信,呈送李克强副总理。李批请张德江副总理并发改委、能源局研阅。

编写国防科技工业发展历史经验的书刊

国防科技工业的发展历史,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由国防科工委副主任谢光组织科技部专门成立编研室编写过《当代中国国防科技工业》卷。后来又由我和办公厅编研室组织各军工部门和民口军工办(局)编写各行业的军工史。这些都是比较系统的历史叙述。在我退职以后,深感改革开放时期国防科工委在加强技术基础、预先研究和军民结合方面进行了有意义的探索和实践,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值得后人借鉴。如果不及时总结、记录,将来有可能散失。于是萌生了组织写书的想法,得到了技术基础局局长安卫国、副局长王峰(后任总装电子信息基础部副部长)的大力支持。

2001年元月,开始组织编写国防科技技术基础管理丛书《军工产品质量管理》、《军用标准化》、《国防计量》,负责编写组的分别是周星如、孔宪伦、郭群芳,他们都是当时质量管理、军用标准化、国防计量的组织者。在首次召开的会议上,我谈了编写丛书的指导思想、大纲要求。参与部分章节的编写,对全书进行校阅修改。经过多次讨论,到2002年底三本书经审改定稿,交国防工业出版社刊印发行。

2003年7月,又开始了技术基础后三本书的编写,即《国防科技情报》、《国防科技成果管理》、《国防专利》。于2005年5月刊印发行。这六本书均由刘华清同志作序,邹家华同志题写书名。

2005年组织编写并出版《中国军转民实录》,系统总结军转民的历史经验和教训,邹家华同志作序。参加本书编写的还有王峰、宫宏光、刘林山、方海鸥、刘洁、安卫民、李锦程、廖怀峰。

2009年写了《历史性跨越——亲历国防科技工业改革开放的回顾与思考》,于2010年由国防工业出版社出版。在这本书中记述了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到1997年,在国防科技工业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作为一个亲历者,抚今追昔,把我参与和经历的一些事情写下来,并尽可能地把历史背景、决策过程、在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的探索过程写下来。既是作为历史的记载,也是为后来者提供一些借鉴。

回访各地军工厂、所

离职以后,利用各种机会到各地军工厂、所走访。先后多次到陕西、甘肃、四川、重庆、辽宁、吉林、黑龙江、湖北、湖南、河南、山西、内蒙、天津、江西、安徽、江苏、浙江、上海、山东、广东等地。虽然我已不在位,但所到之处,都受到各省国防科工办和厂、所的热情接待。省科工办的领导专程陪同,所到厂、所都不忘记当年在困难时期给予的支持鼓励,那怕微薄的帮助。

2002年我同王峰、金击强(原航空工业部民品司司长)到哈尔滨飞机公司,见到郭景山副总经理。他深情地回忆起当年为上民品微型汽车生产线,到我办公室申请外汇资金支持,得到解决,离开后高兴得流下眼泪。现在看到他们生产的松花江微型汽车已成为全国知名产品,民品的发展也支持了飞机研制条件的改善。对于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军民品齐发展深感欣慰。

四川长虹机器厂原是生产飞机雷达的工厂,单一的军品生产使工厂处境困难。也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靠国防科工委上收的外汇支持,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彩色电视机生产企业,产品行销国内外,看到工厂欣欣向荣,感到由衷高兴。重庆长安机器厂原是生产小口径舰炮的军工厂,现在已经发展成为现代化的汽车生产工厂。这是兵器工业实现军转民的一个突出典型。

2010年我借到上海参观世博会之便,参观百年老厂江南造船厂搬迁到长兴岛的新厂区。由老厂长陈金海陪同介绍当年搬迁之艰辛,现已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现代化造船厂,令人振奋。

2011年9月,应陕西省政府和国防科工办邀请我和原国防科工委几位老同志重访陕西的部分军工厂、所。陕西省历届主管军工的副省长娄继伟、刘春茂、龚德顺、崔林涛等热情地和我们聚会。省科工办领导张涛、赵西林、苏文山陪同参观。所到之处看到一片片新厂房拔地而起,安装了现代化的设备,完全改变了过去数十年老厂的形象。我深有感慨地说:“这次陕西之行,回想过去,看到了陕西军工面貌大变的今天,也看到了充满希望的明天。”

各省国防科工办为交流工作经验,讨论一些共同关心的热点问题,每年都要轮流在一个省召开科工办主任联席会议。我过去在位时因工作忙没有机会去参加,退下来以后,他们还盛情邀请我去参加。我先后于2003年、2004年、2007年、2011年到辽宁丹东、湖北武汉、甘肃兰州、江西景德镇参加联席会,见到了一些还在位的老主任,也认识了一些新上来的主任,倍感亲切;同时也了解了许多新的情况。

这里不再逐个讲述我在新世纪走过的军工厂、所给我的感受。总之,在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领导下,经过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国防科技工业实行改革开放、战略调整、艰苦创业、不断进击,已经进入欣欣向荣充满生机活力良性循环的发展阶段,这是几代军工人奋发图强、艰苦努力、梦寐以求的理想。

感恩

到2012年我已步入八十高龄,回顾我一生的军工生涯,能亲历我国国防科技工业的创建、改革与发展,是我的荣幸。在漫长的道路上个人能为之尽一份微薄之力,为筑起保卫祖国的钢铁长城添砖加瓦,终身无憾。我要感谢培育、帮助、关怀我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首先是养育我的父母。我的父亲怀宝汝,生于小康之家,早年毕业于东吴大学教育系,毕业后执教于苏州、绍兴、嘉兴等地的中学。抗日战争爆发后转辗来到上海,与旅沪浙江教育界同仁在孤岛创办浙光中学。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上海沦陷,学校被迫停办,举家返回嘉兴。他安于清贫,淡泊一生,从不趋炎附势结交权贵。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十分重视对子女教育,把培养子女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作为自己的责任。不论家庭经济多么困难,都尽力使子女能受到高等教育。在工作和家庭负担沉重的情况下,晚上还抽出时间辅导我们学英语。他对子女最深刻的言传身教是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克勤克俭、关心他人、报效国家。我的母亲陈学珊,出生于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终身安于操持家务,为全家生活辛勤操劳一生,但从不愿为自己的事情麻烦别人。在对母亲的最后告别仪式上,我弟弟国桢写的挽联:

淡泊有真谛一生勤劳含辛茹苦持家

平凡见深情终身俭朴养儿育孙成材

充分表达了我们对她一生的涓念哀思。

还要说的是要感恩我的母校上海交通大学对我的培养教育。上海交通大学是我国创办历史最悠久、办学水平最高的几所现代大学之一,尤以培养理工科人才著称,有“东方MIT(美国麻省理工学院)”之美誉。从建校之日起就高扬“救国、兴国”的旗帜,把为国家、民族培养优秀人才为己任,形成了“起点高、基础厚、要求严、重实践、求创新”的办学传统。交大不是象牙塔里的课堂,而是具有革命历史传统的学府。解放前夕,交大学子把生死置之度外,追求真理,勇敢地与国民党反动统治作斗争,学校享有“民主堡垒”之称。

在学校短短几年的学习生活,使我初步树立起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形成健康的思想、道德品质和人格。朱物华、苏元复等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师长学者,治学严谨,亲自为我们讲课,给我们打下了良好的学业基础。我住宿的西斋门前,树立“饮水思源”的校训纪念碑,在我心中永远建立起难以割舍的深厚感情。

在我的一生中遇到过许多令人至今怀念的老领导、老同志。在我还涉世不深缺乏工作经验的时候,引导我走向人生,帮助我培养我增长才干,做一个有益于国家人民的人。

前面提到过鞍山钢铁公司的领导王玉清、王金栋、李力、计晋仁等是我的带路人。后来在二机部刘杰部长、张汉周局长,到国防工办的刘柏罗副秘书长、二局陈一民局长,以及后来的方强主任、洪学智主任、周一萍副主任等等,都对我有很大帮助,他们出以公心,为党爱护培养年青干部,使我在革命的大家庭中逐步成长。

要特别提到的是两位尊敬的领导,慈祥的长者。

一位是邹家华同志,他在1973年批林整风以后调任国防工办副主任。至今算来我们认识已有40年。当时成立国防工办党的核心小组,我们同为核心小组成员,差不多每个星期都在一起开会。在当时的政治气候情况下,反对无政府主义,反对派性,我们息息相通。我们共同承受“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压力。特别使我印象深刻的是对江青借宝鸡212厂气浮陀螺事件攻击国务院不支持自力更生的事件,他实事求是地向中央写报告,说明没有压制自行研制的情况。

在工作中他作风民主、循循善诱。他在担任国家计委主任、国务院副总理期间,对科工委的工作非常支持,有事要向他请示汇报,总是很快得到安排接见。有一次到他办公室汇报工作时谈起我与计委国防司一位领导在具体工作上有一些不同意见,他马上打电话找到这位同志说:“在具体业务工作上你们没有国防科工委清楚,要听国防科工委的。”

在他担任副总理期间,每遇到外地调研视察,经常通知我跟随他去(曾到过陕西、四川、辽宁),有关国防科技工业的情况,要我发表意见,更多的是听他的指示和教诲,使我深受教益。他退了以后,我每年都去看望他,他非常关心国防科技工业的情况,有时还提出问题,我当时不能答复的,回来向有关同志了解后,向他报告。有一些值得参考的意见建议,他都批请国务院领导参阅。

还有一位是刘华清同志。早在1964年我到国防工办工作时,他是国防科委副主任,我们同在旃坛寺大楼办公,但没有直接接触。一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1970年,他当时作为海军造船工业领导小组办公室的负责人主持召开051舰研制生产协调会,我作为国防工办派出的代表参加会议。当时一些造反派打着反对以生产压革命的旗号,态度嚣张,但他耐心地做说服教育工作,给我深刻的印象。以后在他担任总参谋长助理、科技装备委员会副主任、海军司令员期间,工作上时有接触。后来他担任军委副秘书长、军委副主席直接主管国防科研生产和武器装备期间,更是在他的直接领导下工作,得到他的言传身教。

他为革命事业忠心耿耿,对工作实事求是,对同志平易近人堪为楷模。他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以后,每个星期要打一次桥牌,我做他的搭档,我们的接触仍较多。在娱乐中,更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平等待人而从不以势压人,打输了一笑了之从来不发脾气,从不埋怨对方。2006年9月25日他和夫人徐宏霞专门请军工部门的老同志携夫人在军委八一大楼过国庆中秋,饭后照相留念。以后我还经常去他家看望,他虽然话不多,但总是很高兴听我们说话,临走时送我们到门口,笑着向我们敬礼告别。2011年元月12日他在301医院弥留之际,我去医院,看到他躺在床上已不能睁眼说话,但十分安祥。我敬爱的老领导、尊敬的长者走完了一生。他的高风亮节,堪为楷模。

在我退休以后,我的妻子刘惠瑗还在工作岗位上从事繁忙的建筑设计,不管工作有多忙,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支持我写这本书,承担起一切家务,使我能集中精力写作。我的秘书戚太友,承担了全部书稿的文字打印工作。我感谢他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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