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世纪末至20世纪初东亚国际通语
——汉语之应用

2014-03-06 11:05李无未
关键词:笔谈琉球东亚

张 辉,李无未

(1.延边大学 汉语言文化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0;2.厦门大学 中文系,福建 厦门 361005)

通语也称通言、通词、凡语。指各地通行的非地方性词语,与方言相对。《方言》卷七载:“蝎、噬,逮也。东齐曰蝎,北燕曰噬。逮,通语也。”[1]北宋时期的汉语国内通语以汴洛方言为正音,兼以秦洛方言为基础。南宋以后,辽金政权崛起,导致以中原地区语言的中心通语地位出现动摇。五代以降,东北少数民族入主中原也影响了汉语通语形态。蒙元以后,大都话取代长安、洛阳一带的中原正音,成为“天下通语”。明代时汉语通语则是“官话”,指官吏们在官场上的通行语言,明朝在南京建都53年后(1368—1421年)迁都北京,虽然在朝廷上说的仍是南京官话,但以幽燕方言为基础的北方话对南京官话的充实和影响还是很明显的。《洪武正韵》成书之后,在国内外推广传播,被朝鲜等东亚诸国奉为汉语经典。至清中期雍正下令在方音最重的福建、广东两省设立“正音书院”,教授官话,再次推广汉语官话通语。明清之际汉语国内通语的形成和推广为汉语国际通语应用奠定了基础。

汉语国际通语即以汉语作为外语或第二语言在国际交流中广泛使用,是多语或双语环境中使用的主要语种。中国西周时期各国诸侯就定期要到国都向周天子行朝礼,这所施行的是朝聘制度。[2]此后,这一制度实施历经隋唐直至清末。中国邻近的藩属国依例到中国京师“朝天”,由此形成以“礼”为中心的东亚朝聘体系(有学者,比如费正清教授,称之为朝贡体系)。①在东亚朝聘体系影响下,汉语通语由国内走向国际,成为东亚区域国际通语。目前对汉语国内通语问题研究比较多,如林焘(1990年)、李如龙(1998年)、李钢(2007年)等。虽然针对汉语作为东亚区域性国际通语应用的研究成果并不多见,但这却是世界范围内汉语史研究的重要问题。本文通过《燕行录》(韩国)、《朝鲜王实录》(韩国)、《皇越诗选》(越南)等汉语文献,考察汉语在东亚各国通事、使者、文人朝聘期间及朝聘之外被应用的情况,认为14世纪末至20世纪初这一时期汉语已经成为包括中国、日本、朝鲜、越南以及琉球等东亚各国间交流的主要国际通语。虽然由于政权更迭,汉语通语也发生着历时变化,造成了汉语通语在国际应用中出现不同的形态,但仍可以得出汉语为此时东亚区域国际实际通语的重要结论。这可以为当前的汉语国际推广研究提供重大的语言史实参考,为汉语在世界通用语言中的国际历史地位确立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

二、14世纪末至17世纪初东亚国际通语——汉语之应用

东亚通语汉语应用在中国明、清两朝存在明显差异。这里分为两个时期:14世纪末至17世纪初(相当于中国明王朝时期);17世纪初至20世纪初(相当于中国清王朝时期)。明王朝(1368-1644年)自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历16帝276年,国力强盛,中国语言文化空前发展并快速在东亚地区传播。作为中华文化符号载体,汉语通语在东亚国际交往中被广泛应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东亚各国汉语通事。汉语通事是这一时期东亚各国交流之语言桥梁,政治地位十分重要,但在现有文献中,其活动过程记载并不翔实,只能在一些零散的文献中寻找到蛛丝马迹。

(1)明代来中国朝贡的东亚各国通事多由中国人充任。松浦章(2005年)对明代海外诸国通事问题有详细介绍,他指出:成化四年(1468年)日本遣使中国使团中的通事为中国宁波村民;成化五年(1469年)琉球国派遣来中国的长史蔡璟,其先祖本为福建泉州府安南人,至琉球任通事,后蔡璟接替并拔擢为长史。暹罗国弘治十年(1497年)遣明时的通事,是中国福建省汀州府清流县人秦罗。正统三年(1438年)爪哇国、正德三年(1508年)满刺加国来朝的通事皆为中国人。[3]

(2)琉球重视汉语通事。17世纪初,由于倭寇在海上骚扰和日本对琉球入侵,明朝实施海禁政策。琉球汉语通事匮乏,出现“文字音语,常至违错”问题。董明(2001年)依据《中山传信录·卷三》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认为:明太祖时对琉球即有闽人赐姓,成为汉语汉字的重要传播者。中山王,1606年派遣使者来明,陈述往例闽人“习海者授通事,总为指南之备”,而“今世久人湮”之现实情况,上书要求依“明洪武(明太祖)、永(乐)年间,赐闽人三十六姓专司琉球朝贡”之前例,求赐闽人以习海者授通事。[4]可见,在明朝赐闽人往琉球为通事已经成为惯例。汉语通事人才稀缺,也说明汉语应用的紧迫性。

(3)日本唐通事和朝鲜汉通事。日本山轮王寺慈眼堂藏有明代日本唐通事使用之汉语教材《三国志》、《水浒传》、《金瓶梅词话》等。[5]日本在实施锁国令的江户时代(1603—1687年),仅长崎对中国和荷兰开放。唐通事主要在长崎、萨摩藩(今鹿儿岛)活动,在当时还不属于日本的琉球也有少部分。唐通事主要职责是在贸易时作翻译,初期唐通事都是中国人。从1604年唐人冯六被任命为唐通事到1867年德川幕府瓦解,长崎唐通事存在264年。[6]

日本汉语翻译为唐通事,朝鲜则为汉通事。二者在日朝语言交流中发挥了重要的桥梁作用。据《朝鲜王朝实录》宣祖61卷,28年(1595乙未/(万历)23年)3月24日(丁酉)条载:“章都司(应龙)、愼都司(懋龙)接伴官都摠府都事金义直,自倭营入京,书启一路事情及倭营答问。其略曰:‘去二月二十八日,到庆州,两都司留臣于庆州。三月初二日,率汉通事李希仁、倭通事黄庆豪等三人、兵使军官一人,发行到箭滩边,则清正差副将喜八及唐通事康宗麟,率马十九匹,率倭五十余名,先到岸上,打起小账。酒三行后,进入倭营,日已暮矣。喜八请入其家,过夜一更,无人来问。’”[7]

1595年朝鲜、日本两军会面时,朝方有汉通事李希仁,日方则有唐通事康宗麟,汉语通事在两国语言沟通中作用十分明显。

2.琉球国使“惯习华语”。朝鲜苏世让(1533年)《进贺使入京日记》二月十六日条载:琉球国使臣十八人来寓西馆。其国人来,留福建府,惯习华语而朝。故其言语、衣服,略似华人。[8]闰二月二十三日晴。琉球使臣麻布渡、梁椿、马吾刺、陈赋,及伴送贾英、洪世美来见,饮茶而去。[8]

“惯习华语”这是朝鲜使者对琉球使者汉语水平之感知。朝鲜自古学习汉语态度十分积极,明代以后甚至以“小中华”自居,自认为汉语水平很高。朝鲜使者眼中的“惯习华语”,是对琉球使者汉语水平的高度认可。苏世让的“日记”记录了琉球使者经福建来到北京及两国使节间的交流寒暄、茶话聊天,完全都是使用汉语的基本情况。

3.越南和朝鲜文人间汉语诗文唱和。越南使臣冯克宽于光兴二十年(1597年)与朝鲜进慰使彀睟光在北京相遇时曾用汉语诗文唱和进行交流。《冯克宽·答朝鲜国使李睟光》载:“义安何地不安居。礼接诚交乐有余。彼此虽殊山海域。渊源同一圣贤书。交邻便是信为本。”[9]冯氏汉语唱和诗,表明用汉语的表达可谓意酣情浓。

4.日本与琉球间汉语书信。这一时期琉球与日本交往中的书信往来多用汉语。如日本天正十八年(1590年)一月二十八日,丰臣秀吉致琉球国王书全文用汉语写成:“日本国关白秀吉奉书,琉球国王阁下:玉章披阅,再三熏读。如同殿阁而听芳言。抑本朝六十余之中……。”[10]

5.朝鲜汉语学习与应用的“质正”制度及汉语商务口语教科书。鉴于朝鲜与中国关系之特殊性,它的通事一般都由本国人充任,这首先是因为其国内的汉语教育程度比较高,又因为长期实行“质正”制度,所以培养了一批高水平的汉语通事人才。朝鲜非常重视汉语应用“质正”制度,把汉语质正看作是关乎“事大”成败与否的关键之所在。据《朝鲜王朝实录》中宗96卷,36年(1541辛丑/(嘉靖)20年)11月19日(辛丑)条载:“且事大之事,汉语尤重。近来虽使文臣肄习,不亲与唐人相语而习之,故生疎。为汉语者,堂上官则或差使臣,堂下官则差书状质正,使之与华人相接言语可也。”[7]

通过汉语质正官,排解与汉语相关的难题,达到学习汉语官话通语,实现汉语自如应用的终极目标。《朝鲜王朝实录》成宗269卷,23年(1492壬子/(弘治)5年)9月29日(丁酉)条称:“遣质正官,欲知汉语之难解处也。”[7]此外,朝鲜汉语教科书《老乞大》、《朴通事》的广泛流传也是汉语应用的重要证据。

从资料来看,14世纪末至17世纪初的中国明王朝时期,东亚汉语国际通语应用形式主要有口语、笔谈、唱和、书信及国书。口语主要于通事用语中使用,使者和文人汉语应用主要为笔谈和唱和,各国间往来公文、国书则为汉语书面语。可以说汉语应用范围广泛,方式多样,证明了汉语东亚国际通语的地位已经被确立。

三、17世纪初至20世纪初东亚国际通语——汉语之应用

17世纪初至20世纪初是中国清朝时期,清太祖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明万历四十四年,即1616年),至1912年2月12日清帝退位。汉语通语在东亚各国交往中的应用资料有:

1.朝鲜、越南使者间汉诗唱和。康熙三十年(1691年),朝鲜和越南来华朝聘的使者,在北京相遇,并有“赠诗之事”和“与之唱酬”。据《朝鲜王朝实录》肃宗23卷,17年(1691辛未/(康熙)30年)12月5日(乙酉)条载:“安南使臣,亦以朝贡之燕,问其衣冠制度。……臣闻故判书李晬光,尝遇安南使臣,有赠诗之事,与之唱酬,则亦能稍解文字矣。”[7]

1760年至1762年,越南著名学者黎贵惇与朝鲜使臣洪启禧在中国会面并对诗。朝、越使臣朝聘时于中国唱和之汉诗,是文人交流中汉语通语应用的重要选择。[11]

2.朝鲜与琉球使者的通事汉语交流。

(1)朝鲜与琉球使臣在北京交往,通过汉语通事沟通消息。据《朝鲜王朝实录》肃宗1卷,8年(1682壬戌/(康熙)21年)3月2日(庚戌)3条载:“琉球国使臣,方寓于会同馆。臣等欲知郑锦事情,使译官金喜门多般探问,喜门与琉球使通事谢宣,书札往复,辞说颇多,而郑锦则丁巳年间,大将军和硕康亲王率师入闽,与之大战于乌龙江,郑锦大败,士卒死者二十余万,只剩得数千余人,窜入海岛。”[7]

朝鲜使者让译官金喜门向琉球使者打探台湾郑锦(即郑经)的情况。“琉球通事福建人”谢宣,是中国人。金喜门是汉语通事,琉球通事亦为汉语通事,二者之间交往语言使用的是汉语。

(2)朝鲜和琉球使节的汉语笔谈。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朝鲜和琉球使节同时参与元旦朝参,朝鲜正使俞彦镐、琉球副使阮廷宝两人亦曾进行“笔谈”。俞彦镐《燕行录》正月大甲子初一日条载:“甲子鸡鸣……少顷琉球三使忽入坐侧,略有举手致敬之意,而其副使似(晓)汉语,遂使呈裁恒书,问,识字与否?答,晓几字义。……”

朝鲜使节在等候朝参之时,琉球使节坐于一旁,双方进行了汉语笔谈。谈话内容主要为俞彦镐针对琉球贡路、风俗以及物产等状况进行的问答。清朝时期朝鲜和琉球两国使节于北京相遇50余次,直接交谈18次。两国使节相遇时,在汉语交谈、笔谈中询问彼此情报。[12]

3.日本唐通事及漂流民文献中的汉语应用。

(1)17世纪以后日本开长崎通商,自中国来往贸易之船称唐船,汉语通事称唐通事,语言沟通使用唐话(汉语)。越南、泰国等国家亦以唐船进行贸易。17世纪末到19世纪中期汉语是越日、泰日之间交流的重要通语语言纽带。[13]

(2)据松浦章(2009年)关于清朝帆船漂流日本的笔谈史料中论述了清道光元年(1821年),即日本文政四年的《清人漂流谭》的情况:“文政四年辛巳春二月臣益奉命会江南崇明县漂民于盐津笔语。二月十一日:‘姓呜泽名益、承官命、来面你们、贵船几个人命、去危迫、就安稳、真是天大造化了。王寿珍漂流贵国、蒙各大人恩厚如山、有今日安稳。’”这是漂流民与日本官员的汉语笔谈记录,是漂流民汉语应用的诸多记载之一。[14]

4.清使与朝鲜使臣的汉语笔谈。朝鲜访日修信使金宏(弘)集与中国驻日公使,光绪六年(1880年)七月十五日的汉语笔谈记录:“海程遥远,王事驰驱,贤劳可敬。得接阁下大名,于四月中,有釜山递来消息。既如雷灌,及盼旌麾早临。得以略论时事,饰一切悃忱。今日初见,春风蔼然,使人起敬……。”[15]

5.朝鲜开港初期的汉文教师合同。李真、马金科(2013年)从七份汉语教师合同入手,分析了朝鲜外语学校时期汉语教师状况,认为:“朝鲜开港初期汉语地位虽有下降,但具有一定权威性”。“19世纪末20世纪初,朝鲜与西方世界交流甚少,所以即使是与西方外语教师签订合同,仍以‘汉文为准’”。[16]汉语仍是法律层面的国际通语。

17世纪初至20世纪初的中国清王朝时期,东亚汉语国际通语应用形式主要为使者间的诗文唱和、通事汉语口语、笔谈以及汉语合同,漂流民笔谈。可以看出,直至20世纪初汉语国际通语地位一直没有动摇。

四、14世纪末至20世纪初东亚国际通语——汉语应用研究价值

综上所述,14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中国明、清时期,汉语一直保持着东亚地区国际通语地位的权威性,但其应用形态也存在一些异同。相同点是,在各国间的口语、唱和、笔谈、国书、合同语言应用中一直普遍使用,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各方面。不同点是,自17世纪初满清少数民族政权入住中原后,明清政权更迭,受到中国国内通语变更和东亚华夷观念影响,17世纪初至20世纪初的清王朝时期汉语在笔谈、唱和和国书的语言应用中虽然仍很普及,但已经没有之前明王朝时期的辉煌,至20世纪初,西方语言介入东亚语言世界,东亚通语汉语应用的传统开始被打破。这里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汉语国际通语地位开始弱化,但在一定时期内仍是东亚区域内的权威通语,这说明汉语国际通语应用具有一定的稳固性,这与东亚区域语言使用传统关系密切,是汉语在东亚区域长期作为国际通语使用的历史影响的结果。

此外,汉语在东亚通语应用研究中,对东亚区域汉语史研究、汉语国际推广与应用研究和汉语国际通用语史地位研究有重要价值。首先,14世纪末至20世纪初东亚国际通语汉语应用研究,弥补了一直以来东亚国际通语问题研究的重要缺憾,反映了国际通语汉语应用的特点,揭示了当时东亚地区汉语作为通语而得到广泛应用的实质,也为汉语国际传播史研究补充了重要的历史文献资料,是对东亚区域汉语史研究的新开拓。其次,汉语之所以能在明清时期的东亚被作为通用语来应用,这当然与明清王朝积极实施推广汉语的政策密不可分,与当时中国在东亚政治、经济、科技和文化交往中主动应用汉语通语有密切关系。这对当前汉语国际推广与应用研究具有重要启发意义。东亚地区作为汉语通语传统应用区域,汉语国际推广应为首要任务,应使之成为东亚区域性通用语。这为当前汉语国际推广研究提供了明确的历史借鉴。最后,明清东亚通语汉语应用历史,对汉语国际通语史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证明了汉语是世界范围内的国际通用语言中的重要一员,作为东亚区域国际通用语,在东亚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是汉语国际通用语地位的重要体现。

五、结语

珍藏在东亚地区的历史汉语应用资料和文献的发掘,说明东亚地区汉语应用历史久远,汉语历史文献丰富,这对我们有效利用历史语言文献因素推动汉语在东亚地区的传播研究有一定参考价值。为在东亚优先深入实施汉语国际推广和建立孔子学院政策提供理论支撑。汉语东亚通语地位若能恢复,其作为世界性国际通用语的“中国梦”不再遥远。

注释:

①关于朝聘与朝贡问题之研究,详见李无未和费正清两位的论作。李无未认为:朝聘与朝贡不尽相同,朝贡只是朝聘礼仪中的具体环节,而被误认为是制度。可以说只是一个虚构的制度,只是着眼于“贡”。如果把东亚的朝聘活动,仅仅理解为贡或进贡,降低礼仪之价值,朝聘则重在突出一种礼尚往来的礼仪。

[1] 马文熙.古汉语知识辞典[Z].北京:中华书局,2004.

[2] 李无未.周代朝聘制度研究[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

[3] [日]松浦章.关于明代海外诸国通事[J].明史研究,2005,(9):46-54.

[4] 董明.明清时期琉球人的汉语汉文化学习[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1):109-116.

[5] 吴红,胡邦炜.金瓶梅的思想和艺术[M].成都:巴蜀书社,1987.21.

[6] 鲁宝元,吴丽君.日本汉语教育史研究:江户时代唐话五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68.

[7] [韩]朝鲜王朝实录[EB/OL].http://sillok.history.go.kr/main/main.jsp.

[8] [韩]林基中.燕行录全集:卷三[Z].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403,404.

[9] [越]李仁宗等撰.皇越诗选[Z].河内:越南国家图书馆,皇朝明命六年希文堂存庵家藏本.

[10] 何慈毅.明清时期琉球日本关系史[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37-38.

[11] [越]阮文环著,卢蔚秋译.中古时期东亚地区汉字的地位与地中海地区拉丁文地位的比较[A].天津师范大学中文系编.环太平洋地区文化与文学交流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6.347.

[12] 沈玉慧.乾隆二十五—二十六年朝鲜使节与安南、南掌琉球三国人员于北京之交流[J].台大历史学报,2012,(50):111.

[13] 王顺洪.日本人汉语学习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9.

[14] [日]松浦章.清代帆船东亚航运与中国海商海盗研究[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40.

[15] [日]伊原泽周.近代朝鲜的开港:以中美日三国关系为中心[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291.

[16] 李真,马金科.朝鲜近代开港初期外语学校汉语教师状况分析[J].语文学刊.2013,(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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