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总分馆资源整合模式研究

(首都图书馆 北京 100021)

1 引言

总分馆制的兴起对于公共图书馆发展机遇与挑战并存。从机遇角度来看，总分馆制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方式，因其在解决服务普遍均等与公共资源稀缺矛盾方面的重要作用受到全球图书馆界的广泛重视，被认为是形成覆盖全社会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的有效形式。总分馆制具备的统一采购、统一编目、统一配送、统一服务〔1〕的特征，提升了公共图书馆整合资源、共享资源的效能，为公共图书馆服务普遍均等提供了重要保证。从挑战视角看，传统公共图书馆的经营理念和发展模式仍然局限于有限的政府投入和增长缓慢的馆藏资源，与数字信息时代日新月异的技术创新和日趋多元化的用户需求形成强烈反差，图书馆的组织结构、运行管理、服务能力、技术手段等方面尚不足以适应总分馆模式的发展需要。现代公共图书馆把握机遇、迎击挑战的关键在于加快探索总分馆制的发展规律和趋势，构建有效实现资源整合的模式和路径，推动传统公共图书馆从“各自为政”向“总分馆联合”转变。〔2〕

随着国内外关于总分馆制研究和实践的深入，公共图书馆总分馆发展模式与资源整合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影响我国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建设的深层次问题亟待解决。〔3〕站在普遍均等服务的高度，不同总分馆模式在整合资源的能力、范围、效果等方面的差异最终将影响公共图书馆公共服务的绩效水平和实际效果;各层级、各系统图书馆的管理体制、性质、任务和特点等不尽相同，决定了它们参与总分馆体系资源共建共享的方式和模式不同。加强对具有代表性的总分馆发展模式的比较研究，有利于深化对国内外公共图书馆总分馆制发展经验和存在问题的理解，为我国各类公共图书馆实施总分馆制提供实践性的模式参考和路径借鉴。

2 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总分馆资源整合模式及其优势

总分馆制源于发达国家图书馆有效利用资源，提高服务效益的实践。总分馆制是公共图书馆整合资源的重要模式。公共图书馆通常在一个城市或一个地区中设一个总馆或中心馆，其他馆作为这个总馆的分馆，总馆对分馆的人、财、物实行统一管理，分馆是总馆派出的一个机构，专门从事读者服务工作，总分馆之间通过一体化和专业化的管理实现体系内各级图书馆之间的资源共享和服务互动。根据分馆的规模和类型，分馆又分为:地区分馆、社区分馆、次分馆、寄存站、图书分送中心和阅览中心、移动图书馆。〔4〕经过多年的发展与完善，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在建设总分馆体系及整合资源模式方面形成了值得借鉴的模式:始建于1872年的洛杉矶公共图书馆，包括1个中心图书馆和72个分馆，拥有600多万册馆藏，服务近400万用户群。〔5〕

2．1 根据用户需求统筹规划、配置公共服务资源

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重视制定总分馆发展规划，并严格根据区域人口分布情况和用户需求设置服务网点。日本《图书馆法》〔6〕要求图书馆服务网络体系建设实现四级网络覆盖;洛杉矶公共图书馆制定的《洛杉矶公共图书馆分馆基础设施规划》〔7〕规定基于社区位置和服务人口数量确定分馆规模和特点。总分馆之间馆藏资源通借通还实现了资源优化配置。纽约布鲁克林图书馆除总馆外拥有60个分馆，读者可以到图书馆借书，也可以通过电话和互联网提前预定自己需要的书籍;通过预约，读者可以从自己社区的图书分馆借到整个系统的中文图书和资料，当书籍准备好之后，图书馆会将书籍送到读者指定的图书馆，然后通过电子邮件等途径通知读者。

2．2 严格完整的组织体系和高度统一的协调管理

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总分馆的最大特点是组织、管理高度一体化。伦敦图书馆管理局负责协调伦敦图书馆总馆与分馆之间的人、财、物统一管理、统筹规划、分工协作;〔8〕东京都立图书馆实行在中央图书馆领导下的分工与合作相结合的一体化运营体制;〔9〕洛杉矶公共图书馆下设图书馆管理部、中心馆服务部、分馆服务部、系统协调办公室、人力资源处、图书馆基础设施部等机构负责协调总分馆之间的各种关系。一体化的组织和管理加强了总分馆体系内的资源共享和服务互动，提高了总分馆体系运行的协调性，提高了资源利用效率，降低了管理成本。

2．3 差异化的服务模式提升了服务能力

总分馆体系中，总馆以馆藏服务为主，分馆提供项目服务，分馆在总分馆体系中承担着延伸服务，开展特色服务的作用。波士顿公共图书馆的总馆负责综合性参考服务以及研究性文献、商业性馆藏服务，分馆主要面向社区居民提供多样化的参考阅览服务，将公共图书馆塑造成为居民的交流互动平台，通过强化参考和阅览服务，将社区居民聚集到公共图书馆;〔10〕悉尼公共图书馆的专业分馆向读者提供音乐、艺术等专业服务，辅助总馆开展特色化培训服务。〔11〕

2．4 重视利用先进技术推进资源整合和服务均等

洛杉矶公共图书馆1995年启动“虚拟图书馆”项目，将各分馆提供公共服务的计算机工作站与中心图书馆的电子资源相连接，创建了一个广泛的网络分馆，提供洛杉矶公共图书馆可获取的所有电子资源，包括在线书目、150多个订阅数据库提供的期刊全文和报纸论文;2004年建设了免费、公开、可获取的无线公共网络，允许读者使用笔记本和掌上电脑无线上网，并在2006－2007年将该服务扩展到所有分馆;此外，还通过图书馆网站提供统一检索以及数据库资源远程获取、电子书公开获取、培训服务、咨询服务等分布式服务。〔12〕数字信息时代，先进技术的广泛应用成为总分馆体系资源共享、拓展服务的最佳途径。

2．5 注重培育社会关系网络，建设多元化的资源渠道

公共图书馆十分重视加强与政府、文化机构合作，通过制定有吸引力的战略规划吸引政府、基金会、书友会等力量参与公共图书馆建设，形成了丰富的社会关系网络和多元化的资金渠道;此外，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广泛采用志愿者、义工等方式降低人力资源压力，并通过培训等方式提高服务人员的素质，保证服务质量。

3 我国公共图书馆总分馆资源整合模式

在我国公共图书馆“一级政府建一座图书馆”、“谁建设谁管理”的建设管理体制下，我国总分馆制基本上是在不改变各参与图书馆的行政隶属、人事和财政关系条件下的协作体，〔13〕是一定区域的服务网络或业务联系相对紧密的准总分馆体系，这与严格意义上由同一个建设主体资助、同一个主管机构管理的总分馆制有显著差别。〔14〕在经济、技术、社会、制度等因素作用下，我国在借鉴国外人、财、物高度统一的总分馆制经验的基础上，在建设中国特色总分馆制方面进行了有效探索，形成以下几种模式:

3．1 中心图书馆模式

中心图书馆模式通常以市公共图书馆作为中心馆，以区(县)公共图书馆、基层服务站点为分馆，横向联结高校、科研机构等图书馆，形成区域范围内的总分馆制。中心图书馆模式的代表是上海图书馆。2000年，上海图书馆根据市委扩大图书馆服务功能的战略要求，在不改变各参与图书馆的行政隶属、人事和财政关系的情况下，以网络为基础，以知识导航为动力，以资源共建共享为宗旨，以提高服务水平为目的，构建了上海中心图书馆总分馆模式。上海的中心图书馆模式以上海图书馆为总馆，全市的公共图书馆全部加入总分馆服务体系，作为上海图书馆的分馆，这一网络延伸到街道、社区图书馆，形成覆盖全市的图书馆网络，上海范围内的大学图书馆、科研机构图书馆、专业图书馆等也可以作为中心图书馆的分馆。〔15〕这种跨类型、跨系统的资源整合模式实现了文献资源的共同建设、共同开发、共同利用，实现了各级各类图书馆之间的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

上海的中心图书馆模式中，上海图书馆、区县馆、街道馆通过缔结协议承诺各方资源投入，文献资源主要由上海图书馆提供，其他各成员图书馆在能力范围内投入相应资源，资源投入由最初的投入主体享有产权，所有成员馆享有使用权。实践中，上海图书馆作为中心图书馆在资源投入、资源配置、运行管理、系统维护方面承担着大量服务职责，随着加入总分馆的成员馆逐渐增多，资源投入压力逐年增大;与此对应，由于中心馆承担了大量管理和服务职能，区县、街道等成员馆在图书加工、技术支持、人员培训等方面的功能呈弱化趋势;受服务目标和用户需求差异影响，建立在资源网络共享基础上的中心馆与高校馆、科研机构馆、专业馆等分馆之间的合作呈现弱化趋势，降低了各方合作的积极性。

3．2 多元化共建模式

多元化共建模式是总分馆由多级政府分别投资建设本级图书馆，各成员馆以协议方式结成总分馆服务体系。该模式是我国传统图书馆建设管理模式向总分馆制转型的一种重要尝试。多元化共建模式的代表是北京市公共图书馆。北京的总分馆服务体系，建立在政府对公共图书馆良好的支持和保障基础上。2002年，北京市发布《北京图书馆条例》对区县、街道、乡镇建设公共图书馆的规范、标准进行了明确规定，同时规定各级政府是公共图书馆的建设主体，通过赋予区县馆扶持街道馆、乡镇馆发展的责任，率先在区县馆、街道馆、乡镇馆之间形成了总分馆关系，这为北京建立总分馆制奠定了坚实基础。2003年开始，北京通过“北京市公共图书馆信息服务网络工程”逐步建立覆盖全市的公共图书馆四级服务网络，形成以首都图书馆为总馆、区县馆、街道馆、乡镇馆为分馆的总分馆服务体系。

多元化共建模式根据总分馆各自实际需求灵活配置资源，解决公共图书馆多重任务与统一管理的矛盾。〔16〕首都图书馆作为总馆，主要职责是规范、提升总分馆的服务标准和能力。首都图书馆成立编目中心，制定统一编目规则，接受区县馆上传的编目数据，实现编目数据实时更新，掌握和维护整个总分馆服务网络以及数据信息。区县分馆负责按服务规范和标准管理本馆资源和区内街道馆藏书编目，维护本馆数据资源;街道馆是服务终端，管理功能较弱。实践中，多元化共建模式充分发挥了总分馆在服务标准和能力建设方面的重要作用，通过“一卡通”通借通还、网络平台等技术手段在服务均等化方面实现了有益探索;受公共图书馆“谁投资、谁建设、谁管理”路径依赖的影响，分馆的运营管理仍主要对同级政府负责，总馆缺乏整合分馆资源的有效手段;受投入主体投入力度影响，分馆尤其是街道馆、乡镇馆投入不足的问题未能从根本上解决。

3．3 一体化管理模式

一体化管理模式是在总分馆服务体系中，总馆对资源进行高度统一管理，该模式是我国总分馆建设实践中最接近严格意义总分馆制的模式。一体化管理模式的代表是苏州市公共图书馆。2011年，苏州市政府发布《苏州市公共图书馆总分馆体系建设实施方案》规定，市、区政府为总分馆的建设主体，地方政府可以将总分馆委托给苏州图书馆管理，凡实行总分馆整体委托管理的区(市)可以享受市政府在购书经费上的补贴;在批复总分馆布局规划的基础上，苏州图书馆为总馆，区级图书馆及区内街道(社区)图书馆(室)为分馆，各相关区级图书馆同时挂苏州图书馆分馆某某区图书馆牌子，并将本区内的街道(社区)图书馆(室)纳入其中统一管理;总分馆体系实行文献资源共建共享，由苏州图书馆统一采购、分编、加工和调配，统一使用苏州图书馆的计算机管理系统;有条件的区可独立建设并管理区级公共图书馆总分馆体系，将本区内的街道(社区)图书馆(室)纳入其中统一管理。

苏州的一体化管理模式实现了资源和管理权高度集中，总分馆间实现了文献资源的统一采购、集中编目、通借通还，以及书目信息的统一检索和电子资源的联合利用，分馆可以充分利用总馆的资源，优化了公共资源配置，减少、杜绝了公共图书馆资源重复建设、重复劳动等资源浪费的情况，实现公共资源效益最大化。但与国外总分馆相比，一体化管理模式未能在人事制度方面取得更大突破;总馆制定了图书馆资源建设、服务、技术、评估等一系列的标准，提高了管理效率，产生了较好的服务效果，但总馆为此承担了较大的管理成本，〔17〕需要适度控制总分馆服务体系的规模。

近十年，我国公共图书馆在探索总分馆制资源整合模式，推动传统公共图书馆创新发展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积累了中国特色总分馆制的成功经验。但与国外总分馆制相比，我国总分馆制的探索还有待进一步深化。首先，政府是公共图书馆建设总分馆的主要资源来源，政府的政策支持和资源投入直接影响总分馆的发展，不利于资源整合和共享的体制弊端仍然普遍存在。一是对于在总分馆制中承担越来越多资源整合以及管理、服务职能的总馆而言，政府投入的增长仍存在不能满足总分馆发展需求的情况，折射出我国公共图书馆多渠道整合资源能力薄弱;二是在分税制财政体制下，基层政府财政普遍困难，很难保证分馆所需的各种经费;三是政府在人事管理权限下放方面仍然保守，总分馆不能完全或真正意义上的对人财物进行管理和调配，不利于形成高度统一的总分馆制管理模式。其次，总分馆的资源整合能力和相应的管理能力尚不足以支持建立类似国外的管理权高度统一的总分馆模式。长期以来，我国公共图书馆作为文献信息保存、传承与服务的主干力量，以向公众提供平等、免费的文献信息服务为己任，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18〕公共图书馆内部的管理体制、机构设置、人员安排、资源配置等都是围绕服务职能设计，公共图书馆在制定战略规划、多渠道整合资源、履行对外管理职能方面不具备经验和优势，这使得总馆在政府管理授权不充分的条件下面对着较大的管理压力和较高的组织协调成本。尤其在人财事不能高度统一的总分馆体制中，建立在契约基础之上的总分馆体系还存在着许多不确定因素，分馆大多希望通过加入总分馆制共享更多的资源，却并不希望在行政管理等方面受制于总馆，这种因“分级管理”、“分灶吃饭”导致的分散化管理制约着公共图书馆的资源整合，并在深层次上妨碍高度统一的总分馆制的形成。第三，我国总分馆制受规划、资源等条件限制，大部分区县馆以满足用户基本阅读需求为己任，服务同质化情况严重，总分馆之间服务功能的互补性较弱，服务能力和水平亟待升级。

4 完善我国总分馆资源整合模式的建议

4．1 加强总分馆制的顶层设计

我国公共图书馆总分馆制发展亟需加强顶层设计。首先，在我国制度体系和政策环境下，我国发展总分馆制必须理顺各层级政府与多层级图书馆之间的职责、权利关系。数字化、网络化趋势下，政府应当持续增加总分馆的资源投入，以适应快速增长且日趋多元化的用户需求;针对总分馆制增加总馆运营管理成本的问题，政府应当加大对总馆的资源支持力度;对于保障能力较强的地区，可以采用中心图书馆模式或多元化共建模式，发挥各级政府作用，多渠道整合资源，对于保障能力较弱的地区，可以考虑采用一体化建设模式，通过资源配置职责和管理权的上移，保障资源供给充足和公共服务均等。其次，制定总分馆制的中长期战略规划和近期工作计划、实施方案。面对文化领域多元化的竞争环境，公共图书馆亟需树立竞争意识，将公共图书馆总分馆战略纳入城市、区域文化发展战略和规划体系，制定适应竞争环境下公共图书馆总分馆发展规划，争取包括政府在内的多元投资主体支持。明确总分馆的发展战略、发展愿景、功能定位、发展目标、重点任务、实施方案、阶段任务等举措，有思路、有步骤地推进总分馆建设。第三，加强总分馆体制机制建设。在总分馆之间建立适合总分馆制发展需要的管理体制、组织体系、机构设置，加快提升总馆的资源管理能力和综合协调能力;根据总分馆服务对象的规模、范围、需求，制定科学的总分馆布局及合理的服务半径。

4．2 丰富整合资源的方式和手段

总分馆制整合资源应当从三方面入手:一是扩大合作，二是降低成本，三是优化资源配置。首先，公共图书馆应当多元化资源来源。在争取政府财政投入的基础上，积极探索建立公共图书馆与出版公司、社会团体、企业、个人等主体的合作伙伴关系，通过合作营销活动、出售冠名权、赞助、捐赠等方式扩大收入来源，调动社会力量参与总分馆建设。探索建立图书馆基金会、书友会等社会组织扩大公共图书馆资源渠道。其次，总分馆应当尽可能降低运营成本。通过新技术的应用，建立标准化的服务体系和流程，建立总分馆内部公共服务机构，整合总分馆服务体系中的文献采编、资源调配、人员培训、设备维护、网络等公共服务机构，有效降低总分馆的运营管理成本和服务成本;借鉴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的志愿者、义工等制度，降低总分馆的人力资源成本。第三，优化资源配置。建立需求导向的动态资源管理系统和资源调配机制，根据总馆、分馆、次分馆、阅览中心、图书站、移动图书馆、24小时自主设备等的不同功能定位以及差异化的用户群体需求，动态调配资源，实现资源效益最大化;提高信息技术、网络在整合资源、共享资源方面的作用，加强电子文献资源、数据库、数字资源等的共建共享。

4．3 加强多元化的服务体系建设

总分馆的资源要围绕服务功能定位和服务体系建设进行整合。一要加强服务模式创新在整合资源中的作用，通过加强联合目录服务、馆际互借与原文传递、数字资源共享、参考咨询服务、网络导航服务、资源保存服务等服务手段整合总分馆资源;通过联合培训、联合咨询、联合讲座、联合展览、联合征文等活动实现服务资源效益最大化。二要支持鼓励总分馆实行差异化服务和互补化发展。尊重用户的差异性和读者需求的多样性，发挥总分馆服务体系中每个成员馆的服务特色和优势，探索在总分馆内部建立服务项目申报、管理机制，减少成员馆间的服务同质化和资源重复建设，充分发挥各类资源的作用和效益，带动各类馆藏资源的优化重组和二次开发，兼顾总分馆服务资源的平衡与互补。

4．4 运用先进技术保障无差别均等服务

先进技术是总分馆实现无差别均等服务的重要保障。首先，总分馆服务体系需要加大引进先进技术的力度，持续扩大先进技术的应用范围。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极大拓展了总分馆的资源共建、共享，使总分馆制成为现实。随着第三次工业革命脚步临近，越来越多的先进技术应当为总分馆服务体系使用，持续扩大总分馆共享资源的能力，实现公共资源投入产出效益的最大化。例如，VPN技术实现了网内各公共图书馆文献资源的高度共建共享，以及各种业务的紧密合作，使团购及自建数据库在共享图书馆间实现共享;RFID技术在公共图书馆的逐步推广使得总分馆间的馆藏资源可以通借通还。〔19〕其次，总分馆应当推广信息技术在管理工作中的使用。总分馆应当重视网络和信息技术在降低运营成本，提高管理效率方面的重要作用，持续提高总分馆的信息化水平，用先进技术加强运营管理，提高管理绩效，降低运营成本，打造扁平化的总分馆管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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