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玥
(南京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十八大报告指出,腐败问题解决不好,可能“亡党亡国”。政府要赢得反腐大战,必须学会与公民进行良性互动,将其视为反腐败的伙伴。
2003年,我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开始筹建网络举报平台,与此同时,被称为“中国舆论监督第一人”的李新德也建立了“中国舆论监督网”,而后中国百姓喉舌网、中国正义联盟网、网络民间举报网等各类民间反腐网站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为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奠定了交流合作的前提和基础。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萌芽于2004年,这一年,由李新德曝光的“下跪副市长李信案”成为我国网络反腐开端的标志性事件。2004年6月9日,李新德把一篇名为《下跪市长——山东省济宁市副市长李信丑行录》的文章挂在由其创建的“中国舆论监督网”的首页。由于李信下跪的照片十分吸引眼球且极具话题性,该照片随即被新浪、腾讯、搜狐等国内大型网站转载,一时间舆论哗然。这随即也引起了上级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与介入,经过46天的调查,李信终被绳之以法。2005年12月28日,中央纪委、国务院监察部首次公布了中央纪委信访室(监察部举报中心)的网址。2007年12月,我国国家预防腐败局网站正式开通,网站中设置了“网友互动”、“献计献策”和“网络调查”等政民互动栏目。从2005年到2007年,由公民通过网络渠道揭露腐败行为进而引起政府相关部门介入和调查的案例屡见不鲜,其中颇受关注的主要有“黑龙江宝马车撞人案”、网民在红网论坛株洲站发帖曝光的“原湖南株洲市粮食局局长何智案”、“万州反腐倡廉卫士”引爆的“重庆贾在云贪污案”、“民间第一职业举报人”姜焕文举报的“云南童外元包养殴打情妇案”等等。总的来说,2003年至2007年这一时期处于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平台的搭建阶段,以及以民间反腐维权人士为主要代表的公民主体借助网络与政府有关部门进行反腐互动的尝试阶段,是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的蓄势萌芽阶段。
2008年至2009年是我国政民网络互动反腐的威力初显阶段。一方面,网民反腐力量汇聚,由其引发的网络反腐事件层出不穷,如由中国矿业大学副教授王培荣举报的“一夫二妻区委书记董锋”、网友“老痘”在天涯社区引爆的“公务员税收黑洞”、网友“魑魅魍魉”在猫扑等论坛曝光的“浙江新余官员公款出国”、网友“小花半里”在“恒大绿洲论坛”发帖引爆的“天价烟周久耕案”等等。声势浩大的网络舆论引起了政府相关部门的介入与调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相关涉案人员最终被法律所制裁。以上案件的曝光、跟进、回应等各个环节,都能看到广大网民与政府之间的互动合作,政民网络互动反腐威力初显,大大促进了反腐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官方逐步认可网络反腐,积极进行与公民互动反腐的探索。2008年6月20号,胡锦涛总书记在人民网的强国论坛与广大网友进行互动对话,对互联网的作用高度肯定。湖南省株洲市纪委、市监察局于2008年率先开始构建政民互动的网络反腐平台,如《株洲廉政》网页、红网论坛株洲版,并于该年8月13日出台了我国第一个网络反腐官方文件:《关于建立网络反腐倡廉工作机制的暂行办法》。株洲市纪委、监察局积极动员网民参与反腐,倡导与其进行有序互动,惩治了包括原株洲市粮食局局长何智、株洲质监处处长陈世湘及株洲市人大副主任的龙国华等在内的一大批贪官,政民网络反腐互动效果显著。2009年10月28日,全国纪检监察举报网站正式开通,其在开通当日就由于点击率过高而发生网络堵塞。2009年底“网络反腐”被正式收录《中国党建辞典》,据此网络在我国反腐斗争中的作用得到了官方的公开认可。
相对于2008年、2009年,2010年至2011年的网络反腐热潮稍退,政民网络反腐互动稍减,但广西来宾烟草局长“日记门”、海南三亚社保局“招考门”、河南固始行长“狠裹门”、江西国土厅官员“窃听门”、安徽亳州市利辛县国土局干部周文彬“自首式举报”等多起由网民参与揭露的腐败案件,表明网民反腐威力依旧不容小觑,政民网络互动反腐成效明显。与此同时,政府也提高了对网络反腐、政民网络反腐互动的重视程度、加大了规范力度。如2010年12月发布的《中国的反腐败和廉政建设》白皮书中就明确提出“切实加强反腐倡廉舆情网络信息收集、研判和处置工作,完善举报网站法规制度建设,健全举报网站受理机制及线索运用和反馈制度,为公民利用网络行使监督权利提供便捷畅通的渠道”。2012年以来,网络反腐风起云涌,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在虚拟与现实空间皆掀起狂风骤雨,继而有网友戏称“今年的网络世界很疯狂”。从微笑局长“杨达才”到广东番禺房叔“蔡彬”,从重庆不雅视频“雷政富”到山东“单增德”离婚承诺书,从广西厅官“段一中”床照门到黑龙江人大代表“孙德江”性侵案,从四川省委副书记“李春城”到太原市公安局局长“李亚力”,“网民曝光——政府介入——查实处理”已经成为腐败案件查处的一条重要路径,网络愈加成为正能量的聚集地,政民网络互动也日趋成为反腐的新力量。纵观当下,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处于深入发展阶段,正从怀疑走向肯定,从无序走向有序,从喧哗走向理性。
1.政民网络互动反腐事件数量呈递增趋势
据学者杜志洲对近年来我国内地的网络反腐事件进行的实证研究,2004至2007年间每年网络反腐事件(仅指经过官方证实的)不超过3起,2008年为12起,2009年为15起,2010年为26起,2011年为近50起,而2012年尤其突出,达到近115起(见图1)。由此可见,一方面,我国网络反腐事件呈逐年快速增长趋势,网民的政治参与意识和反腐意识不断增强;另一方面,我国政府机关能够积极与公民进行反腐互动,有效引导网络反腐,因为由网民举报的腐败事件最终还需政府相关部门的调查与介入,脱离政府官方倡导和支持而单纯依靠网民的网络反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总而言之,近年来我国政民网络互动反腐事件数量呈逐年递增趋势,政府与公民之间以网络为媒介在反腐领域的互动不断得到加强与优化。
图1 2004-2012年政民网络互动反腐事件数量对比图
2.东部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势头强于中西部
近年来,东部地区的网络反腐事件数量明显多于中西部,所占比重为46.7%,中部地区为36.6%,西部地区最少,只有16.7%[1]。由此可见,一方面,东部地区腐败行为发生率相对较高。相对于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经济活动较频繁,导致官员权力寻租的机会增多,发生腐败行为的可能性自然也相对较高。另一方面,东部地区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势头强于中西部,究其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其一,公民参政意识和网络应用能力的差异。东部经济的高速发展促进了网络的普及和区域教育水平的提高,其民众文化素质高、参政意识强,能够积极利用网络与体制内政府相关部门展开互动,监督政府官员,揭露腐败行为。其二,政府自身态度的差异。与中西部地区相比,东部地区政府相对开明,对普通民众通过网络渠道参与反腐持鼓励和支持的态度,积极倡导与公民进行有序互动。此外,东部地区政府信息公开程度较高,这为公民了解政府运行状况、监督政府官员、获得腐败线索、与政府进行良性互动提供了条件。
3.政民网络互动揭露的腐败分子级别提高
2004至2010年的7年间,公众通过网络揭露出来的腐败分子人数达96人,其中副部级以上的只有2人,不到2%;正厅级与副厅级共20人,占21%;而处级及以下则占77%[1]。很显然,2010年以前政民网络互动揭露的腐败分子基本处在县处级及以下,其对厅局级、省部级、国家级等政府高层官员的约束力还较小或者根本起不到监督作用。但自2011年以来,尤其是十八大以后,政民网络互动反腐事件达到12起,其中包括1起指向省部级官员四川省委副书记李春城,4起指向包括山东农业副厅长单增德、重庆市北碚区区委书记雷政富、山西公安厅副厅长兼太原市公安局局长李亚力等在内的厅级干部。由此可见,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日渐蔚然成风,其揭露的腐败分子不再集中于县处级及以下,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开始剑指厅局级、省部级、国家级等高级官员,一旦发现腐败分子,便立即“快剑”整肃违纪违法官员,从而有利实现我国“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三清”目标。
4.政民网络反腐互动逐步由喧哗走向理性
我国政民网络互动反腐在很长一段时期内还处于众声喧哗的混沌状态。一方面,由于网络空间的虚拟性、匿名性,在这个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一时间网络时空众声喧哗,真伪难辨,甚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通过网络渠道提供虚假信息,恶意诋毁、诽谤他人,给被举报者或相关当事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同时纪检监察机关的“闻风而动”也浪费了国家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另一方面,网络空间易出现群体情绪激化现象。从现实来看,我国很多网民都在利用网络这个平台宣泄不满情绪,他们对于社会诸多问题基本上都旨在揭露或者批评。再加上历史因素,我国公民对于社会公平正义的缺失、政府官员腐败等负面社会问题上表现出来的群体极化倾向尤为严重,容易引起网民的群体性情绪宣泄,出现网络群体情绪激化现象。近年来,由于网民个体素质的提高和公共意识的增强,政府的正面引导和鼓励,我国政民网络反腐逐步由众声喧哗走向理性互动,由相互猜忌走向互相信任,由混乱无序走向秩序井然,体制外的公民逐步在与体制内的专门反腐机构接轨,合作交流,努力形成政民互动、资源整合、优势互补的反腐网络一体化。
1.网络的普及及网络技术的发展
截至2012年12月底,我国网民达到5.64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42.1%,较2011年底提升3.8个百分点[2]。网络的普及和网络技术的发展为政民网络反腐互动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首先,网络的开放性与宽泛的政民反腐互动。网络具有开放性特点,一方面,网络平等地向所有公民开放,赋予其自我表达的自由,可谓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有话语权;另一方面,网络自身具有无限延展性。一般来说,网民在上网时只要遵循TCP/IP协议,就能进行跨国界、跨领域、跨技术平台的沟通与交流。因此,网络的开放性使得网民的视野可以延伸至政府行为的每一个细节,同时也让政府可以观察到民意的每一刻动态,宽泛了政民网络反腐互动,也使得反腐过程中所传递的信息更为丰富、议题更为广泛。其次,网络的快捷性与直接的政民反腐互动。只需一台电脑和一根网线,任何人之间都可以进行沟通交流。网络的快捷性意味着只要政民都在网上,就能进行直接互动。“离中南海最近的是网络”,网络的普及与发展使得政府与公民不再受时间和地理空间的限制,营造出一个“面对面”沟通互动的虚拟时空,从而大大提高反腐信息传递的时效性与准确性,促进政民网络反腐互动的发展。最后,网络的交互性与有效的政民反腐互动。相对于传统媒体的单向传播,网络具有交互性特点,其构造了一个无中心的交互式信息空间,网民之间、政府与网民之间可就腐败问题进行双向或多向的“面对面”交流。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其有利于腐败问题的快速解决,促进政府与公民之间的相互信任,提高政民网络反腐互动的有效性。
2.传统的政民反腐互动渠道不畅
传统的政民反腐互动渠道主要包括举报和信访。所谓举报,是指公民对公职人员贪污腐化、违法乱纪行为进行揭发和控告[3]158。而所谓信访,是指公民通过写信访问的方式,对党和政府提出的要求、建议或者对党和领导人及工作人员提出批评、控告、检举和申诉,从而督促党政机关对违纪的党政领导人及工作人员进行查处[3]156。就目前而言,我国各级党政机关基本上都设立了专门的信访机构,其中纪检、监察等机关还建立了举报制度,开通了举报电话和举报网站。但从实际运作来看,传统的政民反腐互动渠道并不畅通,存在较多问题。例如:推诿扯皮、缺乏实效。在我国,虽然信访机构众多,但由于无论是举报还是信访,既没有相关法律的程序性约束和规范性的操作流程,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最高级举报(信访)主管部门予以管理,机构之间便相互推诿扯皮,以至于让举报者游走于各机构之间,除了深感“投诉无门”的无奈之外,其举报或投诉最终可能也没有得到受理或出现“只受理不处理”的情况,互动效果十分有限;实名举报,易遭报复。据中国青年报报道,“改革开放30年来评出的10个反腐名人中有9个遭到了打击报复。”有些地方政府官员能轻易动用公检法机关,通过公权私有化的形式威胁恐吓、打压报复举报人。正是由于传统政民反腐互动渠道的问题重重,于是新的、更高效安全的政民网络反腐互动渠道便应运而生了。
3.公众民主意识的觉醒和参政议政能力的提高
公众民主意识的觉醒和参政议政能力的提高是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新中国成立后,虽说由人民当家做主,但由于长期受封建制度的桎梏、传统政治文化的束缚,我国民众民主意识薄弱,参政议政的热情不高。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快速发展、社会的全面进步、科学文化的传播、大众教育的普及,使得我国公民个体素质结构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也促进了其民主意识的觉醒和参政议政能力的提高。过去社会大众参与反腐,与政府主管部门进行互动的渠道较为单一,一般通过信访、举报等方式来反映腐败问题,揭露腐败行为。但这种体制内的反腐互动渠道由于自身存在的种种问题,效率低下,满足不了当今社会发展的需求。而网络的出现恰好为人们揭露腐败行为、与政府进行交流互动提供了一扇快捷高效之门,以此同时,政民网络反腐互动反过来又能进一步唤起人们的民主意识,进一步提高人们的参政议政能力。
广东番禺“房叔”事件是2012年引起较大关注的一起政民网络反腐互动的经典案例。在事件的曝光、发展、高潮阶段,政民都积极主动地进行沟通,保持互动合作,促成案件最终进入司法程序,“房叔”蔡彬也受到严厉查处。2012年10月8日,网友“广州正义者联盟K”在天涯社区上发帖称,广州市番禺区综合执法分局政委蔡彬本人及其妻子、儿子名下登记的房产共有21套,达7000多平方米。9日,此网帖被新浪微博网友编发转载后,引发围观。10日,广州市纪委官方微博“廉洁广州”做出回应,称“有关部门正在核查”;随后,番禺区政府新闻办公室官方微博“广州番禺”也发布消息称,番禺区纪委已成立调查组,正在开展调查;晚上,“广州番禺”再次发布消息:“据番禺区纪委通报,经初步查实,蔡彬家庭房产数量与网帖所列数量基本一致,部分跨区房产还有待查证。”11日,番禺区纪委通报,蔡彬家庭房产数量与网帖所列数量基本一致,与本人申报情况不符,存在严重的瞒报行为,做出对其停职的决定,并作进一步调查。22日,广州市纪委监察局召开定期新闻发布会,会上通报,番禺区城管分局政委蔡彬由于涉嫌受贿,已被“双规”。11月1日,番禺区纪委将蔡彬涉嫌经济违法犯罪问题移交相关检察机关,做进一步查处。
图2 “房叔”蔡彬案网络舆情趋势图(以腾讯微博为例)
从图2中可看到:在广东番禺城管政委蔡彬被网友曝光拥有21套房产之后,10月9日起腾讯微博上相关话题舆情热度大幅升温,并在11日出现一次舆论关注高峰,当天的话题相关微博量高达28000条。而在广州市纪委监察部门通过官方微博对事件进行回应及有效应对下,相关舆情热度大幅回落。13日的相关微博就从12日的12000条骤降到2300条。随后则在14日和19日形成了两次舆情关注热点,但总体热度与第一次舆情高峰起相比已大幅度降低。22日,广州市纪委通报“房叔”蔡彬被双规后,话题相关微博舆情热度有所升温。由此,我们很容易发现,政府主体的每一次回应,都激起了网民的热烈反馈;网民积极提供“碎片化”反腐信息,政府职能部门主动整合、直面问题、深入调查,政民之间的信息沟通、互动合作,推动了“房叔”蔡彬案的查处。
“房叔”蔡彬案被媒体称为“政民网络互动反腐的一次伟大胜利”。一方面,网民充当了事件的“调查者”和“曝光者”,其充分运用了网络社区、论坛、微博、博客等网络沟通渠道进行意见表达与利益诉求,向政府相关职能部门提供反腐线索,与其进行信息交换、对话合作;另一方面,番禺纪委监察部门对待网曝信息予以及时跟进与快速处置。相关职能部门对待“网曝”信息并没有人们印象中的“鸵鸟心态”,采取“删、堵、压”,而是第一时间公开回应并迅速公布处理结果,以让公众了解事实真相,掌握话语权、赢得主动权,建构与网民进一步沟通的基础和平台。因此,“房叔”蔡彬案的快速处理是政民以网络为媒介、积极互动、通力合作的结果,其已彰显出巨大的反腐能量。
然而,回顾“房叔”蔡彬事件,我们发现目前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仍存在一些缺陷,例如政府的消极被动性。番禺区纪委监察部门对该案的积极处理态度当然值得赞赏,但总体而言,“房叔”事件依然没走出“网友推着纪检部门走”的塔西陀困境,相对于网民们的“激情四溢”,政府主体在反腐大战中则显得被动消极。要知道,“房叔”的21套房子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得手,相关部门如果“有心”,巨额房产在现代办公条件下其实非常容易查证,而其却“失察”。如果政府主体能够转变思路,把被动跟进网络线索变为主动核实官员财产,也许更多的“房叔”将会自动浮出水面;再如,政民互动反腐的非常态性。网民反腐有其偶然性:“墙外扔砖,砸到谁算谁倒霉”,监督力量相对薄弱,不能覆盖一切腐败、制造普遍正义,造成政民互动反腐的非常态性。此外,网民反腐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一种“信息反腐”,其成功与否的关键还在于披露的信息能否吸人眼球、引起共鸣、形成“蝴蝶效应”,否则必会“石沉大海”。而正是由于“21套房产”这一要素的添加,“房叔”一案才会显得鲜活生动,进而广受公众关注。因此,目前我国政民网络反腐互动还带有偶然化、娱乐化成分,缺乏便捷统一的交流互动平台,尚未形成一种常态。
[1]杜志洲,任建明.我国网络反腐特点与趋势的实证研究[J].河南社会科学,2011,(2):50.
[2]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3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13-01-22)[2013-03-22].http://www.cnnic.net.cn/hlw fzyj/hlw xzbg/hlw tjbg/201301/P020130122600399530412.pdf.
[3]吴丕主.中国反腐败——现状与理论研究[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
[4]袁锋.网络反腐的政治学:模式与应用[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
[5]李斌.网络参政[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6]唐若裴.中国网络反腐机制[D].上海:复旦大学,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