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行政学范式转化中案例教学的困境及突破

吕蕾莉，卢少波

（甘肃农业大学人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公共行政学范式转化中案例教学的困境及突破

吕蕾莉，卢少波

（甘肃农业大学人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公共行政学作为政治学与管理学的核心课程，其理论的发展在西方极为迅速，而当前我国高校公共行政学的理论研究与教学却无法与之相匹配。主要原因包括理论研究、案例教学和教师素质跟不上理论的发展，在理论的演进过程中公共行政学范式的转化需要理论研究与教学方法的进一步跟进，其中案例教学的水平关系到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对课程的深入思考。因此教师及时应对学科范式的转换，组建学习团队，完善案例库，提高案例教学的质量。

公共行政学；范式；案例教学

从学科来源上讲，公共行政学属于“舶来品”，在西方一百多年的研究历程中由慢而快，呈现出多范式的理论模式。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和学科，其对政府职能和社会服务的指导意义非常突出，如何建立“中国化”的公共行政学理论研究，培养优秀的理论研究人才和社会管理人才，对进一步提高该门课程的高等教育水平提出了非常迫切的要求。对公共行政学教学的突破点就集中在案例教学方法的改进上。案例教学方法可以将学习者置身于复杂的现实情境之中，使其体验到政府实际运行过程中的各种压力和面临的复杂性问题，提高学习者在有限信息的基础上分析复杂问题和进行决策的能力，使学习者能更好地理解行政理论，运用理论解决实际问题，使教学者能在教学互动过程中开发学习者多方面的潜能。然而，目前我国的高等教育中该门课程的案例教学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面临的挑战与问题也很多。

一、公共行政学学科范式的转移

公共行政学诞生以来，传统公共行政理论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近80年时间。当前中国公共行政学整个学科体系和研究方法，几乎全部源于西方的理论体系，其在中国的研究和发展历程经历了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的时间，虽然有很多进步，但其理论建设、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等方面，与西方还有很大的差距。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和科技的迅猛发展，西方新公共管理学兴起并取得了很大的发展，并对“新公共行政”理论作了全面的批判和超越。学科的交叉性越来越突出，公共行政领域的新范式不断出现，并在批判的基础上构建新的学科理论，理论更新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学科范式是教学方式的依托，学科范式的转移必然引起教学方法的改变。公共行政学科在近代发生了多次范式的转换，其视野、方法和目标也不断发生着变化。由于传统官僚层级制基础的公共行政学在实践中表现出来的低效，遭到了广泛的批判。随着20世纪60年代，“黑堡宣言”学派对责任、伦理和公正等规范性问题的提倡，新公共行政范式的兴起以其高效率取代了传统公共行政范式的不足。随后公共选择学派、新制度经济学派借鉴私人部门的管理和竞争机制，带动了政府部门的新公共管理运动，对政府、市场和市民社会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新的界定。[1]总之，随着该学科复合多种学科知识的趋势日渐增强，促使传统公共行政学在学科范式上进行了大的转变，而中国当前的公共行政学学科领域还停留在对西方的引进、消化和吸收阶段，思维逻辑还没有脱离西方的传统研究范式，我国政府目前正面临的一系列理论建设和改革问题，如政府与市场、政府与企业、中央与地方、政府间关系、公共政策制定与执行、政府执行力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学者们做出理论上的探讨和创新。理论的“本土化”是一条必要而又艰难的道路，我国的实践需要相应的学科范式转化，这必然要求公共行政教学范式的相应改变，因此该学科在理论探索和教学实践中应该扩大视野、与时俱进。

二、公共行政学案例教学的困境

公共行政案例教学最早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美国的公共行政学界，是一种以问题为导向和基础的学生自主性学习方式，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率先使用案例教学法。在此之前已经广泛运用于法学、医学和工商管理界。我国的公共行政教学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引入案例教学，虽然经历了长期的探索和尝试，但直到今天都尚未形成完善的案例教学建制，其中存在的困境和障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教师忙于应付理论更新，对案例教学重视程度不够

公共行政理论在西方自上世纪60年代之后，发展极为迅速，其学科内容和学科研究方法逐渐庞杂。如今，公共行政学理论广泛地吸收了政治学、管理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电子工程乃至数学界的知识，综合性、交叉性是目前公共行政学的重要特征，这种多元化既带来了学科的进步，又导致了公共行政学的理论基础紊乱，该学科目前在我国还处于对西方传统学科的引进和吸收阶段，在理论研究上远远落后于世界范围内的新的学术范式研究，相应的教学方法也没有随之改变，两者的协调对我国从事理论和教育的学者来说是有很大难度的，他们既要进行理论的吸收和解析，还要进行本土化阐释，又要推翻自己刚建立起来的学术范式，以适应全球化时代政府改革的需要，这就给公共行政学的教学带来了难度。[2]在这样的状况下，高校教师尤其是经验尚浅的青年教师在教学中首先致力于理清知识的脉络和学科体系，上课以“满堂灌”的填鸭式教学为主，沉重的知识负担使他们无心进行案例教学，公共行政学的理论研究对社会管理、政府职能具有很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是政府管理人才培养中很重要的理论学习部分。因此，该课程的教学不能脱离实际，案例教学法符合公共行政学科应用性和理论外来性的特质要求，生动实际的案例教学是提升教学水平的重要工具。可教师并未从传统的角色中走出来，仍然以课堂主导者自居。

2、案例教学水平的落后

案例教学是一种以问题为导向和基础的学生自主性学习方式，是培养学生参与意识和提高综合能力的需要，可以充分锻炼学生学习的主体性，使他们学会主动分析、思考和解决问题，还能锻炼学生的沟通表达能力、团队协作能力、灵活应变能力。同时也可以提高教师的操作能力和启发能力，对教师的综合素质要求很高。传统保守的教学方式习惯于全程讲授，案例只是作为讲授的例证使用，对案例的分析只是表面性的，没有深层次的挖掘和微观情节的设计，因此学生的思维无法得到启发，对社会现象和政策行为的理解都不够深入。教师也缺乏实用生动的案例库，所引案例大部分陈旧，缺乏对现实的指导意义。

案例教学法的最大优势在于“情景模拟”和学生角色置换。学生要作为主体来参与其中，需要对案例进行精心制作和选择，学生得以充分讨论和有效接收。但是实际的教学中多数案例高屋建瓴，并不适合学生进行模拟讨论，而多数从事一线教学的教师缺乏行政管理的实践经验，对公共行政学案例缺乏深入研究，很少也很难制作出符合学生需求的教学案例，因而导致案例教学与案例研究出现脱节现象。教师也会因为学校缺乏多媒体教学配置等硬件设施的不足，使得案例教学缺乏生动性。

3、学生参与度不高

2009年后入学的大学生多为“90后”学生，由于生活条件优越，又大多为独生子女，因而个性鲜明，自我中心意识强，，又经历了网络“速食”文化的熏陶，经历的挫折和生活磨砺较少，善于张扬个性而弱于团队合作，对理论知识的钻研意识较弱，习惯于接受现成的经验而缺乏循序渐进探索知识的意志，因此加重了教师教育的难度，无论从思想上、教学方法上还是理论灌输上，都难以得到学生的配合。网络文化虽然带来了信息的日新月异，却也使学生们态度浮躁、眼高于顶，虚拟的网络造成了学生的虚拟人格，形成了现实中的交流障碍，他们在乎知识的现实价值和实际效益，忽视传统理论的学习，觉得抽象的理论没有实际意义。[3]在课堂上，他们忽视课堂学习，对课程的接受更加依赖于网络的速成经验，不愿意参与课堂互动，对很多活动都表现得索然无味，难以调动其积极性，即使有小组讨论，每次发言的也是少数能力较强、善于表达的学生，学生群体新的时代特征对教师的教学模式提出了新的挑战。从目前开设此学科的学生开课效果来看，学生普遍在课后对知识体系感到庞杂艰涩，理解程度有限，课程结束后对知识茫然无知，缺乏整体掌握的能力，考试成绩普遍不理想，比起其他的管理类课程来说，公共行政学是学生最为头疼的课程。

三、案例教学新路径的探索

1.建立学习型公共行政学教师队伍

毋庸置疑，良好的教师队伍是提高公共行政教学水平的首要条件。要适应快速变迁的学科范式的转换，提高教学水平，培养出符合时代需求的优秀大学生，就需要建立良好的学习型教师队伍。首先，用大教育的理念使教师跳出固步自封的小圈子，加强教师之间的理论和教学经验交流，变个体学习为互动式学习，增强集体备课的机制，对每个教师的知识体系和授课教程进行系统更新，对其学科范式进行及时转变。促进学习团队的整体协作能力和推进速度。总之，学习型教师队伍是将教学者置于终身学习、集体有意识学习之中，无论对个人还是对社会，学习是一个过程。[4]随着改革开放所带来的社会转型和各种社会结构的转变，社会的发展和理论的建设日新月异，终身学习对每个人来说都日益显示出重要性，只有形成终生学习的社会风气和学术氛围，社会才能快速进步，人才的培养才能符合社会需要。

学习型教师队伍的构建需要教师团队自觉的有组织的学习，这种学习是对专业建设的系统学习，学习过程更加注重理论的互动与交流，是对原有理论体系的批判与扬弃，是长期的互补式的自我专业完善的学习。[5]只有这种滚动式的学习模式才能使教师队伍跟上公共行政学理论不断发展的需要。同时，高校应提高对该课程教师的培训力度，进行定点的校际培训与交流合作会议，扩大教师的视野，提高他们的专业素质。同时教师要从思想上重视案例教学是优化公共行政学教学系统结构和功能的重要手段，以案例教学法模式穿插入教学过程，化解传统公共行政学教学的弊端。

2.完善公共行政学的案例教学水平

如上所述，案例教学是优化教学结构和增强公共行政学教学功能的关键，教师应该转变角色，由传统的课堂操纵者转变为设计者、组织者、引导者和仲裁者，通过灵活互动的课堂教学，使学生能深入理解课程的内涵。完善案例教学，应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首先，精心建立好案例库。选择能对应理论教学需要的案例，充分考虑案例与理论的相关性，使学生能够理论结合实际分析问题，案例选取应结合我国现实，紧跟时代步伐，把握焦点问题和改革的重点，激发学生的兴趣，提高学生关注现实问题的敏锐度。可以通过教师团队的合作构建合理的案例库。

其次，激发学生的参与意识。学生参与案例教学的积极性直接影响了教学效果。案例教学可以采用多种形式，如：专题讨论、小组讨论、小组论证答辩、小组辩论等形式来增强学生的参与意识和竞争意识。案例选择要紧扣教学主题，具有一定的伸缩性和可探讨性，学生要有能力深入其中，不能过于艰涩，也不能过于敏感。此外，任课教师要充分备课，能够驾驭课堂气氛和调动学生，能够应对多种局面，要善于进行富有启发性的总结，能够锻炼学生举一反三的能力。

最后，加强多媒体教学。21世纪是信息高速化、形象化、多元化的时代，单纯的课堂教学已经不能适应当前的理论教学，应该配以多媒体教学的手段来加强教学的生动性和多样性，通过图文并茂的信息加深对知识的理解。教师要设计好课件，既要内容充实，又要生动易懂。

3、针对教学对象建立适应性的教学方案

教师教学应该因材施教，面对当前“90”后的学生群体，应当以新的逻辑模式设计教学思路，既要迎合他们获取新知识、新信息的猎奇心理，也要引导他们戒骄戒躁，形成严谨求实的学习作风。当代大学生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关注理论的实用性，寻求快捷的求知路径。面对这样的现实问题，教师不应按照传统模式强制性地灌输知识，而是应该站在平等的地位和学生进行广泛的交流，了解他们的思想和需求，让学生参与到学科的研究和讨论中去，以学促教，教学相长，实现真正的“双向教学”。教师应在教学中改变传统的思维方式，教师不再是课堂的主导者，而是案例讨论的设计者、组织者、引导者和仲裁者。教师在情景模拟中要能够引导学生大胆思考，积极讨论，而不应急于纠正，以免引起学生的心理障碍，要以自己的学识和博大的情怀影响学生，使学生乐于学习。教师在课堂中应给予每一位学生展现自我的机会，这是新一代大学生乐于体验的学习经历，还要在课堂的案例教学中培养他们的团队合作能力和深入思考、掌握理论学习的能力以及精确的写作能力。最后，应该引入多样化的考试机制，从多个方面培养学生的能力，而不是单纯的试卷考察。

[1]何得桂.公共行政学课程案例教学的困境与突破[J].教学实践研究，2012，（3）：165-166.

[2]何蓉.公共行政学对高校教师素质的新要求[J].沿海企业与科技，2010，（2）：159-161.

[3]吕蕾莉，李双奎.公共行政学课程教学改革研究——以甘肃农业大学为例[J].青年与社会，2013，（3）：104-105.

[4]张劲松.公共行政学理论与教学的冲突及其消弭[J].行政论坛，2007，（2）：77-80.

[5]於莉.公共行政案例教学方法的适用范围与局限性[J].高教探索，2011，（4）：78-80.

（责任编辑：娄刚）

On the Trouble and Breakthrough of Case Teaching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paradigm for Public Administration

LV Lei-li,LU Shao-bo
(College of Humanities,Gansu Agriculture University,Lanzhou 730070,China)

As a core course between politics and management,public administration develops rapidly in the westin the theoretical aspect, withwhich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teaching about administration in Chinado notagree.Andthe reason forthatisthat：the theoretical study,case teaching and teacher quality do not agree with the theoretical development,and in the theoretical evolution,the transformation of paradigm for public administration needs the furthering of theoretical study and teaching method,among which the case teaching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students’interest in study and their deep thought about course.Therefore,a teacher is supposed to cope with the transformation of subject paradigm,set up teamwork for study,optimize the case data and improve case teaching quality.

public administration;paradigm;case teaching

G642.4

A

1009-3583（2014）-0104-04

2014-06-20

甘肃农业大学2013年“公共行政学重点课程”建设阶段性成果

吕蕾莉，女，甘肃泾川人，甘肃农业大学人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行政管理学、政治学、公共关系学研究；卢少波，男，甘肃庆阳人，甘肃农业大学工学院助教，主要从事公共行政学、政治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