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匈和亲特点

2014-02-05 10:23魏登云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和亲西汉匈奴

魏登云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论汉匈和亲特点

魏登云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汉匈和亲是西汉政府对匈奴采取的最主要策略,也是中国古代民族关系史上和亲之肇始,在民族关系史上谱写了璀璨耀目的篇章,蕴含着鲜明的四大特点:一是“用夏变夷”作为思想基础;二是具有军事和政治双重功效;三是彰显以退为进、后发制人的智慧;四是实现避战言和、友好交往的期许。

汉匈;和亲;特点

汉匈和亲是西汉政府对匈奴采取的最主要策略,是中国古代民族关系史上一朵璀璨耀目的奇葩。它以汉高祖九年(前198)西汉政府与匈奴单于之间政治联姻作为滥觞,一直到西汉末,前后共经过三个阶段,其中汉高祖九年(前198)至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马邑之谋”前为第一阶段,旨在以汉匈姻亲关系和赠送给匈奴一定数量的财物换取其放弃对汉北部边境的抢掠,以便赢得时间,增强综合国力;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马邑之谋”至汉宣帝甘露三年(前51)前为第二阶段,旨在以军事手段改变过去向匈奴称臣纳贡的局面,实现匈奴臣属于汉,并遣子入侍为质;汉宣帝甘露三年(前51)呼韩邪单于亲自入汉表示臣服至西汉末为第三阶段,真正实现了避战言和,友好交往的期许。汉匈和亲所蕴含的鲜明特点时至今日对处理民族关系以及中外关系仍不乏启迪意义。基于此,笔者不揣谫陋,以现有研究成果为基础,以论从史出为圭臬,借助对史料的爬梳钩沉,揭示西汉封建政权与匈奴奴隶制政权之间的“和亲”特点,期冀能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正确处理民族关系有所裨益。

概言之,“汉匈和亲”蕴藏着以下四大特点:

一、“用夏变夷”作为思想基础

西汉初期汉匈之间的“和亲”,最早由著名的谋臣刘敬在汉高祖刘邦北伐匈奴惨败而归后提出。刘敬献计道:“天下初定,士卒罢于兵,未可以武服也。冒顿杀父代立,妻群母,以力为威,未可以仁义说也。独可以计久远,子孙为臣耳,然恐陛下不能为。”刘邦听后面露焦急之色,忙问其具体办法究竟是什么。刘敬胸有成竹,娓娓道来:“陛下诚能以适长公主妻之,厚奉遗之。彼知汉适女送厚,蛮夷必慕以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何者?贪汉重币。陛下以岁时汉所余彼所鲜数问遗,因遣辩士风谕以礼节。冒顿在,固为子婿;死,则外孙为单于。岂尝闻外孙敢与大父抗礼者哉?兵可无战以渐臣也。”[1]此段史料包含有三层含义:一是将嫡长公主嫁给匈奴单于;二是开展大宗经济往来,也就是“以岁时汉所余彼所鲜数问遗”;三是进行文化交流,亦即“遣辩士风谕以礼节”。不难看出,这一和亲建议的核心思想为:一方面,借助“遣辩士风谕以礼节”,使匈奴变原来的文化习俗为汉俗;另一方面,“以岁时汉所余彼所鲜数问遗”,使匈奴以依靠游牧为生的生活方式改变为依靠农耕为生的生活方式,并确保嫡长公主所生的儿子能够继承单于之位,达到最终“同化”匈奴的目的,即“兵可无战以渐臣也”。其实,刘敬这一利用中原强大的政治经济文化优势来“同化”匈奴的建议,根源于先秦儒家“夷夏之别”和“用夏变夷”的民族观。关于“夷夏之别”,《论语》云:“夷夏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2]《左传》亦云:“夷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3]另外,涉及华夏、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的区分也不泛史乘。虽然这些区分的背后存在着一些民族歧视的因子,不过,其区分的标准明显不是以人种而是以“文化”之不同。《礼记》谓:“中国夷狄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东方曰夷,被发文身,有不火食者矣。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西方曰戎,被发衣皮,有不粒食者矣。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有不粒食者矣。中国夷蛮戎狄,皆有安居,和味、宜服、利用、备器,五方之民,语言不通,嗜欲不同。”[4]在这里,就是依据“文化”的不同进行民族区分的,“被发文身”、“衣羽毛穴居”、“语言不通,嗜欲不同”等就是最好的佐证。在依据“文化”不同区分民族的基础上,先秦儒家还认为,倘若华夏族迁徙到边远地区,改变其原来的生产生活方式及习俗,那么,他们就会变成“四夷”;同理,倘若“四夷”改变其原来的生产生活方式而接受中原传统的礼仪制度文化,那么,他们也会变为华夏族。史称:“居越而越,居楚而楚,居夏而夏,是非天性也,积靡使然也。”[5]史又称:“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西夷之人也。地之相去也,千有余里,世之相后也,千有余岁。得志行乎中国,若合符节,前圣后圣,其揆一也。”[6]这段史料表明,舜和周文王虽然都出身于“四夷”,然而因他二人接受了中原传统的礼仪制度文化,故他二人不仅成为华夏族的成员,而且还成为华夏族被后世所称颂的圣人,此可谓“用夏变夷”思想的典型体现。西汉初期,是先秦儒家思想发展的一个重要准备时期,刘敬归依于自己所处的时代,“用夏变夷”思想作指导来思考民族关系问题完全合情合理。加之,当时华夏族和匈奴各自从事着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华夏族以农耕为主,而匈奴却以游牧为主,这一明显的差异就为刘敬实施“用夏变夷”思想提供了现实基础。

二、具有军事和政治双重功效

有人认为和亲是一种耻辱,是把国家安危系于女人的裙带之上,是中原王朝懦弱无能的表现。实则不然,“西汉政府不会把它的全部匈奴使命交给一个女子,只是把女人当作历史的弹簧,需要时才使用它”[7]。这表明,和亲只是西汉统治者出于“为我所用”的目的而进行的联姻,它是统治者协调民族关系的一种重要手段,具有军事和政治双重功效。首先,从军事视角考量。在战乱不断的古代社会,和亲是解决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政权之间军事冲突较为理想的办法之一。借助和亲,可以使双方的对立状况暂时得到缓和,从而实现一定时期内和一定程度上的和睦相处。从汉初“白登之围”即可窥其端倪。前200年,汉高祖刘邦亲率大军30余万北击匈奴。作战中,由于刘邦不听从谋臣刘敬的劝阻,就贸然发动进攻,结果,“高帝先至平城,步兵未尽到,冒顿纵精兵四十万骑围高帝于白登,七日,汉兵中外不得相救饷。”[8]正是在此万分危机的时刻,谋士陈平经过一番周密的考量,提出了解围之策,即打算将汉朝美女赠送给匈奴单于,这是利用匈奴阏氏害怕汉朝美女与之争宠的嫉妒心理,让阏氏出面暗中劝说冒顿单于撤军,此谓美人计。这样,刘邦才得以仓皇脱险。经过此次战役的生死考验,刘邦痛定思痛,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尚弱,不足以同匈奴抗衡。如果不顾实际,一意孤行,与匈奴再战,只会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值此之际,谋臣刘敬鉴于美人之计的效用,献上“和亲”之策,刘邦权衡再三后,表示欣然采纳。从此,开创了中国历史上以和亲避免战争之先河。可见,汉匈和亲是西汉统治者在汉匈双方战事吃紧、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为了结束双方对立状态以及为推行休养生息政策赢得宝贵时间而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这一策略既不太劳民伤财,又达到了避战言和的目的,故具有军事功用之奇效。其次,从政治层面审视。革命导师恩格斯指出:“结婚是一种政治行为,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起决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9]确实,那些走出深宫承载和亲使命的公主,其所代表的决不是个人的利益,也不是出于个人自愿,正如翦伯赞称颂昭君出塞所言:“它就象征地代表了一个王朝、一个帝国、一个民族,并且承担了这个王朝、帝国、民族寄托在她身上的政治使命。”[10]西汉第一位远嫁乌孙的公主——刘细君就是此类中的典型。她是江都王刘建之女,汉元丰六年(前150)出于统治者联络乌孙,断“匈奴右臂”的目的,远嫁到乌孙做昆莫(即王)猎骄靡的右夫人。由于远离多年来已熟悉的环境,再加之语言不通,以及饮食、风俗等方面的不适应,这对于一个来自“礼仪之邦”的女人来说,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因此,刘细君时常郁郁寡欢,心中极为愁苦。“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8]就是其愁苦心情的极好写照。更有甚者,年老的猎骄靡曾使其孙军须靡娶刘细君为妻,细君内心极不情愿。为此,她上书大汉天子,期望能得到亲人的理解和支持。然而,汉武帝却答复道:“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11]因君命难违,细君迫于无奈,只得再嫁军须靡。细君公主两次下嫁乌孙昆莫,虽说心中极不情愿,但她不辱使命,以牺牲个人的幸福为代价换来了汉乌关系的和睦。此后,乌孙由惧匈奴疏汉逐渐变成叛匈奴亲汉,双方经济文化联系也大为加强。这就是和亲所取得的政治功用之奇效。

三、彰显以退为进,后发制人的智慧

汉匈和亲对王朝建立之初的西汉来说,实际上是为形势所迫的不得已之举。因为一方面,西汉建立之初,中原大地刚经历过声势浩大的秦末农民战争的洗礼和历时四年的楚汉之争,天下苍生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社会经济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汉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馑,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半,高祖乃令民得卖子,就食蜀汉。天下既定,民无盖藏,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8]。另一方面,以强悍和善骑射著称的北方匈奴族在冒顿单于的统治下,其势力空前强大,拥有“控弦之士三十余万”,且“尽为甲骑”。[1]更有甚者,“进行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性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9]正是在这一理念的驱使下,他们经常长驱南下,疯狂掠夺人畜和财物,从而使西汉王朝北部边境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面临严重的威胁。在此情况下,要想用武力阻止匈奴大军南侵,很显然,胜算的机率微乎其微,这就决定了西汉统治者不得不做出必要的让步,以屈辱性的和亲换取匈奴停止对汉北部边境的抢掠,以便争取时间励精图治,发奋图强。另外,和亲不只是与匈奴单于结为亲家,与此相伴的是汉朝每年还要送给匈奴单于大量的财物,“岁奉匈奴絮缯酒米食物各有数”[8]。依常理而论,哪有岳父每年给女婿送东西的道理。实际上,这是汉初统治者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以退为进,为后发制人做准备,这是从大处着眼,看长远利益,不计较一时之得失的大智慧的体现。这一大智慧可从后来发展的情况得到佐证。汉匈联姻后,尽管匈奴并没有完全停止南侵掠夺,甚至在汉文帝前元十四年(前166)至汉文帝后元二年(前162)的几年间还有过频繁的入侵。难怪史书称:“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即复背约。”[1]不过,汉匈和亲缓解了匈奴南下掠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就为汉初西汉王朝赢得了恢复国力的机会。经过汉初几代皇帝近七十年的休养生息,社会经济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出现了国富民强的局面。“武帝初年,都城及边邑的米仓尽满,府库财物有余;京师之钱多至不可点校;太仓之粟年久积压,至腐烂而不可食;民间的马匹到处成群。”[1]在此基础上,汉武帝又招兵买马,扩军备战,“天子为伐胡,盛养马,马之来食长安者数万匹。”[1]一切准备就序之后,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汉军在马邑埋伏了30万大军,然后用计引诱匈奴进击,但在关键时刻,计谋被匈奴单于识破。“自是之后,匈奴绝和亲,攻当路塞,往往入盗于汉边,不可胜数”[1],马邑冲突事件标志着西汉对匈奴政策的转变。尔后,汉王朝于元朔二年(前127)至元狩四年(前119)期间,先后三次派大将卫青、霍去病率军北击匈奴,均大获全胜。尤其是最后一次,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自此以后,“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1]。这样,困扰汉朝近百年的匈奴边患基本上肃清了,汉匈力量对比也发生了根本逆转,汉匈和亲所蕴涵的以退为进,后发制人的智慧此时彰显得淋漓尽致。

四、实现避战言和,友好交往的期许

实现避战言和、友好交往的期许一直是汉匈和亲关系的主旨,并贯穿其过程的始终,然而,此期许直到汉宣帝甘露三年(前51)后才真正得以如愿以偿。西汉初期,经济萧条,国力空虚,百废待兴,到处都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为了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和发展经济,稳固封建统治秩序,汉初执政者们迫切需要有一个和平安定的社会环境,然而,北方强悍的匈奴大军屡屡犯边,从而给北方边境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带来了严重的威胁,也使汉初广大人民渴求和平的美好期许成为希望的肥皀泡。为此,汉高祖七年(前200),刘邦亲率30余万大军北击匈奴,结果,被匈奴骑兵围困在平城白登山,七天七夜才解围,这就是汉朝历史上著名的“白登之围”。此次事件表明,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使用武力解决汉匈矛盾已成为不可能。值此之际,刘邦审时度势,欣然接受了谋臣刘敬所提出的和亲建议,以汉匈姻亲关系和每年给匈奴奉送大量财物换取其停止侵扰西汉北部边境。毋庸讳言,这一和亲之策不乏屈辱性,也没有从根本上彻底解除匈奴对西汉的威胁,但是此后汉匈之间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却得到了遏制,这就为西汉初期集中力量实施休养生息政策,实现真正的避战言和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诚然,经过汉初六七十年的恢复和发展,到汉武帝统治时期,西汉进入鼎盛时期,大规模反击匈奴侵扰的条件已经完全具备。汉武帝当机立断,不失时机地对匈奴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犁庭扫穴式的反击战,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从根本上彻底解除了匈奴对西汉的威胁,为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避战言和奠定了雄厚的资本。此后,汉匈和亲一改从前的隐忍妥协之风。经过连续不断的军事打击,匈奴人口增殖和畜群藩息都深受影响,因而期冀停战言和,恢复和亲,其条件为“故约,汉常遣翁主,给缯絮食物有品,以和亲,而匈奴亦不复扰边”[8]。其实,对于匈奴和亲之意,汉武帝并不反对,但和亲的条件必须改变,他提出:“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于汉”[1],且要反过来向汉称臣,汉匈地位完全颠倒,双方为此僵持了数十年。到汉宣帝甘露三年(前51),匈奴国势衰落,加上内部战争,匈奴呼韩邪单于首次率众归附汉朝,这标志着汉匈关系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性变化。汉元帝时,国势强大,“万夷慑伏,莫不惧震”[8],呼韩邪单于以“愿守北蕃,累世称臣”为条件,提出愿与汉室通婚结为亲戚,竟宁元年(前33),汉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字昭君赐单于”[8],呼韩邪即以其为“宁胡阏氏”,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昭君出塞。这次和亲的效果十分显著,自此以后,汉朝“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8]使北方出现了安定局面,此种局面一直维持到西汉末年。昭君和番后,汉匈之间互市贸易兴盛,“明和亲约束,厚遇,通关市,饶给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1],从而真正实现了避战言和,友好交往的期许。作家王族大加评赞:“王昭君嫁给呼韩邪,让匈奴和中原像握紧了的两只手,从此再未分开,被排挤出局的郅支像另一只孤独的手,再也抓不住命运的稻草,在岁月的长河中几经沉浮,便没有了踪迹。”被称为“青冡”的昭君墓体现了人们对王昭君的敬仰和怀念,正如翦伯赞先生所言:“在人民的心中,王昭君已经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象征,一个民族友好的象征;昭君墓也不是一个坟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历史纪念塔。”

综括全文,从“汉匈和亲”所彰显的特点可以看出:和平相处是民族关系的主流,文化交流是民族之间沟通的桥梁,强大的综合国力永远是实现社会和平稳定的坚实基础。在敌强我弱对比明显的情况下,为了长远和全局的利益,有时不得不牺牲暂时和局部的利益,这既是必要的也是值得的。

[1]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9.

[2]论语[M].北京:中华书局,1983.

[3]左传[M].长沙:岳麓书社,1991.

[4]礼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5]荀况.荀子[M].济南:山东友谊出版社,2000.

[6]孟子[M].北京:中华书局,1974.

[7]程晓波,谭桂芬.西汉匈奴和亲谋略论[J].襄樊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1):23.

[8]班固.汉书[M].长沙:岳麓书社,1997.1628.

[9]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A].马克思恩格斯选集[C].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10]翦伯赞.从西汉的和亲政策说到昭君出塞[J].新华文摘,2004,(3).

[11]李慕南.中国文化史丛书[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5.297.

(责任编辑:徐国红)

On the Features of Peace-making Marriage Policy between the Western Han Dynasty and the Huns

WEI Deng-yun
(School of History and Tourist Management,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The policy of peace-making marriage between the Han dynasty and the Huns creates a new policy trend for ancient China to handle issues of national relations.It is characterized by the following:Firstly,the policy is theoretically based on the idea of the culture of Xiainfluencing theYi;Secondly,itis of thedouble function,viz.,militarilyand politically;Thirdly,itis full of thewisdomofretreating for the sake of advancing;Lastly,it focuses on peace making.

Western Han dynasty and the Huns;peace-making marriage;feature

K234.1

A

1009-3583(2014)-0001-04

2013-12-10

魏登云,男,湖南桃源人,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明清史和黔北地方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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