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的衰落和社会主义的复兴

2014-02-03 09:14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资本主义危机世界

赵 曜

(中共中央党校 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北京 海淀 100091)

从2008 年下半年开始,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至今仍未见结束。这场危机的直接后果是,资本主义陷入衰落和社会主义走向复兴。

一、西方正在经历一场极其严重的制度危机

这次危机与以往经济危机有许多显著的不同特点。

一是规模大。这次危机不是一国性的,也不是区域性的,而是世界性的。在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由美国闯的这场祸,很快波及世界,各国都跟着遭殃。首当其冲的是欧盟各国,其次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国家也难逃拖累。

二是范围广。这次不只是金融危机、经济危机,而且还有社会危机、政治危机和信任危机,是一种全面性的危机。(1)金融危机。2008 年9 月,以美国华尔街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公司破产倒闭为标志,由次贷危机引发全美金融危机,一大批金融机构和银行倒闭,股市纷纷暴跌,美国陷入“财政悬崖”,接着又发生欧债危机,希腊、爱尔兰、西班牙负债累累,急需“输血”和救助。(2)经济危机。虚拟经济传导到实体经济,发生严重的经济危机,美国实体经济的三大支柱——汽车制造业、钢铁工业、建筑业陷入严重的生产过剩,企业大量破产,经济急剧下滑,陷于一片混乱和萧条。(3)社会危机。社会危机源于社会动荡。主要表现,一是高失业率。年轻人的失业率更高。据欧盟委员会2012 年提供的数据,欧盟28 个成员国2011 年平均失业率为9.8%,青年失业率高达22.2%,其中希腊是58%,西班牙为53.8%,欧盟共有500 多万年轻人找不到工作,有的到非洲去打工。二是掀起罢工浪潮。沉寂已久的工人运动再次在欧洲各国兴起。示威游行、大罢工和全国大罢工此起彼伏,从未间断。2011 年11 月英国发生200 万群众走上街头的“世纪大罢工”。(4)政治危机。连续数年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引发强烈的社会动荡,导致这些国家的民众不信任政府的政治危机。比利时、冰岛、葡萄牙、希腊、意大利、爱尔兰、西班牙政府首脑纷纷下台和换人。(5)信任危机。这次危机使广大群众对新自由主义和在它导向下的自由市场经济已不再信任,资本主义正陷入一场深刻的意识形态危机。

三是时间长。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周期性的,从危机经过萧条、复苏到高涨,又从高涨到危机。从1825 年英国爆发第一次经济危机以来,大体上每隔八至十年左右就要循环一次。处于危机的时间,一般也就是二、三年。这次危机至今已七个年头,尚未结束,周期性变成长期性。

四是打击重。每一次经济危机对资本主义都是一次打击,但程度不同。这次危机是继上个世纪30年代大萧条之后的经济大衰退,对资本主义的打击十分沉重。据英国《经济学家》周刊的估算,英国倒退了8 年,美国倒退了10 年,希腊等国倒退了12 年以上。

总起来说,这场危机是新自由主义导向下的系统性的资本主义制度危机。对这种系统性的制度危机,在资本主义框架内,通过调节,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二、资本主义在困境中显现的光亮和希望

西方资本主义在危机中苦苦挣扎了六年,在困境中显现的光亮表现为三个“热”。

一是“马克思热”。在这次危机中,西方许多人士都在思考危机的根源和出路。他们从新自由主义和凯恩斯主义中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于是就把目光转向马克思的著作。苏东剧变后,西方国家把马克思“扫地出门”,这次危机,西方“重新发现马克思”,“马克思又回来了”,“在金融危机和接下来的经济萧条中,马克思幽灵从坟墓中复活”。这次的“马克思热”与以往不同的是,更多的是青年热衷于阅读和研究马克思的著作。德国《新德意志报》发文指出:“有那么多的思想家,为什么要对马克思感兴趣,是因为他的著作。2008 年的金融危机带来了阅读马克思《资本论》的热潮。其原因也许在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运作模式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分析是符合现实的。”在这个背景下,《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成为畅销书,《资本论》的销量是1990 年的100 倍。在德国,许多大学通过学习小组、讨论会的形式组织学习马克思的《资本论》。

二是“占领资本主义热”。这次危机期间发生了一个震撼世界的占领资本主义行动。2011 年9月11 日,美国纽约群众走上街头,发起“占领华尔街”行动,示威者高呼“控制华尔街”、“起诉华尔街”、“大富翁,你们的末日到了!”等口号,接着向美国各地蔓延,“占领芝加哥”、“占领旧金山”、“占领西雅图”等一个接着一个。“占领资本主义”浪潮迅速蔓延到1000 多个大中小城市,波及几百所大学,矛头直接对准金融寡头和高管阶层,其实质是99%对1%,反对分配不公的资本主义制度,击中美国要害。“占领资本主义”行动参与人数之多、波及城市之广、持续时间之长在美国社会运动中是空前和罕见的。“占领资本主义”行动在全球产生巨大反响,蔓延到80 几个国家和900 多个城市。

三是“中国热”。危机到来,世界各国经济普遍低迷,唯独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一枝独秀,引发了世界范围的“中国热”。热点有两个。其一是中国道路、中国模式。许多国家学界、政界的有识之士都提出,应结合本国实际学习和借鉴中国经验。“软实力”概念的提出者约瑟夫·奈2009 年曾说:“中国经济增长不仅让发展中国家获益巨大,中国特殊的发展模式和道路也被一些国家视为可效仿的榜样,……更重要的是,将来中国倡导的政治价值观、社会发展模式和对外政策,会进一步在世界公众中产生共鸣和影响力”。其二是中华文化。现在世界各国普遍希望同中国建立联系和加强交往,学习中国经验,从中国发展中受益,为此就必须学习汉语,了解中华文化。为了满足这种需求,从2004 年开始,我国探索在海外设立以学习汉语和传播中华文化为宗旨的“孔子学院”。十年来,孔子学院建设快速发展,至今全球123 个国家和地区已建立了465 所孔子学院和713 个孔子课堂。它已成为世界各国人民学习汉语和了解中华文化的园地,中外文化交流的平台,加强中国人民与世界各国人民友谊合作的桥梁,深受各国人民的欢迎。

上述三个“热”,说明西方国家广大群众已对资本主义制度不抱希望,期盼和寻找没有危机的更好的社会制度,是一种制度反思和新觉醒。

三、当今国际形势的主要特点

当今国际形势复杂多变,许多问题难以预测,以大动荡、大变革、大调整为特点的趋势仍在继续,只是内容有所变化。

首先是大动荡。冷战结束后,世界并不太平。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超级大国,有恃无恐地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坚持以美国的国家利益和价值观改造和控制世界,世界变得更不安宁。此外,国际恐怖主义势力、民族分裂主义势力、极端宗教主义势力以及右翼军国主义势力,都在威胁地区安全和世界和平。随着美国战略重点的转移,先后出现了三个地区热点。一是中东欧。1949年成立的北约军事集团,在华约解体后,已无存在必要。但是,北约不但未解散,反而有所加强,不断东扩,成员国从16 个发展为28 个,扩到俄罗斯的家门口,挤压了俄的战略空间,俄已无路可退。这是先后发生格鲁吉亚危机和乌克兰危机的根本原因。目前,北约和欧盟的大战略的中心内容,就是使乌克兰脱离俄罗斯的势力范围,使之融入西方。乌克兰的问题很复杂,内部始终有一个向西或向东的问题。通过街头政治和颜色革命,违宪推翻民选总统亚努科维奇,随后政府军对东南部民间武装进行围剿,其幕后推手主要是美国,还有一些欧盟国家。制裁和反制,双方不断升温的军演,使这一地区的局势十分紧张,也影响经济复苏。二是中东。包括西亚和北非。这里是盛产石油的地区,也是连接欧、亚、非三大洲的纽带,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美国要主宰世界,首先必须控制中东。美国通过“阿拉伯之春”,推翻了几个不听话、不顺眼的家族专制统治政权,完成了“民主改造”。但是,由于水土不服,没有一个国家搞得好。在利比亚,打死了独裁者卡扎菲,但整个社会分裂了,现在是两个政府,打得你死我活。在叙利亚,巴沙尔政权和反政府武装打了数年,胜负难分,无数城乡被毁,惨不忍睹。在伊拉克,绞死了萨达姆,但社会并未稳定,反倒越搞越乱,现在是伊拉克政府、库尔德人、“伊斯兰国”各据一方,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尤为可悲的是,由于美国在反恐问题上坚持双重标准,极端组织“伊斯兰国”竟是美国“喂肥养大”的。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伊斯兰国”对中东和世界和平已构成严重威胁。三是亚太。自从奥巴马提出“重返亚洲”、“亚太再平衡”以后,表明美国战略重点已由欧洲——中东——亚洲东移。其目的就是在最有潜力、最富活力的亚洲维持美国的霸主地位,铁心围堵、遏制中国的崛起。由于美国实力下降,人力、财力有限,就同欲重建“大东亚共荣圈”的日本右翼军国主义势力安倍政府联手遏制中国。此外,还利用与中国有领土争议的军事盟国菲律宾在南海不断制造事端,把一个平静的亚洲搅得一团混乱。

其次是大变革。主要表现有三。其一是科学技术的大发展。从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开始,世界兴起了以信息技术为先导的第三次科技革命。信息技术以其巨大的渗透力和辐射力,使一些传统产业得到根本改造,并在科技创新的基础上形成了一些新的产业群,极大地促进了经济、社会的发展。同时,信息技术很快运用到军事领域。现代战争就是信息化战争,有实力的国家都在进行新军事变革,保护信息安全,甚至建立太空部队。现在一年的发展变化,超过过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其二是世界格局发生巨大深刻变化。二战后世界格局发生了三次变化。第一次是战后形成的美苏对峙的双极结构。第二次是苏东剧变后形成的美国主导世界的单极结构。第三次是这次金融危机后,随着中国、俄罗斯、印度等新兴国家的崛起,形成了多极结构,世界秩序的中心从美欧逐渐向亚洲转移。其三是大分化。邓小平早在1985 年就以战略家的眼光指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和平问题是东西问题,发展问题是南北问题。概括起来,就是东西南北四个字。南北问题是核心问题”。[1]105大分化即力量重组。大分化,在冷战时期,主要是东西问题,即世界社会主义和世界资本主义两大营垒的对峙。但在同一营垒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如中苏之间、美法之间的矛盾就很尖锐和激化。在冷战后时期,主要是南北问题,即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关系问题,前者要通过发展缩小南北差距,坚持以平等的地位,建立国际经济和政治新秩序;后者要维护既得利益和保持优势,维持甚至扩大南北差距,继续主导世界的经济和政治旧秩序。二者之间既有相互矛盾和相互对抗的一面,又有相互合作和相互借鉴的一面。大分化下面还有中、小分化。

再次是大调整。大分化要求大调整。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在围绕“和平与发展”这个时代主题进行战略调整。时代主题的转换,只是说明世界大潮已不是战争与革命而是和平与发展,并不意味着两大主题已经解决。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是摆在世界各国面前的头等重大任务,人们期盼暴力、战争和饥饿、贫困远离人类。大调整,就发达国家来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军事集团从16 个扩展为28 个成员国,性质从军事政治组织变为政治军事组织;经济共同体有28 个成员国的“欧盟”。在发展中国家方面,没有军事集团,但有少数国家与美国结成军事同盟;经济共同体很多,非洲有54 个成员国的“非盟”,中东有21 个阿拉伯成员国的“阿盟”,亚洲有10 个成员国的“东盟”,南美有30 几个成员国的“拉美加勒比共同体”,在欧亚有俄罗斯主导的“独联体”和欲建的“欧亚联盟”,还有中俄主导的有6 个成员国的经济与安全组织“上合”。中国在大调整中远见卓识、敢于担当、有所作为,贯通亚欧的海、陆“双新丝路”,中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中欧、中非、中国与拉美、中国与东盟的经贸关系,都在积极向前推进。此外,还建立了跨地区的“金砖五国”和它属下的开发银行。在经济治理方面,继八国集团之后于1999 年成立二十国集团,反映了由发达国家独享主导权过渡到发展中国家也参与的分享主导权,提升了发展中国家在国际经济管理方面的话语权,世界权力逐步向新兴国家转移。

四、世界格局发生巨大深刻变化

金融危机后,世界格局发生巨大深刻变化。所谓世界格局,是指一个历史时期在一定力量对比基础上所形成的相对稳定的世界结构。影响世界格局发生巨大深刻变化的是如下四个因素。

一是美国霸权从顶峰上跌落。美国建国只有200 多年,从 19 世纪起飞,20 世纪崛起,“二战”后称霸。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世界的唯一霸主,公然声称要领导世界即统治世界。小布什上台后,以反恐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借口,先后发动了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虽然取胜,但牺牲士兵6000 人左右,花掉军费3 万亿美元。接着2008 年又爆发了金融和经济危机,元气大伤,影响力下降,霸权从顶峰上跌落,昔日“一呼百应”的风光已不再。当前美国并未放弃霸权主义,但独木难支,陷入是否继续独当世界警察的两难困境。美国霸权衰落要经历一个长期过程。

二是欧盟各国经济严重衰退。金融危机首先在美国爆发,但中心很快从美国转移到欧洲,欧盟各国陷入严重衰退。直到目前除德国经济稍好外,各国经济普遍低迷,复苏乏力。欧洲是资本主义的发源地,是资本主义文明的象征,今日落到如此地步,表明资本主义的衰落。

三是发展中的新兴市场国家异军突起。亚非拉三大洲长期以来是被西方资本主义无偿掠夺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经济发展十分落后,与发达国家有很大差距。在这次金融危机中,发达国家遭到重创,发展中国家受影响较小。一些国家利用起点低、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劳动力廉价等优势,在经济全球化中吸收外资和引进先进技术,迅速发展起来,成为新兴市场国家。新兴市场国家的兴起,不是一枝独秀,而是多点开花。其中潜力和实力最大的是2001 年美国高盛公司保尔森提出的由中国、印度、俄罗斯、巴西组成的“金砖四国”。这四国都是大国,十多年来发展势头很猛,平均增长速度远高于发达国家,目前四国都已跻身世界十大经济体,在世界上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2010 年又吸收南非成为正式成员,变成“金砖五国”。高盛公司前首席经济学家奥尼尔今年9 月3 日撰文表示,金砖国家虽然经济增速放缓,但经济影响力却在上升,崛起进程并未结束。

四是社会主义中国的和平崛起。进入21 世纪,世界上发生最大变化和最引人瞩目的是中国的和平崛起。中国在1978 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实行改革开放,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年均增长9.8%,金融危机后仍能保持7%-8%,居世界首位。经济总量已从改革开放前的第11 位到2010年上升到第2 位,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今年9 月7 日,据《美国中国话题网站》估算,中国将在十年后即2024 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经济体。从2014 年至2024 年,国内生产总值,中国将从10 万亿美元增长到28.3 万亿美元;同一时期,美国经济将从17.4 万亿美元增长到27.4 万亿美元。中国在全球GDP 所占份额将从目前的12%上升到2024 年的20%。美国前总统卡特今年9月9 日在上海发表纪念中美两国建交35 年的演说时表示:“我不认为对于未来中国在经济上将成为世界第一会有任何怀疑,当然中国也将成为你们想要成为的一个军事强国。这对美国来说不是威胁”。中国的和平崛起,西方敌对势力却难以接受,但阻挡不了,这是大势所趋。

上述四点按照邓小平所指出的全球战略问题,世界格局和力量对比发生了积极的变化。就现实力量对比来说,仍是“西强东弱”、“北强南弱”,但发展趋势则是“东升西降”、“南升北降”。观察国际形势,既要着眼现实,又要看发展趋势,趋势比现实更重要,因为现实转瞬即逝,而趋势代表未来。

五、社会主义必将在21 世纪复兴

历史具有自身的发展规律。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当前世界的总趋势是,资本主义逐步衰落,社会主义走向复兴。21 世纪将是社会主义在曲折中复兴的世纪。根据有三。一是共产党执政的现实社会主义国家都在发展,中国是大发展,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中国到建国一百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民族复兴时,“这不但是给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条路,更重要的是向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1]225现实社会主义是最靠得住的,只要不犯“颠覆性的错误”,必将一往直前地发展。二是发展中国家的社会主义形势很好,出现了四个亮点,即俄罗斯、印度、南美和南非。俄罗斯是列宁主义的故乡,俄共是议会第二大党,许多俄罗斯人都怀念苏联。印度有四个共产党,印共、印共(马)走议会道路,印共(马列)、印共(毛)坚持走武装夺取政权道路。在拉美30 几个国家中有13 个较大国家是左翼执政,其中有四个国家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属于民族社会主义。南非是非洲最发达的国家,南非共有13 万党员,在国内和非国大很有影响。三是欧美发达国家的社会主义运动有很大改善。这次危机为左翼势力和共产党提供了难得的机遇。这些国家的共产党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社会主义探索方案。其共同点是:要创造性地科学对待马克思主义和分析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坚持各国共产党的独立探索,一切从本国的实际出发;在向社会主义过渡上,不采取暴力革命方式,而坚持走和平民主道路。

历史的发展既是前进的,又是在曲折中前进的,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的统一。21 世纪社会主义的复兴是大有希望的。但是,在全球范围内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是一个长期过程,很可能是许多代人坚持不懈地奋斗几个世纪才能实现,本世纪难以完成。总之,前途光明,道路曲折。我们是历史的乐观主义者,对共产主义的最终胜利充满信心。

[1]邓小平文选: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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