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院,银川750021)
黑水城文书中的宁肃王
●张笑峰(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院,银川750021)
黑水城文书;元代;宁肃王
黑水城文书中有大量元代宗王、妃子名称,为研究元代西北宗王封藩提供了可靠的依据。本文通过将黑水城出土的13件涉及“宁肃王”的文书与史籍文献互证,确定宁肃王为元代河西出伯系诸王之一,其封地在亦集乃路。黑水城文书所载的3位宁肃王中,阿黑不花宁肃王历经武宗、仁宗朝,撒昔、亦怜真实监宁肃王的事迹则均发生在顺帝时期。宁肃王在其封地亦集乃路除享有分例、统领各翼军马权利外,其在寺院官员任命上也有一定的权利。
近年来,运用黑水城文书与史籍文献互证推动元代西北宗王研究颇受学界重视。宁肃王较之黑水城文书中其他的宗王出现次数较多,相关文书有13件,其中涉及站赤祗应、宗王妃子分例、词讼、钱粮类等文书。目前,学界对宁肃王的相关研究有胡小鹏《元代西北历史与民族研究》,对黑水城文书中的阿里不花、亦怜真实监两位宁肃王进行了讨论,并推测宁肃王一支为窝阔台系。[1]88-90陈高华《黑水城元代站赤登记簿初探》一文将黑水城所出元代站赤登记簿中的“亦令只失加普宁肃王”归为肃王宽彻的后人。[2]张岱玉《〈元史·诸王表〉补证及部分诸王研究》,对黑水城文书中的阿里不花、亦怜真实监、撒昔3位宁肃王及《元史》中的脱脱宁肃王进行了初步研究。[3]211-213以上研究多存在引用录文错讹衍漏等问题,诸位宁肃王之间的关系也有待梳理,对宁肃王封地等问题的研究更是亟待推进。本文拟借助《俄藏黑水城文献》《俄藏敦煌文献》《中国藏黑水城汉文文献》中所收黑水城“宁肃王”相关文书原图版,以此“地下之材料”与《元史》《史集》等“纸上之材料”互相释证,对黑水城文书中所载诸位宁肃王的在位时间及其谱系、封藩等进行探讨。
黑水城出土文书中涉及阿黑不花宁肃王的共有4件,其中有2件为阿黑不花宁肃王分例文卷,文书内容如下。
皇帝圣旨里亦□□路□□□处都思帖木畏兀儿文/字译该/一下广积仓除外,总府今□字□□□半印勘合/书填前去,合下仰照验比对□□□薄墨迹字样/相同,更照无差依数责□放支施行/开/实支白米壹拾貳硕/一下支库□除米另行放支外,处白面合折小麦/□□无见在,总府拟照依巡检司报到至大四年/□月分面货实直时价扣算,合□□分例天/字十四号半印勘合书填前去,合下仰照□□/发号薄墨迹字样相同,更照无差,依数责/领放支施行/开/实支中统钞□拾肆定贰两/右各行/至大四年七月吏刘大明张诚/阿黑不花宁肃王分例米面/提控案牍吏/知事/经历亦黑迷失/廿二日(背面)领帖人月鲁帖木M1·0428[F249:W23]《延祐三年八月仁字二十号阿黑不花宁肃王分例文卷》:[4](卷三)525
一下延祐三年八月日仁字二十号支/阿黑不花宁肃王八月至九月两个月分例小麦壹拾陆石整/延祐二年粮小麦陆斗柒升二合/延祐三年粮小麦壹拾伍石叁斗贰升捌合/实有见在粮肆伯令柒升贰合/小麦贰伯捌拾肆石陸斗柒升贰合/大麦壹伯壹拾伍石肆斗/申/详状
以上两件文书的主要内容即至大四年、延祐二年、延祐三年阿黑不花宁肃王分例白米、小麦。元代诸王、妃子、驸马屯住各地,其分例均由当地官府按月供应。文书所示,亦集乃路广积仓负责按月勘合放支阿黑不花宁肃王的分例。
M1·0217[F116:W574]《阿剌不花口粮文卷》[4](卷二)316是延祐四年八月阿剌不花的取状,其中涉及阿黑不花宁肃王位下秃息鲁,或为该取状的连状人。文书内容如下:
取状人阿剌不花/一名阿剌不花,年四十八岁□/察歹下/一名秃息鲁,年五十五岁无□/阿黑不花宁肃王位下□/右阿剌不花等各年甲开写在□/取问阿剌不花是否系哄散人□/家口从实供报事上取状,今/等将实有迤北哄散人□/报,中间并无不系迤北□/捏合不实,亦不系□/□□立内,如蒙官□/旦有差别□/培□更行甘□/词,保结是实,今□/总计伍拾柒户□/大口□/小口□/右伏取/台旨/祐延四年八月日取□/连状人□
文书残存“总计伍拾柒户”、“大口”、“小口”等,因此其内容应为与人口供报相关。由以上3件文书可知阿黑不花宁肃王的在位活动时间至少包括了从武宗至大四年到文宗延祐四年这段时间。
在黑水城出土的文书中还存有一件编号M1·0444[F51:W3a][4](卷三)537的文书,被定名为《阿里不花宁肃王分例文书》,文书内容存“皇帝对旨里甘肃等口/见今供给/阿里不花宁肃等位下分例/费口口给/口”。该文书中的“阿里不花宁肃王”与前几件文书中的“阿黑不花宁肃王”应为同一人。李逸友《黑城出土文书》中将前几件“阿黑不花宁肃王”文书的“阿黑不花”均误录为“阿里不花”,以致胡小鹏、张岱玉先生的研究中均采“阿里不花”之说。
诸王阿里不花史籍有相关记载,《元史·武宗纪》载,至大元年八月,“赐诸王脱欢金三百两、银二千五百两、钞二千锭,阿里不花金百两、银千两、钞千锭”。[5](卷二二)502此处诸王阿里不花与黑水城文书中的“阿黑不花宁肃王”或为同一人。但是《元史·武宗纪》又载:至大二年十一月甲申,“赐宁肃王脱脱金印”。[5](卷二三)519可见,至大元年八月,阿黑不花还没有袭封宁肃王王位。查《元史·诸王表》,宁肃王脱脱为“至大元年封”。[5](卷一○八)2742所以,脱脱应为第一任宁肃王。
宁肃王、肃王在《元史·宗室世系表》中都被归为术赤系,且肃王宽彻被认为是宁肃王脱脱之子,[5](卷一○七)2715显然,此处对宁肃王、肃王的世系记载是有误的。据胡小鹏、刘迎胜两位先生考证,肃王宽彻为察合台后王合班之子。同时,赤坂恒明认为宁肃王脱脱极有可能是察合台后王出伯的长子tūqtāy(脱黑塔)。[6]59至元十四至十九年间,察合台后王出伯与兄弟合班由于与海都交恶,离开中亚,投奔元世祖忽必烈。[1]25《史集》中提及出伯有15子,但只记载了其中14个,分别是:脱黑塔、牙撒兀儿、都苦列思、额只勒不花、那木忽里、那木达失、阿黑不花、撒迪、答兀忒、敢不朵儿只、赤斤帖木儿、只儿忽带、明答失、宽彻克朵儿只。[7]171据《贵显世系》补“忽塔忒迷失、亦里黑赤”。[1]114其中,出伯长子为脱黑塔,即宁肃王脱脱,另外,出伯还有一子名阿黑不花,与黑水城文书中阿黑不花宁肃王则应为同一人。如此一来,脱脱宁肃王、阿黑不花宁肃王均属察合台后王出伯系。阿黑不花宁肃王在黑水城文书中最早出现于至大四年,由此可推断,脱脱在被封为宁肃王不久就去世了,其弟阿黑不花袭封宁肃王王位。
Maspero在其《è é》一书中记载了一件编号N.518.—KK.Ⅰ.0231(f).[8]的文书,该文书提及“撒昔宁肃王”,文书内容如下:
……○迷失答海答○/……等三人前赴/撒昔宁肃王位下/开读/圣旨本路住至十五……
诸王撒昔仅见于《元史·顺帝纪》至元元年十月条,“以宗王亦思干儿弟撒昔袭其兄封”。据赤坂恒明所列察合台后王谱系,[6]出伯长子tūqtāy(脱黑塔)有一子名为iskandar,其对音为亦思干答儿,与《元史》所载亦思干儿应为同一人。由此可判断亦思干儿、撒昔应为元代中后期的两位宁肃王。
亦怜真实监宁肃王在黑水城文书中有不同译写,如TK204中的亦令只失加大王、[9]208TK248中的亦令只失加普宁肃王、[9]313-314亦怜只实监宁肃王等。另据察合台后王谱系,tūqtāy(脱黑塔)有子tūqajī(脱合只),tūqajī之子为īrinjiskab,[6]其对音恰为亦怜真实监。亦怜真实监宁肃王在《元史》中失载。在《中国藏黑水城汉文文献》中一件定名为《宁肃王分例钱文书》[4](卷三)545的文书中,记有“三个月分例钱肆伯贰拾口/已支去讫今来照口/[亦]怜真实监宁肃王于至正十/卅日薨逃外,据十月至十二月/例钱未曾”。该文书所记,亦怜真实监宁肃王薨于“至正十□”年,因为前面所述撒昔宁肃王于顺帝至元元年袭封宁肃王王位。因此,亦怜真实监宁肃王在位活动时间应在顺帝至元年间至至正二十年之前。
以上所讨论的宁肃王亦思干儿、撒昔、亦怜真实监都是出伯之子脱黑塔的后裔,可见宁肃王王位后来又从阿黑不花系传回了脱黑塔系,并且自此以后,宁肃王王位一直在脱黑塔的子孙中进行传袭,直至元末。
通过上述对黑水城文书中阿黑不花、撒昔、亦怜真实监三位宁肃王的研究,可知宁肃王谱系大致如下。
在上面所列的出伯的16个儿子中,那木忽里后来袭封豳王,金印兽纽,一等王[5](卷一○八)2738;忽塔忒迷失封西宁王,金印螭纽,二等王[5](卷一○八)2739;亦里黑赤袭封武威西宁王,金印驼纽,三等王[5](卷一○八)2741;脱黑塔、阿黑不花两支则封宁肃王,金印驼纽,三等王。[5](卷一○八)2742宁肃王所持印为金印驼纽,其在河西出伯系诸王中地位不高。正如黑水城出土的元代亦集乃路站赤祗应登记簿TK204和TK248中所记,亦令只失加普宁肃王须派人向必立杰帖木儿大王(豳王不颜帖木儿之子)、怯癿肃王计禀军情。
黑水城出土文书M1·0267[F116:W561]《军用钱粮文书》[4](卷二)369记有“亦只失……本位下”,文书内容如下:
皇帝圣旨里,甘肃等处行中书省,据畏兀儿文字译该:行□/火者文字里说:有在先/暖忽里入川去呵,炒……炒,这……。今奉/入川去的时分/里根底依在先与来的体例……嗦有怎生行与亦火□/者,得此,照得延祐二年六月初一日据肃州路申,忽都伯……/暖忽里豳王入川炒米炒依/术伯豳王入川的例与者,申乞明降,得此,照得至元廿六年……/术伯大王入川炒米两石、炒……本处税粮并仓屯……/豳王入川炒米炒,照依……行劄付肃州路亦只失……/本位下收管去讫。今……省府合下仰照验明……/就支/本位下收管,年终通行,照算施行□/右劄付亦集乃路总管府,准此/炒米炒/(朱色官印)(八思巴字年款)/刘思忠承
该文书是延祐二年甘肃行省就“暖忽里豳王入川炒米炒”转发给亦集乃路总管府的一道札付公文。其中,“暖忽里豳王”即上表中所列的出伯子那木忽里。此处“入川”并非指见于《大德四年军粮文书》中的亦集乃路进入漠北和林的入口戈壁石川,据李治安先生考证,此次暖忽里“入川”,应是自沙州前线就近进入哈密力附近塔失八里站、揽出去站一带的戈壁石川,向西攻击察合台帝国。[10]
张岱玉先生认为该文书中“亦只失……本位下”所指即亦怜真实监宁肃王,并由此断定“宁肃王驻肃州,但是其分地还有相当一部分在亦集乃路”。[3]213然事实并非如此。首先,并无确凿证据说明此“亦只失…”与“亦怜真实监”为同一人。“本位下”所指确为嗣豳王暖忽里位下,查赤坂恒明所列察合台后王谱系,[6]47暖忽里的重孙为ajāsīrīn,其对音为亦只失,很有可能就是该文书中“亦只失……本位下”。其次,文书所记暖忽里豳王入川炒米炒时间为延祐二年。如之前所述,阿黑不花宁肃王延祐三年仍支取分例,延祐四年仍出现在亦集乃路的口粮文卷中。可知,延祐二年时,亦怜真实监尚未袭封宁肃王王位。因此,“宁肃王驻肃州”的结论欠妥。
黑水城出土文书提供了宁肃王驻地就在亦集乃路的直接证据。首先,宁肃王在其分地亦集乃路的建置有宗王兀鲁思官府,M1·0805[4](卷五)1033即一件涉及宁肃王王傅官的公文残件。黑水城文书中出现的“王傅官”(M1·0736[84H·大院内a6:W16/2805][4](卷四)952往往是作为宗王兀鲁思领地最高权力机构。其次,文书中所见的“万户”(M1·0603[F116:W98]、[4](卷四)745“千户”、“百户”(M1·0639[F116:W186d][4](卷四)798则为常见的宗王兀鲁思官府建置。可见,宁肃王的驻地就在亦集乃路。
从阿黑不花宁肃王到亦怜真实监宁肃王,他们均享有亦集乃路总管府按月供应的米面、小麦、羊酒等。另外,宁肃王在亦集乃路还享有领兵、任官的权利。如文书ДX.18992,[11]这是一件误入《俄藏敦煌文献》的黑水城出土元代写本文书,内容如下:
旨里亦集乃路总管府照得本路置在极逆人民/亦怜只实监宁肃王统领各翼军马为民相参/外□时盗贼生发若不设发禁约深为未便为/下仰照验省谕各家排门粉壁大字书写所禁/绰敢有违犯之人捉拿呈府施行须至/处选发到配役贼徒并本路……警贼
该文书是元代亦集乃路总管府发布的一道防盗贼令。主要内容为亦怜只实监宁肃王统领各翼军马参与抓捕盗贼,谕令各家“排门粉壁”大字书写禁约,若有违反,将被捉拿及发配等。亦怜只实监宁肃王统领各翼军马参与抓捕盗贼,一方面原因是元末社会动荡,盗贼案等多发,官府捕盗官巡捕、弓手人员不足。如黑水城出土词讼文书M1·0705[84H·F21: W4/0721],“一名答海,年一十六岁,无/实监宁肃王位下怯薛……”,亦怜真实监宁肃王位下怯薛亦卷入罪案之中。另一方面,宁肃王在亦集乃路有镇遏之责,虽然无权自行处理地方事务,但是有义务协助亦集乃路总管府治理该路。
黑水城出土文书中有一件编号M1·1033[Y1:W22][4](卷六)1295的钱粮房文书,内容涉及“亦令只失加普大王”及所统领之各翼军马。文书内容如下:
钱粮房司吏/谨呈:今将本房见行文卷开坐前去,合行具呈,伏乞/照验施行,须至呈者/一总计文卷/一件/亦令只失加普大王位下渐丁军粮/分例/纳冬妃子分例/一件米面一件羊酒/□□□失妃子分例/一件米面一件羊酒/卜鲁妃子分例/一件米面一件羊酒/倒剌的斤妃子分例/一件米面一件羊酒/军人支粮/一件征西元帅府军人口粮一件北庭元帅府军人口粮/一件蒙古元帅府军人口粮一件朵立只罕翼军人口粮/一件忽剌木翼军人口粮一件看仓库人口粮/儒学教授俸秩
该文书为钱粮房司吏给亦集乃路总管府的钱粮分例呈状,内容包括宗王妃子分例、军人支粮、儒学教授俸秩三个部分。文书中亦集乃路总管府需供应其口粮的军人包括征西元帅府军、北庭元帅府军、蒙古元帅府军、朵立只罕翼军、忽剌木翼军及看仓库人。亦令只失加普宁肃王所统领各翼军马正是来源于此。
文书M1·0715[84H·F144:W7/2040][4](卷四)940残存“令只大王位下圣容寺……”,“令只大王”即亦令只失加普宁肃王,“圣容寺后”应跟具体官职,这说明亦怜真实监宁肃王在亦集乃路的圣容寺有任命官员(僧官)的权利。元代僧众一般由宣政院派官吏进行管理。宁肃王任命僧官则体现了亦集乃路作为元朝新置诸王分地路州,“其政令、制度不同于内地”。[12]
通过上述研究,可以确定宁肃王为元代河西出伯系诸王之一,其封地在亦集乃路。黑水城文书所载的3位宁肃王中,阿黑不花宁肃王历经武宗、仁宗朝,撒昔、亦怜真实监宁肃王的事迹则均发生在顺帝时期。宁肃王在其封地亦集乃路除享有分例、统领各翼军马权利外,其在寺院官员任命上也有一定的权利。黑水城出土的这些文书有的可与古籍文献互证,有的可补其不足,对研究元代,尤其是元代中后期西北宗王封藩的历史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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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8214(2014)07-0094-04
张笑峰(1987-),男,汉族,河南漯河人,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院博士生,研究方向:西夏历史与西夏文献研究。
2013-09-04
[责任编辑]李金瓯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特别委托项目“西夏文献文物研究”(项目编号:11@ZH001)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