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玉, 李 哲
(东北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25)
在中国工业化快速发展的进程中,农民工作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融入了城市。随着社会的发展,农民工群体内部出现了代际更替,老一代农民工逐渐返回农村,“80后”、“90后”农民工群体逐渐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并日渐发展壮大成为城市建设的主力军。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新生代农民工”一词,传递出中央对“80后”、“90后”农民工群体的高度关注。新生代农民工是指20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拥有农村户籍而在城市务工经商的人员,他们在城市环境下出生或成长,已经完全脱离了农村,包括中学毕业后直接从农村走向城市的就业者以及在城市打工的老一代农民工子女。据国家统计局网站公布的《我国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显示,2011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5 278万人,其中外出农民工15 863万人,大约61.6%的人是16~30岁的新生代农民工,他们已经成为城市外来务工群体的主要部分[1]。
传统农民工外出务工的主要原因是农业劳动收入边际效益递减的推力,但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还有城市生活的拉力[2]。老一代农民工怀有深厚的“乡土情结”,进城打工只是谋生的手段;但新生代农民工已不再满足于此,他们对土地没有很深的依赖,也难以适应传统的农村生活,比父辈更希望能在城市立足,告别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在城里拥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由于中国的特殊国情,城市难以迅速消化吸收来自农村的劳动人口,加上每年的毕业大学生和城市下岗职工对就业岗位的竞争,造成了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难度大、收入低的现实。身份不被城市接纳及对乡村的不认同感,使得新生代农民工不再满足于像父辈一样靠出卖劳动力换取经济收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通过创业来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而农民工创业也客观上拓展了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空间,缓解了日益严峻的就业形势。
人类的理性行为是在动机的刺激和不断强化下产生的。创业动机是激发、维持、调节人们从事创业活动,并引导创业活动朝向某一目标的内部心理过程或内在动力[2]。创业动机不仅是个体创业行为发生的起点和推动力,而且是克服创业困难继续创新行为的心理保障,在整个创业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决定作用。研究创业者的创业动机不仅是抽象的理论演绎,而且对预测创业行为的发生,甚至引导创业者强化某种动机促使创业行为发生有着积极的作用。从现有文献考查,有关创业者创业动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描述现象和行为,仅有少数学者针对中国创业者的创业动机展开实证研究,而对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研究更是乏善可陈,特别是大范围、大样本的创业动机研究几乎没有。本文以新生代农民工为研究对象,在综合国内外相关文献的基础上,运用实地调研、深度访谈和实证研究等方法,探索和证实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的结构维度,深入剖析新生代农民工创业行为产生的内在动力,从而为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热情、引导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行为提供借鉴,也为政府制定相关的扶持政策、创造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外部环境提供理论参考。
动机是激发和维持个体进行活动并导致该活动朝向某一目标的心理倾向或动力,是构成人类大部分行为的基础(Weiner,1985)[3]。Shane(2003)把创业动机看作个体的一种意愿和一种自发性,认为创业是不断演化的过程,这一过程需要人们愿意参与到这项活动之中,而这种“愿意”就是创业动机[4]。所以,创业动机是个体创业行为的内在驱动力,创业行为的发生是创业动机萌芽和不断强化的结果。创业者在何种行业以及怎样创业,即创业的具体领域或创业时机可能具有偶然性,但创业行为的发生却具有相当大的必然性,而支持这种必然性的就是创业动机。创业动机不仅是个体创业行为发生的起点和推动力,而且是克服创业困难继续创新行为的心理保障[5],创业动机能激发主体有意识地关注创业信息、搜寻创业机会、整合创业资源,从而实现创业。
创业动机既是个体创业行为的驱动力,也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现象,这种复杂性不仅体现在个体创业的动因或驱动力往往不是单一的,而且影响创业动机形成的因素也非常复杂。由于环境与个体因素的差异,创业者创业的驱动力有所不同。某些人创业可能出于物质需要,另一些人创业是为实现自身价值或得到社会认同,更多的个体可能是出于多种需要而创业。因此,对于创业动机因子更充分的洞察,将有助于理解创业者的行为模式及其对创业行为的影响。Kuratko(1987)提出个体创业是出自个体自由、自我雇佣、成为自己的老板、自主决策以控制命运4个方面[6]。Chaganti R(1995)将创业动机划分为个人挑战、家族贡献、经济需求和生活方式需求4类。Kuratko,Hornsby和Naffziger(1997)在总结以往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创业动机的四结构模型,包括以金钱和股份为主要形式的外部激励,以个体的内部控制需要和成就需要为主要形式的内部激励,通过创业做老板的途径来实现的个体独立与自我控制,为自己和家庭提供保障的安全需求[6]。Robiehaud和Roger(2001)在肯定Kuratko量表的基础上提出创业动机的测量改进模型[7]。Drnovsek M和Glas M(2002)的量表则进一步将创业动机细化为11个方面,包括想取得成就并得到认可、延续家族传统、实现关于产品或服务的想法、获得圈子里更大的影响力、看到有前景的机会并想实现它、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对收入不满想获得更多、看不到其他工作的可能性、控制自己人生、为家庭提供保障、终生不失业[8]。由此可见,创业者的创业动机并非是单一的,而是多维的和复杂的。
国内文献大都引用西方学者对创业动机的划分方法,研究创业动机对创业行为或策略的影响。学者何志聪(2004)认为创业来自于3种基本的动机:机会驱动型,创业者发现了一个可行的商业机会并利用机会创业;内部驱动型,创业者决定创业是为了满足内心想成为老板的需要;外部驱动型,外部环境激励创业者通过创业来维持生活。他据此提出创业动机的成就导向、控制导向和保障导向的3个关键性维度[9]。王玉帅在Kuratko等创业动机四结构模型的基础上,提出创业动机的生存动机、关系动机和发展动机3个维度,其中生存动机包括外在报酬、家庭保障;关系动机包括得到社会认可、个人保障、自我雇佣、做自己老板;发展动机包括成长需求、个人自由。少数学者针对中国创业者的创业动机展开了实证研究,如王玉帅、尹继东(2008)通过访谈和问卷对江西地区创业者的创业动机进行实证研究,得出创业动机往往是经济性动机与社会性动机交织在一起,不同个体的不同动机强弱存在差异的结论[10]。曾照英、范巍(2009)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中国创业者创业动机主要有事业成就型和生存需求型两大类,前者包含获得成就认可、扩大圈子影响、成为成功人士、实现创业想法和控制自己人生5个维度,后者包含不满薪酬收入、提供经济保障和希望不再失业3个维度[11]。在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的研究方面,李丽群等(2011)发现,社会关系网络影响、实现个人价值、追求城市化和市民化是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主要动力[12]。邓婉婷、岳胜男等(2011)通过问卷调查得出,新生代农民工普遍渴望创业,最大的创业动机是增加收入和改善生活条件;其次是不满打工现状,渴望自己当老板;再次是希望能有自己的事业,更好地融入到城市;最后是梦想拥有自己的事业,实现自我价值[13]。通过对上述创业动机研究成果的梳理归纳,本文认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行为是在创业动机的驱使下出现的,而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动机并非是单一的,各种创业动机共同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行为。
为探究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动机及其结构维度,首先通过文献回顾与深度访谈,形成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量表;其次,进行小样本测试,以确定量表的合理性和普适性;最后,开展大样本调查,证实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动机及维度。
目前国内外理论界与本文研究主题相关的普适性量表还较为缺乏,尤其是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研究才刚刚起步,还没有成熟的量表可以采纳。为此,作者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全面检索,分析现有创业动机的内容和构成,在借鉴以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拟定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的访谈提纲,并选取20位新生代农民工进行深度访谈,初步确定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量表的结构。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量表中的测量条款主要来源于3个方面:一是根据相关理论和文献研究的结论分析而来;二是借鉴以往文献中已经被证实有效或者相对成熟的测量条款;三是根据实地调研和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访谈结果修订而来。然后,通过与有关专家的交谈,分析量表是否覆盖了所有项目或遗漏了其他重要内容,根据反馈意见对量表中表达不畅、容易产生误解或引起被访者抵触的测量条款进行修改,形成了包括26个描述性语句的创业动机量表。
为了得到精简、有效的量表,在发放大规模问卷采集数据前先进行小样本测试,运用SPSS计量软件进行CITC分析、Alpha信度系数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以检测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在辽宁省和山东省发放40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64份,采用总相关系数法(CITC)纠正和净化测量条款。研究中以CITC值是否大于0.3作为净化测量条款的标准,并利用Alpha信度系数法检验测量条款的信度,对于CITC值小于0.3且删除后可以增加α值的条款予以删除。经检测,量表的整体α系数大于0.7,各测量条款的CITC值均大于0.3,表明量表的可靠性较高,信度可以接受。在探索性因子分析中,题项Q23在旋转成分矩阵中系数均小于0.5,表明该题项因素载荷量过低,区分度不高,因此予以剔除。剔除题项Q23后,再次进行CITC分析、Alpha信度系数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各题项的CITC值均大于0.3,量表整体α系数大于0.7,说明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也表明量表的效度良好。至此,本文所设计的量表达到了合适的信度及效度,并最终形成了大样本正式调查问卷。
大样本调查问卷形成后,先对有关专家进行访谈,对问卷内容的贴切性、措辞的准确性及问卷的格式进行了探讨,并就问卷设计中的问题进行补充、修改和完善,进而编制了《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调查问卷》。调查问卷包括两个部分,一是个人信息,二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动机,共25个题项。然后,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实证检验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的结构维度。课题组在辽宁、山东、江苏、广东、浙江、甘肃、河北、山西等27个省份共发放问卷800份,通过纸质问卷和电子问卷两种方式进行填答,剔除作答不完整、答案模糊及无法确认的样本,最终获得有效样本536份,问卷有效率为67%。调查问卷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特征的分布情况
从年龄分布看,23岁以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占26.9%,24~26岁占30.0%,27~29岁占25.6%,30岁以上的占17.5%。从性别分布看,男性创业者占65.5%,女性创业者占34.5%。从学历分布看,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占27.6%,高中文化程度占40.1%,中专以上文化程度占32.3%。从打工年限看,打工3年以下的占45.0%,4~6年的占28.9%,7~9年的占15.8%,10年以上的占10.3%。从创业前工作经历来看,没有工作经验的占32.5%,打工与创业领域相同的占19.6%,打工与创业领域相关的占26.1%,打工与创业领域完全不同的占21.8%。从总体上看,本文的样本分布较为广泛。
对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量表进行因子分析前,需要进行因子分析适应性检验。经检验,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量表的KMO系数0.835>0.7,Bartlett球形检验的卡方值显著性水平为0.000<0.01,表明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并对因子矩阵进行正交旋转,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作为因子,结果共得到7个因子,7个因子累计共解释变量70.520%(表略)。然而,在旋转成分矩阵中,由于Q17和Q22的载荷系数过低,说明题项的区分度不高,因此予以删除。删除Q17和Q22后,再次进行因子分析。创业动机量表的KMO系数0.834>0.7,Bartlett球形检验的卡方值显著性水平为0.000<0.01,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对剩余23个题项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对因子矩阵做正交旋转,得到7个因子,总共解释变量的73.604%(表略)。旋转成分矩阵得到7个因子:因子1为“满足生存需求”,代表了题项Q1、Q2、Q3、Q4;因子2为“提高生活水平”,代表了题项Q5、Q6、Q7、Q8;因子3为“追求梦想成功”,代表了题项Q18、Q19、Q20、Q21;因子4为“受到群体影响”,代表了题项Q12、Q13、Q14;因子5为“控制人生自由”,代表了题项Q23、Q24、Q25;因子6为“不满现有工作”,代表了题项Q9、Q10、Q11;因子7为“满足社会需求”,代表了题项Q15、Q16。对探索性因子分析提取的7个因子,再次采用Alpha信度系数法进行信度分析。经检验,7个因子的整体α系数分别为0.880、0.874、0.841、0.846、0.828、0.778和0.715,各α系数均在0.70以上,可见问卷信度达到较高水平。
然后,对7个一阶因子进行二阶探索性因子分析。KMO样本测度系数0.752>0.7,Bartlett球形检验的卡方值显著性水平为0.000<0.01,表明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对7个因子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并对因子矩阵做正交旋转,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作为因子,共得到3个因子,总共解释变量的65.559%,如表2所示。
表2 创业动机一阶因子方差分析
表3的旋转成分矩阵得到3个二阶因子,因子1包括“追求梦想成功”和“控制人生自由”,可以命名为“成就性动机”,整体α系数为0.607;因子2包括“不满现有工作”、“受到群体影响”和“满足社会需求”,可以命名为“社会性动机”,整体α系数为0.637;因子3包括“满足生存需求”和“提高生活水平”,可以命名为“经济性动机”,整体α系数为0.683。7个因子的整体α系数为0.707,可以认为具有一定的信度。
相对于探索性因子分析偏重于数据统计,验证性因子分析更偏重从理论逻辑角度进行检验。根据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运用Amos计量软件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对创业动机的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和整体拟合优度指数分别如图1和表4所示。
表4显示,在拟合效果上,卡方自由度比χ2/df小于5,残差均方根RMR小于0.05,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小于0.08,GFI、AGFI、NFI和IFI等有关拟合指数均大于0.9,可见所有指标都较为理想,模型拟合度良好,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动机的理论模型与实际观测数据有较高的拟合度。
表3 创业动机一阶因子旋转成分矩阵
图1 创业动机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
表4 创业动机验证性因子分析拟合指数
本文的实证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其一,创业动机是新生代农民工创业行为的“启动阀”。创业行为受个体内心强烈动机的驱使,我们不能仅仅凭借某些创业者获得创业机会的随意性和偶然性而否认创业行为是创业动机的产物。创业动机不仅是个体创业行为发生的起点和推动力,而且是克服创业困难继续创新行为的心理保障,强烈的创业动机能不断刺激新生代农民工关注创业信息,突破资源约束,捕捉创业机会,坚持成功的理念[14]。
其二,新生代农民工具有强烈的创业动机。传统观点认为农民家庭经济意识具有狭隘性和保守性,愚昧落后、目光短浅导致农民缺乏创业意识。但研究显示,新生代农民工随父辈打工居住在城市,受教育程度较高,消费观念超前,他们有着自己的梦想,更期待未来的发展,所以新生代农民工并不缺乏进取的创业意识,相反,他们渴望创业,体现出强烈的创业动机和创业愿望。
其三,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动机具有复杂性和动态性。由于自身条件和环境因素的影响,不同个体不同创业动机的强弱程度存在差异。新生代农民工在多种动机的共同驱使下选择创业,经济性动机、社会性动机和成就性动机往往交织在一起,并随打工经历、经验积累和能力提升呈现出明显的动态性和方向性。
在实证研究基础上,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其一,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动机。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开展创业活动的推力因素是打工收入低、无法满足自己和家庭的经济需要,而拉力因素是提高社会地位、实现自身价值等高层次的需求。鉴于此,要大力宣传创业观念,改变求稳怕变、安于现状等保守思想,鼓励主动变革和创新的意识,树立创业成功典型,加强新生代农民工对创业机会的识别和把握,以增强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活动的生命力。针对新生代农民工普遍年龄偏小、社会经验欠缺和相关知识不足等问题,应采取各种措施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人能力,普及创业知识,组织创业培训,提供市场运转和公司经营的相关培训,帮助新生代农民工掌握相关创业知识和创业技能,增强他们的社交能力,拓展社会网络,以帮助他们寻求各种创业机会实现创业。
其二,创造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政策环境。新生代农民工的自身特点导致其在创业过程中难免遇到各种困难,研究发现,资金困难、缺乏政策支持是新生代农民工创业面临的最大难题。打工积攒的资金仅能实现创业启动,而在企业运营和创业发展过程中,面对资金短缺问题很难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目前也没有像大学生创业贷款一样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贷款项目,因此,相关部门应出台有关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贷款政策和税收政策,积极扶持有创业动机的新生代农民工开展创业活动。同时,应从多方面对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给予政策扶持和帮助,诸如增加创业资金的投入,积极出台鼓励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配套政策,推出社会创业服务咨询帮助,从政策层面上为创业活动提供优先的市场帮助,营造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良好环境,为新生代农民工创业领路护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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