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元的定位及其他

2013-12-12 01:59··
明清小说研究 2013年1期
关键词: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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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李伯元居晚清六大小说家之首,是第一个站在改革的历史高度对官僚体制弊端进行揭露和抨击的文学家,“现形记”文体的首创者,以弧圈结构写“场”的第一人,他是晚清时期文学的领军人物,是可以和明清时期施耐庵、罗贯中以及民国时期鲁迅、茅盾相比肩的大家。要正确认识李伯元的价值,必须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彻底消除所谓“辞气浮露,笔无藏锋”的恶谥,高扬晚清“新小说”的思想高度与创作实绩。

关键词李伯元 晚清六大小说家 官僚体制弊端 “现形记”文体 以弧圈结构写“场”

雪后初晴,应邀来到充满朝气的常州工学院,参加人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学科建设暨《李伯元评传》出版座谈会”,感到非常荣幸。

我和常州学术界的结缘,起于2011年炎黄文化研究会学术委员会主任陈吉龙先生的错爱,他在3月间到福州看我,约我撰写“常州清代文化研究丛书”《李伯元评传》;又邀我于6月来到常州,遂得与陆克寒先生相识,就李伯元研究诸问题愉快交流。现在,在陆克寒、谭坤先生努力下,《李伯元评传》顺利问世了,这本厚实的大书,确是高质量的学术著作。看来,当初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贸然接受写作任务,实在是明智之举;设若由我操觚,无非是重复自己,炒炒陈饭,决不会有如今的风貌。况且我是外地人,对常州地方资料十分隔膜,绝对没有本地人所特有的亲切感。陈吉龙先生要我审读《李伯元评传》初稿,当时就感到章节设计合理,材料丰富翔实,叙述文理清楚,堪称李伯元研究的最新成果。常州炎黄文化研究会慧眼识宝,所请得人,值得庆贺。

2013年新年伊始,大家欢聚一堂,讨论人文学院的古代文学的学科建设,是很有意义的。我已是衰朽残年,没有什么高见;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就从《李伯元评传》说起——《李伯元评传》既然是成功的,是人文学院里程碑式的著作,那就以《李伯元评传》为起点,乘胜前进,应该是可行的明智的选择。

讲到这里,我首先想为李伯元鸣一鸣不平。韩愈说得好,“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嘛。

昨天来到常州,在宾馆读到一本凤凰出版社2010年9月版《影响中国的常州人》,书是编得很好的,装帧也很精美,书中介绍了季札、萧道成、萧衍、萧统、陈济、唐荆川、恽南田、庄存与、段玉裁、盛宣怀、吕思勉、赵元任、洪深、刘海粟、周有光、阿甲、华罗庚、姜椿芳、陶鲁笳、瞿秋白、张太雷、恽代英等二十二位“影响中国的常州人”,很可惜,里面没有李伯元。寻遍全书,只在末后一篇《江山代有才人出》,找到一句:“中国报业鼻祖与谴责小说第一人李宝嘉”——就这么一句话,大约就是常州市领导与文史界对李伯元的评价;换句话说,在他们的心目中,李伯元还算不上“影响中国的常州人”。昨天下午,和姜建、徐永斌先生在谭坤等先生陪同下,去寻访仰慕已久的李伯元故居,从青果巷西端寻到东端,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连公安局的民警也指错了方位。好不容易在一道锈迹斑斑的商店卷帘门旁,发现了“常州市文物保护单位·李伯元故居”的水泥牌,穿过那狭小的过道,来到残破的小天井,人道是李伯元故居,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疑惑:这难道真是李伯元故居?文物保护单位是1987年树立的,二十五年过去了,李伯元的故居并没有得到真正的保护。

我要提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轻忽李伯元?关键在于,没有解决李伯元的定位。李伯元到底是什么人?他在中国文学史、文化史上有什么地位?是最需要迫切解决的学术问题。

什么是定位?《韩非子·扬权》云:“审名以定位,明分以辩类。”《文心雕龙·原道》云:“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两仪既生矣。”曾巩《请令长贰自举属官札子》云:“隆至道,开大明,配天地,立人极,循名定位,以董正治官。”指的是从实际出发,确定事物的名位。对文学研究来说,就是通过深入研究,确立作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众所熟知的“建安七子”、“唐宋八大家”、“明代四大奇书”之类,就是对作家作品定位的典范。这种定位,不仅确定了作家作品的崇高地位,而且为读者制定了某种预期,让他们一开始就接受这种价值判断,以为只有列入其中的作家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家好作品,超出其范围之外,似乎就不值得一顾了。

为了给作家准确定位,首先要把握他所处的时代,弄清他的成就是否超越前人?是否比前人提供更多的东西?

李伯元所处的时代是晚清。在晚清之前的时代是明清,明清时代的文学,以《水浒传》、《三国演义》、《儒林外史》、《红楼梦》四大名著为代表;在晚清之后的时代是民国(被称为“现代文学”),以鲁、郭、茅、巴、老、曹为代表:他们都享有了极高的声誉,得到了极高的评价。

李伯元所处的晚清,正处于两个时期之间,应该给他什么样的地位呢?我们的历史学家与文学史家,以往是将晚清作为“过渡阶段”或“转型时期”看待的。我们的历史著作,从“义和团”一下就跳到了“辛亥革命”;我们的文学史著作,更将所谓“近代文学”,看作现代文学的铺垫。这种偏见,已经开始得到纠正。费正清的《剑桥中国晚清史》说:“清朝在它的最后的十年中,可能是1949年前一百五十年或二百年内中国出现的最有力的政府和最有生气的社会。”2002年中国近代文学学会第十一届年会上,谢冕先生发言说,研究了一辈子现代文学,方悟到近代文学是现代文学之父,没有近代文学,就没有现代文学。我补充说,不但近代文学是现代文学之父,现代文学所夸耀的两条,近代文学都有了:一是提倡白话文,晚清就有《无锡白话报》、《杭州白话报》、《中国白话报》,什么时候办的?1898年、1901、1903年!二是介绍马克思主义,晚清小说中“麦克斯”就是马克思,还热情介绍了社会主义,这些都比“五四”早上一二十年。还有,近代文学虽然提倡白话,但并没有废除文言;提倡学习西方艺术技巧,但并不抛弃传统民族形式,丝毫没有后者的偏激性。要之,晚清是不能轻忽的重要历史时期,李伯元正处于两大时期之间的晚清,可以用四句话来概括他应该享有的名位:

一、晚清六大小说家之首。在晚清小说璀灿的天幕中,闪烁着六颗耀眼的明星:李伯元、吴趼人、刘鹗、曾朴、黄小配和陆士谔。他们不仅代表了晚清小说的最高成就,而且生动地反映了晚清小说的历史走向,集中地体现了晚清小说的本质特征。无论起步之早,成就之高,影响之大,李伯元都稳居晚清六大小说家之首。

二、第一个站在改革的历史高度,对官僚体制弊端进行揭露和抨击的文学家。1901年1月,“西狩”于西安的光绪发布了一道“改弦更张,以祛积弊”的改革上谕,形成了一种自上而下倡导、又自下而上呼应的批判官僚体制的社会大气候。李伯元以深邃的洞察力,看到官僚制度是阻碍改革的最大障碍,第一个对官僚体制的种种弊病,从整体上、本质上进行了细微入骨的严峻谛察,这种尝试是前无古人的,所作出的结论,是与历史的发展潮流完全一致的,这是划时代的突破。

三、“现形记”文体的首创者。古代无“现形”一词,与此相近的是“现影”,如纪昀《阅微草堂笔记·姑妄听之》:“影必肖形,今无形而现影,何也?”谭嗣同《仁学》:“继又以天地万物为镜,吾现影于中焉。”“现形记”的体裁,在李伯元以前是没有的。陆克寒、谭坤先生《李伯元评传》说:“‘现形’实为古典神魔小说的情节模式,《西游记》中有‘现了原形’、‘现出原形来’”,“‘现形’语汇在神魔小说中既用以概括揭去伪装、显出真相的情节模式,也表述着透过表象、亲见实情的认知经历。李伯元将‘现形’从神魔小说的语境中,迁用来作社会小说的叙述指涉,且命意指向帝制官场,即此表述剥除官场表象、揭见官场实情的叙述用心。‘官场现形’,实为李氏官场叙述的自觉意识、主体追求,也成为其官场叙述的基本特征与客观效应。李氏移用‘现形’表达社会指涉,而‘现形’在其小说具有极强的叙述概括力与社会表现力——这也是《官场现形记》面世后,哄起仿效者一时蔚然成风的内在原委。”是说得不错的。《官场现形记》既出,乃骤享大名,既有续作的《后官场现形记》、《新官场现形记》,又有仿作的《社会现形记》、《商界现形记》、《医界现形记》、《绅董现形记》、《家庭现形记》、《学生现形记》、《学堂现形记》、《女界现形记》、《和尚现形记》,乃至《新党现形记》、《革命鬼现形记》、《滑头现形记》、《时髦现形记》等等。所谓“现形”,本质上就是暴露,而暴露的最终目的,正是为了疗救。而作为文体,李伯元是“现形记”的首创者。

四、以弧圈结构写“场”的第一人。《官场现形记》不是清廷改革官制政策的图解和注脚,它对于官僚体制的冷峻谛察,是通过大量社会现象的充分把握而独立进行的。鲁迅、胡适批评它是“联缀许多‘话柄’做成”,“既没有结构,又没有剪裁”,是不对的。《官场现形记》没有单纯停留于个人贪贿丑行的道德谴责,而是尝试着将封建官僚体制作为一个整体,作为一个“场”来进行剖析和批判的,这是以往任何结构方式所不能胜任的。李伯元创造了一个堪称有机的整体结构,借助于时空的转移,由一点推移开去,形成为线;再由线推移开去,形成为面;而在这点、线、面的推移中,隐隐然呈现出一幅幅富于立体感、流动感的“官场现形图”。具体地说,小说中的这种时空的推移,每每以地方为起点,而以北京为终点(同时又是新的起点)不断地画出弧圈,构成从地方→北京→地方→北京→地方……的轨迹,从而将笔触涉及从地方到中央、从胥吏到大臣,亦即从横的平面图上遍及了全国的各个角落,从纵的轴线上遍及了官僚体系的各个等级。这种弧圈式的轨迹的转移,把大量散乱的原始素材(所谓“话柄”,其实是最能暴露官僚体制弊端的丰富的生活场景和细节),化为有序的艺术整体,从面上和体上,构成了中国官僚的全貌,自然融浑,不落痕迹,实在是匠心独运。这个观点,得到了陆克寒、谭坤先生《李伯元评传》的首肯,认为是“在精读原著的基础上,对《官场现形记》的结构进行了精细分析,其论立足于扎实的作品细读功夫,切入小说文本肌理而获得新发见”。

如果我们承认三个历史时期,承认相连续的三个时期的文学都有领军人物,就凭以上四条,就得承认李伯元是第二个历史时期的领军人物,是可以和第一时期的施耐庵、罗贯中,和第三时期的鲁迅、茅盾相比肩的大家。这就是我对于李伯元的定位。

之所以至今没有给予李伯元应有的历史地位,根子就在鲁迅提出的“谴责小说”说。鲁迅总爱将李伯元与吴敬梓相比较,说吴敬梓的《儒林外史》是“秉持公心,指时弊”的讽刺小说,而李伯元的《官场现形记》则是“辞气浮露,笔无藏锋”的谴责小说,因此是远远不及《儒林外史》的。这个观点,几乎被所有的人所接受,因此就不敢、或者说不好给李伯元以过高的评价。我在《晚清小说史》(浙江古籍出版社1997年6月)、《〈中国小说史略〉批判》(山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1月)中,细致剖析鲁迅的“谴责小说”说是不合事实的,没有道理的;晚清小说实质上是与改革相应的“新小说”。要正确认识李伯元的价值,必须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彻底消除所谓“辞气浮露,笔无藏锋”的恶谥,高扬晚清“新小说”的思想高度与创作实绩。实际上,以六大小说家为代表的晚清多数小说作家,都站到了一个新的时代的高度,以包括吴敬梓在内的—切前此所有小说家所不曾具有的志向度量,去“秉持公心,指时弊”的。他们所秉持的,是使中国摆脱专制贫弱,走向民主富强的更大的公心;他们所指的,是弥漫于中国大地的腐朽封建制度全部更大的时弊。从这个意义上讲,李伯元比吴敬梓要伟大得多。《儒林外史》的价值,是被我们无限地放大了,它批判科举制,八股文,已经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反倒是李伯元对官僚体制的批判,具有非常深刻的现实意义,读李伯元的书,甚至可以观照当下的存在。

看了李伯元故居,不由想起许多豪华的名人故居来,心里不禁有股酸楚之感。我们对于李伯元的评价,实在是太低、太不公平了!李伯元是常州的精神财富,是常州的无形资产。作为李伯元的桑梓,常州更要理直气壮地高度评价李伯元,绝不能再跟在别人后面,盲目贬损李伯元了!从通俗文学效应看,“常州清代文化研究丛书”有《赵翼评传》、《孙星衍评传》,当然都是大家。你随便问一问路人,有谁知道赵翼、孙星衍?但提到李伯元,提到《官场现形记》,就大不一样了。张扬李伯元,是很快就会得到响应的。吴敬梓的地位为什么会高?与安徽乡人胡适的揄扬,大有关系。胡适、鲁迅有一个毛病,就是贵远贱近,对他们前面十年二十年的晚清文学,往往采取一笔抹杀的态度,仿佛他们之前是一片黑暗,曙光是从他们开始的。千万不要认为前人讲的都对。诚恳建议常州的同志,到全椒去看看吴敬梓纪念馆,未来的李伯元纪念馆,气派与规模都没有理由比吴敬梓差。

以上是我的一番空论。回到正题上来,就常州工学院人文学院来说,既然迈出了成功的的第一步,下一步就以《李伯元评传》为起点,拓宽加深。

先说加深。李伯元的作品中,《官场现形记》、《文明小史》、《庚子国变弹词》、《醒世缘弹词》等,都可作进一步的精读细读。李伯元的成就与价值,都可进一步的挖掘。要像研究《水浒传》、《三国演义》、《儒林外史》、《红楼梦》那样来研究李伯元,正儿八经地把李伯元当作一门学问,当作一个大课题来研究。红学为什么热闹?因为它包括了文献、文本、文化研究几大块,如《红楼梦》的作者,《红楼梦》的版本源流,《红楼梦》的题材来源,《红楼梦》的文本解读,《红楼梦》的文化等等,有了这么多内容,想不热闹也不行。就学科内涵来说,李伯元研究同样可以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一、家世生平的考证。李伯元的生平都搞清楚了吗?没有。有好多资料在散失,好多资料有待发现。《李伯元评传》“报人”这一章,有很大突破,为什么?因为陆克寒先生到上海徐家汇读了一个星期的晚清报刊,找到了很多前人没有注意的材料。一个星期够不够?当然不够,读一年都可以。

二、版本的考证。李伯元的许多作品,都是先在报刊上分章回发表的,然后不断整理,汇集成书的。其中版本变化,几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官场现形记》等有多少版本,各版本之间的关系,基本上不清楚。《红楼梦》的版本,就搞得太细了,连丫头的名字,是“媚人”还是“秋纹”都有繁琐的考证。版本的变化原因很多,一是作者认识的深化,艺术性的提高,也有社会环境的变异。如果写一本《〈官场现形记〉版本考证》,去申报古委会项目,是很可入选的,因为它是前人没有注意到的。

三、本事的考证。《官场现形记》的素材,是作者亲眼看到的,还是听来的,还是从报纸上读到的,都需要考证清楚。可以将《官场现形记》情节单元进行分解,并作综合的研究。

四、文本的解读。古人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官场现形记》的故事乍看好像很简单,其实是很微妙的,耐人寻味的。如“惩贪倡廉”,往往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可编一本《〈官场现形记〉读本》,细细分解官僚体制的弊病,让纪委成员去阅读,可能会有启发。

李伯元研究,可做的事情多得很。《李伯元评传》是起点,是奠基,不是到此为止,至少可能再写十本书。不仅老师要继续做,还要调动学生一道来做,选李伯元为毕业论文的题目,就给他加五分,看他写不写?这很正当,提倡研究乡土文学,方向是正确的。还可就李伯元进行征文,开展作文竞赛。常州市招考公务员,可以将李伯元列为考题。做常州的公务员,就应该了解常州的地方文化。

再说拓宽。李伯元既是晚清六大小说家之首,可以拓宽到整个晚清小说的研究。六大小说家中有四位(李伯元、刘鹗、曾朴、陆士谔)是苏南人,为什么苏南出这批小说家?能不能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可以拓宽到晚清苏南小说家群的研究,徐念慈、金松岑、黄人等等。从旅游开发角度看,常州要修复李伯元故居与纪念馆,与镇江的刘鹗故居与纪念馆,常熟的曾朴故居与纪念馆,青浦朱家角的陆士谔故居与纪念馆联动,启动“苏南晚清小说文化之旅”。常州是李伯元的故乡,要义不容辞担当起牵头的责任。

江苏又是明清小说的基地,明清小说的大本营,也可以做很多的工作。大批明清小说诞生在江苏,施耐庵、吴承恩、冯梦龙等是江苏人,罗贯中、曹雪芹、吴敬梓、李汝珍在江苏生活过。江苏是明清小说的出版基地,江苏明清小说的研究力量最强,几乎有关明清小说研究的领域,都有自己的代表人物。如果力量允许,可以再拓宽到明清小说研究上来。

还有古今打通。高晓声是常州人,他不但是当代著名小说家,也是古代文学研究者。高晓声评点的《三言精华》,选目就是刘冬同志要我和萧相恺提供的。可以列“高晓声与《三言》”研究,重点是高晓声的《三言》观,他是作家,有哪些不同于学院派的观点;再就是《三言》对高晓声创作的影响,等等。

总之,可做的题目很多,有些可以申报项目,如《〈官场现形记〉版本考证》、“高晓声与《三言》”研究;有的可以先做起来,造成了影响,人家不承认也不行。

我还有两点建议:

一、在《李伯元评传》出版之际,召开国际性的李伯元研讨会,邀请国内外第一流的专家学者来常州,目标是重新为李伯元定位,为李伯元正名,提高学院的知名度,扩大学院的影响。

二、成立李伯元研究会。李伯元研究光靠一两个人不行,要发动常州的同志一道来研究。有了研究会,就可聚集力量,开展活动。可作为常州炎黄文化研究会的分会,也可作为江苏省明清小说研究会的分会。

要想做成一件事,要的是人和钱。人是世上最可宝贵的。《李伯元评传》的问世,是常州培养自己的研究人才、推出自己的研究成果的成功范例。要继续大力培养本土人才,要让常州产生十个以上的李伯元研究专家;同时要适当引进可用的、有献身精神的人才,组成得力的队伍。常州是经济发达地区,插起招军旗,不愁吃粮人。至于经费,那就要争取国家、省市以及学校领导的支持了。

(据2013年1月6日在常州工学院人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学科建设暨《李伯元评传》出版座谈会”上讲话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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