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向型双语学习词典用法标签设置的思考

黄 芳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博士生

1. 引言

作为二语习得者的得力学习工具，双语学习词典如何正确得当地为二语学习者提供合适的语言使用规则和用法提示以明示语词使用的语境是学习词典编纂要考虑的首要问题。Landau将用法定义为：语言——口头或书面语——的各种或所有使用规则。人们通过口语和书面语词听懂话语、辨认语义、理解语法。用法还研究和区分语言运用的好坏、正与误、标准与非标准，以及研究语言的一些使用限制：地域、社会和时间限制①Landau, Sidney I.:《词典编纂的艺术与技巧（第二版）》，章宜华、夏立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第237页。。Quirk认为学习型词典的五个主要特征之一是“给语词标明文体, 并提供语言用法说明或指南、语用信息等”②Béjoint Henri, Tradition and Innovation in Modern English Lexicography.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94, p.65.。因此，为学习者提供用法信息是学习词典的主要任务之一。在学习词典中指明语词用法为语词提供了使用的限定范围和语境，有助于二语学习者在语言输入时达成有效理解，在语言产出时恰当使用语词。

词典中对语词用法的提示常常通过用法标签，括注，例证，用法提示等方式来展现。而用法标签相较其他标明用法的形式而言，具有简洁易懂，典型突出的特点，被广泛应用于各类大小型词典中。Hartmann认为，标签可以标注词目词或短语在特殊语境或不同语域中是否典型或恰当①Hartmann, Reinhard & James Gregory, Dictionary of Lexicography.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p. 153.。用法标签对词典使用者尤其是二语学习者来说十分重要，因为它们能够指明被释义词和标准词汇之间的差异②Cormier Monique, Usage Labels in The Royal Dictionary(1699) by Abel Boye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exicography 2, 2008, p. 153-171.，通过有针对性地提供语词用法的特殊限制信息，防止学习者犯潜在的语言错误③Fedorova Irina V., Style and Usage Labels in Learner's Dictionaries: Ways of Optimization, Euralex2004 Proceedings. 2004, p. 265-272.。

本文主要探讨各类学习词典中存在的用法标签分类和标注的问题，并尝试优化双语学习词典的用法标签标注方式。

2. 词典学界关于内向型双语学习词典用法标签的分类

对用法进行分类即将用法归入合适的范畴。不同学者对于用法标签的分类看法各异。Boyer④Cormier Monique, Usage Labels in The Royal Dictionary(1699) by Abel Boye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exicography 2, 2008, p. 158-169.的标签体系分为六类：学科（法律、语法、宫廷、徽章、算术、教义等），文体（比喻义），时间（古词，新词），社会语言（刻毒、粗俗、幽默、搞笑），内涵义（令人不快的，蔑视的）和其他。Landau认为，学习词典中最常见的用法信息类型及其典型的标签应包括以下8个类别：使用时间或时期；地区或地域变体；科技术语或专科术语；限制性用法或性及粗俗禁忌语；侮辱语；俚语；文体、功能或语域变体；社会层次或文化层次。⑤Landau, Sidney I.:《词典编纂的艺术与技巧（第二版）》，章宜华、夏立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第237-238页。

Hartmann⑥Hartmann, Reinhard & James Gregory, Dictionary of Lexicography.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p. 151.则提出11类标签，分别为：时间（古词、新词）、情感（赞赏、诋毁）、频率（常用、罕见）、同化（借词）、模式（书面语、口语）、规范（标准与否，如野蛮，不正确等）、正式性（正式、不正式、亲密）、风格（社会身份，通俗、俚语、委婉语）、学科（生物、化学等）、体裁（诗歌、谈话等）、区域语（方言）。

从三位学者的分类可以看出，Boyer的标签体系较为简单，且其标签类别下属种类与当今标签的流行分类迥然有异。如他的学科类别中包括语法，文体仅包含比喻义，而社会语言和内涵义类别则与目前语言学界的文体标签部分重合。相较Boyer的分类，Landau对于用法标签的分类虽更详细，但却较为零散，某些分类的区别含混不清，如第4类和第5类均为限制性用法，可以归为一个大类。此外，Landau的社会层次或文化层次类别仅分为标准、非标准两种，并未将人种、年龄等的社会变体包括其中。Hartmann将Landau归为地区或地域变体的借词单独列为一类，而 Landau的文体、功能或语域变体则包含了Hartmann的正式性、体裁两类；社会层次或文化层次则与规范相对应。

章宜华⑦章宜华、雍和明：《当代词典学》，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第125-126页。在整合了各种标签分类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更为清晰、完善的用法标签的分类。他认为，用法标签可分为社会环境（语域、语体）、地域（地域方言、民族方言、外来语言）、时域（今、古、旧义）、语言（交际方式、交际手段、语义修辞、语法修辞）和专业环境（学科专业标签）五大类。这五种分类全面细致，不仅囊括了前述学者的所有分类，还弥补了其分类的不足之处，各类型之间的区分更为明晰，并为今后可能出现的新的标签类别留有分类空间。

章宜华对用法标签的分类对学习词典标签的标注实践颇具指导作用。然而，目前双语学习词典使用的用法标签分类并未严格按照该分类体系进行。各类词典对所用标签的分类均各不相同（下文将详述）。此外，各大词典对用法标签的标注方式也存在不少问题。不同词典对各种标签的命名、定义和标注存在极大差异，对标签层级的细分也各有千秋，对于标签的形式标注也没有统一的标准。本文将从实践的角度审视目前市面流行的单、双语学习词典用法标签标注存在的各类问题，并提出优化词典标签标准的解决方案，以期更好地服务于双语词典的编纂实践。

3. 目前双语词典标签存在的问题

由于双语学习词典往往以权威单语词典为蓝本进行编纂，双语学习词典的用法标签也主要以学习者所学习的二语进行标注，因而其标注不可避免地受到单语词典的影响。为此，笔者考察了三本权威的法语单语学习词典（le Petit Robert 2012（以下简称PR12）, Le Petit Larousse 2010（以下简称PL10），Dictionnaire Hachette 2012（以下简称DH12）和两本市面上较受大众欢迎的法汉学习词典（外研社《新世纪法汉大词典》2008版（以下简称《新世纪法汉》和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新法汉词典》2000年修订版）（以下简称《新法汉修》）对A部所有词条用法标签的标注。据笔者对上述词典进行的考察和基于个人双语词典编纂实践，目前学习词典用法标签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3.1 标签宏观标注体系在各类词典中的不一致

3.1.1 各词典对标签的分类各有千秋

据笔者调查，多数词典对用法标签的分类均比前述学者提倡的分类简单。目前学习词典常见的标签类别为：修辞（语域）、地域和专业（学科）三类。修辞类别将社会环境及语言环境标签全部纳入其中。也有词典将标签分为社会环境、语言、时域、地域四类，而专业环境类别则被单独列表，独立于用法标签，如DH 12。有些词典则未能提供标签分类表，仅在序言中将所用标签按字母顺序列出，如 PR12，此种做法虽有助于读者快速查询所需标签全称，但却打乱了标签的分类，让读者对于标签范畴没有明晰整体的认识。有些词典甚至连标签总表也未提供，更无分类说明，如PL10在词典序言中未提供标签的只言片语，仅在正文中以大小写形式区分学科标签和其他标签。此外，对于语域标签，不同词典的分类也不一样。如PL10的外来词分为两类，一类为不同语言不同国别的外来词，PL10将之单独列出国别标签；另一类属于同一语言来自不同国别的词条，被归入区域语言(régionalisme，简称为 Région.)。区域语言下又细分各国标签：如来自不同法盟国家的法语词条的标签为：Région. (Belgique)，Région. (Canada)，Région.(Suisse)等。而PR12则未区分属于同一语言类别的区域语言和他国不同语言外来词，将两类词全部视为外来词。

随着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和人们日常语言交际的需要，体裁（genre）一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目前语料库体裁不仅包括小说、戏剧、诗歌、散文等文学体裁①王守元、郭鸿：《文体学研究在中国的发展》，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第11页。，还涵盖所有学科领域或生活领域。体裁的分类打乱了传统的关于词典用法的分类。这些有关体裁的标签比传统的学科标签分类更细致，覆盖范围更广，更有助于人们判别语词的使用语境，根据不同体裁更准确恰当地使用语词。遗憾的是，这种新兴的分类在目前的学习词典中尚未得到体现。

3.1.2 标签所用语词形式、标签符号均各不相同。

表1

对于标签标注的形式、标签符号，各词典并无统一标准。如今较为流行标签标注形式是缩略语标注法（PR12, DH12，《新世纪法汉》,《新法汉修》）或全称标注法(PL10)。

由于缩略语标签较为简洁，词典读者往往需要花费一定时间进行辨识。尤其对于易混淆的语词还存在分辨词形及意义的问题。如<文>可能指<文化>、<文学>或<书面语>等，<生>可能指<生化>、<生理>、<生物>、<生态>等。此外，缩略语也存在截取语词的哪一部分的问题。如汉语词典大多取第一个汉字（<数>），四字词取第一和第三个汉字（<希神>），但其中也有例外。如<比喻>被标为<喻>，<狩猎>则取的是<猎>。另外，某些标签在被截取之后显得怪异，如<希神>，<罗神>，<印神>。此类标签因不常用不为大众熟悉而不易猜中词义。

为了明确说明缩略语的含义，外语学习词典往往在序言中花一些篇幅来完整归纳词典中使用标签的全称。而词典使用者则需额外花费时间查阅词典序言中的标签说明才能明了标签的全称或用法，造成阅读时间的损耗和阅读过程的不顺畅，从而影响词典查阅的效率。现在不少词典的“序言”都力求编得具体而详细，但事实上，很少有人去细读这些“序言”，又使得词典编者的努力付之东流。①姜治文、文 军：“设置词典课：加强对学生词典用法的指导”，载《辞书研究》，2011年第6期第15页。据笔者对广州市 280名法语学习者的调研，愿意花时间阅读或查阅序言的学习者不到 5%。因此，缩略语标签的实际效果仍需实证调查。

为区别不同类别的标签，各词典还采用符号或字体的不同来表示。使用缩略语的标签往往由符号括起来。这些符号在各词典中也不统一。有<>，有【】，还有〔〕。也有使用大小写字体不同来进行区分的，如PL10和DH12使用全大写字母表示专业标签，而首字母大写则为其他标签。DH12则使用大写缩略语表示专业标签，小写缩略语表示其他标签。而PR12则未区分标签类别，一律使用大写简称加句点来表示。此外，即便是使用简称，各词典的简称方式也不一致。如对architecture的简称，PR12为archit，而DH12则为archi.；littérature在PR12中缩写为LITTÉR.，在DH12则为litt。这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标签标注状况使得学习者在面对不同的学习词典时常常感到疑惑，不利于对词汇的理解和掌握。

3.2 标签微观标注在各类词典的不一致

3.2.1 对同一词目同一义项，每本词典对标签标注的标准不一，从而出现有的词典注有标签，而其他词典则无相应的标签的情形。列举部分如下：

表2

我们发现，PL10针对某些词条或短语所标注的一些标签在PR12或DH12中未能给予标注（如affablement和s’aboucher的标注），相反的情况亦有（如abonder en, apeurer的标注等）。而这些标签对学习者来说至关重要。若漏标一个，必然造成对相关词条使用的不正确。如abouler若不标明familier（<俗>），其和donner的意义（给）没有任何分别。没有标签的警示，读者很有可能在书面语中使用该词，造成言语的不恰当使用。而不标明 s'aboucher一词的感情色彩，还会造成学习者在实际使用中产生误解。如DH12s’aboucher词条下的例证为：Il s’est abouché avec un grossiste.由于未标明贬义标签，学习者很可能理解为：他和某个批发商有过联系。学习者也可能为翻译”你和 Tom有联系吗？”而造出Tu t’abouches avec Tom?（你在勾搭Tom吗？）这样的句子，从而影响交际的顺利进行和人际关系的好坏。

各本词典对词条的你标我不标的状况让双语词典编纂者在参考这些蓝本词典时进退两难。实际上，从《新世纪法汉》和《新法汉修》对词条标签的标注情况来看，双语学习词典虽一定程度上参考了蓝本词典的标签标注情况，但也部分省略了一些标签的标注，蓝本词典有的标签在双语词典未有标注。因此，标签标注的依据何在？这些问题值得双语词典编纂者深思。

3.2.2 同义或同类标签术语称名的不一致

对同类或近义用法，各词典标注的标签常有不同的称名（见表3）。如：对于古旧用法，不同词典冠以 7种不同的标签：vieux，vieilli，ancien，archaïsme，ancienneté，antiquité，histoire。这些标签常常被不加区别地混用。如archerie词条中，PL10的标签为histoire，而PR12的标签则为vieux ；archiprêtre词条中，PL10和DH12标为ancien，PR12则标为ancienneté。而国内的双语词典则<古>、<旧>界限不分：《新世纪法汉》标<古>的，《新法汉修》均标为<旧>。另外，familier，argot，populaire这几个标签也时常被混用。如arpion词条在三本单语词典中的标签分别被标为：argot，populaire， familier。而针对这些标签的汉语翻译也各不相同，在《新世纪法汉》的标签为<行>，在《新法汉修》则为<俗>。abouler在《新世纪法汉》的标签为<民>，在《新法汉修》则为<行>；arpète在《新世纪法汉》的标签为<民>，在《新法汉修》却被标为<口>。结果造成双语词典<俗>、<口>、<民>、<俚>、<行>等标签的混用。这些近义标签的混用情况一方面说明词典编纂者对此类标签没有明晰的区别性定义，对其中的区别辨识不清，另一方面也说明目前词典学界对标签的细分类及标注没有统一的标准。词典中同类或近义标签标注的混乱让词典使用者感到困惑，不利于对此类词汇的习得。

表3

3.2.3. 标签所属领域、类别或内容迥异，存在一方错标，漏标或各类词典侧重点不一致的情况，如：

表4

从表 4可以看出，对于同一义项，各词典标签所属类别各异，甚至出现矛盾之处。arboré在 PL10中属于生态学领域，而在 PR12中则被归入地理学范畴；同样，aberration也出现医学和生物学的不一致。PL10和PR12对aboyer词条的标签标注分别为familier和littéraire。根据PR12对Littéraire标签的定义：指明某个词不是俗语，特别使用于高雅的书面语。因此两词典对该词条的标注存在矛盾之处。此外，PL10中标为 Littéraire.的词条（如parler d'abondance，abstrus, e，abuser，apanage）在PR12中则分别标有其他类别的标签：Loc.，Didact.，Par ext.，Cour.。Littéraire（雅语）在章宜华的分类体系中属于社会环境类别下的语体标签，而PR12标明的Cour.（通用）则属于时域类别标签， Fig，Par ext.，Loc.则属于语言环境类别。而且 Fig，Par ext.，Loc.仅指明语词的语义或语法修辞特征，未标明语词的语体特征，不利于学习者针对不同情景选择合适语词。

3.2.4 上义词和下义词混用

从表5可以看出，学科标签存在上义词或同一学科不同领域标签并用的情况。对于同一词条，不同词典虽然标识的标签属于同一学科领域，但有的标类别标签，有的标的是下一级标签。如医学领域的上一级标签 Méd和下一级标签Virol.，Anat., Chir，Pathol并用，数学标签Math和下一级标签Algèbre并用等。

这种详略不一的标签分类显然缺乏统一标注标准。普通语文学习词典不是专科词典，如果标签层级划分类过细，则本末倒置。实际上，很多学习词典使用者并不需要分辨某词条是属于几何或是代数，属于解剖学，药理学，外科学还是细菌学。对一般读者而言，词典标明词条的大类已足以说明该词条的学科特征，因此学习词典中的专业词汇应有统一的标注标准，不要过分细化。

4. 以用户为导向优化标签设置方式

4.1 建构系统化，详略得当、合理明晰的分类体系

上述词典标签存在的各种问题的原因是学界目前未能建立一个完整齐全的词典标签分类标准。应成立专门的学术委员会，借鉴学界学者对词典用法标签的分类体系，参考国家技术监督局于2006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学科分类与代码国家标准》（简称《学科分类与代码》），以此为基准，根据词典使用者的实际需要，以用户的可理解性为前提，制定统一的标签收录和分类标准，建构分层严谨细致的标签分类结构体系，并根据时代的发展和读者的需要调整学科分类。在标签的收录和标注方面，尤其应该避免同义标签的混用，乱用，合理收录层级标签，严格标签收录和标注标准，对不合标准标注的词典不予出版。学习型词典的专业类别应以核心词汇为基础，以用户对词汇的可理解性为前提，以辅助学习者分辨词义，促进二语词汇习得为目的，在进行标签标注时应以较通用的语词优先，不收录过于专业的语词，从而避免标签分类过细的问题；对于同义标签，应在统一标签称名和分类的基础上，解决词典标签上下义并存的问题；存在歧义导致学习者使用不便的标签应更加细化，尤其是在不同领域存在不同意义的语词；同时需严格定义每一个标签，剔除易引起混淆的语用标签，整合归类，完善标签分类体系。

4.2 以语料库为标准，以使用频率为依据，以用户使用效率为目的，设置某一语言系统内部统一的标签标注标准。

人们在某个领域或某个方面习惯使用某个语词与使用频率相关。如果某个言语社区的某个群体（通常为言语社区的大多数人）在某个时期内某个方面大量频繁使用某词，则该用法会逐渐固定下来，成为惯用语，从而被打上某个标签的印记。而语料库则忠实地记录了人们言语行为的某些使用习惯。以语料库方式确定用法及其标签能最大限度地反映语言使用现状和事实，基于概率的量化则能凸显语词的某些用法标签特征。因此，可以根据语词所在的文本类型以及语词在某一个特定文本体裁中出现的次数自动归纳语词的可能体裁，根据大型语料库中语词在某些文体中出现或与某些语词搭配的频率自动或半自动标注用法标签，从而提高标签标注的效率和准确度，并在标签分类方面提供真实语料依据，有助于学界形成完整、齐全的标签分类，避免词典编纂者因个人主观经验和判断而产生的标签标注错误和不一致，防止出现标签漏标，错标的情况，使学习者对标签有统一的认识。

除了语料库之外，还可求助于多种渠道，如Google搜索，网络文本，因特网开放式提问，搜集海量网络文本等，发挥网络优势，集中社会群体智慧，而非仅局限于蓝本词典。

4.3 统一完善标签的标注形式，确立缩略语形式，字号，大小写等的统一标准。

在实际的词典编纂中对用法标签的标注还需考虑实际情况和大众接受程度，应通过社会和读者调查，选择受读者欢迎的字形和字号，才能更加凸显用户友好原则。从字形来说，一般而言，缩略词应以能最大限度地明晰凸显语词原形及意义为标准。而直接在词典正文为语词或短语标注标签全称更适应读者需求，更符合时代发展需要和大众教育导向。如越来越受读者欢迎的电子词典因不受篇幅所限，建议采用全称较为适宜。而对字号等的标准则应视词典的整体设计布局而定，应以学习者能明确分辨用法标签为标准进行设计。

总之，只有建立健全完整的标签分类和标注体系，以用户需求为导向，以语言事实为依据，依赖大型现代语料库，才能构建完善的标签体系，防止编者在标签标注过程中犯主观判断错误，实现统一的标签标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