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荣,孟长来,李德贤,吴雪仙,任幼平
(1.攀枝花市仁和区林业局,四川攀枝花 610071;2.四川省林业科学研究院,四川成都 610081;3.攀枝花市林业局,四川攀枝花市 617000;4.四川省凉山州长江造林局,四川西昌 615000)
科学发展观基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要求、对 一个核心与根本方法进行了论述,基本要求就是全面性、协调性与可持续性,一个核心就是以人的需求满足为根本,统筹兼顾为其根本方法,表明了人类社会发展的目标、动力机制与科学方法。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2007年提出科学发展观(胡锦涛,2007),2011年在20国集团首脑峰会上再次提出,人类社会的发展依靠人民,发展为了人民,发展成果为全民共享(胡锦涛,2011)。科学发展也具有明显的度量特性,如发展度、协调度与可持续度,来表征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及其状态。基于对人类社会发展的状况的评估,加拿大生态经济学家威廉·里斯(William Rees)和其博士生瓦克内格尔·马赛(Wackernagel Mathis)于上世纪90年代初提出了一种度量生态可持续程度的方法——生态足迹法(Ecological Footprint Analysis Approach,EFAA)。其原理和方法就是计算在一定的人口和经济规模条件下,维持资源消费和废弃物吸收所必需具有一定生产能力的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该方法从需求的角度计算人对自然的需求量,即生态足迹;从供给的角度计算自然提供给人的生态承载力,通过生态供需平衡的比较,确定生态可持续发展状况(毛锋等,2005;宋宝莉,何东,2011)。生态足迹法提出后,国内外应用非常广泛,如区域可持续发展评估、旅游生态足迹评估、城市交通环境影响、土地利用规划、能源生态足迹、大型工程建设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国家间人均资源利用差异计算等,并改进了方法(李玉霞等,2011)。
攀枝花市,位于川西南、滇西北结合部、四川省的最南端,金沙江、雅砻江在此交汇,是古“南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作为我国著名的“三线建设”典型资源开发型城市和工业移民城市,经过45年的开发建设,攀枝花已逐步发展成为中国西部重要的钢铁、钒钛、能源基地和新兴工业城市,素有“百里钢城”之美誉。在经历了国家三线建设热浪后,攀枝花市发展也面临着第二次创业——升级发展理念,突出特色,优化定位,造福辖区人民,保障安居乐业,维护区域生态安全的和谐社会建设。攀枝花人也在思考,如何适应新形势下科学发展观落实带来的发展环境的重大变革,如何转变世界观,转变发展观,寻求新一轮发展危机下的新未来,努力实现人民的全面发展与安居乐业的和谐统一,在自身定位上找到更高的突破口与历史起点,并为更好地开发独有的特色资源,为本区与全国人民服务制定长久战略与长效机制。借助攀枝花市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和谐社会的森林城市创建的良机,对攀枝花市2000-2009年的生态足迹、生态承载力与生态盈余进行了计算,来科学评估攀枝花市的发展现状,并分析了生态足迹在评估区域发展状况上的科学性、尺度依赖性,并依据攀枝花市经济社会发展情况提出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基本方略。结合攀枝花市实际,提出生态足迹与区域发展关系模型,分析典型的半封闭系统发展现状及其优化对策,为攀枝花市经济社会的又好又快发展与低碳减量循环模式的构建提供理论依据与技术支撑。建立县市类区域发展模型,完善区域发展战略,构建区域等级梯度上的发展系统模型。
本文以《攀枝花市年鉴2001-2010》、《攀枝花市统计年鉴2001-2010》、《四川省年鉴2001-2010》和《中国年鉴全文数据库》等数据资料为基础,计算攀枝花市生态足迹的动态变化。
(1)生态足迹计算
基于以上假设,人均生态足迹的计算模型为:
式中:ef为人均生态足迹(hm2·人-1);i为消费项目的类型;j分别代表耕地、林地、草地、水域、化石能源地和建设用地;Yi为生物生产性土地生产第i种消费项目的世界平均产量(kg·hm-2);Ci为i种消费项目的人均消费量;Ai为第i种消费项目折算的人均占有的生物生产性面积(人均生态足迹分量)(hm2·人-1);Pi为第i种消费项目的年生产量;Ii为第i种消费项目年进口量;N为人口数;Ri为均衡因子。区域总人口的生态足迹为:
式中:EF为总人口的生态足迹(hm2),N为人口数。
为了使各种土地类型的生态足迹的面积可以进行相加分析,需要进行等量化处理。“均衡因子”是某类生物生产性土地的单位面积生物产量与具有世界平均生产力(world average potential productivity)的生物生产性土地的单位面积生物产量之比,是做等量化处理各种土地类型时添加的系数。由于全世界的各类生物生产性土地的均衡因子只存在细微的变化,为了让计算方法更加简便,不考虑均衡因子在时间尺度上的变化,直接采用 Wackernagel(1993年)的研究成果:耕地2.82,草地0.54,林地1.14,水域0.22,建设用地2.82,化石能源用地1.14。
(2)生态承载力的计算
将现有的耕地、草地、林地、建设用地、海洋的面积乘以相应的均衡因子和产量因子,就可以得到总的生态承载力(EC):
式中:EC为总生态承载力(hm2);j为土地类型;aj为j种土地类型的实际面积;rj为均衡因子;yj为产量因子。本研究采用Wackenagel(1999)对中国生态足迹计算时的取值。
按照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WCED)的报告建议,还要留出12%的生态生产性土地面积以保护生物多样性。因此人均可利用的生态承载力为:
式中:ec为可利用人均生态承载力(hm2·人-1),EC为总生态承载力(hm2),N为总人口数。
(3)资源利用效率计算
万元GDP生态足迹可以反映资源的利用效率,其计算方法是用总人口(人均)生态足迹除以当年总人口(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其值越大表明区域资源利用的效益越低,反之,则资源的利用效益越高。万元GDP生态足迹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EE表示万元GDP生态足迹,EF为区域总生态足迹,GDP为国内生产总值。
(4)生态赤字或盈余计算
生态盈余或赤字计算上等于人均生态足迹与人均生态承载力之差,二者之差与人口数量之积就是区域生态赤字或盈余。
式中:ED为生态赤字或盈余;EF是区域生态足迹;EC是区域生态承载力;N是区域总人口;ef为人均生态足迹;ec人均生态承载力。
由表1可以看出,攀枝花市2000年至2009年全市人均生态足迹需求从10.0361 hm2·人-1上升到16.6689 hm2·人-1,增加了1.67倍,年平均增长速度为0.6633 hm2·人-1,远高于全国年平均增长速度0.0527 hm2·人-1。在各类生物生产性土地中,以化石能源用地人均需求增长最快,增加7.1168 hm2·人-1;其次是耕地,增加0.2676 hm2·人-1;水域和草地增长幅度相当,分别为 0.1234 hm2·人-1和0.1217 hm2·人-1;林地和建设用地增长幅度较小,分别为0.0183 hm2·人-1和0.0583 hm2·人-1。总体上来讲,除了耕地人均需求在2008年有所下降外,其他5类用地的人均需求每年均呈增加的趋势。
表1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人均生态足迹变化表
图1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人均生态足迹结构图
由图1可以看出,10 a来,攀枝花市各类生物生产性土地生态足迹结构发生了较显著的变化,但是,各地类人均足迹比例由高至低的排序一直未有变化,依次为:化石能源地、耕地、林地、草地、水域、建设用地。总体上看,草地、水域、化石能源地和建设用地人均需求比例均呈逐年增加趋势,而耕地和林地人均需求比例均呈逐年递减趋势。其中,草地人均需求比例由0.65%上升至1.08%,水域人均需求比例由0.40%上升至0.95%,化石能源地人均需求比例由73.65%上升至82.30%,建设用地人均需求比例由0.28%上升至0.50%,耕地人均需求比例由19.01%下降至11.82%,林地人均需求比例由6.00%下降至3.34%。
总体而言,2000年至2009年间攀枝花市人均生态足迹大幅度增加,充分体现了攀枝花市作为资源开发型城市的特质,对自然资源的利用强度在迅速加大。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①人口的增长,攀枝花市10年间净增人口8.48万人,对自然资源的需求量持续增加。②攀枝花市社会经济迅速发展。城镇化率达60%以上,居四川省第二,仅次于成都市。2009年人均GDP是2000年的3.27倍,人均GDP多年保持四川省第一。③居民消费水平大幅提升,全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多年仅次于成都市,位居四川省第二。④城市性质使然,攀枝花市是中国西部重要的钢铁、钒钛、能源基地和新兴工业城市,素有“中国钒钛之都”的称号,资源开发利用是其经济增长的支柱。
由表2可知,2000年至2009年,全市总生态承载力呈现增加趋势,人均生态承载力由1.1592 hm2·人-1上升至 1.1683 hm2·人-1,上升 0.0091 hm2·人-1,除去12%的生态生产性土地面积用以保护生物多样性,全市可用人均生态承载力由1.0201 hm2·人-1上升至 1.0281 hm2·人-1,上升 0.0080 hm2·人-1。其中,2000年至2004年,全市可用人均生态承载力整体呈现下降趋势,2005年和2009年,出现较大幅度的上扬。总的来看,10年间仍呈下降趋势,这与攀枝花市人口急剧增加密切相关。
表2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人均生态承载力变化
由图2可以看出,2000年~2009年间,攀枝花市全市可用人均生态承载力以林地所占的比例最大,超过60%,其次是耕地,超过20%,水域最小,不足1%。其中,耕地的人均供给比例由21.89%上升至31.32%,这与攀枝花近年来采取严格的耕地保护措施和实施退耕还林工程有关。
图2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人均可用生态承载力结构图
生态需求大于生态供给,即为赤字。生态需求小于生态供给,即为盈余。从生态供需平衡的角度来看,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的可持续,即是供人类消费及吸收废弃物的生态空间大于人类生态需求的足迹,表现为生态盈余。2000年以来,攀枝花市对生物承载力的需求开始大大超出其自身生态系统的供应能力,生态赤字严重(见图3)。
图3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生态平衡变化
从表3可以看出,攀枝花市2000年至2009年人均生态足迹呈现出迅速增长趋势;而人均生态承载力呈现出逐渐下降趋势;人均生态赤字呈迅速上升状态,人均生态赤字从2000年的9.0160 hm2·人-1急剧增加到2009年的15.6408 hm2·人-1,增加了1.73倍。表明,攀枝花市生产方式已经非常传统,其石化能源利用比例很大,产业结构老化,能源利用传统,生产与生活污染严重,都是石化能源、化工污染或地质元素污染问题,都超越了地表生态系统天然物质的范畴,是人为挖掘和合成物质。攀枝花市这种生产方式需要转变,可能存在极为明显的技术工艺优化与改良空间,也存在能源采用上的革新,并在工业资源开发中能考虑低碳减量循环模式的实践内涵,在采集、运输、加工等过程中都能考虑节能减排,例如运输方式清洁化,输送便道建设与电力传送带开挖。
表3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人均生态赤字变化(hm2·人 -1)
与全国生态供需平衡情况相比,攀枝花市生态供需也大为不同(表4),中国2000年表现为生态盈余,而攀枝花市生态赤字已十分巨大,2005年,攀枝花市人均生态赤字为11.0506 hm2·人-1,是中国人均生态赤字的15.53倍,攀枝花市消耗的自然资本存量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工业城市发展对本区域生态与环境影响很大。
表4 中国2000年和2005年人均生态赤字(盈余)变化(hm2·人 -1)
万元GDP生态足迹能够反映资源利用效率。万元GDP生态足迹越小,表明资源利用效率越高。攀枝花市2000年至2009年万元GDP生态足迹从8.6356 hm2·万元-1下降到 4.3860 hm2·万元-1,下降50.79%(表 5),呈现直线下降趋势(R2=0.952),表明攀枝花市的资源利用效率不断提高,经济增长模式正朝良性方向转变。攀枝花市2004年万元GDP生态足迹为5.8768 hm2·万元-1,大大高于我国2004年平均万元GDP所占用的足迹平均值1.1430 hm2·万元-1,远高于成都市2000年至2004年的平均值0.90 hm2·万元-1和上海市2004年0.62 hm2·万元-1,这反映出攀枝花市资源利用效率较低,并且与我国发达地区的水平还存在很大的差距。研究表明,雅安市万元GDP生态足迹在1.87 hm2~2.78 hm2之间上下波动,平均值为2.212 hm2(何淑勤等,2010)。
表5 攀枝花市2000年~2009年万元GDP生态足迹
区域科学发展战略是落实人类社会发展的空间统筹的基本单位,但区域存在大区域与小区域等级嵌套系统,即相对封闭的大区域系统是由小区域系统系统整合而成。科学发展战略实质上是在不同区域单元上进行人类安居乐业的生产生活优化与改善,形成符合人类短期利益与长远发展的生产生活模式。一个相对封闭系统是农林牧副渔基础社会需求能实现自给,仅仅对一些不常见的需求进行输入的相对气候人文独立的地理单元。但区域发展子系统之间存在明显的相互作用,如经济供应与社会需求、经济供应与生态结构、生态结构与社会需求之间都频繁存在相互作用且存在不同梯级的生态经济社会依存度,从而形成空间共存的主体功能区格局,其系统整合为区域封闭发展系统。这需要用资源配置理论来解释这个问题,并且人类追求的区域发展战略也存在明显的目的,即安居乐业(以人为本),并在这个问题上探讨发展的资源总体配置与发展目标的影响问题。
人类社会发展的核心是以人为本,就是区域发展实质上是区域人民的全面发展,人的发展与区域发展有机统一。在千方百计满足社会需求时,由于主体功能定位不同,土地开发强度不同,生态承载力不同,对生态足迹所需要的生产性土地要求不同,并生态足迹会直接影响到生态承载力。回归分析表明,我国不同省份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之间呈现指数曲线关系,开口向上,表明随着生态足迹的增加而生态承载力呈现连续下降的趋势。这一现象表明,人类社会需求度直接影响了生态承载力,即经济供应度。但依照现有EF和EC计算方法,12%土地是始终除外的,表明生态承载力土地是相对固定的,仅仅受到社会用地增加的影响,生态足迹增加直接降低了生态承载力,暗示土地也存在连续的退化。这种退化会波及12%,表明生物多样性保护已经受到不良的威胁。
这种发展形势就表明中国存在资源限制,使得社会需求与经济供应之间呈现负相关,即权衡关系(图4所示)。这种限制在不同自然地理概况、不同人文历史、不同区域定位、生态系统特性上存在明显的不同,青藏高原是一个游牧民族为主体的区域,但游牧破坏力是异常强大的,但其维持了良好的生态盈余,根源在于生态系统特性,即低温高湿,水分充足,生物产量很难收到影响。一般认为的草地退化、生态系统结构紊乱等都不属于生物生产量或土地承载力的概念,耕作条件下的理想产量,与自然生产量不同。攀枝花市自然生态特性明显不同,属于水分限制的生态脆弱区,自身的生态承载力低,且生态系统容易退化,并且恢复难度很大(张旭东等,2007)。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之间存在极为明显的矛盾,一方面发展需要较高的能耗,另一方面则生态承载力低,呈现了生态足迹增大而承载力萎缩的局面,使得经济与社会之间矛盾呈现激烈状态,而化解矛盾的途径在于向边缘系统释放能量,即12%生态用地上释放生态足迹,此类立地立即退化,水分大幅度减少,其也逐渐进入到退化萎缩的边缘。攀枝花市发展的这种限制是空间地域限制,是城市定位与空间狭小造成的,或者说是一个资源开发型城市该有的赤字,本身决定其作为一个区域封闭发展系统的补充系统,而无法构建一个独立的区域发展系统。从四川省经济发展区划上看,攀枝花市属于攀西经济区,其本身位于凉山雅砻江安宁河经济区交汇处,整体上生态系统较为脆弱(张旭东等,2007),区域发展系统定位上,确定为重点和优化开发区,不把禁止和限制开发作为主体。但考虑到安居乐业所需要的生态安全屏障建设需要,在微观上可能需要考虑区域发展展露的微观分区问题,即确保区域水资源安全、环境安全、生态宜居等问题,需要强大的生态安全屏障,可以忽视工业发展能耗带给发展评价上的诸多麻烦。毕竟不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发展系统,而是一个配合性质的区域发展子系统。但需要把攀西生态经济区整体上定位与局部子系统发展中的主体功能区划统一起来,明确二者的辨证关系,如何在攀枝花市发展上体现这种子系统区域科学发展战略的实践部署。
图4 我国不同省份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之间的线性拟合曲线
攀枝花市生态足迹逐年升高,生态承载力也逐年下降,其生态赤字呈现迅速上升的状态。人均生态赤字从2000年的9.0160 hm2·人-1急剧增加到2009年的15.6408 hm2·人-1,增加了1.73倍。中国2000年表现为生态盈余,而攀枝花市生态赤字已十分巨大,2005年,攀枝花市人均生态赤字为11.0506 hm2·人-1,是中国人均生态赤字的15.53倍。四川省生态赤字1.476 hm2·人-1(张洪泽,2007),0.976 hm2·人-1(1997 年)与 1.057 hm2·人-1(2005)(贺智丽等,2008,攀枝花市生态赤字也是四川省赤字的10倍左右。成都市2008年生态赤字为 1.14 hm2·人-1(宋宝莉,何东,2011),也是攀枝花市的1/12左右。雅安市人均生态足迹从1999年的1.068 hm2~1.657 hm2(1999年~2006年),生态赤字在0.143 hm2~0.825 hm2(1999年~2006年)(何淑勤等,2010)。
具体来看,攀枝花市人均生态足迹的增加主要来自对化石能源地需求的增加,其次是耕地需求的增加。化石能源地人均需求快速增加且在需求结构中的比例持续上升,只要是由于经济的快速发展所致。耕地的人均需求增加但在需求结构中比例有所下降,而草地、水域比例增加明显,这是攀枝花市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提高的结果。在经济发展和人口迅速增长情况下,人们的饮食结构仍然以粮食为主,但牛羊肉、蛋、奶等动物产品的消费量有所增加,今后,人口膳食结构中肉、奶消费份额将进一步增加,这就需要更多的耕地与草地承载力空间。从能源消费结构上看,原煤消费的生态占用最大,其次是洗煤,再次是焦炭,这反映了攀枝花市生产生活能源消费主要是依靠煤炭。而天然气、煤气等清洁优质能源和成品油消费生态需求的比重较低,反映出攀枝花市工业生产和民用生活的能源消费结构长期得不到优化的问题。这种“以煤为主”的一次性能源消费结构,容易造成能源利用效率低和环境污染严重等多方面的问题,增加生态足迹。
攀枝花市建设用地总供给呈直线增加趋势(R2=0.735),增幅显著,人均建设用地供给也明显呈增加趋势,但对总生态供给的贡献较小(建设用地人均供给比例仅占2%左右),反映出攀枝花市在城市化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城市规模越来越大,城市化水平越来越高,随着人口增加,今后对城市建设用地的需求将更大。这与攀枝花市的人口增长较快,城市化快速发展有关。
基于空间尺度小,攀枝花市发展评估只能依照人均生态足迹、生态承载力与生态赤字的变化来进行,这是基于开放系统区域评价的科学方法。自身在生态安全上未能形成独立的自调控系统,此时其本身仅仅保障区域资源开发与重要特色资源利用,其重点科学发展的路径存在明显的不同。攀枝花市定位于“打造以资源综合开发利用为主的现代特色工业城市、我国西南重要的工业基地和能源基地、川滇交界毗邻地区区域性中心城市、具有南亚热带风光的宜居城市、大香格里拉旅游环线重要节点”的目标发展,其生态足迹将会越来越大,这就要求攀枝花市充分挖掘其自然优势、资源优势以及区位优势潜力,生态承载力会越来越低,生态赤字也越来越大。表明攀枝花市在较大区域发展中短期内不可能构建对大区域有所增益的发展贡献,其只能通过优化发展格局、提高劳动生产率、社会需求控制来走逐渐优化,有所改良的发展路径,其技术是低碳减量循环的社会管理系统优化、生态高效的生产系统优化,并从布局与质量上改善目前的发展局面。
生态足迹法计量出社会需求满足能耗污染物吸纳所需要的生物性土地面积,往往单独一个工业城市或人口众多的大城市,或者直辖市可能都因为人口密度而难以承载,进而威胁到生态保育用地,而实际上工业生产往往并不是能耗和污染物的全部,其运输、加工、保存、消费等环节都制造了能耗,尽管都表现为土地利用,并且使用可能表现为异域性。但生态足迹科学表述了一个区域自身在完成物质生产中的能耗问题,直接转化为物质生产土地面积,并与区域土地资源总面积进行比较,并扣除生态保育力面积,形成了生态承载力与生态足迹的关系。攀枝花市区域科学发展的优化方略是基于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关系而确定的,并且能耗直接就近作用于生态系统过程,区域发展子系统在生态结构度、经济供应度与社会需求度之间也存在明显的相互作用,这也是依据矛盾依存度,来调节矛盾发生的根源或孕育矛盾的环境因子来促成发展矛盾的解决,最终服务于攀西生态经济区的发展战略、人民安居乐业与可持续未来。
(1)适度的生态结构度优化
生态系统结构在适宜时,能提高生态安全屏障功能,这种适度的生态结构度优化能直接提高攀枝花市生态安全屏障功能。从长期研究来看,攀枝花市生态系统结构主要表现在破碎严重,质量低下,规模小上面,其抵御自然气候事件能力差,生态承载力保蓄功能极端低下,生态系统保育力丧失,并且最终作用于生态承载力而无形中增加了生态足迹,呈现正反馈高碳熵增积累状态。依照国家林业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需要通过城乡一体化森林城市创建来连接破碎景观,构建开发有度、保护有序的城市森林系统,水系、道路森林廊道建设与居民点上生态系统建设相结合,并加强面上森林的保护与经营,系统整合,提质增效,优化区域系统连接度。攀枝花市生态结构度优化的目标是水土保持、水源涵养、生态多样性保护、降温增湿、释氧固碳、林业生产专业化,保障各行各业安全生产,具备应对自然灾害、保障安居乐业的生态安全屏障功能。
对于生态结构度优化,规模化生态系统保护区或生态多样性保护区、生态功能保护区建设与完善可能是主要方式。一般而言,生态多样性保护区建设都因为土地经营权属、经济社会历史而往往保护条例难以严格执行,使得保护流于形式。需要用经营权来划定生态多样性与生态功能保护区,用经营权回收来进行保护区扩建和生境走廊建设,并最终实现生态多样性保护区与生态功能保护区的国有化或国有土地保护区化,推进保护区建设速度和短期内提高保护质量。需要明确区分一般的生态防护性土地与保护区国有土地,从权属上考虑,可能前者属于私人承包经营土地,也许由于坡度较大或土地瘠薄暂时处于养蓄阶段而不能开发。适度生态结构度优化基本方式是一丝不苟的保护(稳定而持续),土地利用是绝对的一丝不苟的利用(高效而生态),最终实现国有土地、私人承包经营土地与区域共管的土地管理方式,其管理途径是国家尺度上的依托生态补偿的公共环境利益维护制度,最终提高生态良好的度,促进人与自然和谐。
(2)适度提高经济承载供应度
依照各行各业生产规律,适度而改良优化生产系统,形成土地资源高效利用、能量消费清洁化、区域布局减量化、物质使用循环化,构建区域低碳减量循环的经济生产模式,其核心是依靠科学技术来提高劳动生产率,其途径是优化管理、合理布局,依照“产-供-销”系统减量紧凑来降低生产系统的能量消耗与物质浪费。攀枝花市冶金工业较为发达,其能源清洁化、物质循环化、管理简约化、生产安全化、技术改良化,通过技术进步与科学管理来降低成本,降低能耗,减少污染,从而尽可能提高单位能耗的生产能力。农林牧副渔土地利用通过坡度控制并以水定需,并依靠先进技术、人力保证来提高单产,并在生物生产中重视水土流失控制与有机物质回田循环利用,提高绿色无公害生产基地,并专业化,确保高产稳产,提高经济生产供应与承载度,即提高单位面积养活的人口数量。居民点用地效率,提高楼层高度与规模,减少边缘效应,提高用地效率,并间接减少对经济生产用地的占用规模,进而提高经营承载与供应度。攀枝花市需要依托自身生物生态资源优势,发展新兴产业,保障太阳能、生物能源、生态休闲等政策、技术和资金建设,以减少对石化能源的依赖性,并提高经济生产的土地占用率和耗能率。
攀枝花市2000年至2009年万元GDP生态足迹从8.6356 hm2·万元-1下降到4.3860 hm2·万元-1,下降50.79%,呈现直线下降趋势,表明攀枝花市的资源利用效率不断提高,经济增长模式正朝良性方向转变。以科学发展观低碳减量循环模式为中心,来适度而优化经济承载供应度,形成土地资源高效稳定利用、生产工艺优化高效、社会管理高效便捷、能源清洁与减量化、物质循环利用,进而构建区域子系统上的良性发展格局,通过减少内耗能增加生产发展的度,促进人与自然和谐。
(3)适度优化社会需求度
攀枝花市人口呈现增长趋势,2000年年末总人口1 195 170人,到了 2009年年末总人口达到1 303 678人,2005年后人口数量大幅度增加,其社会需求度在提高。并随着国家全面小康社会建设步伐的加快,这种社会需求度增加得更快,其社会需求度增加会直接影响到人均生态足迹,并进一步降低区域生态承载力。科学发展观在区域发展上定位了内部发展与外部发展,并强调了二者的统筹问题,作为一个外向型资源开发城市,其经济生产很大程度上是满足外地需求的,用生态足迹计算的社会需求实际上是包含了外部需求与内部需求,但很难区分开。R总=R内+R外,即社会需求(R)总量是外部需求与内部需求消耗的总和,生态足迹中很大一部分是用于外部需求生产的相对土地面积,相当于国家或区域在攀枝花市设的资源开发办。影响了攀枝花市人民的安居乐业,需要依照政策收缴相应的税收,并督导依照环保技术标准来进行安全生产,并承担了外部生态环境建设和修复的义务。在子系统向区域系统发展做贡献时,必然需要总体依照人类社会发展要求与区域科学发展战略部署,来促进能源需求绿色化、生活消费低碳化、出行减量化、废弃物质循环化,并在消费时依照这种技术来选择产品门类与消费方式。政府部门在政策、技术和税收上调节社会需求导向,使得生态消费与消费者个人总体利益呈现正增长关系,并形成促进生态与环保消费的政策和体制。
人口数量控制利于提高家庭消费水平和生活质量,并直接作用于区域社会需求的总量增长速度控制,形成利于生态承载力降低与生态保育力提高的发展,最终提高生态安全屏障规模与效益,提高人与自然和谐程度。适度社会需求控制是通过社会需求门类与总量控制来导向生产,并构建利于区域总体和谐程度的分配方式、消费模式,来确保生活富裕。
[1]高利峰,赵先贵.基于生态足迹理论的天津市可持续发展动态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0,29(总第103期):55~58.
[2]张玉玲,吴宜进.基于生态足迹模型的湖北省可持续发展研究[J].资源环境与发展,2006,(4):42 ~47.
[3]张泽洪.基于生态足迹时间序列的四川省可持续发展研究[J].环境科学与管理,2007,32(4):126 ~130.
[4]曹新向,梁留科,丁圣彦.可持续发展定量评价的生态足迹分析方法[J].自然杂志,25(6):335~339.
[5]王炜,朱京海,刘伟玲,刘森.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生态足迹分析[J].湖南农业科学,2009,(9):59 ~61.
[6]贺志丽,张建强,薛丹丹,等.四川省可持续发展的生态足迹分析[J].贵州农业科学,2008,36(1):54 ~56.
[7]茆长宝,陈勇,程琳.我国不同地区生态足迹差异与可持续发展的实证研究[J].农业现代化研究,2009,30(3):356 ~258.
[8]刘锋.以“生态足迹”的方法衡量青藏高原可持续发展能力[J].中国环境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1,21(2):.
[9]周巧,向书坚.中国2001-2007年间生态足迹的动态测算与分析[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2010,(3):48~57.
[10]范振刚,单宁.生态足迹与可持续发展[J].自然杂志,31(5):277~289.
[11]毛锋,宾国澎,肖劲松.生态足迹与区域可持续发展评价[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5,24(5):42 ~47.
[12]斯蔼,林年丰,汤洁,等.生态足迹法在可持续发展度量及趋势预测中的应用[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06,20(3):37~42.
[13]姜秀娟.基于生态足迹理论的挪威城市可持续发展研究[J].现代城市研究,2010,(2):88 ~90.
[14]李宽,涂建军,陈晓军,等.基于生态足迹的三峡库区可持续发展分析[J].人民长江,2009,40(3):4 ~7.
[15]郭永奇.基于生态足迹的新疆兵团区域可持续发展实证研究[J].资源环境与发展,2008,(4):32 ~35.
[16]朱明琪,张伟,李新.基于生态足迹分析的苏州市2008年可持续发展程度研究[J].苏州科技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11,28(2):75 ~80.
[17]张正勇,刘琳,周小伟.基于生态足迹理论的可持续发展评估研究——以石河子垦区为例[J].兵团教育学院学报,2011,21(1):11~15.
[18]王建军,许小冉.基于生态足迹方法的河南省可持续发展分析[J].开发研究,2010,1(总第146):8 ~11.
[19]刘希宋,李果.哈尔滨市1998-2003年可持续发展的生态足迹分析[J].哈尔滨工程大学学报,2006,27(6):914 ~930.
[20]WANG P,WANG X J.Spatial temporal change of ecological footprint and sustainability analysis for Yangtze Delta Region.J Geogr Science,2011,21(5):859 ~868.
[21]陈康贵,伊武军.测度可持续发展的生态足迹分析法[J].草原与草坪,2004,2(总第105期):17~19.
[22]李玉霞,肖建红,陈绍金.国内外生态足迹方法应用研究进展[J].安徽农业科学,2011,39(5):2879 ~2881.
[23]宋宝莉,何东.基于生态足迹的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研究——以成都市为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1,28(3):34~37.
[24]何淑勤,郑子成,孟庆文,等.基于生态足迹的雅安市土地生态安全研究[J].水土保持研究,2010,17(6):118 ~122.
[25]孙家驹.农林水气一体化森林系统是粮食和生态安全的基础[J].井冈山学院学报,2010,3(4):97 ~103.
[26]曹卫东,曹有挥,吴威,等.县域尺度的空间主体功能区划分初探[J].水土保持通报,2008,28(2):93 ~97.
[27]张旭东,费世民,周金星.中国西部生态脆弱区植被恢复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