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米仓道与“米贼”“巴汉”割据

2013-11-21 01:42
关键词:米仓巴州韩信

王 子 今

(中国人民大学 国学院,北京 100872)

“米仓道”作为蜀道重要线路,对于川陕之间文化联系和经济往来发挥过突出的作用。考察“米仓道”以及“米仓山”、“米仓关”得名由来,或许应当关注东汉末年“五斗米道”曾经实现成功的割据,一时“雄于巴汉”,频繁利用“米仓道”交通条件的事实。

一、 “米仓道”的早期开通

经过巴山,联系巴中和汉中的古代道路,即后来称作“米仓道”者,很可能很早就已经开通。但是这条古道通行的早期,似乎并没有明确的定名。

刘邦进入汉中,韩信有离开项羽军归入刘邦军,又因不得志于是出走的选择。萧何连夜追逐挽留,遂有后来拜将故事。传说中萧何追韩信的所谓“韩渓”,有在“米仓道”上的说法。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2011年“米仓道”考察队在四川南江传“韩溪”谷口获得了重要的古代道路遗迹的发现,包括密集的古代栈道、桥梁和砅石遗存等。[6]经勘测,可以初步判定年代很可能早至战国秦汉时期。这一发现,可以与当地“韩溪”传说相印合。

如果全面考察当时政治局势和巴山古道路的通行条件,可以发现韩信由汉中出发经这条道路南行的可能性是未可轻易排除的。韩信身份或许与其他脱离刘邦军的所谓“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有所不同。他原本为项羽属下军官,是在“汉王之入蜀”时“亡楚归汉”的。对于刘邦集团来说,韩信是“亡”者。对于项羽集团来说,韩信是“叛”者。从项羽在范增影响下对刘邦高度戒备的立场出发,韩信是特殊的危险人物。*韩信如果考虑以此身份经关中“东归”,穿越项羽“三分关中”,封立章邯、司马欣、董翳以“距塞汉王”(《史记》卷七《项羽本纪》)的地方,通行危难的程度是可以想见的。一种避开这种艰险的合理的选择,即通过“后连延于秦陇,前迤逦于荆吴”的米仓道迂回“东归”。此外,我们亦难以排除韩信往义帝所居方向靠拢,以寻求新的发展机会的可能。在“米仓道”可以联络“荆吴”的条件下,韩信由此正可以得到交通的便利。韩信有可能欲接近的实力派军事领袖,也许还有位于“荆吴”方向“为九江王,都六”的黥布,以及“为衡山王,都邾”,与越人有密切关系,曾经“率百越佐诸侯”(《史记》卷七《项羽本纪》)的吴芮。[7]在汉初曾经为汉帝国的成立作出突出贡献之后,汉中地方在汉末又一次成为几个英雄集团共同表演的重要舞台。张鲁在这里的活动,曾经有利用米仓道交通条件的迹象。*建安二十年(215)曹操军进攻汉中,张鲁在降与不降之间犹疑,遂由米仓道南下巴中。不久,很可能在张鲁的影响下,巴賨夷帅朴胡、杜濩、任约各举其众投降曹操,获得封赏。张鲁本人随即又率家属降曹,封阆中侯。曹操集团在占领汉中之后又成功控制了巴中地方。这一过程有张鲁主动发挥之作用的因素。而曹操集团勢力越过米仓山向巴蜀地方的军事推进、行政影响和民族联络,都是通过米仓道实现的。刘备集团使黄权迎张鲁时,张鲁已降曹操。黄权于是击破朴胡、杜濩、任约。张郃督诸军南下,“狥三巴,欲徙其民于汉中,进军宕渠”。张飞击败张郃,迫使其退回汉中。张郃军南进北退,也都经由米仓道。[8]

二、 《巴郡太守樊敏碑》“巴汉”交通故事

所谓“表授巴郡,后汉中”,樊敏为代理巴郡太守,又“再表”“汉中”,暗示这两个郡特殊的交通关系。而“米巫 疟,续蠢青羌;奸狡并起,□附者众”,体现相关区域都受到“五斗米道”运动的惊扰。

张鲁以(刘)璋闇懦,不复承顺。璋怒,杀鲁母及弟,而遣其将庞羲等攻鲁,数为所破。鲁部曲多在巴土,故以羲为巴郡太守。鲁因袭取之,遂雄于巴汉。

洪适《隶释》写道:“《刘焉传》:张陵作符书以惑百姓,受道者出米五斗,谓之‘米贼’。陵传子衡,衡传子鲁,鲁与张修掩杀汉中守,雄于巴汉。注引《典略》云:张修为太平道,张角为五斗米道,数说虽小异同,盖诸张皆有妖术,总是米巫。惟张角不曾犯蜀,此云米巫 虐,奸狡并起,谓修、鲁也。”

三、 关于区域称号“巴汉”

“巴汉”作为区域代号,见于史籍者有多例。

《史记》卷八六《刺客列传》记载傅鞠武劝说燕太子丹不要与秦国对立,言及秦的地理优势:

秦地徧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殽之险,民而士厉,兵革有余。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

所谓“擅巴、汉之饶”,体现“巴汉”被看作一个区域,经济实力受到重视。这是《史记》中唯一的一次“巴”“汉”连说。而《汉书》卷一○○下《叙传下》:“项氏畔换,黜我巴、汉,西土宅心,战士愤怨。”《后汉书》除前引卷七五《刘焉传》“(张鲁)遂雄于巴汉”外,又有卷八○下《文苑列传下·赵壹》:“桓帝时,举孝廉,除北新城长。告县人曰:‘昔文翁在蜀,道着巴汉,庚桑琐隶,风移碨磥。……’”又《后汉书》卷六三《李固传》说李固的两个儿子遇害经过:“州郡收固二子基、兹於郾城,皆死狱中。”李贤注引《袁宏纪》曰:“基字宪公,兹字季公,并为长史,闻固策免,并弃官亡归巴汉。南郑赵子贱为郡功曹,诏下郡杀固二子。太守知其枉,遇之甚宽,二子托服药夭,具棺器,欲因出逃。子贱畏法,勅吏验实,就杀之。”据《后汉书》卷六三《李固传》,李固“汉中南郑人”。可知“汉中南郑”在当时人的地理意识中,是属于“巴汉”的。

《三国志》卷一《魏书·武帝纪》记载:“(张)鲁溃奔巴中。公军入南郑,尽得鲁府库珍宝。巴、汉皆降。”《三国志》卷八《魏书·张鲁传》也说:“雄据巴、汉垂三十年。”“巴汉”均作为区域代号使用。又如《三国志》卷四《魏书·三少帝纪·陈留王奂》咸熙元年(264)冬十月丁亥诏:“幸赖宗庙威灵,宰辅忠武,爰发四方,拓定庸﹑蜀,役不浃时,一征而克。自顷江表衰弊,政刑荒闇,巴﹑汉平定,孤危无援,交﹑荆﹑扬﹑越,靡然向风。”《三国志》卷四四《蜀书·姜维传》可见所谓“功济巴、汉,声畅华夏”。其中“巴、汉”也应同样理解。又如《三国志》卷四八《吴书·三嗣主传·孙晧》裴松之注引《汉晋春秋》载《晋文王与晧书》:“舟师泛江,顺流而下,陆军南辕,取径四郡,兼成都之械,漕巴汉之粟,然后以中军整旅,三方云会,未及浃辰,可使江表厎平,南夏顺轨。”也以“巴汉之粟”言说这一地方的粮产优势。

四、 “米仓道”与“米仓山”“米仓关”

“米仓道”穿越巴山,沟通“巴汉”的作用虽然很早就已经实现,但是历史文献所见这一名称的使用却并不很早。我们看到《嘉庆重修一统志》卷一八六《汉中府二》有“米仓道”条:

米仓道。在南郑县,南通四川巴州境。《图经》:汉末曹操系张鲁于汉中,张鲁奔南山入巴中。又张合守汉中,进宁军宕渠皆由此道。自兴元迳此达巴州,不过五百里。

毕沅《关中胜迹图志》卷二○《名山》又说到“金牛道”和“米仓道”自汉中南向通于巴蜀的形势:

考汉中入蜀之道有二:其一即“金牛”,其一谓之“米仓”,自南郑而南循山岭逹于四川之巴州。曹操击张鲁,鲁奔南山入巴中,乃“米仓道”也。今驿路所趣,盖“金牛道”。而“米仓”为僻径焉。

通于蜀地的“金牛道”在清代是“驿路所趣”,“米仓道”被看作“僻径”。然而就“汉中”交通“巴州”地方而言,“米仓道”应当是正道。

“米仓道”名称在文献中的出现虽然尚未见上古例证,但是在沿线地区,这一称谓应当早已在民间使用。

宋郭允蹈《蜀鉴》卷一《汉高帝由蜀汉定三秦》说“米仓道”故事言及“米仓山”:“今兴元南郑县米仓山有截贤岭、韩信庙。或云萧何追信于此。”*《明一统志》卷三四《汉中府》:“米仓山。在府城西南一百四十里,上有汉韩信庙。相传萧何追韩信至此。”卷六八《保宁府》:“米仓山。在巴州北五里。”又《蜀鉴》卷七《岐蜀交争》:“蜀主如利州,命彭君集破岐二寨。王宗侃在安远,遣人自中巴间行至泥溪,见蜀主,告急。蜀主命王宗弼救安远。宗弼及刘知俊战于斜谷,破之。宗弼败岐兵于金牛,拔十六寨,俘斩六千余级。王宗播败岐兵于黄牛川。蜀主自利州如兴元安远军。望其旗,王宗侃等鼔噪而出,与援军夹攻岐兵,大破之,拔二十一寨。岐兵解围遁去。”又写道:“金牛属大安军。黄牛川在南郑县黄牛山下。中巴在今巴州。泥溪在利州西南。今米仓山间道也。”所谓“米仓山间道”,就是“米仓道”。

《方舆胜览》卷六八《巴州》:“米仓山。《系年录·绍兴三年》云:‘巴之北境即米仓山,下视兴元出兵之孔道。’”也强调了“米仓山”和“米仓道”的关系。元人方回《续古今考》卷九《汉王从杜南入蚀中》:“米仓山,在南郑县南一百九里,南连大巴山,有路通蜀。或云萧何追韩信于此,亦未可晓。”又明人曹学佺《蜀中广记》卷二五《名胜记·川北道·保宁府二·巴州》写道:“山曰大巴、小巴,世所称九十巴山也。《志》云:大巴之险,遇于栈道,下逼汉中。又云:小巴之南即古巴国。《系年录》云:巴之北境即米仓山。下视兴元出兵之孔道。即今关堡相望矣。”又说到“关堡”。

米仓道有米仓关。《元史》卷三《宪宗纪》记载元宪宗八年(1258)蒙古军南下事:“夏四月,驻跸六盘山,诸郡县守令来觐。丰州千户郭燧奏请续签军千人修治金州,从之。是时,军四万,号十万,分三道而进:帝由陇州入散关,诸王莫哥由洋州入米仓关,孛里叉万户由渔关入沔州。以明安答儿为太傅,守京兆。”米仓道是蒙古帝国大军南下主要通道之一。米仓关因此载入史籍。亦有称“米仓道”为“米仓关道”者,如清人阎若璩《潜邱札记》卷三。

《元史》卷一五四《李进传》记载当年九月“度米仓关”及继续南下情形:“宪宗西征,丞相史天泽时为河南经略大使,选诸道兵之骁勇者从,遂命进为总把。是年秋九月,道由陈仓入兴元,度米仓关,其地荒塞不通,进伐木开道七百余里。冬十一月,至定远七十关,其关上下皆筑连堡,宋以五百人守之,巴渠江水环堡东流。天泽命进往关下说降之,不从。进潜视间道,归白天泽曰:‘彼可取也。’是夜二鼓,天泽遣进率勇士七十人,掩其不备,攻之,脱门枢而入者二十人。守门者觉,拔刀拒之,进被伤,不以为病。悬门俄闭,诸军不得入,进与二十人力战,杀伤三十人。后兵走上堡,进乃毁悬门,宋兵不能敌,弃走。夜将旦,进遂得其堡,守之,关路始通。”米仓关南下“关路”的艰险,由此可知。

所谓“至定远七十关,其关上下皆筑连堡”,以及“悬门”等防卫设施,都显示了军事设计的严密。《蜀中广记》所谓“关堡相望”,可以说明了米仓关防务体系结构“重关”、“连堡”的形势。*《三国志》卷四四《蜀书·姜维传》说魏蜀争夺蜀道的控制权,姜维建议,“以为错守诸围,虽合《周易》‘重门’之义,然适可御敌,不获大利。不若使闻敌至,诸围皆敛兵聚谷,退就汉﹑乐二城,使敌不得入平,且重关镇守以捍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无散谷,千里县粮,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后诸城并出,与游军并力搏之,此殄敌之术也。”所谓“重关镇守以捍之”,体现了蜀道关守形势。由《元史》卷一五四《李进传》所谓“度米仓关……至定远七十关”,可以体会蜀道“重关”形势。

明代于米仓关设巡检司,位置曾有移动,后来废撤[9]。《明史》卷四三《地理志四》“四川保宁府”条:“巴州元属广元路。洪武九年四月以州治化城县省入,又改州为县,来属。正德九年复为州。东北有小巴山,与汉中大巴山接,巴江水出焉,经州东南,分为三,下流至合州入嘉陵江。南有清水江,流合巴江。东有曾口县,元属州,后废。又北有米仓关巡检司,本治小巴山之巅,寻徙大巴山下,后废。东北距府三百五十里。领县二。”

严耕望考论“山南境内巴山诸谷道”时写道:“《方舆纪要》五六:‘米仓道,自南郑而南,循山岭达于四川保宁府之巴州。’按近代此道仍通行。其在唐世,称为巴岭路,盖由兴元府(今南郑)越巴岭而南至集(今南江)、巴(今巴中)等州也。”[10]“米仓道”和“米仓山”、“米仓关”的关系是密切的。“米仓关”设置在“米仓道”上。其称谓自然应当来自“米仓道”。黄盛璋曾经在《川陕交通的历史发展》一文中分析巴山古道:巴江谷道有好几条道路,“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沿巴水西源经巴中、南江以越巴山,巴江西源过去认为是巴江之源,此水的对面恰有一条汉江支流濂水,北流到南郑汇入汉江,沿着这两条谷道古代称作米仓区,因这一带巴山古代叫做米仓山—而得名。”他还指出,“米仓道也是著名的入川通道”[11]。其实,“米仓道”和“米仓山”的关系,究竟何者是定名的原始因素,我们现在还并不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这就是“米仓道”和“米仓山”、“米仓关”的名号由来,应当都与“米”有关。

五、 “米仓道”得名与“米贼”“米巫”关系的推想

曾经活跃于巴山南北,“雄于巴汉”的“五斗米道”势力,被称作“米贼”、“米巫”。这因为他们的信仰和行为礼俗,与“米”有密切的关系。

《三国志》卷八《魏书·张鲁传》说到“世号‘米贼’”的“巴汉”政治军事实力派的历史表现:

张鲁字公祺,沛国丰人也。祖父陵,客蜀,学道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从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号“米贼”。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鲁复行之。益州牧刘焉以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将兵击汉中太守苏固,鲁遂袭修杀之,夺其众。焉死,子璋代立,以鲁不顺,尽杀鲁母家室。鲁遂据汉中,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其来学道者,初皆名“鬼卒”。受本道已信,号“祭酒”。各领部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皆教以诚信不欺诈,有病自首其过,大都与黄巾相似。诸祭酒皆作义舍,如今之亭传。又置义米肉,县于义舍,行路者量腹取足;若过多,鬼道辄病之。犯法者,三原,然后乃行刑。不置长吏,皆以祭酒为治,民夷便乐之。雄据巴、汉垂三十年。

裴松之注引《典略》:“典略曰:熹平中,妖贼大起,三辅有骆曜。光和中,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骆曜教民缅匿法,角为太平道,修为五斗米道。太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修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者处其中思过。又使人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号为奸令。为鬼吏,主为病者请祷。请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谓之三官手书。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为常,故号曰‘五斗米师’。实无益于治病,但为淫妄,然小人昏愚,竞共事之。后角被诛,修亦亡。及鲁在汉中,因其民信行修业,遂增饰之。教使作义舍,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隐,有小过者,当治道百步,则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杀;又禁酒。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裴松之写道:“臣松之谓张修应是张衡,非《典略》之失,则传写之误。”

“从受道者出五斗米”,“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为常”,“五斗米道”的信仰礼俗和管理方式,看来和“米”有密切关系。此正是“米贼”、“米巫”诬称的由来。所谓“皆作义舍,如今之亭传”,有公共交通建设的意义。所谓“有小过者,当治道百步,则罪除”,也体现出对道路营建和养护的重视。“又置义米肉,县于义舍,行路者量腹取足;若过多,鬼道辄病之”,或说“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也是福利“行路者”、“行人”的有益于交通进步的措施。

考虑到这些情形,或许应当理解以下推想是有一定合理性的:“米仓道”得名,或与割据“巴汉”,刻意经营“米仓道”,频繁往来“米仓道”的这一政教合一势力的活动有某种关系。

[参考文献]

[1]王子今.秦人的蜀道经营[J].咸阳师范学院学报,2012(1).

[2]王子今,刘林.咸阳-长安文化重心地位的形成与蜀道主线路的移换[J].长安大学学报:社科版,2012(1).

[3]黄盛璋.阳平关及其演变[J].西北大学学报:哲社版,1957(3).

[4]孙亚冰,林欢.商代地理与方国[J].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5]李之勤.西北史地研究[J].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

[6]孙秀丽.考古徒步五百里,专家险行米仓道[J].中国文物报,2012-03-31.

[7]王子今,王遂川.米仓道“韩溪”考论[J].四川文物,2013(2).

[8]王子今.建安二十年米仓道战事[J].南都学坛,2013(2).

[9]王子今.古代蜀道的“关”[J].四川文物,2012(3).

[10]严耕望.唐代交通图考:第四卷[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86:1007-1008.

[11]黄盛璋.历史地理论集[J].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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