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继东
(1.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地球物理公司胜利分公司,山东东营 257100;2.帝国理工大学油藏地球物理中心,伦敦SW7 2AZ)
地震勘探是根据地质学和物理学的原理,利用电子学和信息学等方法,采用人工方式引起地壳振动,再用仪器记录爆炸后地面上各点的震动情况,间接推断数百至数千米以下的地下地质构造,进而寻找可能的含油气圈闭。由于技术手段的限制,目前地震勘探尚无法直接测量震源激发所产生的大地的真实振动,只能在地面放置具有将机械信号转换为电信号能力的检波装置,间接测量大地振动,从中读取地震波携带的地质信息。
地震检波器就是能将机械信号转换为电信号的一种检波装置,其作用是以尽量小的失真产生地面振动单分量或者多分量电模拟,完整地反映地震波的动力学特征。但是,上述“间接测量”的方式会产生以下两种误差:①“大地振动”与“检波器外壳振动”之间的误差(耦合效应);②“检波器外壳振动”与“地震数据”之间的误差(机电效应)。与此同时,由于油气藏埋深和大地吸收、衰减等因素造成地震勘探中有效反射波频率降低,环境噪声、次生噪声、电噪声等干扰因素造成地震资料的信噪比低(在山地、沙漠等复杂地表地区,有效反射信号较环境噪声的动态范围多小于70dB[1-2]);所以,地震检波器的设计与制造必须在充分考虑以上各种因素影响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减小耦合效应带来的“耦合噪声”以及机电效应带来的“电噪声”,“尽量忠实地”记录大地振动。
动圈式模拟检波器是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一种地震检波器。近年来国内外也相继研发了多种新型检波器,其中取得较大进展的是以MEMS技术为核心的数字检波器,主要有VectorSeis系列和DSU 系列。VectorSeis系列是美国I/O 公司1999年前后推出的三分量数字检波器;DSU 系列是法国Sercel公司2003年推出的全数字地震数据采集系统,分为DSU1和DSU3两种。迄今为止,数字检波器的试验与生产已经取得了很多有意义的经验和结论,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令人疑惑的问题,其中比较突出的是,检波器性能指标的进步似乎并没有带来显著的地球物理效果。
我们以MEMS数字检波器DSU3和普通动圈式模拟检波器20dx为例,系统地对比分析两类地震检波器的各项性能指标,在此基础上明确了由检波器性能指标差异而导致的地球物理效果(数据表现)差异,厘清了地震检波器性能指标与实际地球物理效果之间的关系。
张丙和等[3]总结了DSU3数字检波器和20dx模拟检波器的性能指标差异,如表1所示。
从性能指标对比结果看,DSU3具有明显的优势。但是这种比较存在两个问题:①部分指标没有进行比较,比如耦合能力;②部分较高的指标参数没有在“从地面震动到记录数据的映射”中得以体现,比如0~800 Hz的“频率和相位响应”因为实际的有效反射波频率低(低于150~200 Hz)而难以发挥作用,即检波器的“高指标”没有转换为地震数据的“高质量”。
表1 DSU3数字检波器与20dx模拟检波器的性能比较[3]
我们认为,判断一种检波器是否满足石油地震勘探的地球物理要求,还需要进行更为系统性的对比分析,找出“性能指标差异”与“地球物理效果(数据表现)差异”之间的关联性。
以模拟检波器20dx与数字检波器DSU3为代表的两类检波器的主要性能指标不同,由此产生的地球物理效果(数据表现)差异包括以下8个方面。
20dx动圈式检波器为速度型检波器,输出的是模拟电信号,模拟电信号经数字化以后与检波器外壳振动速度在一定频带范围内具有线性关系;DSU3数字检波器为加速度型检波器,输出的是数字信号,并与检波器振动加速度在一定频带内具有线性关系。
因为跟踪的物理量不同(位移,速度,加速度),所以用不同类型检波器得到的地震数据具有不同的数据特征(图1);加速度振幅谱与速度振幅谱存在线性关系(a=2πfv),所以加速度振幅谱的高频成分更为丰富,在监视记录上表现为加速度检波器接收到的数据频率更高(图2)。因此,直接将跟踪不同物理量的两种检波器(20dx,DSU3)产生的地震记录或者剖面进行对比,并由此断定DSU3的高频更加丰富是不合理的。对于同一个振动而言,位移、速度、加速度的波形、振幅、主频均不同,主频依次提高(图1),但是这种主频的“提升”反映的是同一个振动的不同表现形式,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如果要将20dx与DSU3的记录数据进行比较的话,应该将两种数据转换到同一个域(速度域或者加速度域)中。
图1 同一个振动在位移域(a)、速度域(b)、加速度域(c)的不同表现
图2 20dx模拟检波器(a)与DSU3数字检波器(b)的监视记录比较
20dx与DSU3检波器接收到的机械信号具有不同的滤波响应(图3a)。从图3a可见,20dx检波器在低频段具有12dB/Oct的衰减;同时,虽然20dx检波器的主频为10 Hz,但是低频衰减直到30~40 Hz才能结束;在不考虑电噪声的情况下,低频段“记录数据”较“检波器外壳机械振动”的低频部分要弱得多。而DSU3在800 Hz以内是“全通”的,低频部分没有衰减,表现在记录上就是DSU3的低频较为丰富(图3b,同为速度)。由图3b可见,数字检波器DSU3甚至可以接收到频率在1 Hz以下的机械振动;而模拟检波器20dx因为低频衰减的关系,低频部分已经非常微弱。频率域中低频的缺失(图3a),正是造成时间域中低频极为微弱的原因(图3b)。
对于模拟检波器而言,振幅响应及相位响应都存在畸变,但是因为频率响应是已知的,所以经过“检波器反褶积”对振幅、相位进行补偿后,不同主频检波器的资料面貌不会出现太大的差别(文献[4]中的试验结果已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检波器反褶积”仍然难以弥补“极低频”部分的损失。
地震仪可以采集到的地震信号动态范围取决于A/D 转换元器件的位数,目前多数为24 位(1位符号位+23位数据位),所以动态范围为6dB×23=138dB(A/D 转换元器件每增加一位大致增加6dB);同时,包括前置放大器、A/D 转换器等在内的电噪声,也是影响地震数据动态范围的重要因素。在A/D 转换器、前置放大器等硬件因素确定的情况下,可以采集到的地震信号的动态范围是确定的,即电噪声—A/D 转换器最大量程,所有超过这个范围的信号都不能被接收或者识别。因为这个范围是“固定不变”的,不会随着输入信号强度的变化而变化,所以也将其称为“绝对动态范围”,其关联因素包括A/D 转换器的位数、电噪声水平、前放增益、检波器灵敏度(决定检波器原始的输出电压)。我们对于绝对动态范围的看法主要有以下3点。
图3 DSU3与20dx的振幅响应(a)与数据表现(b)差异
1)24位A/D 转换器对当前地震勘探是适用的。
从理论上讲,A/D 转换器位数越多,可采集数据的动态范围(强、弱信号幅度之比的分贝数)越大,从而可以更精确地记录振动波形。但是,因为地震检波器拾取的信号既包含有效信号,又包含噪声(环境噪声、次生噪声、电噪声等),增加A/D 转换器的动态范围以后,接收到的数据中含有太多的噪声并且难以分离,这对于提高地震数据信噪比、增强信号识别能力并没有太大帮助。所以,A/D 转换器的位数与所采集数据的信噪比有着密切的关系。
图4为东营HJ地区不同强度有效波与干扰波所占用的A/D 转换器的位数。从图4可见,环境噪声可以占用到第9位。通过后续处理,如果可以将噪声的水平降低20dB左右,即相当于噪声占用9-20/6≈6位(每一个二进位对应6dB),那么在6位以下仍然被噪声所占用,此时,增加A/D 转换器的位数,比如增加到32位,其主要作用是“更加精确地记录了噪声”,对于有效信号的识别并没有太大帮助。
图4 不同强度信号与噪声占据的A/D 转换位数(23位数据位)
图5是无噪声与-80dB 噪声定点23 位、31位采样时的振幅谱。由图5可见,当只有信号没有噪声的时候,32位A/D转换器有利于提高信号的保真度(采样噪声小);但是当加入随机噪声(比浅层最强有效波弱-80dB,代表信噪比非常高)后,两种A/D转换器对于有效波频谱的影响并无明显差异。
图5 无噪声时定点23位(a)、31位(b)采样与有-80dB噪声时定点23位(c)、31位(d)采样的振幅谱比较
所以,在处理技术取得较大进步,可以将噪声幅度极大衰减(30~40dB)的前提下,采用更高的A/D 转换器位数、扩大A/D 转换器的动态范围不会显著提高对有效信号的识别能力。
2)在确定A/D 转换器位数的前提下,绝对动态范围的大小取决于电噪声。
对于20dx模拟检波器而言,完成数字化的器件是A/D 转换器;对于DSU3数字检波器来说,则是ASIC。无论是哪种器件,只要转换位数是24位,那么理论上的动态范围就都是138dB。但因为电噪声不同,所以在不同采样率下,其实际可以利用的动态范围是不同的(表2)。
同时,20dx与DSU3 采集系统电噪声的比较应该在同一个域内进行,提高20dx的灵敏度(6个20dx串联)有利于扩大20dx较DSU3在低频端的动态范围。从表2 可见,在同样采样间隔的情况下,20dx的动态范围较DSU3 要大。但是应该注意的是,DSU3是加速度型检波器,20dx是速度型检波器,所以其电噪声的比较也应该转换到“运动域”——速度域或者加速度域内进行(图6)。对于不同检波器输出数据的比较,也是在“同一个运动域”内进行的。
表2 不同元器件、不同采样率对应的可用动态范围
图6 3种情况下电噪声的比较(加速度域)
从图6可见,在27 Hz以下,20dx检波器电噪声小于DSU3 检波器;但是在27 Hz以上,DSU3检波器电噪声小于20dx。也就是说,DSU3 较20dx更适合于高频信号(大于27 Hz)的拾取。表1中所述DSU3“信噪比高频端好”即由此而来。
如果将20dx的灵敏度提高6倍,或者将6个20dx检波器串联,则上述两条曲线的交点可以上升到162 Hz(这并不说明此时A/D 转换器的电噪声会降低,但是因为20dx灵敏度的提高会使得相同电压的电噪声被转换为速度或者加速度时变小,所以与DSU3比较时“交点”的数值会增大)。也就是说,在160 Hz以下(石油勘探的目标频率),6个20dx检波器串联的电噪声较单个DSU3的电噪声更小,信噪比更高,动态范围更大。
3)在考虑前放增益的情况下,检波器的灵敏度设计应以充分利用A/D转换器的动态范围为原则。
对于不同的检波器而言,其灵敏度是不同的,比如20dx检波器的灵敏度是20.1V·(m/s)-1,DSU3检波器的灵敏度是452mV·(m/s2)-1。但是无论灵敏度多少,接收最强地震波时都应该达到或者略小于24位A/D 转换器的最大量程,以便使得弱信号尽量多地进入A/D 转换器而不被电噪声及采样噪声所淹没。就单个20dx 与DSU3 而言,在东营HJ地区,DSU3 只浪费了大约4.5dB的量程,20dx则因为灵敏度较低(单个不组合),浪费了约29dB的动态范围;经过6个20dx串联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善,浪费了大约13dB。所以,在不超过A/D 转换器动态范围(超调)的情况下,提高模拟检波器的灵敏度有利于增加A/D 转换器的可用动态范围,提高采集数据的信噪比(应以A/D转换器的最大量程为上限,不要超调)。
分析表明:①目前广泛采用的24位定点A/D转换器对于当前“石油勘探”是适用的;②32位定点A/D 转换器动态范围(186dB)在目前地震勘探噪声背景以及噪声衰减能力的情况下难以发挥作用;③提高模拟检波器灵敏度有利于提高其在低频端的优势(较数字检波器DSU3);④灵敏度设计在考虑前放增益的前提下应以充分利用A/D 转换器的动态范围为原则。
包括20dx在内的多数模拟动圈式检波器的谐波失真在-60dB左右,而数字检波器DSU3的谐波失真则只有-90dB。相应地,20dx的动态范围为60dB,DSU3的动态范围为90dB(均指检波器自身的动态范围)。应该看到,尽管与前述“绝对动态范围”都属“动态范围”的范畴,且单位都是dB,但是由谐波失真定义的“检波器自身的动态范围”与由A/D 转换器转换位数所定义的“绝对动态范围”138dB有着很大的差异,其计算公式、决定因素、物理含义均完全不同。如果根据60dB远远小于138dB就认为检波器的动态范围小而限制了A/D 转换器大动态范围的应用,则是片面的。
为了与由A/D 转换器转换位数定义的“绝对动态范围”相区别,将由谐波失真定义的动态范围称为“相对动态范围”,这个动态范围是随着输入信号的强度而“浮动”的,不是“固定不变”的。
如果只是比较20dx与DSU3检波器的“相对动态范围”,则显然是后者更有利于提高信号的保真度(图7a,10 Hz雷克子波,最浅层反射强度);但是因为地震噪声较有效反射波谐波失真产生的噪声(相对于信号而言,谐波失真产生的也是“噪声”)要大1~3个数量级,所以在去噪措施无法将噪声降低约2 个数量级的情况下,谐波失真由-60dB降低到-90dB对有效信号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很难表现为数据质量的提高(图7b)。究其原因,是“非失真噪声”(包括环境噪声、次生噪声、电噪声)的强度太大,远远超过了谐波失真所带来的“噪声”。只有今后去噪手段有显著改进,可以大大衰减噪声,检波器谐波失真小(由20dx 的-60dB到DSU3的-90dB)的优势才会显现出来。图8为东营HJ地区“绝对动态范围”、“相对动态范围”、信号以及噪声之间的相互关系,可见信噪比越高,噪声产生的影响较谐波失真产生的影响越小。
同时,对于中深层反射或者远炮检距信号,反射强度降低,信噪比降低,非失真噪声相对更强,所以DSU3“-90dB 谐波失真”的优势就更难显现(图8)。此外,检波器失真(-60dB或者-90dB)是在严格的实验室条件下测量得到的,将检波器放置到复杂的野外环境后,由于激发子波、传播路径、介质吸收、地表差异、环境噪声等因素的影响,同一CMP道集中同一反射层的有效反射信号之间存在的差异[5]很容易超过检波器失真噪声的量级(-60dB),使得检波器失真小的优势难以得到体现。
图7 检波器“谐波失真”(a)与“谐波失真+噪声”(b)对信号振幅谱的影响
图8 东营HJ地区“绝对动态范围”、“相对动态范围”、信号以及噪声之间的相互关系
文献[3]提到,应用MEMS技术的数字检波器DSU3不再有任何连接到地震道的电感线圈,所以也就不再受任何电磁干扰信号的影响;但是,实践证明这个结论并不全面。我们在一个试验过程中发现,部分DSU3检波器存在某种“高频干扰”(试验中采用了36个数字检波器与36个模拟检波器进行对比),且这种高频干扰的幅度非常大(图9)。在总数同为36个的检波器集合中,数字检波器记录的数据存在高频干扰的比例较模拟检波器要高得多(DSU3为12~13个,20dx为2~3个)。我们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以同样的方法进行了同样的环境噪声接收试验,这种“高频干扰”却没有出现。所以,我们认为这种“高频干扰”是外界干扰与检波器内部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并且是与电磁干扰而非机械干扰相关的噪声。部分野外生产的记录中出现的工频干扰,也证实了上述结论。以上现象进一步说明了DSU3检波器难以对电磁干扰“完全免疫”,并且这种干扰无疑会对地震弱信号的接收产生影响。减少模拟电路比重的做法无疑会有助于减小电磁干扰,但不能完全消除电磁干扰的影响。
图9 DSU3数据存在的高频干扰(蓝线:20dx;黑线:DSU3)
单点采集具有室内自由组合的优势,但是在有些地区并不能完全摒弃野外组合,特别是在次生干扰非常严重、信噪比较低的地区,单纯依靠室内手段难以达到有效衰减次生干扰的目的[6-12]。
图10 两类检波器的耦合效应
图10为东营HJ地区普通泥质地表下测试的DSU3和20dx的耦合效应(通过试验测量并经去噪、拟合处理后)。由图10可见,在低频部分,两类检波器的耦合效应基本一致;但在160 Hz以上,数字检波器DSU3的耦合效应振幅曲线要远高于模拟检波器20dx。也就是说,在输入相同机械振动(环境噪声+地震信号)时,数字检波器的高频响应会比较强,但这是一种“高频畸变”,而非“高频提升”,所以也是有害的噪声。当检波器输入信号为小炮检距的初至波时,因为频率高、频带宽、能量强,DSU3就会表现出高频响应强的特征,即高频段(超过160 Hz)的振幅稍大;随着地震信号传播距离的增加,频率会逐渐降低,两类检波器接收到的振动数据就不再表现出明显的高频端的差异(图11)。
埋置良好的检波器产生的“耦合畸变”可以通过“耦合反褶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纠正。但是,如果检波器埋置很差,在外界振动激励下会产生大幅度的不规则次生振动,不能形成稳定的振动模态,这种“不良耦合噪声”则难以通过耦合反褶积去除。
如果综合考虑2.4节“绝对动态范围”中的灵敏度因素以及2.7节的“耦合效应”,在将20dx的灵敏度提高6 倍(120.6V·(m/s)-1),或者将6个检波器串联)的情况下,在160 Hz以下频段,DSU3的“电噪声”大于20dx;而在160 Hz以上频段,因为耦合效应的影响,DSU3的“耦合噪声”大于20dx。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DSU3 在整个频段都没有信噪比上的优势。
DSU3检波器具有非常高的矢量保真度,无论是埋置倾斜度、幅度校准精度还是直角校准精度,都较普通动圈式检波器有了比较明显的提高。前人研究表明,DSU3优秀的矢量保真度在处理阶段拥有优势,但是在应用效果上的结论尚不统一[13-23]。我们认为,导致这种状况的原因仍然是噪声的强度高。在信噪比比较低的地区,矢量保真度指标提高的优势被噪声的影响所淹没。
图11 耦合效应在地震资料上的表现
综上所述,以20dx与DSU3为代表的两类检波器的性能指标及实际地球物理效果(数据表现)差异如表3所示。综合评价认为,采集阶段的信噪比、处理阶段的压噪能力以及地质条件的复杂程度是决定检波器优良的性能指标能否转化为高质量地球物理数据的关键要素。
表3 20dx与DSU3的性能指标及地球物理效果差异
通过对DSU3数字检波器和20dx模拟检波器各项性能指标的对比和地球物理效果差异的分析,基本厘清了地震检波器性能指标与其实际地球物理效果之间的关联性,并取得以下认识。
1)地震检波器优良的电学性能指标是保证记录数据质量的基础。但是,数字化不能带来数据根本性的改变,任何“数字信号”最初都来源于模拟信号;速度和加速度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不能用来提高反射波主频;目前广泛采用的24位A/D转换器是适用的;灵敏度的设计以最大限度利用A/D 转换器的动态范围为原则。
2)耦合性能的提高有助于提高高频端的数据保真度。耦合条件差会导致更多的高频端噪声,使检波器更轻、更小、更好地耦合有利于减小这种噪声。
3)地震检波器更好的性能指标肯定有助于提高数据质量,但是更高的性能指标并不能保证更好的地球物理效果。采集阶段的信噪比、处理阶段的噪声衰减能力以及复杂地质条件导致的地震信号自身的差异对地球物理效果起决定性作用。电学性能指标的提高必须在原始资料信噪比较高、去噪能力持续改进的前提下才能显现作用,硬件设备取得的成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噪声的特性。在地震勘探其它环节条件不衔接的情况下,单纯追求非常小的失真或者非常大的动态范围等电学指标的提高,往往难以表现为地震数据质量的系统性进步。
[1]李庆忠.地震高分辨勘探中的误区与对策[J].石油地球物理勘探,1997,32(4):751-783 Li Q Z.High resolution seismic exploration of mistakes and counter measures[J].Oil Geophysical Prospecting,1997,32(4):751-783
[2]Crisi P A,Perrin T J.How much wind is enough?[J].Expanded Abstracts of 73rdAnnual Internat SEG Mtg,2003:70-73
[3]张丙和,崔樵,裴云广.新型三分量数字检波器DSU3[J].石油仪器,2005,19(4):39-44 Zhang B H,Cui Q,Pei Y G.New three-component geophone DSU3[J].Petroleum Instruments,2005,19(4):39-44
[4]王增明.地震采集中检波器自然频率的试验分析[J].石油地球物理勘探,2003,38(3):308-316 Wang Z M.Acquisition of experimental analysis of natural frequency receiver[J].Oil Geophysical Prospecting,2003,38(3):308-316
[5]陈志德,关昕,李玲,等.数字检波器地震资料高保真宽频带处理技术[J].石油地球物理勘探,2012,47(1):46-55 Chen Z D,Guan X,Li L,et al.Digital detectors seismic data high fidelity wideband processing technology[J].Oil Geophysical Prospecting,2012,47(1):46-55
[6]李庆忠,魏继东.论检波器横向拉开组合的重要性[J].石油地球物理探,2007,43(4):375-382 Li Q Z,Wei J D.Concerning the importance of open horizontal geophone combination[J].Oil Geophysical Prospecting,2007,43(4):375-382
[7]罗仁泽,梁黎明,吴希光,等.宽线大组合理论及其在黄土塬地震采集中的应用[J].天然气工业,2009,29(2):54-56 Luo R Z,Liang L M,Wu X G,et al.The theory of wide line array and its application in loess plateau seismic survey[J].Natural Gas Industry,2009,29(2):54-56
[8]卢占国,吕景峰,刘新文,等.复杂山地宽线大组合优化应用[J].天然气勘探与开发,2009,32(1):18-25 Lu Z G,Lv J F,Liu X W,et al.Complex mountain wide line big combinatorial optimization applications[J].Natural Gas Exploration and Development,2009,32(1):18-25
[9]王栋,贺振华,孙建库,等.宽线加大基距组合技术在喀什北区块复杂山地的应用[J].石油物探,2010,49(6):606-610 Wang D,He Z H,Sun J K,et al.More from the wide line combination technology in Kashgar North block in the hill country of complex applications[J].Geophysical Prospecting for Petroleum,2010,49(6):606-610
[10]朱鹏宇,杨晗,杨海涛,等.宽线观测大组合接收技术在阜康断裂带的应用[J].勘探地球物理进展,2010,33(5):359-362 Zhu P Y,Yang H,Yang H T,et al.Application of wide-line array receiving technique in Fukang Fault Zone[J].Exploration Geophysical Progress,2010,33(5):359-362
[11]陈学强,白文杰,黄有晖.高精度三维地震采集技术在塔中沙漠区碳酸盐岩勘探中的应用[J].石油物探,2011,50(1):76-81 Chen X Q,Bai W J,Huang Y H.Application of 3D high precision seismic acquisition technology for carbonate exploration in the Central Tarim Basin[J].Geophysical Prospecting for Petroleum,2011,50(1):76-81
[12]邸志欣,丁伟,王增明,等.复杂山前带地震勘探采集技术的实践与认识[J].石油物探,2012,51(6):548-561 Di Z X,Ding W,Wang Z M,et al.Practice and understanding of seismic acquisition technology in complicated foothill area[J].Geophysical Prospecting for Petroleum,2012,51(6):548-561
[13]Ronen S,Gibson J,Burnett R,et al.Comparison of multi-component data from different MEMS sensors[J].EAGE 67thConference &Exhibition,2005:13-16
[14]Gibson J,Burnett R.Another look at MEMS sensors...and dynamic range[J].CSEG Recorder,2005,30(2):44-47
[15]Shuki R,Lynn C,Mark C,et al.Comparison between geophones and two MEMS types and repeatability of land data[J].Expanded Abstracts of 75thAnnual Internat SEG Mtg,2005:908-911
[16]Christian S,Erika A,Erwin H,et al.Comparison of single sensor 3C MEMS and conventional geophone arrays for deep target[J].Expanded Abstracts of 78thAnnual Internat SEG Mtg,2008:173-177
[17]John G,Roy B,Shuki R,et al.MEMS sensors:some issues for consideration[J].The Leading Edge,2005,24(8):786-790
[18]Denis M,Anatoly C,Liu J J.MEMS-based accelerometers expectations and practical achievements[J].First Break,29(2):17-21
[19]Michael H,Robert S,Don L,et al.Ground motion through geophones and MEMS accelerometers:sensor comparison in theory,modeling,and field data[J].Expanded Abstracts of 77thAnnual Internat SEG Mtg,2007:11-15
[20]Maxwell P W,Cain B,Roche S L,et al.Field test of a micro-machined,electro-mechanical,digital seismic sensor[J].Expanded Abstracts of 69thAnnual Internat SEG Mtg,1999:621-624
[21]Glenn H,Michael H,Rob S,et al.Field data comparison:3C-2Ddata acquisition with geophones and accelerometers[J].Expanded Abstracts of 78thAnnual Internat SEG Mtg,2008:178-182
[22]王鑫.基于检波器三维矢量组合的抽油机噪声压制方法研究[J].石油物探,2011,50(3):295-300 Wang X.Suppressing the noise from pumping unit based on 3-D vector combination of geophones[J].Geophysical Prospecting for Petroleum,2011,50(3):295-300
[23]于世焕,赵殿栋,于晨.数字检波器单点地震采集与组合接收对比试验[J].石油物探,2012,51(3):264-270 Yu S H,Zhao D D,Yu C.Comparative experiment on digital geophone single point and array receiving in the seismic acquisition[J].Geophysical Prospecting for Petroleum,2012,51(3):264-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