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儿子

◎陈乔

背景：一男一女，两代人（母亲与儿子）

时间：某天

地点：家中

人物：母亲——非常成功的编剧，望子成龙的母亲

儿子——在大学中文系学习的学生，喜爱文学与写作但极其讨厌写作剧本。

（儿子坐在桌子前写着东西，母亲走到桌子前盯着儿子）

儿子 你干嘛？我不是按你的要求写上剧本了吗？

母亲 那你看这些书干什么啊？有用吗？

（母亲拿起儿子放在桌子边上的《故事》与《雕刻时光》。

儿子 我觉得小说讲故事的方式与剧本讲故事的方式不同，所以我买了本罗伯特·麦基的《故事》，我看着这本书时候发现我还得看看电影方面的书，所以我买了……

母亲 （厉声）好了，我们俩谁是编剧？我写了几个电影剧本与几部电视剧你知道吗？我告诉你看这些破书没有用！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我给你的那几集故事大纲写成文学剧本，你明白吗？

（母亲将《故事》与《雕刻时光》摔在地上，短暂的沉默后儿子起身将摔在地上的两本书捡起来）

儿子 （压抑愤怒）你可真是厉害的编剧啊！我问问《黑玉》这名你怎么想出来的，还不是看《黑洞》与《黑冰》套来的名！你那个分集大纲写的就真那么好，我怎么看着那么烂呢？

（母亲被气得开始哆嗦）

母亲 你今天想吵架是吧？你非得把我气死才高兴是吧？

儿子 不是我想吵，我为了让你高兴连我正在写的《星河》都不写了，我按你的要求写剧本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着啊！我为了写好剧本看个书你还不让，你当我又扯了两天淡行吗？

（母亲指着儿子）

母亲 你真让我失望，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儿子 妈，今天我们把话说明白了，作为一个儿子我觉得我可以了。小时候我想看古龙小说，你硬说武侠小说垃圾，耽误学习，我不看了。大一我处个女朋友，你跟人家说别勾引我儿子，我认了。你一直要让我专心写剧本，我寻思既然写了就往好了……

母亲 （愤怒）你给我滚！

儿子 （无所谓）好，我滚！我还有两句，第一句我不是写《了不起的盖茨比》那个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第二句我一定会当个比你强的编剧，你的剧本没你认为的那样了不起！

（儿子将《故事》与《雕刻时光》撕烂，仍在地上）

母亲 （愤怒之极）滚！

（儿子下场，母亲缓缓拿起儿子撕碎的两本书，抬头向上看去）

母亲 我错了吗？

（幕暗，黑暗中传来儿子低沉的声音）

儿子 七年之后，我成为了一名成功的编剧。甚至比我母亲要成功的多，但让我一直感到遗憾的是，那天是我与母亲的最后一面！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