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杨振刚
▲壁虎(又名:守宫)
▲蟾蜍
我国古代医药学家对动物药的应用早有实践和重视,应用其防病治病历史悠久,动物药也与植物药、矿物药共同构筑了当今祖国医学--中药学的辉煌文化。
古代谓之的“虫”,乃泛指所有动物药,近代医家沿用其称谓,亦多有相关的著作和论文于世,且明确指出了动物药的特性,其某些功效非一般植物药所能比拟。
对于被称为“血肉有情之品”的动物药的效用,历代医家均有认识和立论。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张仲景即有“虫蚁通络”的论述,清代的叶天士也在《临证指南医案·积聚》中指出:“考仲景于劳伤血痹诸法,其通络方法,每取虫蚁迅速飞走诸灵,俾飞者升,走者降,血无凝着,气可宣通,与攻积除坚,徒入脏腑者有间”,并言“久则邪正混处其问,草木不能见效。当以虫蚁疏逐,以搜剔络中混处之邪。”清代医学家唐容川在《本草问答》中说:“动物之功利,尤甚于植物,以其动物之本性能行,而且具有攻性。”
动物药的鲜用,是相对干品中药饮片应用的另一种用药方法,查阅古籍、论著及特色民族医药,不乏其记述。用法可见鲜动物体、器官、组织经蒸煮、焙干后食服或外敷,或者鲜品直接捣烂、榨汁用于外敷或内服。如:蟾蜍的应用,陶弘景:“人得温病,斑出困者,生食一两枚。”;《本草蒙筌》:“疗大人跌扑损伤,活捣泥烂罯上”;《本草拾遗》:“主温病生斑者,取一枚,生捣绞取汁服之”;《医林纂要》:“能散,能行,能渗,能软,而锐于攻毒,主治痈疽疔毒,杀小儿疳积,剖其腹合肿毒上,三易则毒可消。”
如何将古人“生者(鲜)尤良”实践验证的理论思想与动物药“血肉有情之品”的功效二者有机结合,使其最大限度的保留活性成分,是目前鲜动物药的研究重点。现已广泛应用于肿瘤临床的“金龙胶囊”是国内首创的鲜动物药制剂,它以鲜守宫(壁虎)、鲜金钱白花蛇等为原料,以中医理论为指导,以临床实践为基础,突破传统的理念,结合并运用高新科技,采用“低温冷冻现代生化分离提取工艺”研制而成,赋予了“生者尤良”现代科学的新内涵,也为鲜药的研制开发提供了典范。
动物药的功效显现,在于与人体产生“同气相求”的效应。现代生命科学及生物药物理论认为,在气候环境不断变迁的历史长河中,生物物种得以进化与保留,“适者生存”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定律。机体之所以能保持健康状态,具有抵御和自我战胜疾病的能力,正是由于生物体内部不断产生各种与生物体代谢紧密相关的调控物质,如蛋白质、酶、核酸、激素、抗体、细胞因子等,通过它们的调节作用,使生物体维持正常的机能。根据这一特点,从生物体内提取这些物质作为药物,用以补充、调整、抑制、替代或纠正人体代谢的作用机理,有其相吻合的共同之处。
朱良春教授曾于2002年9月27日在《光明日报》发表文章:“当前中医使用的中药,绝大多数是干品,丧失了许多有效成分。《神农本草经》早就强调‘生者尤良’。但由于采集和保存等原因,使用鲜药已为医者淡忘。为了提高疗效,发挥中药的特殊作用,攻克疑难杂症,鲜药的使用便被提到了议事日程。鲜药制成胶囊是药学史上的创举,它在治疗癌症和免疫缺陷性疾病中具有卓越的疗效。这就充分说明鲜药的疗效确实大大超过干品。特别是动物类药物,这方面更为突出。因为动物均具有丰富的生物活性,一旦死亡,生物活性遭到破坏,疗效就大大降低。清华大学生命科学与工程研究院的检测结果也充分证实这一点。鲜药专家李建生在清华大学和中国癌症研究基金会的协作下,在医药界专家们的支持下,成立了鲜药学术委员会,进行鲜药制剂的深入研究,创制了新的鲜药产品,这可以说是在鲜药应用方面的‘原始创新’,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动物所富有的固有物质在鲜活状态下最具完美性,鲜品动物药内在物质的生物活性最佳,现代鲜动物药的研制开发将会给人类健康带来更多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