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指数体系构建机制探析:基于创意、创新及竞争力指数体系比较研究

2013-09-26 01:15
东岳论丛 2013年11期
关键词:竞争力指标体系权重

谭 娜

(上海立信会计学院,上海201620)

创意指数(Creative Index)概念是由卡内基·梅隆大学教授、区域经济发展研究专家Richard Florida在2002年的著作《创意阶层之兴起》中首次提出,旨在以简化的形式反映文化创意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力,并为决策者的行为、评估、测量以及影响力的监测等提供一个评估指导①。基于此,众多学者组织和国家地区分别根据自身需求提出了各种创意指数体系,但各种创意指数体系的构建依据、框架、指标选择、评价方法及应用结果不尽相同。另外,由于创意与创新概念的相近性,以及创意产业与现代竞争力的密切联系,很多创意指数体系在指标选用、体系构建思想及评价方法方面或多或少借鉴了创新和竞争力指标体系。本文从比较研究的视角对创意指数、创新指数以及竞争力指数体系的外在指标构成、评价方法等进行差异性研究,并对其指标构成进行深入的内在联系性研究,旨在从本质上把握现代创意指数体系的构建机制,为构建适合自身的指数体系提供有益借鉴。

一、创意、创新与竞争力

1、创意、创新与竞争力概念

创意经济概念由英国创意产业特别工作小组(CITF)1998年正式提出,认为创意(creative)是指源于个人创造力、技能和才华的“点子”或“主意”;Laundry(2000)认为创意是“对一件事情做出正确的判断,然后在给定的情况下寻找一种合适的解决方法”②;Florida(2002)把创意解释为“对原有数据、感觉或者物质进行加工处理,生成新而有用的东西的能力”;Hospers(2003)则认为创意的本质就是利用原创方法去解决每天出现的问题与挑战的能力③。总的来说,创意概念注重思维层面上的新思想和新想法的提出和实现。

创意概念与创新概念既存在很强的相关性,又存在差异。创意概念的源头可以追溯到熊彼特1921年提出的创新(innovation)概念,两者均强调新事物的创造性发掘对生产力水平的影响。熊彼特定义“创新”为一种新的产品、生产方式、新市场、新的材料供应源或新工业组织等引起的新生产函数的建立(熊彼特,1921)④。相比创意强调构思原创思想时的智力或灵感,创新强调对已有创意的一种重新审阅、改编和扩充的过程(Richard Brecknock,2004)⑤;创意比较私人化和具主观性,而创新则具有团队性、竞争性和客观性,创意可能引起创新,但创新很少引起创意(Howkins,2005)⑥。正是由于创意与创新的这种差异,创新可以视为一种生产要素直接进入生产过程,而创意是否具有经济和社会价值则需要经过创新实践和市场检验,所以创新是创意的定价和保护机制(李双金,2008)⑦。

创意是当前影响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之一。瑞士洛桑管理开发学院1997年在《国际竞争力年鉴》中定义国际竞争力为一国在其特有的经济与社会结构里,依靠自然资源禀赋以创造附加价值,或者着重于改善国内经济环境条件以吸引国外投资,或者依靠国内内部型经济和发展国际型经济,以创造并提高附加价值、增加一国财富的能力。波特认为,一国特定产业通过在国际市场上销售产品及提供服务所反映出来的竞争能力可以看作国际竞争力(Michael Porter,1997)⑧。可见,国际竞争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定位于产业竞争力层次,且随着经济结构的转变,类似创意产业这种可以创造并提高附加值的新型产业形态已经成长为一国或地区竞争能力的重要基础。例如Saxenian(1999)通过对比分析硅谷和128号公路地区的不同演变轨迹,发现产学研互动创意网络以及企业间分工协作的地方文化是硅谷竞争优势形成的主要原因。

2、创意指数、创新指数与竞争力指数

创意指数体系伴随着创意经济形态兴起而产生,传统的衡量经济环境和发展的工具,如国民生产总值、年经济增长、外汇储备、失业率等已不能很好地揭示创意经济发展所依赖的驱动力——知识﹑信息和创意等无形资产。如Landry所说,一个没有积分评价机制的创意城市是不可想象的。建立一套适合特定区域的、具备综合性和可比性的创意指标体系显示出巨大的现实意义。基于此众多学者及组织纷纷提出各种创意指数体系,目前较成熟的创意指数主要包括:Florida教授提出的“3Ts”指数,及以此为基础扩展形成的欧洲及全球创意指数;欧洲的KEA创意指数,Charles Landry的创意城市规模等级理论;亚洲地区的香港、上海、台湾和新加坡等地均提出了本区域的创意指数体系。尽管各创意指数体系的构建框架、指标选择、评价方法及应用结果不尽相同,但均旨在揭示影响一个国家或地区创意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及其经济竞争力水平。

创新指数体系是创新能力被逐渐纳入传统生产函数的必然结果,一般通过评估制度和政策、创新驱动、知识创造、企业创新、技术应用与知识产权等,衡量一个经济体广泛的经济创新能力。相比创意指数体系,创新指数体系出现较早,已形成比较权威的发布机构和体系,典型代表有欧盟理事会发布的欧洲创新计分牌(EIS)和全球创新计分牌(GIS),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发布的全球创新指数(GII)等。另外,创新指数体系相对更加重视技术、研发以及其中的知识产权问题对经济创新能力的影响,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创意与创新概念的差别。

竞争力指数是由竞争力优势理论发展而来的指数衡量体系,体现了一个国家可以维持产业竞争优势的因素,其目的是解释一国的经济环境、组织、机构与政策在产业竞争优势中所扮演的角色,并以此为基础对一国竞争力进行评价。相比创意指数和创新指数体系,竞争力指数体系更加成熟完备,以世界经济论坛(WEF)和瑞士洛桑管理学院(IMD)为代表每年发布权威的国际竞争力排名;另外,由于创意、创新能力体现了现代国际竞争力的一个特殊方面,竞争力指数体系相比更加宏观,指标涵盖范围更广泛,且部分体现了对创意、创新能力的重视。总体来说,创意、创新指数体系与竞争力指数体系形成了整体与局部的关系。

二、指标构成与评价方法的外在差异性研究

1.指标构成差异性比较

指数体系的构建和应用表现出显著的地域差别,故本文首先按照美洲、欧洲、亚洲及全球四类地域对现有的主要创意、创新以及竞争力指数体系进行了指标构成上的归纳比较。主要比较内容包括指数体系的指标层级和个数、构建框架的理论依据以及实际评价应用范围(表1)。

直观比较二十个指标体系的指标构成可以发现以下特点:

1)从指标层级上来看,三类指数体系的指标层级大多分为两层。一级指标一般为3到9个,直接反映出该指标体系构建时最重视的因素和理论依据;二级指标在一级指标基础上进行2到10倍的扩充,旨在评价应用过程中获取的相对全面、又可行可得的指标数据。

2)指标构建框架的依据可以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以Florida提出的3T理论-技术(Technology)、人才(Talent)以及宽容度(Tolerance)为基础的创意指数体系。美国、欧洲ECI以及全球创意指数GCI和创意经济综合指数CICE,均是以3T理论为基础的延伸;第二类,以文化生态为理论基础构建的区域性创意指数体系。如美国硅谷地区提出的创意效果(outcomes)、艺术与文化参与(Participation)、创意资本(Assets)及创意杠杆(cultural levers)的创意社区指数框架⑨,和新加坡ASAT创意指标体系从创意生态系统动力角度构建的资源可用性、可持续性、对改变的适应性以及持久性四方面指标⑩;第三类,以特定地区的调研访谈为基础总结出主要驱动因素来构建相应指标体系。KEA欧洲创意产业指数、香港5C创意指数、上海城市创意指数、新加坡创意标准指数、台湾创意绩效指标系统,以及多数的创新和竞争力指数体系均属于此类型。

表1 主要创意指数、创新指数及竞争力指数基本内容

3)从指标体系的实际应用情况来看,创新和竞争力指数体系相对成熟,且评价对象范围较广,并在历年的发布实践中不断进行指标体系自身的修订和完善,总体应用情况较好;相对来说,各创意指数体系的应用大多还局限于局部地区或少数国家之间的比较,评价范围较狭窄,且大多还未形成规律权威的年发布形式。并且,有一些创意指数体系的实际评价操作性相对欠缺。如英国学者Landry提出的十个等级创意城市等级,仅为创意城市的特征界定提供了一定标准。又如Florida提出的3T创意指数体系中采用同性恋或波希米亚人比例来衡量宽容度的可行性频受质疑。

2.评价方法差异性比较

指数体系的综合评价过程主要涉及到三个关键步骤:确定适当的指标权重,规范化原始指标数据,以及选用适当的综合评价方法进行指标评价。各指标体系在各个步骤采用的具体方法不同。

1)指标权重确定

目前指标权重的确定方法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主观赋权法,即由根据专家经验判断各评价指标的相对重要程度来处理获得指标权重。如层次分析法、德尔菲法等;另一类是客观赋权法,即直接依据被评对象指标属性值数列的离散程度确定各指标权重。如离差最大化法、均方差方法、主成分分析法等。创意指数体系指标权重确定方法可以据此分为两类:

第一类,主观指定权重。部分指数体系指定各指标为等权重,如Florida 3T、美国创指、ECI/GCI、EIS、IMD、新加坡标准创意指数;部分指数体系根据专家意见为各指标指定不同权重,如全球城市竞争力指数在模糊因素评价中采用了德尔菲法确定指标权重。GIS指定商业研发指标是其他指标的两倍,其他指标等权重。上海创意指数指定一级指标产业规模占30%,科技和文化各占20%,人力与社会各占15%。新加坡ASAT指标体系指定资源可用性指标占25%,资源的可持续性占35%,对改变的适应性占30%,持久性占10%;另有部分指标体系分类别指定权重,如WEF发展竞争力指数分别为核心创新国家和非核心创新国家的评估指定了不同的权重。WEF竞争力指数分别对属于要素驱动、效率驱动以及创新驱动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在不同发展阶段指定了不同权重。

第二类,评价方法客观决定权重。香港创意指数权重由主成分分析法中综合因子的贡献率大小确定;WKCI采用数据包络法(DEA)进行评价,故事先不用主观确定指标权重,其与CICE采用的指标权重均属于内生权重(endogenous weight)。

2)数据规范化处理

数据规范化方法一般有三类:线性转换法、标准差法和功效系数法。

第一类,线性转换法。欧洲创意指数ECI和全球创意指数GCI在数据规范上采用了线性转换法。一般表达式为:

其中,vij是对象i在指标j上的评分,xij是对象i在指标j上的表现,原始值max xj,表示某个指标上最大的值,min xj表示某个指标上最小的值。

第二类,标准差法SD。新加坡创意标准指数、GIS全球创新记分牌、部分全球城市竞争力指数均采用标准差法进行数据规范。其一般表达式为:

其中,vij、xij含义同前为指标j的平均表现,sj为j指标上的标准差。

第三类,功效系数法,又称0-1转换法。新加坡ASAT创意指标体系、CICE创意经济综合指数、EIS欧洲创新记分牌、WEF全球竞争力指数和部分WEF全球发展竞争力指数均采用此种方法进行数据规范。一般表达式为:

其中 vij、xij、max xj、min xj含义均同前。

3)综合评分方法

指数体系综合评分用到的方法主要为简单加权法,个别指数体系采用了其他综合评价方法。

第一类,简单加权法。即计算不同方法确定的评价指标的规范值与其对应权重的乘积之和,得出综合评价分值的方法。欧洲创意指数ECI、全球创意指是GCI、上海创意指数、EIS欧洲创新记分牌、GIS全球创新记分牌、WEF全球发展竞争力指数、IMD国际竞争力指数均使用简单加权法进行最后的指标综合评分。

其基本表达式为:

式中,vi表示第i个被评对象的综合评价分值,vij是对象i在指标j上的评分,wij表示被评对象i在第j个评价指标的权重值。

第二类,其他。例如香港创意指数综合评价采用了主成分分析法,世界知识竞争力指数WKCI采用了数据包络法。主成分分析法将给定的一组相关变量通过线性变换转成另一组不相关的变量,从而可以结合指标特征确定新的指标含义。其中新指标的权重根据综合因子的贡献率大小确定,这使其在权重确定的客观性上具备了一定优势;数据包络法(DEA)是根据多项投入指标和多项产出指标,利用线性规划的方法,对具有可比性的同类型单位进行相对有效性评价的一种数量分析方法。运用DEA方法进行多指标评价的优势在于不需要事先人为主观确定权重,并无需对输入输出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三、指标内容的内在联系性研究

为了进一步对不同的指标体系所包含的指标进行对比分析,并找到不同指标体系的内在特征,本文将二十个指标系统中出现频率多的一级指标进行了同类项的提取,共提取人力资本、技术水平、创新、宽容度或多样性、知识产权、文化环境或资本、创意成果或效益、制度政策和政府环境、社会基础设施环境以及宏观经济发展水平十项指标。同时,为了明确提取的同类项指标所反映的各指标体系信息的概率,以及遗漏信息的概率,根据各指标体系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表示出提取的各主要指标在体系中所占的权重,以及未包含指标的权重。通过分析二十个指标体系在十项主要指标上的体现及对应的权重比例,发现其中八个指标体系的指标信息全部被覆盖;十一个指标体系存在部分信息遗漏,其中未包含指标权重最大的为WEF全球竞争力指数,约占43%(13/30),最小的为台湾创意指数,约占6%(1/16)。由此可知,提取的十项主要指标反映了二十个指标体系中绝大部分的指标信息(表2)。

根据十项主要指标的含义和性质,本文将其分为三类:微观基础指标,包括人力资本、技术水平和创新三项;创意特质指标,包括宽容度或多样性、知识产权、文化环境或资本、创意成果或效益四项;宏观基础指标,包括制度政策和政府环境、社会基础设施环境以及宏观经济发展水平三项。观察二十个指标体系在十项主要指标上的分布情况,可以发现各指标体系在不同类型指标上的分布密度明显不同,即各指标体系在指标类型选取上具有不同的侧重点。据此可将二十个指标体系分为四组:

1)第一组,侧重选取微观基础指标及创意特质指标。包括创意指数中美国地区的Florida 3T指数、美国创意指数,欧洲创意指数ECI,和两个全球创意指数GCI、CICE,以及创新指数中的欧洲/全球创新计分牌。实际上,此对照结果再次从指标层面证实上述五个创意指数体系均是以3T理论为基础的延伸,与前文对指标框架的直观观察结果一致。另外,两个创新计分牌与3T为基础的系列创意指数具有相似指标结构,区别在于3T系列指数在创意特质指标层面提出了“宽容度和多样性”指标,具体衡量的指标采用了“同性恋指数”、“态度指数”等。事实上,这一指标是Florida3T理论中最具创新性的内容,但也是遭受质疑最多的观点⑪。

2)第二组,侧重选取宏观基础指标及创意特质指标。美国硅谷的创意社区理论是这个类型的代表。创意社区指数的构建理论认为,多个创意层级的参与均影响艺术与文化的发展,创意层级活动的同时生成创意资本,这些创意资本反过来为艺术与文化的参与活动提供条件,最后创意活动的参与将以创意成果的形式衡量。据此构建的创意效果、艺术与文化参与、创意资本及创意杠杆四项指标,侧重衡量社区整体的宏观环境及创意特有的表现形式——艺术与文化对硅谷商业和技术创新的贡献。但由于创意社区指数构建框架的特殊性,创意资本指标中的公民审美特征、创意教育,以及创意杠杆指标中的投资等没有被有效的概括入十项主要指标中。

3)第三组,侧重选取微观基础指标及宏观基础指标。五个竞争力指数均属于此类型。实际上,竞争力指标体系的目的就在于从微观和宏观角度全面衡量国家或产业整体的竞争优势,这与指标结构的对照结论一致。

4)第四组,全面选取微观基础指标,宏观基础指标以及创意特质指标。包括亚洲的五个创意指数香港、上海、新加坡标准及ASAT和台湾,以及两个欧洲创意指数KEA和Landry的创意城市等级理论。这类指标体系中除Landry提出的城市创意等级理论外,大多属于亚洲国家且提出较晚,在构建时较多的综合了以3T为代表的第一类指标体系和竞争力指标体系构建的思想,所以形成了较为全面的指标衡量体系。

总体而言,通过对指数结构类型的划分,发现了各指数体系选取指标的不同侧重点及其原因。并且发现创意指数的地域性差别与指数结构类型差别存在一定的联系性,例如美洲地区创意指数衡量主要为微观和创意特殊性的第一种类型;亚洲地区均为综合指数类型;而欧洲大部分延续了美3T指数思想,部分在此基础上加强了对创意特有指数和宏观基础指数的重视。

表2 主要指标提取及权重分析表

四、结论与启示

本文主要对十三个创意指数、两个创新指数以及五个竞争力指数体系的外在指标构成和评价方法进行差异性研究,对其指标构成类型进行内在联系性研究,以探析现代创意指数体系的内在构建机制。在外在差异性对比层面,本文初步比较了各指标体系基本内容,发现了三类指数在指标构成的层级、依据以及应用上的一些特点。然后对各个指标体系在指标权重,规范化原始指标数据,以及综合评价方法上的差别进行了归纳;在内在联系性比较层面,本文利用指标权重分析,在保证了绝大部分指标信息覆盖的情况下,提取了指数体系共有的十项主要指标,将其分为三类:微观基础指标、宏观信息指标和创意特质指标,并据此将二十个指标体系从指标结构层面进行了分组。从而进一步说明三类指标体系的内在联系性,即创新指数为创意指数提供了较多的微观基础指标借鉴,竞争力指数的宏观基础指标为创意指数,尤其是亚洲创意指数的构建提供了借鉴。

当前我国大力提倡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转型,但目前还没有形成一套完善成熟的文化创意指数体系,以实现对我国整体文化创意产业的评估。以上分析为我国今后的地区或城市的创意指数体系指标构建提供了启示:

1)统一文化创意产业范畴,成立专门的文化创意经济评估机构。由前述研究发现,正是由于各地区规定的创意产业范畴不完全统一,故各指标体系即使采用了同一衡量指标,在数值选取上仍可能存在不一致。例如ECI和香港创意指数均选用了创意从业人数指标,但由于欧洲与香港对创意从业者的认定范畴不一致,故两个指标数值构成也不一致。所以,在构建针对特定区域的创意指数体系时,首先应统一评价地区内的文化创意产业范畴。建议我国早日确立专门的文化创意经济管理机构,明确规定文化创意产业涵盖范围,有利于未来文化创意产业的规范化发展评估。

2)以调查研究和坚实理论为基础构建适用于我国的评价理论基础。成功的指标体系都需要以大量的针对性调查研究为基础,并结合坚实理论基础才能明确主要衡量指标。在我国的文化创意指数建设上,首先应重视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基础的建立,不能盲目照搬国外理论,如3T理论在中国的实际操作性就相对较低;其次,由于我国地区发展水平差距较大,在指标体系的建立和运用上可以考虑区分东部、中部和西部分别进行调研和指标设定,以保证评价对象的可比性。

3)借鉴实用的评价方法,形成便捷易操作的评价系统。在评价方法的确定上,应秉承客观、实用的原则,结合数据的可获取性,着重确定恰当的指标权重、数据规范以及综合评价方法。另外,建议以软件形式形成方便快捷的评价系统,以加强评价的可操作性。

4)构建科学全面且具备自身特色的中国文化创意指数体系。指标体系的内在联系性分析表明,宏观、微观以及创意特质三类指标构成各指标体系构建的基础。故在宏观、微观指标的选取上应着重借鉴已成熟的创新和竞争力指数体系,在创意特质性指标的选取上重视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特色的调研,发掘真正影响我国文化创意潜力的要素,从而形成科学全面且具备自身特色的中国文化创意指数体系。

①Flordia.R.The rise of the creative class.New York;Basic Books,2002.

②Landry,Charles.Creative City:A Toolkit for Urban Innovators(2nd Edition).

③Gert- Jan Hospers,Creative Cities:Breeding Places in the Knowledge Economy.Knowledge,Technology,&Policy/Fall,2003.

④约·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

⑤Brecknock.R.Creative Capital:Creative Industries in the“Creative City”.Creative Capital,2004.

⑥John Howkins.Understanding the Engine of Creativity in a Creative Economy.World Intellectual Property Orgnization:http://www.wipo.int/sme/en/documents/cr interview Howkins.html.

⑦李双金:《创意与创意资本化:创新视角的分析》,《上海经济研究》,2008年第9期。

⑧迈克尔·波特:《竞争战略》,陈小悦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7年版。

⑨Cultural Initiatives Silicon Valley(2005).Creative Community Index:Measuring Progress Toward a Vibrant Silicon Valley,San Jose,CA:Cultural Initiatives Silicon Valley.

⑩IP academy Singapore.A creative benchmarking index:an ASAT model.www.ipacademy.com.sq

⑪易华:《创意阶层理论研究述评》,《外国经济与管理》,201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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