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城市融入的个案素描——基于生命历程理论研究的视角

何晓红

(湖北文理学院 经济与政法学院，湖北 襄阳 441053)

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要求“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1］改革开放以来，城乡二元社会之间的联系逐渐加强，城市文明的先进性、现代性吸引了大批农民来到城市，追求自身价值的实现。根据最新统计，中国目前大约有2.3亿至2.4亿农民工，80后农民工群体占一半左右，90后有4000多万人，而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正是此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试图通过个案研究的方式对一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新生代农民工未婚母亲的人生重要事件进行考察，从生命历程研究的角度分析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城市融入的特殊因素。

一、生命历程理论及研究综述

所谓生命历程，埃尔德认为即“个体在一生中会不断扮演的社会规定的角色和事件，这些角色或事件的顺序是按年龄层级排列的”。埃尔德《大萧条的孩子们》中有对生命历程理论的完整叙述，概括了生命历程的四个范式性主题:“其一，个人的生命历程嵌入了历史的时间和他们在生命岁月中所经历的事件之中，同时也被这些时间和事件所塑造着;其二，一系列的生活转变或生命事件对于某个个体发展的影响，取决于它们什么时候发生于这个人的生活中;其三，生命存在于相互依赖之中，社会—历史影响经由这一共享关系网络表现出来;其四，个体能够通过自身的选择和行动，利用所拥有的机会，克服历史与社会环境的制约，从而建构他们自身的生命历程。”［2］生命历程理论自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出现以后，以美国埃尔德教授为代表的生命历程研究在国外得到了迅速发展，吸引了大量研究者的关注。

1999年，国内李强等人第一次在《社会学研究》上发表对有关理论和方法的介绍以后，国内社会学、心理学、人口学领域都相继涌现出了不少关于生命历程的研究和著作，为社会科学研究带来了一种崭新的视角。“从已有的研究来看，所谓的生命事件一般包括接受教育、离开父母独立生活、结婚或离婚、生养子女、参加工作或辞职、居住地的迁徙、退休等事件;通常考察的角色或地位大致包括阶级或家庭成员资格，教育、婚姻和受雇的状况，有时还包括政党成员资格、宗教归属、自愿者团体及活动的参与等。在上述研究中，个人的生命历程被主要看成是更大的社会力量和社会结构的产物。”［3］发掘生命历程研究作为一项跨学科的研究计划，从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得到了迅速的发展。研究对象主要涉及生命过程中的一些事件和角色(地位)，及其先后顺序和转换过程。

生命历程大体是指在人的一生中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出现的，受到文化和社会变迁影响的年龄级角色和生命事件序列。它关注的是具体内容、时间的选择，以及构成个人发展路径的阶段或事件的先后顺序。从1999年李强介绍该理论和方法以后，国内运用此理论对不同社会问题进行了分析，如包蕾萍以生命历程理论的时间观探析为题，着重介绍了生命历程理论的时间观，提出轨迹、年龄、转变等时间概念直接体现了生命历程理论的创新之处;［4］张红从一种生命历程理论的分析视角探讨职业教育与农民工市民化;［5］胡薇则用累积的异质性分析生命历程视角下的老年人分化等等;［6］袁松等人以田野调查为蓝本，在生命历程理论视野下分析了农民工外出打工到最终返乡的长期过程，并对不同生命组的农民工进行了比较分析;［7］刘中一在性别偏好的生成一文中，通过对一位普通农村妇女的生命历程的考察，试图对于农村妇女生命历程中的性别偏好进行溯源式研究;［8］高梅书分析了生命历程理论视野下的农村青少年社会化问题;［9］徐静、徐永德等学者则从生命历程理论视域下的老年贫困角度，采用生命历程范式的视角探析了贫困老人的生命发展轨迹。［10］

综观而言，理论界结合中国实际对于生命历程理论的研究极具借鉴性，在实践研究中，这些研究分析了特定的群体，主要是弱势群体。这些弱势群体包括老人、妇女、农村青少年和留守儿童、农民工、失业人员等;在分析具体问题时，大多会以社会历史重大事件或社会转型等特殊背景为切入点。“文革”、上山下乡、三峡工程、改革开放、计划生育、制度改革、民工潮等事件都是中国历史上重大时代背景，这些构成了人们生命历程所处的时空背景。这些研究成果为我们理解生命历程理论提供一个相当深厚的理论基石。

但是，我们也同样应该看到这些研究也给我们留下了相当宽阔的研究空间:以往的这些关于生命历程理论研究成果中，从微观的角度近距离地去观察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城市融入和情感纠葛的实证研究比较鲜见，因此本文试图通过个案研究的方式对湖北农村一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新生代农民工未婚母亲的重大事件进行考察，从生命历程研究的角度分析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城市融入的特殊因素，从中折射这一群体的婚恋生活和现实无奈。

二、研究方法和资料分析

国家统计局于2008年底建立了农民工统计监测调查制度，根据2012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2012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6261万人，在农民工中，文盲占1.5%，小学文化程度占14.3%，初中文化程度占60.5%，高中文化程度占13.3%，中专及以上文化程度占10.4%。外出农民工和年轻农民工中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分别占26.5%和36.4%。”［11］可见外出农民工中初中文化程度的占多数。2009年全国总工会关于新生代外来务工人员的研究报告指出目前全国80后的外来务工人员数量为1亿，其中将近8000万人处于单身的状态，他们只身来到他乡为梦想而打拼，都有巨大的生活压力，同时因为工作繁忙、交际圈小、环境陌生等多种因素制约，他们难以如愿恋爱、结婚，有的人甚至因情感问题陷入彷徨与困惑。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的休闲娱乐生活相当寂寞、贫乏，情感上的孤独感会比很多本地人来得严重得多，寻求一份亲密感情和家庭归属的愿望因而也更为强烈。但同时，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特别是还常常面临地域上何去何从的两难选择:留在城市的生活成本很高，许多人很难支付得起;而回到故乡又不甘心放弃自己的梦想，所以他们的择偶之路往往更艰难，婚姻稳定性面临的风险也更大。

本文试图通过个案观察的形式对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新生代农民工未婚母亲的个案素描，从中折射这一群体的婚恋生活和现实无奈。笔者长期关注农民工群体的生活和婚恋情况，在社会调查过程中，取得了一个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湖北N村女性农民工ZCF的信任，通过“解剖麻雀式”的个案微观研究，试图挖掘出农民工婚姻日常生活中所隐含的价值取向和行为逻辑。我们虽然也承认个案考察确实在“代表性”和“普遍性”方面可能存在着实证主义者所说的某种欠缺，但仔细记述和分析这些“个案故事”，我们会发现很多情况下却更能够直指问题的核心和要害。本文从生命历程理论重要原理出发展开对女性农民工ZCF的出生地、出生家庭、个人性格以及扭曲的婚恋经历个案的考查。

根据生命历程理论的“一定时空中的生活”原理，即个体在哪一年出生(出生组效应)，属于哪一同龄群体，以及在什么地方出生(地理效应)，基本上将人与某种历史力量联系起来。

通过女性农民工ZCF的出生组效应和地理效应分析，ZCF1983年出生在湖北N村，属于典型的新生代农民工。N村是个人多地少的农业村，农业经济发展一直比较落后，感受家乡的贫困、城市的繁荣对急切改变自己命运的农民诱惑与影响巨大。ZCF出生于湖北农村的多子女家庭，在遗留有封建传统思想的偏远农村，一家有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因此ZCF的父母觉得低人一等，加上由于忙于农活和生计，对几个女儿的学习和教育基本上是疏于管教。

根据生命历程理论的“相互联系的生活”原理，人总是生活在由亲戚和朋友所构成的社会关系之中，个人正是通过一定的社会关系，才被整合入特定的群体的，每代人注定要受到在别人的生命历程中所发生的生活事件的巨大影响。

ZCF的母亲是个大家族，兄弟姐妹众多，而且来往也比较密切。其中母亲的六妹也就是ZCF的六姨嫁了个开煤矿的老板，所以受此影响，母亲家族中的男孩基本上都追随其六姨夫去煤矿赚钱，而不适合去煤矿的女孩，大多数初中毕业便选择相邀出去打工。在长期的“重男轻女”等传统思想影响下，她们接受教育的机会相对男性更小。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由于受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农村教育资源的匮乏使得流动人口在接受教育方面存在劣势;另一方面，受务工经济的冲击和不断蔓延的“读书无用论”观念的影响，许多农村青少年早早离开学校，放弃学习，外出打工。

“生活的时间性”原理中生活的时间性指的是在生命历程中变迁所发生的社会性时间，还指个体与个体之间生命历程的协调发展。这一原理认为，某一生活事件发生的时间甚至比事件本身更具意义，强调了人与环境的匹配。

从ZCF开始上小学时，性格就比较倔强，对学习也不感兴趣。很多农村孩子读到初中就辍学出去打工，ZCF初中毕业后和姐姐出去广州打工，到处辗转奔波。过了几年，年龄也不小了，父母甚为着急，通过媒人介绍了一个复员转业军人做男朋友。双方也就是互寄了一张照片，过年回家见了几面就匆忙确定恋爱关系，然后各自到不同城市打工，感情比较淡漠。男青年文化水平不高，性格较粗鲁，ZCF丝毫没有恋爱的感觉。而且由于两人性格不合，经常吵架。一次意外的宫外孕造成了大出血，切除了一侧输卵管，医生说以后很可能不能怀孕了，这对ZCF打击很大。

与男朋友分手后，在打工的X城市偶遇Y先生，Y先生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是怀着拯救她的愿望由怜生爱，产生了一段畸形的恋情。但Y先生告诉她，他更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可能允许和她结婚。ZCF从没想过做第三者，Y先生也没想过离婚。ZCF在跟Y先生一年后突然怀了身孕，她哀求Y先生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认为这是老天的眷顾，她要独自把这个孩子养大。

从生命历程理论中的“个人能动性”原理分析，人总是在一定社会建制之中有计划、有选择地推进自己的生命历程。即使在有约束的环境下，个体仍具有主动性。人在社会中所做出的选择除了受到社会情景的影响外，还受到个人经历和个人性格特征的影响。ZCF由于受以前恋情的打击，对人生比较悲观，突遇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中年成功男性Y先生，感到生活开始了一片新天地，加上对情感的渴望和追求，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做了令人不齿的“小三”，农民进入城市不是简单的位置移动，而是相当于个人一生中一次重要的垂直社会流动。流动作为女性生命历程中的一个事件，也是一个过程，因此具有阶段性。这一阶段也许是其发展自我、完善人生的重要阶段，也可能会造成一定的价值冲突、心理失衡，进入一个两难的处境，对今后发展带来直接的影响。ZCF由于情感误区而造成的草率决定，使她现在陷入仓皇与无助，从她身上映射了一批女性农民工未婚母亲的缩影。ZCF带着孩子在远离家乡的小城市艰难度日，直至现在她才发现一个人带孩子在陌生城市的无助与困难，孩子一天天长大，如何给孩子一个温暖而健全的家，现在的她感到无所适从。

三、结论和思考

2010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的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提法，一号文件要求各地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诚如前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与网民聊天时所说，“他们面临一些特殊的困难”。20世纪80年代之后出生在农村的这一代青年，很少愿意留在农村，即使没有把握，也是毫不犹豫地奔向城市。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这一代，受教育程度相对于他们的父辈更高，多为初中以上。新生代农民工基本上没有务农经历，难以忍受农村的破旧、贫穷和慢节奏的生活，对家乡的乡土认同感在减弱，甚至持批评态度，对农村的一些习惯和传统开始出现不认可;具有更多的融入城市的冲动，正逐渐习惯于城市的繁华和快节奏的生活方式，部分人开始试着去认同流入地社会，但他们的根仍在农村，因此矛盾心理异常突出。

女性农民工ZCF的经历令人深思，面对城市化、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受体制和自身素质的约束，新生代农民工生存和发展的机会与挑战并存，理想与现实交织碰撞，在心理上往往处于尴尬的境地，极易出现各种心理问题:相对剥夺感和不满情绪强烈、过客心态和抵触情绪蔓延、自卑心理和孤独情绪明显，这些都阻碍了他们在城市的进一步发展和人格的完善。费孝通在《生育制度》中曾指出:“我们若肯仔细分析自己烦恼的原因，时常会发现我们心中有着两个自我在纠缠:一个是理想的自我，一个是现实的自我。”“当一个人内心充满理想和现实的冲突时，他会感觉到懊丧，甚至严重些，对自己失去信心，终于把理想一步一步排挤出去。”［12］

新生代女性农民工从农村流入城市，会遇到城市生活方式与农村生活方式的不同，也就是说，她们要进行生活方式的城市化。她们的择偶观念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由农村的媒妁之言变为城市中的自由恋爱，在选择交往对象时由原来的重视经济等外在条件变为重人品、重技能。在消费与休闲上，她们非常的节俭。城市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而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业余生活却比较单调和贫乏，除了逛街、看电视、闲聊，其他的很少涉足。尽管在生活适应方面，女性青年农民工表现出了积极性和主动性，但是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在工作中遭遇性侵犯;在城市里选择恋爱对象较难，想嫁给城里人更难;她们的生活方式既有别于城市，也有别于农村等等。

由于户籍制度的障碍，使得新生代女性农民工遭遇到了经济、社会、文化等各个层面的排斥，这种“陌生人”的身份使得她们很难在心理上对城市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无论是对城市本身还是对于城市文化而言，她们都是“边缘人”，她们向往城市，渴望在城市里生活，但是，“边缘人”的身份时常使她们处于尴尬的境地之中，会产生一种相对剥夺感。

新生代女性农民工主要是一个未婚群体，这意味着，这一群体要在外出务工期间解决从恋爱、结婚、生育到子女上学等一系列人生问题，这与外出期间80%已成家的传统农民工相比，存在很大差别，这是我们考察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不可忽略的方面。她们生活在城市，心理预期高于父辈、耐受能力却低于父辈，对农业生产活动不熟悉，在传统乡土社会中处于边缘位置;同时，受城乡二元结构的限制与自身文化、技能的制约，在城市中难以获取稳定、高收入的工作，也很难真正融入城市主流社会，位于城市的底层，因此，在城乡两端都处于某种边缘化状态。她们平均年龄为23岁左右，初次务工的年龄不足18岁，正处于婚恋期、思想彷徨期和情感高依赖期，更渴望在外出就业的同时，爱情能够有所收获，思想可以交流，困扰能够倾诉。她们正处在交友、恋爱、结婚的黄金期，同时，他们刚走出校门，仍处于“半成人”阶段，对思想沟通和情感交流的需求更强。但由于上班时间长、接触面较窄、工资收入低、就业行业农民工男女比例失调(建筑业和制造业男性多、服务业女性多)，这就使她们普遍面临想交友没时间、想恋爱没人选、想倾诉没对象的困境，婚恋和精神情感成为困扰他们的首要心理问题。据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调查，“感情孤独”已成为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的主要困惑，在北京建筑业接受调查的农民工，超过七成将“感情孤独”作为困难的首选。

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身份地位、工作方式、居住方式等方面的客观情况给其恋爱婚姻带了一些限制。其一，择偶范围有限。婚姻的选择中需要有一个接触的初级群体作为潜在择偶圈，这一交往圈就成为人们游走在城市和乡村之间的青年农民工，对城市和农村而言，她们都是一群边缘人，由于其特殊的身份地位、生活环境和工作条件，她们在城市中难以找到合适的人作为配偶，绝大多数人的择偶只能在流动人口之间进行。其二，临时性、流动性的工作性质带来的障碍。恋爱与结婚都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然而她们职业的临时性和流动性决定了她们很难有稳定的收入，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势必会影响到其感情的发展和维系。其三，作为边缘人的困惑心态带来的心理压力。由于大部分青年农民工觉得自己既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乡村，她们这种边缘人的心态决定了她们恋爱和婚姻的不确定性。

综上所述，在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权益越来越得到重视的同时，她们的精神生活及精神抚慰和人文关怀缺失问题也日益凸显。因此，必须采取切实措施，构建新生代农民工精神生活关怀体系，加大继续教育的力度，提高她们的科学文化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该群体婚恋文化教育途径比较单一，婚恋知识缺乏，而社会各类组织也往往忽视其婚恋需求，不重视她们的婚恋困境。有关部门和社会各界应高度重视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婚恋观念和行为，政府部门应积极加强她们的文化知识和思想道德素质的培养力度，以丰富多彩的文体娱乐活动为载体，促进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正确的人生价值观的形成。以新婚姻法为依据，引导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婚姻价值取向。要转变观念，积极营造有利于新生代女性农民工融入城市生活的宏观环境。该群体作为公民，法律赋予她们和城市居民一样的在城市合法就业和生活的权利。注重完善对该群体的利益表达机制，使得她们合法的利益要求能够得到满足，使该群体能平等地享受到城市发展的成果，逐渐融入城市社区。提升农民工的主体素质，因为农民工是否真正完成了从农民到市民的角色转换，不仅仅只是他们的职业身份的转变和居住空间的转移，更需要他们的思想观念、社会文化发生转换，农民工只有通过自身素质的提高，才能真正融入工人阶级队伍，实现从农民到市民的彻底转变。

新生代农民工的问题比老一代更突出，如果说老一代农民工主要是求生存，经济利益是主要问题;那么，新一代农民工还要求发展，有很多社会和精神问题。十八大报告把对农民工的人文关怀提升为制度设计，因此需要相应的体制安排来保障新生代农民工逐步融入城市社会，使之在就业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方面能够享受到与城镇居民同等的权利，切实解决他们在城镇化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困难。

［1］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N］.人民日报，2010－02－01.

［2］埃尔德.大萧条的孩子们［M］.田 禾，马春华，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426－432.

［3］李 强，邓建伟，晓 筝.社会变迁与个人发展——生命历程研究的范式与方法［J］.社会学研究，1999(6):1，18.

［4］包蕾萍:生命历程理论的时间观探析［J］.社会学研究，2005(4):120－133.

［5］张 红.职业教育与农民工市民化——种生命历程理论的分析视角［J］.湖北社会科学，2008(8):175－179.

［6］胡 薇.用累积的异质性分析生命历程视角下的老年人分化［J］.社会，2009(2):120－130.

［7］袁 松，余 彪，阳云云.农民工返乡的生命历程［J］.青年研究，2009(4):1－11.

［8］刘中一.性别偏好的生成［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11):108－111.

［9］高梅书.生命历程理论视野下的农村青少年社会化问题［J］.甘肃农业，2007(4):15－17.

［10］徐 静，徐永德.生命历程理论视域下的老年贫困［J］，社会学研究，2009(6):122－144.

［1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2012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EB/OL］.(2013－05－27)［2013－07－18］.http://www.stats.gov.cn/tjfx/jdfx/t20130527_402899251.htm.

［12］费孝通.世代间的隔膜，乡土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356－357.

［13］常 红.深新生代农民工三成人难觅知音 近四成想当老板［N］.深圳商报，2010－07－15.

［14］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关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研究报告［N］.工人日报，2010－0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