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 奕 陈 舒
云计算的思想始于20 世纪60 年代,麦卡锡(John McCarthy)曾提出“计算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种公用基础设施”,即“将计算能力作为一种像水和电一样的公用事业提供给用户”。1997 年,NetCentric公司曾试图注册“云计算”这一商标,但是,直到1999 年Salesforce.com 提出通过一个网站向企业提供企业级应用的观点,这才拉开了云时代的序幕。云计算理念最早是在2006年的时候被提出的,基于亚马逊(Amazon,2006)公司宣布推出计算云服务(Elastic Compute Cloud)。该服务有效改进了传统物理租机与VPS服务中业务和管理困难的困境,并提供多种无押金的用户模式,是云计算服务系列中的先驱产品。Goggle的CEO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2006)第一次推出了“云计算”(Cloud Computing)的概念。云计算是继“网格计算(grid computing)”、“互联网计算(internet computing)”、“效用计算(utility computing)”、“按需计算(on-demand computing)”、“平台即服务(platform as a service)”、“软件即服务(software as a service)”等类“云”概念和计算模式的最新发展,它通过对各种互联计算、存储、数据、应用这些资源有效地整合,以实现多层次的虚拟化与抽象化,以可靠服务的形式有效地将大规模的计算资源提供给用户,达到在底层硬件逻辑、网络协议和软件架构中解放用户的目的。简而言之,云计算是一种能够将硬件和软件资源虚拟化,通过互联网以服务的方式提供给用户使用的计算模式。①王鹏:《走进云计算》,人民邮电出版社,2009年。
网络作为与纸质媒体、广播、电视并驾齐驱的“第四媒介”,带来了博客、播客、Tog、SNS、RS、微博等信息发布与传播媒介。无线上网的技术发展,让信息的传播获取更为便捷,让危机传播变成了一个交叉性、横断性很强的过程,危机传播的速度大大加快、影响的范围也逐步增大。
“云”时代下危机传播的一个重大突破,就是智能手机也成为其中的一个重要媒介,对整个危机传播的机制和过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受众也可以成为发布信息的信息源,微博等新兴传播平台让每个个体都有成为传播媒介的可能。由此也带来了信息爆炸的现象,流言的传播到达了空前高涨的阶段。
在云技术的广泛应用下,网络媒体不仅仅比报纸、广播和电视更广泛,而且较之以前的区域性服务,全球性的网络传播模糊了传播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危机信息的传播相对传统媒介时期更加自由,不会受到国家和地域的限制。
这种交互式的传播机制由组织、公众、受众共同构成。其中信息传播的匿名性成了一个“云”时代危机传播的重要特点。危机传播,体现媒介全民参与化、媒体重心个人化、媒介信息传播高速高质化的特点。在整个危机传播的过程中,交互式的互动无处不在。受众有了对信息评价和反馈的渠道,让危机传播成为一个循环的过程。
目前,我国随着网络、手机、移动通讯工具等非主流的“草根媒介”的介入,使得危机信息的传播陷入一个较为混乱的层面。对于数据的掌控权由谁决定、云技术服务商的权限设定,以及政府对互联网感知层所获得的能够表征物体特征的海量信息如何监管等现实问题都会影响到信息的安全问题。例如,引起社会各界关注的“3Q大战”——腾讯与360的大战,震动了4亿网民,是中国互联网史上影响人数最多的一次热点事件。
除了360公司宣传的“云查杀”以外,云搜索、云存储等名称作为信息技术的新型代表云计算的深层次推广正被广泛使用。云技术的强大效能不容小觑,但是其安全性问题也一直被业界诟病。“云”服务器的控制者或者指令发布者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与用户的系统安全、数据存储安全和信息传播安全等问题息息相关。在云技术大量普及的同时,其自身发展仍处于摸索阶段,相应的政府或者业界监管和法律法规仍存在较大的漏洞。互联网法律专家、北京盛峰律师事务所的主任于国富律师在接受《法人》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我国并没有一个比较权威的云技术标准,甚至很多企业为了与新技术挂钩,强行将自己的技术与云技术扯上关系。所以,不论企业是实实在在地运用了云技术,还是名义上借用了云技术的概念,我国信息安全领域都应该尽早完善信息安全协调机制,将信息安全管理体制作为重点。
在现代社会,危机信息和舆论不再仅仅掌握在少数权势和精英手中,类似新浪微博、土豆视频等“自媒体”的蓬勃发展,使危机信息传播显得更加多元化。以互联网为代表的“网络媒介”和以手机为代表的“随身媒介”的迅速发展,受众包裹在高度饱和的媒介传播中。随着云技术的泛滥,3G乃至4G技术逐步在我国普及,而且受到了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视,危机信息在传播中的丰富度直线上升,影像的即时传输使得“自媒体”正从各个方面触动主流媒体的神经。
然而,基于云存储的超大容量,很多的焦点事件难以被淹没,即使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淀也有可能再次被公众关注。例如2013年4月的复旦大学投毒案,受害人2010级研究生黄洋晕厥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后经查明其室友林某在寝室饮水机内投毒致其死亡。由于此事件涉及高等学府以及高学历人群,从案件本身的防范安全、室友友好相处,乃至中国教育的缺陷,都即刻引起大众的热议。同时,微博或微信等移动平台上再次引出1995年的朱令事件,并在时隔18年后通过网络对警察施压,要求查出真相。2013年5月8日,北京市公安局不得不通过官方微博作出回应,表示碍于证据灭失无法侦破,且过程中未受任何干扰,呼吁公众理性看待此案。可见云存储的超级容量、无时效性,丰富了危机事件的相关材料,既提供了客观借鉴,也明确表明了危机不再能被轻易淹没。
我国与西方国家不同,自古有“报喜不报忧”的传统思想,而且普遍延续“坚持正面宣传为主”的政治任务。但是,这些并不表示媒介可以回避风险,试图掩盖危机。作为公共危机传播中最主要的信息沟通渠道,媒体其功能发挥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危机传播和危机管理的效果。目前国内,广电、通信、互联网领域都将媒介的革新确定为与云技术的融合上,力求从技术、内容等方面实现创新。
同时,受众对于危机的信息需求是多元的,尤其利益受到严重影响的部分人,不仅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情况如何等基本的动态信息,更希望了解“什么导致了危机的发生”、“事件应该怎样解决”和“责任人是谁”等危机背后更深层次的相关内容。但是,传统媒体在此方面缺乏建树,许多相关报道同义反复,其实就是在同一个角度、同一个层面对相同内容的进行过度的报道,更深层次的调查性报道或具有独立思考的报道少之又少。例如针对“三氯氰胺”等食品安全问题,大部分媒体在议题呈现上侧重于事件性或动态通告,缺乏对危机背景的拓展和对事件深度的挖掘,对煽情的追求和对细节的强调在危机事件吸引受众的同时,淡化了新闻主题。面对传统媒体掩盖事实的做法,注重云技术运用的新媒体在客观上为受众提供了较为丰富的信息。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体,依靠“云”的强大虚拟空间,采取揭露事实或者夸大事实的行为,极大地满足了受众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显著提升了自身知名度和综合效用,并且有效打击了报道单一化的传统媒体。
受众的文化、生活等背景的不同,受众很容易受到危机信息中不实传闻的感染。同时,部分非理性公众的恐慌应对,又将激发更多理性受众不得不选择从众,从而造成人心惶惶的不利局面,与信息控制的初衷相悖,加大危机管理的难度。即使是最理性、最坚定的明辨是非的公众,在不实信息的一再侵袭下,也很有可能放弃原先的立场,转变为非理性接受者。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逐渐出现越来越多的非理性接受者,他们从不良信息的接受者无意识地转变为扩散者,从而增加其他受众的恐慌感,造成整个受众系统的混乱。
云时代下,危机信息通过“云”网络的力量得到了最大可能性地扩散,极大地解决了危机爆发后信息不对称的缺陷。在网络环境下,若是政府封锁消息,媒体则可能千方百计地的打听危机发生的原因,其中,可能很多虚假的信息开始传播。以云技术为代表的新通信技术的蓬勃兴起带动了新媒体的迅速发展。政府领导者只有正确利用媒体的公开性,及时将企业危机的第一信息传达与公众,以此消除不利的流言,消除危机过程中受众恐慌心理和非理性应对的行为。同时,受众的参与能够为有效地公共危机管理提供强大的帮助和支持。然而,这种参与需要云技术的辅助,尤其是危机信息资源的主要掌控者及时向受众传递真实、准确的信息。随之,“云”平台为建立在这种正确的危机信息基础上的交互式体验提供了一个可行性。在这个公有平台上,任何遮蔽和掩盖都会受到整个社会的监督,从而使得不良谣言得到抑制,给整个受众的利益和安全提供保障。[本文是2011年东华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人文社科重点计划项目(10D11001)《突发事件公共危机管理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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