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峰,黄镜好
(广东中山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4)
党的十八大结束不久,习近平总书记带领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参观国家博物馆举办的 《复兴之路》展览之后,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他指出:“大家都在讨论中国梦。我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1]尔后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习近平同志又对中国梦作了全面阐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既深深体现了今天中国人的理想,也深深反映了我们先人们不懈奋斗追求进步的光荣传统。”[2]此后,“中国梦”成为社会各界热议的话题,学术界对此也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和讨论。这其中,中国梦的内涵和实现路径,成为了关注的焦点和热点。笔者认为,任何成熟的梦想或理想的构建,均不是一个“突发奇想”式的“梦魇”,而应该是一个具有现实地基又超越现实的“筹划”和“超越”姿态,同时又是一个探索和构建的追求过程。中国梦作为一个国家、民族的梦想,其首先具有“宏大”的特质,其次它又是理性和源于现实的探索和构建。因此,要理解中国梦的内涵,必须首先具有宏大的历史视野、同时又要具有理性分析和面对历史事实的担当和勇气。基于此,本文不打算对中国梦的内涵和实现路径进行详细的分析和探讨,而是试图从宏大的历史视野和事实层面入手,对当前提出的中国梦作一个溯源式的分析和探究,意图为更加全面和深刻地理解中国梦提供一个较为客观科学的理论视角。这种视角,在笔者看来,就是“发展道路”的视角,具体地讲,就是从近代以来探索和选择中国的发展道路的角度,来理解中国梦的内涵、历史意义和实现路径等问题。
客观地说,内涵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中国梦之觉醒,是从中国苦难的近代史开始的。具体地说,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作为一个曾经辉煌的国家和民族,经受了西方列强的无情蹂躏和践踏之后,“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第一次自觉地成为了整个中华民族共同的伟大梦想和理想追求。中国苦难的近代史,让我们一个沉睡的民族从长期的自我陶醉中觉醒过来,通过同西方国家的比较,很多有识之士自觉地看到了自身的问题、不足甚至是致命弱点。对于近代中国遭遇的自觉反思,仁人志士们给出了各种各样的解读和解决方案。这其中,大概有两个大的方面是共同的关注和诉求:其一,是对于近代中国沦陷原因的找寻;其二是对于中国实现民族复兴道路的探索。对于以上两个大问题的关注和探索,贯穿了近代中国梦的发端和初始探索历程。
纵观鸦片战争之后的几十年,中国各界对于以上两大问题的解答和探索,不同的阶层体现出明显不同的态度和看法。首先看中国沦陷的原因。在晚清政府当局看来,中国的落后主要在于西方国家近代工业化的发展和强大;而在知识界和思想界看来,中国的问题主要出在自己的身上,欧洲通过近代思想启蒙运动的洗礼,在文化、教育和科学的发展支撑下走上了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实现了从传统到现代的变革。反观中国,则长期处于封建思想文化的牢笼当中,经济、政治和文化必然落后,与西方国家相比,我们处于劣势是势在必然。与此相应,对于中国实现民族复兴道路的看法,两个阶层也有明显的区别,晚清政府(包括一些有识官员)主要认为,要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大力发展现代工业,其基础和前提是不能动摇政府的统治地位;而对此,知识界和思想界则主要认为,中国必须要和传统的封建思想文化彻底告别,首先实现中国的思想启蒙运动,在思想变革(现代化)的基础上复兴中国各个方面的力量,从而取得和西方现代国家分庭抗礼的资本和实力。
在以上两种认识的背景下,由晚清政府领导先后进行了洋务运动(又称自强运动)和戊戌变法。洋务运动的口号和目标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也就是说,其根本的宗旨和路径是“长技”——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如果说,洋务运动主要是侧重于发展科学技术的“西式”工业化运动,戊戌变法则主要是意图学习西方的政治改良运动,主要内容是:学习西方,提倡科学文化,改革政治、教育制度,发展农、工、商业等。然而,很不幸的是,不管是侧重工业化运动的洋务运动,还是试图改革政治的戊戌变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其中的原因当然十分复杂,但是,最根本的一点是:意图在不动摇中国封建政治体制的前提下,通过单纯学习西方的工业发展道路或政治改良做法,都无法使中国最终摆脱落后的面貌,实现民族和国家的复兴。与当局的做法相对,鸦片战争之后的中国知识界和思想界,则一直试图通过思想启蒙运动来唤醒中国人对于自身文化、制度和政治生态的审查,以先从思想上与西方现代接轨,进而将中国带入“现代性”国家的境界,他们的努力最终汇成了史上著名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显然,中国的历史发展已经证明,单纯的思想启蒙运动,根本无法使近代中国走上富强的道路,这其中当然有近代中国“救亡”的紧迫任务所致,但最根本的是:近代中国的思想启蒙运动只有明确的革命对象(传统的封建思想文化),而缺乏一个明确的未来思想文化目标和指引——即反封之后,中国的思想文化走向何处?没有明确的选择和建构。
在晚清政府当局和知识界或思想界的阶层之外,近代中国还有一个试图拯救国家和民族于危亡的“激进派”,那就是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派。相比于前两者,革命派认为,中国要实现国家和民族的复兴,必须走一条类似于近代西方国家发展的现代化道路:进行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因此,必须首先推翻晚清的封建专制统治,其次是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实现国内各民族的安定繁荣等。对于近代中国的现实任务和发展道路,孙中山先生逝世前,在其亲自制定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明确指出:“依当时之趋向,民族方面,由一民族之专横宰制过渡于诸民族之平等结合;政治方面,由专制制度过渡于民权制度;经济方面,由手工业的生产过渡于资本制度的生产。循是以进,必能使半殖民地的中国变而为独立的中国,以屹然于世界。”[3]也就是说,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派认为,要实现中国从弱到强、全面复兴以重新屹立于世界,必须进行包括政治、经济和思想方面(民族平等)的全面变革,而绝非仅仅进行某一方面的改革(改良)。需要注意的是,革命派认为,中国复兴进程中,政治革命是首要的因素,这是中国自强、振兴的基础和前提。没有彻底的政治革命,中国的复兴和富强将无从谈起。因此,孙中山先生领导革命军进行了震惊中外的“辛亥革命”。在此,辛亥革命的重要历史意义和价值自无须再作赘述。关照本文主题,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之所以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和价值,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辛亥革命隐含了中国近代意图复兴的几乎全部奥秘:因为,第一,辛亥革命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中国传统几千年的封建帝制(中国落后挨打的根本原因在于自身,自身的封建腐朽制度);第二,辛亥革命明确指出了中国复兴的蓝图——现代资本主义共和宪政发展道路;第三,辛亥革命具有明确的实现“人民幸福”政治纲领——三民主义:从民族平等、民权维护、民生保障等三个方面构建“人民幸福”的蓝图。也就是说,区别于晚清政府(在维护统治利益的前提下不敢或不愿正视自身问题而意图改良发展)和知识界或思想界(仅有自我反思但缺乏明确的实践规划蓝图)的做法,革命派在分析近代中国落后原因和为未来中国发展设定明确道路的基础上,迈出了实践上的第一步。
在孙中山领导的革命派实践教训基础上,以毛泽东以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理性分析了国内外的形势和问题,对实现中国民族自强和复兴伟大梦想的发展道路作出了切合实际的调整和摸索。众所周知,在辛亥革命成功推翻中国传统几千年的封建帝制之后,毛泽东同志创造性提出了此后中国革命的双重任务。他指出:“毫无疑义,主要地就是打击这两个敌人,就是对外推翻帝国主义压迫的民族革命和对内推翻封建地主压迫的民主革命,而最主要的任务是推翻帝国主义的民族革命。”[4]很显然,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国梦”践行者从中国当时的实际情况出发,看到了中国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的两大绊脚石:外部来侵的帝国主义和内部残余的封建地主。回首中国革命史,我们清楚地看到,经过长达八年的浴血奋战,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终被被驱逐,也就是说,中国革命的第一重任务,也就是最主要的任务基本完成,这为中国实现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奠定了基本的外部条件。然而反观中国内部的实际情况,驱逐了外寇之后,国内依然是大军阀和大财团控制,人民生活水深火热,在这种情况之下,要实现人民幸福的目标根本无从谈起。因此,打倒国内的封建残余势力,建立人民主权,为国内实现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才可能是正道。事实上,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很快也做到了这一点。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标志着中国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中国梦的实现似乎也指日可待。
毋庸置疑,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于“中国梦”的艰苦探索和践行,较之孙中山时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其中最重要的贡献主要包括:第一,肃清了传统封建特权的残余,为实现人民民主、平等奠定了阶级基础;第二,确立了马克思主义作为党和国家建设和发展的根本指导思想,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之大计的实施奠定了思想基础;第三,确立了中国未来的发展道路——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关于以上提到的三点贡献,笔者认为,其中的第三点对于实现“中国梦”来讲具有最为关键的意义和作用。也就是说,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选择和确立,成了毛泽东时代追逐“中国梦”的核心问题。其原因主要至少有一下几个方面:第一,事实上看,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可能富强、复兴的唯一出路。以孙中山先生为首的革命党人的实践表明,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不适合中国当时的国情,无法为中国提供富强复兴的指引。因此唯有比资本主义道路更高阶段的道路——社会主义才可能为当时的中国提供这种可能性。因为,从理论上讲,社会主义作为比资本主义更高阶段的现代社会形态,其现代性(现代化)的各项指标均应超越处于现代性“一期”的资本主义。第二,从价值保障上看,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人民幸福”的唯一出路。因为与资本主义相比,社会主义的根本价值坐标是人民主体、群众利益。因此,要从普遍的意义上实现人民幸福的目标,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的根本价值坐标才可能达成。而反观资本主义的根本价值坐标则相反,因为它的根本出发点是自私自利的个体,这正如马克思 《论犹太人问题》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的那样:“封建社会已经瓦解,只剩下了自己的基础——人,但这是作为它的真正基础的人,即利己的人。因此,这种人,市民社会的成员,是政治国家的基础、前提。他就是国家通过人权予以承认的人。”[5]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社会建构的基础本身是封建社会最后的残余——自私自利的个体,由此建立起来的社会,其价值目标是私欲的膨胀和满足。当然,这其中是以资产阶级为代表的最求利益阶级——按照马克思的讲法,资本家的最终目标是“利润的最大化”。如此一来,普通的劳动人民,其处境可想而知。也就是说,从价值坐标来看,资本主义道路不可能完成“人民幸福”的普遍性目标。第三,从逻辑上看,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使中国站在了发展的历史制高点,这有利于克服西方现代化道路的种种弊病。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社会主义是高于资本主义的现代社会形态,因此,作为后发国家的中国,从封建主义脱胎出来,选择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则从逻辑上超越了西方国家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种种弊病,至少可以引以为戒,避免重演西方现代化历史的一些“邪恶”历程。
由上所述,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于实现“中国梦”发展道路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对于中国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的伟大梦想无论从事实、价值还是逻辑角度看,都切合推翻封建帝制之后中国社会发展的实际诉求。然而,也许是对于“新世界”的迫切憧憬或者是对于主观意志的过于自信等复杂原因所致,中国早期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蒙上了一种浓厚的“浪漫主义”神话色彩,最终使“中国梦”的追求和实践陷入了迷狂和歧途的困境。早年毛泽东同志就表现出来的浪漫主义气质,便是其中一种典型的表白:“我们总要努力!我们总要拼命的向前!我们的黄金世界,光华灿烂的世界,就在前面。”[6]诚然,要实现伟大的梦想,我们要努力、要拼命向前,这些都是必须的激情,但是,我们对于“黄金世界”的铸就却需要充足的时间和过程。正是对于后者实现过程的过分乐观,毛泽东时代“中国梦”的践行,堕入了“教条式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泥潭。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那个特别的年代,党和国家领导人也不乏一些对中国未来发展道路的真知灼见和清醒认识,正如1958年毛泽东同志在强调我国独立自主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时明确指出的那样:“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破除迷信,独立自主地干工业、干农业,干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认真学习外国的好经验,也一定研究外国的坏经验———引以为戒,这就是我们的路线。”[7]
也就是说,从思想意识角度来看,毛泽东时代并非对教条主义没有正确的认识。然而,遗憾的是,在现实运行的过程中,这些难得的真知并没有转化为当时“中国梦”行动的指导思想。
由于前面两个历史时期对于发展道路认识和选择遇到的种种挫折和不可克服的问题,最终导致中国梦无法顺利展开和实现,因此,严格意义上讲,前面对于中国梦的建构实际上都是“不够格”或者“不成熟”的。中国梦得到真正合理的重建和践行,始于中国改革开放时代,并延续至今。而其中重建和践行中国梦的核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认识和阐述,在邓小平时代便得到了较之以前全新的认识。总体上讲,以邓小平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于在中国实行社会主义具备了科学、客观的历史唯物主义视野,他们认为,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必须首先考虑中国的现实社会生产力情况,以这个为基点去构建具体的发展道路,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描述的成熟社会主义相比,中国的社会主义是“不够格”的,因为没有经历经典作家设想的经过资本主义高度发展这一历史阶段,因此,我们当前的社会主义只能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是我们确实又进入了比资本主义更为高级的社会主义社会阶段,因此,我们现阶段的根本任务就是要在经济(国力)、政治、文化等方面努力追赶已经高度发展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由此体现我国社会主义的发展优越性。如此一来,“社会主义阶段的最根本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归根到底要体现在它的生产力比资本主义发展得更快一些、更高一些,并且在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不断改善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8]显然,发展生产力、解放生产力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根本性物质前提,而在此基础上不断满足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则是“人民幸福”的唯一可靠途径。因此,在邓小平时代开启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囊括了重建和践行中国梦的一切基本要求,中国近三十年的发展成就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正确道路,至少从国家实力、国际影响、人民生活改善等诸多方面来看,已经慢慢向中国梦内涵的三个层面步步靠近。事实上看,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各个方面取得的成就,是前两个时期根本无法达到的一个高度。
因此,从历史发展的情势来看,坚持从邓小平时代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是中国梦真正得到重建和再生的唯一正确道路。这是中国梦得到理性和成熟建构、具体展开和实现的第一次成功探索。对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重要性,正如习近平同志所强调:“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第一位的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9]其中,相比于前两个时期的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更为可贵之处在于:其以道路是根本方向,同时探索建构了一套相应的理论和制度,三者相互保障和印证,从思想指南、现实运行保障到实现路径三方面共同支撑起了实现中国梦的基本构架。党的十八大更加明确了三者的重要性和地位,强调对于中国今后的发展,我们必须树立起“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的基本立场,因为至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实践表明,中国成功走出了一条有别于西方强大和现代化的独特之路,成就此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和制度是理性、正确并经得起历史检验的特色道路、理论和制度。对于中国梦由此实现的可能性,正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道路自信是中国梦的实现途径,理论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行动指南,制度自信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保障。”[10]也就是说,在改革开放以来延续至今的时期,不管在上层建筑的理论建构和制度建设层面,还是可行的实践路径层面,“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的中国梦在建构和践行方面都得到了全面的保障。
综上所述,发展道路是中国梦建构与实践的核心要素,在发展道路视角下,开始觉醒的中国梦在资本主义共和宪政发展道路指引下开始探索,在教条式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指引下遭遇实践歧途,最终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指引下走上正道。每个阶段对于中国梦建构和实践走向合理、成熟和可行都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但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才是中国梦建构的真正基点和实践的可行路径。
[1]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2-11-30.
[2]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
[3]孙中山文选[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2:338.
[4]毛泽东选集:第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
[6]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0.
[7]毛泽东文集:第7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8]邓小平文选: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习近平.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1-06.
[10]卢子娟.“三个自信”与实现中国梦——访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兼当代中国研究所所长李捷研究员[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