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吗?”问倒了谁——从社会救助谈开去

2013-08-15 00:45李晓萌南京大学南京210093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3年2期
关键词:救助

□李晓萌 [南京大学 南京 210093]

一、社会救助的重要性

(一)导出公民天然权利的“扩音器”

社会救助亦称公共救助,是社会保障体系的子系统和常用手段之一,作为法律赋予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在其不能维持最低限度的生活水平时,由国家和社会按照法定的标准向其提供满足最低生活需求的资金和实物援助的社会保障制度[1]。因其指向公民天赋权利,故而秦晖教授指出福利国家的对立面是强权国家,并非奉行经济自由主义的国度,福利国家本质上应是民主国家、宪政国家,福利是政府接受民众权力让渡后而承担的当然责任。窃以为可以类比理解为赫兹伯格双因素理论中的保健因素[2],没有福利民众会不满意,而拥有福利也不会导致满意,因其观念确认基础性救助为政府份内之事,乃民众应得之属。公民理性在于觉知自身权利的所有和让渡,从专制强权下的“感恩型福利”走向“问责型福利”[3],社会救助当然地位于其列。景天魁教授定义了一种“权利一致性的底线福利制度”,明确划分政府和市场分别代表的公平与效率两种力量在福利供给中的角色与界限,每个公民都充分而平等地拥有获得社会救助的权利,即实现维护“底线公平”的财富再分配格局[4],确保最基本层面上无差别的公平。罗尔斯先验般地给出“无知之幕”的道德假设,为我们阐释自由原则和差异原则[5],基于对自由个体之理性的尊重,对天赋的不平等应当给予体现正义的顾全,矫枉不需过正,绝对平等不是良善合理的社会目标,罗尔斯从道德高度精美论证“让每个人得到他应该得到的部分”才是最为正义的状态。

(二)赋予能力与权利的“发动机”

基于个人能力恢复与建设的救助,不仅可以缓解个体当下经济的困窘,而且能够开发新的人力资源,是个人或家庭彻底摆脱贫困的可持续动力系统。阿玛蒂亚·森在贫困方面的研究开创性地提出贫困与自由和赋权的关系[6],跳脱了物质接济的短视性和表面化。贫困被视为缺少机会和被剥夺发展权的观点,指导了随后的人力资本建设、穷人银行项目和个人资产建设项目等。森没有从行为层面对贫困者进行极具道德优越感的挞伐,而是充满同理心地立足于社会高度为其谋出路、求发展,不可否认森的学说具有极大的道德感染力和现实说服力。学界从理念上给平等或公平划分了三个阶段(个人层面有时间上的继起性)或者说层次(社会层面有空间上的并存性),即为起点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执着于概念辨析的各家各派已经把道理说烂说透,但联系我国具体国情,似乎缺少浸入人性考量与制度建设的考量。自然意义上,人人生而平等;现实社会中,天赋不平等也具有客观必然性。前述罗尔斯认为优越的先赋所得有不正义的属性,可以并且应当被社会剥夺、重新分配。也许这就是欧美国家普遍采取高遗产税的依据之一,旨在刻意维护起点公平。反观我辈在现实中传递着什么?是无法被轻易剥夺的、绝对被保护的特权,因之而“贵”便也不足为奇,特权的世袭在媒体追丑的曝光下依然繁衍,我们看到了所谓底线的失守和阶层间深深的沟鸿。户籍制度严格而长久地固化着起点不公平,让追求过程公平的民众孜孜不倦于在地域资源之争上嘴仗、笔仗打个不停,二元格局依然痼疾深重,社会救助在经济上勉强能起到微弱的调整之功。“一刀切式”的平均主义已被无数历史经验证明是对生产力发展规律的反动,是对创造力的扼杀和对普遍贫穷的必然趋向,从来没有绝对平等的超验社会存在的可能性,合理的差距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之一。社会救助的目的在于确保经济上最低程度的起点公平的达成,在促使能力建设方面谋求更高层次的过程公平,被给予参与的权利与机会,从而尽一己之所能达到应得的结果的公平。

(三)净化政绩工程的“清新剂”

我国经济发展速度固然迅猛喜人,但是底子薄弱、运动治国造成的生产、生活停滞是丢不开的历史背负,国进民退不是健康的家国,自欺欺人也并非治国的良策,必须承认我国依然面临客观严峻的贫困现实。绝对贫困多被遗忘在地理位置偏远、条件艰苦的山村,故农村社会救助绝不能够只做表面文章,抓住若干重点乡村治理,投放大量资金,做好“政绩工程”以达加官进爵之个人目的。挂一漏万对陷于绝对贫困的个人或家庭来说是人为造成的二次不平等(自然选择造就出一次不平等),吁请对县、乡基层领导的政绩考评不可再沿用“数字出官、官出数字”的造假之路,而应深入乡村、实地调查,彻查扶贫资金的发放、使用情况,此举对于自下而上地净化官场风气或许大有裨益。城市情况又略有不同,较之于农村就业机会多,绝对贫困相对较少,除了将这一小部分绝对贫困者照顾好以外,人数众多、流动性强的相对贫困人口是城市扶贫工作的重点。目前城市救助工作的弊病不仅仅是保障水平低,更存在孳生于权力滥用而导致救助资金低效使用的情况,这部分对于困难家庭效用极大的救急钱,被部分权力依附者秘密攫取、使用,救助的福利作用完全为零,甚而为负,成为腐败风气的由头之一。社会救助的重要性自不待言,不仅要搞,而且还要连同政府部门建设配套起来搞,把救助的准确性和有效性作为衡量行政行为阳光度和效果的指标,不能偏听而全信报表上若干乡村的一堆“假大空”数字。“群众路线”的贯彻从来都不能是一句空话,群众眼里也从来揉不得沙子。

(四)获致政权合法性的“通行证”

中国古代史也是一部封建中央专制主义王朝的更迭史,“穷则变,变则通”的农民、流民饿极了会揭竿而起闹革命,腐朽旧政权立马风雨飘摇;封建中国统治者施行赈济、广建仓储也正是以防饥馑之年民怨载道、民不聊生,中国百姓但凡有口饭吃,在独尊儒术的捆缚中乖顺异常。从中共革命伊始到当下政权巩固、建设时期,无时无刻不在强化人民群众是政权合法性重要来源的经验,革命领导者知道让老百姓有饭吃,老百姓就拥护你,舍得为你出征卖命的简单道理,虽然听上去不免功利主义,但人必先活着才能去追求更高的价值。当今坚守人民民主阵地的社会主义政党当然该与时俱进,装备更加超越的政治理想与追求。中国虽然是某些学者口中的“一党民主”制国家,听起来不免尴尬、冲突,但姑且认为民主在不同社会背景的国家有不同的实现形式,当前状况约略相当于引导、启迪民智的“训政”阶段,即认定人民是无理性自治能力的群氓,需要政府精英加以训导和调教。不难推测,“训政”之概念武断与界线模糊,给予统治当局相当大的维持极权统治的借口,但凡清醒的人都该都想到永远不让人下水,却辩解为怕把人淹死,在旱地上光喊着口号比划,又怎么能学会游泳呢。“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是被说烂了的治理教训,“民贵君轻”是被讲臭了的统御之术,封建君主为求得追求百姓的真心或假意的顺从,一手抓专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文字狱等),一手抓生产(“有恒产者方有恒心”),妄图千秋大业永存;在西方政治思想和中国传统政治实践的摩擦中,不少当代政治家接受了合法性乃是政府产生的源泉、存在的根据这一源于洛克的自由主义精神的观点。笔者认为,政府是社会发展自然的衍生物,西方自由主义经典中,政府之权力来源于民众部分权力的自愿赋予和让渡,政府职能的边界应由双方经由平等订立契约商定和执行,是乃政府的正常态或理想态,是民主的要义,尊重个人自由是其内核与精神,在整体主义和国家主义传统悠久的我国是要立志长远的目标。近年来,政府越发关注“以人为本”的民生建设,反复提及社会救助,从中也可察出一二:虽然缺少其他政党力量的竞争与威胁,虽然掌握着军队等最具威慑力的资源,但身居高位治理者的追求明显异于地方治理者的具体政绩取向,转而寻求“荣誉声望和权力意志”[7],究其身份多为革命家庭的“红二代”“红三代”,对江山、政权有天然的渴望和实现的抱负,受过良好而系统的现代科学文化教育,深知基层生活情状对于政党建设与发展的关键作用,政权合法性不能不说是其重要政治维系之一。

(五)实现“好社会”的“地基”

加尔布雷斯本人很难被简单划入自由主义或保守主义阵营,左派或右派的政治分野在他笔下也是幼稚而且相当自私的,因而他选择抛弃意识形态限制,在最讲求实际的时代,最切实地考量经济、社会政策的效率和效果[8]。他从经济角度定义“好社会”(丰裕社会),又不限于经济的单调增长,他看到了经济停滞和贫穷必然引发广泛而有害的社会后果,流窜而无望的人群会转向吸毒或暴力等犯罪以发泄不满,继而是政府的镇压导致的更大程度上的扭曲了的对阶层认识的偏差和歧见,进一步导致尖锐的社会对立和固化的阶层结构。参照此,笔者认为实行社会救助就是往“好社会”的迈进,抛却追求绝对平均主义式的平等。加氏说“在一个消费型商品经济中主张搞社会主义和公有制近乎于幻想”[9]13,同时提醒“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和扩大,国家被迫承担起越来越多的责任”[9]15,以美国为例,指出“发生在我们大城市里的犯罪和社会振荡是贫穷和一个无视或轻视穷人的不合理的阶级结构的产物”,从而呼吁“在好社会里谁也不得被排斥在外,丧失收入,沦入挨饿、无家可归、有病无处医治或一贫如洗的地步”[9]21。我们不能仅仅从高尚的人道主义情怀去理解其含义,而应注目其落脚于“丰裕的好社会”的建构与维护,这与我国富有实干精神的改革家邓小平的国家发展构想是不谋而合的,允许诚实合法的先富,带动禀赋较差的后富,共建丰裕社会。社会救助就是这场带动后富运动中最为保底的一环。从最现实的意义上说,救助经济高危人群是与整体社会的安全稳定和利益取向相一致的;做最悲观的假设,每个人都可能在社会生活的某个时点成为经济上的失败者,社会救助以其相当的制度性和普惠性为置身于其中的民众提供最低程度的经济和人身的安全,顾全其必要的尊严,达成好社会的现实治理之鹄的。

二、我国社会救助实行的复杂性

(一)救助资格的获得

社会救助复杂性之一在于中国社会关系网络之复杂和权钱交易的无节制发展,官员的职业操守沦落于家庭私德或拜金价值之下,以权谋私(为自己、为亲属)现象愈演愈烈,实利主义取向使得豪吏、豪民形成彼此喂养的结构,寻租行为不断,行贿受贿不止,社会救助的良善部署在基层官员手中往往成为其谋私利的资本,真正的贫困者苦于无钱无门路而被拒斥在外,面对官官相护的黑幕而无处呐喊。

(二)救助资金的使用

社会救助复杂性之二在于短期资金救助的效果易查可表,而长期救助项目的效果难以监测、获致,因而可能导致政府行为的短期性,只注重资金的按时足额发放,而忽略其他有战略意义的必要引导。直接给予贫困者资金固然是对贫困者自由选择的最大尊重,然服务性政府更体现于提供大量贫困者消费得起且有实际效果的公共服务项目,让这部分资金得到最大程度的流转使用和价值增值,化有形的物质资本为无形而可持续的人力资本,落实成为自助永续的脱贫致富。如是这般,料想GDP不会停留在量的、简单粗暴却有极限的增长上,转而帮助实现民众素质的跃升、自由的获取,后者才是社会进步的实质与追求。

(三)救助施受双方观念之差池

社会救助复杂性之三在于全体社会(尤其是施受双方)关于社会救助观念的更新。天赋的自然生存权利理应受到保障,因为政府接受了权力的让渡而不得不担负起相应责任,被赋予的权力越大,承担的责任也就相应越重,社会主义者认同的权责对等指向的诉求是“给你多授点权,前提是我要更严厉地向你问责”[3]。所以我们看到新闻报道中未觉醒的民众感恩戴德,对政府给予的关怀、慰问和救助满口的感谢、满眼激动的泪花,真不知是该动情于他们艰辛的善良,还是焦急于他们困顿的无知。社会救助本属政府及其官员分内之事,做到并做好于自身同样有利,民众应当坦然接受政府及其官员对其所承担义务的履行,也应当行使其监督、批评和建议的权利。另一方面,政府及其官员也不应该每天把自己在救助工作上的点滴进展大书特书,逢年过节兴师动众,利用掌握中的主流媒体的话语权充分展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过了头就像蹩脚的三流演员。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成绩不会被遗忘,偏差也不会被一笔带过。就像《宰相刘罗锅》剧中所唱的“天地之间有杆秤,秤的那头是老百姓”,那么秤的这头呢,就不再是封建统治者的仁政良心,而是现代国家政权的责任伦理。

随着全球化、现代化进程的加速、程度的加深,“治大国如烹小鲜”只是贤人的清谈,国家治理在政治意义上从一元走向多元,在格局上从对立走向合作,从你死我活的零和游戏发展为你追我赶的共赢局面。随着自由民主观念日益深入,公民个体、公民社会整体在治理中的力量不容忽视,社会救助在国家责任本位的宏旨下也应该发挥社会参与的优势,利用其扎根于基层的自我治理的经验,一方面跳脱权钱交易的黑幕,贴近实际地解决民众实际生活的困难,另一方面可以作为公民社会构建过程中社会自治的尝试和经验的积累,政府可以考虑适当放宽此类非政府、非盈利、慈善性组织的建立规制,更大范围地将各类型社会弱势群体纳入视野,“利者,义之和也”,让“取之有道”的社会财富同样用之有道。公众对私产转移、使用的关心是对善款最有力的监督,财富的涓流效应得以充分显现,如同加氏所言“承认志趣和报酬上的差别恰恰是自由的实质”[9]23。民众持有的“仇富”心态,略加分析就不难看出其所指乃是有损社会利益的发财致富手段,要么倚靠特权,要么依托对公共资源的无节制的滥用、对公共环境的不计后果的破坏。政府切忌通过渲染贫富分化来激发民众无理性的盲从和盲动,而对于另一面的真实数据又蓄意遮掩,却反而欲盖弥彰。有那么一些人,宏伟蓝图中高喊发展创新的高昂口号,夸下的海口需要靠能够从社会贡献中获得等价报酬的创造者支撑;却又时不时貌似忧愁地描摹贫富差距的恐怖面目,希图在民愤的支持下用高税收制度从勤恳工作的劳动者身上层层搜刮,狞笑背后从来怯于向人们展示巨富大贾财富之源的真正“泉眼”。这些勾搭牵连的不能说的秘密,恰恰最有能力逃过重重高税收和所谓的“监管”,因而表面上的政治经济不平等,挑明了说就是权贵既得利益团体所紧紧把持游戏规则的结果。革自己的命固然有切肤之痛,但政治体制改革是一切建设工作能在正常轨道上不被扭曲的前提。从上至下的领导者们把自己与民众的位置如何摆放?无法想象一颗真正怀揣着“为人民服务”之心的人民“公仆”,如何能坦然接受民众感激涕零的歌功颂德?

社会救助工作之内容可大可小,意义也能够从个人上升到整个社会,因为国家、社会本来就是由数量庞大的个体的细胞组成的。虽然我国一直标榜集体主义,但唯因其缺少才到处宣传,现实可感的生活到底是一盘散沙的无法无天的私的个人。以人性观之,为私具有合理性,道德上无可指责,亦能作为社会进步的动力之一,“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社会无疑是叵测而可怕的;政府产生的机理给予其应然的超越的意义,虽然公共选择学派存有逻辑严明的论证与质疑,也有现实政治实践中各种过头与不及的政策措施,但我们还是期盼政府能在平等自由的基础上了解民众普遍而多层的要求。微缩于社会救助,相当于最低程度的对公平正义的保证,我们追随政府的前提是追求一个“好社会”,至于好的标准,人心各异,但起码意义上的物质给予、能力建设和权利赋予是必不可少的。与贫穷和愚昧为伍的国家终将失守,最初失守于物质文明,不论是陷于普遍贫穷还是贫富固化,最终沦丧于精神文明,无节制的嫉妒和无理性的愤怒会毁掉一切文化与文明。此言并非危言耸听,也并非做好了社会救助便能够高枕无忧,只是生活常识告诉我们,一段绳索,总是断裂、失效于其最薄弱的一段。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人们倾向于逃避知识与理性思考、裹足于公共领域,关于人性与社会的常识迷失在越发激烈的商品拜物教、权力崇拜、盲信冲动、盲动激情、不求事实的风潮中。总而言之,社会救助的必要性在道德与制度层面都可寻得根据,关键还在于制度健全中的命令授予和执行之中确保层层不走形,在于各级为政者的从政动机,在于对有益社会行动的制度支持,在于点滴救助行为中的人道关怀和远近效果。“为政不在多言”,再精妙的理论建构和顶层设计都必须落实到实际社会、个体生活中,让事实说话,应该坚信每个人是其自身利益损益的最佳评判者。

“你,幸福吗?”,我们不妨来作最小人的揣度,其背后隐含的话语指向是如果你幸福,还不赶快配合记者歌颂政府么?然而这个问题难倒了祖国亿万“愚钝”小民:幸福是什么?幸福在哪里?我工作、付费,你供给、服务,为什么要感激你?被访者的无语、戏言是对这类问题最铿锵的回答。会打到自己嘴巴的问题姑且不要拿来作秀,发问的时机、方向和动机明显都缺少政治上清醒的认识与考量。谨记“清谈误国,实干兴邦”之道,每个自由的个体都端起了大小合适的饭碗,也许我们才能坐下来谈谈幸福。

[1]张海鹰.社会保障辞典[M].北京: 经济管理出版社,1993: 338.

[2]周三多.管理学[M].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0.

[3]秦晖.为自由而限权,为福利而问责[N].经济观察报,2007-7-19.

[4]景天魁.底线公平与社会保障的柔性调节[J].社会学研究, 2004(6): 32-40.

[5]周保松.重视社会正义——《自由人的平等政治序》[J].开放时代, 2009(11):155-158.

[6]姚洋.自由可以这样来追求——阿玛蒂亚·森新作《作为自由的发展》评介[J].经济学, 2001(11): 207-218.

[7]方绍伟.“党中央究竟在想什么?——论中共高层领导的行为模式”[EB/OL].[2012-12-10].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 detail/42875.html.

[8]许知远, 莫枫.加尔布雷斯:无限接近现实与良知[J].金融博览, 2011(2):56-57.

[9]约翰·肯尼斯·加尔布雷斯.好社会:人道的记事本[M].南京: 译林出版社, 1999.

猜你喜欢
救助
司法救助暖民心 巩固脱贫促振兴——赞皇县人民检察院推进司法救助与社会救助有效衔接
由“中华富强”轮失火救助引发的思考
水下救助抢险
申请救助法律有要求
救助寻亲,民政做了什么
野生动物救助 我们在行动
快速救助艇降放装置陆上模拟试验
救助小猫
水下救助抢险
下一步方向:探索“精准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