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白话文运动的教育内涵

2013-08-15 00:49:00
关键词:白话文梁启超国民

闫 仙

(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061)

清末戏剧改革家、京剧演员汪笑侬曾言:“借着历史文本的光明与黑暗,我们必须掌握教育的权利。”[1]30-31在动荡的局势中,清末知识分子满怀忧国忧民的激情,拟通过文学、文字、语言的变革来启发民智,提高国民性,进而塑造新的“国民”,创造新“国家”。因此笔者把这场白话文运动作为民众教育活动来探讨。在讨论这场民众教育运动之时,需要对清末之前的国家——王朝天下中“国家”、“国民”等概念有所把握,方能看清在清末纷繁复杂的环境中,知识分子和政治精英们赋予“国家”、“国民”[1]34-35的不同意蕴。

一 清末知识分子的“国家观”和“国民观”

古代汉语没有“国家”概念,发挥国家一词的主要功能的词汇是“天下”[2]30。中国古代的“国”乃是指诸侯王国,是“天下”的下位观念。古代王朝不能产生国民,只有天子的子民。

19世纪中叶鸦片战争以后,“天朝”威仪遭到重创,中国被抛至于世界之上。清王朝的知识分子开始重新审视中国和世界的空间关系。维新派人士梁启超、严复等人对国家和国民观有了新的认识。

严复的“国家”“国民”观念主要见于其翻译的英国政治学家甄克思的《政治简史》(严复翻译为《社会通诠》),在翻译过程中,严复对“国”、“国家”观念进行延伸,对国家的概念添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把“society”翻译成“群”[3]92和“社会”,严复的推演中,群是小的社会,国家是最大的社会。除了拥有绝对的主权之外,严复眼中的国家还是“人道所不可离”的组织,可知,严复的国家观念仍与中国古代天下国家思想相符合,其现代国家观念相当模糊。严复的国家观和国民观相互矛盾。严复理想的国民是掌握并能运用个人权利的平等的自由的新国民,通过中西方国民资格的比较,严复深深地感到,中国的“国民”还没有获得完全的国民资格,假如此时进行制度改革,则欲速则不达。

梁启超把王朝国家与现代国家完全分别开。在梁启超的国家中,有主权之民,人民组成了国家。他进而叙述到:“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4]124。

梁启超是一个复杂的政治家,戊戌变法时他主张建立君主立宪制政体,但是革命失败后,他又力倡革命,推翻清政府的统治,以建立共和制政体。1903年后,梁启超开始改变革命论调,不仅不谈革命,还排斥共和之论,梁启超又回到支持建立君主立宪政体的道路上来,他理想的现代国家依然是像英国那样的精英执政的国家。在考察了日本和欧美国家后,梁启超拟重建一个新的君主立宪制政体的民族国家来和民族帝国主义国家相抗衡。

变法后外出日本、夏威夷的梁启超已经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看到了国家与国家的竞争实在是国民素质的竞争。此时,新民成了梁启超救国运动的第一大要务。他把中国变法失败,革命失败的原因归因于“民智、民力、民德不进者,虽有英仁之军相,行一时之善政,移时而扫地以尽。”[4]94“民智、民德、民力为政治、学术、技艺之大原”。要推行现代国家制度,必须培养新民。何为新民?梁启超分为几个部分来论述,概括起来,就是要自由,自治、进步、自尊、有毅力、尚武、有义务心、有公德,更加要有现代国家思想。梁启超谓中国人民缺乏现代国家思想,何以知之,他说国家思想在以下四种情况产生,“一曰对于一身而知有国家,二曰对于朝廷而知有国家,三曰对外族而知有国家,四曰对于世界而知有国家”[4]96。而中国国民只知有一身而不知有国家,只知有天下而不知有国家。中国欲建设一个现代的民族国家,首要之处在于普及大众的教育。

1894年孙中山创立兴中会后,孙中山就开始以一种职业革命者的立场来理解中国的国家和国民了。他主张由汉族人建立的合众政府。新的汉民族国家的创立需要推翻清政府的统治。谁是新的民族国家的国民?孙中山并没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也没有开“民智”的时间和构想,可知,在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者眼中,没有永远的人民,只有变化的局势。

二 清末维新派知识分子与白话文运动

19世纪末20世纪初,知识分子怀着对王朝统治者的失望情绪在新发现的世界舞台上挥洒着自己救国家于危难之中的济世情怀。这次不同的是,知识分子看到了国民,同时也意识到,没有人民对国家的认同感,没有人民的国家意识,现代国家的建立只能是纸上的美好构图。然而如何唤醒人民并教育成国民?奈伦以一种阐述真理般的口吻说道:民族主义的新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必须邀请群众进入历史之中,而这张邀请卡得要用他们看得懂的语言来写才行。清末的立宪派、革命派知识分子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大众的语言文字——白话文。拟通过白话文建立起和大众沟通的桥梁。

维新派代表想建立的一种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他们预设了当时的皇帝是英明的圣主,而变法推进困难之处在于民“民智”未开,进而推论要变法,非自开“民智”不可。在百日维新前梁启超就指出,“今人文字与语言离”使人“以读书为难事”欲开民智,要“专用俚语,广著群书”[5]226。梁启超非常推崇小说对政治的影响力,其著名的言论出自于《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说;欲新宗教,必新小说;欲新政治……”[5]230。小说之所以有如此神奇的作用,原因之一在于能够产生对于读者的刺激力,这种力类似于“禅宗之一棒一喝,此力之为用也……语言不能广、不能久也,于是不得不乞求于文字。在文字中,则文言不如俗语,庄论不如预言”[5]124。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想象的共同体》一书中分析了欧洲民族国家的建立的原因之一,就是地方语言形成了文字并通过印刷业快速的传播。他强调,随着以市场和营利为目的印刷资本主义的发展,欧洲各地区地方语言快速发展,形成文字并通过印刷品大量地传播,使得各个地区的各个阶层产生了相同的神奇的“民族认同感”,在此基础上,民族国家一个一个建立了起来。梁启超在19世纪末就注意到报业的重要作用,认为报刊可“助耳目、喉舌之用……阅报愈多者,其人愈智;报馆愈多者,其国愈强”[6]568。19世纪末中国印刷业的飞速发展使得知识分子们能够更高效地吸收新的知识,同时能够更快速地生产出来新的知识。然而,新的知识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人们通过阅读这些知识能够产生出对中国局势的新的理解,能够产生出对中国——世界的关系新的认识。要向民众传播这些新的知识,必须改变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体为实用文体,1896年,黄遵宪、梁启超等在上海创办时务报,梁启超任主笔。二十余年后,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中总结“时务文体”的特色:“……务为平易畅达,时杂以俚语、韵语及外国语法,纵笔所至不检束,学者竞效之,号‘新文体’”[5]194。

裘廷梁在《无锡白话报序》中清楚地表达了当今世界大势尽变,要想国家在世界中有竞争力,则必须能变的态度:“昔日一人智而天下皆愚也能富强天下,今日谋国,要当尽天下之民而智之”[6]780。如果启民智,首兴学校,不得已也要阅报,要使报纸能够人人阅读,必须办理白话报。这样士农工商都可以知道上下之事,也可以学习西学以增进实业。裘廷梁进而论述民智不开的原因,无他,“此文言之害也……士穷老尽气,受役于文字,以人为文字之奴隶。”[7]996裘认为,文字本是古人创造出来方便民众交流记载事物所用,但后人独视文字为珍贵之物,一生钻研文字,虽然娱乐自己,但对实学无用,并且文言文文词深奥,民不能通,遂民智不开。进而裘廷梁论述了白话文的八益:“一曰省日力,二曰除骄气,三曰免枉读,四曰保圣教,五曰便幼学,六曰练心力,七曰少弃才,八曰便贫民。”[7]886

维新派知识分子高瞻远瞩,高谈阔论改变文言文为白话文来启民智,但是他们缺少对民众进行直接教育的经验和热情,他们的文章更像是一篇篇政论文,而不是与民众语言相通的文字。

三 清末革命派知识分子与白话文运动

如果说裘廷梁关于论述白话文的文体是正规的议论文,那么另外一位晚清白话文报纸风潮的大成就者林白水的文体就是杂文。1901年6月,项藻馨创办《杭州白话报》,邀请林白水主笔。1903年12月,林白水又独立创办《中国白话报》,几乎以一人之力承担了所有文字的撰写。林白水写作完全采用纯白语言,并夹杂口语。在《中国白话报》发刊词上,“呱呱叫的读书人”、“麻麻乎乎”等完全口语化的语言也出现在他的文字中。在嬉笑怒骂、诙谐中浅白地讲通了道理。林白水认为,要推行白话文,就要推行一种语言作为通用的语言,也叫做“官话”。他认为倘若报馆都能以官话入文,不上三年就可以使妇孺工农都能明白大局事理,自然救国有望了。

林白水在作白话文之时,他想象的读者群体是普通的民众,并且他把自己当成民众中的一员,他强调:“现在的读书人,是没什么可望的了,可望的都在我们几个种田的、做手艺的、当兵的、以及那十几岁的小孩子阿哥,姑娘们……断断不像那般读书人口是心非,光会说大话做大文章,还要天天骂人咧。”[8]429林白水这种写作方法,能够与读者产生强烈的共鸣,从而使读者产生“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国家,我应该关心我的国家的存亡”这种伟大的国民情感。

清末革命思潮渐成大势,对民众宣传革命的有两个年轻人,他们是陈天华和邹容。

陈天华在《警世钟》开篇就提到要宣传教育的对象,“洋人来了!不好了,不好了,大家都不好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各项人等……”[9]59。为了唤醒民众,对民众宣传革命思想,所以他采取了白话文和口语化的表达方式。在他的陈述中,无论贵贱职业,都被圈进了一个“群”中。这个“群”是相对于侵略者“洋人”来说的,这种说法使读者一下子能够产生一种我们是一个集体的亲切感,一个新的被洋人侵略压迫的群体被创造了出来。读者能够通过文字感受到自己同胞被欺凌,子孙被奴役的情景,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于是一种相对于侵略者的民族的共同体被想象出来成为革命的一股力量。

陈天华的最终用意是推翻清王朝的统治,所以,他把民族的圈子缩小了,缩小到只有“汉种”才是“神明贵种”,满族人为通古斯种,性野蛮,熊如虎狼。汉种之所以受到侵略者的犬羊之欺,主要原因在于满族异族对汉种的凌辱。要想不落个“亡国灭种”的下场,就要推翻异族的统治。

邹容依照美国宪法,构想了一个“革命的乌托邦”[1]158,除了更加激烈的反满言论以外,他明确划定了国民的范围和国民的权利义务:“全国无论男女,皆为国民……男女一律平等,无上下贵贱之分……各人不可夺之权利,皆由天授”[10]210-211。受到卢梭、美国宪法的影响,邹容首次阐明了他的国民观念。这种人人平等的乌托邦式的国民观给了汉族的国民以无尽的向往,自然能够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由国民的权利推演下去,建立国家自然而然“建设政府,各假以权,专掌保护人民权利之事……无论何时,政府有干犯人民权利之事,人民即可革命……革命后的政府定名字为中华共和国……为自由独立之国……所有宣战、议和、订盟、通商及独立国一切应为之事,俱有身份权利与各大国平等”[10]210-211。邹容幻想建立一个共和制的民族国家,这个国家的民族只有汉族一个。

四 清末戏剧改良运动

对清末白话文运动的考察,一定不能忽视清末的戏剧改革运动。历史学家李孝悌认为,“这场戏剧改革运动是晚清的广泛的文化白话化的重要组成部分[11]156。这场戏剧改革运动是对于世界的认识的反映,它有着超越文字所能产生的宣传作用的魅力。陈独秀在《安徽俗话报》上发表文章认为,戏曲最合适承担唤醒民众的工作,因为人们观看戏曲是自觉的。新剧所依赖的表演场所——茶馆能够成为“学校教室”,在那里即使盲人与聋哑人都可以“开其心智”。[12]154在这场运动中,晚清名伶,戏剧改革家汪笑侬等伶人被称为“梨园革命军”。

“历史四千年,成败如目睹。同时戏中人,跳上舞台舞。隐操教化权,借作兴亡表。世界一戏场,犹嫌舞台小。”这是汪笑侬的诗句。我们可以从三个维度来分析诗文。其一,从诗句的文字来看,用的基本上都是白话,不用典,意思一目了然,纵然是受了一点教育的民众也能读懂他的诗歌(汪笑侬出身士家,并不是社会下层出身的伶人)。其二,汪笑侬已经看到了戏剧对民众的所能产生广泛的教育意义。其三,与同时代的知识分子相同,汪笑侬已经把世界当成了一个舞台并在舞台上表演观察这个世界的新观点、新思路。

《瓜种兰因》是汪笑侬的新剧,剧中虚拟描写了波兰这个议会制的国家被土耳其灭亡的过程。汪笑侬并不关心历史事实如何,他仅仅是想借此想民众传达中国“亡国在即”的讯息,并希望这部戏能够发挥警醒民众的作用。戏剧开始,波兰国王生日庆典,太监宣告:“同种同教先进国门,异种异教诸国后进宫门。”接着土耳其钦差独白:“俺堂堂的土耳其,世界强国,倒坐于末座。俺若退让,岂不有损国威,也教波兰人渺视我国……”[13]630汪笑侬作为戏剧界的知识分子,对时局的把握是他创作的灵感和来源,他敏锐地看到了一种新型的国家关系的出现,国家之间的关系取决于势力和实力而不是国家是否同种同族。

在分析波兰衰亡的原因,他列出了二点原因,其一,“波兰国王虽为公选,但不能选于本国,这就迎异族之君王,临我同胞之百姓。”[13]636在这里,观看戏剧的观众很容易能够联想到满族人 (异族)对汉族的统治,自1898年以来,“同种”的概念越来越多的作为一种宣传口号被运用。汪笑侬虽然曾是满族贵族,但他以一个爱国的革命者的形象出现,他对清王朝的腐败统治是深恶痛绝的。汪笑侬身上的革命性掩盖了他的族性,此刻,他的戏剧将要对民众行使教化功能。

波兰衰亡的原因之二,在于“人民不得与政治……国会乃贵族的国会,平民不与,故平民视国家如路人,而置安危于不顾……那平民,原是个立国之本。”[13]636汪笑侬一方面暗示了中国王朝国家与国民关系形同陌路,一方面提示应该有一种新的国家—国民的关系的形成,在这个新的关系中,国民应是本,国民应该参与到政治中。

汪笑侬对自己这部戏剧寄于了很大的希望,其最终的目的是希望民众能够团结起来对抗外辱。他在自题《瓜种兰因》诗句五首强调:“多少人才难救国,却因众志未成城。一家犹自分门户,无怪强邻界限争。”毫无疑问,汪意图通过一种同时性的联系来使民众认识到自己的国家也处在将亡的危机之中,进而增加民众作为国民的情感认同。

欧榘甲不是梨园中人,但是他对戏剧的民众教育作用的认识与汪笑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汪笑侬通过与波兰的类比来教育民众,欧榘甲通过与欧洲强国的对比来鼓励人民。他在《观戏记》中宣传欧洲强国的戏剧“记者闻昔法国之败于德也……欲举新政……无贵无贱,无上无下,无老无少,无男无女,莫不磨牙切齿,誓报国耻……不三年而国基立焉,国势复焉,故今仍为欧洲一大强国。演戏之为功大矣哉!”[14]83-131

1905年8月,柳亚子为《20世纪大舞台》撰写发刊词,作为孙中山的追随者,柳亚子赋予戏剧以鼓动革命的使命,从而播种“民族大义、亡国之仇”,“意图激发人们反清爱国”、“崇拜共和、欢迎改革”的精神,达到“拔赵帜而树汉帜,使民智大开,河山还我,建独立之阁,撞自由之钟”[15]414-416的目的。如果从此维度来看,清末戏剧改革运动也是清末革命运动的一部分。

五 结束语

历史话语多种多样,分析话语才不至于偏执。清末知识分子对文字和语言进行了改革,其立场不同,用意各异,不能统一地归类为文学史上的改革,且离开了现实的文学,是违背了白话文运动的倡导者们的初衷的。清末维新派力图建立君主立宪制国家,他们需要的是温和的国民,革命派立场坚定要推翻的是清王朝的统治,建立共和政体,所以他们需要的是暴力的革命者。因此,文虽相同,其义差异甚大,无视这些差异,就无助于我们了解历史的真实。

无论维新派还是革命派的知识分子,都是社会的精英,在脱离了政府的羁绊之后,他们自信满满地标榜自己是国民的救世主,将要带领民众完成他们的救赎。因此这场白话文运动一定程度上是精英们自我陶醉的场所,如何改革,改革的方向在哪里?民不得而知,也无力参与。

在这场教育活动中,代表了先进文化和生产力的知识分子阶级作为未来立宪派国家、共和制国家的建设者和创立者来操刀国民的教育。个体的人被隐晦不见,见到的是作为群体的民,这个群体全是一种长相,那就是顺民的脸、暴民的脸和国民的脸。知识分子们关注的不是个体教育,而是国家教育,“他们只对把社群分子培养成或改造成国民感兴趣”[2]132-135。

清末立宪派和革命派知识分子都拟仿照西方政体建立新的现代国家。此时,“民族”凸显在现代国家的概念中,知识分子们都通过定义民族来宣扬自己拟建立的“民族国家”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对“民族”的不同理解使得他们拟建立的“民族国家”呈现出不同的存在状态,如此看来,我们要分析那个阶段白话文运动中的教育意义,依然需要拨开相同的语言给我们造成的历史迷雾,考察相关的史实,才能得到近似真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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