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清琦
(南京师范大学金陵女子学院英语系,江苏南京 210097)
江心洲又称梅子洲,位于南京市河西新城区的西部,西侧为长江主航道,平均宽度约为 1.5km,东侧为夹江,平均宽度约为0.4 km。岛屿整体呈西南—东北走向,形状狭长,总面积为15.04km,人口1.3万,是长江第四大冲积洲岛,自然环境、地理环境均十分优越,是镶嵌在南京沿江地区的一颗珍珠。围绕着江心洲的开发出台过多次规划方案,从较早的《南京市江心洲农业生态旅游度假区规划策划报告》到2010年初步成形的“生态科技岛”概念性规划,可以清晰地看到产业升级、环保升级,最终是理念的升级。这个最新规划的核心目标是:
以打造活力、宜居、生态、智慧洲岛,成为全球高科技研发业者、投资者与创意人才的集聚地为愿景,以科技、智慧型产业为引领,产业和居住融为一体的生态科技岛,南京主城区的有机组成为定位,从社会、经济、环境、治理等四个方面入手打造生态科技先锋岛和探索体验娱乐岛。
从此“蓝图”展望,我们有理由对这一长江宝岛在新世纪焕发出新的光辉充满期待,这里曾是观光农业、生态旅游的典范,如今则欲更上一层楼,未来将成为绿色、智慧生活方式的楷模。笔者一直在高校人文学科从事生态文化批评研究,在查阅了关于江心洲的建设资料后,拟从生态批评的角度对其“生态科技岛”项目的概念性规划作跨学科的积极评价。
南京市委市政府一向对江心洲这一独特资源十分重视,组织过多次研讨活动,学者们也以相当积极的回应,投入到相关的科研项目中。在诸多专论中,笔者撷取近10年具有时间阶段与理念代表性的3篇作一简要评述。李荣锦、鲁小珍写于2003年的《南京江心洲的可持续发展规划建议》已提到“生态岛功能区”的概念,并将“可持续发展”作为江心洲规划的关键词。虽然只隔6年,但在日新月异的中国发展速度语境下,我们看到当时江心洲的社会历史条件(仍为乡级行政单位,隶属雨花台区,主要为农业人口)使作者的规划建议仍“以农业为基础”,并以此划分出“粮油区”、“南、西部石沙畜牧区”、“西北部淡水养殖区”及“北部葡萄园”。也就是说,这里的生态功能区划分主要是以农业种类的适度布局为依据的,此外,再“以工补农”,并开发旅游业,并建议尽早修设(如今已通车的)夹江大桥。总之,农业是开发规划的主基调,如作者在结尾时所憧憬的,未来的江心洲应成为生态环境优美的“水上花园村庄”。[1]
沈洁等学者在《城市生态性地区概念规划探讨——以南京江心洲概念规划为例》中,以明确的生态术语对江心洲的概念规划作了较为详尽的说明。作为规划师,作者对生态概念术语的引进表明江心洲的发展规划已提升在现代化的生态学平台上进行操作。论文首先提出“城市生态性地区”的概念,作者认为城市区域具有三种属性特征:自然的、社会的、生态的,其中生态属性是指“基地在城市空间格局(尤其是城市的生态格局)当中具有的关键性作用”,因而“城市生态性地区”就是指“在城市生态格局当中处于关键性位置、具有重要作用、生态属性突出的地区”[2]。这有些类似我们日常所说的“城乡结合部”,或者何世茂所说的“城乡统筹地区”,但该术语显然强调了某区域的生态学意义,以及从该角度对区域结构进行的“解构”。在作者看来,江心洲是南京城市生态性地区的代表之一,她应用景观生态学的概念“斑块”(patch)、“廊道”(corridor)和“基质”(matrix)来解析洲岛的景观要素,并据此提出了自己的核心规划思想:
应该突破传统规划的思路,把整个岛屿作为一个受到控制和保护的绿色基底,而把人工建设区域作为相对少量的斑块像“岛”“斑纹”一样散布在生态的基底上面。[2]
正如作者所言,这的确具有强烈的突破意义。是用绿色“点缀”人的世界,还是人小心翼翼地进入绿色的世界?作者明确表达了非人类中心主义的规划思想。换句话说,人类活动的场所是被严格控制在人工斑块之内,人类家园依周围的绿色世界而栖居,而不是像以往在城市用地,全面铺开建设之后再移植花草树木作为某种对环境的补偿和满足人类自身对自然的消费需要。这一景观规划思想,与俞孔坚的“反规划”策略不谋而合,后者在其极具远见卓识的《回到土地》中定义道,所谓“反规划”,就是“首先我们应该确定不建设的区域和土地系统”,因此“反规划”不是反对规划,而是采取与传统规划相向而行的路线:“在做一个建设规划之前,首先应该做一个不建设规划,种一棵生命之树,让城市建筑和市政功能体成为这棵生命之树上的果实。先把母亲的健康保证好,城市自然就在上面生长了。这就是这个理念的核心。”[3]
循着非人类中心主义的思路来设计人居世界,并非不以人为本,将人与周围自然环境对立起来说到底仍是一种偏狭的二分法思维,而克服这种思维也正体现了天与人一的和谐景象。沈洁据此描述了江心洲景观规划结构的三部曲似的演进,即“糖葫芦”结构——以公路(廊道)串起生态斑块、“串珠结构”——廊道仍与斑块接通但并不进行破坏性的穿越、“枝叶结构”——增加与公路垂直的次级廊道以同时保证道路的通达和斑块的生长空间。我们将看到,“生态科技岛”的概念规划在相当程度上遵循了上述理念。[2]
何世茂于2009年发表的《城乡统筹地区控制性详细规划方法的探讨——以南京江心洲为例》在多方面与沈洁的设计概念相呼应。如“城乡统筹地区”便与“城市生态性地区”有可比之处,是指“城市总体规划的组团间隔分布的组团隔离绿地,以生态绿地为主”,而江心洲相对于其两侧城市建设集中地区而言,“属于典型的城乡统筹地区”。[4]虽然该文使用了更多标准的规划设计语言而非生态学术语,但也将“优先保护生态”作为规划设计的首要原则,这与沈洁“把整个岛屿作为一个受到控制和保护的绿色基底”的设想是一致的,同样体现出“反规划”路线,并在此基础上,考虑“传承现有建筑风貌与肌理”、“划定用地规划控制区”、“提出有针对性的规划控制体系”、“组织生态化道路交通模式”、“合理控制与引导旅游发展”等具体思路。值得瞩目的是,作者将生态优先原则与本地文化的传承统一起来,将本地居民的福祉置于了生态景观的和谐图景之中:
规划考虑早期居民以安徽为主的历史渊源,同时结合南京传统建筑特色,以简洁现代的手法对传统元素进行提炼和继承,在传承历史渊源的同时创造一种具有南京地域特色以及现代生活的建筑特色——新金陵乡土风格,对公共建筑、居民建筑,在建筑色彩、檐口、腰线、踢脚及窗套等方面进行引导。”[4]
应该说,这一考虑体现了对当地文化和传统沿袭的尊重,归根结底也是对当地居民的生活方式、生活利益的尊重,该规划思想的落到实处,是非常令人期待的。
据资料显示,中新南京生态科技岛项目是迄今为止南京对外经济技术合作中规模最大的一个整体合作项目,其建设目标为:
突出以高端科技服务产业为主导的综合性生态开发建设,预计总投入规模在千亿元,到2020年左右基本建成。项目定位为建设科技研发、创意智慧和高端总部高度聚集的国际化产业园区;顶级人才、高新项目和国际资本有效对接的国际化发展平台;持续发展、生态文明和社会和谐相互交融的国际化示范社区。(扬子晚报网)
按照该规划,15平方公里的江心洲将规划为“四区一网”,分别是生态保护区、生态娱教基地、生态公园、城市发展区、生态廊和生态网。显然“生态”成为整个项目的兴奋点和关键词,据此笔者给予了积极评价,认为该规划有以下显著的特点,而这也将成为江心洲未来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潜力。
俞孔坚将生态基础设施(ecological infrastructure,简称EI)这个概念赋予了文化内涵,指出EI须保障特定区域的“生态安全和健康,保护该地的特色和文化身份、重建人与土地的精神联系。”[3]EI的基础机构应该在发展计划实施之初便先行建立,以引导、框限新兴开发。依如此视角,生态科技岛的概念规划是很符合这一既有实效又重人文的EI概念的,最突出的是可以看到规划首先提出了一系列如“开发用地不超全岛总面积的一半”(《南京日报》)等否定式关键语词。《江心洲生态科技园规划》明确提出产业定位的前提是无污染,“拒绝高排放的车辆和高污染设施”,“严格控制城市道路上的机动车尾气排放”。项目建设推进指挥部指挥长陆志鹏坦言:“首先肯定一点,岛上不会建工厂!”(《新华日报》)这些“反规划”思路体现出设计者在先行确立不能做什么的前提下去做开发计划,从出发点便保证了江心洲的绿色基底。不但如此,在生态上,规划建议:
整个江心洲保留临长江边的湿地,结合江北保护湿地与河西滨江公园,形成一个大而稳定的生态系统,吸引白鹭等候鸟重回故地。……在岛上复建大量湿地公园,增配多条幽静的散步道,直达湿地的中心地带。……将现有的水域、水道、水渠等进行梳理和优化,形成网络,为洲中之岛提供更多的亲水区域;同时建议每一块用地周边都要配有充分的自然景观。(《南京日报》)
我们可以参照李朝辉2007年刊于《动物学杂志》上的“南京江心洲鸟类群落特征”来加以对比说明。该论文通过实地调研得出结论,无论在江心洲的东、西侧,人类活动都严重影响了鸟类的栖息与繁殖。因此,江心洲虽为长江下游候鸟的重要集散地和中转地,但“湿地鸟种及数量较附近湿地明显偏少”。文章建议“建造集合式房屋,消除零散性建房,尽量保持江心洲的原有生态景象,给鸟类活动以足够的空间”[5]。可见,无论是湿地公园的建设,还是下文所述的集约式组屋的设计,都是为了给自然动植物活动“以足够的空间”。
如此人居环境,是南京主城区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比拟的,将成为“城市生态性地区”的典范之作,这不仅是江心洲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使然,也要归功于规划的设计的生态导向。著名建筑学家吴良镛在北京第十八届国际美学大会的主题发言《审美文化的综合集成:人居环境的最高艺术境界》中提出城市建设与管理的“有机生成”理论,生态美学家曾繁仁认为这种“有机性”是相对于传统工业城市的“无机性”而言的,实则就是一种绿色的自然性。换言之,今后的开发规划,一定要有生态预设,彻底祛除征服土地、然后再居高临下进行某种补偿(例如行道树的种植、花坛的堆砌等)的倨傲心态,而是怀着敬畏在绿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辟出自己的家园。应该说,江心洲的最新概念性规划,对这一生态预设是给予了很大空间的。
人的活动场所、活动方式都不应该是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对立或隔绝的,而应充溢着能量、信息的积极交换,用生态学的表述便是,人不会给环境带来可称为“熵”的负担(如排放的污染物等),甚至贡献出“负熵”,为所处的生态系统的健康运行起到正面作用。那么生态科技岛的概念规划为此做了什么?
据概念性规划初步构思:“该岛将初步规划南北两大工作生活片区,每个片区均有一条环状快速路,之间将建一条快速路互通,形如‘O-O’。在环状快速路每隔200至300米就规划一条以步行和骑车为主的慢速交通线路,覆盖整个岛屿……而环状快速路外围的大片湿地将保留并维护,打造成生态科技岛之‘肺’”(《南京日报》)。可以看出,如此设想与沈洁等人提出的“廊道仍与斑块接通但并不进行破坏性的穿越”是契合的,而以步行、骑车道为主的次级廊道在笔者看来最体现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美学。这种枝叶状的次级廊道特别适合地域不算空阔的洲岛交通,既保证通行的快捷,又基本实现零排放,而且鼓励了一种健康绿色的人居生活;更重要的是,从生态美学角度上看,这种安宁的“慢速交通线路”,最符合人与自然的互动、沟通的需要。具体到房屋建设,规划中的安置房将吸取新加坡榜鹅新镇的组屋设计思想,“运用外墙及屋面保温隔热技术、建筑遮阳技术、太阳能光热系统与建筑一体化技术、雨水回收利用技术等多项先进的生态技术,最大限度地节约资源、减少污染”(《扬子晚报》2010年10月21日A43版)。这些都表明,人的活动对环境的惊扰被抑制在最低限度上,而自然予以人的回馈,如鸟语花香、洁净的空气,以及那种清雅的氛围,不仅补偿了“慢”,而且对于人居环境的评估而言,无疑是环境美学上的增值。
国际景观设计师联盟(IFLA)在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联合发布的《景观设计教育宪章》(IFLA/UNESCO CHARTER FOR LANDSCAPE ARCHITECTURAL EDUCATION)中指出,当代景观设计师关注在一个飞速变化的世界里的景观的未来发展,他们相信:“影响户外环境的生成与使用的一切,都是关系到可持续发展与人类幸福的要素。”而“景观设计在当代的实践也与全球性问题息息相关,例如气候变化、社区内民众的生活质量、可持续性资源利用”。公众利益决定了景观设计师必须能够“理解个体、社区及私人团体的需求,以及如何对这些需求加以表达;与这些需求有关的问题包括空间设计、组团设计、景观建构,此外还包括已建遗产的保护和提升、自然资源的保护与土地的合理利用、为增进人类福利而对可用资源的利用进行规划”。
可见,包括景观设计在内的地区总体规划,将能够决定一个区域的自然、人文发展的方向和基调,规划所表述的理念也直接关系到该地包括人在内的一切生命的福泽。上述对景观设计师的要求,也一定是对江心洲规划的要求。也正因为其意义深远,对规划的制定和实施也应该格外审慎和挑剔。以下就几个方面作出更进一步的建议。
据《新华日报》的报道,生态科技岛规划的主要开发商之一、仁恒集团的总裁把江心洲形容为“一个未施粉黛的姑娘”[6]。这是一个很有意思且不无正确的比喻,问题是,面对这样一个原生态的女子,要不要为她化妆,又如何化妆?俞孔坚对当下的“城市化妆运动”作出了异常尖锐的批评,将其归为“小农意识和暴发户意识的综合症”,而真正的社区美化,首先“应考虑市民和居民的日常生活需要,在功能的目标下去设计美的形式,这才是真正的美”[3]。因此,笔者认为,贴近自然纯朴风貌,同时又最贴近民众生活的规划,既不铺张浪费又简洁美观的设计,才是江心洲新一轮开发应走的道路。俞孔坚的“白话”式的理念应该引起开发、建设者的深层思索。
对于生态科技岛的概念性规划,笔者在开篇就表明了积极的评价,因为可以说,假如从生态批评的角度来解读,通过多次升级,作为一种叙事的规划文本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狭隘局限,而将自然、本地或曰乡土(place)以及与此最为密切相关的本地人情风土作为关键因素来加以再现和尊重。一个文学/文化批评学者,在介入该规划的评价时,或许还能提供如下几方面的思考:
夹江大桥的建成为夹江两岸的居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公交线路从主城区西部出发可以直抵洲岛的田间地头,于是夹江日益成为主城区的内河。不过,假如江心洲只是成为主城区的延伸,那就是一种失败的定位,一句话,与主城的错综性的保持,就是要强调其地方特色。
江心洲的行政区划归属南京建邺区的一个街道,但居民又大多不是城镇户口,拥有大量的田地。在传统上,夹江的阻隔作用对洲岛本地的经济文化发展既是阻滞又是保存,因而到这里来,不仅感到隔空,也感到“隔时”,当然,这种特有的恍惚感,正随着时代的趋同步伐迅速消弭;这里的居民有相当比例来自长江西北岸的安徽地区,这从口音、旧建筑式样、饮食中都可以明显看出。因此,江心洲独有的特色正在于,空间上介于城镇与乡村之间;时间上介于现代与传统之间;文化上介于南京本土与外来之间。在江心洲的游览,既是生态旅游,又是怀旧旅游,历史与现实的共时性叠加构成了城市人在日常的时间与空间之外的一块“他者之地”。也正因为如此,目前的旅游消费热点除新鲜果蔬外,就是形形色色的民俗文化馆、村。这是江心洲天然的地理环境、人文活动相互交融所留下的地域印记,应该成为一种独特的标本、典范,成为生态文化/文化生态未来发展的一个实验基地甚至是楷模。江心洲就是南京的一张老照片,如何在“开发”的光环之下,保留这个被多家媒体赞誉为长江下游“世外桃源”的“世外性”[7],是一个值得重视的课题:在规划设计中,如何结合该岛的定位,在产业发展、建设分区、空间布局、生态保全、交通组织、景观组织、规划开发建设分期,甚至建筑设计等各方面通过具体的内容和方法对地方特色加以保护和体现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简单地说,开发的前提是保护先行,包括对水土、动植物等自然环境的保护,对当地百姓的福祉的保护,对历史遗迹的保护等等,这些考量都应优先于对游客、开发商乃至GDP的迎合。像“江心洲或将成为南京第一豪宅区”这样如此兴高采烈的欢呼,值得反思:“‘我预计这里的房子将是南京最贵的,四五万一平方米可能都嫌低。’一位内部人士向记者透露,这里四面环水,还能看到老山,而这也意味着,南京最贵的豪宅,或将从紫金山麓西挪到这片小小的岛上。”虽然同一篇报道亦指明“生态科技岛建设有限考虑江心洲居民原岛安置”,但显然,上述豪宅在45%的规划居住用地中不太可能面向本地居民,后者的愿望仅仅是:“‘能让我们还住在岛上就行!’”[8]笔者注意到,2006年版的规划建议岛上人口不再增加,而新版的生态科技岛规划总居住人口10万人,动迁人口1.5万人,这多出来的人口,不仅对于原有的生态环境而言是严峻的考验,而且对岛上的原住民来说,不啻是“强势群体”。以上引自《晨报》的感叹,值得我们深思。人文关怀的不到位甚至在夹江大桥的建设上就已经有了令人揪心的迹象。由于人行道过于陡峭,而把主要路面留给了机动车,大桥从通车开始便不断引起质疑,甚至还出现从人行通道推车行走摔死人的惨剧。令人难以置信的是,2010年9月12日,人行道上竟挂出了“人行通道,非机动车通行发生事故后果自负!”的免责提示牌。假如在规划建设之初对弱势群体就采取如此冷血的态度,我们不能不为洲岛居民今后的际遇忧虑。环境正义与社会正义息息相关,生态文化与文化生态紧密联系,新世纪新规划下的生态科技岛,必须对此有着充分的体现。
江心洲一向被誉为“金陵绿宝石”,是中国长江沿岸各大城市中惟一位于主城范围内的江中洲岛,在世界范围内也属罕见。因此,对于这个小岛的规划,更关系到它所将具有的长远的生态文化价值的轻重,而不能只着眼于当前的经济盈利。生态科技岛从规划到建设,凝聚着规划设计时、政府决策部门当然还有本地居民的心血和期待,目的都是让这个美丽的小岛、长江下游的明珠成为21世纪生态文明的样板。“生态”这一关键词其实集约了自然生态与人文生态,而“生态”与“科技”的统一则体现了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健康方向。江心洲新一轮规划所首先需要所有参与人员从理念上理解生态的深刻含义,才能从实际操作上真正展示出的规划的美好愿景。
[1]李荣锦,鲁小珍.南京江心洲的可持续发展规划建议[J].江苏林业科技,2003,(2).
[2]沈洁,陈定容,张强.城市生态性地区概念规划探讨——以南京江心洲概念规划为例[J].规划师,2006,(4).
[3]俞孔坚.回到土地[M].北京:三联书店,2009.
[4]何世茂.城乡统筹地区控制性详细规划方法的探讨——以南京江心洲为例[J].江苏城市规划,2009,(2).
[5]李朝辉,等.南京江心洲鸟类群落特征[J].动物学杂志,2007,(4).
[6]杭春燕.南京最大合作项目启动,江心洲将变生态科技岛[N].新华日报,2009-05-25.
[7]毛丽萍,南京江心洲打造生态科技岛 曾经的桃源即将消失[N].现代快报,2010-08-29.
[8]倪璐,吴锋,解菁,刘海琴.江心洲或将成为南京第一豪宅区[N].南京晨报,2010-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