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花朝节的文化传统及其重建❋

2013-08-15 00:44沈建东
关键词:花神虎丘神庙

蒋 玮,沈建东

(苏州博物馆民俗部,江苏 苏州 215001)

1 花朝节在苏州的历史传承

花朝节是自古以来流传于华夏各地、各民族间的传统民间岁时节令。考诸史料,花朝节大约发端自春秋末期,发展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定型于唐宋年间,并盛行在明清。苏州地区花朝节的衍生情况也基本遵循这一历程。

花朝节发端于春秋时的说法,源自清代秦嘉谟《月令粹编》引用的《陶朱公书》,其中提及百花生日在农历二月十二日,纪念百花从此时诞孕。据《太平广记》载,老子“在越为范蠡,在齐为鸱夷子,在吴为陶朱公”[1]1。可见“陶朱公”是其在吴地的自号,其虽为楚人,却长期生活在吴越之地,即使《陶朱公书》非其本人所作而为后人假托,那书中所载月令习俗也应带有吴越痕迹。故据此推论,吴地花朝节亦始自春秋,甚至认为苏州地区就是花朝节的源头之一,也是合乎逻辑的。

经魏晋而唐宋乃至明清,苏州地区花朝节的节俗活动逐渐丰富起来并形成体系。明清以降,苏州的方志笔记、小说诗文中对与“百花生日”相关的岁时节令开始有了较为详细的记载。明清时期苏州地区各类节俗活动极为兴盛,官府、民众皆参与其中,花神庙也兴盛起来,并被写入了苏州史志;民国以来,虽然社会政治格局屡变,政府无力举办大规模的节庆活动,但苏州百姓的日常生活中仍保留着“赏红”等易行的传统节俗;且这些花朝节的习俗在民间一直延续至今。

通过对《姑苏志》、《太仓州志》、《昆山县志》、《昆新合志》、《镇洋县志》、《清嘉录》、《吴郡岁华纪丽》等明清地方史料进行解读,我们可知,明清时期苏州地区的花朝节对于时间、场所、习俗等的规范已完全定型和成熟。

1.1 就时间而言,苏州地区风俗不同于唐、宋古制,常以农历二月半为花朝节

据《吴郡岁华纪丽》及《清嘉录》等所载,明清以来苏州一向以农历二月十二日为花朝节。①参见 [清]袁景澜撰,甘兰经等校点的《吴郡风华纪丽》(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 65页:“今吴俗以二月十二日为百花生日。”[清]顾禄撰,来新夏点校的《清嘉录》(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 71-72页:“十二日为百花生日……《昆新合志》:‘二月十二日为花朝’……《镇洋志》:‘以十二日为崔元徽护百花避封姨之大辰’。”《红楼梦》中苏州姑娘林黛玉的生辰即是二月十二②参见 [清]曹雪芹 ,高鹗著,段炼校点的《红楼梦》(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版)第 505页:“袭人道:‘二月十二是林姑娘……’”,林黛玉又是红楼中的“主花”,即芙蓉花王,可见曹雪芹正是因袭了吴地花朝节的节令时间。但据清末梁章钜《农候杂占》引《田家五行》的说法,吴中在元末明初时曾以正月十二日为花朝节,不过其按语曰:“今人但知二月十二日为花朝,而不知正月十二日亦为花朝也”[2]3,则正月花朝的习俗在苏州可能仅存在了很短的时间就已消失,或如杜华平在《花木趣谈》中的分析:《田家五行》原本刊刻有误[3]131。

1.2 就场地而言,百姓不仅可在家自娱或郊外游乐,还要到花神庙中烧香拜花神

苏州花神庙南宋已有,据明王鏊《姑苏志》记载,南宋平江府府衙内有座“百花庙”,官府、百姓每年都去庙中庆贺“百花大王生日”[4]71。明清以来,按《吴门表隐》、《桐桥倚棹录》、《虎阜志》所录,苏州先后有过七座花神庙,且有四座集中于虎丘区域。苏州虎丘一代最早的一座花神庙兴建于明代洪武年间,而晚至清道光年间还曾将土地庙改作花神庙,可见苏州百姓为花神造庙的风气极盛。

1.3 就节俗活动的设置而言,苏州地区皆有饮酒、赋诗、赏花等活动

据《吴郡岁华纪丽》载,清时吴地少女在花朝节常做“扑蝶”游戏。而其主要节俗则在于“赏红”和虎丘花神庙祀奉。苏州地区民间“赏红”多限为少女闺中乐事。《清嘉录》言:“十二日为百花生日,闺中女郎剪五色 缯,黏花枝上 ,谓之‘赏红’。”[4]71《清嘉录》又引《昆新合志》云:“花朝生日,各花卉俱赏红。”[4]72《吴郡岁华纪丽》也记:“剪五色 缯系花枝上为彩,谓之赏红。”[5]65以此来点缀节日,鼓励花开妍丽。花神庙供奉典礼则包括献供祝寿、焚香祈祷、吃寿酒、唱堂名、夜游灯会等,花朝节逐渐成为苏州地区最热闹、最重要的大型集会活动。《清嘉录》载百姓在虎丘花神庙“击牲献乐,以祝仙诞”[4]71;《桐桥依棹录》言虎丘花神庙“为园客赛愿之地”[6]272;《吴郡岁华纪丽》则描述祀奉情景道:“虎丘花农争于花神庙陈牲献乐,以祝神 。”[5]65另外,苏州地区花朝节还有吃油炸玉兰片以应节、以花朝这日天晴占花果长势等特色节俗。

2 苏州花朝节的自然与人文基础

花朝节在吴地的传承、流行,与苏州地区特有的花文化传统有着密切联系。苏州地区传统的花文化在自然地理条件与人文环境基础两方面都与花朝节的文化精神极为契合。

在自然条件方面,苏州地处江南,是著名的水乡城市,气候温润,风景秀丽,植物繁茂,花事滋荣,可谓江南的“花城”。流传于苏州地区的江南小调《大九连环》,就以苏州各月的当月花期来描绘苏州山塘的好风光:正月梅花、二月玉兰、三月桃花、四月蔷薇与牡丹、六月荷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雪花、十二月腊梅。后改编成现在的苏州市歌《苏州好风光》,突出了四季中的春季杏花、夏日荷花、秋天桂花和冬日腊梅。吴歌中也屡见十二月花名套唱,以著名的苏州芦墟长歌《五姑娘》为例:“正月茶花开放满园红……二月杏花一开白洋洋……三月桃花开来满枝梢……四月蔷薇花开放墙浪爬……五月石榴一开红似火……六月荷花开勒池塘里……七月凤仙叶子长……八月桂花开放香飘飘……九月菊花开勒庭院中……十月芙蓉花开朵连朵……十一月水仙花开白片片……十二月腊梅一开风雪来……”[7]183-184可见,苏州四季花开不断,几乎月月都有鲜花可赏。

独特的自然环境滋生了苏州花文化的孕育沃土,而在人文基础方面,吴地深厚的人文底蕴则奠定了其花文化基调。

虎丘种花业,据《桐桥倚棹录》引《元和县志》所载,传为宋苏州人朱面力败事后子孙种花之遗风[6]393,则宋后虎丘已形成花业雏形。清时,虎丘区域自桐桥往西有数亩养花地,由花农种植,《桐桥倚棹录》说“种植之人俗呼‘花园子’”[6]391,专以种花为生,并不耕田纺织,故顾文 《虎丘竹枝词》诗有“四面青山耕织少,一年衣食在花开”[6]393。虎丘附近的山塘街,是明清时期苏州的“商品集散地”,花市尤为繁盛。清吴人石韫玉《山塘种花人歌》中的描写则包罗了山塘的艺花、种花、买花、卖花、医花、赏花等百态,直言“花下老人号花隐,爱花直以花为命”[6]393。

苏州花农花商种花、护花,苏州百姓也爱花、惜花,在衣食住行的生活全方位上皆有“花”的影子。“衣”者,传统苏州水乡服饰乃顾颉刚《苏州史志笔记》总结的“类似西南少数民族”[8]99,多为扎包头巾、穿拼接衫、拼挡裤、束“作裙”、着绣花鞋,多用花布制成或绣以花纹。蔡利民《苏州民俗》言吴地服饰一大特点即为“衣画而裳绣”[9]96,花的装饰性极强。“食”者,以花入馔、入茶是为苏州饮食传统,《吴郡岁华纪丽》就录有玫瑰、珠兰、茉莉、木樨四种花露[5]135,《桐桥倚棹录》记载更全,详述了三十余种花露的药用功能[6]374-375,至今苏州采芝斋还制作糖桂花、玫瑰酱出售。苏州人怜惜玉兰花,故将零落开谢的玉兰花瓣带回家入馔佐餐。苏州花茶品种繁多,清时沈复《浮生六记》便记以荷花窨茶[10]28,苏州产的茉莉、白兰、玳玳花茶,也曾名噪一时。“住”者,苏州地名中带“花”的有“梅花墅”、“丁香巷”、“桂花弄”、“荷花场”、“采莲路”、“百花洲”、“花萼里”、“杏花里”、“桃花坞”、“花木桥村”、“百花巷”[11]269-308,不胜枚举。“行”者,以行动作解,苏州百姓家一直保留赏红习俗,从清代以前的五色彩缯简化为民国以后的红色彩纸,仍传自崔处士的朱幡护花,取驱邪避害之意,也有以鲜艳之色来祝愿、鼓励花也能开得如此鲜艳之意,给花添些彩头、添红贺寿。

无论是百姓人家、抑或花农花商,苏州人皆有爱护百花之心,这一层面的苏州花文化大体属于一种富足淡雅的人文体验,游离于基本生存之外。而在深层信仰层面,苏州的花文化基调则由花神崇拜所铺垫,深入到官民的信仰系统,从内心深处尊崇、敬仰花神。在明末苏州人冯梦龙《醒世恒言》中,有《灌园叟晚逢仙女》篇,写宋仁宗年间苏州一“花痴”秋翁因护花而遭恶少张衙内陷害,后得司花女神护佑,受封为护花使者、专管人间百花”[12]81-100人们兴建花神庙、祀奉花神,也多出于祈愿庇护的心态。据《吴门表隐》记载,明洪武年间虎丘桐桥内花神庙中,供奉主神为李姓司花果之神及十二月花神[3]109;《桐桥倚棹录》则引《花神庙记》所言,清代虎丘山寺东、试剑石左的花神庙所奉为清代园艺家陈维秀。[6]271沈建东《苏南民俗研究》列举苏州地区十二月花神为:“正月梅花神柳梦梅、二月杏花神杨玉环、三月桃花神杨延昭、四月蔷薇神张丽华、五月石榴神钟馗、六月荷花神西施、七月凤仙神石崇、八月桂花神绿珠、九月菊花神陶渊明、十月芙蓉神谢素秋、十一月山茶花神白乐天、十二月腊梅花神花令婆”[14]59,十二位花神各司一月,较为完善的花神信仰系统已然形成。据传,旧时吴地农家还会供奉花神塑像,可见民间花神崇拜风气浸侵之深。宋范成大《吴郡志》中所曰“信鬼神,好淫祀”[15]8的吴地古俗,某种程度上也是明清后苏州花神信仰蔚然成风的文化基石,蕴含着苏州地方信仰特色。

3 重建苏州花朝节文化体系

继承悠久的优秀历史文化传统,重建苏州花朝节这一传统民俗节日,对于当今苏州城市形象的树立、市民精神文化需求的满足、现代旅游业的构建以及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塑造,无疑都有深远的意义。

3.1 重建花神庙,保护地方物质文化遗产

利用有形的物质文化遗存,在旧有遗址上重建花神庙,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复归打下实体基础,是一条有效的文化继承“捷径”。作为举行花朝节节俗活动的场地,花神庙的重建不仅可以为花朝节提供开展仪式的场域,更使得人们可以切身、实地体验花朝节信仰文化的供奉形态,更易于感受、参访花神崇拜的文化意蕴。

在具体的重建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是:首先,花神庙的建设选址。应在勘察花神庙故址后,尽可能地在其原地重建,而非易地随意新修,以保持花神庙之文化品格的传承;花神庙旧址往往都紧临当时的育花基地、卖花市场,虎丘花业可谓与虎丘地区的几座花神庙相依相随;据孙中旺《漫谈虎丘花神庙》所考,目前唯一幸存的花神庙位于虎丘西山庙桥南堍,结合虎丘地区综合改造,设计规划时应尽量在此遗址上重建。其次,花神庙的建材选取。花神崇拜在根本上是一种植物崇拜,结合砖雕、石刻等艺术形式,以木构为主材的建设方案符合其气质;再次,花神庙的尊崇对象。花神崇拜具有深厚的文化渊源,系统较为复杂,故在神像的塑立上,应体现出苏州地区花神崇拜的历史脉络,适合用叙事性壁画的方式来展示或说明。

3.2 恢复花朝节,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一部分,传统花朝节的恢复迫在眉睫。“武汉新洲旧街花朝节”已于2012年被列入了湖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单。自古以来,苏州人民对花便寄托着浓郁的情思和美好的情感,花朝节的很多传统节俗如赏红等,至今仍在苏州民间流传。苏州一年四季花事不断,花文化也应如水文化一样,被视作苏州的精神象征之一。恢复花朝节这一苏州传统岁时节令,将有利于对苏州如花般的城市形象进行全新的包装和塑造。

在细节考虑上,笔者认为以下 3点值得重视:首先,花朝节的日期必须反映苏州传统。在历史传承中,花朝节在各地的时间略有不同,但在苏州地区,花朝节于农历二月十二日举行却由来已久,基本成为定式;其次,花朝节的形式应着重于表现苏州品格。如保留以赏红来护花、吃油炸玉兰片以惜花、开办花会以赏花、苏州卖花姑娘独有的吴侬软语卖花声等,围绕并体现苏州特色花文化;再次,花朝节的举行地点应有所集中。苏州各处均可自发应节,但虎丘花神庙一带无疑具有特殊意涵,其节俗规划应具有整体性,进行统一安排布置。

3.3 恢复节俗活动,为古城旅游业增添新意

苏州早春的文化之旅如何找到新意,烘托亮点,花朝节将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武汉新洲旧街花朝节与文化旅游节相结合,杭州西溪则借花朝节之名举办一系列的主题活动,而苏州花朝节的传统节俗活动众多,如踏青、雅集、诗咏、堂会、花市、花神庙会、花神灯会等,无不可以重新编排。在苏州虎丘地区改造、发展现代旅游业的大趋势下,应重点打造盛大的虎丘花神庙庙会,融祀奉、市集、灯会、曲会、诗会、展演、游览为一体的特色活动。挖掘花朝节的文化深蕴,恢复特色节令活动,必将成为未来苏州旅游业的重要生长点。

花朝节作为一个崭新的旅游文化品牌,既需要与苏州地区的其他节俗活动有所照应,同时要提供特殊的文化内涵。首先,花朝节是一个春天的节日,这对季节性旅游是一种美好的提示;其次,花朝节是一个观赏性的节日,可与采摘节形成良好的配合与呼应;再次,花朝节是一个文化的节日,花朝节中关于儒道释等基础信仰文化的融合,以及其与当地文人雅士、民间达人生活习俗的默契,均可视为进一步挖掘花朝节之文化内涵的方向和态势。

3.4 建设育花基地,研制花茶等系列花产品

苏州虎丘一带原本就有花艺培育基础,苏州花茶远销外地。栀子花、玳玳花、茉莉、白兰皆可入茶,是清心、养肺、凝神的佳茗。花朝节不仅是一种仪式,更是一种体现人们爱花、护花,以花为茶,寄花以思的文化形式,因而建设固定的花茶基地具有深远的意义。

事实证明,地方经济的发展不仅要靠产业品牌,也要打出文化品牌。首先,花朝节爱花护花以至于食花的习俗与苏州当地人的养生观念密不可分,花朝节与人们的身体保养有着极为微妙的联系;其次,花朝节与人们的心灵环境亦有对应,以花为茶,不只是养生,也是养心。以花为茶给予现代都市人的将是一种慢节奏的唯美生活方式,无疑对放松人的内心,缓解其焦虑感有特殊之功效。再次,当地花茶经济的发展不只是种花养花,更需要培育这种养生养心,使人心旷神怡的文化范式,从而泽被后世。

3.5 鼓励花俗研究,弘扬生态文化传统

花神庙、花朝节,这些民俗遗迹、民俗节令中所蕴涵的生活感悟、文化意蕴,是值得研究者、学者专家去深入钻研、探讨的。通过花朝节的各种节俗,人们不仅爱着花,也爱着自然,爱着生态,爱着这世界上的万千生命。这一生态文化传统,在当今这一暗含生态危机的时代,尤其值得颂扬和坚持。为此,鼓励花俗研究,设立相关的科研项目,选取热心于此的年青学者参加进来,也有助于弘扬生态文化传统。

花俗研究不只是展示和告知,更是在传承基础上的引导和创造。花俗在苏州的流行,充分说明了苏州是一座以花解语、与花结缘的城市。这种与花的亲近感,笔者以为,不能仅仅停留于其“万物有灵论”以及“人格神”的层面上,它更多地蕴含着一种普世的情怀,尤其是一种生态的关怀。换句话说,花朝节的研究,苏州花朝节的文化复原以及重建研究,可以作为一个大的文化系统来研究,既有宏阔的理论视野,又有入于秋毫的知识深度。在此基础上,把苏州花俗研究与当代生态美学的研究结合起来,必然是一条具有开放性和延展性的新思路。毋庸置疑,鼓励与花俗研究相关课题的设置,将在苏州的文化建设中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1][宋]李日方.太平广记 [M].北京:中华书局 ,1961.

[2][清]梁章钜.农侯杂占 [M].北京:中华书局,1956.

[3]杜华平.花木趣谈 [M].北京:中华书局,2010.

[4][清]顾禄.清嘉录 [M].来新夏,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8.

[5][清]袁景澜.吴郡岁华纪丽 [M].甘兰经 ,吴琴,校点.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6][清]顾禄.桐桥倚棹录 [M].王稼句,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8.

[7]金熙.中国◦芦墟山歌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8]顾颉刚.苏州史志笔记 [M].王煦华,辑.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

[9]蔡利民.苏州风俗 [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0.

[10][清]沈复.浮生六记 [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

[11]亦然.苏州小巷◦苏州小巷名录 [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1999.

[12][明]冯梦龙.醒世恒言 [M].郝力,校点.济南:齐鲁书社,1995.

[13][清]顾震涛.吴门表隐 [M].甘兰经,吴琴,校点.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

[14]沈建东.苏南民俗研究 [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

[15][宋]范成大.吴郡志 [M].陆振岳,点校.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

猜你喜欢
花神虎丘神庙
苏州虎丘街道加强消防设施建设
虎丘剑池,流淌在姑苏血液中的音符
疫情之下,这里有虎丘温度和速度
书之帕特农神庙
植物学家与花神
传统花朝节:汉服青少年祭花神祈福
印度“神庙”:保佑美签
花朝节祭花神祈福春天
神庙
神圣的古埃及卡纳克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