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文化的守护者——记当代作家、历史文化学者范震威先生

2013-08-15 00:46柳成栋
黑龙江史志 2013年10期
关键词:松花江母亲河江河

柳成栋

50 多年来,我在松花江母亲河的臂弯中长大,我深感母亲河的体恤与温暖。松花江母亲的胸怀多么温馨啊!我曾在母亲河的草地上踏春、嬉戏,也曾在母亲河柳丛繁茂的岸边钓鱼、捞虾,我还曾在母亲河的江汊子里游泳泛舟,唱一支歌儿,迎朝霞如火,送夕阳满天,在荡起双桨的同时,也把我的爱,寄予给我们亲爱的母亲河——松花江。

——范震威

范震威,男,1941年生,著名诗人、作家、历史文化学者。1962年毕业于哈尔滨业余艺术学院文学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教师、技术员、出版社编辑。现任黑龙江省散文诗学会副会长。主要著作有《李白的身世、婚姻与家庭》、《燕园风雨40年——严家炎评传》(合作)、《世纪才子苏雪林传》、《松花江传》、《辽河传》、《一个人的史诗——漂泊与圣化的歌者杜甫大传》、《守望黑龙江》、《黑龙江传》、《一个城市的记忆与梦想——哈尔滨百年过影》等10余部及论文、随笔近百篇。

我与范震威先生相识已有20多年的历史。1993年我的第一本诗词集《长铗归来斋诗草》等三本诗词集都承蒙他作序。

与范震威先生诗书往来,面聆謦欬,每次相晤,都有不同的收获。然而收获和启发最多的是关于江河文化的交流。尽管范震威已出版了《李白的身世、婚姻与家庭》、《一个人的史诗——漂泊与圣化的歌者杜甫大传》等多部诗人学者评传,但他成绩最大的是他为江河写史,为江河立传所成的《松花江传》、《辽河传》、《黑龙江传》和江河文化随笔集《守望黑龙江》的出版问世,使他成为江河文化的守护者。

一种缘分

早在1985年,范震威还是在省政府经济研究中心工作的时候,正逢地理学家徐霞客诞辰400周年,每个省拟出一本反映各省自然地理、经济社会发展的丛书。该书的编写任务落在了经济研究中心,范震威任常务副主编,开始对全省自然地理、经济文化、风土民情进行调查。波澜壮阔的黑龙江、波光潋滟的松花江,清澈宁静的乌苏里江,波涛汹涌的兴凯湖,连绵起伏的大小兴安岭、完达山,燃烧起了范震威心中的滚滚热情,仿佛立刻要与这片神奇的土地拥抱、亲吻,要做一名当代徐霞客的想法油然而生。在这次行走中,范震威进一步懂得了黑土文化主要是边疆文化、各民族文化,当然最主要的是包括江河文化在内的地域文化。

此后,范震威回到编辑岗位上,又组织策划了《话说黑龙江》、《话说乌苏里江》的出版工作。这是对江河文化的第一次尝试。斯时,范震威正在研究唐代有关诗人的传记资料,准备为李白、杜甫等诗人写传。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身边,河北大学出版社正在组织策划大江大河文化传记丛书编辑出版工作,《松花江传》的编写任务便落到了范震威的头上。从此,范震威便和江河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仿佛如奔腾的江水,滚滚东去,一发而不可收拾。江河文化的写作和研究也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松花江传》出版之后,得到了河北大学出版社和社会各界的广泛赞誉。正如著名学者伊永文所评价:《松花江传》“那散文诗一样优美的语言和笔调,使读者在阅读此传时,获得了极好的阅读享受……对这条大河及水域周围的名胜、特产、农田、人物、故事、神话、历史的记述,其文笔时而清丽隽永,时而沧桑厚重,时而如涧奔流,时而波光如镜,使人读来如饮甘霖。”它如此优美、厚重、生动,像一曲悠长而耐听的弦歌,永远回响在松花江子民的耳畔。

此时,由于《辽河传》没有确定合适的撰稿人,范震威又承担起了《辽河传》的编写工作。

一种情怀

江河是人类的母亲。人类在江河的怀抱里繁衍生息,创造历史。那奔腾不息的江河,充满了生机活力,美丽而年轻。千万年来,人类生于斯,长于斯,与江河的关系密不可分。江河哺育人类,也孕育了灿烂的文明和古老的文化。一条河流就是一部鲜活的历史,一个动人的故事。江河伴随我们走过了漫长的路程,她像一位历史的老人,注视着朝代兴衰,阅尽了历史沧桑,它更像一位母亲注视着身边儿女的成长。这种江河与人结成的难以割舍的情怀,便是生命的动力,力量的源泉。

这种江河情怀首先就是故乡情怀。1950年的春天,年仅9岁的范震威,随着父母举家来达到了松花江畔的哈尔滨。从此便喝松花江河水长大;成为松花江母亲河儿女中的一员。虽然在松花江流域,来自山东、河北和辽宁的移民逐年增多,但在范震威的身上,在他的血管里,汇聚着东三省移民的影子,但他只承认自己是松花江的子民。正如范震威自己所说“50多年来,我在松花江母亲河的臂弯中长大,我深感母亲河的体恤与温暖。松花江母亲的胸怀多么温馨啊!我曾在母亲河的草地上踏春、嬉戏,也曾在母亲河柳丛繁茂的岸边钓鱼、捞虾,我还曾在母亲河的江汊子里游泳泛舟,唱一支歌儿,迎朝霞如火,送夕阳满天,在荡起双桨的同时,也把我的爱,寄予给我们亲爱的母亲河——松花江。”

这种对于母亲河的故乡情怀使得范震威对母亲河松花江的热爱与日俱增。这也正是范震威写作《松花江传》的动力。于是登长白,探江源;奔吉林,访江神庙和长白山神庙;走松原,下前郭,赴德惠,北流松花江留下了范震威的足迹。

说到北流松花江,沦陷时期伪满当局曾称其为第二松花江。为了清洗殖民色彩,吉林省人民政府1988年专门下发了文件,将松花江南源天池至三岔河两江相会之河口的江段亦称松花江。为了避免含混或歧义,史家称之为北流松花江。2002年8月,我陪同范震威专程到长白山进行考察,不但拍摄了一组珍贵的照片,而且获得了松花江发源地长白的地质地貌、物产资源、江河源流走向等一手资料,我则写下了近20首诗词。

当我们一起登上长白山天池的时候,眼睛一亮,心中豁然开朗,一池蓝湛湛的湖水,伴随湖光升起的缕缕雾气和天上漂浮的团团白云,真的仿佛进入仙境一般。一首七律脱口而出:“结伴同游长白山,佳期幸遇孟秋天。晴空初照池如镜,幽谷凝观水似蓝。九域同根连万里,三江一脉纳千川。我临崖顶神思久,云海风飘醉欲仙。”

当我们沿着乘槎河——松花江的本源下行的时候,河水匆匆地奔往瀑布口V型谷口,跌下68米的V型谷的峭崖,惊起一天白浪,飘出一片雾气,这便是长白瀑布:“天河跌落挂前川,疑是珠帘百丈悬。玉带闪光穹宇系,银龙夺路谷中穿。烟云笼罩风飘雪,雾雨腾空袖裹寒。滚滚松江从此始,诸流汇合涌狂澜。”在震耳欲聋的水声中,河水经过冲跃的洗礼,翻卷着雪白的浪花冲出,沿着山坡,贴着树林,穿过一片温泉泊,向下迅跑。站在瀑布边,那咆哮不止的跌落的水声,令人惊叹而有敬畏。瀑布从岩石上翻起浪花和白雾,从石隙间聚汇流出,这就是二道白河,也就是松花江的正源,此时我激动得眼睛湿润了,那河里流淌着的不正是母亲洁白的乳汁吗?“千里寻源白河头,喷银泻玉总无休。柔声恰似母亲唤,晶液犹如乳汁流。但使神池泽三省,好将圣水庇千秋。掬来一捧身心醉,热泪盈眶喜泪流。”

一种守望

守望即坚守和瞭望。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坚守的阵地,一个人有一个人瞭望的星空。范震威守望的是黑龙江的家园、黑龙江的土地、黑龙江的母亲河,瞭望的是连绵不断的江河文化、地域文化的发展变化。出于对家园沃土的酷爱,对山林、土地、江河的敬畏、拜谒和守望,范震威在撰写《松花江传》、《辽河传》的空隙时间,又用他的殷殷之情、拳拳之心、贞贞之爱,将家园、黑土地、母亲河的文化思考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部独具文化特色的江河文化随笔《守望黑龙江》。正如范震威所说《守望黑龙江》是生与斯、长于斯的黑龙江人或称黑龙江老乡所义不容辞的书写。“当我用笔写我心,也写我的家园,写我的黑土地和写我的眺望、思忖和怀想的时候,我是在实现一个黑龙江人光荣而神圣的梦想。”

这种守望,是对江河历史文化的一次梳理。是第一次用历史沧桑的手来抚慰那梦中的河流与土地,从而再现沧海变桑田的历史。这种守望是对江河和自然的敬畏。正如范震威所说:“敬畏不是软弱,也不是畏缩,而是一种尊重。”当人们走进了江河,走进了自然,大自然的壮美,江河的浩渺,便会使人更加敬畏江河,更加敬畏山水,更加敬畏自然。从而更加热爱江河,更加热爱山水,更加热爱自然。这种守望更是一种付出。为了了解松辽大平原的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山水风情,范震威带着地图,背着相机与行囊,从松花江源头天池出发,跋山涉水,用脚和车轮一步一步地去丈量松嫩平原、松辽大地,去丈量山之巅、水之源、河之流。

为了庆祝《松花江传》的出版、感谢文友、影友的支持,范震威请有关朋友小酌,我当场将书写好的一首七律条幅献给范震威:“如椽巨笔写天河,信是豪情比墨多。长白登巅增壮志,松江成传响高歌。东珠尽采三年血,艺苑精凝万顷波。欲向母亲交答卷,池中云影共婆娑。”

一种思想

人是有思想的。同样,无论学术研究,还是文学创作都是要有思想作为动力,同时体现作者的思想。范震威为松花江作传,为辽河作传,特别是能为黑龙江作传,就是爱国主义思想的集中体现。爱国主义思想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是比金子还重的一种品格。范震威的爱国主义思想首先表现在强烈的领土意识。河北大学出版社在策划大江大河文化传记丛书编辑出版时对于界江都未列入选题,黑龙江更是如此。对于生活在黑龙江土地上的龙江儿女,对于江河文化的守护者、研究者,对于世界第九条大河,中国第三条大河不为其作传不能不是一种缺憾,也是对中国人特别是黑龙江人的一种绝大的嘲讽。在如今它既是政治家讳莫如深的“禁区”,也是史学家、文学家不便研究和探索的“禁区”,同时又是鲜有人探索的难区。是知难而进,还是知难而退,摆在了范震威的面前。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爱国主义思想、领土意识,坚定了为黑龙江作传的决心。

其次是创新意识。光有决心和热情是不行的。黑龙江传如何撰写是一个大问题。对于为江河作史传在符合出版要求的前提下,必须在尊重历史并有所创新,而创新最主要的是体例的创新,这是写作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困难总是难不倒有心人。范震威抓住了黑龙江的历史的四个重要支点。一是公元前2231年息慎(肃慎)向中原进贡朝见帝舜开始,也就是黑龙江最早有史可稽查的时间。第二个支点是公元1077年,即辽道宗太康三年,道宗泛舟黑龙江、驻跸黑龙江,黑龙江有了今天的名字。在影友的支持下,开始了对于黑龙江的探源之旅。第三个支点是1689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八年,《俄尼布楚条约》中的签订,此时黑龙江仍是中国的内江。第四个支点为1858年《中俄瑷珲条约》的签订,中国被迫割让出了黑龙江以北6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黑龙江变成了界江。两年以后,名之曰“两国共管”的乌苏里江以东、兴凯湖以南,以及库页岛3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再次被割去。黑龙江的内河时代开始了。“碧玉一条偏割半,谁把内河当界江?”有了这样几个支点,编写《黑龙江传》的难题迎刃而解。于是全书分为三大板块,即黑龙江执掌水系、内江时代的黑龙江母亲河、界江时代的黑龙江。思路清晰了,体例也就确定了。在三名影友的协助下,范震威开始了黑龙江的探源和对整个黑龙江流域的踏查。为此,2009年6月4日我专门为范震威壮行赋诗一首:“滚滚乌桓水,绵绵赤子情。江河追日月,云岭探纵横。寻脉呼伦走,溯源洛古行。满怀忧患洒,一路悯怜生。好友欣相伴,长车乐为盟。”

其三是忧患意识。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人为的破坏,加之环境污染、过度开发,母亲河已不堪重负,频繁报警。范震威正在对故国山河壮丽景色所感染的同时,更加忧心忡忡。特别是当范震威看到三江湿地已缺少了昔日草丛、塔头墩子杂陈其间,白云在蓝天漂浮、水鸟水中嬉戏的情景,心中只有无奈的苦笑。痛失领土的伤痛未曾拂去,湿地被破坏的忧虑又浮上心头。

《黑龙江传》的编撰出版,不仅仅是第一人、第一次为母亲河所立的江河自然史传、文化史传、开发史传,同时也是一部沙俄侵华史传。书中披露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无一不流淌着爱国主义的思想光辉。对于现在一些人已经忘掉历史,特别是早已忘掉沙俄侵华史的当今,甚至连只字都不敢提的情况下把它能够如实地写进《黑龙江传》中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一种毅力

荀子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为了编纂《松花江传》、《辽河传》、《黑龙江传》,范震威付出了巨大的艰辛的劳动。他以百折不挠、锲而不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精神和顽强的毅力,或单枪匹马,或结伴而行,去踏查松花江源、追溯辽河源、探访黑龙江源。除考察黑龙江以外,在考察中范震威一直沿袭着以公共汽车为主的交通方式。因为坐公共客车,方便中途下车考察。没有汽车,就搭农用车、拖拉机、马车,实在不行就步行。在松花江上,范震威几乎坐遍了江上的大船、小船。10年来,栉风沐雨,可以说是行万里路,涉千重水,踏百座山,累计路程已达25000多公里,鞋子不知磨坏了几双。为了考察某一重要历史人物、重大历史事件,核对历史的真实记录、对照古今的变迁,范震威常常是步行几十里,直到没有人烟、无人问津的地方才罢休。宣传部、史志办、博物馆,是他必去的地方,乡村野老、渔樵、耕夫都是采访的对象。有时无招待所便睡在老乡家,或睡在网房子里。每天都要克服旅途的疲劳,坚持写采访日记采访笔记,记满了一册又一册。

一般来说,无论是采访,还是写作,除非有极特殊情况,范震威都是一鼓作气,一气呵成的。在踏访辽河源的时候,范震威镶嵌的牙不慎弄坏,这才将要修复的牙放在北京重新制作,自己回到哈尔滨休息了半个月,待修好了牙之后,又重新踏上了探访辽河源的征程。在写《松花江传》时,因踏查松嫩两江汇合处不慎将右手腕在船板上摔伤,才不得不休息一个月,但时间是不能浪费的,于是便到嫩江右岸地区走访了嫩江、讷河等11个县市。踏访了尼尔基水库、讷谟尔河。对于嫩江流域的地貌、自然经济地理,农牧业生产都进行了考察。

嗣后,范震威又沿松花江干流,踏查了拉林河、呼兰河、阿什河、牡丹江、倭肯河、汤旺河等河流,考察了三江平原,并沿松花江追寻三仙女的传说、寻访依兰马大屯金肇祖布库里雍顺登岸之地,直至到通江同三公路的起点同三广场。为了进一步搞好北流松花江的探源,范震威特别注意松花江中上游地区的考古发掘,特意买了一本《吉林考古地图册》,亲自考察辽代出河店战争遗址、大金得胜陀碑,核对古迹的记载。

正因为范震威有这种坚忍不拔的毅力,获得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才使得三部江河传、一部守望写得活灵活现、有声有色。

在使用电脑写作基本普及的今天,已经很少有人再用笔写作了。据我所知作家贾平凹、梁晓声是仍然用笔来写作的作家之一,而范震威也是这样的一位作家。他不但不用电脑写作,而且连钢笔和稿纸也不用,书写工具是青一色的铅笔,所用的纸张是A4纸,资料卡片是A4纸一裁4瓣。《松花江传》、《辽河传》、《黑龙江传》和《守望黑龙江》4本书的写作一共用了100多支铅笔,A4纸用了数千张。最惊人的是范震威每写一本书都是一次成稿,直接拿到出版社排版。因此,在作家手稿已经消失的情况下,范震威则留下了一部部宝贵的作家手稿,并已被有关部门所珍藏。

一种阅读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结合的。没有读万卷书的基础,行万里路是不会有大收获的。古人云:“读破万卷书,下笔如有神”,强调的就是读书的作用。范震威是一个爱书成癖的人,家中到处都是图书,一面墙被几个大书柜占满,各种古今中外图书陈列其中。从1985年到1995年,整整十年的时间,范震威将《二十五史》通读一遍,从此眼界大开,他也从单一的文学研究扩充到历史文化研究的领域,迈进了历史文化的大门,给退休后跋山涉水,为江河立传、为城市立传,为诗人、作家、学者立传打下了基础。其中《新唐书》、《旧唐书》几乎都翻散花了,只好重新用绳子装订或用胶布贴上再用。举凡正史、方志、历史地理、传记以及有关政治、经济、文化的图书,相关论文都在必读之列。三部江河传每部征引的书目都在百种以上,其中《黑龙江传》、《松花江传》征引书目各达160种以上。正因为有了这么丰富的历史文化积淀,创作起来才得心应手,思如泉涌,下笔如神,妙笔生花;才能一气呵成,一挥而就,一锤定音,一稿成书。

令人敬佩的是范震威4年的独身生活,既无红袖添香,又无伴侣斟茶,唯一伴随的是阅读与写作。这是一种怎样的毅力,怎样的坚守。阅读与写作驱逐了孤独,驱逐了寂寞。换来的是读书的快乐、写作的怡悦、出书的欢喜。

一种协作

范震威退休后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成《松花江传》、《辽河传》、《黑龙江传》、《守望黑龙江》、《一个城市的记忆与梦想——百年哈尔滨过影》等江河文化、地域文化等多部历史文化著作,除了他个人怀着“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理想,为成就“三不朽”事业而“立言”的信念,以及一种历史机遇和他本人的江河情怀、爱国思想、顽强毅力、苦读精神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一些影友和文友对他写作的大力支持。在考察黑龙江的漫长征程中,是影友王冰、李显国、王庆春开车陪同范震威自带行囊、照相器材,一路风餐露宿、星夜兼程,沿着黑龙江走访、考察、拍摄,总计路程可达13 000公里,拍摄了近万幅照片,选入《黑龙江传》中的就有近300幅。王毅敏则为《松花江传》拍摄了大量照片。另外还有好多影友、文友或陪同考察长白山,或考察松花江,或考察黑瞎子岛、乌苏里江等地,给予范震威大力支持。另外李述笑、刘延年、张会群等人为《一个城市的记忆与梦想》无私地提供了好多哈尔滨珍贵的历史老照片。这些都为这几部书的出版增添了亮丽。

另外,写作所需资料,文友也是有求必应,大力支持。这主要取决于范震威的人格魅力,范震威守信誉,讲诚信,对于借取朋友的图书资料从来都是一本不少、完整无损地送还书主,出书时对有所帮助的人一一在后记中鸣谢。出书之后,一一赠书。

正因为有了这种协作精神,促使范震威的著述一部接连一部的出版。

如今范震威虽然年届古稀,但依然精神矍铄,豪情不减。10年除完成10部著作的编写出版之外,即将出版问世的还有《长城传》,准备编写的还有《大兴安岭传》、《长白山传》、《乌苏里江传》等等,我们期待着这些著作早日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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