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发现:一个新的理念——《中国哲社学术图书基本书目(1995-2005)》前言

2013-08-13 09:09吴志荣
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 2013年2期
关键词:类图书书目学术

吴志荣

(上海师范大学天华学院图书馆 上海201815)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图书出版数量增长很快,1999年出版141831种(包括重版、重印),2009年则达到301719种,整整翻了一倍还多,2011年这个数字竟然超过了37万种。然而,出版的同质化和低水平重复现象十分严重,有价值的学术性图书所占比例相当之低。据统计,截止2007年,在CSSCI中被引用过1次及以上的图书仅占相应时间段所出版图书总数的13%。

这种状况使得我国各类图书馆尤其是学术图书馆馆藏建设工作形势十分严峻,大量无甚学术价值的图书进入各类高校图书馆,而同时,大量有价值的图书却被漏藏了。

由此,如何选择有价值的文献,如何指导读者利用有价值的文献,也即“文献发现”,成为当代社会赋予图书馆的重要职能。

《中国哲社学术图书基本书目(1995-2005)》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立项的。

本书目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基于标准书目分析的高校哲社类馆藏发展实证研究”(项目编号:10YJA870025)的重要成果之一。

项目课题组运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对1995-2005年间我国出版的哲社类图书进行分析和筛选,而后编纂出这样一部我国在这个时间段出版的哲社类图书的标准书目,作为馆藏质量测评的有效工具,并为研究有价值图书缺藏的原因及有价值图书产生及增长的规律提供基础,而更重要的是,能为相关学科的研究者和学习者发现有价值的文献,而起到导读的作用。

一部标准书目编制的质量保障主要取决于这样三个方面,一是所确定时间段的书目数据采集量是否足够充分;二是入选书目的标准是否科学合理;三是编制者的工作是否做得严谨细致,且能友好合作。

《中国哲社学术图书基本书目(1995-2005)》的编制过程就是以上三方面不断推进的过程。

首先的工作是采集我国在1995-2005年出版的所有哲社类图书的书目数据,采集难度大大超过了原先的预计。原先认为可以主要采用《全国总书目》的电子版,再辅之一些规模较大的全国性书商的征订书目,基本就可达到目的。然而,在正式开始工作后发现2005年以前出版的《全国总书目》的电子版都为图像版,不可下载,更不可检索(加之,《全国总书目》所收录的图书品种并不全,约占全部品种的70%左右),如采用这样的版本进行引文统计分析,其工作量之大和成本之高是课题组所不能承受的。

课题组另辟蹊径,从我国的第二大馆——上海图书馆、收录中文电子图书数量最多的超星集团、长期为图书馆制作书目数据的上海联诚图书公司、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的书商——人天书店集团等处采集到180余万条MARC数据,经去重处理,得出72余万条数据(见表1)。

表1 课题组采集到的我国1995-2005年出版的哲社类图书书目总量(包括重版、重印)

经过与《全国总书目》进行抽样比对,不仅基本涵盖了该书目的收录范围,且除了G类,其他各类的书目数据数量大大超过了《全国总书目》所收录的,而G类中大量是大专以下(包括大专)的教材和教辅,不是本课题的分析对象(见表2)。

表2 《全国总书目》收录的我国1995-2005年出版的哲社类图书书目总量(包括重版、重印)

因此,完全可以说,课题组所采集到的书目数据达到了采集量足够充分的目标。这是这部书目编制的重要基础。

其次的工作是制定入选图书的标准。这方面包括两个层面的标准,首先是学术图书的标准,然后是入选基本书目的标准。

经讨论,确定了不属于学术图书的范围:

(1)各类大专以下(包括大专)教材;

(2)各类教学辅导材料、习题集;

(3)各类职业认证考试、等级考试教材及辅导材料;

(4)各类职业教育、岗位培训、励志类图书;

(5)各类科普读物、普及读物;各类文艺作品;

(6)工具书;

(7)各类政策法规、政府出版物。

另外,考虑到《中图法》Z大类的哲社类图书都属大套的丛书,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本书目也不予收录。

删除了以上范围的图书以后,得到的学术图书数量见表3。

表3 我国1995-2005年出版的哲社类学术图书总数

学术图书总量略高于总出版量的1/6,这大致符合学术图书的出版规律,即如果整个出版物形成一个金字塔形状时,学术图书是靠近塔尖的那一小部分。当然,各个学科是有差异的,例如,I类和J类所包括的文学及艺术作品多,所以,学术图书所占比例就比较低;H类的教辅材料、试题、词典比较多,学术图书所占比例更低。

其中,有1次(包括1次)以上被引次数的学术图书共53333种,占学术图书总数的42.3%。

入选基本书目(即作为最终成果的标准书目)的标准有两个维度,一是根据被引频次,即定量的维度(实际也包含定性的因素,因为被引也意味着他人的认可)。这个维度基本遵循二八定律,即入选图书的被引次数占总被引量的70%-80%。各个学科的情况是不同的,如H类图书要达到被引35次才能入选基本书目,G类图书要被引23次才能被入选,D类则要求被引22次,而I类图书和K类图书被选入基本书目要求的被引次数相对比较低。总体来说,都考虑到引文分析统计时可能会产生的噪音,适当地提高了入选基本书目的被引次数,保证了入选基本书目的门槛达到一定的高度。二是根据定性的维度,请有关学科专家对根据被引次数而选入基本书目的图书进行审核,也可推荐自己认为的好书;同时把通过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的图书、获得国家图书奖等奖项的图书、《中国图书评论》中获得好评的学术图书也作为选入基本图书的重要依据(后三类作为附录列出),因为这类图书是通过各学科专家层层审定而产生的。

表4是根据二八定律确定引文频次并经有关专家审定而产生的图书情况。

表4 根据二八定律各学科入选基本书目的图书数量

表5是有关基金项目资助出版、获得国家奖、《中国图书评论》推荐的图书数量。

表5 有关基金资助、获奖、书评涉及的学术图书数量(已去掉与表4中重复的图书)

表4和表5共计图书16763种。应该说把这些图书作为我国在1995-2005年出版的有价值的哲社类学术图书是相当有说服力的。

由此可得知,整个工作流程过程如下:

采集书目数据,得到180余万条→查重,删除重复的数据,取得72万余条数据→经过逐条筛选,得出126118条学术图书的书目数据→对这12余万条数据利用Google Scholar逐条进行引文分析→根据二八定律,进一步统计分析,并征求各有关学科相关专家的意见,得出14463条数据。

同时,查找1995-2005年国家社科基金资助出版的、获得有关国家奖项的、《中国图书评论》涉及到而又符合本书目学术图书标准的图书,在去掉与以上书目记录重复的以后,得到1590条。

然后,研究团队还对入选各个类的图书的被引情况、年代分布、出版社分布、类别分布等进行了分析,大大提升了该书目的学术性。

为了高质量地完成这部书目的制作,课题组9位研究人员花了整整近两年的时间,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他们是:

蔡迎春(参与项目的策划,协调有关工作,负责F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并对入选F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还参加了统稿);

雷顺利(负责G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并对入选G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

许继新(负责D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以及得奖图书的查找及对《中国图书评论》涉及的图书进行选择,并对选入D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

杜慧平(参与项目的策划,负责J类学术图书的选定、基本书目的选定和教委人文社科项目的查找,并对入选J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

穆卫国(负责A类和B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及部分数据的采集工作,并对入选A类和B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

唐晓艳(负责I类和K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并对入选I类和K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

刘晓霞(负责H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并对入选H类的图书进行了分析);

陆怡洲(负责C类和E类图书的查重、学术图书的选定和基本书目的选定,并对入选C类和E类的图书进行分析);

吴志荣(负责项目的策划和实施进程、数据的采集、工作的协调及国家社科基金资助图书的查找,并负责最后的统稿)。

这个团队人员均具有硕士以上学历,馆员以上职称,其中正高1名,副高2名。他们凭着对科学研究的热情和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追求,不计个人得失,精诚团结,才能让这样一部高质量的、研究性的标准书目呈现在世人面前。可以说,这样的团队在国内高校图书馆界并不多见。

最后还要衷心感谢我国图书馆学界、业界、书业界的三位重量级人物为本书目撰写序言。他们是中国图书馆学学会资源建设与共享专业委员会主任肖希明,上海图书馆学会理事长、上海图书馆副馆长周德明和人天书店集团总裁邹进,他们专业而又精彩的文字大大加重了本书目的学术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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