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明 罗来松 岳 梅
(1.南昌航空大学科技处 江西 南昌 330063;2.南昌航空大学团委 江西 南昌 330063;3.南昌航空大学科技学院 江西 南昌 330034)
截止到2011年,我国有中等职业学校13 177所,在校生2 197万人;高等职业学校1 280所,在校生744万人。随着职业教育规模和国家财政投入的不断增大,职业教育质量日益成为当前的研究热点。
教育观是特定时代环境与社会背景下的教育价值(包括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选择,受生产力水平、国民教育程度、文化发展导向等因素的制约。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职业教育经历了学历型职业教育观、技能型职业教育观两个阶段,协同型职业教育思想正在逐步形成。
我国建国初期,生产力落后,工业基础薄弱,80%以上的文盲率导致人才匮乏,严重制约了国家的发展。改革开放初期,生产力得到解放,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的工业化进程加快,对技术工人的需求量巨大。初级产业结构对技术的依赖度不高,职业教育学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意味着职业素养,职业教育此时也进入了“学历型教育观”时期。上世纪90年代以后,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高科技信息产业陆续出现并得到迅猛发展,产业科技含量对劳动者的要求也随之提高,培养高技能应用型人才的高职教育也在蓬勃发展。在扩招政策的影响下,学历与能力之间的等号效应消失,广泛倡导的多技能复合型人才的观点深入人心,职业教育大步迈进“技能型教育观”时代。
如今,经济全球化程度不断加大,世界经济形势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我国处于推动产业结构调整、加快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时期,以提高 “GDP总量”和“核心竞争力”为标志的发展之路正在形成。职业教育观的前两个发展阶段坚持了“生本观念”,强调了社会对职业人才的基本需求,但共性上却过于强调个体的基本素质,本质上是“外适性个体本位论”。当前,在协同创新理念的影响下,体系化人才培养的大视野和融合积极要素服务育人的大格局——“职业教育的协同作业”模式正在形成。
协同系统的核心是一种机制,包括创新合作机制、任务牵引机制和利益分享机制。协同目标是培养一批能创造社会价值、可以自我完善的职业人。协同机制强调“职业教育的人与社会关系”,提倡以最直接的方式参与社会分工,完成教育价值的确定,促进职业教育更好地回归原态——个体与社会在价值上的交互媒介,是人力要素参与生产活动的客观体现,也是个体需求层次满足与社会资源多元分配间的最主要通道。从系统的整体性来说,学校、行业、企业作为职业教育的“三驾马车”,不是孤立存在要素间的机械相加,而是相互关联下的有机体。协同思想尊重各要素间的客观主体性,追求各自特定作用和共性需求关联下新质的产生,以期实现“要素是整体中的要素,整体大于部分之和”。通过不断地创造适宜条件,完成协同观的“物质化→制度化→精神化”的三层进化,使之固化成为学校、行业、企业意志反映的一种文化。
有别于技能型教育观,协同教育观更加重视职业教育的本原。学校不同于生产车间,学生质量不能简单地用产品质量标准来判定。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把人定义为“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市场经济培育出来的商品意识和商品心结过多地强调职业教育对外在需求的满足,容易让学校盲目追求学生的 “物化”增值——外适性独大的畸形教育,是功利化的短视行为,会对“教育本原”造成严重伤害。教育首先是一门科学,本原是“人化”的过程。协同机制是外适性与内适性的辩证统一,外适性是内适性的职业特征和价值延伸;内适性是外适性的基础,是教育规律的现实反映。协同思想的内适性充分重视学生个体的客观存在,坚持学校牵头、多方合力实施作业,用过程化方式来影响学生,在过程中浸润学生的思维,完成健康的心态与人格的内化。坚持人的全面培养,做到既要重视专业和群体的共性特征,又要尊重其中包含的差异性,完成人才的分层分类培养和满足不同层次的实际需要,解决职业教育的整体要求性与对象个体差异性之间的矛盾。
协同型教育观运行体系的设计应当遵循三个基本原则:(1)组织可协同,保证运行的高效率,实现资源共享下利益的合理分配;(2)尊重教育规律,提倡创新实践,保持创新发展可持续;(3)统筹协调好质量评定的大类指标设置,从成长的角度关注指标与培养目标、协同机制间的关联。
组织是目标能否实现的决定性因素,这是组织论的一个重要结论。协同保障系统的目标是培养一批能创造社会价值、可以自我完善的职业人。系统包括结构模式、组织分工以及工作流程组织。考虑到协同体系比较大,涉及面比较多,采用传统职能性结构会造成指令源繁多,干扰协同作业效率的发挥。因此,综合线性结构与矩阵结构的优点,将复杂的协同体系抽象成复合结构(如图1所示),每个任务只受两个指令源的控制,经协同中心处理后以线控方式与主体对象进行信息交换,既满足协同体系大的特点,又能有效地缩短指令路径。从工作流程上来看,“协同中心”是协同体系的唯一信息源处理单元,形成多元、开放、动态的组织运营模式。协同中心的重点任务是协同创新机制与体制,突破制约职校人才竞争力提升的内部机制障碍,打破学校与其他主体间的体制壁垒,把人才作为协同创新的核心要素,通过系统性、综合性改革,充分释放人才、资本、信息、技术等方面的活力,营造有利于协同创新的环境氛围。在任务分工上,协同中心应是理事会领导下的主任负责制,理事会由协同多方代表组成,下设合作协商、资源配置、调研评估、行政管理等执行单位。从广义理论来说,协同中心可以是N维相关方的N次复合。图1中的结构是以建筑类为例的。
图1 建造类职业教育协同体系初步构建图
在协同的大视野下,职业教育内涵是离不开人文情怀和理想主义的,应高于现实需要并能调节这种需要的走向。学校作为协同主体,职教内涵培养的沃土在哪?“职业人文化”应当是马克思主义价值观在教育、职业与社会协同关系上的一次实践,反映了市场经济背景下教育哲学的价值定位,是意识形态、职业信仰、行为规范与商品社会、企业义利、实用理性的共融进化中职业人格形成的基础。在实现方式上,职业人文化则是教育文化、企业文化、行业文化、社会文化对“育人”基点上意识形态的统一和物质形态的集聚,通过协同中心(协同机制)让软实力底蕴得以体现、传播、响应,使每位成员在文化氛围中完成“对比、调整、重塑”的过程——教育就是学校在学生品格中留下的文化烙印。
职业教育几乎覆盖国民经济体系的所有产业类别。从“以人为本”和“协同内涵”出发,协同质量控制体系的评价是共性下的多元态,不宜用统一的标准去量化。但是,如果从协同性、均衡性、人文性和教学性入手,宏观上还是可以提取出若干一、二级大类指标加以控制和保障。“协同性”一级指标可由协同产业规模与资源配置、协同方分工与权益分配、协同维度与结构、人才与资本流动、信息与资源共享以及协商决策与执行效率等六个二类指标组成。“均衡性”主要包括资源均配率、师生比、生源饱和度、平均就业率、投入产出性价比等方面。“人文性”包括文化形态与信息量、文化底蕴与可塑性、价值观与行为规范、职业规划与心理调适、差异化培养与人才梯队、就业质量与幸福指数等指标。“教学性”则由科教装备与基本建设、师资与生源结构、课程多元化与适应性、科教研究与成果应用、基本技能界定与培养、拔尖人才遴选与比例以及管理与后勤保障效率等要素组成。当然,整个指标体系中每项的加权系数、二类指标调整以及后继的三、四类指标细化应当遵循因地制宜的原则,不同的协同体可以根据自身特点进行设置。同时,指标体系是动态化管理过程,协同体可以根据发展需要、教学规律、市场变化适时做出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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