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与党外人士共迎新春时表示:要继续加强民主监督;对中国共产党而言,要容得下尖锐批评,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对党外人士而言,要敢于讲真话,敢于讲逆耳之言,真实反映群众心声,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习近平在2012年11月30日便主持召开了党外人士座谈会,听取对经济形势和经济工作的意见;12月24日对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全国工商联进行了走访;2013年的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他表示人民政协已被赋予了“更重大的责任、更光荣的使命”。新华社称,2012年4月,全国有30个省(区、市)政府配备了党外副省长(副主席、副市长),14个副省级城市配备了党外副市长15名,近90%的市县两级政府配备了党外副职。
内蒙古包头的北梁棚户区,时隔两年后再次迎来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的视察。“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占地13万平方公里的北梁棚户区拥有居民12.4万人,人均住房面积不足15平方米,人均月收入不到500元。李克强在主政辽宁期间,曾大力推动辽宁老工业基地的棚户区改造工程,改造面积达2910万平方米,被联合国人居署称为“世界奇迹”。但如今,全国仍有1000多万户城镇居民住在连片棚户区。在棚改现场会上,李克强表示,要严格控制“三公”经费和楼堂馆所建设,把转变作风、勤俭办事省下来的钱用到棚改等民生工程上,“我们不能让城市这边高楼大厦,那边棚户连片;这边霓虹闪烁,那边连基本的生活条件都不具备”。
2月1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俞正声在2013年对台工作会议上讲话称,过去10年尤其是最近5年,是对台工作成果最显著、两岸关系发展最迅速时期,“我们推动两岸关系实现重大转折,取得一系列重要成果”。他强调,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重要思想,具有长期指导意义,我们要“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要坚持把团结广大台湾同胞作为对台工作主线,努力为台湾同胞多做实事、多办好事。”“要鼓励两岸学术界从民间角度就解决两岸政治问题开展对话。”
官员自杀事件近年来频频发生,2013年尚未过完两个月,选择自杀的官员骤然增多,先后有5名官员自杀,引发了舆论的极大关注。最常看到的自杀原因是“抑郁症”、“压力大”,最常见的自杀方式是跳楼,其次是自缢。《法制日报》分析称,近年来“选择轻生的官员,大都处在45岁至56岁这一年龄区间,年富力强,正处于人生趋稳的阶段;职位以副职为主,位阶也多处在处级上下”,“政法系统的官员频频出现自杀事件”是因为“反腐倡廉及查处力度的逐渐加大,政法、纪检系统的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
2013年1月8日,广东省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祁晓林自缢身亡,时年55岁;1月11日,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法院副院长张万雄跳楼身亡,时年46岁;2月17日,四川省崇州市人民检察院反贪局局长柯建国从办公楼上坠下身亡,时年45岁。
实际上,此类自杀事件绝不仅限于政法系统。2011年到2012年间,被报道的自杀官员除了有市纪检委副书记、市公安局纪委书记以外,还有农业部乡镇企业局副局长、区委书记、市国土局副局长、市安监局局长、市烟草专卖局局长、市计生委主任等。2013年还有湖北随州市的科技局局长王甫友跳楼自杀,官方给出的回应是“案件复杂”。
坊间对官员自杀事件,尤其是所谓的“抑郁症现象”存在诸多猜测。公务员年年体检,医疗保障也是无忧,但公务员尤其是官员的心理健康却无人问津、乏人负责,也没有人能够“有权利去关注”,更缺乏相应的不适者强制退出机制。当然,更吸引眼球的是一个个官员自杀事件中,存在的种种幕后因素。
就在反贪局局长柯建国跳楼的2月17日,西安市公安局治安管理局户政与基层基础工作处副处长何胜利,从自己5楼办公室的窗户坠楼身亡,官方同时给出的信息是何胜利“精神状态不佳,长期失眠”。近日闹得轰轰烈烈、越挖越深的“陕西房姐”事件,被网友怀疑与何胜利的死有关。《南方都市报》曾报道,据多名知情者介绍,1月23日死亡的陕西神木县公安局国内安全保卫大队政治教导员张英,死因虽是服毒,但他杀的可能性很大,有人认为“张英知道煤矿上的很多事情,也知道一些与办户口有关的事情”。2月20日,最高人民检察院传出“将借助人民群众和媒体网络的力量进一步加大反腐力度”的消息,其还要求“切实防止涉案人员非正常死亡责任事故和突发疾病死亡意外事件”。
国务院近日批转《关于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若干意见》,提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兼顾效率和公平,初次分配要注重效率,创造机会公平的竞争环境,维护劳动收入的主体地位;再分配要更加注重公平,提高公共资源配置效率,缩小收入差距”,“坚持积极而为、量力而行”。该《意见》提出,建立健全国有资本收益分享机制,适当提高央企的国有资本收益上交比例,新增部分的一定比例用于民生支出;完善公共资源占用及其收益分配机制,建立健全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环境补偿机制,完善公开公平公正的公共资源出让机制,加强对自然垄断行业的监管,出让收益主要用于公共服务支出。《意见》 最后强调,要 “统一认识,加强领导”。
观察点:关键是怎么落实。
央视报道称,卫生部2013年将全面推行“先看病后付费”制度,病人看完病只需交纳自己应该负担的部分,其余由医保部门支付给医院,住院无需交纳押金。但2月19日,卫生部便辟谣说这一模式还在试点阶段,卫生部从未要求“全面推行”。据悉,医保机构没有全国联网导致异地结算困难、医保局难以及时拨付、医院垫付资金较高、社会征信系统不完善、逃费欠费人员较多等等,皆阻碍了该政策的全面推行。2012年,山东省开展“先看病,后付费”的试点医院累计垫资达63.46亿元,各类患者欠费达1253万元。
观察点:这么多年了,全国联网还未实现。
国务院常务会议近日决定,从2014年秋季学期起,向所有纳入国家招生计划的新入学研究生收取学费。中央财政将对计划内的中央部门所属高校全日制研究生,安排生均综合定额拨款,并逐步提高拨款水平;将研究生普通奖学金调整为国家助学金,同时设立研究生学业奖学金。国务院的“助弱励强”之举,预计对贫困学生或优秀学生、重点高校并不会造成较大冲击,但还需保证大量来自中低等收入家庭的普通学校学生的研究生教育机会。别国有前车之鉴,为减轻财政负担,英国政府近年曾大幅上调学费上限,2012年11月,英国大学生举行了大规模示威游行,抗议不断攀升的大学学费以及不断缩水的奖学金和生活补贴。
观察点:教育的首要价值是公平。
过去两周的网络舆情出现了契合社会局势的“矛盾”局面。一方面,网络舆情出现了从“受到政府重视”逐渐步入“受到政府保护和培育”的迹象;另一方面,网络舆论的“言论底线”仍保持着高压状态。实际上,这种“矛盾”反映的是“最新版本”的宏观网络政策正在成形,并且各方对调整迅速的网络政策的适应力并不相同。
首先,我们得来谈谈往事。2011年4月,中央外宣办等四部门便开展了“整治非法网络公关行为专项行动”;同年5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成立。然而,关停一些小的公关公司远远阻止不了“删帖帝”的涌现,互联网愈演愈烈的揭黑大战成就了删帖业务的“辉煌业绩”,大型网络公司和政府网监部门也悄然卷入灰色利益链之中。一直到了2012年的8月,百度公司数名员工因涉嫌收费删帖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到9月间,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猛然增设3名专职副主任。2013年2月,财新《新世纪》刊发长文再掀波澜,详述新近被警方“围捕”的网络公关公司的删帖生意。该公司2011年的毛利润高达5000万元,超过60%以上的利润来自于“二、三线城市的官员”。
政府对非法删帖行为的切实整肃,可以看作是在为网络舆论“排水除草”,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推出网络实名制导致的舆论质疑。若想更清晰地理解互联网政策的“矛盾”之处,我们不妨关注一下“学习粉丝团”。这个十分神秘的微博“以极近的距离、极快的速度”前无古人地实现了对高层人物的“贴身式报道”,在博主自曝草根身份之后,于2月11日因不堪压力而宣布退出,但又在不到一天时间内火速回归。
窥看全局,其实不难看出互联网政策的整体策略—抓大放小,禁高保中。面对网络抱团的现实,政府从纠结于普通民众的过激言论,转向控制网络意见领袖的言论与号召。民众可以发表的观点,网络意见领袖却需“慎言”,特别是意见领袖们的号召作用更可能被严加提防。然而,中国政治高层的形象却逐渐允许进行网络讨论,这是可喜的征兆。对“敏感人物”、“敏感言论”的红线虽然仍毫不动摇地存在,但对“不过激”的言论尤其是建设性意见,以及反腐、揭黑、监督的舆论,政府显示出了保护、鼓励甚至虚心纳言的决心。
在互联网上,网民对政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耳清目明,互联网政策的些许变化也都将牵动民心。我们需要一个更有秩序且更包容的互联网环境,正如我们需要一个更有秩序且更包容的中国。